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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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①
陳冉上回經歷過,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很快緩過來。
葉聞星是第一次來這邊，突然看見電梯裏出現一個小孩，嚇得大叫起來。
沒一會唐杏杏走到二人身邊, 朝電梯裏面看去，看見江辰辰從裏面出來去撿球, 路過唐杏杏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姐姐好。”
“你好, 下回不可以嚇唬人。”唐杏杏還是說了一句。
江辰辰朝她吐了吐舌頭，就跑回電梯裏按下按鍵。
葉聞星躲在陳冉身邊看著, 好一會探出頭：“他不是鬼嗎？”
“不是。”唐杏杏回答完看向二人, 有點不太明白：“你們怎麽過來了？”
“聽說你安頓好了, 過來看看。”陳冉手上還提著一袋水果和東西，她今天沒穿工作服，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過來拜訪。
唐杏杏望著她們轉過身回到屋裏, 和她們說：“進來吧。”
葉聞星第一回過來，進屋看見裏面的布置和普通人家裏沒什麽不同, 空間比她想的還要大。
唐杏杏和戚餘雪說要招待客人，戚餘雪去廚房幫她沏好茶水端過來, 唐杏杏讓她們在客廳的沙發邊上坐下。
“異能局那邊沒有什麽事情吧？”唐杏杏等她們坐下來後問。
陳冉搖了搖頭：“沒什麽大事，今天是我休息, 本來宋渺也想過來, 但她被叫回去了。”
隨後她將手裏的袋子放在茶幾上：“這是我和葉聞星一起買的。”
葉聞星坐在旁邊顯得有些局促, 等看見戚餘雪端著茶水過來, 將茶杯放在二人面前，她朝陳冉身邊靠了靠。
“我回書房了。”戚餘雪輕聲和唐杏杏說了一句, 沒有留下來打擾她們說話。
唐杏杏點了點頭，房間裏的貓跑過來跳到她身上, 唐杏杏抱著貓看向二人，“謝謝你們過來看我，我沒什麽事情。”
唐杏杏的狀態比陳冉她們想的要好許多，葉聞星有些緊張看著戚餘雪離開，等他消失在視線裏後，才算是放松下來。
“最近市裏出了一些事情，如果沒有必要的話，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陳冉過來也不是單單看望她的，雖然明面上不能透露消息，但以朋友身份告知一下是沒有問題的。
“怎麽了？”唐杏杏這幾天忙完就待在家裏，連網絡都很少上去，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是這樣的，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出現的傳聞，說是什麽神明使者，神諭之子降臨人世，再加上有好幾個人過來報案遇到了鬼打墻，我們還在調查是哪方勢力在搗鬼。”陳冉回答。
葉聞星拉了一下陳冉的衣袖，陳冉看了她一眼想起來，和唐杏杏說：“對，葉聞星出門的時候也遇到了，沒見到人臉，但這些勢力似乎是為了找什麽人。”
“神諭之子？”唐杏杏記得自己聽過，好像是許淺墨和她提過。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曉嗎？
還是許淺墨家那邊弄出來的動靜？
唐杏杏一時半會沒有想明白，就沒有和陳冉說自己知道的事情，而是問：“為什麽要找這個神諭之子？”
陳冉回答：“我們得到的情況還不明朗，但看他們找人似乎都是在找年輕女性。”
“我還以為神諭之子應該是男的。”唐杏杏有點詫異。
“我們知道的情況有限，沒有辦法判定性別。”陳冉也不太清楚具體。
唐杏杏和她們聊了一會，抱著貓去找戚餘雪，她沒有提陳冉剛才說的事情，而是和他商量去許淺墨那裏玩幾天。
戚餘雪的書房少有將窗簾拉開，天光落進屋內，將室內的情形照得一覽無餘。
他聽唐杏杏這麽說，點頭答應下來準備查那邊的情況，然後才問唐杏杏剛才都聊了什麽。
唐杏杏也沒有瞞他，簡述完陳冉和自己說話的話，她靠在戚餘雪身邊，若有所思道：“她好像是在給你通風報信一樣。”
戚餘雪聞言只是笑笑，他沒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不管是什麽神明的使者都和他沒關系。
他去查了許淺墨家那邊的情況，看附近能不能訂到住的地方，因為那邊會有人過去度假，民宿居住點還算是好找。
之前的天門關線路現在還未清理好，直達的高鐵線路無法開放，他們只能繞路坐飛機，再從市內打車過去。
戚餘雪和唐杏杏商量定好時間，就買了飛機票，買完票他看向自己的化身，考慮了一下這次沒有帶化身，而是讓他留在家裏監控這邊的情況。
回來不久又出門，唐杏杏想到即將能見到許淺墨，倒是沒有那麽多感慨。
這回的路程相對近些，兩個小時後下飛機，許淺墨知道他們買票的日期後，還特意過來接機。
她把自己小叔的車開出來，戚餘雪放好行李回來，找許淺墨要了車鑰匙，兩個女生坐在後座說話，他在前面開車。
許淺墨也沒有和他客氣，和唐杏杏坐在一起手拉著手，問她這兩天睡得好不好。
“我沒事。”唐杏杏笑著開口，和她說了一會話後，提及她知曉的事情，“你上回說你們要找神諭之子，首都最近也多了一些人在找。”
許淺墨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
“異能局的陳冉告訴我的。”唐杏杏回答，隨後又不免擔心：“好像不止你們在找，要是被其他人搶先了沒有關系嗎？”
“不清楚，回去我和奶奶說一下。”許淺墨記下這件事，打算回去就去找自己奶奶說一聲。
不過除了她們家族，還有其他人知道神諭不成？
他們剛過來，許淺墨讓唐杏杏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再來找她出門玩。
唐杏杏一口應下，許淺墨才開著車離開。
戚餘雪帶她去辦理入住，進房間後唐杏杏看見落地 窗外面就是小院子，還有一池潭水養著睡蓮，周圍堆著一層石頭圍著池塘。
她看了一眼和戚餘雪說：“小魚我出去看看！”
說完她就朝屋外走去，順著走廊進了院子裏。
外面的陽光明媚，不遠處的背景就是青蔥山林，其餘建築被樹木遮掩，隱約還能看見古廟一角。
她走到池水邊上，看見紫色的睡蓮浮在水面，裏面還養著幾只錦鯉，在蓮葉底下游來游去。
戚餘雪收拾完行李，擡頭從窗戶那邊見她站在院子裏，蹲下身子在看什麽。
他出了房門去找她，走到唐杏杏身邊發現她在看水裏的錦鯉，“在看什麽？”
“在看小魚。”唐杏杏促狹說。
戚餘雪聽出她在調侃自己，有些無奈說：“要不要去附近走走？”
聞言唐杏杏才站起身，挽著他的手臂和他往外走。
戚餘雪忽然說：“等我一下，我去拿相機。”
唐杏杏點了點頭，站在民宿門口看見門口的一張桌邊有兩個人坐在那兒聊天，門口只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旁邊撐著一把大傘遮陽。
旁邊還擺放著一個花架，栽種著一些花束，藤條從墻邊垂落下來。
周圍的店都開著門，偶爾有行人經過，也不會長時間停留，街道顯得十分靜謐。
戚餘雪鎖好門拿著相機出來，他走到唐杏杏身邊將鏡頭調整了一下，見她四周張望於是問：“要拍照嗎？”
唐杏杏看見他出現，笑著點了點頭，“要！”
戚餘雪將手裏的相機遞過去，唐杏杏接過來拉著戚餘雪去旁邊的花架邊上，她將鏡頭對準自己覺得不太對。
“你頭低一下！”唐杏杏開口。
戚餘雪有點無奈微低著頭，和她說：“我沒說要拍這個。”
唐杏杏食指拇指張開比了一個倒八字，放在戚餘雪下巴上，拍完照後看了一眼，才挽著他的手朝外面走去。
他們就單純在附近走了一會，然後找個店面進去坐坐，順便湊合將晚飯給吃了。
吃完飯趁著夜色回到住處，民宿門口點了燈，開店的老板娘看見他們回來，還笑著問了一句，要不要嘗嘗她剛煮的奶茶。
唐杏杏好奇於是要了一杯，吧臺邊上還有椅子，她坐在上面看今天拍的幾張照片，戚餘雪陪她坐在大堂垂頭看她在翻照片。
老板娘看見兩個人坐在一起，笑著問唐杏杏：“你們在一起幾年了？”
唐杏杏擡起頭看她，隨後看向身邊的戚餘雪，“你是問我嗎？”
“對呀。”老板娘見唐杏杏一臉懵懂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可愛。
唐杏杏豎起一根手指，“一年。不過我和小魚認識有三年了。”
聞言老板娘笑瞇瞇說：“難怪。”
“怎麽想起來這邊旅游，這邊實際沒什麽好看的。”
唐杏杏回答：“我閨蜜住在這邊，我來看她。”
“是白天那個許家丫頭？”老板娘有些詫異，見唐杏杏點頭垂眸思索，“他們家有點老古板，遇到老太太說什麽別太在意。”
“我沒聽閨蜜提起，她是陪她奶奶回來住的。”唐杏杏有點好奇。
老板娘想了想還是提醒她，“也沒什麽，不過離祠堂遠一些，她們的大祭司思想老舊，對你這種未婚小姑娘態度不會多好。”
唐杏杏不明白：“我閨蜜也未婚啊。”
老板娘笑著問：“她有男朋友嗎？”
“那倒是沒有。”唐杏杏道。
老板娘說：“這不就是了。”
“為什麽有男朋友不可以接近她們祠堂？”唐杏杏還是沒有想明白。
老板娘沒有繼續解釋，問唐杏杏要不要再續一杯奶茶，唐杏杏搖了搖頭，和她道謝後挽著戚餘雪的手臂回房間。
洗完澡出來後，她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有男朋友不可以接近？”
戚餘雪和她解釋：“不是這個原因，應該是我們未婚但同居。”
“哦。”唐杏杏沒有糾結下去，雖然她還是弄不明白。
明天許淺墨過來帶她去玩，唐杏杏準備今晚早點睡，她躺下看向旁邊的戚餘雪：“小魚晚安。”
戚餘雪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
關下燈後周圍顯得格外安靜，半夜戚餘雪睜開眼朝外看去，庭院裏的燈籠沒有滅下，光線透過窗簾，他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唐杏杏，輕手輕腳下床打開窗簾。
窗戶外面燈火通明，院裏的燈籠掛在庭下，而半空中也有無數只孔明燈緩慢上升，在半空撞到什麽碎裂成星光下落。
這裏看上去也不是十分和平。
他將窗簾重新拉上，回到床邊躺下。
許淺墨一早就過來找唐杏杏，唐杏杏還在洗臉刷牙，收拾好後就被她拉去當地的早餐店，許淺墨和她說哪個好吃，哪個味道不錯，讓她嘗一嘗。
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話題沒完沒了，戚餘雪坐在旁邊顯得有點多餘。
他沒打斷兩個人說話，吃完早飯後許淺墨帶唐杏杏朝自己家走去，有一段路離得不算近，路上可以順便看看周邊的風景。
許淺墨是掃了單車過來的，比走路要快多了。
唐杏杏和她湊在一起，讓戚餘雪幫忙拍照，許淺墨看戚餘雪在旁邊跟著沒有一點怨言，勉強覺得他還算順眼。
她轉過頭和唐杏杏說：“要不要爬山？山上的廟游客也可以進。”
“好啊，下午去吧。”唐杏杏點頭應下。
許淺墨拉著她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們家族的聚集地，這裏基本都是圍著正中的祠堂建造的，祠堂基本是白天在開放，只有這段時間不再對外開放。
許淺墨也不能帶唐杏杏進去，就在不遠處指給唐杏杏看，隨後和她說：“附近還有個店賣文創，應該有女神像，要不要去看看？”
“女神像還能賣？”唐杏杏有點詫異。
許淺墨拉著她去文創店，和她說：“沒什麽不能賣的，你要是喜歡還能買一個回去擺著。”
她們進去後看見櫃臺後邊的老板，對方瞧上去年紀有點大，頭發都白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戴著眼鏡看書。
瞧見人進來，瞄了一眼就喊了聲：“言丫頭！”
“來了奶奶！”從裏面出來一個年輕姑娘，她看見許淺墨和唐杏杏，和她們說：“你們自己看，結賬的時候叫我就好！”
“好。”許淺墨應下拉著唐杏杏先去看石膏做成的女神像，唐杏杏沒看出有哪點特別的。
許淺墨小聲和她說：“和祠堂裏的差不多。”
唐杏杏沒有打算買這些，不過還是去文具區看了看，挑了筆和本子。
結賬的時候，年輕姑娘的奶奶看了唐杏杏一眼，她認識許淺墨，和她說：“墨丫頭，這是你朋友？”
“是啊。”許淺墨點了點頭，她不記得對方輩分是哪個姑奶奶，被問話就答一句。
“出去的時候就別往祠堂那邊走。”對方忽然開口：“免得撞上大祭司。”
“欸？”許淺墨有點不太明白，“這和我朋友有什麽關系啊？”
幫忙結賬的年輕姑娘開口說：“和你朋友沒關系，就是大祭司特愛挑毛病！”
“說什麽呢你！”旁邊的奶奶拿書佯裝要打她，年輕姑娘嬉笑立即躲開。
許淺墨總覺得不是這樣，倒是唐杏杏好奇問：“你們大祭司是什麽樣的？”
“也沒什麽特別的，就和普通人一樣。”許淺墨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說是大祭司但在普通人眼裏看起來，就是個古板老太太。
倒是年輕姑娘奶奶提醒說：“你家裏應該是剛出過事，大祭司不喜無福之人沖撞女神。”
許淺墨知道唐杏杏家裏的情況，她有點詫異：“奶奶，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奶奶別的不好但眼神好。”年輕姑娘笑著說，她看向許淺墨：“你剛回 來不久吧，時間久了就知道我奶奶曾經也是預言師。”
“不過她不做預言很久了，所以現在都是大祭司在占蔔，占蔔完再拿結果來詢問奶奶意見。”
許淺墨對這邊確實知曉不多，她也沒打算深入了解，這裏的氛圍讓她只想快點開學離開。
三個人從店裏出來，許淺墨估量了一下還是帶著唐杏杏離祠堂遠一些，她可不想撞大祭司黴頭。
她帶唐杏杏回自己家，看見奶奶坐在庭院裏曬太陽，於是叫了聲：“奶奶！”
許淺墨奶奶睜開眼看她帶朋友回來，沒有多說什麽，不過在看見唐杏杏的時候微微蹙眉。
“你沒帶他們去祠堂吧？”
許淺墨回答：“就在外面看了一眼，沒有進去。”
“祠堂旁邊看店的奶奶也說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她奶奶和她解釋：“這段時間有些特殊，盡量不要帶外人進去。”
許淺墨應著：“我知道，祠堂沒開放我不會帶他們過去的。”
“不過奶奶，看店的那個奶奶我叫她什麽啊，她居然能說出杏杏家裏的情況。”
奶奶回答：“你叫她許奶奶就行了，她家的那個丫頭叫許謹言，她輩分和你差不多。”
“好。”許淺墨點頭答應下來，隨後和她說：“我帶我朋友去屋裏喝杯茶。”
她奶奶沒有阻止，許淺墨拉著唐杏杏朝屋裏走，倒是落後一步的戚餘雪看向許淺墨奶奶。
對方也看向戚餘雪問：“過路客？”
戚餘雪微微頷首：“打擾了。”
二人不再開口，戚餘雪才朝唐杏杏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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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冉上回經歷過,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很快緩過來。
葉聞星是第一次來這邊，突然看見電梯裏出現一個小孩，嚇得大叫起來。
沒一會唐杏杏走到二人身邊, 朝電梯裏面看去，看見江辰辰從裏面出來去撿球, 路過唐杏杏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姐姐好。”
“你好, 下回不可以嚇唬人。”唐杏杏還是說了一句。
江辰辰朝她吐了吐舌頭，就跑回電梯裏按下按鍵。
葉聞星躲在陳冉身邊看著, 好一會探出頭：“他不是鬼嗎？”
“不是。”唐杏杏回答完看向二人, 有點不太明白：“你們怎麽過來了？”
“聽說你安頓好了, 過來看看。”陳冉手上還提著一袋水果和東西，她今天沒穿工作服，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過來拜訪。
唐杏杏望著她們轉過身回到屋裏, 和她們說：“進來吧。”
葉聞星第一回過來，進屋看見裏面的布置和普通人家裏沒什麽不同, 空間比她想的還要大。
唐杏杏和戚餘雪說要招待客人，戚餘雪去廚房幫她沏好茶水端過來, 唐杏杏讓她們在客廳的沙發邊上坐下。
“異能局那邊沒有什麽事情吧？”唐杏杏等她們坐下來後問。
陳冉搖了搖頭：“沒什麽大事，今天是我休息, 本來宋渺也想過來, 但她被叫回去了。”
隨後她將手裏的袋子放在茶幾上：“這是我和葉聞星一起買的。”
葉聞星坐在旁邊顯得有些局促, 等看見戚餘雪端著茶水過來, 將茶杯放在二人面前，她朝陳冉身邊靠了靠。
“我回書房了。”戚餘雪輕聲和唐杏杏說了一句, 沒有留下來打擾她們說話。
唐杏杏點了點頭，房間裏的貓跑過來跳到她身上, 唐杏杏抱著貓看向二人，“謝謝你們過來看我，我沒什麽事情。”
唐杏杏的狀態比陳冉她們想的要好許多，葉聞星有些緊張看著戚餘雪離開，等他消失在視線裏後，才算是放松下來。
“最近市裏出了一些事情，如果沒有必要的話，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陳冉過來也不是單單看望她的，雖然明面上不能透露消息，但以朋友身份告知一下是沒有問題的。
“怎麽了？”唐杏杏這幾天忙完就待在家裏，連網絡都很少上去，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是這樣的，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出現的傳聞，說是什麽神明使者，神諭之子降臨人世，再加上有好幾個人過來報案遇到了鬼打墻，我們還在調查是哪方勢力在搗鬼。”陳冉回答。
葉聞星拉了一下陳冉的衣袖，陳冉看了她一眼想起來，和唐杏杏說：“對，葉聞星出門的時候也遇到了，沒見到人臉，但這些勢力似乎是為了找什麽人。”
“神諭之子？”唐杏杏記得自己聽過，好像是許淺墨和她提過。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曉嗎？
還是許淺墨家那邊弄出來的動靜？
唐杏杏一時半會沒有想明白，就沒有和陳冉說自己知道的事情，而是問：“為什麽要找這個神諭之子？”
陳冉回答：“我們得到的情況還不明朗，但看他們找人似乎都是在找年輕女性。”
“我還以為神諭之子應該是男的。”唐杏杏有點詫異。
“我們知道的情況有限，沒有辦法判定性別。”陳冉也不太清楚具體。
唐杏杏和她們聊了一會，抱著貓去找戚餘雪，她沒有提陳冉剛才說的事情，而是和他商量去許淺墨那裏玩幾天。
戚餘雪的書房少有將窗簾拉開，天光落進屋內，將室內的情形照得一覽無餘。
他聽唐杏杏這麽說，點頭答應下來準備查那邊的情況，然後才問唐杏杏剛才都聊了什麽。
唐杏杏也沒有瞞他，簡述完陳冉和自己說話的話，她靠在戚餘雪身邊，若有所思道：“她好像是在給你通風報信一樣。”
戚餘雪聞言只是笑笑，他沒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不管是什麽神明的使者都和他沒關系。
他去查了許淺墨家那邊的情況，看附近能不能訂到住的地方，因為那邊會有人過去度假，民宿居住點還算是好找。
之前的天門關線路現在還未清理好，直達的高鐵線路無法開放，他們只能繞路坐飛機，再從市內打車過去。
戚餘雪和唐杏杏商量定好時間，就買了飛機票，買完票他看向自己的化身，考慮了一下這次沒有帶化身，而是讓他留在家裏監控這邊的情況。
回來不久又出門，唐杏杏想到即將能見到許淺墨，倒是沒有那麽多感慨。
這回的路程相對近些，兩個小時後下飛機，許淺墨知道他們買票的日期後，還特意過來接機。
她把自己小叔的車開出來，戚餘雪放好行李回來，找許淺墨要了車鑰匙，兩個女生坐在後座說話，他在前面開車。
許淺墨也沒有和他客氣，和唐杏杏坐在一起手拉著手，問她這兩天睡得好不好。
“我沒事。”唐杏杏笑著開口，和她說了一會話後，提及她知曉的事情，“你上回說你們要找神諭之子，首都最近也多了一些人在找。”
許淺墨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
“異能局的陳冉告訴我的。”唐杏杏回答，隨後又不免擔心：“好像不止你們在找，要是被其他人搶先了沒有關系嗎？”
“不清楚，回去我和奶奶說一下。”許淺墨記下這件事，打算回去就去找自己奶奶說一聲。
不過除了她們家族，還有其他人知道神諭不成？
他們剛過來，許淺墨讓唐杏杏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再來找她出門玩。
唐杏杏一口應下，許淺墨才開著車離開。
戚餘雪帶她去辦理入住，進房間後唐杏杏看見落地 窗外面就是小院子，還有一池潭水養著睡蓮，周圍堆著一層石頭圍著池塘。
她看了一眼和戚餘雪說：“小魚我出去看看！”
說完她就朝屋外走去，順著走廊進了院子裏。
外面的陽光明媚，不遠處的背景就是青蔥山林，其餘建築被樹木遮掩，隱約還能看見古廟一角。
她走到池水邊上，看見紫色的睡蓮浮在水面，裏面還養著幾只錦鯉，在蓮葉底下游來游去。
戚餘雪收拾完行李，擡頭從窗戶那邊見她站在院子裏，蹲下身子在看什麽。
他出了房門去找她，走到唐杏杏身邊發現她在看水裏的錦鯉，“在看什麽？”
“在看小魚。”唐杏杏促狹說。
戚餘雪聽出她在調侃自己，有些無奈說：“要不要去附近走走？”
聞言唐杏杏才站起身，挽著他的手臂和他往外走。
戚餘雪忽然說：“等我一下，我去拿相機。”
唐杏杏點了點頭，站在民宿門口看見門口的一張桌邊有兩個人坐在那兒聊天，門口只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旁邊撐著一把大傘遮陽。
旁邊還擺放著一個花架，栽種著一些花束，藤條從墻邊垂落下來。
周圍的店都開著門，偶爾有行人經過，也不會長時間停留，街道顯得十分靜謐。
戚餘雪鎖好門拿著相機出來，他走到唐杏杏身邊將鏡頭調整了一下，見她四周張望於是問：“要拍照嗎？”
唐杏杏看見他出現，笑著點了點頭，“要！”
戚餘雪將手裏的相機遞過去，唐杏杏接過來拉著戚餘雪去旁邊的花架邊上，她將鏡頭對準自己覺得不太對。
“你頭低一下！”唐杏杏開口。
戚餘雪有點無奈微低著頭，和她說：“我沒說要拍這個。”
唐杏杏食指拇指張開比了一個倒八字，放在戚餘雪下巴上，拍完照後看了一眼，才挽著他的手朝外面走去。
他們就單純在附近走了一會，然後找個店面進去坐坐，順便湊合將晚飯給吃了。
吃完飯趁著夜色回到住處，民宿門口點了燈，開店的老板娘看見他們回來，還笑著問了一句，要不要嘗嘗她剛煮的奶茶。
唐杏杏好奇於是要了一杯，吧臺邊上還有椅子，她坐在上面看今天拍的幾張照片，戚餘雪陪她坐在大堂垂頭看她在翻照片。
老板娘看見兩個人坐在一起，笑著問唐杏杏：“你們在一起幾年了？”
唐杏杏擡起頭看她，隨後看向身邊的戚餘雪，“你是問我嗎？”
“對呀。”老板娘見唐杏杏一臉懵懂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可愛。
唐杏杏豎起一根手指，“一年。不過我和小魚認識有三年了。”
聞言老板娘笑瞇瞇說：“難怪。”
“怎麽想起來這邊旅游，這邊實際沒什麽好看的。”
唐杏杏回答：“我閨蜜住在這邊，我來看她。”
“是白天那個許家丫頭？”老板娘有些詫異，見唐杏杏點頭垂眸思索，“他們家有點老古板，遇到老太太說什麽別太在意。”
“我沒聽閨蜜提起，她是陪她奶奶回來住的。”唐杏杏有點好奇。
老板娘想了想還是提醒她，“也沒什麽，不過離祠堂遠一些，她們的大祭司思想老舊，對你這種未婚小姑娘態度不會多好。”
唐杏杏不明白：“我閨蜜也未婚啊。”
老板娘笑著問：“她有男朋友嗎？”
“那倒是沒有。”唐杏杏道。
老板娘說：“這不就是了。”
“為什麽有男朋友不可以接近她們祠堂？”唐杏杏還是沒有想明白。
老板娘沒有繼續解釋，問唐杏杏要不要再續一杯奶茶，唐杏杏搖了搖頭，和她道謝後挽著戚餘雪的手臂回房間。
洗完澡出來後，她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有男朋友不可以接近？”
戚餘雪和她解釋：“不是這個原因，應該是我們未婚但同居。”
“哦。”唐杏杏沒有糾結下去，雖然她還是弄不明白。
明天許淺墨過來帶她去玩，唐杏杏準備今晚早點睡，她躺下看向旁邊的戚餘雪：“小魚晚安。”
戚餘雪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
關下燈後周圍顯得格外安靜，半夜戚餘雪睜開眼朝外看去，庭院裏的燈籠沒有滅下，光線透過窗簾，他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唐杏杏，輕手輕腳下床打開窗簾。
窗戶外面燈火通明，院裏的燈籠掛在庭下，而半空中也有無數只孔明燈緩慢上升，在半空撞到什麽碎裂成星光下落。
這裏看上去也不是十分和平。
他將窗簾重新拉上，回到床邊躺下。
許淺墨一早就過來找唐杏杏，唐杏杏還在洗臉刷牙，收拾好後就被她拉去當地的早餐店，許淺墨和她說哪個好吃，哪個味道不錯，讓她嘗一嘗。
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話題沒完沒了，戚餘雪坐在旁邊顯得有點多餘。
他沒打斷兩個人說話，吃完早飯後許淺墨帶唐杏杏朝自己家走去，有一段路離得不算近，路上可以順便看看周邊的風景。
許淺墨是掃了單車過來的，比走路要快多了。
唐杏杏和她湊在一起，讓戚餘雪幫忙拍照，許淺墨看戚餘雪在旁邊跟著沒有一點怨言，勉強覺得他還算順眼。
她轉過頭和唐杏杏說：“要不要爬山？山上的廟游客也可以進。”
“好啊，下午去吧。”唐杏杏點頭應下。
許淺墨拉著她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們家族的聚集地，這裏基本都是圍著正中的祠堂建造的，祠堂基本是白天在開放，只有這段時間不再對外開放。
許淺墨也不能帶唐杏杏進去，就在不遠處指給唐杏杏看，隨後和她說：“附近還有個店賣文創，應該有女神像，要不要去看看？”
“女神像還能賣？”唐杏杏有點詫異。
許淺墨拉著她去文創店，和她說：“沒什麽不能賣的，你要是喜歡還能買一個回去擺著。”
她們進去後看見櫃臺後邊的老板，對方瞧上去年紀有點大，頭發都白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戴著眼鏡看書。
瞧見人進來，瞄了一眼就喊了聲：“言丫頭！”
“來了奶奶！”從裏面出來一個年輕姑娘，她看見許淺墨和唐杏杏，和她們說：“你們自己看，結賬的時候叫我就好！”
“好。”許淺墨應下拉著唐杏杏先去看石膏做成的女神像，唐杏杏沒看出有哪點特別的。
許淺墨小聲和她說：“和祠堂裏的差不多。”
唐杏杏沒有打算買這些，不過還是去文具區看了看，挑了筆和本子。
結賬的時候，年輕姑娘的奶奶看了唐杏杏一眼，她認識許淺墨，和她說：“墨丫頭，這是你朋友？”
“是啊。”許淺墨點了點頭，她不記得對方輩分是哪個姑奶奶，被問話就答一句。
“出去的時候就別往祠堂那邊走。”對方忽然開口：“免得撞上大祭司。”
“欸？”許淺墨有點不太明白，“這和我朋友有什麽關系啊？”
幫忙結賬的年輕姑娘開口說：“和你朋友沒關系，就是大祭司特愛挑毛病！”
“說什麽呢你！”旁邊的奶奶拿書佯裝要打她，年輕姑娘嬉笑立即躲開。
許淺墨總覺得不是這樣，倒是唐杏杏好奇問：“你們大祭司是什麽樣的？”
“也沒什麽特別的，就和普通人一樣。”許淺墨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說是大祭司但在普通人眼裏看起來，就是個古板老太太。
倒是年輕姑娘奶奶提醒說：“你家裏應該是剛出過事，大祭司不喜無福之人沖撞女神。”
許淺墨知道唐杏杏家裏的情況，她有點詫異：“奶奶，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奶奶別的不好但眼神好。”年輕姑娘笑著說，她看向許淺墨：“你剛回 來不久吧，時間久了就知道我奶奶曾經也是預言師。”
“不過她不做預言很久了，所以現在都是大祭司在占蔔，占蔔完再拿結果來詢問奶奶意見。”
許淺墨對這邊確實知曉不多，她也沒打算深入了解，這裏的氛圍讓她只想快點開學離開。
三個人從店裏出來，許淺墨估量了一下還是帶著唐杏杏離祠堂遠一些，她可不想撞大祭司黴頭。
她帶唐杏杏回自己家，看見奶奶坐在庭院裏曬太陽，於是叫了聲：“奶奶！”
許淺墨奶奶睜開眼看她帶朋友回來，沒有多說什麽，不過在看見唐杏杏的時候微微蹙眉。
“你沒帶他們去祠堂吧？”
許淺墨回答：“就在外面看了一眼，沒有進去。”
“祠堂旁邊看店的奶奶也說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她奶奶和她解釋：“這段時間有些特殊，盡量不要帶外人進去。”
許淺墨應著：“我知道，祠堂沒開放我不會帶他們過去的。”
“不過奶奶，看店的那個奶奶我叫她什麽啊，她居然能說出杏杏家裏的情況。”
奶奶回答：“你叫她許奶奶就行了，她家的那個丫頭叫許謹言，她輩分和你差不多。”
“好。”許淺墨點頭答應下來，隨後和她說：“我帶我朋友去屋裏喝杯茶。”
她奶奶沒有阻止，許淺墨拉著唐杏杏朝屋裏走，倒是落後一步的戚餘雪看向許淺墨奶奶。
對方也看向戚餘雪問：“過路客？”
戚餘雪微微頷首：“打擾了。”
二人不再開口，戚餘雪才朝唐杏杏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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