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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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溫月彰確實沒有再做什麽其他的動作, 他只是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吻她，他的嘴唇從鎖骨下方的皮膚游移至脖頸, 再劃過小巧瑩潤的下頷, 封住她的唇, 緩慢溫柔地摩挲著, 如此循環往覆。
他還時不時在她耳邊低聲說話，無非是床笫之間惹人心亂的暧昧呢喃，葉知微被他折磨得渾身發抖, 全身滾燙, 咬著唇攥住他胸前的衣服, 身體又難以控制地顫著, 他便一邊溫柔地說著, 一邊慢條斯理揉著她的腰。
他的掌心按在她腰肢的軟肉上，滾燙的掌心摩挲著，繼而撫上她的後背, 似是安撫她身心的難耐。
但她根本沒有沒被安撫到，她隱約覺得溫月彰是故意為之, 或許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可她哪有心思深入思考,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更進一步，而僅僅是這樣耳鬢廝磨把自己折騰得骨血沸騰。
她伏在他懷中低低地說:“不要折磨我了……”說著手攀上他的衣領想要扯開，可手下無力, 只堪堪勾著他的衣服，她細細地喘著, 感覺有團火在體內游離徘徊, 燒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嗯？”他似是對她的狀況不解，手掌向前掌下的力度卻重了幾分, 直到她被揉弄得唇間洩出一聲輕吟，腰肢軟了下來，在他懷裏卸了力，胸脯急促地起伏，漸漸平息了下來。
溫月彰摟著她，一下下撫著她的後背，低聲笑道:“……微微不是想要如此嗎？”
嘴唇被咬得殷紅，她好半晌才緩過來，想起適才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再看看他，除了衣衫稍顯淩亂外，仍是翩翩君子如松如竹，仿佛剛才做那些事說那些話的並非是他自己。
葉知微垂眸，待氣息平穩下來，才緩緩開口：“……為什麽？”
為什麽沒有繼續做下去呢？她不太能理解。他們緊貼著，盡管只是親吻揉捏，可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又不是真的聖人，溫香軟玉抱在懷中會完全無動於衷。
他說：“再等等……你在害怕。”
她害怕嗎？葉知微心想，也不能說是害怕，只是有些手足無措罷了。但溫月彰卻好像必須要確認她對他完完全全沒有絲毫的抗拒，確認她心甘情願，當真毫無保留，才會真的做到那一步。
在此之前，他願意給她無數次反悔的機會。
她輕輕呼吸著，倚在他懷裏閉上眼。
……
除夕的爆竹聲持續了一整夜，雞鳴時分依然有零星的鞭炮聲傳來。
葉知微恍恍惚惚被吵醒，睡不太安穩，翻來覆去了幾次，身邊的人便將她攬在懷裏，輕撫著她的背哄著，很快她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透著清濛濛的晨光。她枕在溫月彰的懷裏，手臂有些酸麻，於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但剛轉過去他就從身後擁了上來，葉知微迷糊地打著哈欠：“……你什麽時候醒的？”
溫月彰輕聲道：“有一會兒了。”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望著她側頸上的一抹淺淡的紅痕，輕輕勾起唇角。
“那就看著我睡……”她嘀咕著，語氣似是埋怨。
“嗯，”他低低應著，看著自己的頭發和她的長發交纏在一起，親密到極點的樣子，“微微睡著的樣子很好看。”
她就轉過頭來斜睨著他，“醒著的時候不好看？”
他失笑道：“自然更好看。”
她才轉了回去，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願起來。他俯下臉親吻著她脖子上的紅痕，似乎想要將那抹紅印得再深些，氣息撲在她的肩上，葉知微忍不住縮起身子。
他便帶著笑意說：“以前看到別人溺在溫柔鄉中總會心中鄙夷，說不過是貪色之徒……原來我也是一樣。”
葉知微想了想，嘟囔著說：“本來你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溫月彰聽到她的話，又忍不住笑出聲。他笑了一會兒，又道：“再睡會吧，今日有大朝會，別國使團進宮朝賀，免不了儀式繁瑣，我會晚些回來。”
她拖著長腔懶洋洋地說：“大人慢走。”
……
大梁慣例，初一大朝會後，官員們從初二至初五休沐，那幾天正是人們私下來往交際的最好時機，溫府的門檻幾乎被踏破，每隔一會就有拜帖上門，是以溫月彰也閑不了多久。
初五這日正有客人登門拜訪，來的是溫月彰手下禦史臺的官吏，名叫陳凜。初二那天他早早來拜見過了，時隔幾日又來，顯然是另有要事，他被領到書房，溫月彰正在寫著什麽，見他進來便起身相迎。
陳凜坐下，一口茶也沒喝，開口便道：“下官昨日聽說了一些事情，因與大人有關，想著此事大人還是應當知道為好。”
溫月彰“哦”了一聲，問：“是什麽緊要的事？”
陳凜略一猶豫，道：“說緊要也不算緊要，但畢竟是沖著大人來的……昨日下官聽禦史臺的同僚說，有人準備彈劾大人。”
他莞爾道：“彈劾我？”
“是，”陳凜看他，神色有些為難，“似乎是為了大人府中的那位姬妾。”
溫月彰的手指微微一頓，若有所思：“為何？”
“說是她前段時間在上京招搖出行，如此張揚皆是因為大人縱容，目無尊卑，恃寵生驕，以致毫無妾室之德，比官家女子的排場都大。”陳凜說完，悄悄打量著他的臉色。
溫月彰挑了挑眉，神色微妙，“他們還真的管到我府上來了？”
“是翰林院和禦史臺幾位儒士出身的官員，下官已經調查過，這幾人平日便極看重男女尊卑之道，有一人數年前曾借平陽公主豢養面首之事大發文章，指責其貴為皇女卻不守婦德，被公主知道了鬧到陛下那裏，將其調離了上京，前年才回來的。”
“可知是誰讓他回來的？”
陳凜遲疑，“下官不知。”
“無妨，”溫月彰道，心中也有幾個猜測，心平氣和看他，“你接著說。”
“大致便是如此，此事雖然不算嚴重，但他們向來都是小題大做，恐怕會抓著不妨。”
溫月彰笑著說：“我的私事也容他們置喙？”他語氣輕柔，臉上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似帶諷意。
陳凜嘆了口氣：“自大人進入內閣這兩年來，隔三岔五便會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彈劾，大人此前一直不予理會，這次是否仍然如此？”
他沈思片刻，眼眸中劃過一絲暗色。
“……去查查，”他緩緩說道，“從吏部開始查，那個被貶出京的人是如何回來的，此事已經發生了半月有餘，等到如今才上書彈劾，想來背後也是有人授意。”
陳凜拱手道：“是。”
溫月彰看他一眼，道：“有別的話要說？”
陳凜露出慚愧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神色猶豫：“其實大人只要擺出訓誡的姿態便可堵住這些人的口，他們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問責大人，想參您一本，明裏說您縱容妾室，暗裏……”
“暗裏說我罔顧貴賤尊卑，若陛下再放任下去，只怕連君臣綱紀都要忘了，反生不臣之心。”
陳凜尷尬道：“……應該也不會如此牽強吧。”
“口誅筆伐，”他淡聲道，“早晚會有這樣說的時候。”
“那大人……”
溫月彰平靜道：“隨他們去吧，不過是幾個充當喉舌的棋子。”
陳凜點了點頭，又略坐了會兒便告辭離開了。出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一位明眸善睞的美人自廊下走來，她披著雪白的狐裘，鎏金步搖隨著腳步前後輕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陳凜心道那應該就是讓溫月彰被彈劾的寵妾，聽說還是二皇子送的，他能察覺到皇子與首輔大臣之間的暗流湧動，這樣的女子身份尷尬，大人不冷落也就罷了，也不至於嬌縱到這個地步。
但溫月彰比他心眼多，他既然如此縱容，想來也有他的用意。於是陳凜停下腳步，拱手行禮。
葉知微見他行禮，亦停了下來，回以一禮，笑道：“是陳大人吧？前幾日大人不是來過了嗎？”
陳凜沒想到她會認得自己，忙說：“是，不想姑娘會記得在下，陳某惶恐。”
她盈盈笑著，明媚且艷麗，“陳大人不必多禮，是有事同大人說嗎？”
畢竟與她有關，陳凜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只道：“一些小事而已，叨擾大人了。”
她笑了笑說：“路上還有積雪，大人回去小心些。”
陳凜連忙點頭應下，她簡單道別就徑直往書房走去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那道身影遠去，心想這寵姬似乎也沒那些人說的那般有恃無恐無法無天，瞧著倒是開朗明快的性子，也許是那些彈劾之人迂腐太過。
那邊葉知微走入書房，看見溫月彰正站在窗邊，似在思忖。她就坐在他的書桌前，隨手翻開一冊卷宗。那上面記錄著些朝政之事，她略略掃了一眼，應該是各州的軍政要務。
溫月彰見她在看那冊卷宗，也沒有阻止。
葉知微翻了幾頁，隨口問：“陳大人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他道：“嗯，不過是有幾人想找我麻煩，大概二皇子實在看我不痛快，不願再隱忍下去。”
這比原劇情快了好多。葉知微心想，看來她把蕭慎刺激得不輕，否則按照原劇情的進展，他不會這麽快對溫月彰下手。
“那你會容忍嗎？”
溫月彰擡眸看她，他背對著窗鄘，有陽光自他身後落下，他站在那片光亮裏，清透從容。
他輕輕笑了起來，讀懂了她話中的深意，“……想要拿誰開刀？”
葉知微托腮想了想，百無聊賴地翻過卷宗一頁。她想到適才在外面見到陳凜同她問好，莫名就回憶起那夜在湖心小築外蘇見澄看她的那一眼。
她抿了抿唇，道：“蘇見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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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時不時在她耳邊低聲說話，無非是床笫之間惹人心亂的暧昧呢喃，葉知微被他折磨得渾身發抖, 全身滾燙, 咬著唇攥住他胸前的衣服, 身體又難以控制地顫著, 他便一邊溫柔地說著, 一邊慢條斯理揉著她的腰。
他的掌心按在她腰肢的軟肉上，滾燙的掌心摩挲著，繼而撫上她的後背, 似是安撫她身心的難耐。
但她根本沒有沒被安撫到，她隱約覺得溫月彰是故意為之, 或許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可她哪有心思深入思考,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更進一步，而僅僅是這樣耳鬢廝磨把自己折騰得骨血沸騰。
她伏在他懷中低低地說:“不要折磨我了……”說著手攀上他的衣領想要扯開，可手下無力, 只堪堪勾著他的衣服，她細細地喘著, 感覺有團火在體內游離徘徊, 燒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嗯？”他似是對她的狀況不解，手掌向前掌下的力度卻重了幾分, 直到她被揉弄得唇間洩出一聲輕吟，腰肢軟了下來，在他懷裏卸了力，胸脯急促地起伏，漸漸平息了下來。
溫月彰摟著她，一下下撫著她的後背，低聲笑道:“……微微不是想要如此嗎？”
嘴唇被咬得殷紅，她好半晌才緩過來，想起適才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再看看他，除了衣衫稍顯淩亂外，仍是翩翩君子如松如竹，仿佛剛才做那些事說那些話的並非是他自己。
葉知微垂眸，待氣息平穩下來，才緩緩開口：“……為什麽？”
為什麽沒有繼續做下去呢？她不太能理解。他們緊貼著，盡管只是親吻揉捏，可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又不是真的聖人，溫香軟玉抱在懷中會完全無動於衷。
他說：“再等等……你在害怕。”
她害怕嗎？葉知微心想，也不能說是害怕，只是有些手足無措罷了。但溫月彰卻好像必須要確認她對他完完全全沒有絲毫的抗拒，確認她心甘情願，當真毫無保留，才會真的做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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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的爆竹聲持續了一整夜，雞鳴時分依然有零星的鞭炮聲傳來。
葉知微恍恍惚惚被吵醒，睡不太安穩，翻來覆去了幾次，身邊的人便將她攬在懷裏，輕撫著她的背哄著，很快她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透著清濛濛的晨光。她枕在溫月彰的懷裏，手臂有些酸麻，於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但剛轉過去他就從身後擁了上來，葉知微迷糊地打著哈欠：“……你什麽時候醒的？”
溫月彰輕聲道：“有一會兒了。”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望著她側頸上的一抹淺淡的紅痕，輕輕勾起唇角。
“那就看著我睡……”她嘀咕著，語氣似是埋怨。
“嗯，”他低低應著，看著自己的頭發和她的長發交纏在一起，親密到極點的樣子，“微微睡著的樣子很好看。”
她就轉過頭來斜睨著他，“醒著的時候不好看？”
他失笑道：“自然更好看。”
她才轉了回去，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願起來。他俯下臉親吻著她脖子上的紅痕，似乎想要將那抹紅印得再深些，氣息撲在她的肩上，葉知微忍不住縮起身子。
他便帶著笑意說：“以前看到別人溺在溫柔鄉中總會心中鄙夷，說不過是貪色之徒……原來我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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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彰聽到她的話，又忍不住笑出聲。他笑了一會兒，又道：“再睡會吧，今日有大朝會，別國使團進宮朝賀，免不了儀式繁瑣，我會晚些回來。”
她拖著長腔懶洋洋地說：“大人慢走。”
……
大梁慣例，初一大朝會後，官員們從初二至初五休沐，那幾天正是人們私下來往交際的最好時機，溫府的門檻幾乎被踏破，每隔一會就有拜帖上門，是以溫月彰也閑不了多久。
初五這日正有客人登門拜訪，來的是溫月彰手下禦史臺的官吏，名叫陳凜。初二那天他早早來拜見過了，時隔幾日又來，顯然是另有要事，他被領到書房，溫月彰正在寫著什麽，見他進來便起身相迎。
陳凜坐下，一口茶也沒喝，開口便道：“下官昨日聽說了一些事情，因與大人有關，想著此事大人還是應當知道為好。”
溫月彰“哦”了一聲，問：“是什麽緊要的事？”
陳凜略一猶豫，道：“說緊要也不算緊要，但畢竟是沖著大人來的……昨日下官聽禦史臺的同僚說，有人準備彈劾大人。”
他莞爾道：“彈劾我？”
“是，”陳凜看他，神色有些為難，“似乎是為了大人府中的那位姬妾。”
溫月彰的手指微微一頓，若有所思：“為何？”
“說是她前段時間在上京招搖出行，如此張揚皆是因為大人縱容，目無尊卑，恃寵生驕，以致毫無妾室之德，比官家女子的排場都大。”陳凜說完，悄悄打量著他的臉色。
溫月彰挑了挑眉，神色微妙，“他們還真的管到我府上來了？”
“是翰林院和禦史臺幾位儒士出身的官員，下官已經調查過，這幾人平日便極看重男女尊卑之道，有一人數年前曾借平陽公主豢養面首之事大發文章，指責其貴為皇女卻不守婦德，被公主知道了鬧到陛下那裏，將其調離了上京，前年才回來的。”
“可知是誰讓他回來的？”
陳凜遲疑，“下官不知。”
“無妨，”溫月彰道，心中也有幾個猜測，心平氣和看他，“你接著說。”
“大致便是如此，此事雖然不算嚴重，但他們向來都是小題大做，恐怕會抓著不妨。”
溫月彰笑著說：“我的私事也容他們置喙？”他語氣輕柔，臉上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似帶諷意。
陳凜嘆了口氣：“自大人進入內閣這兩年來，隔三岔五便會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彈劾，大人此前一直不予理會，這次是否仍然如此？”
他沈思片刻，眼眸中劃過一絲暗色。
“……去查查，”他緩緩說道，“從吏部開始查，那個被貶出京的人是如何回來的，此事已經發生了半月有餘，等到如今才上書彈劾，想來背後也是有人授意。”
陳凜拱手道：“是。”
溫月彰看他一眼，道：“有別的話要說？”
陳凜露出慚愧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神色猶豫：“其實大人只要擺出訓誡的姿態便可堵住這些人的口，他們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問責大人，想參您一本，明裏說您縱容妾室，暗裏……”
“暗裏說我罔顧貴賤尊卑，若陛下再放任下去，只怕連君臣綱紀都要忘了，反生不臣之心。”
陳凜尷尬道：“……應該也不會如此牽強吧。”
“口誅筆伐，”他淡聲道，“早晚會有這樣說的時候。”
“那大人……”
溫月彰平靜道：“隨他們去吧，不過是幾個充當喉舌的棋子。”
陳凜點了點頭，又略坐了會兒便告辭離開了。出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一位明眸善睞的美人自廊下走來，她披著雪白的狐裘，鎏金步搖隨著腳步前後輕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陳凜心道那應該就是讓溫月彰被彈劾的寵妾，聽說還是二皇子送的，他能察覺到皇子與首輔大臣之間的暗流湧動，這樣的女子身份尷尬，大人不冷落也就罷了，也不至於嬌縱到這個地步。
但溫月彰比他心眼多，他既然如此縱容，想來也有他的用意。於是陳凜停下腳步，拱手行禮。
葉知微見他行禮，亦停了下來，回以一禮，笑道：“是陳大人吧？前幾日大人不是來過了嗎？”
陳凜沒想到她會認得自己，忙說：“是，不想姑娘會記得在下，陳某惶恐。”
她盈盈笑著，明媚且艷麗，“陳大人不必多禮，是有事同大人說嗎？”
畢竟與她有關，陳凜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只道：“一些小事而已，叨擾大人了。”
她笑了笑說：“路上還有積雪，大人回去小心些。”
陳凜連忙點頭應下，她簡單道別就徑直往書房走去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那道身影遠去，心想這寵姬似乎也沒那些人說的那般有恃無恐無法無天，瞧著倒是開朗明快的性子，也許是那些彈劾之人迂腐太過。
那邊葉知微走入書房，看見溫月彰正站在窗邊，似在思忖。她就坐在他的書桌前，隨手翻開一冊卷宗。那上面記錄著些朝政之事，她略略掃了一眼，應該是各州的軍政要務。
溫月彰見她在看那冊卷宗，也沒有阻止。
葉知微翻了幾頁，隨口問：“陳大人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他道：“嗯，不過是有幾人想找我麻煩，大概二皇子實在看我不痛快，不願再隱忍下去。”
這比原劇情快了好多。葉知微心想，看來她把蕭慎刺激得不輕，否則按照原劇情的進展，他不會這麽快對溫月彰下手。
“那你會容忍嗎？”
溫月彰擡眸看她，他背對著窗鄘，有陽光自他身後落下，他站在那片光亮裏，清透從容。
他輕輕笑了起來，讀懂了她話中的深意，“……想要拿誰開刀？”
葉知微托腮想了想，百無聊賴地翻過卷宗一頁。她想到適才在外面見到陳凜同她問好，莫名就回憶起那夜在湖心小築外蘇見澄看她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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