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很平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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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很平淡的一天
自那天以後雲子和月島之間就沒有什麽大的交流了，兩個人就像是“是同班同學但沒有什麽交集，只是混個眼熟連普通朋友也稱不上”的狀態了。
山口似乎也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但他沒膽直接跑去問月島或是佐久早，只是悄悄挪到中森旁邊去。
“雖然說遷怒是不對的行為，但山口你最近還是努力不要出現在雲子面前了。”中森托著臉苦大仇深的說。
“怎麽這樣，我和佐久早是一個班還是一個社團怎麽說也會和佐久早見面的！”山口很不高興，但是察覺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了又立馬貓著腰放低聲音繼續問，“阿月和佐久早果然吵架了嗎？”
“要是吵架倒還好啦……”
“誒？難道更嚴重嗎？是冷戰嗎？”
中森往雲子那邊偷偷瞥了一眼，默默同情處於兩人低氣壓中的小川三水，平日裏歡脫的她現在也只能戰戰兢兢地趴在桌板上畫火柴人。
“嘛……也差不多吧。”
“需要我們做什麽嗎？”
“在沒有什麽大的轉機之前我們還是閉上嘴裝沒事人吧。”
山口認真地點點頭，對他的好竹馬和好經理的友誼深感擔憂。
放學前的一小段時間，山口在社團活動“拖住阿月等佐久早一起去”還是“直接跟著阿月一起走”的選項中糾結不清，直到下課還沒有做出選擇。
不過所幸月島和雲子都沒有給山口做選擇的機會，兩個人都是默不作聲地一起走出教室門，月島和山口走前面，雲子跟在後面。
山口偷偷松了一口氣。
其實兩個人和以前也沒什麽太大差別，月島對誰都還是冷冰冰的，雲子待人還是一樣溫柔謙和，課後還會和其他的女生說笑。
但是明確知道他們兩個“冷戰”了之後，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什麽，山口總覺得他們渾身都不對勁。
雲子轉彎先去更衣室換衣服了，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潔子學姐已經換好衣服在等她了。
“雲子，沒事嗎？不會勉強嗎？”
雲子把衣服脫下來，扭頭對潔子學姐笑笑說：“不用擔心，我和月島現在只是回歸到普通同學關系而已。”
“倒不如說在月島眼裏我們兩個本來就應該是普通同學的關系，只是我自己自以為是地逾越了。”
“雖然說失戀之後會有點小尷尬，但應該問題不大。”
潔子學姐是還想再說什麽的，但她看到自己包裏放著的雲子昨天還她的《戀愛必備手冊》，一切話又都說不出了。
社團活動的時候，雲子也是正常地給月島遞水遞毛巾，正常地和潔子學姐一起給大家分析他們最近的訓練狀況和以後的訓練方向，提到月島的時候似乎也沒什麽波瀾。
“佐久早！”雲子還在楞神的時候，日向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麽了日向？”
“佐久早新年那段時間會有空嗎！”日向興沖沖地說，“我想著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參拜？！”
雲子打開手機看了看日歷，失笑說：“現在離新年還有一個月差不多呢——時間日向你們來定吧，我都會擠出來的。”
大地學長拍了一下日向的腦袋，教訓道：“佐久早你也別太慣著日向了，新年當然是要和家人一起參拜的吧！”
“沒關系的，多去幾次也沒關系的，有不同的意義嘛。”雲子擺擺手，又問日向，“日向是有什麽特別的願望想要和大家一起許嗎？”
日向用力地點點頭，感動地看向佐久早，果然這個時候只有佐久早懂他！
“嗯！因為新年後就是全國大賽了！我想著要和大家一起許一個‘制霸全國’的願望！”
學長們都嗤笑出來，感嘆還是日向敢說。
雖然大家面上都表示制霸全國是不可能的大話，但其實都對不久後的全國大賽抱有更大的期待了。
經過日向那麽一撩撥，大家內心的鬥志又熊熊燃燒起來了，一個個又爬起來去訓練。
雲子和潔子學姐把他們的毛巾收起來要拿去洗。
“我去洗就好了！”雲子把裝毛巾的籃子提起來，“潔子學姐還要記錄吧？”
“嗯，麻煩你了雲子。”
冬天洗水臺裏的水龍頭裏放出來的水都是刺刺的冰冷感，雲子揉搓沖洗再擰幹這幾步過程下來，還沒洗幾個毛巾手就被凍得一塊塊的紅，雲子實在受不了了把手貼在自己的脖子上熱一熱，有點知覺了再繼續洗，如此反覆。
覺得自己洗毛巾的時候有些過久了，雲子洗完後就匆匆跑回體育館。
體育館裏面的溫度一對比外面的溫度就顯得暖和多了，雲子把籃子放在臺子上，背對著大家對著冰涼的手哈出熱氣，快速地摩擦著，最後把雙手插在口袋裏再跑到潔子學姐那邊。
潔子學姐看到雲子來，關切地問：“水很冷的雲子，我保溫杯裏有熱水你先就著喝一下吧？”
“不用了潔子學姐！我捂著我的玻璃杯就好了！”
“嗯好吧，還是雲子比較聰明——冬天用玻璃杯。”
雲子豎起大拇指得意地咧嘴笑。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社團活動還沒結束就已經沈下了大半，等到社團活動結束的時候就完全不見一點雲彩了，路燈也亮起來了。
日向和影山見外邊那麽黑了今天也沒好意思拜托雲子留下來幫他們扔球。
這麽說起來冬天也還是有好處的。
雲子還要回一趟教室拿家裏的鑰匙，之前體育課的時候被她掏出來放在桌板底下，想著下課再放回去結果就忘了。
學校還沒斷電，雲子可以把教室的燈打開照明。
在桌板底下摸索出了她的鑰匙，雲子直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歪了坐在後面的月島的桌子，她慌忙把桌子回位之後才對著月島的位子楞楞出神。
月島把東西收拾得很幹凈，不是整齊地放在桌板底下就是放進書包帶回家了，桌上空空得沒留什麽東西給雲子念想。
唯一好念想的就是這個位子的主人。
“……還是早點回家吧……”雲子低落了下來。
回去前要把開的燈給關了，她可不想明天被全校通報批評。
教室裏面已經黑了，雲子低著頭邊走邊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只是手機剛照出光亮，雲子就撞著人了。
雲子：“……”
根據去社團活動時她走在月島和山口後面發現月島沒有帶包再根據墨菲定律，她十有八九是撞到了回來拿包的月島。
雲子沒有再作死拿燈去照撞到的人來確認是不是月島，只是立即低著頭往後撤了一步，和對面的人保持一段距離。
“抱歉……”雲子低沈地說了一句後就要繞過對面的人跑開。
跑走的時候她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確認鑰匙沒有掉下來。
趕緊回家趕緊回家，家裏是溫暖的避風港，家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月，我剛在下面碰到了佐久早，她走得很慌張沒有註意到我和她打招呼了……”山口本來想和月島抱怨一下，話說完才發現自己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提了不合時宜的人，立馬閉起嘴不說話了。
“我剛碰到了。”月島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撞到我之後說了聲抱歉之後就跑開了。”
山口幹巴巴地點點頭。
雲子拿出鑰匙開了宅門，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她家那個沒有魚也沒有池的魚池裏面有了生機。
水已經都換上了，裏邊還游著兩條錦鯉。
佐久早青子向東京那邊的醫院爭取了來宮城這邊交換學習的機會，佐久早一太郎今天就把他的妻子接來了，來的還有一個現在在佐久早青子手下學習的哥哥。
聽媽媽說這個哥哥也是東大醫學部畢業的，算是她的學弟，她也很看好他。
雲子進到裏屋的時候妻夫木在幫師父整理醫書和一些醫療器械。
“是雲子嗎？初次見面，我是妻夫木貴雅，叫我貴雅哥就好了。”妻夫木看到雲子，朝她和煦地笑了笑，“這段時間請多多關照了。”
“哪，哪裏！請多指教！”
這是一個長得很貴氣的人！這是雲子對妻夫木的第一印象。
和第一次見面的人獨處一室，雲子還是感到很不自在。
“要去外面看看錦鯉嗎？”妻夫木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了，似乎感受到了雲子的坐立難安，輕聲問。
雲子點點頭，她剛進來時就對這兩條錦鯉很好奇了。
“錦鯉是貴雅哥帶來的嗎？”雲子蹲坐在魚池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水裏探了探。
池裏兩條錦鯉，一條通身的白，一條通身的紅。
妻夫木扶住雲子的肩，謹防她一不留神摔進池裏，說：“是啊，它們本來是我朋友店裏的魚，因為是白無底和赤無底一直都沒有客人要，正巧我聽師父說這邊的魚池沒有魚，我就想著帶過來了。”
“白無底和赤無底不值錢麽？我不是很懂錦鯉這邊的知識。”
妻夫木笑笑說：“我也不是很懂，我只是個醫生。”
“但是我覺得它們其實還挺漂亮的……”雲子撥著水面，想要替這兩條被看低的錦鯉證明。
“我也覺得。”雲子起來了，妻夫木也不用護著她了，他直起背對雲子說，“它們要是知道雲子喜歡它們一定會努力給雲子帶來好運的。”
“誒！那我會每天都誇誇它們的！”
“哈哈哈，好哇。”
看完錦鯉後雲子對妻夫木的好感度直線上升，真是一個溫柔的哥哥啊！
外面還是很冷的，風一陣一陣的吹，二人對視了一眼就心照不宣地退回到屋內了。
雲子給自己和貴雅哥都泡了杯熱茶，兩個人小口小口地抿著，貴雅哥的眼睛還被茶上的水汽糊了眼鏡。
“對了雲子，聽師父說你也想要考東大的醫學部是嗎？”
雲子點點頭，說：“是有這個打算，但是目前為止我的理科成績還是有些危險的。”
“東大理科三類的偏差值是93，確實挺難的，我高中的時候也費了不少心思呢……不過雲子才剛要升高二，還有兩年的時間，努力努力的話完全是有希望的……”妻夫木把眼鏡上的水霧擦掉，繼續說，“還有新托福考試也必須考出高分，閱讀、聽力、口試、寫作這四部分能力雲子你必須跟緊了——英語算是雲子的長門吧？雖然相對輕松一點了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妻夫木從身後的行李箱裏抱出一疊書和紙，沈沈地放在雲子手上：“這些是我高中時候專門為了考東大醫學部準備的詳細資料和做過的針對性題目，當然這些只有借鑒作用，畢竟每年考試都會有些改革，我和雲子所擅長的領域也不一樣。”
看雲子面色有些緊張，妻夫木又莞爾一笑，說起：“不用這麽如臨大敵，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就可以了——師父他們也快回來了，我們先把飯給他們盛好吧？”
“好……這些交給我就好了！”雲子站起來把妻夫木按下去，再把他送的書和紙小心翼翼地放進書櫃中，然後才洗把手去盛飯。
飯桌上。
佐久早青子正讓妻夫木多照顧點雲子的學習，給她指點指點，說起雲子理科成績不夠優秀的時候，她就對著雲子問妻夫木：“你貴雅哥高中時候英語成績還不是很好的，後來就突飛猛進，你可以問問人家是怎麽做到的。”
雲子聞言看向妻夫木。
妻夫木則是很淡定地先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再說：“啊這個，雲子很想知道嗎？是因為當時談了一個英語很好的女朋友。”
佐久早雲子：“！！！”中森亞美誠不欺我！
“啊這個也不是特別好的辦法，雲子你不要學我。”察覺到佐久早一太郎有意無意飄來的視線，妻夫木連忙拐了個彎，改口道。
“那貴雅哥現在和那個姐姐還談著嗎？”
“嗯，前不久剛訂婚——師父也去了呢。”
佐久早青子一下就想起來了：“是小和啊！”
雲子默默扒著飯，真可惜，理科很好的月島幾天前剛和她告吹了。
果然萬事還得靠自己努力，想著美人學歷雙豐收還是很有難度的！
不過說起來，如果她是因為想要白嫖月島的理科成績才喜歡他的話月島真是太可憐了……
她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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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後雲子和月島之間就沒有什麽大的交流了，兩個人就像是“是同班同學但沒有什麽交集，只是混個眼熟連普通朋友也稱不上”的狀態了。
山口似乎也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但他沒膽直接跑去問月島或是佐久早，只是悄悄挪到中森旁邊去。
“雖然說遷怒是不對的行為，但山口你最近還是努力不要出現在雲子面前了。”中森托著臉苦大仇深的說。
“怎麽這樣，我和佐久早是一個班還是一個社團怎麽說也會和佐久早見面的！”山口很不高興，但是察覺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了又立馬貓著腰放低聲音繼續問，“阿月和佐久早果然吵架了嗎？”
“要是吵架倒還好啦……”
“誒？難道更嚴重嗎？是冷戰嗎？”
中森往雲子那邊偷偷瞥了一眼，默默同情處於兩人低氣壓中的小川三水，平日裏歡脫的她現在也只能戰戰兢兢地趴在桌板上畫火柴人。
“嘛……也差不多吧。”
“需要我們做什麽嗎？”
“在沒有什麽大的轉機之前我們還是閉上嘴裝沒事人吧。”
山口認真地點點頭，對他的好竹馬和好經理的友誼深感擔憂。
放學前的一小段時間，山口在社團活動“拖住阿月等佐久早一起去”還是“直接跟著阿月一起走”的選項中糾結不清，直到下課還沒有做出選擇。
不過所幸月島和雲子都沒有給山口做選擇的機會，兩個人都是默不作聲地一起走出教室門，月島和山口走前面，雲子跟在後面。
山口偷偷松了一口氣。
其實兩個人和以前也沒什麽太大差別，月島對誰都還是冷冰冰的，雲子待人還是一樣溫柔謙和，課後還會和其他的女生說笑。
但是明確知道他們兩個“冷戰”了之後，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什麽，山口總覺得他們渾身都不對勁。
雲子轉彎先去更衣室換衣服了，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潔子學姐已經換好衣服在等她了。
“雲子，沒事嗎？不會勉強嗎？”
雲子把衣服脫下來，扭頭對潔子學姐笑笑說：“不用擔心，我和月島現在只是回歸到普通同學關系而已。”
“倒不如說在月島眼裏我們兩個本來就應該是普通同學的關系，只是我自己自以為是地逾越了。”
“雖然說失戀之後會有點小尷尬，但應該問題不大。”
潔子學姐是還想再說什麽的，但她看到自己包裏放著的雲子昨天還她的《戀愛必備手冊》，一切話又都說不出了。
社團活動的時候，雲子也是正常地給月島遞水遞毛巾，正常地和潔子學姐一起給大家分析他們最近的訓練狀況和以後的訓練方向，提到月島的時候似乎也沒什麽波瀾。
“佐久早！”雲子還在楞神的時候，日向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麽了日向？”
“佐久早新年那段時間會有空嗎！”日向興沖沖地說，“我想著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參拜？！”
雲子打開手機看了看日歷，失笑說：“現在離新年還有一個月差不多呢——時間日向你們來定吧，我都會擠出來的。”
大地學長拍了一下日向的腦袋，教訓道：“佐久早你也別太慣著日向了，新年當然是要和家人一起參拜的吧！”
“沒關系的，多去幾次也沒關系的，有不同的意義嘛。”雲子擺擺手，又問日向，“日向是有什麽特別的願望想要和大家一起許嗎？”
日向用力地點點頭，感動地看向佐久早，果然這個時候只有佐久早懂他！
“嗯！因為新年後就是全國大賽了！我想著要和大家一起許一個‘制霸全國’的願望！”
學長們都嗤笑出來，感嘆還是日向敢說。
雖然大家面上都表示制霸全國是不可能的大話，但其實都對不久後的全國大賽抱有更大的期待了。
經過日向那麽一撩撥，大家內心的鬥志又熊熊燃燒起來了，一個個又爬起來去訓練。
雲子和潔子學姐把他們的毛巾收起來要拿去洗。
“我去洗就好了！”雲子把裝毛巾的籃子提起來，“潔子學姐還要記錄吧？”
“嗯，麻煩你了雲子。”
冬天洗水臺裏的水龍頭裏放出來的水都是刺刺的冰冷感，雲子揉搓沖洗再擰幹這幾步過程下來，還沒洗幾個毛巾手就被凍得一塊塊的紅，雲子實在受不了了把手貼在自己的脖子上熱一熱，有點知覺了再繼續洗，如此反覆。
覺得自己洗毛巾的時候有些過久了，雲子洗完後就匆匆跑回體育館。
體育館裏面的溫度一對比外面的溫度就顯得暖和多了，雲子把籃子放在臺子上，背對著大家對著冰涼的手哈出熱氣，快速地摩擦著，最後把雙手插在口袋裏再跑到潔子學姐那邊。
潔子學姐看到雲子來，關切地問：“水很冷的雲子，我保溫杯裏有熱水你先就著喝一下吧？”
“不用了潔子學姐！我捂著我的玻璃杯就好了！”
“嗯好吧，還是雲子比較聰明——冬天用玻璃杯。”
雲子豎起大拇指得意地咧嘴笑。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社團活動還沒結束就已經沈下了大半，等到社團活動結束的時候就完全不見一點雲彩了，路燈也亮起來了。
日向和影山見外邊那麽黑了今天也沒好意思拜托雲子留下來幫他們扔球。
這麽說起來冬天也還是有好處的。
雲子還要回一趟教室拿家裏的鑰匙，之前體育課的時候被她掏出來放在桌板底下，想著下課再放回去結果就忘了。
學校還沒斷電，雲子可以把教室的燈打開照明。
在桌板底下摸索出了她的鑰匙，雲子直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歪了坐在後面的月島的桌子，她慌忙把桌子回位之後才對著月島的位子楞楞出神。
月島把東西收拾得很幹凈，不是整齊地放在桌板底下就是放進書包帶回家了，桌上空空得沒留什麽東西給雲子念想。
唯一好念想的就是這個位子的主人。
“……還是早點回家吧……”雲子低落了下來。
回去前要把開的燈給關了，她可不想明天被全校通報批評。
教室裏面已經黑了，雲子低著頭邊走邊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只是手機剛照出光亮，雲子就撞著人了。
雲子：“……”
根據去社團活動時她走在月島和山口後面發現月島沒有帶包再根據墨菲定律，她十有八九是撞到了回來拿包的月島。
雲子沒有再作死拿燈去照撞到的人來確認是不是月島，只是立即低著頭往後撤了一步，和對面的人保持一段距離。
“抱歉……”雲子低沈地說了一句後就要繞過對面的人跑開。
跑走的時候她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確認鑰匙沒有掉下來。
趕緊回家趕緊回家，家裏是溫暖的避風港，家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月，我剛在下面碰到了佐久早，她走得很慌張沒有註意到我和她打招呼了……”山口本來想和月島抱怨一下，話說完才發現自己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提了不合時宜的人，立馬閉起嘴不說話了。
“我剛碰到了。”月島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撞到我之後說了聲抱歉之後就跑開了。”
山口幹巴巴地點點頭。
雲子拿出鑰匙開了宅門，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她家那個沒有魚也沒有池的魚池裏面有了生機。
水已經都換上了，裏邊還游著兩條錦鯉。
佐久早青子向東京那邊的醫院爭取了來宮城這邊交換學習的機會，佐久早一太郎今天就把他的妻子接來了，來的還有一個現在在佐久早青子手下學習的哥哥。
聽媽媽說這個哥哥也是東大醫學部畢業的，算是她的學弟，她也很看好他。
雲子進到裏屋的時候妻夫木在幫師父整理醫書和一些醫療器械。
“是雲子嗎？初次見面，我是妻夫木貴雅，叫我貴雅哥就好了。”妻夫木看到雲子，朝她和煦地笑了笑，“這段時間請多多關照了。”
“哪，哪裏！請多指教！”
這是一個長得很貴氣的人！這是雲子對妻夫木的第一印象。
和第一次見面的人獨處一室，雲子還是感到很不自在。
“要去外面看看錦鯉嗎？”妻夫木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了，似乎感受到了雲子的坐立難安，輕聲問。
雲子點點頭，她剛進來時就對這兩條錦鯉很好奇了。
“錦鯉是貴雅哥帶來的嗎？”雲子蹲坐在魚池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水裏探了探。
池裏兩條錦鯉，一條通身的白，一條通身的紅。
妻夫木扶住雲子的肩，謹防她一不留神摔進池裏，說：“是啊，它們本來是我朋友店裏的魚，因為是白無底和赤無底一直都沒有客人要，正巧我聽師父說這邊的魚池沒有魚，我就想著帶過來了。”
“白無底和赤無底不值錢麽？我不是很懂錦鯉這邊的知識。”
妻夫木笑笑說：“我也不是很懂，我只是個醫生。”
“但是我覺得它們其實還挺漂亮的……”雲子撥著水面，想要替這兩條被看低的錦鯉證明。
“我也覺得。”雲子起來了，妻夫木也不用護著她了，他直起背對雲子說，“它們要是知道雲子喜歡它們一定會努力給雲子帶來好運的。”
“誒！那我會每天都誇誇它們的！”
“哈哈哈，好哇。”
看完錦鯉後雲子對妻夫木的好感度直線上升，真是一個溫柔的哥哥啊！
外面還是很冷的，風一陣一陣的吹，二人對視了一眼就心照不宣地退回到屋內了。
雲子給自己和貴雅哥都泡了杯熱茶，兩個人小口小口地抿著，貴雅哥的眼睛還被茶上的水汽糊了眼鏡。
“對了雲子，聽師父說你也想要考東大的醫學部是嗎？”
雲子點點頭，說：“是有這個打算，但是目前為止我的理科成績還是有些危險的。”
“東大理科三類的偏差值是93，確實挺難的，我高中的時候也費了不少心思呢……不過雲子才剛要升高二，還有兩年的時間，努力努力的話完全是有希望的……”妻夫木把眼鏡上的水霧擦掉，繼續說，“還有新托福考試也必須考出高分，閱讀、聽力、口試、寫作這四部分能力雲子你必須跟緊了——英語算是雲子的長門吧？雖然相對輕松一點了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妻夫木從身後的行李箱裏抱出一疊書和紙，沈沈地放在雲子手上：“這些是我高中時候專門為了考東大醫學部準備的詳細資料和做過的針對性題目，當然這些只有借鑒作用，畢竟每年考試都會有些改革，我和雲子所擅長的領域也不一樣。”
看雲子面色有些緊張，妻夫木又莞爾一笑，說起：“不用這麽如臨大敵，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就可以了——師父他們也快回來了，我們先把飯給他們盛好吧？”
“好……這些交給我就好了！”雲子站起來把妻夫木按下去，再把他送的書和紙小心翼翼地放進書櫃中，然後才洗把手去盛飯。
飯桌上。
佐久早青子正讓妻夫木多照顧點雲子的學習，給她指點指點，說起雲子理科成績不夠優秀的時候，她就對著雲子問妻夫木：“你貴雅哥高中時候英語成績還不是很好的，後來就突飛猛進，你可以問問人家是怎麽做到的。”
雲子聞言看向妻夫木。
妻夫木則是很淡定地先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再說：“啊這個，雲子很想知道嗎？是因為當時談了一個英語很好的女朋友。”
佐久早雲子：“！！！”中森亞美誠不欺我！
“啊這個也不是特別好的辦法，雲子你不要學我。”察覺到佐久早一太郎有意無意飄來的視線，妻夫木連忙拐了個彎，改口道。
“那貴雅哥現在和那個姐姐還談著嗎？”
“嗯，前不久剛訂婚——師父也去了呢。”
佐久早青子一下就想起來了：“是小和啊！”
雲子默默扒著飯，真可惜，理科很好的月島幾天前剛和她告吹了。
果然萬事還得靠自己努力，想著美人學歷雙豐收還是很有難度的！
不過說起來，如果她是因為想要白嫖月島的理科成績才喜歡他的話月島真是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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