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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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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第131章

話說,馮天玉自青竹樓出來以後,便成了西域七怪一致認可的朋友,而且自身的武藝又得到了他們的肯定,著實令人欣喜。

其實從另一角度來說,西域七怪何嘗不是他馮天玉的一個強而有力的外援呢?

因為護商任務已經完成,七怪告別馮天玉後,便回西域去了。

臨走之前,陳谷廣還留下一樣物件——七怪令。

武林會,江府中。

“什麽?”江隨銘幾乎是從陽光下掉入冰窖,不可思議道“你是說東瀛人再臨中原?”

“是,盟主。”一探子低聲答道。

“你且退下吧!”江隨銘盡量平息心中的怒火和各種情緒,接著是一陣沈思。

也難怪江隨銘會煩惱,四年前,忍者兵團在中原肆虐,對武林會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連江隨銘自身的性命也差點丟在那次事件中,要不是當初各大門派的人及時趕到,現在估計就不存在武林會了。

近年來,江隨銘不斷擴大武林會,瘋狂招收新生的門徒,不論新手的資質如何,一律照收不誤。

也許是歪打正著,正因擴招新手都接受統一的訓練,出色的一批人已經茁壯成長了,隨時都是武林會的一把尖銳的利劍。

江隨銘給這隊人起了個稱號——武之魂。

武之魂一共有一百一十六人,每個人的整體實力相當,頂尖的高手也就寥寥幾人,正是江山流、程無雙、舉如鼎三人。

作為江隨銘唯一的兒子,江山流的實力絕對是三人之首,若是他有一把可與風恒劍媲美的長劍,卡氏兄弟的卡殊陣絕對是雞肋。

正因如此,江隨銘才會不顧一切手段去找一把能讓自己兒子稱心如意的寶劍。

而江山流的劍法是剛勁十足的,普通的長劍在他手中,根本揮不出三劍。

這當然是在他真正對敵的時候,高手間的對決,不會有任何花哨,想要華麗的劍法無疑是找死!

這種剛勁的劍法對人的身體的影響也是很大的,沒有代價的高強武藝根本不存在,這就是所謂的平衡,江湖的平衡,自然的平衡,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江山流所用的劍訣正是赫然一世的“烈劍訣”,此劍訣只有六式,一招一式疊加的威力,也是一重比一重高深。

這是唯一能與“聽風一劍”叫板的劍訣。

烈劍訣主要是通過自身的內力將劍氣提升到極致,提升後的劍氣不僅對劍有毀滅性的沖擊,對用劍的人也有極端的要求。

所以江山流自幼“修性”,這使他有承受烈劍六式反噬的能力。

江城外,某處。

“山流,你來了”江隨銘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昨晚一夜未眠,連夜趕到此地。

“爹!”江山流自幼就苦心修性和習武,幾乎很少能與父親見面,聲音也就有些激動。

或許江山流揪動了江隨銘心中的那根弦,長嘆一聲道“兒啊,東瀛人重返中原了!”

原本有些激動地江山流登時楞了半響,心中一沈,濃濃的殺氣中,還夾著絲絲哀傷。

江隨銘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穩下心神道“據探子回報,這次來了將近百名東瀛忍者,三大武士道高手全都來了,其中還有一個該死的人。”

很明顯江氏父子對這些東瀛人不是一般的仇恨,兩個人散發出去的殺氣,使得後面的百餘名武之魂倍感不安。

江山流冷哼一聲道“木川拓這個卑鄙小人終於再次出現了,此番即便有那三個老家夥也難保汝姓名!”層層殺意,讓江隨銘都感覺到一絲寒意。

想起死去的妹妹,江山流心痛不已,若不是心中的信念苦苦支撐著他,他連修性的第一重都過不了。

與此同時,江城外,竹林裏。

“武林會內有何動向?”為首的青衣男子用東瀛話道。

“少主,江府內一切平靜,只是有大批武林門徒在那,而且江隨銘並不在府中,老夫已派第一小隊全力追查其下落。”左胸前繡著紅色字樣“武”的白衣老者道。

“再派出第二組出動,”青衣男子命令道,“你給本少主一同前往,勢必要找到江隨銘!”

“是”白衣老者帶著第二組的忍者,往江城方向襲去。

在青竹之上的末梢,站著一名白衣少年,背上蔚藍的長劍尤為刺眼,清風一動,那人便落地站立,嘴角一彎,似乎在想些什麽。

“誰在那裏?”青衣男子警惕道,說的卻是地道的中原話。

白衣少年緩緩從茂密的竹林走出,青衣男子看到眼前的人不禁有些驚訝。

且不論他潛伏在竹林中不被察覺,臨近一看,此人衣著樸素無華,可從他的眼神裏似乎看到耀眼的金芒,背上的長劍更是殺氣鋒芒,好像稍有威脅存在就會在第一時間內會發出它非凡的劍勢。

竹林的周圍皆有東瀛忍者埋伏,也就是說在白衣少年出來的那刻起,便被重重包圍了。

青衣男子卻沒有從面前的人臉上察覺到一絲慌張,顯然還帶有一蔑輕視。

有意思,此人必有過人之處。青衣男子暗自對白衣少年下了定義。

碧綠的竹葉隨風晃動,此時除了耳邊蕩漾的“刷刷”聲,好似靜的讓人心房跳動的聲音都能聽見。

大概是嗜血的東瀛忍者等著不耐煩了,武士刀不知在何時悄然抽出,只是那一道道耀眼的白光使得竹影都為之抖動。

錚!

殺氣在一瞬間充斥天地,游蹤步下的人影快速移動。

血!

頓時濺起,近處的三名忍者不知何時已死在風恒劍下。

周圍的忍者見狀,立即以自身最快的速度靠近馮天玉,紛紛出刀斬向他。

就在一道道武士刀靠近馮天玉半步以內時,風恒劍再次舞動,然此次的長劍劍身,竟憑空流動著淡淡的氣流。

叮叮叮…

斬向馮天玉的武士刀應聲斷飛出去,隨即便聽到他大喝一聲“聽風一劍——第一重斬!”

剎那間,包圍上來的十幾個東瀛忍者停留在原地,頸上無一不有一道鮮紅的劃痕。

呲呲呲…

血液紛飛,一個個東瀛忍者就像落地花生一般,鮮艷生花!

快!準!狠!

聽風一劍三要素,當應如斯。

利用內力將劍身周圍的氣流轉化為勁風,無形化有形,在揮劍的瞬間,劍勢形成風刃,順著出劍軌跡斬劈開來!

由內力催化的風刃,別說是這些劣等的武士刀,就是堅硬如玄鐵,也會應聲而斷!

見得手下一一死去,青衣男子卻冷冷一笑,他顯然是以為馮天玉在呈強弩之末的姿態。

不得不說,盡管聽風一劍之勢強橫霸道,但是僅僅這一招,便會將馮天玉體內的功力消耗大半。

再說了,使用烈劍訣會造成內傷的事情,同樣也適用在聽風一劍上,若不是馮天玉“修性”已達三重,此時此刻的他應該先吐上三兩血再說。

看情況,如今的馮天玉臉色蒼白,內力也消耗了七成以上,他即使再不好受,逃跑的能力還是有的,若說受傷可能就難以避免了。

剛才的十幾個東瀛忍者,想必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殘殺手,而且他們之間的默契,也是通過血與汗的考驗,才達到的高度配合。

如若不是馮天玉當機立斷使出聽風一劍,那麽他很有可能會在剛才的亂刀之下,被剁開十塊八塊。

周圍的東瀛忍者,顯然被方才毀滅性的一劍嚇到了,如今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不過,久經腥風血雨的東瀛忍者們,很快就意識到他們誓死效忠的少主還在這裏,冷靜下來的他們,手中的武士刀只怕握的更緊了。

眼看,下一輪的攻勢便要開始了。

此時,沈默的青衣男子忽然一擺手,那些忍者便灰灰的退到一旁。

青衣男子自有思量,眼前此人,盡管已大不如從前,只是想要擒殺他,還得多費些心思。

如若此刻仍在大東瀛,他恐怕會對困獸之鬥喜聞樂見,但此地畢竟是中原,漂洋過海帶來的忍者可不禁消耗。

剛才派出去追查江隨銘下落的兩隊忍者,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若是接下來的時間裏,沒有足夠的人手,要鏟除武林會和各大門派,就雪上加霜了。

故而,青衣男子決定親自出手斬殺此獠。

青衣男子自出道以來,只動過兩次手,第一次是殺死自己的師父,第二次則是在四年前與江隨銘的一戰。

要不是四大門派的掌門及時趕到,江隨銘早已命喪黃泉,哪有今日武林會的風光?

不過,今時今日的青衣男子,通過四年的閉關修煉,實力突飛猛進,同樣不可與舊日相提並論。

馮天玉早就在出手之前,盤算好逃跑的路線和方式,現在又見對方為首之人準備出手,當下不再遲疑,一個箭步沖上前,直刺青衣男子。

咣!

刀劍交接聲中,馮天玉順勢抽身退去,轉身之間,迅速穿梭在竹上林間。

嗖!

哢哢!

兩根柱子應聲斷開兩半,而馮天玉的背部中了兩道忍鏢,鮮血頓時湧出。

而馮天玉只是身形一緩,又以更快速的步伐,消失在竹林之中。

武林會,江府內。

“您快走,誇管家,一定要找到盟主,在此之前,我等誓會掩護您撤退!”

“唉,你們…”

“哼哼,今天,爾等誰也別想離開這裏!”聽起來是蹩腳的中原語音。

誇誠暗嘆一聲道:“各位弟兄的好意,誇某今日便是死在武林會,也絕不會丟下你們自己逃跑的!”

“誇管家…您這又是何苦呢!”話雖如此,一眾新手門徒還是感動的不可交加,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緊了。

只是,偷襲武林會的東瀛忍者們的實力,與他們這些新丁實在不是一個等級。

單憑對方二十名忍者,付出一半的代價,便可將二倍人數的武林會門徒斬殺殆盡,如今諾大的江府內,也只剩下八個門徒了。

見此情況,誇誠心中一橫,再也顧不上暴露些甚,沈喝道“聽風一劍——第一重斬!”

一聲喝罷,數十道風刃應聲劃過十幾名東瀛忍者,就連為首一名白衣老者,也不可幸免,被三道聽風流震傷,一時沒忍住還吐了一口惡血。

此時的誇誠何嘗好受?連吐數口血,只能苦苦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手中的長劍早已震成碎片。

後邊還沒動手的東瀛忍者見此情況,紛紛連射數道忍鏢,直撲向誇誠。

“吾命休矣!”誇誠認命般閉上眼睛。

叮叮叮!

長袖揮舞,忍鏢悉數掉落。

轉眼間,江隨銘便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久久不見動靜,誇誠暗暗稱奇,不由睜開眼睛,只見江隨銘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江隨銘正想扶起他,誇誠心中一暖道“江兄終於趕回來了,這樣我就放心了…”話還沒說完,他便暈了過去。

江隨銘見狀,連忙接住誇誠不讓他倒下,心意一動,雄厚的內力便源源不絕地輸入誇誠的體內,大大緩解了經脈的流動暢通。

剛才擋下忍鏢之人,不是誰,正是江山流。

看著自幼便處處關心和包容他的誠叔叔昏迷過去,江山流眼眸裏布滿了血絲,怒吼一聲道“武之魂,都他娘的將這些東瀛人宰了!”

在屋檐上的武之魂成員聽得命令,紛紛亮出兵器,掠下門墻與地上的東瀛忍者纏鬥起來。

白衣老者見情況不對勁,下意識想要逃,可一見到周圍的屋檐上都有人戒備著,暗罵大意,怎麽就沒發現被這麽一大群人包圍了呢!

探子回報後,江隨銘第一時間出城聯系在外的武之魂,再趕回來的時候,武林會已經被這些東瀛忍者占據了。

本來武之魂的動靜也不小,只不過沒想到東瀛來者如此松懈,毫無警惕之心,便瞬間占領了武林會的各處屋檐。

一來是不打算放過任何漏網之魚,二來還能隨時搭救遇險的兄弟,簡直一舉兩得。

此時的白衣老者,已經被兩名武之魂的劍手糾纏住了,想要逃跑已是不可能了。

白衣老者心中憤怒不已,體內的功力傾瀉而出,渾然生厲的掌風將身邊的二人一一震傷,順勢抽出腰間的武士刀,殘忍地將兩人劈開兩半。

隨即,白衣老者從衣間摸出一枚信號彈——

嗖!

一陣青煙沖天而上,砰地一聲,天上浮現出一枚櫻花印。

江山流自然一眼就認出白衣老者的身份,武士道三大高手之一,江戶灰原。

看見朝夕相對的武之魂兄弟被人分屍,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沖前,揮劍刺去!

咣!

刀劍交接,雙方皆退了半步,旋即兩人身形一轉,不約而同地對了一掌。

咚咚,兩人大退。

江山流自是清楚以普通的招式,是絕不可能擊敗江戶灰原的,心意一動,暗暗催動內力,澎湃的內力順著劍身湧上劍尖,長劍一下子變得炙熱起來!

再次身形交錯時,江戶灰原的武士刀應聲斷開,步伐一緩,右掌生生被砍下了!

可生性為“忍”的武士道精神,使得江戶灰原忍住劇痛毫不作聲,可曾經冠絕江湖的“烈劍訣”又豈會輕饒誰?

“啊~!”江戶灰原的精氣神一下子崩潰了,一股燥熱無比的氣流,順著斷掌處竄進渾身經脈,炙熱、劇痛已經完全占據了他身體上的每一個神經。

江戶灰原本想以自身的內力壓制這股狂躁的氣流,不料,他越是調息,便越是增強烈劍氣流的侵蝕能力。

半響。

“噗!”江戶灰原雙目暴睜,全身經脈盡碎,吐血身亡。

然而,此刻的江山流也絕不好受,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遭到“烈劍訣”的第三式肆意反噬,渾身內息動蕩不已。

正值此時,大院內部的東瀛忍者們也被悉數鏟除,不過江府以外卻起了騒亂。

原來,看到信號彈以後,青衣男子帶著另外兩名武士道高手迅速往江城趕來,此時此刻,一群東瀛忍者已經與外圍的武之魂廝殺起來了。

見狀,生性倔強的江山流強作精氣神,楞是將經脈燥熱的內力平覆下來,只覺喉嚨中有一絲腥甜。

院內的武之魂收拾好院內的忍者後,也紛紛提起兵器看著他,江山流一揮衣袍,當先率領眾人走出大門。

大門以外,兵荒馬亂,喑啞血氣。

江山流第一眼便死死盯住打鬥人群中的某人,恨恨道“木川拓,別來無恙啊!”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青衣男子順著聲音一看,先是一楞,隨後面露苦澀道“江大哥,您還好麽?”

“哼!老子用不著你假惺惺,”江山流怒視青衣男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

“江山桑,難不成還在為玉兒的死耿耿於懷嗎?”木川拓輕輕嘆息“玉兒因在下而香消玉殞,我也深感悲痛啊!”

江山流似乎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面目猙獰道“你這個畜生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小雜碎!”

木川拓對江山流的侮辱充耳不聞,自顧自道“當年在下也是逼不得已,江隨銘此人人面獸心,竟然暗中下毒毒害家父,我若不派來手下忍者,又如何在龍潭虎穴中救出我的父親?只是我未曾料到玉兒…”

“住嘴,無恥小賊!”一聲叫罵打斷了木川拓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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