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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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無觴門內，白楓床邊圍著滿滿當當一群人，個個面色沈重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白楓。
一名頭發花白老人正在給白楓施針。當烏黑色的血從白楓指尖流出的時候，老人隆起的眉頭才舒解下來。
身旁的孫鵬見他這副樣子不由急了，“宗主怎麽樣了？楊先生您倒是說句話呀！”
那名被稱為楊先生的大夫收回手，沒好氣地瞥了孫鵬一眼，“你還有臉問？讓你好生照看著宗主，你就是這樣照看的？”
“還不是因為那個小公主她……”孫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滿臉懊惱，“算了算了，都怪我！只要宗主醒過來，怎麽罰我都行！”
楊先生沈沈一嘆，“宗主身上的毒原本應該在下個月才會毒發。可他這次受了傷，又多日牢累，再加上一時情緒激動，這才讓毒提早發作。我剛剛替他施了針把毒血放出來，算是勉強度過。”
“太好了！”孫鵬終於松了口氣。
“不過也別高興太早。”楊先生又囑咐道，“這兩日尤為關鍵，讓他好好休息，萬萬不可再胡鬧了。”
“是是是！我一定讓宗主…..”孫鵬說到一半，目光落在床塌上，驚呼道，“宗主你醒了！”
聞言，眾人齊刷刷看向白楓。
“姜芷呢？”這是白楓睜開眼的第一句。
見眾人都沈著臉不說話，白楓喉頭剛壓下去的氣血又開始翻湧。
他翻身就要起來，連忙被身邊的幾人按下。
“宗主我可求求您了，別折騰咱們了行不行。”孫鵬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白楓壓著胸口，“姜芷人呢？”
“已經讓青霧帶人去找了。”楊先生也道，“你這兩日需好好養病，萬不可出門。”
白楓面色發著灰青色，雙目卻是猩紅，看起來尤為駭人。他啞聲道：“姜芷不見了，我不能躺在這裏什麽都不做，我要去找她！”
楊先生狠狠一拍他的肩膀，憤憤道：“你還真不要命了嗎？你想死就早說，別浪費老夫給你治病！”
“不是的，楊先生。”白楓努力喘著氣，“六公主被歹人劫持，其中可能摻雜多方勢力，若不盡快找到她，恐怕會有危險。我必須……”
就在這時，一戴著面具的男子推門而入，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語氣中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焦急。
此人正是他們剛才口中的青霧。
“查到了！”青霧道，“劫走六公主的是姜清蕪！”
這話一出口，白楓更是坐不住了，直接掀開被子站起來。
他命令道：“立刻讓所有在鄯都待命的門人全部集合，隨我去救人！”
“宗主！”眾人驚呼。
白楓知道他們想說什麽，他立刻擡手制止，“我沒法放下她不管。我保證，等這次把她救出來，我就回去好好養病，再也….”
他睫毛微微顫動兩下，壓下喉頭的腥甜。
“再也不見她。”
———
另一頭，姜芷臉色煞白地躺在地牢中。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姜芷沖著姜清蕪喊道。
甚至見姜清蕪沒有反應，她還激動試著掙脫繩子，“程子秋明明已經承認了一切，你為何說不是他！”
姜清蕪沒有直接回答，只冷笑道：“為了從那人手裏救下你，他竟能做到這份上，實在癡傻。他雖然卑賤，但對你倒是一片真心。你們一個賽一個傻，還真是相配呢。”
姜芷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但有種說不清的悶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她不敢仔細去想姜清蕪的話，生怕答案是她深惡痛絕的。
這時姜清蕪殘忍地笑著，朝姜芷一步步靠近，“好了，敘舊就到此為止吧。”
姜清蕪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你死了，我們還怎麽威脅宋衡就範？可我也不會讓你輕輕松松活著！”
因為大笑，姜清蕪原本藏在薄紗下的疤痕逐漸顯現。
那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姜清蕪滿臉猙獰，像是地獄裏的惡鬼，咬牙切齒道：“全都是因為你，我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都拜你所賜！”
姜芷艱難地移動著身體試圖遠離姜清蕪的靠近。
可地牢裏就這麽點大地方，她已經躲無可躲。
姜清蕪露出詭異的笑容，語氣興奮道：“我要先劃花了你的臉，然後再讓螞蟻和毒蟲啃食你的傷口，讓它發爛發臭！我倒要看看到時宋衡還會不會喜歡你！父皇還會不會偏心於你！”
銀白色的匕首在姜芷眼前閃著冷峻的光，看得人心裏發寒。
誰能來救她？
宋衡失蹤了，太子哥哥又遠在汴京，而程子秋…..
想起這個人，姜芷心底大驚。
她竟然會希望一個死人來救她，她簡直是瘋了！
姜芷盯著朝她而來的匕首，心裏暗暗想：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成為別人拿來威脅宋衡的籌碼！
大不了就是死！
姜芷狠下心，正打算朝著姜清蕪手裏的匕首撞去，就在這時地牢的大門被人大力推開。
一男子沖進來，朝著姜清蕪道：“不好了，無觴門的人闖進來了。”
“怎麽會.....”姜清蕪大驚，目光惡狠狠地瞪了眼姜芷，“你先把她帶走！”
下人大步朝她走來，架起姜芷就往外拖。
姜芷掙紮，“放開我！”
姜清蕪目露兇光，“你不是想要找宋衡嗎？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說完她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自己轉身朝另外的方向離去。
姜芷被男子帶著在如同地下宮一般的地窖中穿梭。
姜芷一路想著如何找機會逃脫，卻始終苦於沒找到機會。
就在這時，昏暗的四周猛地躥出一個身影。
還不待姜芷反應過來，眼前白光閃過，她身前的男子已經應聲到底，血液從他脖頸間流出。
姜芷驚呼出聲，但很快又被一只滿是繭子的手掌捂住。
“別喊，是我！”
姜芷頓時身體僵硬。
她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宋....宋衡？”
“是我！別害怕，我來了！”
姜芷幾乎是瞬間哭了出來，一邊撲進宋衡的懷裏，一邊又氣惱地用手錘打他的肩膀。
“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宋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撫：“我知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
姜芷很快想到什麽，吸了吸鼻子，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得到消息你被姜清蕪劫持，於是便找到了這裏。”宋衡拉著姜芷往地道的更深處走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裏。”
他們一路尋著微弱的光線，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找到了出口。
地道的出口在一座荒山的半山腰，腳底下是一片郁郁蔥蔥。
當溫熱的陽光照在姜芷臉上，她才真真實實感受到自己逃離了危險。
緊繃的情緒瞬間緩和下來，連四肢都不由自主軟了下來。
姜芷一個踉蹌，若不是有身邊的宋衡扶著，她差點直接滾下山。
宋衡緊張地問：“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
姜芷搖頭，“剛才在地宮跑得太急，扭傷了腳。”
話還沒說完，姜芷便覺身體一輕，竟是宋衡將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姜芷驚訝之餘還多了幾分羞澀，半張臉藏進宋衡的胸口。
宋衡知她臉皮子薄，忍不住輕笑幾聲。
二人一路順著山道向下。
姜芷被宋衡抱在懷裏，只覺得懸了好幾日的心終於安頓下來。
她收緊了圍在宋衡脖子上的手，問：“宋衡，你既然活著，為何不回來？”
宋衡輕笑：“是我的錯。”
姜芷越說越委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若不是白楓，我恐怕早就死了。”
宋衡卻聽到了重點，挑眉問：“白楓？”
被一問，姜芷這才想起來她與白楓走散了。
也不知道如今白楓在哪兒。
姜芷原原本本把這幾日的經歷告訴宋衡。
宋衡聽了只覺得心裏柔軟一片。
他柔聲哄道：“好好好，以後我不走了，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全然沒有註意到山腰處的其他人。
此時白楓迎風站在姜芷他們剛剛逃出的出口，臉色白得可怕。
他目光緊緊盯著姜芷和宋衡離開的背影。
一雙壁人，看起來極為和諧溫馨。他們之間抱得如此緊，容不下任何…..
一旁的孫鵬也看見了二人，又忐忑地看看白楓，小聲道：“主上.....”
白楓思緒被拉回，面無表情說：“回去吧。”
孫鵬驚訝，“你不去見見六公主嗎？”
“不必了。有宋衡在，她已經安全了。”
說完，白楓毫不猶豫地轉身，神態自若，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但身後的青霧卻沈沈嘆氣。
青霧最是了解他。
這個人，越是看起來平淡無波，心裏就越是驚濤駭浪。
果然，白楓還沒走出幾步便彎腰噴出一口汙血。
另外二人嚇得急忙上前，卻被白楓擡手制止。
“我沒事。”他道，“姜清蕪呢？”
青霧回答：“已經抓到了。”
白楓點頭，“讓我去會會這位長公主吧。”
不同於他看著姜芷時，需要極力壓制才能不洩露溫柔，此刻白楓的眼裏沒有半點兒溫度，好像是個生來沒有感情的。
“老熟人見面總有許多話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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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觴門內，白楓床邊圍著滿滿當當一群人，個個面色沈重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白楓。
一名頭發花白老人正在給白楓施針。當烏黑色的血從白楓指尖流出的時候，老人隆起的眉頭才舒解下來。
身旁的孫鵬見他這副樣子不由急了，“宗主怎麽樣了？楊先生您倒是說句話呀！”
那名被稱為楊先生的大夫收回手，沒好氣地瞥了孫鵬一眼，“你還有臉問？讓你好生照看著宗主，你就是這樣照看的？”
“還不是因為那個小公主她……”孫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滿臉懊惱，“算了算了，都怪我！只要宗主醒過來，怎麽罰我都行！”
楊先生沈沈一嘆，“宗主身上的毒原本應該在下個月才會毒發。可他這次受了傷，又多日牢累，再加上一時情緒激動，這才讓毒提早發作。我剛剛替他施了針把毒血放出來，算是勉強度過。”
“太好了！”孫鵬終於松了口氣。
“不過也別高興太早。”楊先生又囑咐道，“這兩日尤為關鍵，讓他好好休息，萬萬不可再胡鬧了。”
“是是是！我一定讓宗主…..”孫鵬說到一半，目光落在床塌上，驚呼道，“宗主你醒了！”
聞言，眾人齊刷刷看向白楓。
“姜芷呢？”這是白楓睜開眼的第一句。
見眾人都沈著臉不說話，白楓喉頭剛壓下去的氣血又開始翻湧。
他翻身就要起來，連忙被身邊的幾人按下。
“宗主我可求求您了，別折騰咱們了行不行。”孫鵬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白楓壓著胸口，“姜芷人呢？”
“已經讓青霧帶人去找了。”楊先生也道，“你這兩日需好好養病，萬不可出門。”
白楓面色發著灰青色，雙目卻是猩紅，看起來尤為駭人。他啞聲道：“姜芷不見了，我不能躺在這裏什麽都不做，我要去找她！”
楊先生狠狠一拍他的肩膀，憤憤道：“你還真不要命了嗎？你想死就早說，別浪費老夫給你治病！”
“不是的，楊先生。”白楓努力喘著氣，“六公主被歹人劫持，其中可能摻雜多方勢力，若不盡快找到她，恐怕會有危險。我必須……”
就在這時，一戴著面具的男子推門而入，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語氣中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焦急。
此人正是他們剛才口中的青霧。
“查到了！”青霧道，“劫走六公主的是姜清蕪！”
這話一出口，白楓更是坐不住了，直接掀開被子站起來。
他命令道：“立刻讓所有在鄯都待命的門人全部集合，隨我去救人！”
“宗主！”眾人驚呼。
白楓知道他們想說什麽，他立刻擡手制止，“我沒法放下她不管。我保證，等這次把她救出來，我就回去好好養病，再也….”
他睫毛微微顫動兩下，壓下喉頭的腥甜。
“再也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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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姜芷臉色煞白地躺在地牢中。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姜芷沖著姜清蕪喊道。
甚至見姜清蕪沒有反應，她還激動試著掙脫繩子，“程子秋明明已經承認了一切，你為何說不是他！”
姜清蕪沒有直接回答，只冷笑道：“為了從那人手裏救下你，他竟能做到這份上，實在癡傻。他雖然卑賤，但對你倒是一片真心。你們一個賽一個傻，還真是相配呢。”
姜芷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但有種說不清的悶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她不敢仔細去想姜清蕪的話，生怕答案是她深惡痛絕的。
這時姜清蕪殘忍地笑著，朝姜芷一步步靠近，“好了，敘舊就到此為止吧。”
姜清蕪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你死了，我們還怎麽威脅宋衡就範？可我也不會讓你輕輕松松活著！”
因為大笑，姜清蕪原本藏在薄紗下的疤痕逐漸顯現。
那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姜清蕪滿臉猙獰，像是地獄裏的惡鬼，咬牙切齒道：“全都是因為你，我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都拜你所賜！”
姜芷艱難地移動著身體試圖遠離姜清蕪的靠近。
可地牢裏就這麽點大地方，她已經躲無可躲。
姜清蕪露出詭異的笑容，語氣興奮道：“我要先劃花了你的臉，然後再讓螞蟻和毒蟲啃食你的傷口，讓它發爛發臭！我倒要看看到時宋衡還會不會喜歡你！父皇還會不會偏心於你！”
銀白色的匕首在姜芷眼前閃著冷峻的光，看得人心裏發寒。
誰能來救她？
宋衡失蹤了，太子哥哥又遠在汴京，而程子秋…..
想起這個人，姜芷心底大驚。
她竟然會希望一個死人來救她，她簡直是瘋了！
姜芷盯著朝她而來的匕首，心裏暗暗想：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成為別人拿來威脅宋衡的籌碼！
大不了就是死！
姜芷狠下心，正打算朝著姜清蕪手裏的匕首撞去，就在這時地牢的大門被人大力推開。
一男子沖進來，朝著姜清蕪道：“不好了，無觴門的人闖進來了。”
“怎麽會.....”姜清蕪大驚，目光惡狠狠地瞪了眼姜芷，“你先把她帶走！”
下人大步朝她走來，架起姜芷就往外拖。
姜芷掙紮，“放開我！”
姜清蕪目露兇光，“你不是想要找宋衡嗎？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說完她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自己轉身朝另外的方向離去。
姜芷被男子帶著在如同地下宮一般的地窖中穿梭。
姜芷一路想著如何找機會逃脫，卻始終苦於沒找到機會。
就在這時，昏暗的四周猛地躥出一個身影。
還不待姜芷反應過來，眼前白光閃過，她身前的男子已經應聲到底，血液從他脖頸間流出。
姜芷驚呼出聲，但很快又被一只滿是繭子的手掌捂住。
“別喊，是我！”
姜芷頓時身體僵硬。
她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宋....宋衡？”
“是我！別害怕，我來了！”
姜芷幾乎是瞬間哭了出來，一邊撲進宋衡的懷裏，一邊又氣惱地用手錘打他的肩膀。
“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宋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撫：“我知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
姜芷很快想到什麽，吸了吸鼻子，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得到消息你被姜清蕪劫持，於是便找到了這裏。”宋衡拉著姜芷往地道的更深處走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裏。”
他們一路尋著微弱的光線，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找到了出口。
地道的出口在一座荒山的半山腰，腳底下是一片郁郁蔥蔥。
當溫熱的陽光照在姜芷臉上，她才真真實實感受到自己逃離了危險。
緊繃的情緒瞬間緩和下來，連四肢都不由自主軟了下來。
姜芷一個踉蹌，若不是有身邊的宋衡扶著，她差點直接滾下山。
宋衡緊張地問：“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
姜芷搖頭，“剛才在地宮跑得太急，扭傷了腳。”
話還沒說完，姜芷便覺身體一輕，竟是宋衡將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姜芷驚訝之餘還多了幾分羞澀，半張臉藏進宋衡的胸口。
宋衡知她臉皮子薄，忍不住輕笑幾聲。
二人一路順著山道向下。
姜芷被宋衡抱在懷裏，只覺得懸了好幾日的心終於安頓下來。
她收緊了圍在宋衡脖子上的手，問：“宋衡，你既然活著，為何不回來？”
宋衡輕笑：“是我的錯。”
姜芷越說越委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若不是白楓，我恐怕早就死了。”
宋衡卻聽到了重點，挑眉問：“白楓？”
被一問，姜芷這才想起來她與白楓走散了。
也不知道如今白楓在哪兒。
姜芷原原本本把這幾日的經歷告訴宋衡。
宋衡聽了只覺得心裏柔軟一片。
他柔聲哄道：“好好好，以後我不走了，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全然沒有註意到山腰處的其他人。
此時白楓迎風站在姜芷他們剛剛逃出的出口，臉色白得可怕。
他目光緊緊盯著姜芷和宋衡離開的背影。
一雙壁人，看起來極為和諧溫馨。他們之間抱得如此緊，容不下任何…..
一旁的孫鵬也看見了二人，又忐忑地看看白楓，小聲道：“主上.....”
白楓思緒被拉回，面無表情說：“回去吧。”
孫鵬驚訝，“你不去見見六公主嗎？”
“不必了。有宋衡在，她已經安全了。”
說完，白楓毫不猶豫地轉身，神態自若，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但身後的青霧卻沈沈嘆氣。
青霧最是了解他。
這個人，越是看起來平淡無波，心裏就越是驚濤駭浪。
果然，白楓還沒走出幾步便彎腰噴出一口汙血。
另外二人嚇得急忙上前，卻被白楓擡手制止。
“我沒事。”他道，“姜清蕪呢？”
青霧回答：“已經抓到了。”
白楓點頭，“讓我去會會這位長公主吧。”
不同於他看著姜芷時，需要極力壓制才能不洩露溫柔，此刻白楓的眼裏沒有半點兒溫度，好像是個生來沒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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