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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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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

池晚幼兒園時期有過吮吸嘴唇的習慣, 任何重大場合的合照裏,她總是在角落裏不知所措地吮吸下唇,看起來比平常兒童要呆傻一些。

青春期時, 池晚用尖銳的刀尖劃破了所有照片裏她的臉。

初中成績不好,甚至被柳語帶去檢查智力問題。

貪玩不自律是她初中生活的常態。

這個時候的池晚開始封鎖自己內心世界,對父母沈默寡言,我行我素。

他們稱為叛逆期。

池晚的叛逆期延續到現在。

她性格如此, 喜歡別人順著她的意思走,周憐聽話這一點在她心裏很加分。

如果他不聽話,池晚可能要討厭他了。

比如現在的周憐強行單手抱過她,往臥室走去。

他故意抱得不穩,顛簸,池晚必須緊緊摟著他才不會摔下去。

窗外陽光明媚,甚至能聽見鳥叫,萬裏無雲,床單也被曬得發光。

池晚將臉藏在他的懷裏,光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連細小毛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後脖頸頭發像是柳絮, 柔軟單薄, 透過光呈現淡淡栗色。

“選個房間,你的, 還是我的?”周憐好心情地在她耳邊問著。

池晚感覺鼻尖沾著什麽液體,正是他胸肌上剛滑落未幹的水珠, 冰冰涼涼。

她貼了會他的胸肌, 最後從他懷裏緩緩神探出腦袋,支支吾吾地指了指周憐的屋子, 那張床上有他身上的氣味。

周憐不在出租房的時候,她沒少睡。

有安全感。

她喜歡。

周憐笑了笑,和她反著來。

抱著池晚去了她的小床。

她的房間朝陽,采光是最好的,窗簾拉動的滑輪是壞掉的,所以拉不上。

整張床沐浴在陽光下。

周憐每走一步,池晚心就砰砰跳著加快,提起來,屏住呼吸。

“可以等天黑再開始嗎?”池晚捏了捏周憐的手臂。

“可以做到天黑。”周憐不知廉恥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是周憐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

褪下她的睡裙,池晚躺在柔軟的被單上,全身沐浴在光下毫無遮攔。

她的手盡力去捂住該捂的地方,臉別過去,故意不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他要她的坦誠。

只是單純被他這麽看著,心臟就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陽光暖暖的,曬在身上t很舒服。

而池晚沒了一切遮攔,徹底暴露在他的眼下。

池晚最終沒有忍住,騰出一只手放在唇齒間咬著,“你別看了……”她語氣哀求。

周憐逆著光站在她的面前,陰影落在木地板的上。

狹長陰翳的雙眸猶如第一次和他相見。

破舊教學樓,他逆著人群,背著光,就這麽從昏暗走出來。

而如今,場景覆現。

而她卻光著躺在床上。

溫度是逐漸上升的,周憐隨手開了冷氣,他將窗戶關上,房門敞開。

他安靜地將床上的雜物收起來,包括枕邊的玩偶。

池晚的表情太過緊張,周憐準許她用被子包裹自己。

被子表面是光滑柔軟的,裹在肌膚上像是陷入棉花糖那般。

池晚緊張的心情有些緩和,她等待著周憐的下一步。

是極其纏綿令池晚感到羞恥的吻。

法式熱吻。

他的手臂枕在池晚的脖頸下,將她脖頸整個托上,唇間緊緊相貼,舌尖霸道地席卷著她唇齒所有的空間,吞咽。

另一只手安撫地揉著她的耳後,修長手指插進她的發絲間。

沈悶喘息故意在她耳邊發出享受的哼吟。

池晚像是被蛇緊緊纏繞。

她覺得嘴唇不像是自己的了。

周憐直入主題,手指略帶著滑過她的小腹。

“嗯,有水。”他分神松開池晚,垂眸往下看了眼。

池晚哪裏明白他在說什麽,她已經被吻得七葷八素了。

像是被享用的盛宴。

周憐慢條斯理吃著的時候,池晚雙目放空盯著天花板,如是想。

虛脫感瀕臨的時候,池晚回到了幼兒時期的自己。

她開始吮吸自己的下唇。

臉幾乎是要埋在被子裏,卻被周憐毫不留情地挪正。

“你每次這個時候,都會咬嘴唇。”周憐濕潤的手指壓過她的下唇,將粉嫩的唇從她齒尖撥弄下來。“這不是個好習慣。”

語氣像極了小時候父親教育她的口吻。

被訓斥的羞恥心擠壓了池晚最後的防線。

她再一次因為羞恥失控。

接連兩次,就讓她受不住了。

聽著周憐慢悠悠地解釋:“我是指,你會把自己咬疼,會受傷。”

這個男人,他壞死了。

池晚掐了他的腰一把。

卻意外發現周憐滾燙的體溫。

剛洗完澡就喝涼啤酒,還不穿衣服,說不定感冒發燒了。

池晚覺得很合理,“你發燒了!”她找到個停下來的好理由。

周憐垂眸,眉眼微彎溺著笑意。

池晚仰視著看他,才覺得周憐眼型也有些偏含情的桃花眸,只是眼神太過清冷疏離,常常忽視桃花眼自帶的溫柔。

但是現在這個時機,這雙眼眸只透露著邪魅狡猾。

“嗯,是燒了。”周憐清散聲線夾雜玩味,猶如放浪公子哥般。

池晚很少見他這一面。

燒了,哪燒了。

分明是心燒。

他拉過池晚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小晚醫生,幫幫我。”他俯身親吻在池晚的耳邊,“幫我降降溫。”

池晚覺得手心要燙出洞來。

他帶著她動作,池晚呆楞地盯著看。

她連眼都不眨。

下一秒,周憐輕聲嗤笑著捂了她的眼睛。

好賴皮,幫他幹活,還不給自己點好處。

連看都不行。

過了好一會,池晚覺得手腕有些酸,她開始敷衍擺爛了。

男人粗喘息在她耳邊低沈。

周憐停了下來。

氣溫始終沒有降下去,池晚眉眼能夠感受到周憐手心的熾熱。

甚至要捂出汗了,池晚連忙推搡著。

周憐松開手,從床頭櫃拿起錫紙包裝的小袋。

這次拆開比較熟練。

當著她的面。

“在想什麽?”周憐低著眸,問她。

池晚趴著身子,貼在他身上,小聲問:“會疼嗎?我怕疼。”

分明最怕疼的是周憐。

光是橡膠勒著,他就已經疼得壓抑不住了。

周憐思索了下,說出了再典型不過的話:“我輕點。”

從小啟蒙的時候,周憐就只學會了兩樣東西。

用力,節奏要快。

周承塞在他書包裏的碟片裏,都是如此。

他覺得這是一種粗魯暴力的行為。

所以,當面前的池晚用濕漉漉的目光看向他時,周憐才給了她這個答案。

沒什麽難的。

但真到了這一步。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欲望的枷鎖徹底沖破,碎成一片片熾熱滾燙的碎渣。

太陽穴跳動著,青筋凸起,血管加速流通著,脖頸漲得通紅,耳尖紅得要滴血。

渾身肌肉緊繃充血,人魚線條起伏著,流暢分明。

緊緊相連。

她說:“周憐我恨你。”

奇怪,分明是她想要的。

周憐難得讓她這麽討厭了,他開口想要道歉,到了嘴邊卻化作沈悶的哼吟。

紙是怎麽被撕碎的。

它會疼嗎?

池晚忍著疼,想起這個奇怪詭異的問題。

她又不是紙。

毫無秩序橫沖直撞。

池晚頭皮發麻。

她死死拽著周憐的頭發,幾乎要把他頭皮抓起,指尖用力地發白。

“滾下床。”池晚憤憤地罵著他。

周憐在這一刻清醒。

惹她不高興了。

他像是沒接受馴服的野獸,如今被池晚訓斥著,委屈地擡眸看向她。

“不舒服嗎?”周憐低啞的嗓音問她。

池晚深吸一口氣,最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慢點。”她說。

周憐只乖了不到五分鐘。

剩下的時間,他讓池晚明白了什麽是不講信用且一身反骨。

“我不想看見你。”池晚哭喊著嘴硬了這句話。

好辦。

周憐讓她轉身。

這樣就看不見了。

紙團遍布床邊,其中幾個沾滿血絲,周憐沒和她說。

光線照進來,審視著他們的行為。

白日青天,池晚都被周憐帶著做了什麽壞事。

池晚抓著被子發了瘋地蓋在自己身上,然後扭頭咬著周憐的肩膀。

她身體幾乎要騰空了,唯一的支撐點甚至來自周憐。

“你真的很喜歡咬我。”周憐胡亂說著。

池晚這下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受不了這個時候的周憐,他說什麽都在池晚羞恥心的防線上來回橫跳。

“你上次喊媽媽來著,現在怎麽不喊了?”他將池晚摟在自己的懷裏。

那張滾燙紅潤的小臉貼著他的胸口。

他壞心眼地問。

池晚死死抿著唇。

不喊。

“現在喊我什麽?”周憐逗著她,放緩了節奏。

但是力度沒減。

僵持了四十分鐘,池晚體力不支。

“老……”她支支吾吾了半天。

在昏睡過去的瞬間,她喊了聲:“老婆。”

周憐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弄結束了。

他強撐著不想丟臉,忍了半小時,在她喊出這個稱呼後。

徹底投降。

池晚身上狼藉一片,紅紫痕跡遍布全身。

她沈沈睡了過去,根本不管周憐。

沒力氣了就歪頭睡。

第一回合的結束 。

周憐替她擦拭身體後,讓她睡去。

午後陽光比清晨更加刺眼明媚。

他在廚房點了支煙,回味著她那聲“老婆”。

她想聽這個。

周憐這麽理解。

他記下了。

睡醒後,就這麽喊著她,接著繼續。

這是他給池晚的中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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