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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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溫大人。”蕭慎寒聲道。
他能來這裏, 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誰說的。被打斷的煩躁與被人背叛的憤怒交雜在一起，令蕭慎周身的氣息越發陰沈暴躁。
他瞇了瞇眼，開口：“大人怕是忘了, 她本來就是我的人, 我是她的舊主, 見她一面都不行嗎？”
溫月彰看了看她的臉, 她的下頷和脖子處都殘留著清晰的指印，眼睛通紅又溢著淚。他的聲音愈冷：“殿下是否也忘了，她已經不是你的人了。”
蕭慎道：“溫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莫不是要同我搶人？”
他環住葉知微的腰, 將她攬在身前。離得那麽近, 葉知微恍惚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可是他的衣服上似乎並沒有沾上血。
溫月彰道：“她不姓蕭, 也不姓溫，誰的人都不是，她想和誰在一起會自己選。”
蕭慎聽到這話, 倏忽攥緊了拳，那只手的劍傷猙獰, 因為驟然發力, 鮮血湧了出來，順著他的手指滴落。
他最看不慣他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嘴上說的這樣好聽，手不還是牢牢抱著她不動分毫。
蕭慎強行平覆下怒氣, 望著他道:“溫大人是要為了她同我作對了？”
他不信一個臣子會為了女人和皇子撕破臉，即使他如今在朝中的名聲和地位越發顯赫, 但這天下終究是姓蕭的。
“作對？”他似乎覺得蕭慎這句話很是可笑, 可眼底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殿下將她強擄至此, 才是要同溫某作對吧？”
蕭慎直視著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那句話:“是我將她送予溫大人的，想來這些時日大人也膩了，煩請將她還給我吧。”
葉知微聽到他這麽說，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他無恥，但她一開口就是軟弱無力的輕吟，溫月彰聽到她微弱的哼唧聲，擡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溫某之前也說過，心胸比不得殿下寬廣，做不出這樣大方的事來。”
他刻意加重了“大方”二字，那語調中的反諷令蕭慎瞳孔一縮，好像是提著刀尖往他心口最痛處猛刺，令他的喉嚨浮出血腥氣。
“更何況，”溫月彰略微一頓，目光幽冷地看著他，“殿下如此行事，完全不顧及微微的想法，是否太過蠻橫？她既然不願意，殿下何必強求呢？”
他的語氣鎮定，淡然清冷，但蕭慎也清楚，他向來會把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言語之間是分明的冷意。
……生氣了？這就生氣了。那些人整日說溫月彰端慎嚴恪、恭謹有度，若是知道了他為了個女人就這樣冷言冷語毫無風度，指不定要如何驚訝呢。蕭慎嘲弄地想著。
但心底的酸意和苦意更加濃烈。
“她的身契仍在我府上，”蕭慎聲音沙啞，“即使她不願意，也還是我的人。”
葉知微緊緊抓著溫月彰背上的衣服，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耳邊的聲音都像隔著水傳來，周身的一切變得模糊朦朧，唯一能清晰感覺到的就是這具抱著自己的身軀。
她掙紮著發出聲音，細弱，但足夠讓溫月彰聽清楚。
“走……快離開……這裏……”
溫月彰輕聲說：“好，我們走。”
他擡眼看向蕭慎，唇邊牽出一絲冷笑，“殿下在意身契，便守著那張身契吧，溫某不在乎這些，先行告辭了。”
說完，他擁著懷裏的女孩轉身離開，這次連禮節都懶得做全了。
蕭慎站在原地重重喘了幾口氣，心臟幾乎要炸開，滔天的妒恨憤怒席卷全身，令他太陽穴脹痛無比，那股憤恨的情緒仿佛要從那裏沖破開來。
明明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得到她了——
要不是溫月彰和瑤箏——
瑤箏？忽然想到這個名字，蕭慎自暴怒之中捕捉到了一絲怪異。對了，六樓有他的影衛在暗中保護，溫月彰怎麽能這樣輕易地上來？
他心頭突地一跳，快步追出門去，入眼的一切令他驀然怔住。六樓彌漫著一股血腥氣，那些藏在暗處的影衛全都倒在走廊上，他上前探試脈搏，尚有生息，但一個個都重傷昏迷，他們身上負有劍傷，極深且準，足見下手之人精確狠辣。
溫月彰是不會武的，瑤箏受了傷也不可能還有力氣和這麽多影衛對抗。
也就是說，這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可尋常的府宅護衛是不可能將他的影衛傷成這樣的，還做得這樣迅速且毫無聲息。
難道……溫府還豢養了其他死士？
身為臣子，卻暗中豢養死士。蕭慎眼神幽深，黑眸閃爍著難掩的恨意，他凝視著影衛滿身的血，忽然嗤笑一聲。
果真是狼子野心。
……
太難受了。
葉知微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懷裏，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只能由著他將自己帶下樓。
反正是他的話，她也盡可以安下心來。只是沒有了其他事情分散註意力，身體的感覺就越加強烈。那股異香自外由內浸潤身體的每一處，她感覺連頭發絲都散發出甜靡的味道。
像是有無形的手穿過她的皮膚和血肉，直接貼在她的骨頭上，一下一下來回揉搓撫摸，無法抓撓的癢。
她斷斷續續，控制不住地呢喃：“不舒服，好難受……”
溫月彰將她抱上馬車，她的身子倒向一邊，似是要貼在冰冷的車廂內壁上。
硬物的涼意令她稍微好受了些，但也只是飲鴆止渴，很快她的體內又泛起熱癢。
溫月彰將她抱在懷中安撫。
她四肢無力，完全軟在他的身前。身體裏似乎有無數只螞蟻爬過，往骨頭裏鉆，癢得令她蜷縮著手指，不斷地扭著。
“好難受，好難受……”她不停地說著，重覆著痛苦，臉埋在他的肩頸處不斷地磨蹭，蹭得頭發淩亂，一片紅暈。她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看到他衣領外半截白玉似的脖頸，一股急切的宣洩欲湧了上來，需要一個地方發洩。
好想咬……
她這樣想著，拽著他的衣領就咬了上去。
溫月彰輕輕嘶了聲。她咬的不重，牙齒都沒有力，只是那樣貼著他的皮膚細細地吮咬，舌尖一下一下舔舐，濕潤且滾燙。他按住她的頭，聲音低啞：“再忍一忍，很快就回去了，我讓人去請大夫。”
“不要……不要大夫……”她的聲音裏明顯帶著泣音，手扯著他的腰帶往外扯，試了好幾次才扯松了一點，她就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自腹部往上攀延至胸膛，胡亂摸索了幾遍，又蜿蜒向下。
手指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她動作一滯，聲音明明破碎不堪，還低低地笑出聲，似乎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好燙……”
又說：“好像比我身上還燙，剛才明明沒有……”
溫月彰按住她的手，她就抖得更厲害，不停往他身上蹭。他低頭吻她，她仰起臉急切地吮吸著他的嘴唇，舌尖探進去勾纏著，動作雖然急不可耐，但實在沒有力氣，只是那樣胡亂親著，解不了渴，反而火氣更盛。
只能由他加重唇舌上的力度，他吻得重，她就舒服地悶哼出聲，鼻腔裏發出黏黏糊糊的輕哼，伴隨著輕微卻清晰的交纏聲，實在是很磨人。
她的領口散開，從鎖骨到脖頸的皮膚全都泛出粉紅色，瑩潤無暇，仿佛合歡花汁染在雪上，漂亮得驚心動魄。
他退開些許，垂眸看她，呼吸亦是淩亂。
“……不要大夫怎麽辦？”他啞聲問，親了親她的唇角，誘哄著，“要我幫你嗎？”
“好，好，幫我……”她喘得不行，感覺每一寸皮膚都要摩擦出火星，渾身燙得嚇人，握住他的手又想吻上去。
她腦子裏確實什麽都沒有想了，只想著能趕快解了那陣蝕骨的癢。
馬車行了一路，終於停了下來，外面的侍從喚道：“……大人。”
到溫府了。
他只能輕聲安撫她：“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回去我幫你。”
她喘著，被折磨得幾乎要哭出聲，“沒、沒力氣走……抱我……”
溫月彰就將她橫抱下馬車。她的手指攥緊衣服，臉埋在他的肩上，呼出的熱氣只能盡數撲在他的脖頸間。冬夜清寒，那驟然襲來的寒意令她稍微清醒了一瞬，混亂的腦子裏想起了一點事情。
她恍惚問：“瑤箏……去哪裏了？”
“我已讓人帶她回府，她受了傷還需要靜養，你不用擔心。”
“她是蕭慎的……影衛……她幫我……”
溫月彰說：“我知道，我不會重責她……你別說這個名字。”
葉知微的腦子遲鈍地轉了一下，意識到他指的是“蕭慎”這個名字。
她嘀嘀咕咕了句什麽，溫月彰沒聽清，他頓了頓，忽然道：“我該讓人跟著你的。”
“……不行，”她吸進一口冷氣，想要壓下身體的火，用殘存不多的理智說，“那樣……救不了瑤箏。”
他抱著她往院子裏去，走路時上半身輕晃，她感到顛簸，於是只能更緊地攬住他的脖子，他啞聲道：“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救別人？”
她貼著他的胸膛，說話時胸腔中的震動陣陣傳來，她的耳朵被震得發麻，略退開一點，又往上看，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一時惡趣味沖了上來，仰著臉吻住。
牙齒細細咬著，唇珠在皮膚上廝磨，她的嘴唇又很小，濕潤柔軟的唇瓣貼上去，熱熱的一小塊，剛好裹住他的喉結。
腰上的手更加用力按住她的身子，腳步亦快了幾分。
一路上的人自然不敢多看。總算回到房中，溫月彰剛將她放下，她就咬著他的側頸，伸手去扯那本就被她扯得七零八落的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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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人。”蕭慎寒聲道。
他能來這裏, 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誰說的。被打斷的煩躁與被人背叛的憤怒交雜在一起，令蕭慎周身的氣息越發陰沈暴躁。
他瞇了瞇眼，開口：“大人怕是忘了, 她本來就是我的人, 我是她的舊主, 見她一面都不行嗎？”
溫月彰看了看她的臉, 她的下頷和脖子處都殘留著清晰的指印，眼睛通紅又溢著淚。他的聲音愈冷：“殿下是否也忘了，她已經不是你的人了。”
蕭慎道：“溫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莫不是要同我搶人？”
他環住葉知微的腰, 將她攬在身前。離得那麽近, 葉知微恍惚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可是他的衣服上似乎並沒有沾上血。
溫月彰道：“她不姓蕭, 也不姓溫，誰的人都不是，她想和誰在一起會自己選。”
蕭慎聽到這話, 倏忽攥緊了拳，那只手的劍傷猙獰, 因為驟然發力, 鮮血湧了出來，順著他的手指滴落。
他最看不慣他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嘴上說的這樣好聽，手不還是牢牢抱著她不動分毫。
蕭慎強行平覆下怒氣, 望著他道:“溫大人是要為了她同我作對了？”
他不信一個臣子會為了女人和皇子撕破臉，即使他如今在朝中的名聲和地位越發顯赫, 但這天下終究是姓蕭的。
“作對？”他似乎覺得蕭慎這句話很是可笑, 可眼底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殿下將她強擄至此, 才是要同溫某作對吧？”
蕭慎直視著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那句話:“是我將她送予溫大人的，想來這些時日大人也膩了，煩請將她還給我吧。”
葉知微聽到他這麽說，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他無恥，但她一開口就是軟弱無力的輕吟，溫月彰聽到她微弱的哼唧聲，擡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溫某之前也說過，心胸比不得殿下寬廣，做不出這樣大方的事來。”
他刻意加重了“大方”二字，那語調中的反諷令蕭慎瞳孔一縮，好像是提著刀尖往他心口最痛處猛刺，令他的喉嚨浮出血腥氣。
“更何況，”溫月彰略微一頓，目光幽冷地看著他，“殿下如此行事，完全不顧及微微的想法，是否太過蠻橫？她既然不願意，殿下何必強求呢？”
他的語氣鎮定，淡然清冷，但蕭慎也清楚，他向來會把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言語之間是分明的冷意。
……生氣了？這就生氣了。那些人整日說溫月彰端慎嚴恪、恭謹有度，若是知道了他為了個女人就這樣冷言冷語毫無風度，指不定要如何驚訝呢。蕭慎嘲弄地想著。
但心底的酸意和苦意更加濃烈。
“她的身契仍在我府上，”蕭慎聲音沙啞，“即使她不願意，也還是我的人。”
葉知微緊緊抓著溫月彰背上的衣服，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耳邊的聲音都像隔著水傳來，周身的一切變得模糊朦朧，唯一能清晰感覺到的就是這具抱著自己的身軀。
她掙紮著發出聲音，細弱，但足夠讓溫月彰聽清楚。
“走……快離開……這裏……”
溫月彰輕聲說：“好，我們走。”
他擡眼看向蕭慎，唇邊牽出一絲冷笑，“殿下在意身契，便守著那張身契吧，溫某不在乎這些，先行告辭了。”
說完，他擁著懷裏的女孩轉身離開，這次連禮節都懶得做全了。
蕭慎站在原地重重喘了幾口氣，心臟幾乎要炸開，滔天的妒恨憤怒席卷全身，令他太陽穴脹痛無比，那股憤恨的情緒仿佛要從那裏沖破開來。
明明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得到她了——
要不是溫月彰和瑤箏——
瑤箏？忽然想到這個名字，蕭慎自暴怒之中捕捉到了一絲怪異。對了，六樓有他的影衛在暗中保護，溫月彰怎麽能這樣輕易地上來？
他心頭突地一跳，快步追出門去，入眼的一切令他驀然怔住。六樓彌漫著一股血腥氣，那些藏在暗處的影衛全都倒在走廊上，他上前探試脈搏，尚有生息，但一個個都重傷昏迷，他們身上負有劍傷，極深且準，足見下手之人精確狠辣。
溫月彰是不會武的，瑤箏受了傷也不可能還有力氣和這麽多影衛對抗。
也就是說，這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可尋常的府宅護衛是不可能將他的影衛傷成這樣的，還做得這樣迅速且毫無聲息。
難道……溫府還豢養了其他死士？
身為臣子，卻暗中豢養死士。蕭慎眼神幽深，黑眸閃爍著難掩的恨意，他凝視著影衛滿身的血，忽然嗤笑一聲。
果真是狼子野心。
……
太難受了。
葉知微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懷裏，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只能由著他將自己帶下樓。
反正是他的話，她也盡可以安下心來。只是沒有了其他事情分散註意力，身體的感覺就越加強烈。那股異香自外由內浸潤身體的每一處，她感覺連頭發絲都散發出甜靡的味道。
像是有無形的手穿過她的皮膚和血肉，直接貼在她的骨頭上，一下一下來回揉搓撫摸，無法抓撓的癢。
她斷斷續續，控制不住地呢喃：“不舒服，好難受……”
溫月彰將她抱上馬車，她的身子倒向一邊，似是要貼在冰冷的車廂內壁上。
硬物的涼意令她稍微好受了些，但也只是飲鴆止渴，很快她的體內又泛起熱癢。
溫月彰將她抱在懷中安撫。
她四肢無力，完全軟在他的身前。身體裏似乎有無數只螞蟻爬過，往骨頭裏鉆，癢得令她蜷縮著手指，不斷地扭著。
“好難受，好難受……”她不停地說著，重覆著痛苦，臉埋在他的肩頸處不斷地磨蹭，蹭得頭發淩亂，一片紅暈。她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看到他衣領外半截白玉似的脖頸，一股急切的宣洩欲湧了上來，需要一個地方發洩。
好想咬……
她這樣想著，拽著他的衣領就咬了上去。
溫月彰輕輕嘶了聲。她咬的不重，牙齒都沒有力，只是那樣貼著他的皮膚細細地吮咬，舌尖一下一下舔舐，濕潤且滾燙。他按住她的頭，聲音低啞：“再忍一忍，很快就回去了，我讓人去請大夫。”
“不要……不要大夫……”她的聲音裏明顯帶著泣音，手扯著他的腰帶往外扯，試了好幾次才扯松了一點，她就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自腹部往上攀延至胸膛，胡亂摸索了幾遍，又蜿蜒向下。
手指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她動作一滯，聲音明明破碎不堪，還低低地笑出聲，似乎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好燙……”
又說：“好像比我身上還燙，剛才明明沒有……”
溫月彰按住她的手，她就抖得更厲害，不停往他身上蹭。他低頭吻她，她仰起臉急切地吮吸著他的嘴唇，舌尖探進去勾纏著，動作雖然急不可耐，但實在沒有力氣，只是那樣胡亂親著，解不了渴，反而火氣更盛。
只能由他加重唇舌上的力度，他吻得重，她就舒服地悶哼出聲，鼻腔裏發出黏黏糊糊的輕哼，伴隨著輕微卻清晰的交纏聲，實在是很磨人。
她的領口散開，從鎖骨到脖頸的皮膚全都泛出粉紅色，瑩潤無暇，仿佛合歡花汁染在雪上，漂亮得驚心動魄。
他退開些許，垂眸看她，呼吸亦是淩亂。
“……不要大夫怎麽辦？”他啞聲問，親了親她的唇角，誘哄著，“要我幫你嗎？”
“好，好，幫我……”她喘得不行，感覺每一寸皮膚都要摩擦出火星，渾身燙得嚇人，握住他的手又想吻上去。
她腦子裏確實什麽都沒有想了，只想著能趕快解了那陣蝕骨的癢。
馬車行了一路，終於停了下來，外面的侍從喚道：“……大人。”
到溫府了。
他只能輕聲安撫她：“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回去我幫你。”
她喘著，被折磨得幾乎要哭出聲，“沒、沒力氣走……抱我……”
溫月彰就將她橫抱下馬車。她的手指攥緊衣服，臉埋在他的肩上，呼出的熱氣只能盡數撲在他的脖頸間。冬夜清寒，那驟然襲來的寒意令她稍微清醒了一瞬，混亂的腦子裏想起了一點事情。
她恍惚問：“瑤箏……去哪裏了？”
“我已讓人帶她回府，她受了傷還需要靜養，你不用擔心。”
“她是蕭慎的……影衛……她幫我……”
溫月彰說：“我知道，我不會重責她……你別說這個名字。”
葉知微的腦子遲鈍地轉了一下，意識到他指的是“蕭慎”這個名字。
她嘀嘀咕咕了句什麽，溫月彰沒聽清，他頓了頓，忽然道：“我該讓人跟著你的。”
“……不行，”她吸進一口冷氣，想要壓下身體的火，用殘存不多的理智說，“那樣……救不了瑤箏。”
他抱著她往院子裏去，走路時上半身輕晃，她感到顛簸，於是只能更緊地攬住他的脖子，他啞聲道：“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救別人？”
她貼著他的胸膛，說話時胸腔中的震動陣陣傳來，她的耳朵被震得發麻，略退開一點，又往上看，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一時惡趣味沖了上來，仰著臉吻住。
牙齒細細咬著，唇珠在皮膚上廝磨，她的嘴唇又很小，濕潤柔軟的唇瓣貼上去，熱熱的一小塊，剛好裹住他的喉結。
腰上的手更加用力按住她的身子，腳步亦快了幾分。
一路上的人自然不敢多看。總算回到房中，溫月彰剛將她放下，她就咬著他的側頸，伸手去扯那本就被她扯得七零八落的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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