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卡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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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卡酷一
由裁判拋幣決定,烏野先接球。
青葉城西開場就是隊長及川徹發球，雲子之前看過亞美錄給她的視頻，對及川前輩的發球到現在也還是印象深刻。
不過烏野好歹在正式賽場上和青葉城西對過一局，再加上暑期間和東京強豪們的地獄磨煉，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
大地學長穩當當地接了下來。
球飛過球網，被金田一扣了下來，影山及時伸手讓球重新飛彈起來，但是影山被逼做了一傳，接下來就無法和日向發動快攻了。
接下來由西谷學長給東峰學長傳球成功拿下來了開局第一分！
“卡酷一——！”雲子和冴子姐互相擊掌，慶祝拿下一分。
球場上的西谷學長聽到聲音看過來，沖她們豎起大拇指。
“卡酷一！！！”
接下來厲害的發球接連不斷，雲子和冴子姐一直屬於亢奮狀態。
“阿龍！幹得漂亮！姐姐愛你哦——！”看到田中學長扣球壓界的時候，冴子姐就更興奮了，左手扒住欄桿，右手揮動著大喊。
難得能看到田中學長害羞的樣子。
月島攔下花卷前輩的球，雲子也配合地喊：“卡酷一——！！！月島！”
月島似乎僵了一下，眼神飄向雲子，看她滿臉都寫著“不必感激我”的神情，心裏就莫名覺得火大。
島田前輩說：“但我還是……希望能由日向的快攻拿下一分呢。”
“是啊。”瀧之上前輩也應和著說。
雲子和冴子姐看向兩人，問：“為什麽？”
“上次青城戰的最後一球，日向在時機完美的情況下打出一球快攻，卻被對方徹底封死，導致比賽結束——這個場面也讓我印象深刻，對日向和影山來說，恐怕也是難以忘懷的一球吧。”
開局來還沒碰到球的日向顯然有些急躁了，在好不容易影山給他的傳球中還是被扣下來了，幸好被後面的月島接住了。
“可不要輸啊日向！”雲子捏了把汗，然後再說：“卡酷一啊月島！”
月島忍無可忍，但是為了比賽還是把心收起來，預備賽後再收拾雲子。
被影山踹過屁股後冷靜下來的日向在眾人期望下終於將那絕望的一球徹底打碎了！
“喲西——！！！幹得好日向！”
青葉城西換人了，一個鬢邊有兩道黑的黃發少年。
剛才熱身的時候雲子就註意過他，實力還不清楚，就是打球的時候橫沖直撞，似乎跟同級生和學長們的關系都不太好。
表層評估一下的話，看起來應該是田中學長和東峰學長這樣的人物——當然這話不能讓兩位學長聽見。
雲子猜的八九不離十，剛他為了扣球直接就把前面的金田一扒開了導致人一屁股坐下去了。
“雖說球的力道不錯，但這未免也太亂來了吧？”雲子嚇了一跳，“不良版的國中時期的影山嗎？”
話說連影山都一臉驚愕的樣子。
雖然有神秘的京谷前輩加入，但鑒於在局點他剛才搶了金田一的那一球打出界了，烏野還是率先拿下了第一局。
京谷前輩被巖泉前輩揍了，看起來還很順從巖泉前輩的樣子，不一般啊巖泉前輩！原來他是大地前輩這種角色的人麽！
京谷前輩第二局還在，並沒有被罰下繼續坐冷板凳，看起來他在隊伍中還是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的——及川前輩也算是包容他了，剛才他的臉可精彩了。
第二局因為有京谷前輩在，整個青葉城西的節奏都與第一局甚至以往任何一場都不同，雖說他失誤也不少，但是對烏野的各位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青葉城西對烏野23:19的時候，烏養教練派山口上場了。
上一場剛結束，觀眾們對山口也都還有印象，一時間窸窸窣窣的議論一片，同情也有、關心也有、嘲笑也有……
場內的隊員和場外的OB和雲子都很緊張，倒是山口自己並沒有以前的誠惶誠恐、小心翼翼了。
“加油哇！山口！”不輸任何人的辛苦訓練和想要變強大的心是不會辜負他的！
發球，界內，得分。
山口用以往絕對不會達到的音量咆哮道：“好——！！！”
或許在外人看來微不足道的一分，對於山口而言卻是舉足輕重的十分，是他發球的練習比所有人都要多所還來的回報和肯定。
“山口！卡酷一！再來一球！”
山口發球的成功，給烏野的士氣回旋起來，有莫大的作用。
接下來的局點在烏野和青葉城西之間反覆橫跳，最終還是讓青葉城西拿下第二局。
但是大家原本就預計和青葉城西打滿三局，誰都沒有自大到可以兩局就贏下比賽。
第三局開始。
無論是烏野還是青葉城西，全都鉚足了勁要拿下了這一局，這註定會是一場拉鋸戰。
賽況不能估量。
不論是自己的局點還是對方的局點，大家都是咬緊了不肯放松，誰也不樂意松開換一時安逸。
扣球，接球，這些動作也在瞬息間交錯數次。
雲子只覺得自己血液都開始發燙沸騰，但整個人卻是緊繃著的，呼吸也愈發急促，就好像是重要的考試查詢成績前的難熬的幾秒。
和青葉城西的比賽以日向面對三人攔網依然扣下球、及川前輩未接下球告終。
烏野一洗前恥，“覆仇戰”勝利！
以日向扣球被攔結束，又以日向扣球得分結束，也算是徹徹底底地將那一次比賽揭過了。
冴子拉著雲子往下趕去和大家匯合。
艱險又煎熬的三局過去，大家都已經身心俱疲，紛紛給身體找了個支點就休息下來。
盡管如此，但他們臉上的得意和驕傲可是怎麽也無法褪下的。
雲子和潔子學姐給大家遞去水和毛巾，然後再去場內替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坐巴士回校。
和大家確定了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後雲子和潔子學姐就提起大家的包去坐巴士。
大家倒都是很不好意思，義正言辭地都要把包拿回去自己背。
“怎麽能讓柔弱的潔子學姐和學妹提東西呢！”
“沒錯沒錯，快把東西放下來吧潔子學姐！”
“這一次我倒是站田中和西谷這邊，清水，佐久早，我們倒沒有這麽脆弱啦，包也沒多重，我們自己提就好了！”
“清水——！佐久早——！”
在學長們還在力圖說服二人的時候，月島已經把掛在雲子肩上的包拿下來背回自己的肩上，還略帶嫌棄地說：“你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
雲子撇撇嘴，看月島今天打比賽打累了的份上勉強不和他計較。
還沒完，月島又把雲子肩上其餘的包都抽下來扔給原主。
“聽學長們的話。”
大家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手裏死死地攥住包。
“我知道啦，不勉強大家了！好了，趕緊回巴士上休息吧！”雲子嘆了口氣，總覺得她這個經理幹的事情還不夠。
大家歡呼著向巴士走去。
月島走在雲子旁邊，冷不丁地開口說：“我聽到你加油的話了。”
“我知道啊，看你朝我這看了好幾眼。”雲子扭頭看月島，得意地笑了一下，“不用謝我！”
月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手握成拳頭敲了敲雲子的腦袋：“閉嘴吧你！”
“哈？”雲子很懵，不確定地猜測道，“你不會是害羞吧月島？”
看月島噎了一下，雲子愈發堅定自己的觀點，她拍拍月島的後背，勸慰道：“加油這種事情，是同伴心靈的寄托！是他們與你在同一方的表現！不用害羞啦不用害羞！坦然接受吧月島！”
月島：“……我有悔。”他就不該去和她交流這種事情。
說完他就大踏步的走了。
巴士才駛過一段距離，大家都已經沈沈地睡過去了。
雲子本來都是和潔子學姐坐一塊的，但是因為這次田中學長拜托雲子讓她務必把位子讓給他坐一次，雲子就和田中學長換了位子和西谷學長坐到了一起。
但是西谷學長的睡相不好，手會亂揮、腳會亂踢、還會說夢話，未睡著的山口就主動提出和雲子換了座位。
排球部良心——山口忠！
經過一番彎彎繞繞的雲子坐到了月島旁邊。
月島已經睡著了，眼鏡也摘掉了，腦袋微微側著，完全沒有醒著的時候的乖癖樣了。
月島呼吸聲很輕，雲子的耳朵也清凈下來了。
蓋在月島身上的外套有點往下滑，雲子伸手去拉外套給月島蓋好。
因為躲避前面突然插進來的轎車，武田老師猛地踩了剎車，大家的身子都由於慣性往前倒去。
雲子怕月島的頭磕到前面的座椅，忙伸出手擋住月島的額頭，月島的額頭接觸到雲子的手掌心的時候，他也醒了。
雲子：“……你聽我解釋。”
月島靠回椅背，木訥地看著雲子：“說。”
雲子打住叫停：“等等，先讓我理一下從哪裏開始解釋、怎麽解釋、為什麽要解釋。”
月島：“……快點。”
雲子理好思路，開始自我澄清：“首先，不是我要求坐你旁邊的！是因為田中前輩跟我換了然後山口跟我換了才坐到這的！然後，我沒有什麽不軌的想法！只是剛才剎車我怕月島你聰明的腦袋收到損傷才幫你攔一下的！綜如以上所述，完畢！”
“你是笨蛋嗎？不心虛那麽緊張幹嘛。”月島無語，“我繼續睡了，你安分點。”
“是！”看來月島沒有要追究的樣子，那真是太好了。
月島又睡了過去，聽到他有節奏、平穩的呼吸聲後，雲子才大著膽去看月島。
她見過面無表情的月島、輕蔑表情的月島、挖苦表情的月島、開心表情的月島和生氣表情的月島……今天是頭一遭近距離見睡覺表情的月島。
還別有風味的。
雲子想了想，覺得剛剛自己趁別人睡覺偷看別人的事情是不好的，甚至有點小變態，於是她默默收回視線，閉上眼睛睡覺。
等雲子熟睡過去，月島卻睜開了眼睛，他虛彈了一下雲子的腦門，不滿地說：“你都坐我旁邊了，還怎麽睡得著？”
“還是你心大。”
雲子對月島的境況毫不知情，甚至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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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城西開場就是隊長及川徹發球，雲子之前看過亞美錄給她的視頻，對及川前輩的發球到現在也還是印象深刻。
不過烏野好歹在正式賽場上和青葉城西對過一局，再加上暑期間和東京強豪們的地獄磨煉，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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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飛過球網，被金田一扣了下來，影山及時伸手讓球重新飛彈起來，但是影山被逼做了一傳，接下來就無法和日向發動快攻了。
接下來由西谷學長給東峰學長傳球成功拿下來了開局第一分！
“卡酷一——！”雲子和冴子姐互相擊掌，慶祝拿下一分。
球場上的西谷學長聽到聲音看過來，沖她們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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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厲害的發球接連不斷，雲子和冴子姐一直屬於亢奮狀態。
“阿龍！幹得漂亮！姐姐愛你哦——！”看到田中學長扣球壓界的時候，冴子姐就更興奮了，左手扒住欄桿，右手揮動著大喊。
難得能看到田中學長害羞的樣子。
月島攔下花卷前輩的球，雲子也配合地喊：“卡酷一——！！！月島！”
月島似乎僵了一下，眼神飄向雲子，看她滿臉都寫著“不必感激我”的神情，心裏就莫名覺得火大。
島田前輩說：“但我還是……希望能由日向的快攻拿下一分呢。”
“是啊。”瀧之上前輩也應和著說。
雲子和冴子姐看向兩人，問：“為什麽？”
“上次青城戰的最後一球，日向在時機完美的情況下打出一球快攻，卻被對方徹底封死，導致比賽結束——這個場面也讓我印象深刻，對日向和影山來說，恐怕也是難以忘懷的一球吧。”
開局來還沒碰到球的日向顯然有些急躁了，在好不容易影山給他的傳球中還是被扣下來了，幸好被後面的月島接住了。
“可不要輸啊日向！”雲子捏了把汗，然後再說：“卡酷一啊月島！”
月島忍無可忍，但是為了比賽還是把心收起來，預備賽後再收拾雲子。
被影山踹過屁股後冷靜下來的日向在眾人期望下終於將那絕望的一球徹底打碎了！
“喲西——！！！幹得好日向！”
青葉城西換人了，一個鬢邊有兩道黑的黃發少年。
剛才熱身的時候雲子就註意過他，實力還不清楚，就是打球的時候橫沖直撞，似乎跟同級生和學長們的關系都不太好。
表層評估一下的話，看起來應該是田中學長和東峰學長這樣的人物——當然這話不能讓兩位學長聽見。
雲子猜的八九不離十，剛他為了扣球直接就把前面的金田一扒開了導致人一屁股坐下去了。
“雖說球的力道不錯，但這未免也太亂來了吧？”雲子嚇了一跳，“不良版的國中時期的影山嗎？”
話說連影山都一臉驚愕的樣子。
雖然有神秘的京谷前輩加入，但鑒於在局點他剛才搶了金田一的那一球打出界了，烏野還是率先拿下了第一局。
京谷前輩被巖泉前輩揍了，看起來還很順從巖泉前輩的樣子，不一般啊巖泉前輩！原來他是大地前輩這種角色的人麽！
京谷前輩第二局還在，並沒有被罰下繼續坐冷板凳，看起來他在隊伍中還是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的——及川前輩也算是包容他了，剛才他的臉可精彩了。
第二局因為有京谷前輩在，整個青葉城西的節奏都與第一局甚至以往任何一場都不同，雖說他失誤也不少，但是對烏野的各位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青葉城西對烏野23:19的時候，烏養教練派山口上場了。
上一場剛結束，觀眾們對山口也都還有印象，一時間窸窸窣窣的議論一片，同情也有、關心也有、嘲笑也有……
場內的隊員和場外的OB和雲子都很緊張，倒是山口自己並沒有以前的誠惶誠恐、小心翼翼了。
“加油哇！山口！”不輸任何人的辛苦訓練和想要變強大的心是不會辜負他的！
發球，界內，得分。
山口用以往絕對不會達到的音量咆哮道：“好——！！！”
或許在外人看來微不足道的一分，對於山口而言卻是舉足輕重的十分，是他發球的練習比所有人都要多所還來的回報和肯定。
“山口！卡酷一！再來一球！”
山口發球的成功，給烏野的士氣回旋起來，有莫大的作用。
接下來的局點在烏野和青葉城西之間反覆橫跳，最終還是讓青葉城西拿下第二局。
但是大家原本就預計和青葉城西打滿三局，誰都沒有自大到可以兩局就贏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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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況不能估量。
不論是自己的局點還是對方的局點，大家都是咬緊了不肯放松，誰也不樂意松開換一時安逸。
扣球，接球，這些動作也在瞬息間交錯數次。
雲子只覺得自己血液都開始發燙沸騰，但整個人卻是緊繃著的，呼吸也愈發急促，就好像是重要的考試查詢成績前的難熬的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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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子拉著雲子往下趕去和大家匯合。
艱險又煎熬的三局過去，大家都已經身心俱疲，紛紛給身體找了個支點就休息下來。
盡管如此，但他們臉上的得意和驕傲可是怎麽也無法褪下的。
雲子和潔子學姐給大家遞去水和毛巾，然後再去場內替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坐巴士回校。
和大家確定了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後雲子和潔子學姐就提起大家的包去坐巴士。
大家倒都是很不好意思，義正言辭地都要把包拿回去自己背。
“怎麽能讓柔弱的潔子學姐和學妹提東西呢！”
“沒錯沒錯，快把東西放下來吧潔子學姐！”
“這一次我倒是站田中和西谷這邊，清水，佐久早，我們倒沒有這麽脆弱啦，包也沒多重，我們自己提就好了！”
“清水——！佐久早——！”
在學長們還在力圖說服二人的時候，月島已經把掛在雲子肩上的包拿下來背回自己的肩上，還略帶嫌棄地說：“你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
雲子撇撇嘴，看月島今天打比賽打累了的份上勉強不和他計較。
還沒完，月島又把雲子肩上其餘的包都抽下來扔給原主。
“聽學長們的話。”
大家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手裏死死地攥住包。
“我知道啦，不勉強大家了！好了，趕緊回巴士上休息吧！”雲子嘆了口氣，總覺得她這個經理幹的事情還不夠。
大家歡呼著向巴士走去。
月島走在雲子旁邊，冷不丁地開口說：“我聽到你加油的話了。”
“我知道啊，看你朝我這看了好幾眼。”雲子扭頭看月島，得意地笑了一下，“不用謝我！”
月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手握成拳頭敲了敲雲子的腦袋：“閉嘴吧你！”
“哈？”雲子很懵，不確定地猜測道，“你不會是害羞吧月島？”
看月島噎了一下，雲子愈發堅定自己的觀點，她拍拍月島的後背，勸慰道：“加油這種事情，是同伴心靈的寄托！是他們與你在同一方的表現！不用害羞啦不用害羞！坦然接受吧月島！”
月島：“……我有悔。”他就不該去和她交流這種事情。
說完他就大踏步的走了。
巴士才駛過一段距離，大家都已經沈沈地睡過去了。
雲子本來都是和潔子學姐坐一塊的，但是因為這次田中學長拜托雲子讓她務必把位子讓給他坐一次，雲子就和田中學長換了位子和西谷學長坐到了一起。
但是西谷學長的睡相不好，手會亂揮、腳會亂踢、還會說夢話，未睡著的山口就主動提出和雲子換了座位。
排球部良心——山口忠！
經過一番彎彎繞繞的雲子坐到了月島旁邊。
月島已經睡著了，眼鏡也摘掉了，腦袋微微側著，完全沒有醒著的時候的乖癖樣了。
月島呼吸聲很輕，雲子的耳朵也清凈下來了。
蓋在月島身上的外套有點往下滑，雲子伸手去拉外套給月島蓋好。
因為躲避前面突然插進來的轎車，武田老師猛地踩了剎車，大家的身子都由於慣性往前倒去。
雲子怕月島的頭磕到前面的座椅，忙伸出手擋住月島的額頭，月島的額頭接觸到雲子的手掌心的時候，他也醒了。
雲子：“……你聽我解釋。”
月島靠回椅背，木訥地看著雲子：“說。”
雲子打住叫停：“等等，先讓我理一下從哪裏開始解釋、怎麽解釋、為什麽要解釋。”
月島：“……快點。”
雲子理好思路，開始自我澄清：“首先，不是我要求坐你旁邊的！是因為田中前輩跟我換了然後山口跟我換了才坐到這的！然後，我沒有什麽不軌的想法！只是剛才剎車我怕月島你聰明的腦袋收到損傷才幫你攔一下的！綜如以上所述，完畢！”
“你是笨蛋嗎？不心虛那麽緊張幹嘛。”月島無語，“我繼續睡了，你安分點。”
“是！”看來月島沒有要追究的樣子，那真是太好了。
月島又睡了過去，聽到他有節奏、平穩的呼吸聲後，雲子才大著膽去看月島。
她見過面無表情的月島、輕蔑表情的月島、挖苦表情的月島、開心表情的月島和生氣表情的月島……今天是頭一遭近距離見睡覺表情的月島。
還別有風味的。
雲子想了想，覺得剛剛自己趁別人睡覺偷看別人的事情是不好的，甚至有點小變態，於是她默默收回視線，閉上眼睛睡覺。
等雲子熟睡過去，月島卻睜開了眼睛，他虛彈了一下雲子的腦門，不滿地說：“你都坐我旁邊了，還怎麽睡得著？”
“還是你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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