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前世20

關燈
前世20

窒息, 酒、熱……

如同寒冰洞中蜷縮平靜的雪蟒,睜開平淡無起伏的豎瞳,張開淬毒的尖銳獠牙, 用尾巴將她裹著。

收緊,一寸寸緊致得快要失去了呼吸。

沈映魚驀然睜開眼, 月華越過窗牖灑在腳榻上, 她清晰可以看見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腦子還沒有清醒, 下意識給了他一巴掌。

俊美的青年由她打著, 再次轉過頭如神般平靜的眼神, 眼眶卻洇著一圈莫名勾人的紅,雪白肌泛著醉人的粉, 濃艷的衣裳散落在灰白破舊的榻上,荼蘼得像妖冶盛開的花。

“醒了?”

他眨著眸, 嘴角慢慢往上翹,神色迷離地渙散的居高臨下覷她,比街上的工匠雕刻出來的木偶娃娃都要空。

沈映魚嚇蒙了,不敢動。

因為此刻他的雙手正掐在她的脖頸上, 脆弱的脖頸輕輕用力就會被折斷,會像雕零泥土的植物,化作養分,悄無聲息。

“怎麽不講話?”他又問,頭低下一寸,想要看清她眼中的情緒。

好近, 近到呼吸交融。

他纖長的眼睫掃在她的眼皮上,一下下地勾著, 粘著,空氣的變得稀少。

好窒息。

沈映魚臉被似觸非觸的眼睫掃得又癢又滾燙, 也因此刻兩人的姿勢而不安。

她能明顯感覺他現在身體的不對勁,像有一把匕首抵在柔軟的腹部,壯大,膨脹,帶著濃濃的殺機。

他瘋了吧!

她想說這句話,可他雙手卻掐得她臉色蒼白。

他等不到回答便冷了臉,輕挑著眉,口氣如蘭醉酒,溫溫柔柔,纏纏繞繞,“怎麽沒有找我,嗯?”

“我……來……”沈映魚想說她來了,但他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蘇忱霽放在脖頸的手輕撫著鼓起的青筋,不知想起了什麽,好奇地詢問她:“沈映魚,你在說喜歡我?”

她怎麽敢!

沈映魚聞言忙搖頭反對:“我沒有。”

他沒聽,繼續問:“你對所有人都說你喜歡我,為何喜歡我?”

她何時對所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沈映魚努力在腦中搜索,十分確定自己從未對人說過這般的話。

脖頸上的手在收緊,呼吸微弱得幾乎快昏厥了。

難道是因他覺得被她喜歡很惡心,所以深夜前來殺她?

沈映魚搖不了頭,漲紅著臉,吃力地回他:“我真沒說。”

很煩,不想聽她的聲音。

“閉嘴!”他蹙眉,施舍般地呵斥。

她沒說話了。

“好難聽。”他又繼續刻薄地呢喃。

有病!?

沈映魚氣絕,如果不是被掐著,她絕對要翻起身掐死他。

她悶著心,閉上嘴,他又覺得不舒服。

哪裏都不舒服,如同被澆了一身的油,又被狠心放了一把火。

他是要做什麽?

蘇忱霽無意識地蹭了一下,舒服的快感讓他渾身暢快地發顫,恍惚間手收了力氣。

察覺脖頸上的力道變小,沈映魚立即掙紮,行動間膝蓋無意碰到了囂張的物什,同時耳畔響起輕沈的悶哼。

僅僅一聲,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整個人正在以一種曬蔫的模狀態迅速癱軟。

“蘇、蘇忱霽!?”沈映魚剛有感知就察覺不對。

放在脖頸的手順著隱入衣襟,擒住小綴朱紅,拈花揉動,初初溫柔,隨著她回神呼痛的聲音變得格外粗暴。

“蘇忱霽大晚上不睡覺在我身上作何!滾開,死變態!你有病嗎?”她腔調慌張地掙紮,罵他之言不絕於口:“誰會喜歡你這樣的變態,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在當年就將你打死,丟在水中溺死,絕不讓你這變態活到至今。”

不知是那句話觸及底線了,他倏然擡起眸,裏面藏著野獸般的兇狠:“我說了,別出聲。”

他緩緩直起身,修剪整潔幹凈的手從裏面出來,隨後一掌用虎口卡住她的唇,在她驚慌的表情下垂下頭。

她害怕極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先是眼神的軟化,濕漉的眸,狐貍般狡黠的笑。

“我喝酒了。”他說。

不竟如此還有人給他下藥了。

聞見了。

沈映魚不敢說話,只在心中腹誹。

他似聽見了回答,將眼微挑,如神看眾生,慈悲憐憫又高高在上地道:“所以,我要殺了你。”

殺……殺?

沈映魚猛地睜眼,四肢亂動,不再顧及觸碰他的身體。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但男女力量的懸殊是天註定的,她被他用虎口卡著臉,按進軟枕中,岔腿坐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握住粗制濫造的灰白床幔。

撕拉——

床幔變成長緞,蘇忱霽溫順地垂下眸,冷漠地看著她無助掙紮,絕望到眼中洇出濕潤的淚。

在她恐懼的眼中將她雙手一圈圈地捆住,束在床架上,雙眸含笑又癡迷地欣賞她此刻的模樣。

沈映魚也生得白,不似他這樣病態的蒼白,而是泛著健康的粉白,溫柔中帶著朝氣,讓人格外想要摧毀。

沈映魚還有雙會講話的眼睛,哪怕現在被霧氣籠罩,他也看懂了她講的話。

蘇忱霽好奇地松開手,想聽聽。

“別,別殺我。”她開口的第一句話。

她真的很怕死,那天他找到她,將刀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就發現了。

獵物無助的掙紮,懷著一絲希望又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這副樣子是他最喜歡看的,渾身會抑制不住地顫抖,大腦會潰敗地亢奮,像某種臨界點的高.潮襲來,剿滅所有理智。

他不說話,神色暗暗。

沈映魚卻感覺到他的身子在顫抖,看見他潮紅的臉,失律的呼吸,亢奮的眼神。

她的淚糊成一團,粘著下眼睫都快要睜不開了。

“別殺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她的意思是洗多少衣裳,掏多少水溝都可以,血都給他吸,只要別殺她。

但落在他耳中卻不一樣。

黏稠的視線順著她哭得可憐的眼滑落,停在嗡合的唇上。

好像軟軟的,泛著櫻粉,隨著講話唇起唇落,裏面的染珠露的舌尖晶瑩嬌嫩。

“怎麽做都可以嗎?”他斯文的語氣中含著好奇。

“可,可以!”沈映魚趕緊點頭,猶恐晚了就會被他殺死。

得了她的回應,蘇忱霽眨了眨眼,眼神好似黏在她的唇上了,被引誘般地俯下身子。

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乖巧無害又藏著劣心地笑了。

沈映魚看著這樣天真的表情一怔。

然後眼睜睜看著他一口咬上,舌尖撬開柔軟的唇瓣,滑膩地往裏面探去,勾她、舔她、挑弄她,克制地發出唇舌啜吸音。

甜津津的,果然有花香的味道。

蘇忱霽手肘撐在她耳畔兩側,吞吐含著她的唇,打磨著圈,再吞進去大口吮吸。

沈映魚茫然地睜著大大的杏眼,呆呆的,懵懵懂懂地在眼中蕩漾著春水,迷離又呆滯,粉嫩的檀口微啟。

她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但柔軟的舌在被他攪動,無意識的喘息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來。

空曠的房間中帶著黏稠的情愫,如同陰暗又潮濕的蛇洞,清冷的月光灑在姝秾的紅裳上,交替起伏的聲音,呼吸纏綿。

水液蔓延開來,含不住便順著兩人的口唇往下蔓延,依靠本能,又急促又蠻橫,發瘋地索求。

他要將她整個吞進口中,反覆研磨。

唇肉擠壓,舌尖糾纏,在她即將窒息時松開了,銀線拉絲斷開。

“可以嗎?”蘇忱霽耷拉著眼,斯文地問著,琨玉秋霜之貌卻透著幾分清冷又敗壞的危險。

“不……不可以。”沈映魚唇發麻,吞咽著口水,被束縛在頭頂的手掙紮著,聲音都在顫抖。

他苦惱地輕‘唔’一聲,俯下身,隔著單薄的布料緩緩而蹭,“那怎麽辦?”

囂張又粗俗的動作,用他這張玉潔出塵的臉做出來,有難言的引誘感。

“還是,想弄死你。”青年溫潤的嗓音帶著殘忍,撕破雪白又薄的寢袍,如雪花般飄揚落下。

手指骨節冷瘦,蒼白得非人,透著冷漠的血腥美,擡起了那只骨肉勻稱的腿放在肩上。

沈映魚終於知道他所說的‘殺’和‘死’是什麽意思。

用金剛杵碾壓脆弱的花,搗爛成一灘盛在金箔中。

無意間被驀然狠搗,混合著花的紅順著落下,拉出細長的透明絲線,灰白的被衾上暈開一朵新的花。

“唔……”

沈映魚憋不住氣,艱難地咬住下唇,柔軟的聲線溢出,頭重重磕在捆住雙手的木架上。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大腦停止所有的轉動。

這樣不對。

伏甸在側頸的青年半闔著眼眸,如何都遮蓋不住臉色病態的狂熱,聲線喘得撩人,顫抖的眼睫掃在脆弱的肌膚上,有種難言癢。

他的唇貼在筋脈上,濡濕地吮舔,慢慢滑動,紊亂的心跳越漸明顯,一下,兩下震耳欲聾。

沈映魚咬住下唇,軟軟的鼻音喘著輕柔的氣息。

單手中用力地攥住她纖細的手腕,重重地進去、出來,猛的將她情緒拋擲高處,再與她一起墜落,反覆如此,樂此不疲。

那種感覺沈映魚從未體驗過,像是被兇殘的野獸殘忍地撕得粉碎,他粗魯的不斷拱著,交頸的纏綿吻,讓她既難受又想不顧一切地發出尖銳的呻.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