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燎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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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燎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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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破舊的原工廠裏，裸露的鋼筋鐵管無人看顧地四處堆積，倉庫的頂棚破出幾個大洞，直接的暴露讓鋼鐵橫梁也生滿了鐵銹，陽光毫無顧忌地穿過落在塵土飛揚的室內。
克勞德神色淡淡地背回毀滅劍，結束了武器店店主的委托，他罕見地有些走神，桃樂絲現在安全嗎？
“克勞德……”
“嗯？”
克勞德看向蒂法，後者微微一笑：“總感覺克勞德變了好多。”
內心有些驚訝，但克勞德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微微擡了擡下巴：“哪裏變了？”
蒂法道：“總感覺親切一點了。”
“啊……”克勞德一楞，隨即想到了什麽，“桃樂絲的功勞，她總是勸我親切一點，要是能聽到蒂法的評價，現在怕高興得都跳起來了。”
金發男人這樣說著，原本一絲不茍的嚴肅神情也漏出柔軟的無奈來。
當事人沒有察覺這一點，倒是蒂法看到清清楚楚，她心下有些悵然，但表面還是微笑著：“看來克勞德真的和桃樂絲很要好呢。”
察覺蒂法的表情有些奇怪，克勞德微微皺眉，但他也並不習慣探尋這些，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
“不愧是克勞德！”我站在墻邊激情鼓掌，墻上掛著的圓盤顯示了克勞德高超的擲飛鏢技巧，我吹他，“一百昏，一百昏！”
克勞德雙手抱臂，自然而然得仰了仰下巴，居然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神情，但嘴上還是保持著自己的酷哥人設。
“不過是擲飛鏢而已，不值一提。”
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誒！我都看到你“快誇我”的表情了！
不過擲飛鏢嘛，挺適合被克勞德抱在懷裏手把手教學呢，我想起我爛到坑底的瞄準技術，興奮地扭頭看向克勞德。
克勞德外露的神情一頓，冷酷道：“無論你在想什麽，不行。”
我：“……嗚嗚。”
旁邊的點唱機突然發出齒輪咬合轉動的聲響，機器前的木制地板向兩側打開，巴.雷特首先從地下被升上來。
彪形大漢看了克勞德一眼，神色不虞地重重哼了聲，接著走向吧臺。
很快蒂法、傑西、畢格斯、威吉也相繼出現。
蒂法微笑著走過來，面帶歉意：“抱歉，我們商量後，還是覺得下次活動由雪崩成員來做比較好。”
克勞德無所謂道：“我沒關系。”
他是真的無所謂，克勞德在當神羅戰士時也做過一些不那麽光彩的事情，他雖然守著底線，但也時有無奈。
以我對他的了解，上次能接下幫助雪崩炸掉第一魔晄爐的任務，缺錢是真的，但想幫蒂法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克勞德挺怕麻煩的。
“蒂法……”我握住她的手臂，有些擔憂，“還好嗎？”
她雖然在笑，但看上去心裏有事，總給我一種猶豫擔憂的感覺。
蒂法楞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隨後真正地笑起來，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嗯，很好，只是需要一點決心而已，謝謝大美女安慰。”
我挺了挺胸膛，見她沒有那麽低沈了也跟著開心。
“哼！”
幾步之外傳來啤酒杯底重重地落在吧臺上的聲音，巴.雷特瞪克勞德：“閑雜人等趕緊離開，我們要進行私人慶祝聚會。”
面對毫不掩飾的驅逐，克勞德也冷下臉來，但他習慣了這些，並不怎麽在意：“桃樂絲。”
“欸！”
見他轉身向門口走去，我沖蒂法做了個wink，就要跟著離開第七天堂。
“桃莉！”
脖子上被纖細的手臂攬住，無師自通我小名的傑西笑嘻嘻地用臉貼了貼我的臉頰，“晚上可以來找你嗎？有事要拜托你。”
“放開她。”克勞德腳步頓住，轉身回來，扭著眉頭試圖將傑西拉開：“她不喜歡和別人親密接觸。”
我確實在傑西撲上來的一瞬間冒出了冷汗，但可能是因為已經不在神羅的原因，在發現貼近的人是沒有惡意的女性時，我很快恢覆了自在。
於是我眨眨眼：“沒關系。”
“聽到了嗎？”傑西沖克勞德揚下巴，“桃莉說沒關系。”
克勞德不再看我，撇過臉向外走，我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都還沒……占有欲都這麽強，要是以後……”
我心思已經隨克勞德遠去了，沒註意到傑西還在說話，有些著急地想要跟著走出去。
“去吧。”傑西放開我，笑瞇瞇道，“晚點來找你。”
我點頭“嗯”了一聲，快步追了出去。
“克勞德，等等我！克勞德……唉呀……”
他腿多長走得多快啊，我跟在後面跑了幾步沒追到，於是假裝跌倒坐在了一塊幹凈點的位置。
克勞德果然停下了腳步，皺著眉快速折返，蹲下來要檢查我的腳踝。
他真的很漂亮。
帥氣、好看、英俊、美麗……這些詞用來形容克勞德都沒有問題，但是始終差了一點。
這個金發的年輕男人，有著沈默游離的冷淡氣質，有著強者的心態溫柔，也覆雜地夾雜著冷漠自傲。
克勞德出生在貧民窟，在這裏度過了童年，卻成長於不斷的任務中，日覆一日與孤獨戰鬥為伴，且並不言語。
貧民窟、神羅戰士、母親遇害、追殺薩菲羅斯……克勞德年輕的面容下寫滿了不與外人道的經歷，他從來不說。
這些經歷和過往，讓他有著一種冷淡桀驁的迷人氣質，也有著難以察覺的溫柔與體貼，同他的臉一起，都讓我心顫不已。
漂亮是鋒利的，是得不到會傷人的美。
要克勞德主動展露真心太難，但我算得上是幸運，同他一起趟過那幾年難熬的光陰，於是便能從他的冷淡神色下看到情緒，感受時而從剛硬外殼洩漏的溫柔和溫度。
所以喜歡克勞德這件事對我而言，快樂要遠大於患得患失的憂傷，特別是他還說過，只要我願意，去哪裏都會帶我一起。
我的腳踝沒有問題，反覆檢查的克勞德面上浮現一絲疑惑，他突然想起什麽，擡起頭想要看我的表情。
我正對他發花癡，笑瞇瞇的神色還來不及收斂，就被撞個正著。
克勞德猛地站起來，嘴唇微微張開又抿住，像是想要罵我又不忍心，最後頭一扭打算走掉。
我當然不願意，笑嘻嘻地撲在他背上，隔著毀滅劍摟他的腰。
“放開！”
金發的小媳婦身嬌體軟（不是），被我強行抱住了也掙紮不開，只好氣惱地罵我，“……可惡！”
我：“……”
我真的要笑出來了，大笑笑到神羅來抓我那種，太好笑了，克勞德這次是真的氣急了，居然真的罵了我。
但是罵也罵得輕飄飄，我真想笑得全貧民窟都聽見，他也太像小媳婦罵惡霸了吧！
漸漸有路人看了過來，我忍著笑放開克勞德，但立刻拽著他的手，搖了搖：“為什麽生氣呀？不要生氣嘛。”
克勞德別過臉不看我。
“克勞德？大帥哥？美女？乖乖？寶……”
克勞德臉頰粉紅地轉過頭來瞪我。
我笑瞇瞇地乖乖噤聲，他要是知道我在心裏有時還叫他“老婆”，怕是真的要揮毀滅劍來砍我。
怕真的逗急了克勞德不理我，接下來去武器商店的路上我都乖巧地不說話，自己偷著樂。
“啊，是克勞德先生，上次你帶來的魔獸資料我已經分析了，對我研發新的魔晶石十分有幫助。”
擁有一頭銀色發絲的少年微笑著叫住了克勞德，他看上去不過十幾歲，帶著單片鏡，背著黑色皮質的信封書包，穿得像夏天要參加教堂唱詩班的貴族少年。
克勞德可有可無地點點頭，隨便答應了一聲就要繼續走。
銀發少年並不氣惱，但目光移到我身上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您是……桃樂絲·蓋恩斯……”
“鏘——！”
巨大的劍身劃出殘影，在少年快要說出我全名的時候勢如破竹的極快劈下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他額上幾厘米的地方。
克勞德盯著他，冷峻道：“你會向神羅報告嗎？”
銀發少年明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恢覆了鎮定：“不會，我並不讚同神羅的運營政策，知道桃、這位小姐也是因為機緣巧合。”
我仔細看了看銀發少年，在他的風琴白襯衫上看到了研究部的徽章，問道：“你老師是誰啊？”
“克莉絲·林奇。”
“是她啊！”我輕輕推開毀滅劍，對克勞德討好地笑笑，“是熟人、熟人，應該沒問題的。”
克勞德明顯一副想斬草除根的樣子，想來過去的戰鬥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就應該從問題源頭遏制。
但他看了我一眼，還是把巨劍背回身後：“以後出事了我可不管。”
我點頭：“嗯嗯。”
鬼才信他，剛才明明一瞬間就揮劍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謝謝。”銀發少年微笑著沖我點頭，“我是查德利。”
通過神羅研究部的實習生查德利，我和克勞德簡單了解了神羅現在的內部情況，雖然不是機密的信息，但也大概摸了個底。
同查德利告別後，我們又去了武器商店，餘怒未消的克勞德在雞冠頭老板搭訕我時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成功買到了半價的治愈劑。
克勞德試圖同我解釋：“……本意並不是……算了。”
我真的要被他可愛死了。
回到克勞德臨時的房間前，我去敲了敲蒂法的門，她不在，估計還在和巴.雷特他們慶祝。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在克勞德開門時，我轉過頭仔細看了看天空。
“桃樂絲？”
“克勞德，你不覺得這裏的天空很漂亮嗎？”我側過臉沖他笑，“雖然被圓盤遮蓋著大部分，但卻很自由。”
克勞德安靜地註視我幾秒，隨後順著我的視線遠眺，不置可否地“啊”了一聲。
頭頂遮天蔽日的鋼鐵巨物圓盤，但夕陽依舊從四周的天空中溫柔地籠罩住這破敗的街區。雜亂繽紛的霓虹燈在鐵棚或破敗的居民屋上閃爍，灰撲撲的人們聚在一起談笑。
此刻站在這裏，我也看不到上下亂竄的老鼠，腳下也不是踩的生銹的鋼板，甚至聞不到時有時無的魔晄的味道。
克勞德沈默地站在我身邊，與我一起沈浸在橘黃色的夕陽中，他的側臉淩厲優美，卻被光修飾得柔和旖旎。
我去牽克勞德的手，他依舊帶著戰鬥的皮手套，有些涼。
我說：“克勞德，謝謝你和我一起。”
我不知道宇宙直男克勞德到底能不能理解我在這種時候覆雜的心情，我猜測多半不能，但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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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我好像看他倆親嘴（s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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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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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有些驚訝，但克勞德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微微擡了擡下巴：“哪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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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克勞德一楞，隨即想到了什麽，“桃樂絲的功勞，她總是勸我親切一點，要是能聽到蒂法的評價，現在怕高興得都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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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沒有察覺這一點，倒是蒂法看到清清楚楚，她心下有些悵然，但表面還是微笑著：“看來克勞德真的和桃樂絲很要好呢。”
察覺蒂法的表情有些奇怪，克勞德微微皺眉，但他也並不習慣探尋這些，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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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克勞德！”我站在墻邊激情鼓掌，墻上掛著的圓盤顯示了克勞德高超的擲飛鏢技巧，我吹他，“一百昏，一百昏！”
克勞德雙手抱臂，自然而然得仰了仰下巴，居然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神情，但嘴上還是保持著自己的酷哥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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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對他的了解，上次能接下幫助雪崩炸掉第一魔晄爐的任務，缺錢是真的，但想幫蒂法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克勞德挺怕麻煩的。
“蒂法……”我握住她的手臂，有些擔憂，“還好嗎？”
她雖然在笑，但看上去心裏有事，總給我一種猶豫擔憂的感覺。
蒂法楞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隨後真正地笑起來，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嗯，很好，只是需要一點決心而已，謝謝大美女安慰。”
我挺了挺胸膛，見她沒有那麽低沈了也跟著開心。
“哼！”
幾步之外傳來啤酒杯底重重地落在吧臺上的聲音，巴.雷特瞪克勞德：“閑雜人等趕緊離開，我們要進行私人慶祝聚會。”
面對毫不掩飾的驅逐，克勞德也冷下臉來，但他習慣了這些，並不怎麽在意：“桃樂絲。”
“欸！”
見他轉身向門口走去，我沖蒂法做了個wink，就要跟著離開第七天堂。
“桃莉！”
脖子上被纖細的手臂攬住，無師自通我小名的傑西笑嘻嘻地用臉貼了貼我的臉頰，“晚上可以來找你嗎？有事要拜托你。”
“放開她。”克勞德腳步頓住，轉身回來，扭著眉頭試圖將傑西拉開：“她不喜歡和別人親密接觸。”
我確實在傑西撲上來的一瞬間冒出了冷汗，但可能是因為已經不在神羅的原因，在發現貼近的人是沒有惡意的女性時，我很快恢覆了自在。
於是我眨眨眼：“沒關系。”
“聽到了嗎？”傑西沖克勞德揚下巴，“桃莉說沒關系。”
克勞德不再看我，撇過臉向外走，我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都還沒……占有欲都這麽強，要是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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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傑西放開我，笑瞇瞇道，“晚點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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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等等我！克勞德……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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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經歷和過往，讓他有著一種冷淡桀驁的迷人氣質，也有著難以察覺的溫柔與體貼，同他的臉一起，都讓我心顫不已。
漂亮是鋒利的，是得不到會傷人的美。
要克勞德主動展露真心太難，但我算得上是幸運，同他一起趟過那幾年難熬的光陰，於是便能從他的冷淡神色下看到情緒，感受時而從剛硬外殼洩漏的溫柔和溫度。
所以喜歡克勞德這件事對我而言，快樂要遠大於患得患失的憂傷，特別是他還說過，只要我願意，去哪裏都會帶我一起。
我的腳踝沒有問題，反覆檢查的克勞德面上浮現一絲疑惑，他突然想起什麽，擡起頭想要看我的表情。
我正對他發花癡，笑瞇瞇的神色還來不及收斂，就被撞個正著。
克勞德猛地站起來，嘴唇微微張開又抿住，像是想要罵我又不忍心，最後頭一扭打算走掉。
我當然不願意，笑嘻嘻地撲在他背上，隔著毀滅劍摟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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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真的要笑出來了，大笑笑到神羅來抓我那種，太好笑了，克勞德這次是真的氣急了，居然真的罵了我。
但是罵也罵得輕飄飄，我真想笑得全貧民窟都聽見，他也太像小媳婦罵惡霸了吧！
漸漸有路人看了過來，我忍著笑放開克勞德，但立刻拽著他的手，搖了搖：“為什麽生氣呀？不要生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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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可有可無地點點頭，隨便答應了一聲就要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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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劍身劃出殘影，在少年快要說出我全名的時候勢如破竹的極快劈下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他額上幾厘米的地方。
克勞德盯著他，冷峻道：“你會向神羅報告嗎？”
銀發少年明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恢覆了鎮定：“不會，我並不讚同神羅的運營政策，知道桃、這位小姐也是因為機緣巧合。”
我仔細看了看銀發少年，在他的風琴白襯衫上看到了研究部的徽章，問道：“你老師是誰啊？”
“克莉絲·林奇。”
“是她啊！”我輕輕推開毀滅劍，對克勞德討好地笑笑，“是熟人、熟人，應該沒問題的。”
克勞德明顯一副想斬草除根的樣子，想來過去的戰鬥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就應該從問題源頭遏制。
但他看了我一眼，還是把巨劍背回身後：“以後出事了我可不管。”
我點頭：“嗯嗯。”
鬼才信他，剛才明明一瞬間就揮劍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謝謝。”銀發少年微笑著沖我點頭，“我是查德利。”
通過神羅研究部的實習生查德利，我和克勞德簡單了解了神羅現在的內部情況，雖然不是機密的信息，但也大概摸了個底。
同查德利告別後，我們又去了武器商店，餘怒未消的克勞德在雞冠頭老板搭訕我時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成功買到了半價的治愈劑。
克勞德試圖同我解釋：“……本意並不是……算了。”
我真的要被他可愛死了。
回到克勞德臨時的房間前，我去敲了敲蒂法的門，她不在，估計還在和巴.雷特他們慶祝。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在克勞德開門時，我轉過頭仔細看了看天空。
“桃樂絲？”
“克勞德，你不覺得這裏的天空很漂亮嗎？”我側過臉沖他笑，“雖然被圓盤遮蓋著大部分，但卻很自由。”
克勞德安靜地註視我幾秒，隨後順著我的視線遠眺，不置可否地“啊”了一聲。
頭頂遮天蔽日的鋼鐵巨物圓盤，但夕陽依舊從四周的天空中溫柔地籠罩住這破敗的街區。雜亂繽紛的霓虹燈在鐵棚或破敗的居民屋上閃爍，灰撲撲的人們聚在一起談笑。
此刻站在這裏，我也看不到上下亂竄的老鼠，腳下也不是踩的生銹的鋼板，甚至聞不到時有時無的魔晄的味道。
克勞德沈默地站在我身邊，與我一起沈浸在橘黃色的夕陽中，他的側臉淩厲優美，卻被光修飾得柔和旖旎。
我去牽克勞德的手，他依舊帶著戰鬥的皮手套，有些涼。
我說：“克勞德，謝謝你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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