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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
——告訴我, 親愛的你究竟想要什麽。
池晚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僵硬很久了，耳邊沈悶隱忍的喘息是最好的證明。
她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我愛你。”周憐回答著她的問題。
漆黑長眸黯然, 盯著她收回的手指。
池晚搬出來的初衷只是單純為了和他能多呆一會，可現在事情演變得讓她無法控制，情緒是催化劑，隨時能點燃他們。
“我其實沒有......”她不知道現在周憐心裏怎麽想她。
纏著不自愛送上門的女朋友？
池晚抿了下唇, 她終於意識到搬出來這個決定太過火了。
“我知道。”周憐溫聲說，“你不是，我明白，你想和我在一起。”
黑夜裏，池晚看不清他的眼神，她低著頭安靜地聽他說。
“在這個年紀，我做不到想象中的克制。”周憐緩緩勾過她的手指，“我不想傷害你，欺負你。”
“你需要的是陪伴，是愛, 或許包括這個過程，但你也明白, 是你不知道愛的方式, 才選擇了最直接的行為，而恰好, 我和你一樣。”周憐低沈的聲線落在她的耳邊。
說出來的話，正擊池晚內心。
為什麽不安, 為什麽都和他在同一屋檐下了還是不滿足。
池晚找不到的答案被周憐點了出來。
很多次, 他們都服從了內心的欲望，縱容它無限放大。
池晚擡眸對上他的目光, 月色透過他黑沈的瞳仁倒映著是她的身影。
她明白周憐已經很克制了，前幾次都是邊緣性的行為，初嘗甜味的人怎麽會輕易地控制自己，池晚這麽多年的口欲都沒控制好，現在又怎會淺嘗即止。
池晚迷茫地伸出手想要摸周憐的臉。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想要什麽，耳邊似乎又傳來柳語的話，那些叮囑，那些訓斥，那些教育。
心臟砰砰跳著。
這是對的嗎？她現在做的，是對的事情嗎？
她在迷茫，不安。
好像又回到了高三那年。
周憐往前走了一步，彎腰將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臉上。
冰涼柔軟的觸感讓池晚一驚。
“我永遠屬於你。”所以，不用著急。
他眉眼輕彎了下，狹長眸子裏溺著笑意，語氣溫柔了許多。
“你會離開我嗎？”池晚輕聲問道，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要聽不見。
“不會。”他說。
顯然池晚沒這麽輕易信。
周憐將她的掌心從臉上轉移到心口，“以我的心臟起誓。”
熾熱，滾燙。
生命在此跳動。
一個人生來就是為另一個人的。
池晚感受著掌心的跳動，好像已經掌握了對方的生命，她沈默地盯著周憐，“你說的。”
這句不是肯定周憐嘴裏的誓言。
而是肯定周憐前面的話。
“在這個年紀，我做不到想象中的克制。”
他做不到的，那就讓她來。
池晚搬出去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朋友，連金菲月也沒有說。
她明白自己呆在出租房裏要比寢室更令她安心，周憐將她照顧得很好，自從那晚後，兩人像是有了不言而喻的共同目標。
池晚在爭取下學期的獎學金，她績點在整個系裏都能排上名，各種證書也是能考則考。
徐蕓開始偶爾教她一些小語種，池晚也選修了相對應的課程。
假期的時候，池晚和何喻州見面了。
兩個人久違地坐在街道附近的燒烤攤，沒有別的朋友，只有他倆。
“你真的變了很多。”何喻州彼時已經是個人職業網球選手，這些時間因為比賽全球飛，倒著不同國家的時差。
但是他給人的感覺還和幾年前一樣。
池晚玩著手裏的玻璃杯，沈默了會開口，“哪裏變了？”
“脖頸上多了幾處吻痕。”何喻州玩味地開口。
池晚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才明白他在戲弄自己，吻痕被她用化妝品遮掩了。
她怕柳語偶爾打來的視頻電話被她看見。
“覺得你變得更加有主見了，也更自信了。”何喻州思考著，最終說道。
池晚楞了下，沒有想到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像是定見面的地方，以往都是我說了算，穿著打扮，你現在夏天也會喜歡穿短裙了，之前穿長褲，你說自己的腿不好看，所以喜歡冬天穿裙子是因為有褲襪能遮掩腿上不好看的地方。”
“手上也沒有多出來的傷痕，那些五顏六色的甲油也不塗了，我早說不好看，你最近也不會咬手了？頭發也喜歡挽起來了，你以前還說披著頭發才會顯臉小。”何喻州一句接一句說出了她好多不一樣的點，最後一句，“倒是不怎麽愛笑了，正經得跟個小大人似的。”
池晚想起自己和周憐相處的模式，她會詢問周憐很多意見，今天穿什麽，今天去哪，一會要做什麽。
而周憐總是很神奇地猜中她的想法，並且鼓勵她做下去。
得到肯定後所做的事情，池晚總是自信，周憐可能做不到什麽決定她的效果，但一定在某種方面改變了她。
何喻州看著她突然分神，時而回味什麽似的笑笑，就明白她心思早跑遠了。
“阿姨知道你戀愛了嗎？”他問。
池晚搖搖頭，她沒說。
她無法想象柳語知道她可愛的女兒現在和個陌生男人每天同居生活在一起，偶爾還會啃咬在一起，她也許會崩潰。
“我就知道。”何喻州笑笑，“藏著掖著的感覺不好受吧？”
“只是現在還太早。”池晚咬了口烤串，輕聲說著。
“你們到什麽程度了？”何喻州口吻變得嚴肅，好像又回到青梅竹馬時期的哥哥口吻。
池晚瞥了他一眼，“反正沒你和別的女人過分。”
何喻州也不哄她了，“你最好是。”
“那天之後，我結識了很多投資人。”何喻州思索後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池晚。
池晚反應了後才明白，周憐給何喻州安排了資源。
“他對我之後在法國的一場賽事起到了決定性的幫助。”何喻州說得很認真，“池晚，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覺得他......”
話說到一半，池晚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什麽，用酒杯碰了碰他的，“回頭在我媽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就當你報恩了。”
何喻州失笑，點了點頭。
關於背後幫助何喻州這件事，周憐也是沒有和池晚提過。
他有著同齡人無法達到的成熟以及對事物的掌控能力。
但是這一切利刃在池晚面前，都被周憐掩飾了過去，對於他背後獨自面對周家遭受的事情，他向來閉口不提。
他只要在池晚面前的是周憐，純粹的周憐。
可池晚不喜歡。
她又在心裏給周憐記了一筆。
池晚的口欲期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有時晚上結束課程，她會刻意繞過回出租房的路，然後路過便利店裏隨手買杯什麽酒，剛開始挑的是酒精濃度小的，這樣周憐也不會察覺出來。
她最近話也變得很多，咬在周憐身上的印子也更深了。
最關鍵一點，是她現在開始躲避周憐的親熱了。
從前還纏著要哄睡的池晚已經連續一個月乖乖入眠，夜晚房門也是緊鎖，好像深怕什麽東西進去一樣。
咬周憐還是以往約定的那個游戲。
五分鐘，多一分鐘她都不會停留。
他好像婚後守空房的丈夫。
時而半夜睡醒會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看。
失眠的人從池晚變成了他。
周憐偶爾會貪心讓她咬在比較親密的地方。
而現在，池晚只是抱著他的手臂咬。
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池晚才察覺到不對勁。
從她一回到出租房裏，就發現周憐在修剪指甲。
他好像故意在她面前做這件事。
他本身就不是喜歡留指甲的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向來幹凈。
池晚沒當回事，想回到自己的屋裏再去看會書。
餘光瞥見周憐用酒精濕紙擦了擦手指。
來回擦拭，神情認真。
池晚莫名覺得小腹熱了下。
不過沒事，她現在有了新的玩具。
直到半夜，池晚睡不著，聽到了房門的動靜。
周憐在敲門。
池晚默念了幾遍矜持矜持，最後還是選擇起身去開了t門。
其實前天也有敲門，但是動靜很小，只是一兩下就停止，弄得池晚心癢癢。
池晚取出自己懷裏的小玩偶拿起來，迅速地將它藏在了頭頂的櫃子裏。
生怕被門外的人發現。
然後照了下鏡子，故意打了個哈欠擠出幾顆眼淚，佯裝很困的模樣開了門。
“怎麽了？”她懶懶地問道。
周憐將手裏的枕頭遞到她面前。
悶悶地說了三個字。
“我認輸。”他說。
池晚頓了下，她開了燈，在周憐面前光明正大地從書桌上掏出來個本子。
距離周憐說那句：“我不想傷害你，欺負你。”才過了一個月。
“所以呢？”池晚眨了眨眼，她剛想得意。
周憐沒有預兆地俯身開始吻她，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觸碰在她柔軟的臉頰，錯過她後頸的位置，摟著她加深了吻。
他今晚身上很濃的佛手柑的香味，是專門噴了香水，在耳後和手腕，穿著的也是松垮單薄的襯衣，輕輕一扯就能脫掉。
周憐沒回應她的問題，在她耳邊輕微冷哼了下，噙著笑意，撩起她裙尾。
【刪……】
他手很冰冷，像是剛從水裏泡過一樣碰她身上，溫差如水火之別。
太久沒被他碰，池晚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成這樣。
她顫栗著瞬間軟在他懷裏。
“當我放屁。”他沈悶地說著粗詞，是不打算在她面前裝了。
池晚忍著身上的酥癢，勾唇笑了出來，她還想說著什麽，就被周憐吻了回去。
她身體哪裏最好碰。
這一個月周憐想了無數遍。
現在全部實踐在她的身上。
當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池晚褲子的邊緣時，她頓時明白了周憐修剪指甲的原因了，以及酒精濕紙擦拭手指的行為。
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你說好不欺負我的。”池晚急了，想要掙脫，卻被他強壓在了床上。
柔軟的被單包裹著她，池晚推了周憐一把，以最快的速度去摸燈開關。
剛起身，就被那雙手困住腰一把拽到了懷裏。
周憐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
他的手指溫熱修長，壓著的力度不大，癢癢的。
池晚想要去勾過他都手指。
深陷沼澤。
【。】便沾上了他的指尖。
“你忍了多久？”周憐在她耳邊低笑著問。
池晚不經意顫了下，她本能地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周憐，“別碰，真的。”
周憐用另一只手別過她的臉，盯著她那雙清澈濕漉漉的眼睛。
也是同一瞬，她不受意識地微微張了張唇。
瞇著眸來不及躲閃他玩味的目光。
她意亂情迷全落在周憐的視線裏。
動靜不小心碰撞了沒有關緊的櫃門。
剛才被池晚藏進去的櫃子裏掉落出了一個玩偶。
正好掉在池晚的小腹上。
是個以周憐模樣刻畫出來的棉花娃娃。
大約20cm的大小，穿著定制小衣服，也是周憐平常穿的衣服。
周憐頓了下，池晚趁機會掙脫，把娃娃抱在了懷裏。
“你每天不陪我睡，自然有人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這一個月，不是在忍，而是有了替代物。
周憐盯著她手裏那個玩偶，第一次對一個無生命體征的事物產生了敵意。
很快，娃娃從床上飛了出去。
直接飛出臥室。
“你幹嘛？”池晚心疼死了，她可是設計了好多個晚上的圖紙才去找工廠定制的。
“你。”周憐簡潔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將她摟在懷裏，手指再次覆上那溫熱。
【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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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長眸黯然, 盯著她收回的手指。
池晚搬出來的初衷只是單純為了和他能多呆一會，可現在事情演變得讓她無法控制，情緒是催化劑，隨時能點燃他們。
“我其實沒有......”她不知道現在周憐心裏怎麽想她。
纏著不自愛送上門的女朋友？
池晚抿了下唇, 她終於意識到搬出來這個決定太過火了。
“我知道。”周憐溫聲說，“你不是，我明白，你想和我在一起。”
黑夜裏，池晚看不清他的眼神，她低著頭安靜地聽他說。
“在這個年紀，我做不到想象中的克制。”周憐緩緩勾過她的手指，“我不想傷害你，欺負你。”
“你需要的是陪伴，是愛, 或許包括這個過程，但你也明白, 是你不知道愛的方式, 才選擇了最直接的行為，而恰好, 我和你一樣。”周憐低沈的聲線落在她的耳邊。
說出來的話，正擊池晚內心。
為什麽不安, 為什麽都和他在同一屋檐下了還是不滿足。
池晚找不到的答案被周憐點了出來。
很多次, 他們都服從了內心的欲望，縱容它無限放大。
池晚擡眸對上他的目光, 月色透過他黑沈的瞳仁倒映著是她的身影。
她明白周憐已經很克制了，前幾次都是邊緣性的行為，初嘗甜味的人怎麽會輕易地控制自己，池晚這麽多年的口欲都沒控制好，現在又怎會淺嘗即止。
池晚迷茫地伸出手想要摸周憐的臉。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想要什麽，耳邊似乎又傳來柳語的話，那些叮囑，那些訓斥，那些教育。
心臟砰砰跳著。
這是對的嗎？她現在做的，是對的事情嗎？
她在迷茫，不安。
好像又回到了高三那年。
周憐往前走了一步，彎腰將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臉上。
冰涼柔軟的觸感讓池晚一驚。
“我永遠屬於你。”所以，不用著急。
他眉眼輕彎了下，狹長眸子裏溺著笑意，語氣溫柔了許多。
“你會離開我嗎？”池晚輕聲問道，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要聽不見。
“不會。”他說。
顯然池晚沒這麽輕易信。
周憐將她的掌心從臉上轉移到心口，“以我的心臟起誓。”
熾熱，滾燙。
生命在此跳動。
一個人生來就是為另一個人的。
池晚感受著掌心的跳動，好像已經掌握了對方的生命，她沈默地盯著周憐，“你說的。”
這句不是肯定周憐嘴裏的誓言。
而是肯定周憐前面的話。
“在這個年紀，我做不到想象中的克制。”
他做不到的，那就讓她來。
池晚搬出去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朋友，連金菲月也沒有說。
她明白自己呆在出租房裏要比寢室更令她安心，周憐將她照顧得很好，自從那晚後，兩人像是有了不言而喻的共同目標。
池晚在爭取下學期的獎學金，她績點在整個系裏都能排上名，各種證書也是能考則考。
徐蕓開始偶爾教她一些小語種，池晚也選修了相對應的課程。
假期的時候，池晚和何喻州見面了。
兩個人久違地坐在街道附近的燒烤攤，沒有別的朋友，只有他倆。
“你真的變了很多。”何喻州彼時已經是個人職業網球選手，這些時間因為比賽全球飛，倒著不同國家的時差。
但是他給人的感覺還和幾年前一樣。
池晚玩著手裏的玻璃杯，沈默了會開口，“哪裏變了？”
“脖頸上多了幾處吻痕。”何喻州玩味地開口。
池晚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才明白他在戲弄自己，吻痕被她用化妝品遮掩了。
她怕柳語偶爾打來的視頻電話被她看見。
“覺得你變得更加有主見了，也更自信了。”何喻州思考著，最終說道。
池晚楞了下，沒有想到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像是定見面的地方，以往都是我說了算，穿著打扮，你現在夏天也會喜歡穿短裙了，之前穿長褲，你說自己的腿不好看，所以喜歡冬天穿裙子是因為有褲襪能遮掩腿上不好看的地方。”
“手上也沒有多出來的傷痕，那些五顏六色的甲油也不塗了，我早說不好看，你最近也不會咬手了？頭發也喜歡挽起來了，你以前還說披著頭發才會顯臉小。”何喻州一句接一句說出了她好多不一樣的點，最後一句，“倒是不怎麽愛笑了，正經得跟個小大人似的。”
池晚想起自己和周憐相處的模式，她會詢問周憐很多意見，今天穿什麽，今天去哪，一會要做什麽。
而周憐總是很神奇地猜中她的想法，並且鼓勵她做下去。
得到肯定後所做的事情，池晚總是自信，周憐可能做不到什麽決定她的效果，但一定在某種方面改變了她。
何喻州看著她突然分神，時而回味什麽似的笑笑，就明白她心思早跑遠了。
“阿姨知道你戀愛了嗎？”他問。
池晚搖搖頭，她沒說。
她無法想象柳語知道她可愛的女兒現在和個陌生男人每天同居生活在一起，偶爾還會啃咬在一起，她也許會崩潰。
“我就知道。”何喻州笑笑，“藏著掖著的感覺不好受吧？”
“只是現在還太早。”池晚咬了口烤串，輕聲說著。
“你們到什麽程度了？”何喻州口吻變得嚴肅，好像又回到青梅竹馬時期的哥哥口吻。
池晚瞥了他一眼，“反正沒你和別的女人過分。”
何喻州也不哄她了，“你最好是。”
“那天之後，我結識了很多投資人。”何喻州思索後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池晚。
池晚反應了後才明白，周憐給何喻州安排了資源。
“他對我之後在法國的一場賽事起到了決定性的幫助。”何喻州說得很認真，“池晚，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覺得他......”
話說到一半，池晚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什麽，用酒杯碰了碰他的，“回頭在我媽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就當你報恩了。”
何喻州失笑，點了點頭。
關於背後幫助何喻州這件事，周憐也是沒有和池晚提過。
他有著同齡人無法達到的成熟以及對事物的掌控能力。
但是這一切利刃在池晚面前，都被周憐掩飾了過去，對於他背後獨自面對周家遭受的事情，他向來閉口不提。
他只要在池晚面前的是周憐，純粹的周憐。
可池晚不喜歡。
她又在心裏給周憐記了一筆。
池晚的口欲期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有時晚上結束課程，她會刻意繞過回出租房的路，然後路過便利店裏隨手買杯什麽酒，剛開始挑的是酒精濃度小的，這樣周憐也不會察覺出來。
她最近話也變得很多，咬在周憐身上的印子也更深了。
最關鍵一點，是她現在開始躲避周憐的親熱了。
從前還纏著要哄睡的池晚已經連續一個月乖乖入眠，夜晚房門也是緊鎖，好像深怕什麽東西進去一樣。
咬周憐還是以往約定的那個游戲。
五分鐘，多一分鐘她都不會停留。
他好像婚後守空房的丈夫。
時而半夜睡醒會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看。
失眠的人從池晚變成了他。
周憐偶爾會貪心讓她咬在比較親密的地方。
而現在，池晚只是抱著他的手臂咬。
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池晚才察覺到不對勁。
從她一回到出租房裏，就發現周憐在修剪指甲。
他好像故意在她面前做這件事。
他本身就不是喜歡留指甲的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向來幹凈。
池晚沒當回事，想回到自己的屋裏再去看會書。
餘光瞥見周憐用酒精濕紙擦了擦手指。
來回擦拭，神情認真。
池晚莫名覺得小腹熱了下。
不過沒事，她現在有了新的玩具。
直到半夜，池晚睡不著，聽到了房門的動靜。
周憐在敲門。
池晚默念了幾遍矜持矜持，最後還是選擇起身去開了t門。
其實前天也有敲門，但是動靜很小，只是一兩下就停止，弄得池晚心癢癢。
池晚取出自己懷裏的小玩偶拿起來，迅速地將它藏在了頭頂的櫃子裏。
生怕被門外的人發現。
然後照了下鏡子，故意打了個哈欠擠出幾顆眼淚，佯裝很困的模樣開了門。
“怎麽了？”她懶懶地問道。
周憐將手裏的枕頭遞到她面前。
悶悶地說了三個字。
“我認輸。”他說。
池晚頓了下，她開了燈，在周憐面前光明正大地從書桌上掏出來個本子。
距離周憐說那句：“我不想傷害你，欺負你。”才過了一個月。
“所以呢？”池晚眨了眨眼，她剛想得意。
周憐沒有預兆地俯身開始吻她，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觸碰在她柔軟的臉頰，錯過她後頸的位置，摟著她加深了吻。
他今晚身上很濃的佛手柑的香味，是專門噴了香水，在耳後和手腕，穿著的也是松垮單薄的襯衣，輕輕一扯就能脫掉。
周憐沒回應她的問題，在她耳邊輕微冷哼了下，噙著笑意，撩起她裙尾。
【刪……】
他手很冰冷，像是剛從水裏泡過一樣碰她身上，溫差如水火之別。
太久沒被他碰，池晚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成這樣。
她顫栗著瞬間軟在他懷裏。
“當我放屁。”他沈悶地說著粗詞，是不打算在她面前裝了。
池晚忍著身上的酥癢，勾唇笑了出來，她還想說著什麽，就被周憐吻了回去。
她身體哪裏最好碰。
這一個月周憐想了無數遍。
現在全部實踐在她的身上。
當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池晚褲子的邊緣時，她頓時明白了周憐修剪指甲的原因了，以及酒精濕紙擦拭手指的行為。
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你說好不欺負我的。”池晚急了，想要掙脫，卻被他強壓在了床上。
柔軟的被單包裹著她，池晚推了周憐一把，以最快的速度去摸燈開關。
剛起身，就被那雙手困住腰一把拽到了懷裏。
周憐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
他的手指溫熱修長，壓著的力度不大，癢癢的。
池晚想要去勾過他都手指。
深陷沼澤。
【。】便沾上了他的指尖。
“你忍了多久？”周憐在她耳邊低笑著問。
池晚不經意顫了下，她本能地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周憐，“別碰，真的。”
周憐用另一只手別過她的臉，盯著她那雙清澈濕漉漉的眼睛。
也是同一瞬，她不受意識地微微張了張唇。
瞇著眸來不及躲閃他玩味的目光。
她意亂情迷全落在周憐的視線裏。
動靜不小心碰撞了沒有關緊的櫃門。
剛才被池晚藏進去的櫃子裏掉落出了一個玩偶。
正好掉在池晚的小腹上。
是個以周憐模樣刻畫出來的棉花娃娃。
大約20cm的大小，穿著定制小衣服，也是周憐平常穿的衣服。
周憐頓了下，池晚趁機會掙脫，把娃娃抱在了懷裏。
“你每天不陪我睡，自然有人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這一個月，不是在忍，而是有了替代物。
周憐盯著她手裏那個玩偶，第一次對一個無生命體征的事物產生了敵意。
很快，娃娃從床上飛了出去。
直接飛出臥室。
“你幹嘛？”池晚心疼死了，她可是設計了好多個晚上的圖紙才去找工廠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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