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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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字面上的商量，實則是強硬的態度，不容江挽書有拒絕的機會。
“姑娘，到山腳了。”
恰好這時，外頭傳來了蘭兒的聲音。
江撫琴面帶微笑，主動松開了手，仿佛方才釋放強壓來強迫江挽書做妾的那個惡人，並非是她。
“我也只是出自於一個姐姐的良苦用心罷了，自然這選擇權是在二妹妹你自己的手中，只是二妹妹也莫要忘了，你如今的安穩生活，是何人的功勞。”
江撫琴在字裏行間中，皆是暗示江挽書不可以拒絕她的心意。
“長姐一片苦心，挽書必會認真考慮的。”
江挽書垂下長如扇的蝶羽，遮擋住了眸底翻湧的情緒。
她是不可能會做妾的，江挽書死也不會做妾。
但是如今她還得要在相府，在江撫琴的手底下討生活，若是在明面上忤逆江撫琴的心意，她怕是連在相府最後的一處安身之所都沒了。
所以，她必須要在成功嫁入鎮遠侯府之前，表面與江撫琴虛與委蛇，不能叫她發現自己真正的目的。
江撫琴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二妹妹能明白我的用心，我便很是欣慰了，走吧，咱們一道去拜拜真人菩薩吧。”
前一刻才威脅完江挽書後，江撫琴又是一副姐妹情深的，主動挽過了江挽書的柔荑，與她一道步行上山。
大相國寺煙火裊裊，鐘聲銘銘，來往香客不斷。
寶殿內文殊菩薩盤坐於正中，蒲團之上跪著虔誠祈願的香客。
江挽書以餘光四下觀察，卻並未瞧見宋老夫人的身影。
想來是她今日來遲了些，宋老夫人當已不在寶殿內了。
跟隨江撫琴一道跪於蒲團之上，江挽書闔目，雙手交疊，心中虔誠祈願。
願菩薩真人保佑，信女江挽書此生若能得願嫁入鎮遠侯府，與宋珣恩愛白首，他日必還願，為菩薩重塑金身。
三拜過後，江挽書提著裙角徐徐起身。
原本想找個理由，與江撫琴分開行動，但江撫琴卻先她一步道：“二妹妹，我聽聞大相國寺後院有一株百年銀杏樹，求姻緣最是靈驗，二妹妹可要與我一道去求個願？”
“長姐去便好，姻緣一事，挽書不敢多求。”
江挽書像是將江撫琴的威脅給聽進去了般，低眉順眼的拒絕了去銀杏樹求姻緣。
“那我便先過去了，到時在寶殿前再匯合，寺廟遼闊，可別迷路了。”
江撫琴嘴上關切，但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沒錯，方才她便是故意當著江挽書的面這麽問的。
因為她很清楚，江挽書此番來大相國寺，便是沖著宋珣來的。
所以江挽書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分開行事，自然是不願意與她一道去銀杏樹求姻緣。
但只有江撫琴才知曉，在夢中之時，江挽書便是在銀杏樹下，與宋珣相遇定情的。
而這次，江挽書拒絕了與她一道去銀杏樹，便是斷送了她與宋珣的相遇。
那麽這次的機會，便是屬於她的了！
一想到如此一來，便能改變夢中的悲慘結局，江撫琴腳下的步子都快了許多。
為了避免與江撫琴撞見，江挽書只能改變原定的路線，讓桃夭留在寶殿盯梢，而她則是繞著寶殿後走。
她來大相國寺的次數並不多，寺廟坐落於半山，綿延了整個山頭，面積極廣。
杏黃的院墻經過亙古的洗禮發白，青綠的藤蔓蜿蜒爬上青灰色的殿脊，綠樹環抱之下，長滿青苔的石板路有些不太好走。
一路不知走了多久，江挽書發現自己迷路了。
如此偏僻，別說是宋珣了，便算是宋老夫人，應當都是不可能會來的。
江挽書正打算原路返回，空中送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聲響並不大，但抽抽泣泣，微弱的像是一只無助的小貓崽，聽著實在是可憐的打緊。
不要多管閑事，你今日的目的是宋珣與宋老夫人。
江挽書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深吸一口氣，便打算繼續原路返回。
但也不知是因為那哭聲實在是哭的太過於可憐，以至於叫她有些心不在焉，還是青石板路實在是太過於滑。
一個沒留神，腳一崴便一屁股滑坐在了石板之上。
江挽書第一時間便以手心撐地，掌心與地面劇烈摩擦，待收回手時，嬌嫩的掌心，赫然擦破了皮，紅了一片。
雖不是很疼，但還是有種火辣辣之感。
踉蹌著好不容易爬起來時，再低眸一檢查，卻發現裙擺沾染了一片的汙濘。
這可是她精心挑選了半晌的襦裙，便是為了能給宋珣留下驚艷之感。
可眼下臟成了這副模樣，別說是驚艷了，不變成驚嚇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江挽書嘆謂了聲：“看來今日出門是沒有瞧黃歷，才會諸事不順，罷了。”
她沒有備用的襦裙帶著，此刻也是來不及換了，看來今日是無法再制造與宋珣的“偶遇”，只能等下次了。
又調轉了個方向，江挽書循著哭聲找去。
“有人嗎？”
最後發現哭聲是從草叢之後傳出來的，江挽書撥開蔥密的草堆，這才瞧見，一孩童掉進了水溝裏，半個身子陷下去爬不上來了。
“小朋友別哭，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江挽書探出半個身子，伸出白皙如瓷玉的柔荑。
孩童渾身都臟兮兮的，一張小臉更是染上了不少汙泥，聞聲擡首瞧來，在那張臟兮兮的小臉下，一雙圓溜溜如葡萄般水潤清澈的大眸，卻是能一眼軟化人心。
江挽書心想，有那麽一雙好看的眸子的孩子，若是洗幹凈了，必然長得也不差。
面對陌生人，孩童本該是要警惕的，但在瞧見江挽書那張昳麗殊色的面容後，孩童卻是沒有一絲猶豫的，將小手交到了江挽書的手中。
費了些力氣，江挽書才將孩童給拉了上來。
喘息了聲，柔聲詢問：“小朋友，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你的爹娘呢？”
孩童撲閃明亮的大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江挽書，只在聽到爹娘二字後，大眸便暗淡了下來，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我爹爹死了，我娘……我從未見過我娘。”
如此可愛的孩童，竟是個孤兒？
但他也一定不是流浪乞兒，因為他一身衣著雖是在水溝裏弄得臟兮兮的，但是依稀從款式面料中可看出是上等品。
想來是哪家的小公子，這世家大族中，也不缺無爹無娘的孩子，畢竟這後宅的爭鬥，可是殺人不見血的。
“抱歉，那你為何跑到此處來了？姐姐帶你回去找你的家人可好？”
但孩童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首，“不，我不能回去，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原來還是個離家出走的小少年呢。
“這裏是寺廟，小弟弟你特意偷跑來此地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嗎？”
小少年用力點點首，“我無意中偷聽到，他們說……說我娘便在此處，我想要見見她，可是我太笨了還迷路了。”
這是寺廟，在廟中常住的，只有僧人，如此看來，這小少年的親娘應當是出家了。
在江挽書心中思忖時，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攢住了她的流袖一角，很輕的拽了拽。
“仙女姐姐，你能帶我去找我娘嗎？”
一聲仙女姐姐，倒是將江挽書給逗笑了，“你喚我什麽？”
“我在這裏哭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可是姐姐你卻來了，你一定是菩薩真人派來，拯救我，幫助我找到娘親的仙女姐姐，是嗎仙女姐姐？”
不得不說，這小孩兒的嘴是真甜，一口一個仙女姐姐的喚著，還拿水汪汪的渴望大眸瞅著她。
換成了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再鐵石心腸。
“這裏是寺廟，大多都是僧人，我雖只來過兩次，但也從未在這裏瞧見過出家的尼姑，若是你娘真的在大相國寺出家，只要詢問僧人，應當很好找的，隨我來。”
見江挽書同意了，小少年高興極了，主動踮起腳尖，牽住了江挽書的手。
如此不見外，倒是叫江挽書低眸看了看，輕輕一笑，便牽著他去找人。
路遇一位小僧，江挽書上前詢問：“小師傅，請問貴寺可有出家的師太？年紀應當是在三十往下，與這位小朋友長得頗為相似。”
說著，江挽書將小少年拉上前讓小僧辨認。
誰知小僧看了少年一眼，忽的湊近仔細盯了一會兒，驟然臉色一變，往後退了兩步。
“阿彌陀佛，本寺只有僧人，並無尼姑，施主怕是找錯地方了。”
“可是……”
不等江挽書再問，那小僧便扭頭迅速往另外一個地方去了，轉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內，似乎是急著去見誰。
這僧人的反應很不正常，直覺告訴江挽書，小少年的娘親怕是便在寺廟之內。
可為何這僧人會一口否認？並且還如此的行色匆匆，便像是隱瞞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一般。
“仙女姐姐，我娘一定在這裏，不會有錯的，請你相信我！”
江挽書回神，摸摸他的小腦袋。
“沒事，我們繼續去找找。”
倘若這其中有什麽秘密，那麽少年的娘親所在的地方，必然是遠離人煙，不會被尋常人所發現的。
江挽書便根據記憶，一路往人煙稀少之地找。
青石路愈發難走，但在快到盡頭之處時，卻又柳暗花明。
撥開青竹，柵欄圍下，一間獨立的禪房，赫然出現在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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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到山腳了。”
恰好這時，外頭傳來了蘭兒的聲音。
江撫琴面帶微笑，主動松開了手，仿佛方才釋放強壓來強迫江挽書做妾的那個惡人，並非是她。
“我也只是出自於一個姐姐的良苦用心罷了，自然這選擇權是在二妹妹你自己的手中，只是二妹妹也莫要忘了，你如今的安穩生活，是何人的功勞。”
江撫琴在字裏行間中，皆是暗示江挽書不可以拒絕她的心意。
“長姐一片苦心，挽書必會認真考慮的。”
江挽書垂下長如扇的蝶羽，遮擋住了眸底翻湧的情緒。
她是不可能會做妾的，江挽書死也不會做妾。
但是如今她還得要在相府，在江撫琴的手底下討生活，若是在明面上忤逆江撫琴的心意，她怕是連在相府最後的一處安身之所都沒了。
所以，她必須要在成功嫁入鎮遠侯府之前，表面與江撫琴虛與委蛇，不能叫她發現自己真正的目的。
江撫琴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二妹妹能明白我的用心，我便很是欣慰了，走吧，咱們一道去拜拜真人菩薩吧。”
前一刻才威脅完江挽書後，江撫琴又是一副姐妹情深的，主動挽過了江挽書的柔荑，與她一道步行上山。
大相國寺煙火裊裊，鐘聲銘銘，來往香客不斷。
寶殿內文殊菩薩盤坐於正中，蒲團之上跪著虔誠祈願的香客。
江挽書以餘光四下觀察，卻並未瞧見宋老夫人的身影。
想來是她今日來遲了些，宋老夫人當已不在寶殿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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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找個理由，與江撫琴分開行動，但江撫琴卻先她一步道：“二妹妹，我聽聞大相國寺後院有一株百年銀杏樹，求姻緣最是靈驗，二妹妹可要與我一道去求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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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先過去了，到時在寶殿前再匯合，寺廟遼闊，可別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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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方才她便是故意當著江挽書的面這麽問的。
因為她很清楚，江挽書此番來大相國寺，便是沖著宋珣來的。
所以江挽書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分開行事，自然是不願意與她一道去銀杏樹求姻緣。
但只有江撫琴才知曉，在夢中之時，江挽書便是在銀杏樹下，與宋珣相遇定情的。
而這次，江挽書拒絕了與她一道去銀杏樹，便是斷送了她與宋珣的相遇。
那麽這次的機會，便是屬於她的了！
一想到如此一來，便能改變夢中的悲慘結局，江撫琴腳下的步子都快了許多。
為了避免與江撫琴撞見，江挽書只能改變原定的路線，讓桃夭留在寶殿盯梢，而她則是繞著寶殿後走。
她來大相國寺的次數並不多，寺廟坐落於半山，綿延了整個山頭，面積極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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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偏僻，別說是宋珣了，便算是宋老夫人，應當都是不可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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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並不大，但抽抽泣泣，微弱的像是一只無助的小貓崽，聽著實在是可憐的打緊。
不要多管閑事，你今日的目的是宋珣與宋老夫人。
江挽書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深吸一口氣，便打算繼續原路返回。
但也不知是因為那哭聲實在是哭的太過於可憐，以至於叫她有些心不在焉，還是青石板路實在是太過於滑。
一個沒留神，腳一崴便一屁股滑坐在了石板之上。
江挽書第一時間便以手心撐地，掌心與地面劇烈摩擦，待收回手時，嬌嫩的掌心，赫然擦破了皮，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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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她精心挑選了半晌的襦裙，便是為了能給宋珣留下驚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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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備用的襦裙帶著，此刻也是來不及換了，看來今日是無法再制造與宋珣的“偶遇”，只能等下次了。
又調轉了個方向，江挽書循著哭聲找去。
“有人嗎？”
最後發現哭聲是從草叢之後傳出來的，江挽書撥開蔥密的草堆，這才瞧見，一孩童掉進了水溝裏，半個身子陷下去爬不上來了。
“小朋友別哭，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江挽書探出半個身子，伸出白皙如瓷玉的柔荑。
孩童渾身都臟兮兮的，一張小臉更是染上了不少汙泥，聞聲擡首瞧來，在那張臟兮兮的小臉下，一雙圓溜溜如葡萄般水潤清澈的大眸，卻是能一眼軟化人心。
江挽書心想，有那麽一雙好看的眸子的孩子，若是洗幹凈了，必然長得也不差。
面對陌生人，孩童本該是要警惕的，但在瞧見江挽書那張昳麗殊色的面容後，孩童卻是沒有一絲猶豫的，將小手交到了江挽書的手中。
費了些力氣，江挽書才將孩童給拉了上來。
喘息了聲，柔聲詢問：“小朋友，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你的爹娘呢？”
孩童撲閃明亮的大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江挽書，只在聽到爹娘二字後，大眸便暗淡了下來，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我爹爹死了，我娘……我從未見過我娘。”
如此可愛的孩童，竟是個孤兒？
但他也一定不是流浪乞兒，因為他一身衣著雖是在水溝裏弄得臟兮兮的，但是依稀從款式面料中可看出是上等品。
想來是哪家的小公子，這世家大族中，也不缺無爹無娘的孩子，畢竟這後宅的爭鬥，可是殺人不見血的。
“抱歉，那你為何跑到此處來了？姐姐帶你回去找你的家人可好？”
但孩童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首，“不，我不能回去，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原來還是個離家出走的小少年呢。
“這裏是寺廟，小弟弟你特意偷跑來此地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嗎？”
小少年用力點點首，“我無意中偷聽到，他們說……說我娘便在此處，我想要見見她，可是我太笨了還迷路了。”
這是寺廟，在廟中常住的，只有僧人，如此看來，這小少年的親娘應當是出家了。
在江挽書心中思忖時，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攢住了她的流袖一角，很輕的拽了拽。
“仙女姐姐，你能帶我去找我娘嗎？”
一聲仙女姐姐，倒是將江挽書給逗笑了，“你喚我什麽？”
“我在這裏哭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可是姐姐你卻來了，你一定是菩薩真人派來，拯救我，幫助我找到娘親的仙女姐姐，是嗎仙女姐姐？”
不得不說，這小孩兒的嘴是真甜，一口一個仙女姐姐的喚著，還拿水汪汪的渴望大眸瞅著她。
換成了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再鐵石心腸。
“這裏是寺廟，大多都是僧人，我雖只來過兩次，但也從未在這裏瞧見過出家的尼姑，若是你娘真的在大相國寺出家，只要詢問僧人，應當很好找的，隨我來。”
見江挽書同意了，小少年高興極了，主動踮起腳尖，牽住了江挽書的手。
如此不見外，倒是叫江挽書低眸看了看，輕輕一笑，便牽著他去找人。
路遇一位小僧，江挽書上前詢問：“小師傅，請問貴寺可有出家的師太？年紀應當是在三十往下，與這位小朋友長得頗為相似。”
說著，江挽書將小少年拉上前讓小僧辨認。
誰知小僧看了少年一眼，忽的湊近仔細盯了一會兒，驟然臉色一變，往後退了兩步。
“阿彌陀佛，本寺只有僧人，並無尼姑，施主怕是找錯地方了。”
“可是……”
不等江挽書再問，那小僧便扭頭迅速往另外一個地方去了，轉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內，似乎是急著去見誰。
這僧人的反應很不正常，直覺告訴江挽書，小少年的娘親怕是便在寺廟之內。
可為何這僧人會一口否認？並且還如此的行色匆匆，便像是隱瞞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一般。
“仙女姐姐，我娘一定在這裏，不會有錯的，請你相信我！”
江挽書回神，摸摸他的小腦袋。
“沒事，我們繼續去找找。”
倘若這其中有什麽秘密，那麽少年的娘親所在的地方，必然是遠離人煙，不會被尋常人所發現的。
江挽書便根據記憶，一路往人煙稀少之地找。
青石路愈發難走，但在快到盡頭之處時，卻又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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