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四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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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四十條
蘇予和顧淮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你的傷都好了？”蘇予輕咳了一聲，將視線又移了回去，關心問道。
仔細想想, 她大概已經有一周沒有看到顧淮了。
前兩天面對的都是假臉, 都沒有什麽真實感。
“都好了。”顧淮點點頭，“你現在這算是出院了？不是說要做一段時間心理疏導嗎？”
“我重新測過了, 沒有任何問題，我心理素質很好的。”蘇予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顧淮的肩膀，往他剛剛靠過的樹上一靠。
顧淮心裏一沈。
他當然知道蘇予的心理素質好，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是會不由自主地去猜測蘇予曾經的遭遇。
在兩人聊天時, 蘇瑞非常沒有眼力見地直接擠到了兩人中間, 伸手拍了拍顧淮的肩膀，說道：“妹夫, 聽說你這次立功馬上要升上校了？恭喜你啊。”
“謝謝大哥。”顧淮客氣地說。
他之前看資料的時候對這位從來沒管過蘇予的大哥感官不是太好，因此之前也沒有和他多說過話, 這一次回來之後他專門看了當天宴會的視頻才發現這位大哥也還算是有魄力, 不像是對蘇予完全不管不顧的樣子。
從來沒有得到顧淮如此好態度的蘇瑞受寵若驚，悄悄問道：“你們現在找到的線人裏面有孫家的人嗎？他們家要是被判沒收財產的話，生產線會拍賣嗎？”
他剛剛聽顧淮說的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明白了, 如果真有線人的話，那鐵定得是孫家的人！
顧淮看了一眼明顯是已經迅速鉆進錢眼裏了的蘇瑞, 眉頭微微皺起，略往後退了半步，回答道：“在事情發生之後軍隊就已經把宴會相關的所有人都控制起來了, 這次也是第一批檢查的他們, 很可惜，沒有發現異常。”
“怎麽可能？”蘇予猛地擡頭, “那我的行蹤是怎麽洩露出去的？”
“這個暫時還在查。”顧淮湊到蘇予耳邊小聲說，“探測器沒有反應。”
也就是說，那些人裏沒有人被註射芯片。
蘇予沈著臉點了點頭，怪不得要讓顧淮來保護她。
“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蘇瑞左右看了看，問道。
“秘密。”蘇予往前一步，說道，“大哥你公司最近不忙嗎？”
蘇瑞聽到公司兩字臉上的神情都恍惚了一瞬，隨後猛然清醒，匆匆道：“我這已經快一周沒管公司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們倆自己玩啊，我就不陪你們了。”
他前幾天的時間全部花在了和孫家的合同上，但是這件事一出，這些合同明顯是用不得了，孫家又家大業大，要是他們不講理，之後他們公司還得吃點暗虧。
得提前部署一下。
蘇瑞想到這，掉頭就跑，匆匆上了一旁的飛艇就往公司駛去。
蘇予看著蘇瑞迅速跑走，又看向還站在原地的顧淮，問道：“那有其他人測出來嗎？”
“第三軍倒是抓出來了一個臥底。”顧淮說道，“是上一次在飛船上和我聯系的那個王上校。”
王上校和他的關系很好，他剛進軍隊的時候就是王上校帶的，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他出賣了自己。
這一次軍隊裏往各星盜團一共派出去了五個臥底，到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其他的軍隊倒是還沒有發現，現在已經開始全聯邦排查了，為了不鬧出恐慌，這件事還處於保密階段，先不要和其他人說。”顧淮叮囑道。
“我明白。”蘇予點點頭，左右看了看，拉著顧淮的胳膊走上了一邊的共享飛艇，“走吧，我們回學校，我得先把假銷了。”
顧淮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順從地跟著她上了飛船。
在駕駛位上坐下，顧淮系上安全帶，微微偏頭，看著旁邊明顯是已經打開了光腦瀏覽的蘇予，欲言又止。
“怎麽了？”蘇予瞬間發現了顧淮的異常，問道。
顧淮眉頭微微皺起，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流露出些許自責：“這次的行動，明明是你救得我，但是功勞卻全都在我一個人身上。”
他知道這些蘇予都不想要，但還是不免感到愧疚。
蘇予聞言當下明白了他的糾結所在，擺擺手道：“沒關系啦，我要這功勞有什麽用？麻煩死了，我以後又不進軍隊。”
“為什麽？”顧淮問道。
之前蘇予一直說自己不準備進軍隊，他還能以她只有C級來說服自己，但是現在想想，她明明從一開始就是SSS級。
“哪有為什麽？我像是一個服從管教的人？”蘇予驚訝反問。
顧淮：“.....確實不像。”
“那不就得了。”蘇予說道。
她都當了那麽久軍長了，再回頭從小兵當起，這不是自找苦吃？
蘇予說完，看顧淮似乎是被說服了，繼續開始看起學校論壇。
她一共離開了八天左右，之前在孫家私人星球上的時候因為擔心顧淮的安危一直沒有看過論壇，此時再看，發現飄在首頁第一個的依舊還是白悅上一次在教學樓折斷教鞭威脅人的帖子。
蘇予有些疑惑，徑直點了進去，準備看看它還飄在首頁的原因。
在帖子的一開始，裏面全都是起哄、貶低白悅的，甚至還有人聲稱學校第一竟然是這種人，學校要完之類的言論。
這些言論飄了大概五六天，可能是有人發現了他們小隊沒有再上線一次，於是頓時慌了，帖子的風向迎來了第一次逆轉。
開始有人扒起之前那些帶頭慫恿挑戰的帖子，發現那些帖子的ID都是近期剛剛註冊的，很明顯是外校的學生在其中挑撥。
學生們發現上當，瞬間憤怒，然而，這種憤怒卻沒有了發洩口——外校的交換生們交換時間到了已經回去了。
學生們想要討個說法的心情難以宣洩，開始試圖和學校交流，想要反向交換到別的學校去找事，被校方駁回。
又過了兩天，學生們發現小隊還是沒有人上線，開始在之前說白悅的帖子下面瘋狂道歉，甚至學生們之間還約定不允許再次使用挑戰功能。
事情本來到這裏就結束了，但是這時有人在系統裏找到了白悅等人的請假條，一份通關小隊的名單出現在了帖子裏。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只有蘇予這個名字掀起了軒然大波。
蘇予看著帖子裏關於她的真實身份的爭吵，眼神一木：“我算是知道為什麽孫老頭要查t我身份了，當時是他們管家幫我請的假。”
請假當然要用真名，蘇予到現在才想起了這一茬。
她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嘆了一口氣。
“他查你的身份是一回事，把你的身份當眾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顧淮看了一眼旁邊低沈的蘇予，安慰道，“這不是你的問題。”
他看了當時的錄像，對於發生之後一切事情的導火索再清楚不過。
蘇予隨意點點頭，往座椅上一靠，開始看起之後的討論來。
最初，也有人懷疑那個蘇予是她本人，畢竟很明顯，這個學校只有她一個人叫蘇予這個名字。
但可能是她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就連同班的同學都站出來為她辯駁，帖子裏頓時吵了上千層出去都沒有得到結果。
最終，所有人一致認定，她只是恰巧和幾位大佬在同一天請了假的倒黴學生，真實的小隊成員另有其人。
蘇予看著之後帖子的走向完全跑偏，松了一口氣，開始聯系高耀。
【透明人】：胖哥！我回來了！等會兒一起吃飯？
蘇予發完，高耀秒回。
【胖哥】：！！！你得救了？！我現在就去告訴李聞！
“我得救的消息沒有告訴其他人嗎？”蘇予轉頭看向顧淮，問道。
“他們大概是怕打草驚蛇吧。”顧淮一手搭在操作臺上，微微偏頭說道。
蘇予看著顧淮微微偏頭時下頜線棱角分明的弧度，楞了一瞬，按住想要伸上去的手，說道：“我剛剛和高耀他們說了。”
“沒關系，這不需要保密。”顧淮說，“你只要別把二次覺醒的事情說出去就行。”
二次覺醒者的資料會全部更替換成最新的，但是在對外顯示的時候，還會是原來的等級，也就是說，除了機器，其他人都不會知道身邊有人二次覺醒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蘇予將視線重新聚焦在面前的光腦上。
【胖哥】：他準備出院了，我們一會兒在後勤系食堂等你，白悅他們我也聯系了。
【透明人】：李聞怎麽了？
【胖哥】：他覺得你被抓都是因為他，自責得不行，當場就哭撅過去被送到醫院接受心理治療。
蘇予心情覆雜。
她又看了一眼高耀發來的消息，刪刪減減回覆了幾個字。
【透明人】：告訴李聞我沒事，我們馬上就到。
【胖哥】：收到！
蘇予關掉光腦，看向坐在旁邊目不斜視的顧淮，伸手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問道。
“等會兒陪我去和我的朋友們吃個飯？他們還挺擔心我的。”
“沒問題，我現在可是你的‘勤務兵’，得要二十四小時跟著你，蘇長官。”顧淮開玩笑道。
蘇予有些詫異地看了過去。
在她的印象裏，顧淮幾乎從來就沒有表現出這種能和人談笑風生的開朗狀態，他一直是沈穩嚴肅的，就像是一座高山，一派自有天地的氣勢。
不過，這樣的顧淮也還挺有趣。
“那你晚上不是還要幫我站崗？勤務兵先生？”蘇予也跟著開玩笑道。
“如果你要求的話。”顧淮微微偏過頭，之前臉上的開朗如同曇花一現般又被收了回去，整個人的神情重新變得嚴肅了起來。
站崗。
所以她晚上還是會感到害怕嗎？顧淮探究道。
“算了，你這才重傷初愈，還是好好休息吧。”蘇予伸手拍了拍顧淮的肩膀，長出了一口氣，雙手枕在腦後，寬慰道：“別多想，我就隨口一說，不要總是勉強自己。”
顧淮手一頓：“知道了。”
·
蘇予銷完假帶著顧淮來到後勤系食堂的時候，李聞等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見蘇予出現，幾人紛紛紅了眼眶。
李聞更是直接淚灑當場，猛地沖了過來將蘇予一把抱住，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大聲哭唧唧的嚎道：“小五，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啊啊啊啊，都怪我，我要是不跑出去就好了！！！都是我的錯！你罵我吧！”
那可是星盜啊，他都不敢想蘇予遭遇了什麽。
蘇予被李聞抱得呼吸一窒，正準備將人拉開就看到顧淮已經伸出了手。
顧淮一只手指頭勾著李聞的後衣領將人從蘇予身上撕開，沈聲道：“冷靜一點。”
李聞根本就聽不進顧淮說得話，眼淚從眼眶裏瘋狂飈出，哭得臉上涕泗橫流一塌糊塗。
眼看著人要在手裏再次哭撅過去，顧淮無奈地看了蘇予一眼，伸手從兜裏掏出了紙，攤開胡亂在李聞臉上抹了一把。
李聞被揉的呼吸一窒，滿腦子的情緒也跟著停頓了一瞬，他微微擡頭看著拎著他領子的顧淮一眼，兩眼通紅道：“顧教官，是你救了蘇予對不對？我之前還誤會你了，對不起~”
現在再想想之前的言論，李聞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李聞的話落地，剩下三人的目光也崇拜似地投向了顧淮。
顧淮表情一僵：“也不全是.....”
“對，多虧他及時救了我，我一點傷都沒受。”蘇予上前一步，打斷了顧淮的話，從後面一手撐在他的後腰上，樂呵呵地替他解圍，換了個話題道，“你們不要擔心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晚上咱繼續上線打蟲族？”
這幾天全軍模式應該已經進了不少人，應該可以稍微運作起來了。
“你真的沒事嗎？”白悅兩眼通紅，上下打量了一番蘇予，問道。
“當然，不然醫院不會放我走的。”蘇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給幾人展示了一番，安慰道。
“要不歇一歇再開始吧，反正我們小隊積分一直斷層第一，不用擔心被超越。”高耀說，“而且，最近進全軍模式的人不少，你之前安排的戰術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被星盜抓過的人就沒有很快能恢覆正常的先例，他都害怕對方是強裝鎮定來安慰他們的。
“斷層第一。”顧淮重覆道，隨後扭頭看向蘇予，“你之前不是說你玩得很差嗎？”
怪不得上一次問的時候對方死活不肯告訴他虛擬編號，原來是因為這樣。
他就說嘛，以蘇予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實力，明明這樣的結果才算合理。
蘇予心虛一笑，往後退了半步，小聲道：“我也沒全說錯嘛，你就說是不是嚇了你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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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都好了？”蘇予輕咳了一聲，將視線又移了回去，關心問道。
仔細想想, 她大概已經有一周沒有看到顧淮了。
前兩天面對的都是假臉, 都沒有什麽真實感。
“都好了。”顧淮點點頭，“你現在這算是出院了？不是說要做一段時間心理疏導嗎？”
“我重新測過了, 沒有任何問題，我心理素質很好的。”蘇予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顧淮的肩膀，往他剛剛靠過的樹上一靠。
顧淮心裏一沈。
他當然知道蘇予的心理素質好，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是會不由自主地去猜測蘇予曾經的遭遇。
在兩人聊天時, 蘇瑞非常沒有眼力見地直接擠到了兩人中間, 伸手拍了拍顧淮的肩膀，說道：“妹夫, 聽說你這次立功馬上要升上校了？恭喜你啊。”
“謝謝大哥。”顧淮客氣地說。
他之前看資料的時候對這位從來沒管過蘇予的大哥感官不是太好，因此之前也沒有和他多說過話, 這一次回來之後他專門看了當天宴會的視頻才發現這位大哥也還算是有魄力, 不像是對蘇予完全不管不顧的樣子。
從來沒有得到顧淮如此好態度的蘇瑞受寵若驚，悄悄問道：“你們現在找到的線人裏面有孫家的人嗎？他們家要是被判沒收財產的話，生產線會拍賣嗎？”
他剛剛聽顧淮說的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明白了, 如果真有線人的話，那鐵定得是孫家的人！
顧淮看了一眼明顯是已經迅速鉆進錢眼裏了的蘇瑞, 眉頭微微皺起，略往後退了半步，回答道：“在事情發生之後軍隊就已經把宴會相關的所有人都控制起來了, 這次也是第一批檢查的他們, 很可惜，沒有發現異常。”
“怎麽可能？”蘇予猛地擡頭, “那我的行蹤是怎麽洩露出去的？”
“這個暫時還在查。”顧淮湊到蘇予耳邊小聲說，“探測器沒有反應。”
也就是說，那些人裏沒有人被註射芯片。
蘇予沈著臉點了點頭，怪不得要讓顧淮來保護她。
“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蘇瑞左右看了看，問道。
“秘密。”蘇予往前一步，說道，“大哥你公司最近不忙嗎？”
蘇瑞聽到公司兩字臉上的神情都恍惚了一瞬，隨後猛然清醒，匆匆道：“我這已經快一周沒管公司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們倆自己玩啊，我就不陪你們了。”
他前幾天的時間全部花在了和孫家的合同上，但是這件事一出，這些合同明顯是用不得了，孫家又家大業大，要是他們不講理，之後他們公司還得吃點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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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想到這，掉頭就跑，匆匆上了一旁的飛艇就往公司駛去。
蘇予看著蘇瑞迅速跑走，又看向還站在原地的顧淮，問道：“那有其他人測出來嗎？”
“第三軍倒是抓出來了一個臥底。”顧淮說道，“是上一次在飛船上和我聯系的那個王上校。”
王上校和他的關系很好，他剛進軍隊的時候就是王上校帶的，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他出賣了自己。
這一次軍隊裏往各星盜團一共派出去了五個臥底，到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其他的軍隊倒是還沒有發現，現在已經開始全聯邦排查了，為了不鬧出恐慌，這件事還處於保密階段，先不要和其他人說。”顧淮叮囑道。
“我明白。”蘇予點點頭，左右看了看，拉著顧淮的胳膊走上了一邊的共享飛艇，“走吧，我們回學校，我得先把假銷了。”
顧淮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順從地跟著她上了飛船。
在駕駛位上坐下，顧淮系上安全帶，微微偏頭，看著旁邊明顯是已經打開了光腦瀏覽的蘇予，欲言又止。
“怎麽了？”蘇予瞬間發現了顧淮的異常，問道。
顧淮眉頭微微皺起，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流露出些許自責：“這次的行動，明明是你救得我，但是功勞卻全都在我一個人身上。”
他知道這些蘇予都不想要，但還是不免感到愧疚。
蘇予聞言當下明白了他的糾結所在，擺擺手道：“沒關系啦，我要這功勞有什麽用？麻煩死了，我以後又不進軍隊。”
“為什麽？”顧淮問道。
之前蘇予一直說自己不準備進軍隊，他還能以她只有C級來說服自己，但是現在想想，她明明從一開始就是SSS級。
“哪有為什麽？我像是一個服從管教的人？”蘇予驚訝反問。
顧淮：“.....確實不像。”
“那不就得了。”蘇予說道。
她都當了那麽久軍長了，再回頭從小兵當起，這不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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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共離開了八天左右，之前在孫家私人星球上的時候因為擔心顧淮的安危一直沒有看過論壇，此時再看，發現飄在首頁第一個的依舊還是白悅上一次在教學樓折斷教鞭威脅人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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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也有人懷疑那個蘇予是她本人，畢竟很明顯，這個學校只有她一個人叫蘇予這個名字。
但可能是她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就連同班的同學都站出來為她辯駁，帖子裏頓時吵了上千層出去都沒有得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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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看著之後帖子的走向完全跑偏，松了一口氣，開始聯系高耀。
【透明人】：胖哥！我回來了！等會兒一起吃飯？
蘇予發完，高耀秒回。
【胖哥】：！！！你得救了？！我現在就去告訴李聞！
“我得救的消息沒有告訴其他人嗎？”蘇予轉頭看向顧淮，問道。
“他們大概是怕打草驚蛇吧。”顧淮一手搭在操作臺上，微微偏頭說道。
蘇予看著顧淮微微偏頭時下頜線棱角分明的弧度，楞了一瞬，按住想要伸上去的手，說道：“我剛剛和高耀他們說了。”
“沒關系，這不需要保密。”顧淮說，“你只要別把二次覺醒的事情說出去就行。”
二次覺醒者的資料會全部更替換成最新的，但是在對外顯示的時候，還會是原來的等級，也就是說，除了機器，其他人都不會知道身邊有人二次覺醒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蘇予將視線重新聚焦在面前的光腦上。
【胖哥】：他準備出院了，我們一會兒在後勤系食堂等你，白悅他們我也聯系了。
【透明人】：李聞怎麽了？
【胖哥】：他覺得你被抓都是因為他，自責得不行，當場就哭撅過去被送到醫院接受心理治療。
蘇予心情覆雜。
她又看了一眼高耀發來的消息，刪刪減減回覆了幾個字。
【透明人】：告訴李聞我沒事，我們馬上就到。
【胖哥】：收到！
蘇予關掉光腦，看向坐在旁邊目不斜視的顧淮，伸手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問道。
“等會兒陪我去和我的朋友們吃個飯？他們還挺擔心我的。”
“沒問題，我現在可是你的‘勤務兵’，得要二十四小時跟著你，蘇長官。”顧淮開玩笑道。
蘇予有些詫異地看了過去。
在她的印象裏，顧淮幾乎從來就沒有表現出這種能和人談笑風生的開朗狀態，他一直是沈穩嚴肅的，就像是一座高山，一派自有天地的氣勢。
不過，這樣的顧淮也還挺有趣。
“那你晚上不是還要幫我站崗？勤務兵先生？”蘇予也跟著開玩笑道。
“如果你要求的話。”顧淮微微偏過頭，之前臉上的開朗如同曇花一現般又被收了回去，整個人的神情重新變得嚴肅了起來。
站崗。
所以她晚上還是會感到害怕嗎？顧淮探究道。
“算了，你這才重傷初愈，還是好好休息吧。”蘇予伸手拍了拍顧淮的肩膀，長出了一口氣，雙手枕在腦後，寬慰道：“別多想，我就隨口一說，不要總是勉強自己。”
顧淮手一頓：“知道了。”
·
蘇予銷完假帶著顧淮來到後勤系食堂的時候，李聞等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見蘇予出現，幾人紛紛紅了眼眶。
李聞更是直接淚灑當場，猛地沖了過來將蘇予一把抱住，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大聲哭唧唧的嚎道：“小五，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啊啊啊啊，都怪我，我要是不跑出去就好了！！！都是我的錯！你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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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被李聞抱得呼吸一窒，正準備將人拉開就看到顧淮已經伸出了手。
顧淮一只手指頭勾著李聞的後衣領將人從蘇予身上撕開，沈聲道：“冷靜一點。”
李聞根本就聽不進顧淮說得話，眼淚從眼眶裏瘋狂飈出，哭得臉上涕泗橫流一塌糊塗。
眼看著人要在手裏再次哭撅過去，顧淮無奈地看了蘇予一眼，伸手從兜裏掏出了紙，攤開胡亂在李聞臉上抹了一把。
李聞被揉的呼吸一窒，滿腦子的情緒也跟著停頓了一瞬，他微微擡頭看著拎著他領子的顧淮一眼，兩眼通紅道：“顧教官，是你救了蘇予對不對？我之前還誤會你了，對不起~”
現在再想想之前的言論，李聞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李聞的話落地，剩下三人的目光也崇拜似地投向了顧淮。
顧淮表情一僵：“也不全是.....”
“對，多虧他及時救了我，我一點傷都沒受。”蘇予上前一步，打斷了顧淮的話，從後面一手撐在他的後腰上，樂呵呵地替他解圍，換了個話題道，“你們不要擔心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晚上咱繼續上線打蟲族？”
這幾天全軍模式應該已經進了不少人，應該可以稍微運作起來了。
“你真的沒事嗎？”白悅兩眼通紅，上下打量了一番蘇予，問道。
“當然，不然醫院不會放我走的。”蘇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給幾人展示了一番，安慰道。
“要不歇一歇再開始吧，反正我們小隊積分一直斷層第一，不用擔心被超越。”高耀說，“而且，最近進全軍模式的人不少，你之前安排的戰術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被星盜抓過的人就沒有很快能恢覆正常的先例，他都害怕對方是強裝鎮定來安慰他們的。
“斷層第一。”顧淮重覆道，隨後扭頭看向蘇予，“你之前不是說你玩得很差嗎？”
怪不得上一次問的時候對方死活不肯告訴他虛擬編號，原來是因為這樣。
他就說嘛，以蘇予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實力，明明這樣的結果才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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