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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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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驚喜?

朱婉笙睡了個踏實覺, 睜眼之時,顧影青不在,看來是又早起出去了,陽光已散落一地, 光這麽一照, 暗紅色就格外顯眼。

她伸了個懶腰, 心念:小化同學, 之前存的清洗劑配方, 配一份500毫升的, 用帶噴口的瓶子裝,放茶桌。

【收到, 系統正在為您配置,請稍候查收。】

穿好衣物之時, 瓶子也剛好出現, 朱婉笙對著每一處暗紅都噴上清洗液, 滋啦滋啦一下下,水柱噴灑而下, 居然還有些解壓。

藍礬許是聽見了聲音,敲敲門進來, 站門邊,奇道:“大人在作何?藍礬來吧。”

“你去備些布來, 再擦拭一遍地。”

藍礬雖疑惑,但也只是點頭照做。

地板恢覆如常, 朱婉笙心滿意足去了胭脂鋪。

胭脂鋪的生意漸入佳境,一切好像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朱婉笙的任務就從研發變成了巡巡店。

每到一家新店鋪就要給掌櫃們解答豐富彩妝的知識,她覺得自己像功成名就的大教授, 四處演講,講得口幹舌燥,回到膳廳之時,天色已暗,飯菜卻還是熱騰騰的,被這麽一激,朱婉笙當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藍礬一邊幫她添菜,一邊道:“大人,您最近勞累過度又瘦了不少,以後還是要按時吃飯,朱老大人可擔心著呢。”

朱婉笙塞了幾口肉,又塞了幾口飯,“沒瘦,我這叫減少緯度,變成肌肉,健康著呢。”

藍礬吱吱吱地笑個不停,“現在大人在掌櫃們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這都在傳開店那日神秘女子之事…”

藍礬這麽一提,她又好奇道:“藍礬,那女子你有印象嗎?”

藍礬轉了轉眼睛,“我對她是沒有什麽印象的,或許是大人遇見她之時,我不在…”

朱婉笙“哦”了一聲,沒再問,專心對付手裏的飯菜。

飯飽神虛,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意識逐漸渙散。

藍礬好像和她說了些什麽,朱婉笙卻聽不進去,只見藍礬的嘴唇一張一合,而後從她視線中消失。

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聞著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桂花之香甜,朱婉笙在瞬間關機。

她又開始做奇奇怪怪的夢,這次夢中不再是三個男子,而是林滄莨和季殊白,一左一右坐她對面,兩人在撫琴,可桌上又沒有琴。

兩雙手,在空氣中飛舞,琴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穿過雨水,到她耳中。

到後來,變成刺耳的聲音,朱婉笙痛苦的捂上耳朵,制止道:“停,我讓你們停!”

可兩人卻越發來勁,手指揮舞得越發厲害了。朱婉笙有些怒了,跺了跺腳,一個踩空,猛地睜眼。

視線裏還是膳廳,菜已經沒了熱氣,眼前的那盤燉肉表面凝固著一層厚厚的油,看得她胃部跟著不舒服。

朱婉笙直起身子,往外瞥了一眼,輕蔑一笑,這夢是假的,雨聲是真的。

琴聲,也是真的。

夜半,能在她朱銀閣撫琴能隨意進出她閣中不被人阻攔之人,確實也就他一個。

朱婉笙將已經涼了的茶一飲而盡,起身朝蓮花亭走去,她還來不及找上門,對方倒是先坐不住了,是該慶幸嗎?

鞋踩上雨水,涼意入體,她加快腳步,琴聲似乎在配合她,她快,他也急,她慢琴也緩。

亭中青燈一盞,撫琴之人一襲白衣,背對她而坐,頭發和手臂有規律地在空中飄舞。她不懂琴音,也未曾聽過這世界的曲譜,但依舊能聽出淒楚之意。

朱婉笙踩上臺階之時,琴音也驟停。

“姐姐,你回來啦,今日這曲子可是你最愛聽的,在我家中之時,你總說我不夠好,不如季殊白哥哥那般勾人,近日來我日夜皆練習,奏得是不是越來越好了?能和季哥哥媲美幾分了嗎?”

他聲音裏沒了往日裏的嬉皮笑臉和活潑,多了有幾分冷漠和諷刺。

朱婉笙在他背後停下,“林公子,我想我在胭脂鋪說得已經夠清楚。”

他用琴聲打斷她的話,下手太重,格外地刺耳。

“我想姐姐了,姐姐應該是懂我的對吧,你時常哭訴季公子待姐姐冷漠,姐姐心痛,我又何嘗不是?”

說到這,頓了幾秒,笑了幾身,身子跟著顫動,“姐姐不邀請我來,也時常想不起我,我在那偏僻之地太過於孤獨,只好不請自來,姐姐莫怪,我並無惡意,我只是,太想你。”

“林公子,講這些沒用的,”朱婉笙繞到前方,他低垂著頭,頭發略淩亂,擋住了眼睛,面色蒼白,嘴唇也有些蒼白,但沒用,該算的,總歸要算,“不如說說,毀我朱銀閣,這和你聯手之人到底開出何條件?我真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原主對他算是仁至義盡,她來了之後,也未曾苛待過他,做到這份上了,他是為什麽要背叛呢?

他猛地擡起頭,雙眼在發下若隱若現,發著紅,一行淚緩緩落下,“姐姐,我知道,你不會愛我,我都知道,我別無他求,只想在朱家好好生活,您別趕我走…”

說罷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小聲啜泣。

真是雞同鴨講,朱婉笙心裏異常暴躁,看了他幾眼,“林滄莨,別再轉移話題,博古架上放了什麽東西吸引了你?”

他擦眼淚的手一頓,怔了幾秒,“我聽不懂姐姐在說什麽。”

“好,聽不懂,我這人,平時得過且過,很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但我反感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你裝死可以,不說也可以,明天開始,我不想在朱家還能看見你的身影。”

他還是低垂著頭,雙唇緊緊抿著,手搭在琴面,小拇指輕顫,時不時發出細微的聲音。

絲絲涼風襲來,他又一副裝可憐的樣兒,朱婉笙心口當真是堵得惱火,很想暴力解決,可最後一點理智在拉著她先別動手。

“姐姐,您信也好,不信也罷,會傷害到您的事,我不會做,姐姐大可審問我,就算將我刀刀慢慢砍死,沒做的事,我不會認。”他猛地擡頭,眸中閃過一些精光。

忽地笑了起來,“至於趕出朱家,姐姐收養我之時,將客房的地契一並劃到我的名下,所以,那裏,現在,其實是我的家,我住或不住,你好像無權幹涉。”

朱婉笙就差罵出口,林滄莨卻在這時倏地起身,一手抓她,俯身靠近,語氣篤定,“姐姐,約定的話既已說出口,哪有輕易收回的道理,酒到濃時,你簽字畫押之事,好多好多,我該一一找出來對峙嗎?你,承受得了嗎?”

轉變來得猝不及防,朱婉生心頭一跳,往後退拉開距離,他眼眸中快速布上一層寒氣,笑中帶了些蔑視,“毀你朱銀閣這種幼稚之事無需我動手,我只是,去欣賞了下慘狀,朱,婉,笙,大,人。”

他松開抓她的手,在空氣中嫌棄地甩了甩,“不過,看在你如此能忍剛剛還能好聲好氣地和我說話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透露點消息,你的婢女,沒一個好東西。哦,不對,除去死的那個。”

他融入雨中,回頭看了她一眼,手指在太陽穴輕點,唇角掛著嘲諷的笑。

朱婉笙頃刻間便體生寒,被他捏過的手腕處留下淺淺的指印子。

原主,你可真是收養了好一批會偽裝又野心勃勃的狼。

***

朱銀閣主屋,燭火撲閃,桂花香甜之氣四溢,一切看似如常,藍礬卻大氣不敢出。

朱婉笙依靠著羅漢塌,剛沐浴過,頭發還滴答著水,黑沈著臉,自打她從膳廳回來,便一言不發,沐浴後也拒絕藍礬幫她擦拭頭發,就這樣坐了許久。

藍礬心中不安,對著外頭望眼欲穿,螢石也好,顧影青也罷,快些來個人,救救她吧。

“藍礬。”

這突如其來又平淡的一聲卻讓藍礬心頭一躍,她咽了口口水,到朱婉笙跟前,“大人有何吩咐。”

朱婉笙手指在扶手有意無意敲打著,眼神卻沒離開過藍礬,看的她心裏有些發毛。

“大人?”

她頷首,“我以前,和林滄莨喝酒聽曲,還做些什麽,說說看。”

藍礬松了一口氣,重新掛上笑容和自信,拉開了話頭,“做的事情其實不多呀,大人只會在季公子無暇顧及您之時才會尋他,尋他總是飲酒,不過,林公子算是大人難得的酒友呢,因著大人酒後總是話多,只有林公子有耐心,願意聽著,也甘願陪著。”

朱婉笙冷哼一聲,為了地契,可不就願意陪著嗎?

“我很喜歡允諾他嗎?都答應過什麽?”

藍礬笑,“大人對林公子也是很寵愛的,他說無家可歸,大人便送了他地契,他說喜愛樂器,大人送了他幾間鋪子,零零散散送過很多,不過林公子總是和您撒嬌,口頭的不作數,大人便會簽字畫押。”

說到這,略微停頓,心頭一凜,語氣就緩了下來,“為此...小蘇打還時常和我抱怨,說林公子目的不純,總是趁著大人醉酒要些東西。可大人覺得這些都是九牛一毛,向來是不放在眼中的。”

朱婉笙眉頭一擰,眸中閃過不快,閃過怒氣,藍礬連忙轉移了話頭。

“那些字據林公子都存著,大人要是好奇答應過他什麽,可以去客房找林公子看看的,大人要是親自去,林公子不知道多開心...”

話說一半,木門被推開,顧影青踏入,往這邊瞥了眼,藍礬立刻閉嘴,快速出了屋子。

朱婉笙朝著還在門邊站著的顧影青勾了勾手指。

他神情疲憊,精氣神不足,未開口,朱婉笙心生疑惑,目光追隨他的步伐,正想開口,他繞過她進了凈室,又拿著帕子出來,往她頭上一蓋,“天氣涼,大人註意著些。”

“和藍礬聊什麽了,神情如此嚴肅?”

她搖搖頭,轉移了話題,“你去做什麽了?”

顧影青看她應付擦頭發的樣兒,實在是著急,索性起身替她擦,“去準備了些東西,等明日晚些時候,帶大人去看看。”

他這麽一賣關子,朱婉笙越發好奇,回頭去看他,“什麽?不能現在給我透露一點?”

他搖頭,她撇嘴。

頭發的水分一點點被抽走,朱婉笙靠著椅背,頭越來越沈。

顧影青輕輕緩緩將她抱回床上,她在睡夢中還皺著眉,他替她撫平眉心,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屋中陷入黑暗,顧影青將她圈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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