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薰歡在撲通撲通的心跳中，感受到唇上接觸時的那一點點溫熱。

她把頭微微往後一仰，薰歡想知道師尊這無情道究竟怎麽修。

她很期待他的回答。

她的聲音很近，對著他說：“然後呢？”

他沒動，看似冷靜：“厭惡嗎？”

“……不會。”

宴長寧很明顯地松一口氣，扭過頭看她，眼神清澈：“那好，以後慢慢來。”

接著，他遲疑道：“萬一，你覺得有哪裏不合適，為師再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薰歡垂眸，心想，好像哪裏都不合適好不？！

不過，她順著宴長寧的話，反問：“假如不合適，師尊會怎麽辦？”

這時，恰好兩人各自看向對方，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像是被什麽燙到，宴長寧率先偏過臉，眼神游離。

他說：“我會等你。”

“什麽？”

“等你，一起飛升。”

薰歡壓住微微上揚的嘴角，追問：“徒兒悟性不好，要花很長時間怎麽辦？”

宴長寧淡淡笑著道：“那就悟性不好，那就花很長時間。”

薰歡呼吸莫名停了那麽一下。

她慢慢坐正，然後側身，頭往宴長寧的肩上靠著，兩人的長發散落在一起，薰歡語氣緩慢地說：“現在，徒兒沒覺得哪裏不合適了。”

·

第二天，薰歡在密室裏醒來的時候，還覺得很懵。

她昨晚什麽時候睡著了？師尊呢？

薰歡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踩著蓋上了毛毯的石梯下床，推開密室門，才知道原來密室是藏在臥室的角落裏，外表是正常的墻壁，不去觸碰，根本不會發現這裏有個密室。

她走到臥室門口，看到師尊背朝著她，和掌門面對面坐著，在說些什麽。

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薰歡腳步一停，下意識想往房間裏退時，師尊和掌門同時看向她這裏。

薰歡扯出微笑。

宴長寧起身，不知從哪裏端出一份早點。

他走向她，淡漠的眼裏暖意浮起：“給。”

薰歡默默接過，聲音僵硬道：“師尊早，掌門早。”

掌門秦江神色十分平靜，他還朝薰歡和藹地點了點頭，淡定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就像看到薰歡大清早，從她自己的房間走出來似的。

這個早上，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只是，秦江自然地站起身，他說：“好了，該說的話都說了，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秦江走到大殿門口，對守門的兩人故意地咳了兩聲，然後又說：“站門口的你們倆，也跟我走。”

掌門的聲音裏，透露出一股終於把女兒嫁出去似的愉悅。

秦揚和秦石對視一眼，他們本來就是來守個門，自然要跟著掌門走的。

直到轉過身，瞧見站在大殿裏，手裏端著一盤早點，滿臉猶豫的薰歡時。

兩人秒懂。

秦揚和秦石學著掌門，同時：“咳咳。”跟在掌門身後，慢悠悠地走了。

不知道該回臥室吃早點，還是留在大殿吃早點的薰歡，雙手握緊盤子：“……”啊啊啊，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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