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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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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江挽書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暫且留下來幫陸闕擋一擋。

“長風侍衛,你照看好大人,我去應付長寧帝姬。”

長風趕忙拱手道:“如此, 便麻煩江二姑娘了。”

相府門口,魏瓊月冷笑一聲,“本宮倒是頭一次知曉, 堂堂帝姬登門造訪, 這做臣子的不曾親自相迎便也就罷了, 竟然還敢將帝姬阻擋於門外?”

“你們如此百般阻攔, 莫不成,陸闕已是病入膏肓了?如此,本宮便更要探望了, 畢竟這陸相可是國之棟梁, 大魏可不能一天沒有陸相呀。”

仆人們跪首於地,冒死阻攔:“帝姬恕罪, 大人眼下……實在是不方便……”

“大膽,帝姬也是爾等賤民能隨意阻攔的?來啊,將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拖下去杖斃!”

魏瓊月身側的侍女大聲呵斥。

便在仆人們跪地求饒之時,一道柔和的嗓音隨之傳來:“不知帝姬到訪,挽書有失遠迎, 還望帝姬見諒。”

便見身形窈窕婀娜的小女娘, 戴著面紗,款步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魏瓊月瞧見江挽書, 還是有幾分驚訝的, “江女官?你不是陪著受罰重傷的宋珣去鎮遠侯府了嗎?”

因著今早魏瓊月並不在宮中, 等魏瓊月知曉慈寧宮前發生的事兒時,便只知後續江挽書陪著昏迷不醒的宋珣回侯府了。

宋珣傷得這麽重, 按理而言,這個點江挽書該是還在侯府陪著他才是,怎麽會又跑到相府來了?

“小侯爺已無大礙,所以下官便回了相府,方才有所招待不周,帝姬請進。”

江挽書開口讓魏瓊月進門,而原本死也攔在前面不肯放魏瓊月進去的仆人們,立時便起身退到了一邊,再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魏瓊月不由深深的看了江挽書一眼,隨便一句話,便讓整個相府上下都聽從於她,看來江挽書在相府的地位,可是不低呀。

“本宮聽聞陸相今日在宮門口暈了過去,百官得知此消息後,都極為焦急,只是奈何相府大門緊閉,謝絕一切來客,母後與本宮亦是心中極為擔憂,故而前來探望,不知陸相情況如何了?”

在魏瓊月來之前,已經來過了好幾波大臣,都被長風找了借口擋回去了。

應付這些大臣自然是容易的,只要沒傳出陸闕真的出事的消息,他們輕易是不敢硬闖相府,很快便也就被打發走了。

但魏瓊月卻不一樣,明面上是來探望,實則是打探陸闕是否真的病重,崔太後那邊也好著手奪權。

“多謝帝姬關懷,大人只是昨夜不小心受了涼,有些發燒而已,眼下已經服了藥好多了,只是一點兒小風寒,倒不想竟是驚動了整個朝堂,倒是罪過了。”

魏瓊月自然是不會信江挽書的話,便道:“若只是小風寒,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陸相的安危,畢竟牽動著整個朝堂,甚至關乎大魏國祚安穩。”

“本宮也是奉了母後之命,唯有親眼看見陸相的確是相安無事,才好回去向母後覆命,本宮一貫很欣賞江女官的聰慧,必然也是不會刻意阻撓的,是嗎?”

江挽書笑了笑道:“這是自然,帝姬屈尊親自前來探望,大人必然為之感動,但實在是不巧,在帝姬來之前,大人剛服了藥睡下了。”

“不若下官帶帝姬在廳中坐一會兒,吃盞茶水,等大人睡醒了,下官再帶著帝姬前去探望如何?”

在魏瓊月開口之前,江挽書看了眼天色又緊跟著道:“已是酉時,不知帝姬可曾用晚膳?下官會做一些蘇州口味的菜肴,帝姬可要品嘗一二?”

魏瓊月自然是知曉江挽書是在拖延時間,但倘若陸闕真的是病重,哪怕她拖再久,也是無濟於事的,到時一眼便能瞧出來。

所以魏瓊月倒是也並不急於這麽一時半會兒的,當然,若是換成旁人,魏瓊月是不可能會賣這個面子的。

“本宮還未品嘗過江女官的手藝,只是先前聽皇弟誇讚,江女官的廚藝一絕,尤其是做的那道叫什麽春卷的,更是人間美味。”

見魏瓊月暫時松口,江挽書暗中松了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

“帝姬這邊請。”

在江挽書帶著魏瓊月往書香苑的方向走時,魏瓊月才像是隨意的問了嘴:“江女官為何戴著面紗?”

江挽書總不好說,她是被還處於病中,卻跟瘋了般的陸闕,壓著她強吻,將她的唇都親腫、親破皮了吧?

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下官也有些著涼了,怕會傳染給帝姬,故而戴著面紗,還望帝姬見諒。”

魏瓊月頗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看來江女官與陸相還當真是形影不離,才會這麽快被傳染了風寒?”

江挽書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帝姬誤會了,是我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與大人並無幹系。”

所幸魏瓊月並未繼續這個話題,等到了書香苑後,魏瓊月環顧四周一圈。

“坐北朝南,有山有水,儼然便是小半個相府了,如此絕佳的院落,便算是放眼整個相府,除了陸相自己的院子外,怕是再也尋不出第二處來了吧,江女官雖還不是相府的女主人,卻已堪比女主人了。”

江挽書垂眸道:“帝姬言重,下官只是因為伺候陛下得當,才會被賞了這處院落暫住。”

“江女官便不必謙虛了,雖然今日一早本宮有事不曾入宮,卻也聽聞了宋珣為了讓母後收回那道陰差陽錯的聖旨,不惜經歷上刀山下火海的刑罰。”

“如此情真意切,放眼天下也尋不出幾個來,本宮倒是沒有江女官這般好的運氣,白白搭上了三年的光陰。”

江挽書溫和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相比於旁人,帝姬光是在出身這一點上,便已經遠超天下人,所遇非良人,也只是帝姬生命中的一道小坎兒罷了。”

“帝姬蕙質蘭心,乃非池中之物,垃圾自是配不上帝姬,遲早都是要丟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帝姬的抱負與志向,從不拘泥於小小的一方宅院之中,這對於帝姬而言,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魏瓊月笑了起來,“本宮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如你這般有趣的人兒了,難怪宋珣為了你連死都願意,若本宮是男子,必然也將你搶了來。”

江挽書多少有些羞赧,“帝姬謬讚,挽書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女娘罷了。”

“你這是在做什麽菜,本宮也來搭把手吧?”

魏瓊月心情不錯,見江挽書在搟面皮,便也跟著好奇的湊了過來。

江挽書一面解釋,一面操作給魏瓊月看。

“這是餃子皮,手捏著一端,再以木搟慢慢推開,推成這個形狀便成了。”

顯然,作為大魏最為尊貴的帝姬,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長寧帝姬,眼睛是看會了,但真正上手後,不是將餃子皮給搟破了,便是搟的面積太厚等等。

魏瓊月有些氣餒了:“本宮是不是手太笨了?”

“帝姬第一次上手,已經做的比許多人好很多了,慢慢多試幾次便會熟練了,沒關系的,反正帝姬做失敗的餃子皮,最後都會由帝姬自己吃下解決完。”

魏瓊月故意板起臉生氣道:“好啊江挽書,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本宮吃壞掉的餃子皮,不怕本宮將你搟成餃子皮?”

江挽書彎了彎美眸,沒有立時回答,而是在擡手間,輕輕拭過魏瓊月的面頰。

“帝姬的臉上沾染了些許面粉。”

爾後溫聲細語道:“用做壞的餃子皮來包春卷,雖然形狀會醜一些,但誰說形狀醜,味道便會不好呢?”

“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越是尋常之物,越是能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魏瓊月盯著江挽書的面容,卻是很輕的笑了聲。

很快,熱騰騰的春卷便出鍋了,江挽書與魏瓊月兩顆腦袋跟著一起湊了過去。

“好香。”

江挽書先夾了一只春卷,遞到了魏瓊月的嘴邊,“帝姬嘗嘗鹹淡如何?”

魏瓊月咬了口,魚香四溢,簡直是人間美味。

“比宮中的禦膳房做的還要更美味。”

江挽書眉眼彎彎,笑意繾綣,“帝姬喜歡便好。”

將春卷盛了出來,江挽書將大半的分給了魏瓊月,自己只分了一些,而另外一半則是用食盒裝起來。

魏瓊月不解問:“你將剩下的裝在食盒給誰吃?”

“大人很挑食,等他睡醒之後,想來肚子也餓了。”

這次的春卷,是真的留給陸闕吃的。

魏瓊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如今這賜婚聖旨也已收回,想來鎮遠侯府很快便會向你提親了,江挽書,此處沒有旁人,你瞧瞧告訴本宮,你究竟是想嫁給宋珣,還是想留在陸闕的身邊呢?”

江挽書微微一怔,不由錯開了視線,心中再度因為這句話而亂成了一團。

“我……”

在她開口之前,一道清冷如霜且不容置喙的嗓音隨之響起。

“除了本相的身邊,她自然是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陸闕似是來得很匆忙,只著了件墨藍錦袍,外罩狐皮滿繡鬥篷。

雋眉的容色依舊蒼白,薄唇不帶任何的血色,但一雙潑墨的黑眸卻緊緊落在江挽書的身上。

如冰山破開了一角,只對她一人流露出冰雪消融、萬物回春的一面。

有喜悅,也有緊張。

喜悅在他醒來之後,江挽書非但沒有趁機逃走,不僅留了下來,還怕他昏迷不醒的事兒被上門的魏瓊月發現,想方設法的拖延時間。

而緊張的卻是,怕眼前人又會一個不留神再度跑到別的男人懷中去了。

所幸,她此刻便在眼前,在他的身邊,哪兒也去不了,他也不會再讓她跑掉。

與此同時,陸闕也在心中確定,江挽書不僅心中有他,且他的地位必然是要高於宋珣。

否則,江挽書便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可以逃跑的機會,反而還留下來為他拖延時間。

她那麽清楚,更該會想到,一旦他清醒過來了,便是絕對不會再放她離開。

可她還是留了下來。

陸闕的眸底蕩起層層漣漪的笑意。

江挽書先是一楞,也沒顧上陸闕方才所說的無比霸道的話,而是高興於他能夠這麽快清醒過來。

“大人你醒了?”

陸闕的目光直白到生怕旁人會敲不出來他心悅江挽書,在他們兩人對視之時,其他人便都成了背景板擺設。

魏瓊月只覺當真是有趣,沒想到陸闕也有今天。

這是徹底栽在這小女娘的手裏了,且還是心甘情願,不願清醒的那種。

陸闕在開口之前,握拳咳嗽了幾聲,修長卻削瘦的身軀給人一種風吹即倒之感。

這是一貫強勢的陸首輔,難得的表現出的虛弱一面。

江挽書以為陸闕是身子虛弱站不穩,怕他會在魏瓊月的跟前露餡,萬一傳到崔太後的耳中,再由崔太後的嘴編出什麽陸闕已經快不行的謠言,傳到了朝堂上,怕是會對陸闕不利。

便起身幾步走了過去,很自然的扶住了陸闕的手臂。

“大人你服了藥之後,怎麽只睡了一會兒便醒了,燒可是都退下去了?”

江挽書這是不動聲色的向陸闕傳遞消息,她方才是用陸闕只是單純的發燒,服藥後睡著了為理由,將人給拖住的,到時候對口供的時候,可不要露餡了。

陸闕垂眸看著身側冰雪聰明的小女娘,薄唇揚起的弧度愈發深。

他喜歡看她全心全意的為他著想,便像是她的心中只能裝下他一人。

“只是一時沒註意著涼罷了,服了藥睡了一覺,這燒也已經退下,沒什麽大礙了。”

說到這兒,陸闕才終於施舍般的,分出了一點兒視線,落在了魏瓊月的身上。

“本相醒來時,聽下面的人說帝姬奉太後娘娘之命,說什麽都要闖入府來探望本相,當真是用心良苦呀,如今看到本相還死不了,是否叫帝姬失望了?”

陸闕這張嘴,懟起人來可是絲毫不會顧及任何臉面,只除了江挽書之外。

魏瓊月也不惱,打量了陸闕一番,確定他並不是真的快不行了,只是單純得了風寒而已。

笑了聲道:“古人有雲,禍害遺千年,這道理倒是亙古不變,瞧見陸相平安無事,本宮也便放心了,時辰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

說著,魏瓊月在起身之時,順手將一旁的食盒提了起來。

“江女官做的春卷本宮很喜歡,這剩下的,本宮便打包一並帶走了,多謝江女官的款待了。”

魏瓊月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盒春卷,是江挽書方才特意為陸闕留下來的。

但是方才陸闕的陰陽怪氣多少讓她心中不太暢快,她不暢快了,自然是要報覆回來,也讓陸闕痛失品嘗心上人親手做的美食的機會。

江挽書欲言又止,但魏瓊月畢竟都開口了,她若是不同意,倒顯得過於小氣了。

“帝姬能喜歡,是下官莫大的福氣。”

魏瓊月又道:“便是不知,本宮何時有這個福氣,能吃一杯江女官你與宋小侯爺兩人的喜酒呢?到時可一定要給本宮遞請帖,本宮必然出席為你祝賀新婚大喜。”

沒錯,她便是故意膈應陸闕。

聰明如陸闕,自然明白魏瓊月是故意膈應他,卻還是沈下了眉眼。

“那帝姬怕是要落空了,因為永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便算是吃喜酒,也該是吃本相與挽挽的,帝姬日後可莫要再說錯了。”

魏瓊月嘖了聲:“陸相倒是自信,也不問問人家小姑娘同不同意?”

“無論同意與否,也與帝姬你這個外人無關。”

陸闕失去最後一點耐心,冷道:“好走不送。”

魏瓊月在經過江挽書身邊時,故意停頓了下道:“這男人太過於唯我獨尊,不適合你,本宮支持你與宋珣喜結連理。”

陸闕冰冷如看死人般的視線掃過去。

江挽書真是哭笑不得,他們神仙打架,麻煩不要將她這個平平無奇的小老百姓扯進去好麽?

在魏瓊月大搖大擺的離開相府之後,江挽書正要收回手,卻被早有所準備的陸闕先一步,握住柔荑的同時,往下那麽一滑,便以十指相扣的方式,交織在了一起。

“我還以為,在我醒後,你便不在了。”

江挽書掙了掙,想將手抽出來,但奈何這廝握的實在是緊。

“我原本是要走的,但長寧帝姬忽然到訪,便暫時留下來應對,如今帝姬已經走了,你也清醒沒事了,我要回去了……”

話還未說完,便被年輕首輔往前這麽一拽,整個人便直直的撞入了他寬厚的胸膛。

陸闕在同時,以另一只手,牢牢圈固住了她的細腰。

“回去?回哪兒?除了我的身邊,你哪兒也不許去。”

江挽書有些惱,“你這人怎麽這樣,我當時只是同情你,所以才會隨長風過來看你,如今你都沒事了,轉頭便翻臉不認人,不肯放人了?”

陸闕卻絲毫沒有羞恥心,理直氣壯道:“我從未答應過,何來的翻臉不認人之說?再者,答應你的人是長風,而不是我,我便是這麽無恥且霸道。”

“你可以打我、罵我,怎樣都行,但是離開我,甚至去陪別的男人,休想。”

江挽書簡直是要被他毫無道理的發言都氣笑了,“宋珣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理應照顧他,直到他傷愈為止,你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陸闕反問:“你只是因為他是因你而傷,所以才想照顧他,而非因為男女之情,更非想要嫁給他?”

“當然,這個回答你該是滿意了吧?滿意了便松開手!”

陸闕慢悠悠道:“姑且滿意,但我為何要松手?”

“我都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

“但我也從未說過,你回答了問題,且是我滿意的回答,我便會放你離開。”

江挽書快被他給氣死了,合著他這是在繞她呢?

“陸闕!”

“我在。”

陸闕在慢悠悠應聲的同時,身子微微傾靠,在低首之間,薄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畔,氣息灼熱而又蠱惑。

“挽挽,我也是因為你才會著涼高燒,咳咳咳……你看,我如今還咳嗽,身子虛弱的都快站不穩了,比起姓宋的,我更需要你的陪伴與照顧。”

如此不要臉的說辭,令江挽書抽了抽嘴角,“裝柔弱之前,先把你的手從我的腰上撒開。”

陸闕卻是一笑,在擡手間,便輕輕松松的,將江挽書面上的薄紗給摘了下來。

小女娘本便殷紅的櫻唇,因為深入的熱吻而紅腫不堪,哪怕這都已經過了大半晌,也依然鮮艷欲滴,如同待采擷且泛著水漬的櫻桃。

叫陸闕不由得想起,方才品嘗櫻桃時,那甜入心坎兒的美味。

“挽挽,嘴巴腫成這個樣子,別說是去侯府了,便是出門都會惹人非議,我不讓你走,都是為了你好。”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有臉能說出這句話的?她的唇被親腫親破,都是因為誰的緣故?

而今,這罪魁禍首倒是在她的跟前裝起無辜與好心來了。

簡直是沒有比他更厚顏無恥的存在了!

“你還有臉提?這是誰的錯?”

陸闕認錯的速度極快:“我的錯,所以,我決定虔誠的悔改。”

在說話間,陸闕略微彎腰,便徑自將江挽書給橫抱了起來。

嚇得江挽書不由驚呼一聲,本能的便要掙紮。

“你放我下來……”

“挽挽,我如今身子還虛著,可沒什麽力氣,若是你掙紮的厲害,從我懷中摔下來,可是會很疼的。”

陸闕故作體虛的抖了下臂彎,江挽書下意識的擡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

勾唇,陸闕輕笑聲,大步沈穩的往前走,絲毫瞧不出一絲半點兒的體弱。

“你又騙我!”

“挽挽,這不叫騙,至多便是善意的謊言,更何況,我這高燒的確是未完全退下,身上確實是沒什麽力氣。”

什麽善意的謊言,信了他的鬼!

*

宋珣在寢臥內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江挽書回來,他心中隱隱有所不安。

“元忠,去瞧瞧江姑娘是否遇到了什麽麻煩。”

元忠馬上過去,但很快又回來了,猶豫著告知實情。

“公子,江姑娘並不在藥房,且有仆人瞧見,江姑娘在半個時辰前離開了侯府……”

宋珣瞬間沈下了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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