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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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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江挽書定定的看著他, “你懷疑我是故意不告訴你?”

“自然不是,挽挽,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等陸闕說完, 但江挽書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他就是懷疑,懷疑她故意不告訴他。

“你是覺得, 我會因為你的緣故, 不想要這個孩子, 所以才故意不告訴你, 對嗎?”

陸闕的眸光一暗,他反握住小女娘的柔荑。

“挽挽,我不是懷疑, 而是我太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會離開我……”

這些可笑的解釋,江挽書是不會聽的, 她冷笑了聲,果斷的將手抽了回來,爾後用力一腳踹過去。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在他失蹤的這些日子裏,她獨自一人在京中苦苦支撐, 而他竟然在回來之後, 卻懷疑她的用心。

甚至還覺得,她會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 而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 他究竟是將她當成了什麽人?

“挽挽, 你聽我解釋……”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滾啊!”

江挽書在氣急敗壞之下,對著陸闕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隱約中,似乎是聽到了一聲悶哼。

但處於盛怒之下的江挽書,卻並未留意,在喊著讓對方滾的同時,抄起身邊能拿到手的,便朝著陸闕砸了過去。

屋內鬧的動靜實在是不小,便是連屋外的仆人們都聽到了。

桃夭等人在屋外有些擔憂的聽著,想進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雖然夫人與大人之間偶爾也會有拌嘴,但從未像今日吵的這般兇過。

雖然都是江挽書讓陸闕滾的聲音,但顯然,這次江挽書一定是非常生氣了,否則也不會情緒如此激動。

沒一會兒,伴隨著門吱呀一聲,陸闕自屋內走了出來,只是他面色沈如水,眉眼寒霜,周身慍氣十足。

“桃夭,進去安撫好夫人,若是夫人有任何不適,第一時間告訴我。”

誰知,陸闕這邊剛說完,裏頭便傳來了江挽書的聲音:“我是死是活,都輪不著你來假惺惺!”

陸闕腳步一頓,本想要折回去,但想到自己若是現在進去,怕也只會惹江挽書生氣,她如今還懷著身孕,不可情緒太過激動。

便也只能折了個方向,往書房那邊去了。

長風趕忙追上來,“大人,出什麽事兒了,您怎麽和夫人吵架了呢?”

哪兒知,陸闕剛進了書房,便倒頭栽了過去,若不是長風的反應夠快,他眼下怕是要摔個狗吃屎了。

“大人?快,快傳郎中!”

長風一探陸闕的額首,發現格外的滾燙,當是發燒了,而且燒得還不低,本便重傷在身,這麽馬不停蹄的忙到現在,能挺到現在已是極限了。

*

在陸闕走後,桃夭便第一時間進了寢臥。

“姑娘,發生什麽事兒了,好端端的,您怎麽會與大人吵起來了呢?”

陸闕很少會與江挽書吵架,便算是偶爾的拌嘴,也都是陸闕很快妥協,但今日這情況,卻實在是不同。

江挽書沒有心情多說,只讓桃夭收拾一下,她要搬回書香苑。

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陸闕,更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便當是她之前的辛苦與擔憂,都一並餵了狗,日後她再關心陸闕那個狗男人,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見江挽書如此的生氣,甚至都不要住在悅君臺了,也知曉現在若是再多說什麽,也只是火上澆油,便只能先依著江挽書,一起收拾東西。

只是江挽書剛從寢臥出來,忽然傳來一陣眩暈,險些沒有站穩,而便在這時,迎頭險些與匆匆而來的仆人撞上。

“夫人不好了,大人忽然暈倒,昏迷不醒,夫人您趕緊去瞧瞧吧!”

江挽書心中咯噔一下,但轉而又想到,這是陸闕裝的吧,故意裝暈想讓她出於擔心而心軟?

這種伎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江挽書只淡聲道:“我又不是郎中,去了有什麽用,有病就找郎中。”

說完這句,江挽書頭也不回的便出了悅君臺。

仆人:“……”

這個家該不會是要散了吧?

雖然嘴上漠不關心,甚至連一眼也不去瞧,但在回到書香苑後,江挽書卻坐在暖榻之上,精神也不濟。

“桃夭。”

因為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住了,所以回來之後還需要簡單的收拾一下,但是桃夭表面上再一旁收拾,實則是在偷偷觀察江挽書這邊。

便見她雖然是賭氣跑回來了,但卻一直托著下頷,神色蔫蔫的看著窗外。

果然,便聽見江挽書喚了她,桃夭第一時間上前,“姑娘怎麽了?”

“你去打探一下。”

江挽書沒說去打探什麽,但桃夭卻是秒懂,立時嘿嘿笑道:“奴婢明白,奴婢馬上便去,姑娘您不要太擔心。”

“誰擔心那狗東西了!”

“是是是,姑娘您沒擔心,是奴婢說錯話了,奴婢去去便回。”

江挽書賭氣的摸了摸小腹。

她才不關心陸闕那個沒良心的東西,她只是單純的不想孩子還未出生,便先沒了親爹而已。

*

郎中正在為陸闕重新處理傷口,但陸闕卻要求郎中加大麻沸散的藥量。

“大人,麻沸散若是用多了,不利於傷口的恢覆,且您如今因為傷口發炎而引發的高燒,也會受影響……”

“無礙,本相讓你用便用。”

陸闕對自己的身子不甚在意,若非是因為他與江挽書五感相通,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會讓郎中用止疼的麻沸散。

只是怕待會兒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會讓江挽書同步到痛感,所以他才會讓郎中加大藥量,僅此而已。

沒法子,郎中只能照著陸闕說的來辦。

很快處理好了傷口,郎中又不由叮囑了一句:“大人,您心口的傷很重,只差一寸便傷及心脈,若是再不好生休養,怕是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癥。”

陸闕只是淡淡嗯了聲,也不知有沒有上心,只讓郎中下去開藥便成。

而這時,長風很快發現了有人在書房外鬼鬼祟祟。

低聲向陸闕稟報:“大人,好像是桃夭?夫人嘴上雖然趕您走,但心中卻是非常在意您的安危的,若是您這個時候去向夫人賠罪道歉,想來夫人這火氣也便消下來了。”

但陸闕卻是慢吞吞的系著衣帶,只淡淡道:“不急。”

“要讓所有人,都知曉本相與挽挽吵架了,才好。”

長風聽得更是稀裏糊塗了:“大人您這是何意?”

既然有人故意將這事兒,以故事化的效果,傳遍了大街小巷,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心生妒忌,進而與宋珣不死不休嗎?

對方既是如此用心良苦,他怎好不成全了對方的一片苦心?

陸闕眸底閃過一絲狠辣。

“你去,便說本相暫時還死不了。”

長風:“……”

當傳話筒真的是一件又累又危險的事情好麽!

桃夭原以為陸闕會像之前一樣,在惹江挽書生氣後,會第一時間來道歉哄人。

誰知,他卻只是讓長風來傳了個話,甚至對於江挽書賭氣搬回了書香苑的事兒,竟也沒有過問。

桃夭便氣呼呼的返回了書香苑,滿肚子牢騷的與江挽書反饋:“大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您如今懷著身孕,惹您生氣了都不來哄您,這麽快便喜新厭舊沒有耐心了,等將來孩子出生之後,他還會待姑娘您好嗎?”

在桃夭的眼裏,若是陸闕不來哄人,便絕對是開始變心了。

她那一貫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這次卻是在發牢騷的同時,抓住了關鍵點。

“該不會……是因為在他下落不明的這段時間,姑娘您被迫待在鎮遠侯府,所以他這是懷疑您與宋侯之間發生了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吧?”

“大人他怎麽能有這樣的思想,天知道這段日子來,為了幫他穩住朝中的局勢,不讓宋侯與崔太後走得太近,姑娘您忙前忙後,整日操勞,還得時刻提防著宋侯。”

說到這裏,桃夭更是憤憤不平:“大人非但不感激,反而還因此而懷疑姑娘您,簡直是……沒良心!人渣!呸!”

而在桃夭一陣唾罵之時,江挽書卻是格外的安靜。

甚至還在桃夭罵的口幹舌燥之時,斟了杯茶水遞過去。

“桃夭,罵完了之後,便簡單的將平時用到的東西收拾一下,明日我入宮之後,便不回來了。”

桃夭先是哦了聲,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斟酌了一下用詞問:“姑娘您這是……離家出走嗎?”

“陸闕既然懷疑我,我又何必死皮賴臉的在這裏待著,這兒本便不是我的家。”

桃夭猶豫了一下道:“姑娘,這樣……會不會有些沖動?”

“既然他與我吵,那麽便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與他感情不和,很快便要分開。”

不等桃夭再多勸,江挽書只道:“我心意已決,你只管去收拾便是,若是你不收拾,我自己收拾。”

桃夭可不敢讓江挽書多動,忙按照她的吩咐收拾細軟。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江挽書便早早的出門上了馬車,直接入宮,絲毫沒有要與陸闕一道入宮的意思。

而幾乎是在江挽書出門之時,消息便傳到了陸闕的耳中。

“大人,夫人獨自一人出門入宮了,而且還帶著細軟,看樣子……是不回來了,可要屬下現在去將夫人追回來嗎?”

但這次陸闕卻是一反常態的,非但不著急,反而還慢條斯理的穿戴好了官服。

“既是吵架,便該有吵架的樣子,離家出走,很正常。”

聽到這話,長風急的都快跳起來了,“大人,相比於朝堂上的處境,在感情上您才是危機四伏呀,宋珣那廝還時刻盯著,若是讓他知曉夫人離家出走了,他必然會趁虛而入的。”

“到時若是夫人真被他搶走了,到時你可沒地兒後悔去,可別怪屬下沒有提前提醒您!”

主子這是怎麽了,先前在趕回京城的途中,得知江挽書要與宋珣成親,便當即改變了原定的計劃,而直接去侯府鬧事,將江挽書給搶了回來。

可如今,江挽書都被氣的離家出走了,他反而又不著急著將人給哄回來,究竟是有什麽圖謀?

“讓十一暗中保護好挽挽的安危,本相自有打算。”

“是,大人。”

*

每日的卯時上朝,小皇帝都是嚴重的睡眠不足。

可誰知今日他都還沒起呢,便被馮龔告知,江挽書來了,眼下便在殿外候著傳召。

小皇帝瞬間便醒了,甚至連衣裳都來不及穿,跳下了龍榻,便急哄哄的跑了出去,馮龔還在後頭拿著衣衫追。

“陛下,陛下您先把衣裳穿上,可莫要凍著了!”

小皇帝一路跑到了門口,果然便瞧見江挽書此刻正站在殿外。

“江姐姐!”

江挽書是等著小皇帝召見的,卻不想他竟然直接親自跑過來見她,甚至連衣衫都未穿,便頂著一身單衣跑出來了。

“陛下你怎麽沒穿衣裳便跑出來了?外頭涼,當心著涼了。”

說著,江挽書便自馮龔的手中將外衫拿了過去,披在小皇帝的身上。

“朕不能讓江姐姐在外面等太久了呀,而且朕不冷,不過江姐姐今日怎麽這麽早便入宮了呀?”

因為相處久了,所以便是連小皇帝都知曉,江挽書愛賴床,連帶著每日與江挽書一道入宮的陸闕,每次上朝時都是卡著點的。

不過小皇帝對此卻很高興,這便意味著他可以多睡一會兒,多磨蹭一會兒,而不會被陸闕給逮住教育了。

所以在看到江挽書竟然今日這麽早出現在宮中,小皇帝的第一反應,便是探長了脖子,往她的身後張望。

“江姐姐,陸相……已經去勤政殿了嗎?”

他才剛起呢,若是陸闕這麽早便去勤政殿了,那他今日可便沒機會磨蹭了呀!

誰知,江挽書的語氣卻很淡的道:“他在何處我並不知,我今日一早便獨自入宮了。”

不等小皇帝從這話中回過味兒來,江挽書又問:“陛下,宮中可有哪處宮殿是暫時空著的,可否容我暫住幾日?”

“朕旁邊的偏殿便空著,江姐姐你隨時都可以住呀,等等,江姐姐你……為何要住在宮中?陸相知道嗎?他會生氣的吧?”

這媳婦可是陸闕挖空了心思,強娶來的,平日裏可是寶貝的不行,恨不得能將人時時揣在身邊。

而今江挽書竟然提出要住在宮中,若是叫陸闕知道了,還不得發瘋?

不行不行,雖然小皇帝也很想江挽書能陪在他的身邊,可相比於陸闕的雷霆之怒,他還是消受不起的!

“我住何處,是我的自由,與他有何幹系,若是宮中不方便的話,便當我沒有問過吧,是我給陛下添麻煩了。”

小皇帝連連擺手,“不不不,怎麽能是麻煩呢,江姐姐你想住便隨時住,朕巴不得江姐姐能一直留在朕的身邊呢。”

說著,小皇帝湊近,小聲而又試探著問:“江姐姐,你……是和陸相吵架了,所以離家出走了嗎?”

在小皇帝與江挽書說話時,身後的馮龔悄悄靠近偷聽。

江挽書不著痕跡的往小皇帝身後瞥了眼,面上處變不驚給了肯定的回答。

“他既是懷疑我的清白,我又何必留在那兒討人嫌,不如一拍兩散,從此橋歸橋路歸路,雙方都得了清靜。”

小皇帝震驚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江姐姐你……你要與陸相和離嗎?”

不等江挽書回答,小皇帝趕忙規勸:“江姐姐,我聽皇姐說,夫妻之間偶爾拌嘴是很正常的,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有矛盾的話說開就好了……”

“陛下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陛下便不必多管了,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討論這件事。”

見江挽書面露倦意,小皇帝只能將滿肚子規勸的話咽入了腹中,先拉著江挽書入殿。

而馮龔則是悄然無聲的退下,第一時間去了慈寧宮,將聽到的消息稟報給了崔太後。

“太後娘娘,宮外傳的那些事情,想來陸闕是相信了,回府之後便與江挽書發生了爭吵,如今江挽書置氣離開了相府,要住到宮裏來了。”

馮龔將江挽書對小皇帝說的話,原封不動稱述給了崔太後。

崔太後滿意的笑了笑,“這人啊,一旦有了弱點,便再也不是無堅不摧,陸闕在政治上,手腕的確是高明,但在感情之上,卻是當局者迷。”

“太後娘娘這一招實在是高明,只是略施小計,便叫他們夫妻感情破裂,對付陸闕,唯有從江挽書入手,才能一招致命!”

崔太後冷笑聲,“江挽書主動住在宮中,倒是給哀家省了不少力,按照哀家先前吩咐的來辦,不可再出任何問題,明白嗎?”

只要此計能成,將陸闕連根拔起不是問題!

“奴才明白,太後娘娘只管放心。”

崔太後嗯了聲,給了身旁的貼身嬤嬤一個眼神,嬤嬤當即會意,示意殿內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崔太後與馮龔兩人。

“哀家近來又有些頭疼了。”

馮龔當即會意,自地上起身,來到了崔太後的身邊,繞到她的身後,熟練的擡手,為她按揉太陽穴。

崔太後舒服的瞇起了眸子,“在這宮中,唯有你的手藝,是最令哀家滿意的。”

而在按揉的過程中,馮龔的手卻是越來越往下。

直到停在了柔軟之處,十分故意的掐了一把。

“奴才能讓太後娘娘更舒服。”

崔太後笑了,睜眼之時,便擡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馮龔彎腰,便將她抱了起來,往床榻方向而去。

*

小皇帝見江挽書臉色不佳,本身想讓她在寢殿中休息,不必跟他去上書房,但江挽書只說自己無礙,只是起得太早而已。

剛到上書房,便有一小身影噔噔噔跑到小皇帝的跟前。

“參見陛下。”

這孩子看著也就五六歲的年紀,虎頭虎腦,倒是長得頗為可愛討喜。

只是這眉眼之間,江挽書總覺得有種熟悉之感。

“不必多禮,起來吧。”

小皇帝很是老神叨叨的擡了下手,江挽書問:“陛下,這個孩子是?”

“對了江姐姐這些日子不曾入宮,忘了與江姐姐提前介紹,他是端王世子魏肆,是母後之意,讓他入宮來給朕當伴讀的。”

聞言,江挽書卻不由蹙了下黛眉。

給小皇帝找伴讀也正常,但小皇帝年紀也小,便算是找伴讀,也該找個比他年長的,如此可以在旁輔佐、約束小皇帝。

但崔太後卻找了個比小皇帝還要小許多的,這伴讀在小皇帝的身邊能起什麽作用?

江挽書低聲問:“陛下覺得這端王世子如何?”

小皇帝想了想道:“朕一開始以為他是母後的人,但這幾日相處下來,朕覺得他還挺好玩兒的,而且有些傻傻的,朕讓他做什麽他便會做什麽,應當……不是壞人吧?”

這麽小的孩子,哪兒能有什麽心思,怕是連最簡單的看著小皇帝的能力都做不到。

江挽書心中不由更加奇怪,一個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小孩兒,崔太後卻浪費了安插在小皇帝身邊坐伴讀這麽好的機會,而給了這個孩子,究竟是為何?

“他也還只是個孩子,陛下若是覺得不錯,便不必過於多慮,左右都還有我在。”

小皇帝對江挽書可是滿心滿眼的信任,聽到她這麽說,便開心的點了點首。

“魏肆,這是江姐姐,是朕身邊最為信任的女官,以後你見到江姐姐,也要像敬重朕一般,知道嗎?”

魏肆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首,拱手向江挽書行禮。

江挽書有些哭笑不得:“陛下,我只是一個女官,他是端王世子,是皇親國胄,向我行禮不合規矩。”

“誰說不合規矩啦,江姐姐你不僅是朕的女官,還是一品誥命夫人呢,這可比什麽世子不世子的要尊貴多啦,魏肆你說是也不是?”

“陛下說的都對。”

這孩子年紀還太小,壓根兒就不明白事理,只要小皇帝說的,他都應和對,把小皇帝逗得咯咯直笑。

“江姐姐你瞧,他是不是傻乎乎的,還挺有意思的呢?”

江挽書笑了笑,倒也不再多說,示意小皇帝該聽學了。

小皇帝現在聽學是很認真的,都不需要嚴太傅提醒,但一旁陪讀的魏肆卻是不同了。

剛開講沒多久,便開始犯困。

到了後半段,甚至直接便趴在桌案上,睡得哈喇子直流。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魏肆猛地驚醒:“好吃真好吃!”

嚴太傅吹胡子瞪眼:“世子殿下,你給我去外面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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