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82章

關燈
第82章

在說出這話時, 江挽書只覺腰間再度一緊。

本以為陸闕會胡攪蠻纏,但他卻只是在靜了一瞬後,便自覺松開了手。

“一刻鐘, 挽挽,莫要叫我不高興,否則我想如今的宋珣, 已然承受不住一絲半毫的怒火。”

陸闕便算是再生氣, 也不舍得傷害江挽書, 那麽他便只能將這火氣, 撒在覬覦他的女人的宋珣身上了。

江挽書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上前將宋珣攙扶了起來。

“我們去那邊說話。”

在說話的同時,江挽書給了宋珣一個眼神暗示。

便算是宋珣對陸闕恨之入骨, 但為了能見上江挽書一面, 與她說上話,他便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

踉蹌著起身, 即便是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他依然咬牙沒有發出半點兒的聲響,被江挽書攙扶著在不遠處的涼棚底下坐下。

“身上的傷可有大礙?”

江挽書在第一時間擔心宋珣的傷勢,而宋珣的眸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近乎是貪婪與眷戀般的,不舍得挪開片刻, 生怕一眨眼, 眼前人便會消失不見了。

哪怕是多看一瞬,都是好的。

“江姑娘不必擔心, 在為父親翻案之前, 我是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宋珣對自己的生死並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江挽書的安危:“江姑娘,昨日他強行將你帶走後, 可……有傷害你?”

他提心吊膽,一夜無眠,生怕陸闕這個瘋子因為惱火過頭,而做出傷害江挽書的事情。

他情願陸闕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他的頭上,哪怕是將他千刀萬剮,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江挽書的腦海中,卻浮現出昨夜鸞鳳顛倒,令人面紅耳赤,根本便不恥於口的畫面。

“他沒有傷害我,不說這個了,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行囊,因為時間比較匆忙,我也不知曉還缺什麽,你先瞧瞧,這是換洗的衣物,這是傷藥,這是盤纏……”

江挽書一一細數著,怕會有什麽東西準備不齊全了,從京城到嶺南山高路遠,不知要受多少苦。

宋珣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女娘,哪怕之前在牢中經歷了再多的艱難苦楚,此刻在瞧見這一系列由江挽書精心準備的行囊時,宋珣心中軟成了一片。

眼角跟著紅潤,一滴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了臉頰。

江挽書的話音一頓,宋珣忙扯著衣袖隨意的擦拭了兩下。

“對不起,又叫江姑娘你為我費心了。”

分明是他信誓旦旦的向她承諾,會一輩子呵護她、愛護她,不會叫她吃半點兒的苦頭。

可如今,他非但沒有兌現承諾,反而還要讓她為了他的事而忙前忙後。

雖然江挽書什麽也沒說,但宋珣卻非常明白,她今日能當著陸闕的面,來親自送他一程,必然是答應了陸闕一些過分的要求。

只要一想到心愛的姑娘,在另一個男人的面前,尤其是這個男人是陸闕,為了他而對陸闕委曲求全,宋珣便只覺得心臟如同被萬箭穿心了般。

這簡直是比受盡十八般酷刑還要來得痛徹心扉!

在說話之時,宋珣擡手,想要去觸碰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但當離她的面頰只有方寸的距離之時,他卻又生生的頓住了動作。

如今的他,便是連半句許諾都無法做到,更枉顧是保護她。

他可以再放肆這麽一回,碰一碰她的臉,感受她的體溫。

可陸闕便在不遠處盯著,他非常清楚陸闕的個性,事後必然會將此清算到江挽書的身上。

雖不至於會傷害江挽書,但必然會做一些強迫她的事。

他不願意再讓江挽書,因為他而再受到無妄的牽連。

指尖不由痙攣了一下,宋珣又艱難的縮回了擡到一半的手。

“江姑娘不必擔心,我只是暫時被流放,不久的將來,我必然會重回京城,為宋家洗刷冤屈,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宋珣唇瓣顫動,卻也只能說出一句隱晦的話。

“請江姑娘多加保重,我一定會回來見你。”

一定會將你搶回來,再也不分離!

只是這後半句話,如今一無所有,還身為囚犯的他,卻是沒有資格說出口,以免會牽連了她。

“山高路遠,你更是要多多保重,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自宋家落難後,這是宋珣第一回露出了笑容。

這個笑容,是只屬於江挽書的。

宋珣緩緩朝著江挽書拱手。

“我走了,江姑娘。”

從江挽書的手中接過了行囊,宋珣一步三回頭,但最後,他還是深吸一口氣,不再回頭。

現在的他,沒有回頭的資格,但將來,他必然會將今日所受的所有恥辱,都一並還給陸闕!

江挽書望著宋珣的背影,還未看一會兒,便被一道修長的高大身形給遮擋住了視線。

“挽挽,人你已經送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你答應我的呢?”

他只答應她送人,但送了人之後,她便必須要立刻隨他回相府。

江挽書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是答應了陸闕,便也會說到做到,更何況她已經送了宋珣,若是再多停留,必然會引起陸闕的不悅。

到時候倒黴受牽連的,也是宋珣。

宋珣流放嶺南,山高路遠,已是非常淒慘,不能再受牽連了。

江挽書便什麽也沒有多說,轉身很幹脆的上了馬車。

對於小女娘的反應,陸闕甚為滿意,微微一勾薄唇。

“挽挽你在馬車內安生坐著,我去去便回。”

見陸闕轉身要往宋珣的方向而去,江挽書不由心頭一緊,張嘴想要叫住對方。

但話到嘴邊卻又忍住了,當著她的面,便算是陸闕再如何討厭宋珣,也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陸闕的確是去找宋珣,距離近後,兩人四目相接,似是頃刻間飛沙走石,灰飛煙滅。

“她從身到心,已盡數屬於我,永生永世,你都沒資格再肖想。”

陸闕特意在身這個詞上強調,便是為了讓宋珣清楚,他與江挽書已經圓房,他們兩人不僅有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實。

宋珣咬緊牙關,捏緊了拳頭。

嗤笑一聲:“陸闕,站的越高,只會摔的越慘,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曉這結局究竟會是如何。”

“便看將來,究竟是你笑到最後,還是我絕地反擊。”

陸闕輕蔑一笑,“可惜,你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

江挽書望著不遠處的兩人,始終提著一顆心。

但所幸,他們似乎只是說了幾句話,陸闕便又回到了馬車之上。

但江挽書還是不太放心,一直目送著宋珣跟著押送的隊伍,出了城門瞧不見了,才放下了車幔。

轉身之間,卻是瞧見陸闕便坐在她的身側,並未作聲,甚至也沒有行動。

他與她的距離,完全便是他一伸手之間,便能強行放下車幔,阻擋她的視線,但他竟是沒有這般做。

甚至也沒再提宋珣,只在擡手之間,溫柔的輕輕將江挽書額前飄動的一縷碎發,慢條斯理的別至耳後。

“可是餓了?回家一道用午膳吧?”

便像是在刻意回避有關於宋珣的話題似的,既然陸闕不主動提,江挽書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只微微頷首,雙方像是很有默契般,誰也不提方才在馬車外的劍拔弩張。

似是隨著宋珣被發配去了嶺南,從此便再也沒有人會再來與陸闕搶人,他們便能過上琴瑟和鳴的美滿生活一般。

但他們兩人心中卻也非常清楚,宋珣便像是隔在他們二人之間的一根刺。

只要拔不掉,便永遠存在,阻礙感情的進展。

*

正如江挽書所預料的,從京城到嶺南山高路遠,且他們全程都要靠雙腿行走,甚至連客棧都沒有資格住,只能風餐露宿。

宋珣身上本便新傷加舊傷,加之郁郁寡歡,走了一半的路程,還是撐不住倒下了。

傷勢發作,高燒不退,整個人幾乎都是不清醒的。

有官差見狀,不由道:“若是再帶上他這個拖油瓶,咱們必然是沒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嶺南,到時咱們可是會被罰俸祿的!”

押送囚犯的官差,本便是最低等的,領著微末的俸祿,若是因為耽擱了歸期,那點兒可憐的俸祿便更是沒多少了。

“但官府有規定,除非這囚犯是在押解的途中病死了,否則是不能隨意丟下,更不能走失。”

帶頭的官差壓低嗓音道:“那便按照以前的老法子來,反正他便也只剩下半口氣兒了,便將他給就地掩埋了,寫到死亡的名單之中,如此既不會耽擱咱們的行程,還能解決了這個麻煩,豈非一舉兩得?”

“但此人先前相府的人有囑咐過,要押解到嶺南……”

“你是不是傻,還沒瞧出來嗎,陸相可是比任何人都巴不得這人就這麽死了,咱們若是直接將他給埋了,傳到陸相的耳中說不準還會褒獎咱們呢!”

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於是幾個官差一合計,便將宋珣綁了塞進麻袋之中,扛去了荒郊,隨處挖了個坑,便將麻袋丟了進去,就地給掩埋了。

處理好了之後,兩個官差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卻在前後腳的功夫,有人尾隨著他們,在他們離開後,便迅速上前,將坑又給挖了出來。

“小侯爺,小侯爺醒醒?”

宋珣感覺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中,他身著喜服,與一身嫁衣的江挽書喜結良緣,歡歡喜喜的拜堂成親。

他忐忑而又歡喜的掀下了紅蓋頭,露出小女娘嬌羞而昳麗的絕色容顏。

美眸春光瀲灩之間,櫻唇輕吐喚著:“夫君。”

一聲夫君,令宋珣神魂顛倒。

可便在他伸出手,想要撫摸上她的面容之時,眼前人卻如鏡花水月一般消失不見。

再眨眼間,場景卻是一換,是他年少時無數次馳騁的漠北。

但此時的他卻在淩冽的寒風中,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是江挽書不離不棄的守在他的身邊,為了保住他的命,不惜解開裏衣,與他幾乎是親密無間的緊密相貼。

用她的體溫,來為他汲取那微薄的,卻在蕭瑟雪夜之中,彌足珍貴的溫度。

她不停的,哈著冷氣,分明自己也瑟瑟發抖,卻始終緊緊抱著他,不斷的與他說話,不讓他睡過去。

“宋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們一定能找到宋老侯爺,一定能為宋家翻案,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你答應了我,會娶我為妻,我會一直等著你。”

“江挽書永遠都是宋珣之妻。”

但便在宋珣艱難的想要再度要伸出手時,眼前人再度消失,指尖只餘下一縷青煙。

“不……江姑娘,不要離開我……”

猛地睜開了雙眸,雖然眼皮依然無比的沈重,但混沌的雙眸逐漸也看清了眼前事物。

只是宋珣眸中的明亮,卻在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之後,瞬間便只餘下了失望。

哪怕是身子再虛弱,憑借著滿腔的怒火,宋珣也用盡最後的氣力,一把掐住了江撫琴的脖頸。

“江撫琴,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沒錯,眼前人正是江撫琴,江挽書的嫡姐,陸闕原本的未婚妻,卻也同樣的。和陸闕例外勾結,聯手攪黃了他與江挽書之間的金玉良緣的罪魁禍首之一!

但是眼下身受重傷,只剩下了這麽一口氣吊著的宋珣,別說是掐死人了,便算是對付如江撫琴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能力都沒有。

不僅沒能將江撫琴給掐死,反而還被江撫琴給按住了手背,阻止了他的動作。

“小侯爺,無論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未傷害過你,且一心都是為了你著想,宋家如今落了難,江挽書轉頭便投入了陸闕的懷抱,而唯有我,追隨你而來,對你不離不棄。”

誰知,江撫琴前腳剛說完,卻被宋珣冷嘲熱諷。

“別裝了,你與陸闕便是一夥的,今日你若是不殺了我,待我恢覆了氣力,第一個了結的便是你的狗命!”

但還沒等宋珣兌現殺了江撫琴的誓言之前,就因為高燒而失去了知覺,徑直往前栽倒,暈死了過去。

“宋珣?宋珣?”

江撫琴拍了拍宋珣的臉,對方沒有任何的動靜,再一探額首的溫度,果然是燙的嚇人。

“宋珣,你可是我最後翻牌的籌碼,可不能便這麽死了。”

江撫琴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愛意,有的只是滿肚子的算計。

待宋珣再度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座荒廢的破廟之中,跟前坐著個倩影,正挑著火堆,廟外一片黑沈,已然是夜晚。

有了些許的力氣之後,宋珣抄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枝,面色冷凝的直指江撫琴的後背。

“江撫琴,別跟我說什麽情情愛愛,你比我更為清楚,你我二人之間,是根本便不可能存在這些東西,你如此三番五次的刻意接近我,究竟是有何目的?”

“曾經的鎮遠侯府,能為你帶來侯府主母的榮耀,但如今宋家落難,你卻還找了上來,你到底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麽?”

現在的他不僅一無所有,而且自身難保,江撫琴雖然與陸闕解除了婚約,但她好歹也是江家的嫡女,身上也有不少積蓄。

即便是離開了相府,也不愁這日子會過下去,但她卻依然選擇鋌而走險,甚至還冒著殺頭的風險,救下了他這個本該被流放到嶺南的囚犯。

如此費盡心思,宋珣又不傻,但他也想不到,如今這般淒涼的他,身上究竟還有什麽是值得江撫琴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圖謀的。

“我知曉小侯爺必然會不信,但是那日在大相國寺,從小侯爺接住不慎從樹梢上墜下的我時,我便對小侯爺一見傾心,非君不嫁。”

“哪怕是眼下所有人都認定宋老侯爺有罪,但我依然堅信,他必然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不惜鋌而走險救下你,便是想與小侯爺一起,重振旗鼓,為宋家翻案,洗刷冤屈!”

江撫琴說的情真意切,但宋珣卻連一個字都不信。

“這種鬼話,你連自己都騙不了,還妄圖想騙我?無論你圖什麽,也無論是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不會與你牽扯上任何關系,趁著我現在還沒力氣殺人之前,趕緊滾。”

只要一想到是江撫琴聯合陸闕,破壞了他與江挽書之間的姻緣,宋珣便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眼前人給千刀萬剮!

但江撫琴非但不走,反而道:“難道小侯爺不想為宋家翻案,不想找到宋老侯爺了嗎?”

江撫琴這話中明顯還有另外一層深意,宋珣瞇起了冷眸。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江撫琴意味深長的一笑,“無論是小侯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這是菩薩真人的指引,是菩薩真人江我派到了你的身邊,便是為了以我之手,今早還宋家一個清白。”

“小侯爺可以不信任我,但如今你後無退路,前路茫茫,唯有相信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小侯爺你願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作為誠意,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便是——”

故意頓了下音調,江撫琴徐徐道出下半句話:“宋老侯爺如今身在何處。”

宋珣一下便撐起身子,一把揪住了江撫琴的衣襟。

“你知道我父親在何處?山塢關一戰,你是不是也知道其中內情?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陸闕搞的鬼?”

除了陸闕,宋珣想不到第二個會如此迫不及待,用盡一切卑劣手段將宋家拖下水的對家。

“自然不是,我說了,小侯爺,這是菩薩真人的指引,除了我之外,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助你東山再起,你只能相信我一人。”

“我與江挽書,與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只要小侯爺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宋家的冤屈,你的仇,我都能一一替你實現,只要你能容許我在你的身邊。”

其他的宋珣都並不在意,但是江撫琴的那句她知道宋老侯爺的下落,卻是令宋珣的心中猶豫了起來。

他的確是打算去漠北尋找宋老侯爺的下落,但人海茫茫,要想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且此番陷害,明顯便是沖著宋家來的,此事的始作俑者,必然也躲在暗處,倘若宋老侯爺真的沒死,眼下的處境必然萬分危險。

從前的宋珣無所畏懼,因為無論發生什麽,都有身後的家族為他兜底。

可是如今……他卻是連任性的資本都沒有,他不敢賭,因為一旦賭輸了,便是一敗塗地。

“若是你真能助我尋到父親,我會考慮。”

如今的宋珣沒有選擇,他只能暫且退而求其次,口頭上答應下來。

倘若江撫琴真的能幫他找到宋老侯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若江撫琴做不到,他會毫不猶豫的取她性命!

江撫琴露出微笑,將手中的幹糧遞上。

“在尋找宋老侯爺之前,小侯爺還是要先將自己的身體養好。”

宋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幹糧,“我已不是什麽小侯爺。”

江撫琴姑且放下心來。

第一步成功,從現在開始,她便要取代前世的江挽書,在宋珣的身邊,一步步助他奪回一切,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而她曾經所失去的,也都將會一一奪回來!

江挽書,我不會讓你笑太久的!

*

接下來的幾日,陸闕竟真的言出必行,除了每日與她同床共枕之外,便真的沒有做更深入的事情。

只是除了一點,便是每日非堅持要親自為江挽書上藥之外。

那簡直便是一種緩刑,江挽書又羞又恥,幸而沒兩日,這傷便也好的差不多了。

原本江挽書心中還有些擔心,在傷好了之後,憋了好幾日的陸闕,是不是又要做那檔子事兒。

只是令江挽書沒有想到的是,便在她傷好之後,原本日日都按時回府,無論有多忙,都會與她一道用膳的陸闕,卻是連著兩日都沒空回府。

只差了長風過來,叫江挽書不必等他先用膳,他還要在官署處理公務。

江挽書心中有猜測,必然是朝中出了什麽大事兒,否則不至於叫陸闕忙的如此腳不沾地,連回府睡個覺的時間都沒有。

“姑娘,可是今日的膳食不好吃嗎?”

江挽書剛放下了銀箸,桃夭便湊上前來詢問。

因為江挽書的胃口一向都是不錯的,但今日卻只是動了幾下筷子後,便放下沒再吃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失神。

“沒事,我只是在想,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該回陛下的身邊伺候了,讓小廚房準備一下食材,我要做些春卷,帶給陛下。”

想來這幾日她沒入宮,小皇帝必然也是在掛念了,帶點兒美食過去安撫一下。

做好了春卷之後,江挽書便出發前往皇宮。

誰知等她到勤政殿時,從小太監的口中得知,小皇帝竟然也不在,而是與大臣們在文德殿商議政事。

“陸闕可算是願意將小嬌妻給放出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