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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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衣服的話每一樣都多買幾套吧, 顏色多一點可以換著穿。”烏丸輕羽正展開一件男式睡衣，他摸著覺得布料挺舒服的，問了問甚爾的意見，“甚爾, 你覺得怎麽樣？喜歡什麽顏色的？”
甚爾懶懶散散站在烏丸輕羽身後, 手上拎著各種購物袋：“深色一點的吧。”
“好。”
烏丸輕羽招呼店員過來, 指著他看好的款式：“這個、這個、那個和這個, 所有深色的我都要了。”
“明白了，還有什麽其他可以幫助你的嗎？”店員小姐姐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知道這個白色頭發的小男孩只要是走進店裏那就是財神爺大駕光臨。
烏丸輕羽想了想：“再看看鞋子吧。”
“好的, 請這邊來。”
店員小姐姐拿出放在最高的架子上的那款皮鞋, “這個是我們店內剛剛進來的秀場新款, 是明年春季才發售的，原本放在店裏只是展示品, 烏丸先生要是喜歡的話，就破例賣給你了。”
店鋪的經理也在一旁笑容滿臉地點頭附和著：“只要烏丸先生喜歡, 這個店裏的所有你隨便看。”
烏丸輕羽拿過那雙鞋子, 是亮面黑色圓頭的款式，上面帶著品牌的暗紋，確實很有春天的感覺。
“行, 那這個按照我的尺碼拿一雙吧。”
“明白了。”
烏丸輕羽回頭問某個大高個：“你喜歡那個嗎？要不也來一雙？”
“拒絕。”甚爾糾結都沒糾結。
“哎？為什麽？”烏丸輕羽好奇, “那個看起來很好看，穿著也很舒服, 快要新年了, 總要添置新衣服的吧？”
“不要, 皮鞋穿著太難受，買衣服就行了。”
如果是別的鞋子比如運動鞋什麽的甚爾可能就答應了, 但皮鞋是真的算了，算是職業病吧？皮鞋的鞋底一般會偏厚重些，需要格外小心才能隱藏自己的腳步聲，最不適合執行機密任務，像是暗殺什麽的。
“那好吧。”看甚爾這麽堅持，烏丸輕羽也不好強迫他。
擔心裏還是會有點小不高興。
本來以為可以穿同樣的衣服呢！
烏丸輕羽有的時候上街看到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高中女生還是男生，都會穿著同樣款式或者同樣顏色的衣服來彰顯近親，烏丸輕羽從來就沒有人能跟他那麽穿衣服出去。
甚爾最近感覺自己對人細微感知越來越敏銳了，或者準確來說，是對烏丸輕羽的情緒。
一個垂眸，一個小表情，甚至只是呼吸的節奏，他都能抓住。
他走到一個玻璃展示櫃面前，指著裏面的一個東西：“這個看起來不錯，有兩個。”
烏丸輕羽擡頭問：“什麽東西？”
店員小姐姐馬上把東西從展示櫃裏拿出來：“這是一款水晶的項鏈，做成白款和黑款的，男生想要帶的話可以在額外配置一條較粗的鏈條，或者不喜歡當項鏈也可以把中間的吊墜拿出來，自己改造成其他的飾品。”
烏丸輕羽低頭打量著面前的項鏈，水晶被雕刻成翅膀的形狀，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白款的是最常見的白水晶，黑款的就是黑水晶，外輪廓用白金進行點綴，小巧又很夢幻。
店員小姐姐：“翅膀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文學藝術中都代表著特殊的含義，象征著自由、飛翔，送人還可以代表守護和祝福。不管哪一種，翅膀寓意中的力量和信念，都可以激勵人們勇於追求心中所想。這款項鏈也是最近的爆款之一，無論是情侶還是親人朋友佩戴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是很不錯。”烏丸輕羽聽了後非常喜歡店員小姐姐的講述，他問，“材質可以定做嗎？”
店員小姐姐問：“您要做出怎樣的改變呢？”
“白色水晶換成鉆石，黑色水晶也換成黑鉆石，比例還是一樣，不要弄小了，多少錢你們自己開價，反正東西我是要了。”
旁邊的經理趕緊沖過來，一口答應：“好好好！當然沒問題！一定為您安排妥妥當當！”
“嗯。”烏丸輕羽心情愉快，“刷卡，給錢。”
“是是是。”甚爾非常自覺地上去結賬了，雖然用的是小少爺的卡。
【這樣的日常我能看一輩子啊！】
【一起起床，再一起吃早飯，現在一起出門買衣服，還買情侶款的飾品，這已經是進入老夫老妻生活了啊！】
【爹咪嫁入豪門，脫離了那狗屎一樣的世界，本jj粉好欣慰QAQ】
【同樣是從隔壁jj過來的，我真的恨不得讓所有在jj領了便當的人都來X南這裏退休養老】
【什麽退休養老，明明是在酒廠再就業，拓展事業第二春！】
【哈哈哈哈哈酒廠從此改名jj酒廠！】
甚爾看著自己手裏大包小包的：“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回車上送東西。”
“不要！”
烏丸輕羽的反應異常激烈，他直接就是沖到甚爾的身邊，死死抓著對方的衣服。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反正也不是很遠，我們一起去吧。”
他低著頭，甚爾沒有辦法看清楚小少爺的情緒，但是他能感受到對方現在好像是在.....害怕？
“好，那就一起吧。”
“嗯！”
得到甚爾的回覆，烏丸輕羽這才擡起頭，眼睛水汪汪的，他抓著甚爾的衣服，好像是在抓著他的依靠。
甚爾目視前方，手掌落在烏丸輕羽的頭頂：“別擔心，我在這裏。”
有我在，沒人會來殺你的。
剛開始甚爾還有點沒想明白為什麽，後來想了想，明白了。
他和小少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也正是小少爺被追殺的那天。
烏丸輕羽緊了緊抓著甚爾衣服的手，點頭：“嗯。”
【小羽毛找爹咪貼貼！嘿嘿嘿嘿嘿嘿嘿！】
【爹咪要保護好貓貓啊，貓貓可是很脆弱的】
【一直都在說貓貓，爹咪不也是貓科動物，屬於大型貓，一巴掌拍你去西天的那種哈哈哈哈哈】
送完東西去車上，烏丸輕羽和甚爾在商場裏找了個地方吃午飯，慢慢悠悠閑逛，一直到下午快晚飯的時候才覺得應該要進入正題了。
甚爾問：“所以你昨天找到的那個地方在哪裏？”
“哦，對對對，我們今天還要去找雪莉的。”烏丸輕羽拿出手機，打開昨天他和琴酒的聊天那記錄，“也在東京內，我們用導航吧。”
“好。”
一番折騰下來，兩個人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上面寫著米花自動售賣藥房。
烏丸輕羽看著眼前裝修風格普通的藥房，有點小失望：“看起來好普通啊，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的藥房。”
“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烏丸輕羽走在前面，手放在玻璃門的把手上，深吸一口氣，好像在給自己做著心裏準備。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組織名下的地盤，到底會見到怎樣的人，會說怎樣的話，這些他全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事，總要踏出第一步的。
“午飯是沒吃飽嗎？現在連門都推不開了小少爺，你也太弱了。”甚爾頑劣地嘲笑道，手掌覆蓋在烏丸輕羽的手掌上和他一起推開了玻璃門。
“哼！要你管！我這是、這是在醞釀等一下的說辭！我可是Boss！”烏丸輕羽傲嬌地仰著頭。
“好好好，你是你是。”
烏丸輕羽走入藥房內，發現裏面除了幾個自動販賣機以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琴酒是不會騙他的，他既然說了雪莉在這裏那就一定會在。
研究了半天那些賣藥的機器，到了最後，烏丸輕羽決定還是使用最原始的方法。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
無人回應。
但是沒事，有問題可以去看看彈幕朋友們的答案！
【好期待呀！這可是一大秘密的公布！】
【我覺得應該是要輸入什麽密碼之類的，然後再驗證指紋，都通過了之後會出現什麽特殊通道之類的】
【但是小羽毛什麽都不知道啊，真的太可憐了小羽毛，作為老板發現連自家辦公室都進不去QAQ】
【哈哈哈哈哈我帶入了一下我上班的場面，真的是笑噴飯了】
【沒事的寶貝！我們萬事不決找琴酒！琴酒什麽都會！】
【對對對！我們還可以找琴酒的！】
烏丸輕羽看來看去，發現最後竟然是這個辦法。
但也的確是最簡單的了。
“那個，請問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嗎？”
烏丸輕羽正要拿出電話打給琴酒，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站在背後跟他們說話。
宮野明美的眼睛停留在烏丸輕羽的身上，獨特的發色和眸色，她想到男朋友跟她說提到的。
“您難道是.....那位大人嗎？”
甚爾往前一步，擋在對方和烏丸輕羽中間：“你是誰？”
“啊，請不要誤會，我也是組織的人，雖然只是一個底層人員，但我也是組織的人。”宮野明美見甚爾高大壯實的樣子，立刻就把對方跟保鏢聯想到了一起，她連忙解釋，“我的名字是宮野明美，我的妹妹是宮野志保，代號雪莉，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我的妹妹。”
雪莉？
出發到了關鍵詞，他們正愁沒人能帶他們進去呢。
甚爾指著背後的那一排機器：“這麽說你知道怎麽進入研究室了。”
“是，只需要這樣。”宮野明美拿出一張銀行卡大小的卡片，現場示範給他們看。
她走到一臺自動販賣的機器面前，先選定了幾種指定的藥物，然後在刷卡結賬的時候，插入一種特殊的卡片。
機器確認了卡片的正確性後，變開始掃描虹膜和指紋，全部通過之後，整臺機器自動往後移動，下面連接到地下的樓梯便顯露出來。
烏丸輕羽全程都保持著驚訝的表情。
這也太帥了！他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組織裏竟然還有這麽帥氣的東西！
宮野明美說：“下面就是研究室了，如果你們也要進來的話，就請隨我來吧。”
烏丸輕羽正要跟上去，甚爾忽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扯著他整個人到他的身後。
甚爾傳遞給烏丸輕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自己走在中間跟上前面的宮野明美。
甚爾問：“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我們是組織的人，並毫無條件地將地下室的位置告訴我們？”
宮野明美似乎預料到了對方會問她這個問題，她說：“在那種情況，你們是誰並不重要，但如果我不配合，那我很可能也會處在危險之中，所以無論你們是不是真的組織的人，我都會這麽做。”
甚爾咧嘴一笑：“確實不錯。”
值得誇讚，但是卻不是小少爺需要的人。
完全放棄反抗將不確認的人帶入組織的機密場所，說的好聽是聰明懂得保護自身，說的不好聽一點就完全是背叛了。
烏丸輕羽沒有關註甚爾和那個組織新人的對話，他現在有點小緊張。
這次自己第一次正式接觸組織正在做的事情，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好首領，不讓烏丸集團在自己的手裏埋沒。
爸爸媽媽一定要保佑他啊。
經過一段不算太長的樓梯，又一扇大門出現在面前。
宮野明美還在跟剛才一樣先刷卡再驗證指紋和虹膜。
甚爾好奇地問：“你說你是組織的底層人員，這些東西是所有人都能接觸到的嗎？”
“當然不是了，我的情況要特殊一點。”宮野明美臉上帶著無奈，一邊開門一邊說，“我的妹妹是組織中的高層，在那之前我的父母也是，所以我能接觸到一些這個。”
“原來如此。”
這個女人剛剛出現的時候的確是說過她的妹妹就是今天小羽毛要找的雪莉。
穿過幾道大門，研究室的全貌終於顯現了。
跟想象中的沒有多少區別，都是白的主色調，白色的排管燈，還有穿著白大褂的人。
“姐姐？”
“啊，志保。”
宮野志保手裏拿著一杯剛剛泡好的熱咖啡，先是看了一眼她的姐姐宮野明美，後又馬上警惕地盯著後面那兩個男人。
她問：“你們是誰？這裏是非關聯著禁止進入的地方，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等等！志保，等等！”宮野明美趕緊拉住妹妹，兩姐妹交頭接耳一番。
“那位大人？！烏丸家的嗎？”
“對對對，阿大最近才剛剛見過那位大人，跟我描述了對方的長相，不會錯的！而且你看他身邊帶著的那個男人，不也正是組織裏最近傳出來勾引那位大人上位的小白臉嗎？”
“這麽說好像還真的挺像的。”
烏丸輕羽：........
勾引那位大人？說的是他嗎？那勾引他的是——
甚爾一挑眉，只是笑笑不說話。
沒想到組織裏竟然都傳出這樣的傳聞了，當真是有趣啊。
至於是誰傳出的，這種事情用膝蓋想都能想到。
【哈哈哈哈哈這是貼臉開大嗎？】
【這麽大聲密謀，你們兩姐妹是生怕旁邊的人聽不見啊！】
【是漫畫中很少很少出現的白大褂皮膚的雪莉啊！】
【高知女性就是不一樣，從我手機屏幕撲面而來的知識的氣息，我感覺這次期末我一定能及格！】
姐妹兩個終於結束了她們光明正大的悄悄話，講註意力重新集中在來的兩個人身上。
“咳咳！”烏丸輕羽清了清嗓子，幻想自己是個高大威武教父形象一樣的男人，“我是烏丸輕羽，是組織的Boss。”
“........”
宮野兩姐妹乖巧等待下文。
烏丸輕羽說完卻沒有話說了，他連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甚爾。
甚爾無比自然地接過話茬：“Boss這次來是來視察工作的，今年一年的時間拿著組織的錢都做了什麽，在研究什麽都拿出來給Boss看看。”
宮野志保發出疑問的聲音：“最近在做什麽？全部嗎？”
“當然。”甚爾不再做過多的解釋。
小少爺對屬於他自己的組織是一問三不知，現在無論得到一點什麽情報都是有用的。
看著旁邊的小少爺一副唯唯諾諾像極了去別人家串門的小孩，甚爾忽然萌生出一種強烈的責任感。
這孩子是真的不能沒有他啊！
甚爾拉著烏丸輕羽的手，直接往就往裏面走：“Boss喜歡喝甜的，整理好你的東西，別讓Boss等急了。”
進去辦公室之後，直接找到現場最大的那張椅子，甚爾把人拉到椅子面前。
“坐下。”
“但是我——”
“坐下。”
烏丸輕羽：.......
他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還只坐了個邊邊。
甚爾恨鐵不成鋼，雙手握著小少爺的肩膀，把人望椅子靠背上一按，讓人從做著變成了靠著。
人啊，有東西那都是表現出來的，越是緊張別人就越會生出別的心思，倒不如這個樣子，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沒過一會兒，宮野明美端著一杯泡好的熱巧克力，放在烏丸輕羽的面前。
作為這個實驗室的高層宮野志保雪莉則是帶著他們最近的研究報告來了。
甚爾：“好了，可以開始說了。”
雪莉打開文件，一項一項開始總結今年的研究成果，她的這個實驗室主要就是藥物研究。
“參考過去銀色子彈制造出的新藥物APTX4869已經進入了尾聲，現在正是實驗階段。通過目前的幾次實驗來看，APTX4869並不具備任何特殊效果，反而會讓服用下去的人的渾身細胞瞬間壞死，達成就算是解刨也無法查出死因的效果。關於藥物還沒有其他的作用，還需要等進入到後續實驗之後。”
“還有就是關於.......”
烏丸輕羽靠在椅子上，他真的很想認證聽，可雪莉才剛剛匯報了不到兩分鐘，他就已經開始犯困了。
什麽這個藥，什麽那個研究的，他是半點都聽不懂，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做出來是做什麽的。
如果不是甚爾時不時拍拍他的背部，讓他保持清醒，可能他真的能真的會直接睡過去。
可能這些內容在懂行的人耳朵裏聽起來是滿滿的內容，但是在烏丸輕羽這個聽不懂的人來說，就好像是在在聽念經一樣枯燥。
一通長達十分鐘的報告下來之後，烏丸輕羽只記住了幾個字——APTX4869。
根據他自己的理解，應該是研究室想要嘗試還原出曾經的一款叫做‘銀色子彈’的藥物，但是在開發的過程中無意得到了現在的APTX4869。在那之前，組織的實驗團隊已經進行過很多次的嘗試，但全都沒能成功，現在的APTX4869已經是在成分上跟‘銀色子彈’最相近的成品了。
烏丸輕羽問道：“既然銀色子彈之前已經被開發出來了，那為什麽又會沒有了？曾經就沒有任何的記錄保留下來，又或者可以找到當初創造了這個藥物的人？”
這個問題問出口後，宮野家的兩姐妹都陷入了沈默。
烏丸輕羽正好奇發生了什麽事，彈幕朋友們告訴了他答案。
【十六年前，實驗室發生火災，他們的父母也就是開發了銀色子彈的人全部都葬身火海了，當初的研究資料也被燒得一幹二凈，什麽都沒留下】
【不知者無罪，小羽毛也是根本不知道才會無心問出來的，沒事沒事】
烏丸輕羽剛開始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著裏面竟然包括了這麽多傷心的往事。
十六年前，那也好像他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時候。
好巧啊，竟然都是在同一年。
“算了，別說了，我有點累了。”烏丸輕羽一想到自己去世的父母，心情就會忍不住低落，這麽多年了都還是這個樣子。
雪莉感到奇怪，她不理解為什麽Boss會問了又說算了，但既然對方現在不想知道，那說不說也都無所謂了。
“對了，”烏丸輕羽想起來，“你們是姐妹是吧？那姐姐是來接妹妹下班的嗎？”
“啊？啊，對對對！”要不是這麽一提，宮野明美差點也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我從家裏做好了便當，趁熱拿來給她吃。”
烏丸輕羽又問：“那為什麽不要一起回家吃飯呢？”
宮野明美也沒想太多，實話實說：“雪莉得到組織的信賴，唯以重用，每天都很忙很少能有機會回家，我就是個底層人員，沒什麽事情可以做，就擔心她在外面吃的不好，所以我才——”
“姐姐！”雪莉馬上打斷宮野明美的話。
“這樣啊。”烏丸輕羽靠椅子上，面無表情擡頭望著天花板。
姐妹，親人，對啊，有個親人也是好的。
不像他自己.......
雪莉見烏丸輕羽沒有說話，不免緊張了起來，眼前的少年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可他終究是組織的Boss！她擔心萬一剛剛姐姐說的話哪裏惹到他不高興了。
“好，就這麽決定了。”烏丸輕羽從椅子上下來，“你們兩個回家吧，都已經十二月了，就當做是放年假好好過年了。”
雪莉楞住了：“啊？”
烏丸輕羽：“實驗室的所有其他員工也一樣，全都回去放假，過完年再回來吧。”
“啊，是，我會這麽告訴大家的。”
烏丸輕羽覺得還不夠，繼續改革：“以後誰也不許加班睡在這裏，你也記得大家說。”
雪莉這次是真的傻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組織的Boss會是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她自從留學回來之後，接觸到的人都是一些冷酷無情好像魔鬼一樣的人。
她連忙道謝：“多謝Boss。”
烏丸輕羽眼睛彎彎地笑了笑：“不客氣，快回家吧。”
家人可是重要的存在啊。
.......
從實驗室離開後，甚爾戳著烏丸輕羽軟乎乎好像包子一樣的臉蛋，調侃道：“真不愧是大公司的Boss，就是慷慨，給員工幾乎一個月的帶薪休假，我就想問問那我的呢？”
烏丸輕羽頭上具現化出一個小小的井字鍵：“你看看你現在！你像是在上班的樣子嗎！哪家的員工這麽戳老板的臉的！”
“我不僅戳，我還能捏呢！”甚爾馬上換成兩根手指。
“放手放手！你個壞蛋！”
“哈哈哈——”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回了家。
******
宮野兩姐妹在把Boss的命令傳遞下去之後，也都回了家。
宮野明美自然是開心的，不禁感嘆道：“沒想到傳說中的那位大人竟然是這樣隨和的人，組織中對他的傳聞真的太多了，但真正是什麽樣子的還是得眼見為實。”
“反正高層的事情，他們自己去鬧就好了，跟我們沒關系。”
雪莉把背包扔在床上，甩掉高跟鞋，整個人都是輕松的狀態。
作為同樣擁有酒名代號的人，雪莉對組織內的權利鬥爭還是知道一點的，她不敢說烏丸輕羽是個好人，但至少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會站在Boss這邊，朗姆派的做法讓她討厭！
身為打工人，誰不想工作能少一點呢？
“對了，志保。”宮野明美看到墻上的日期，已經十二月五號了，“一號是你的生日，之前都忙著沒有回家，現在正好有時間，快聽一聽媽媽留給你的錄音帶吧！”
雪莉的媽媽在去世之前給她留下了二十卷生日錄音帶，讓她可以每年生日的時候聽一卷，今年已經是第十七卷 了。
“好。”雪莉沒有忘記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是記得的。
睡覺之前，雪莉坐在房間的桌子前，帶上了耳機，當耳機裏傳來媽媽溫柔又熟悉的聲音時，在組織這些年身不由己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麽艱難了就。
錄音中，媽媽祝福她生日快樂，還說了好多關於青春期的女生要好好保護自己，要擦亮眼睛，如果遇到了喜歡的人要不留遺憾種種........
雪莉的眼睛已經濕潤，每次聽到媽媽的錄音帶都會這樣。
‘對了志保，算了算時間，應該也要到這個時候了。如果你聽到這卷錄音帶時還在組織的話——’
雪莉楞了一瞬，立刻集中起精神。
每次媽媽給她的錄音帶都是在說關於她本身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提到一些別的事情，尤其還是組織相關。
‘Boss我們見過幾面，雖然是是個不法組織的首領但卻十分有風度和才幹，與他的手下截然不同。如果將來你們有什麽困難，還是想要脫離組織的話，都可以去找他，他會幫助你們的。’
錄音帶到了這裏就全部都結束了。
雪莉臉上寫滿了問號。
她的父母見到的Boss應該不是剛剛的烏丸輕羽，很可能是前任首領。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她父母認識的組織跟她自己所認識的組織有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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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話每一樣都多買幾套吧, 顏色多一點可以換著穿。”烏丸輕羽正展開一件男式睡衣，他摸著覺得布料挺舒服的，問了問甚爾的意見，“甚爾, 你覺得怎麽樣？喜歡什麽顏色的？”
甚爾懶懶散散站在烏丸輕羽身後, 手上拎著各種購物袋：“深色一點的吧。”
“好。”
烏丸輕羽招呼店員過來, 指著他看好的款式：“這個、這個、那個和這個, 所有深色的我都要了。”
“明白了，還有什麽其他可以幫助你的嗎？”店員小姐姐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知道這個白色頭發的小男孩只要是走進店裏那就是財神爺大駕光臨。
烏丸輕羽想了想：“再看看鞋子吧。”
“好的, 請這邊來。”
店員小姐姐拿出放在最高的架子上的那款皮鞋, “這個是我們店內剛剛進來的秀場新款, 是明年春季才發售的，原本放在店裏只是展示品, 烏丸先生要是喜歡的話，就破例賣給你了。”
店鋪的經理也在一旁笑容滿臉地點頭附和著：“只要烏丸先生喜歡, 這個店裏的所有你隨便看。”
烏丸輕羽拿過那雙鞋子, 是亮面黑色圓頭的款式，上面帶著品牌的暗紋，確實很有春天的感覺。
“行, 那這個按照我的尺碼拿一雙吧。”
“明白了。”
烏丸輕羽回頭問某個大高個：“你喜歡那個嗎？要不也來一雙？”
“拒絕。”甚爾糾結都沒糾結。
“哎？為什麽？”烏丸輕羽好奇, “那個看起來很好看，穿著也很舒服, 快要新年了, 總要添置新衣服的吧？”
“不要, 皮鞋穿著太難受，買衣服就行了。”
如果是別的鞋子比如運動鞋什麽的甚爾可能就答應了, 但皮鞋是真的算了，算是職業病吧？皮鞋的鞋底一般會偏厚重些，需要格外小心才能隱藏自己的腳步聲，最不適合執行機密任務，像是暗殺什麽的。
“那好吧。”看甚爾這麽堅持，烏丸輕羽也不好強迫他。
擔心裏還是會有點小不高興。
本來以為可以穿同樣的衣服呢！
烏丸輕羽有的時候上街看到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高中女生還是男生，都會穿著同樣款式或者同樣顏色的衣服來彰顯近親，烏丸輕羽從來就沒有人能跟他那麽穿衣服出去。
甚爾最近感覺自己對人細微感知越來越敏銳了，或者準確來說，是對烏丸輕羽的情緒。
一個垂眸，一個小表情，甚至只是呼吸的節奏，他都能抓住。
他走到一個玻璃展示櫃面前，指著裏面的一個東西：“這個看起來不錯，有兩個。”
烏丸輕羽擡頭問：“什麽東西？”
店員小姐姐馬上把東西從展示櫃裏拿出來：“這是一款水晶的項鏈，做成白款和黑款的，男生想要帶的話可以在額外配置一條較粗的鏈條，或者不喜歡當項鏈也可以把中間的吊墜拿出來，自己改造成其他的飾品。”
烏丸輕羽低頭打量著面前的項鏈，水晶被雕刻成翅膀的形狀，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白款的是最常見的白水晶，黑款的就是黑水晶，外輪廓用白金進行點綴，小巧又很夢幻。
店員小姐姐：“翅膀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文學藝術中都代表著特殊的含義，象征著自由、飛翔，送人還可以代表守護和祝福。不管哪一種，翅膀寓意中的力量和信念，都可以激勵人們勇於追求心中所想。這款項鏈也是最近的爆款之一，無論是情侶還是親人朋友佩戴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是很不錯。”烏丸輕羽聽了後非常喜歡店員小姐姐的講述，他問，“材質可以定做嗎？”
店員小姐姐問：“您要做出怎樣的改變呢？”
“白色水晶換成鉆石，黑色水晶也換成黑鉆石，比例還是一樣，不要弄小了，多少錢你們自己開價，反正東西我是要了。”
旁邊的經理趕緊沖過來，一口答應：“好好好！當然沒問題！一定為您安排妥妥當當！”
“嗯。”烏丸輕羽心情愉快，“刷卡，給錢。”
“是是是。”甚爾非常自覺地上去結賬了，雖然用的是小少爺的卡。
【這樣的日常我能看一輩子啊！】
【一起起床，再一起吃早飯，現在一起出門買衣服，還買情侶款的飾品，這已經是進入老夫老妻生活了啊！】
【爹咪嫁入豪門，脫離了那狗屎一樣的世界，本jj粉好欣慰QAQ】
【同樣是從隔壁jj過來的，我真的恨不得讓所有在jj領了便當的人都來X南這裏退休養老】
【什麽退休養老，明明是在酒廠再就業，拓展事業第二春！】
【哈哈哈哈哈酒廠從此改名jj酒廠！】
甚爾看著自己手裏大包小包的：“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回車上送東西。”
“不要！”
烏丸輕羽的反應異常激烈，他直接就是沖到甚爾的身邊，死死抓著對方的衣服。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反正也不是很遠，我們一起去吧。”
他低著頭，甚爾沒有辦法看清楚小少爺的情緒，但是他能感受到對方現在好像是在.....害怕？
“好，那就一起吧。”
“嗯！”
得到甚爾的回覆，烏丸輕羽這才擡起頭，眼睛水汪汪的，他抓著甚爾的衣服，好像是在抓著他的依靠。
甚爾目視前方，手掌落在烏丸輕羽的頭頂：“別擔心，我在這裏。”
有我在，沒人會來殺你的。
剛開始甚爾還有點沒想明白為什麽，後來想了想，明白了。
他和小少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也正是小少爺被追殺的那天。
烏丸輕羽緊了緊抓著甚爾衣服的手，點頭：“嗯。”
【小羽毛找爹咪貼貼！嘿嘿嘿嘿嘿嘿嘿！】
【爹咪要保護好貓貓啊，貓貓可是很脆弱的】
【一直都在說貓貓，爹咪不也是貓科動物，屬於大型貓，一巴掌拍你去西天的那種哈哈哈哈哈】
送完東西去車上，烏丸輕羽和甚爾在商場裏找了個地方吃午飯，慢慢悠悠閑逛，一直到下午快晚飯的時候才覺得應該要進入正題了。
甚爾問：“所以你昨天找到的那個地方在哪裏？”
“哦，對對對，我們今天還要去找雪莉的。”烏丸輕羽拿出手機，打開昨天他和琴酒的聊天那記錄，“也在東京內，我們用導航吧。”
“好。”
一番折騰下來，兩個人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上面寫著米花自動售賣藥房。
烏丸輕羽看著眼前裝修風格普通的藥房，有點小失望：“看起來好普通啊，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的藥房。”
“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烏丸輕羽走在前面，手放在玻璃門的把手上，深吸一口氣，好像在給自己做著心裏準備。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組織名下的地盤，到底會見到怎樣的人，會說怎樣的話，這些他全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事，總要踏出第一步的。
“午飯是沒吃飽嗎？現在連門都推不開了小少爺，你也太弱了。”甚爾頑劣地嘲笑道，手掌覆蓋在烏丸輕羽的手掌上和他一起推開了玻璃門。
“哼！要你管！我這是、這是在醞釀等一下的說辭！我可是Boss！”烏丸輕羽傲嬌地仰著頭。
“好好好，你是你是。”
烏丸輕羽走入藥房內，發現裏面除了幾個自動販賣機以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琴酒是不會騙他的，他既然說了雪莉在這裏那就一定會在。
研究了半天那些賣藥的機器，到了最後，烏丸輕羽決定還是使用最原始的方法。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
無人回應。
但是沒事，有問題可以去看看彈幕朋友們的答案！
【好期待呀！這可是一大秘密的公布！】
【我覺得應該是要輸入什麽密碼之類的，然後再驗證指紋，都通過了之後會出現什麽特殊通道之類的】
【但是小羽毛什麽都不知道啊，真的太可憐了小羽毛，作為老板發現連自家辦公室都進不去QAQ】
【哈哈哈哈哈我帶入了一下我上班的場面，真的是笑噴飯了】
【沒事的寶貝！我們萬事不決找琴酒！琴酒什麽都會！】
【對對對！我們還可以找琴酒的！】
烏丸輕羽看來看去，發現最後竟然是這個辦法。
但也的確是最簡單的了。
“那個，請問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嗎？”
烏丸輕羽正要拿出電話打給琴酒，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站在背後跟他們說話。
宮野明美的眼睛停留在烏丸輕羽的身上，獨特的發色和眸色，她想到男朋友跟她說提到的。
“您難道是.....那位大人嗎？”
甚爾往前一步，擋在對方和烏丸輕羽中間：“你是誰？”
“啊，請不要誤會，我也是組織的人，雖然只是一個底層人員，但我也是組織的人。”宮野明美見甚爾高大壯實的樣子，立刻就把對方跟保鏢聯想到了一起，她連忙解釋，“我的名字是宮野明美，我的妹妹是宮野志保，代號雪莉，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我的妹妹。”
雪莉？
出發到了關鍵詞，他們正愁沒人能帶他們進去呢。
甚爾指著背後的那一排機器：“這麽說你知道怎麽進入研究室了。”
“是，只需要這樣。”宮野明美拿出一張銀行卡大小的卡片，現場示範給他們看。
她走到一臺自動販賣的機器面前，先選定了幾種指定的藥物，然後在刷卡結賬的時候，插入一種特殊的卡片。
機器確認了卡片的正確性後，變開始掃描虹膜和指紋，全部通過之後，整臺機器自動往後移動，下面連接到地下的樓梯便顯露出來。
烏丸輕羽全程都保持著驚訝的表情。
這也太帥了！他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組織裏竟然還有這麽帥氣的東西！
宮野明美說：“下面就是研究室了，如果你們也要進來的話，就請隨我來吧。”
烏丸輕羽正要跟上去，甚爾忽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扯著他整個人到他的身後。
甚爾傳遞給烏丸輕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自己走在中間跟上前面的宮野明美。
甚爾問：“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我們是組織的人，並毫無條件地將地下室的位置告訴我們？”
宮野明美似乎預料到了對方會問她這個問題，她說：“在那種情況，你們是誰並不重要，但如果我不配合，那我很可能也會處在危險之中，所以無論你們是不是真的組織的人，我都會這麽做。”
甚爾咧嘴一笑：“確實不錯。”
值得誇讚，但是卻不是小少爺需要的人。
完全放棄反抗將不確認的人帶入組織的機密場所，說的好聽是聰明懂得保護自身，說的不好聽一點就完全是背叛了。
烏丸輕羽沒有關註甚爾和那個組織新人的對話，他現在有點小緊張。
這次自己第一次正式接觸組織正在做的事情，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好首領，不讓烏丸集團在自己的手裏埋沒。
爸爸媽媽一定要保佑他啊。
經過一段不算太長的樓梯，又一扇大門出現在面前。
宮野明美還在跟剛才一樣先刷卡再驗證指紋和虹膜。
甚爾好奇地問：“你說你是組織的底層人員，這些東西是所有人都能接觸到的嗎？”
“當然不是了，我的情況要特殊一點。”宮野明美臉上帶著無奈，一邊開門一邊說，“我的妹妹是組織中的高層，在那之前我的父母也是，所以我能接觸到一些這個。”
“原來如此。”
這個女人剛剛出現的時候的確是說過她的妹妹就是今天小羽毛要找的雪莉。
穿過幾道大門，研究室的全貌終於顯現了。
跟想象中的沒有多少區別，都是白的主色調，白色的排管燈，還有穿著白大褂的人。
“姐姐？”
“啊，志保。”
宮野志保手裏拿著一杯剛剛泡好的熱咖啡，先是看了一眼她的姐姐宮野明美，後又馬上警惕地盯著後面那兩個男人。
她問：“你們是誰？這裏是非關聯著禁止進入的地方，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等等！志保，等等！”宮野明美趕緊拉住妹妹，兩姐妹交頭接耳一番。
“那位大人？！烏丸家的嗎？”
“對對對，阿大最近才剛剛見過那位大人，跟我描述了對方的長相，不會錯的！而且你看他身邊帶著的那個男人，不也正是組織裏最近傳出來勾引那位大人上位的小白臉嗎？”
“這麽說好像還真的挺像的。”
烏丸輕羽：........
勾引那位大人？說的是他嗎？那勾引他的是——
甚爾一挑眉，只是笑笑不說話。
沒想到組織裏竟然都傳出這樣的傳聞了，當真是有趣啊。
至於是誰傳出的，這種事情用膝蓋想都能想到。
【哈哈哈哈哈這是貼臉開大嗎？】
【這麽大聲密謀，你們兩姐妹是生怕旁邊的人聽不見啊！】
【是漫畫中很少很少出現的白大褂皮膚的雪莉啊！】
【高知女性就是不一樣，從我手機屏幕撲面而來的知識的氣息，我感覺這次期末我一定能及格！】
姐妹兩個終於結束了她們光明正大的悄悄話，講註意力重新集中在來的兩個人身上。
“咳咳！”烏丸輕羽清了清嗓子，幻想自己是個高大威武教父形象一樣的男人，“我是烏丸輕羽，是組織的Boss。”
“........”
宮野兩姐妹乖巧等待下文。
烏丸輕羽說完卻沒有話說了，他連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甚爾。
甚爾無比自然地接過話茬：“Boss這次來是來視察工作的，今年一年的時間拿著組織的錢都做了什麽，在研究什麽都拿出來給Boss看看。”
宮野志保發出疑問的聲音：“最近在做什麽？全部嗎？”
“當然。”甚爾不再做過多的解釋。
小少爺對屬於他自己的組織是一問三不知，現在無論得到一點什麽情報都是有用的。
看著旁邊的小少爺一副唯唯諾諾像極了去別人家串門的小孩，甚爾忽然萌生出一種強烈的責任感。
這孩子是真的不能沒有他啊！
甚爾拉著烏丸輕羽的手，直接往就往裏面走：“Boss喜歡喝甜的，整理好你的東西，別讓Boss等急了。”
進去辦公室之後，直接找到現場最大的那張椅子，甚爾把人拉到椅子面前。
“坐下。”
“但是我——”
“坐下。”
烏丸輕羽：.......
他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還只坐了個邊邊。
甚爾恨鐵不成鋼，雙手握著小少爺的肩膀，把人望椅子靠背上一按，讓人從做著變成了靠著。
人啊，有東西那都是表現出來的，越是緊張別人就越會生出別的心思，倒不如這個樣子，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沒過一會兒，宮野明美端著一杯泡好的熱巧克力，放在烏丸輕羽的面前。
作為這個實驗室的高層宮野志保雪莉則是帶著他們最近的研究報告來了。
甚爾：“好了，可以開始說了。”
雪莉打開文件，一項一項開始總結今年的研究成果，她的這個實驗室主要就是藥物研究。
“參考過去銀色子彈制造出的新藥物APTX4869已經進入了尾聲，現在正是實驗階段。通過目前的幾次實驗來看，APTX4869並不具備任何特殊效果，反而會讓服用下去的人的渾身細胞瞬間壞死，達成就算是解刨也無法查出死因的效果。關於藥物還沒有其他的作用，還需要等進入到後續實驗之後。”
“還有就是關於.......”
烏丸輕羽靠在椅子上，他真的很想認證聽，可雪莉才剛剛匯報了不到兩分鐘，他就已經開始犯困了。
什麽這個藥，什麽那個研究的，他是半點都聽不懂，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做出來是做什麽的。
如果不是甚爾時不時拍拍他的背部，讓他保持清醒，可能他真的能真的會直接睡過去。
可能這些內容在懂行的人耳朵裏聽起來是滿滿的內容，但是在烏丸輕羽這個聽不懂的人來說，就好像是在在聽念經一樣枯燥。
一通長達十分鐘的報告下來之後，烏丸輕羽只記住了幾個字——APTX4869。
根據他自己的理解，應該是研究室想要嘗試還原出曾經的一款叫做‘銀色子彈’的藥物，但是在開發的過程中無意得到了現在的APTX4869。在那之前，組織的實驗團隊已經進行過很多次的嘗試，但全都沒能成功，現在的APTX4869已經是在成分上跟‘銀色子彈’最相近的成品了。
烏丸輕羽問道：“既然銀色子彈之前已經被開發出來了，那為什麽又會沒有了？曾經就沒有任何的記錄保留下來，又或者可以找到當初創造了這個藥物的人？”
這個問題問出口後，宮野家的兩姐妹都陷入了沈默。
烏丸輕羽正好奇發生了什麽事，彈幕朋友們告訴了他答案。
【十六年前，實驗室發生火災，他們的父母也就是開發了銀色子彈的人全部都葬身火海了，當初的研究資料也被燒得一幹二凈，什麽都沒留下】
【不知者無罪，小羽毛也是根本不知道才會無心問出來的，沒事沒事】
烏丸輕羽剛開始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著裏面竟然包括了這麽多傷心的往事。
十六年前，那也好像他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時候。
好巧啊，竟然都是在同一年。
“算了，別說了，我有點累了。”烏丸輕羽一想到自己去世的父母，心情就會忍不住低落，這麽多年了都還是這個樣子。
雪莉感到奇怪，她不理解為什麽Boss會問了又說算了，但既然對方現在不想知道，那說不說也都無所謂了。
“對了，”烏丸輕羽想起來，“你們是姐妹是吧？那姐姐是來接妹妹下班的嗎？”
“啊？啊，對對對！”要不是這麽一提，宮野明美差點也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我從家裏做好了便當，趁熱拿來給她吃。”
烏丸輕羽又問：“那為什麽不要一起回家吃飯呢？”
宮野明美也沒想太多，實話實說：“雪莉得到組織的信賴，唯以重用，每天都很忙很少能有機會回家，我就是個底層人員，沒什麽事情可以做，就擔心她在外面吃的不好，所以我才——”
“姐姐！”雪莉馬上打斷宮野明美的話。
“這樣啊。”烏丸輕羽靠椅子上，面無表情擡頭望著天花板。
姐妹，親人，對啊，有個親人也是好的。
不像他自己.......
雪莉見烏丸輕羽沒有說話，不免緊張了起來，眼前的少年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可他終究是組織的Boss！她擔心萬一剛剛姐姐說的話哪裏惹到他不高興了。
“好，就這麽決定了。”烏丸輕羽從椅子上下來，“你們兩個回家吧，都已經十二月了，就當做是放年假好好過年了。”
雪莉楞住了：“啊？”
烏丸輕羽：“實驗室的所有其他員工也一樣，全都回去放假，過完年再回來吧。”
“啊，是，我會這麽告訴大家的。”
烏丸輕羽覺得還不夠，繼續改革：“以後誰也不許加班睡在這裏，你也記得大家說。”
雪莉這次是真的傻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組織的Boss會是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她自從留學回來之後，接觸到的人都是一些冷酷無情好像魔鬼一樣的人。
她連忙道謝：“多謝Boss。”
烏丸輕羽眼睛彎彎地笑了笑：“不客氣，快回家吧。”
家人可是重要的存在啊。
.......
從實驗室離開後，甚爾戳著烏丸輕羽軟乎乎好像包子一樣的臉蛋，調侃道：“真不愧是大公司的Boss，就是慷慨，給員工幾乎一個月的帶薪休假，我就想問問那我的呢？”
烏丸輕羽頭上具現化出一個小小的井字鍵：“你看看你現在！你像是在上班的樣子嗎！哪家的員工這麽戳老板的臉的！”
“我不僅戳，我還能捏呢！”甚爾馬上換成兩根手指。
“放手放手！你個壞蛋！”
“哈哈哈——”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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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兩姐妹在把Boss的命令傳遞下去之後，也都回了家。
宮野明美自然是開心的，不禁感嘆道：“沒想到傳說中的那位大人竟然是這樣隨和的人，組織中對他的傳聞真的太多了，但真正是什麽樣子的還是得眼見為實。”
“反正高層的事情，他們自己去鬧就好了，跟我們沒關系。”
雪莉把背包扔在床上，甩掉高跟鞋，整個人都是輕松的狀態。
作為同樣擁有酒名代號的人，雪莉對組織內的權利鬥爭還是知道一點的，她不敢說烏丸輕羽是個好人，但至少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會站在Boss這邊，朗姆派的做法讓她討厭！
身為打工人，誰不想工作能少一點呢？
“對了，志保。”宮野明美看到墻上的日期，已經十二月五號了，“一號是你的生日，之前都忙著沒有回家，現在正好有時間，快聽一聽媽媽留給你的錄音帶吧！”
雪莉的媽媽在去世之前給她留下了二十卷生日錄音帶，讓她可以每年生日的時候聽一卷，今年已經是第十七卷 了。
“好。”雪莉沒有忘記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是記得的。
睡覺之前，雪莉坐在房間的桌子前，帶上了耳機，當耳機裏傳來媽媽溫柔又熟悉的聲音時，在組織這些年身不由己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麽艱難了就。
錄音中，媽媽祝福她生日快樂，還說了好多關於青春期的女生要好好保護自己，要擦亮眼睛，如果遇到了喜歡的人要不留遺憾種種........
雪莉的眼睛已經濕潤，每次聽到媽媽的錄音帶都會這樣。
‘對了志保，算了算時間，應該也要到這個時候了。如果你聽到這卷錄音帶時還在組織的話——’
雪莉楞了一瞬，立刻集中起精神。
每次媽媽給她的錄音帶都是在說關於她本身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提到一些別的事情，尤其還是組織相關。
‘Boss我們見過幾面，雖然是是個不法組織的首領但卻十分有風度和才幹，與他的手下截然不同。如果將來你們有什麽困難，還是想要脫離組織的話，都可以去找他，他會幫助你們的。’
錄音帶到了這裏就全部都結束了。
雪莉臉上寫滿了問號。
她的父母見到的Boss應該不是剛剛的烏丸輕羽，很可能是前任首領。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她父母認識的組織跟她自己所認識的組織有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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