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谷地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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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谷地仁花
今天的社團活動和來自東京的學校音駒有交流賽，這所學校和烏野還是頗有淵源的，特別是上年剛實現的垃圾場對決。
我本來是在體育館裏手忙腳亂地準備著練習賽時要用的各種器材，但是等音駒的大巴車到了之後就被雲子拉著和大家一起出去了。
大家和音駒的隊員們很熟稔的樣子。
“嗚哇！”對面的一位莫西幹頭的小哥突然指著我驚恐地說，“女經理居然還是兩個！兩個可愛系的女孩子！”
我也有點驚恐，以至於沒有聽清楚莫西幹頭小哥說了什麽。
雲子站在我身後，輕笑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說：“不用在意，小虎哥總是對女孩子特別關註。”
我點點頭，發現音駒並沒有女經理這個配置，甚至說連經理都沒有。
兩所學校的隊員們都被各自的教練趕著進了體育館開始準備熱身。
因為今日情況特殊，是難得的現場經驗，那些非正選的部員們就都圍坐在體育館外圈觀看練習賽。
熱身前還要換衣服，這是合乎情理之中但是我並沒有預料到的。
看著一個個熱血方剛的男孩子毫不顧慮地在我面前脫下上衣，我倒是感到格外的窘迫害羞，甚至已經有了向外跑的征兆。
雲子好像預料到我會這麽做似的，默默地靠近我，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大膽看，反正吃虧的不是我們，以後就沒有這麽多機會了，且行且珍惜。”
我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雙手捂住自己發紅的臉，看了一眼低頭記筆記的雲子，問：“雲子怎麽不珍惜這種機會呢？”
雲子擡頭看了我一眼，用筆戳了戳自己的下巴，眼睛瞥了某個方向一眼，然後咧著嘴笑了一下說：“大概是因為我很自覺吧！”
我還是沒懂雲子的意思，不過緣下學長說我不用試圖去跟上或者理解雲子的思維，這很難。
“佐久早學姐！”石川君興沖沖地往我們這邊跑來，他對著雲子說，“今天我也會為了佐久早學姐努力得分的！”
石川君，一年生，據本人承認加入排球部的動機是因為招新的佐久早學姐長得特別漂亮，而且排球部現在是烏野比較有名氣的社團，和女孩子說起來的話會比較有面子。
嗯，是典型的入部動機不純的人。
雲子認真地翻了翻上場人員的名單,說：“石川你今天不上場吧？”
“誒是嗎？抱歉嘿嘿嘿……那我下次再為了學姐努力得分！”
“在為別人得分前先做到上場吧。”月島君站在旁邊，毫不留情地對石川君說。
石川君很受傷般地捶了下胸口，對著月島君喊了一句“我馬上就會是正選了”就跑開了。
“要去安慰一下嗎？”我湊到雲子的旁邊悄悄地問。
雲子點點頭，然後對我說：“石川就暫時拜托仁花你了，我這還有個人要安慰一下。”
我大概猜到了雲子要安慰的人是月島君，雖然還想去阻攔一下雲子，但是我的嘴巴總是比我的腦子快，已經答應了雲子會去安慰石川君了。
“幫大忙了仁花，我出資，麻煩你給石川買罐汽水，然後再給自己買一罐。”雲子激動地抱了抱我之後就跑開去拉月島君了。
我不放心地看了幾眼雲子才猶猶豫豫地走開去找石川君。
石川君在體育館後面練著發球，不過不是一個人，也沒有偷偷抹眼淚，旁邊甚至站了幾位女孩子。
看來是我和雲子多慮了，我手裏拿著兩罐汽水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最後我還是過去了——本著要把雲子請他喝的汽水轉達到他手上的意思，雖然石川君長得有些像不良，其實我有點怕他。
“那個……石川君？這是雲子請你喝的。”我戳了戳他的背，小聲地說。
石川君聽到“雲子”的時候就轉過來了，知道是雲子給他的汽水還很高興的樣子：“多謝！”
他拉開汽水的拉環就把裏面的汽水一飲而盡，然後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突然想起來了什麽，隨口問了我一句：“佐久早學姐怎麽不親自來？果然還是在害羞麽？”
我沈默了一會，沒好意思告訴他雲子去安慰月島君的事實，只是告訴他是練習賽快開始了。
石川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果然是因為害羞啊！”
我：“……”
“對了，剛才沒好意思問。”石川君坐下來把排球放在食指上轉，“你是誰哇？”
“誒？！我叫谷地仁花！是新來的經理！”我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跟一年級的介紹過自己，忙慌張地說了一遍。
石川君重覆了幾遍我的名字，又說：“你是新來的啊？你是一年幾班的？啊先說我的，我是一年六班的。”
“我是二年五班的。”
聽我說完，石川君就立馬閉上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半天才說：“你是二年級的啊？真是看不出來，那跟我說話幹嘛還用敬語啊？”
說話用敬語是我的習慣，一時半會還改不了，這讓石川君誤會了，於是我老老實實地道歉道：“抱歉！”
“你好奇怪誒，明明是前輩還那麽卑躬屈膝的。”石川君摸摸他的下巴，開始回想道，“前輩不應該是像影山前輩這樣兇巴巴的或者是月島前輩這樣刻薄的嗎？嘛，西谷前輩還挺男人的，不過田中前輩就有點大眾了吧？不管是田中這個姓氏還是不良少年這個設定……”
先不說擅自對前輩們評頭論足很不禮貌，光是吐槽田中前輩不良少年這個設定的石川君就沒有資格這麽說，明明你也是這一類型的好吧！
不過日向和山口君沒有被吐槽到，看來平常做人還是不錯的。
“但是谷地前輩你還是不錯的！”第一次被剛認識不久的人誇讚，我還是很高興的。
這麽相處下來石川君也不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就和田中學長一樣。
“你剛才說練習賽要開始了是吧？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月島前輩說得也沒錯，在為了佐久早學姐在場上拿分前必須得先上場才行！起來了起來了谷地學姐！”
從某方面來說，我還是很敬佩石川君的。
我帶著石川君回到體育館內的時候練習賽已經開始一會了。
石川君占了一處靠前的地方坐下，我則回到雲子旁邊。
“辛苦了仁花。”雲子把筆記本遞給我讓我繼續做，“等會如果有中場休息的話要給大家送毛巾送水，音駒那邊的也由我們負責——就交給仁花你了，剛好借這個機會和音駒的隊員們熟悉一下。”
我應了下來，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即使音駒的人看起來還都挺和善的。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還是被雲子推過去了，我一見到陌生的人四肢就立刻僵硬了起來，哆哆嗦嗦地生怕出些什麽差錯。
不過還好，音駒的人真的很友善。
二樓突然的有了什麽動靜，大家一時間都向那邊望去，我看到那裏站著好些人，有幾個還挺面熟的。
入部期間我有惡補烏野排球部之前的比賽，已經對上年烏野出場過的隊員們聊熟於心。
我記著二樓站著的是烏野和音駒已經畢業了的上年的三年級們。
底下的部員們多多少少都對上年排球部的傳奇事跡有所耳聞或見識，也都紛紛認出了上面的前輩們，一時間下面都有些沸騰。
“聽說烏野和音駒又有練習賽了，我們就趁著空趕過來湊個熱鬧來了。”黑尾前輩雙手靠在欄桿上，“來的不算晚吧？”
“已經晚了小黑，我已經很累了，算了換你上吧。”底下的研磨前輩很是疲憊地站著，迫切地想要讓黑尾前輩代替他。
烏野排球部的前隊長大地學長笑瞇瞇地用力拍了一下黑尾前輩的後背，咬著牙說：“在烏野還是先讓我們說話吧。”
“大家——”大地學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個人打斷了。
“潔子學姐！”
“潔子學姐！！”
“潔子學姐！！！”
雲子、田中學長、西谷學長紛紛飆著淚對靜靜站在二樓角落的清水學姐揮揮手，並沒有註意到邊上大地學長鐵青的表情。
東峰學長和菅原學長在拍著大地學長的背安慰。
原三年級的前輩們都下樓來了，雲子拉著我去給他們溜了一圈。
“這是我好不容易挖來的新經理！二年級的谷地仁花！”
“噢噢！真是厲害佐久早！”前輩們配合地鼓著掌，還跟我陪著不是，“這些不省心的家夥就要麻煩你了，有什麽不順心的地方罵一頓就好，不要不好意思。”
“不會！都是大家擔待著我！”
“這孩子真是懂事啊，你說是吧清水？”
清水學姐點點頭，對著我笑了一下：“一起加油吧！”
“是，是！”
以前只聽雲子描述過清水學姐，沒想到本人比描述的還要漂亮！
東峰學長環顧了一□□育館，感慨地說：“今年招進來的人比往年都多了好幾倍啊。”
“這就是所謂的明星效應吧！”菅原學長說。
“別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餵！”雖然大地學長嘴上這麽說，臉上還是堆不下的笑意。
一年級們都好奇地擠在旁邊看著我們這邊，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
“來都來了，不打幾場說不過去吧？”黑尾前輩叉著腰，挑釁地看著我們，“可不會再像全國大賽一樣輸給你們了。”
“我們也不會輸給你們的。”大地學長回之猙獰地笑容。
圍觀的一年級立馬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紛紛坐好，全國級別的比賽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
上場前，黑尾勾住月島的脖子，說：“和你的小女友相處的怎麽樣？要不要前輩分享你點經驗？”
“前輩你還是沒談過戀愛吧？”月島冷漠地看了一眼黑尾。
黑尾把勾在月島肩上的手拿下來，“哈哈”大笑了幾聲走開了。
“小黑又逃跑了。”
“恩。”毫無長進。
我和一年級一樣也是第一次現場觀看全國級別的比賽，我屏息凝神地盯著賽場，偶爾遇到不動的規則和戰術會看向雲子和清水學姐，她們兩個都會默契地為我解答。
比賽看得我眼花繚亂的，看完只能說出一句“超厲害”，但是雲子說這已經是最高評價了。
連續打了幾局，大家都很疲憊了，但還是保持著開始時的興奮。
我和雲子要出去給喝空的水瓶灌滿水，清水學姐則留在裏面照顧大家。
等我和雲子抱著水瓶重新回到體育館的時候，我敏捷地發現體育館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僵硬。
“雲子。”月島君喊了一下雲子，“我要喝水。”
“噢！”雲子乖乖地把水瓶放下，然後挑出朝月島的水瓶朝他走去，“拿好。”
月島接過水瓶，然後撇頭居高臨下地看向旁邊的石川君，突然牽著雲子的手把她往他這邊帶，最後變成攬著雲子肩膀的姿勢，朝著石川君輕蔑地一笑。
我看到旁邊的二年級和三年級臉上憋不住的笑意，說實話，我有點懵。
這和我之前的理解不太一樣。
“佐久早學姐？”石川君還是不死心地問了。
雲子還沒回答，我身後的西谷學長已經說了：“什麽嘛，原來石川你還不知道佐久早和月島交往的事情啊？”
一旁有幾個一年級小聲地說：“我們還以為他知道的。”
“其實我知道他不知道，只是沒敢跟他講。”
“我也是……”
“這也不能怪我們，畢竟石川長得兇神惡煞的……”
石川君聽到這些眼淚都要留下來了，我的眼淚也要掉下來了，因為我和石川君的處境差不多。
對不起月島君！把你想成混蛋男了！
雲子走過來，說：“抱歉啊仁花，我沒早點給你說。”
“其實我更應該謝謝你的雲子。”我捂著臉回想了一下之前跟雲子說的話，恨不得找個地縫和石川君一起鉆進去，“我知道你之前沒說是怕我尷尬。”
雖然知道了真相也很讓我尷尬，但我還是很感謝雲子考慮了我的消極想法。
“作為賠禮我請你吃蛋糕！草莓味的可以嗎！”
“我都可以的！”
雲子看到我沒有怪她才松了一口氣。雲子不在意我之前的妄想，我也松了口氣。
這麽看來目前為止失意的只有石川君。
希望他能振作起來。
“螢。”道完歉的雲子坐到月島旁邊，“你和石川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月島撇過頭，悶聲說，“反正我贏了就是。”
“需要我請你吃草莓蛋糕嗎？”
“用這個哄我沒用，當我小孩嗎？”
雲子把頭靠在月島身上，有些苦惱的樣子：“那要怎麽辦才好？”
“不知道。”
“那明天再說吧！”雲子幹脆地說。
月島無語地看著他肩頭靠著的人，覺得自己純粹是在氣自己。
“這樣就算了。”月島想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伸出手握住雲子的手，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看向了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米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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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前還要換衣服，這是合乎情理之中但是我並沒有預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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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好像預料到我會這麽做似的，默默地靠近我，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大膽看，反正吃虧的不是我們，以後就沒有這麽多機會了，且行且珍惜。”
我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雙手捂住自己發紅的臉，看了一眼低頭記筆記的雲子，問：“雲子怎麽不珍惜這種機會呢？”
雲子擡頭看了我一眼，用筆戳了戳自己的下巴，眼睛瞥了某個方向一眼，然後咧著嘴笑了一下說：“大概是因為我很自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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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學姐！”石川君興沖沖地往我們這邊跑來，他對著雲子說，“今天我也會為了佐久早學姐努力得分的！”
石川君，一年生，據本人承認加入排球部的動機是因為招新的佐久早學姐長得特別漂亮，而且排球部現在是烏野比較有名氣的社團，和女孩子說起來的話會比較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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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君很受傷般地捶了下胸口，對著月島君喊了一句“我馬上就會是正選了”就跑開了。
“要去安慰一下嗎？”我湊到雲子的旁邊悄悄地問。
雲子點點頭，然後對我說：“石川就暫時拜托仁花你了，我這還有個人要安慰一下。”
我大概猜到了雲子要安慰的人是月島君，雖然還想去阻攔一下雲子，但是我的嘴巴總是比我的腦子快，已經答應了雲子會去安慰石川君了。
“幫大忙了仁花，我出資，麻煩你給石川買罐汽水，然後再給自己買一罐。”雲子激動地抱了抱我之後就跑開去拉月島君了。
我不放心地看了幾眼雲子才猶猶豫豫地走開去找石川君。
石川君在體育館後面練著發球，不過不是一個人，也沒有偷偷抹眼淚，旁邊甚至站了幾位女孩子。
看來是我和雲子多慮了，我手裏拿著兩罐汽水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最後我還是過去了——本著要把雲子請他喝的汽水轉達到他手上的意思，雖然石川君長得有些像不良，其實我有點怕他。
“那個……石川君？這是雲子請你喝的。”我戳了戳他的背，小聲地說。
石川君聽到“雲子”的時候就轉過來了，知道是雲子給他的汽水還很高興的樣子：“多謝！”
他拉開汽水的拉環就把裏面的汽水一飲而盡，然後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突然想起來了什麽，隨口問了我一句：“佐久早學姐怎麽不親自來？果然還是在害羞麽？”
我沈默了一會，沒好意思告訴他雲子去安慰月島君的事實，只是告訴他是練習賽快開始了。
石川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果然是因為害羞啊！”
我：“……”
“對了，剛才沒好意思問。”石川君坐下來把排球放在食指上轉，“你是誰哇？”
“誒？！我叫谷地仁花！是新來的經理！”我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跟一年級的介紹過自己，忙慌張地說了一遍。
石川君重覆了幾遍我的名字，又說：“你是新來的啊？你是一年幾班的？啊先說我的，我是一年六班的。”
“我是二年五班的。”
聽我說完，石川君就立馬閉上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半天才說：“你是二年級的啊？真是看不出來，那跟我說話幹嘛還用敬語啊？”
說話用敬語是我的習慣，一時半會還改不了，這讓石川君誤會了，於是我老老實實地道歉道：“抱歉！”
“你好奇怪誒，明明是前輩還那麽卑躬屈膝的。”石川君摸摸他的下巴，開始回想道，“前輩不應該是像影山前輩這樣兇巴巴的或者是月島前輩這樣刻薄的嗎？嘛，西谷前輩還挺男人的，不過田中前輩就有點大眾了吧？不管是田中這個姓氏還是不良少年這個設定……”
先不說擅自對前輩們評頭論足很不禮貌，光是吐槽田中前輩不良少年這個設定的石川君就沒有資格這麽說，明明你也是這一類型的好吧！
不過日向和山口君沒有被吐槽到，看來平常做人還是不錯的。
“但是谷地前輩你還是不錯的！”第一次被剛認識不久的人誇讚，我還是很高興的。
這麽相處下來石川君也不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就和田中學長一樣。
“你剛才說練習賽要開始了是吧？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月島前輩說得也沒錯，在為了佐久早學姐在場上拿分前必須得先上場才行！起來了起來了谷地學姐！”
從某方面來說，我還是很敬佩石川君的。
我帶著石川君回到體育館內的時候練習賽已經開始一會了。
石川君占了一處靠前的地方坐下，我則回到雲子旁邊。
“辛苦了仁花。”雲子把筆記本遞給我讓我繼續做，“等會如果有中場休息的話要給大家送毛巾送水，音駒那邊的也由我們負責——就交給仁花你了，剛好借這個機會和音駒的隊員們熟悉一下。”
我應了下來，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即使音駒的人看起來還都挺和善的。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還是被雲子推過去了，我一見到陌生的人四肢就立刻僵硬了起來，哆哆嗦嗦地生怕出些什麽差錯。
不過還好，音駒的人真的很友善。
二樓突然的有了什麽動靜，大家一時間都向那邊望去，我看到那裏站著好些人，有幾個還挺面熟的。
入部期間我有惡補烏野排球部之前的比賽，已經對上年烏野出場過的隊員們聊熟於心。
我記著二樓站著的是烏野和音駒已經畢業了的上年的三年級們。
底下的部員們多多少少都對上年排球部的傳奇事跡有所耳聞或見識，也都紛紛認出了上面的前輩們，一時間下面都有些沸騰。
“聽說烏野和音駒又有練習賽了，我們就趁著空趕過來湊個熱鬧來了。”黑尾前輩雙手靠在欄桿上，“來的不算晚吧？”
“已經晚了小黑，我已經很累了，算了換你上吧。”底下的研磨前輩很是疲憊地站著，迫切地想要讓黑尾前輩代替他。
烏野排球部的前隊長大地學長笑瞇瞇地用力拍了一下黑尾前輩的後背，咬著牙說：“在烏野還是先讓我們說話吧。”
“大家——”大地學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個人打斷了。
“潔子學姐！”
“潔子學姐！！”
“潔子學姐！！！”
雲子、田中學長、西谷學長紛紛飆著淚對靜靜站在二樓角落的清水學姐揮揮手，並沒有註意到邊上大地學長鐵青的表情。
東峰學長和菅原學長在拍著大地學長的背安慰。
原三年級的前輩們都下樓來了，雲子拉著我去給他們溜了一圈。
“這是我好不容易挖來的新經理！二年級的谷地仁花！”
“噢噢！真是厲害佐久早！”前輩們配合地鼓著掌，還跟我陪著不是，“這些不省心的家夥就要麻煩你了，有什麽不順心的地方罵一頓就好，不要不好意思。”
“不會！都是大家擔待著我！”
“這孩子真是懂事啊，你說是吧清水？”
清水學姐點點頭，對著我笑了一下：“一起加油吧！”
“是，是！”
以前只聽雲子描述過清水學姐，沒想到本人比描述的還要漂亮！
東峰學長環顧了一□□育館，感慨地說：“今年招進來的人比往年都多了好幾倍啊。”
“這就是所謂的明星效應吧！”菅原學長說。
“別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餵！”雖然大地學長嘴上這麽說，臉上還是堆不下的笑意。
一年級們都好奇地擠在旁邊看著我們這邊，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
“來都來了，不打幾場說不過去吧？”黑尾前輩叉著腰，挑釁地看著我們，“可不會再像全國大賽一樣輸給你們了。”
“我們也不會輸給你們的。”大地學長回之猙獰地笑容。
圍觀的一年級立馬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紛紛坐好，全國級別的比賽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
上場前，黑尾勾住月島的脖子，說：“和你的小女友相處的怎麽樣？要不要前輩分享你點經驗？”
“前輩你還是沒談過戀愛吧？”月島冷漠地看了一眼黑尾。
黑尾把勾在月島肩上的手拿下來，“哈哈”大笑了幾聲走開了。
“小黑又逃跑了。”
“恩。”毫無長進。
我和一年級一樣也是第一次現場觀看全國級別的比賽，我屏息凝神地盯著賽場，偶爾遇到不動的規則和戰術會看向雲子和清水學姐，她們兩個都會默契地為我解答。
比賽看得我眼花繚亂的，看完只能說出一句“超厲害”，但是雲子說這已經是最高評價了。
連續打了幾局，大家都很疲憊了，但還是保持著開始時的興奮。
我和雲子要出去給喝空的水瓶灌滿水，清水學姐則留在裏面照顧大家。
等我和雲子抱著水瓶重新回到體育館的時候，我敏捷地發現體育館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僵硬。
“雲子。”月島君喊了一下雲子，“我要喝水。”
“噢！”雲子乖乖地把水瓶放下，然後挑出朝月島的水瓶朝他走去，“拿好。”
月島接過水瓶，然後撇頭居高臨下地看向旁邊的石川君，突然牽著雲子的手把她往他這邊帶，最後變成攬著雲子肩膀的姿勢，朝著石川君輕蔑地一笑。
我看到旁邊的二年級和三年級臉上憋不住的笑意，說實話，我有點懵。
這和我之前的理解不太一樣。
“佐久早學姐？”石川君還是不死心地問了。
雲子還沒回答，我身後的西谷學長已經說了：“什麽嘛，原來石川你還不知道佐久早和月島交往的事情啊？”
一旁有幾個一年級小聲地說：“我們還以為他知道的。”
“其實我知道他不知道，只是沒敢跟他講。”
“我也是……”
“這也不能怪我們，畢竟石川長得兇神惡煞的……”
石川君聽到這些眼淚都要留下來了，我的眼淚也要掉下來了，因為我和石川君的處境差不多。
對不起月島君！把你想成混蛋男了！
雲子走過來，說：“抱歉啊仁花，我沒早點給你說。”
“其實我更應該謝謝你的雲子。”我捂著臉回想了一下之前跟雲子說的話，恨不得找個地縫和石川君一起鉆進去，“我知道你之前沒說是怕我尷尬。”
雖然知道了真相也很讓我尷尬，但我還是很感謝雲子考慮了我的消極想法。
“作為賠禮我請你吃蛋糕！草莓味的可以嗎！”
“我都可以的！”
雲子看到我沒有怪她才松了一口氣。雲子不在意我之前的妄想，我也松了口氣。
這麽看來目前為止失意的只有石川君。
希望他能振作起來。
“螢。”道完歉的雲子坐到月島旁邊，“你和石川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月島撇過頭，悶聲說，“反正我贏了就是。”
“需要我請你吃草莓蛋糕嗎？”
“用這個哄我沒用，當我小孩嗎？”
雲子把頭靠在月島身上，有些苦惱的樣子：“那要怎麽辦才好？”
“不知道。”
“那明天再說吧！”雲子幹脆地說。
月島無語地看著他肩頭靠著的人，覺得自己純粹是在氣自己。
“這樣就算了。”月島想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伸出手握住雲子的手，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看向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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