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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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我能和你聊一聊嗎”
印象中，許連翹還是第一次見江淮這幅模樣，整個人相比之前憔悴了許多。
“真的就只是聊一下。”
生怕她拒絕的樣子。
許連翹其實覺著沒什麽好和江淮聊的，但是，考慮到他們之間也發生了那麽些事，有些話也是應該說清楚。
沈默片刻後，便也點了點頭。
他們沒有去別的地方，只是在院子裏坐了下來。
臨近年關，屋外驟然吹起一陣冷風。
江淮原本想將身上的氅子解下來給許連翹，卻在擡手間想起，他出門太急，都沒有穿額外的衣服。
反觀許連翹，穿的還是很暖和的。
特別是外面的那件青綠色氅衣，帶著帽子將她裹夫人嚴嚴實實。
江淮那擡到一半的手只能訕訕地放下。
“你，想說什麽”
見他遲遲不開口，許連翹只能先起這個頭。
她不是很想和他多待在一起。
江淮有點晃神，他都快忘了上次和阿翹說話已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他們之間，除了他假扮是那個人的那幾次之外，好像根本就沒有像這樣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候。
想想真是可悲，他們夫妻一載，竟然是在和離後才能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
“那個人…是他吧”
江淮將這話問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麽的心情。
那天晚上，他看著那個人從大火中抱出了阿翹，也看著那一場大火，吞噬了所有的不堪與汙穢。
這還有什麽想不清楚的。
原來，之前用著他身體的人竟然是鎮北王，寧垣。
江淮面上不顯，卻在心底默默自嘲了一番。
然後他就看到阿翹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你想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江淮反問。
換了靈魂這種事，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他就只會把說這話的人當成一個笑話。
而像他這樣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被別人當成一個笑話的。
又或者，他還能把阿翹早就和那寧垣在一起的事情宣揚出去不成。
阿翹，怎麽就看不懂他呢
“我只是擔心你。”
江淮難得地放軟了語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原來有一日，他也可以脾氣這麽軟地和一個女人說話。
也不管許連翹面上皺起的眉頭，江淮刻意地放低聲音，繼續說道:
“阿翹，我知道我如今沒有身份和立場說些什麽。”
如果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江淮學到了什麽，那就是想要阿翹把他的話聽進去，他就要把身段放低。
“但是，阿翹，你若是跟著鎮北王離開了京城，到了那邊，你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如果哪天，鎮北王不喜歡你了，你該如何自處”
“寧大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許連翹下意識地反駁，但她嘴一向很笨，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反駁。
“是嗎”江淮忍不住帶上了些冷嘲， “阿翹，你難不成會比我懂男人是怎麽想的嗎”
在江淮看來，阿翹不過是被三兩句甜言蜜語蒙了心。
“阿翹，你知道西北有多遠嗎，你知道從京城到西北要多少天嗎，你對西北解多少，你知道西北那地方的人是會吃生肉的嗎。”
看出了許連翹眼裏的震驚，江淮乘勝追擊道:
“你受得了這些嗎，鎮北王還喜歡你的時候，你或許還可以過得舒服一點，可是，如果他哪天不喜歡你了，又或者是喜歡上了別人，你在哪邊毫無依靠，又如何在鎮北王府自處…”
“你說完了嗎”
許連翹抿了抿嘴， “寧大哥他不是你。”
許連翹覺著她肯定是瘋了才會聽江淮在這裏說這麽些有的沒的。
她不否認，她確實對西北那邊的情況不甚了解。
但是，那是她的寧大哥，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她不能不相信寧大哥。
眼看許連翹起身就要離開，江淮知道他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寧垣的壞話。
“阿翹，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會擔心你，雖然我們和離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將來可以過得幸福。”
許連翹很難相信，這話能從江淮的口中說出來。
只覺著，他瘋了。
他們家是專出瘋子嗎
“江淮，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許連翹看向江淮，撂過他的眼睛， “若說無依無靠，我在江府才是真的無依無靠。”
不，確切地說，她從來都沒有所依靠。
江淮沒想到會被許連翹這樣反駁，一時間竟也楞住了。
其實，在許連翹開口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從來沒有真的覺著許連翹無所依仗。
最多…最多是覺著她沒多少任性的資本而已。
至少，比起陸思晴那種出身，許連翹至少是他名義上的正妻，至少是許家的大小姐。
至少，她的父母都還在世。
以至於，他從前只覺著她無理取鬧。
但這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江淮似乎也沒辦法自欺欺人…
回想起來，好像真的，真的從來沒有人為許連翹撐過腰，連原本應該是她最親近的母親都沒有。
甚至為了避嫌，許連翹連母親都不曾喚過那個人。
“阿翹。”
江淮還想辯駁什麽， “或許之前是這樣，但是如今你的父親回京了，他可以是你的倚靠。”
許連翹後悔了。
她真的後悔了，她就不應該和江淮多費口舌。
“江世子說完了嗎”
“說完，我要走了。”
可是她才起身準備離開，江淮就也緊跟著起來，甚至是準備直接上手攔住她。
只是沒給他這個機會，許連翹就被突然來的一個身影摟入了懷中。
“江世子這麽閑，是把自己的家事都處理好了嗎”
許連翹被摟在一個熟悉的懷裏，聽著熟悉的聲音，不免有些心虛了。
可是，又還是安心的。
江淮看著面前的男女，不免如臨大敵。
若是可以，他現在只怕是想把人直接砍了一樣。
“臣的家事，不敢有勞鎮北王的關心。”
說得恭敬，但是連許連翹都聽出話裏的刺頭。
怕寧大哥被氣著，窩在他懷裏的許連翹，隱晦又小心地蹭了蹭他。
想讓他不要生氣。
原本確實還在氣頭上的寧垣被這麽一搞，變得又好氣又好笑。
“江世子在本王租賃的院落裏，讓被我別操心，又是什麽道理。”
他的語氣很冷，冷得許連翹又抱緊了他一點。
江淮一泠。
他只顧著跟著阿翹來到這裏，卻沒想到這裏是寧垣的地方。
他確實也不占理。
攏在袖中的手指成拳。
那晚的場景又一下子湧入他的腦海。
一種羞辱感試圖占據他的理智。
他永遠忘不了，那日，這個寧垣是如何闖入他們宣武侯府，又是怎麽在他面前帶走了阿翹。
“鎮北王恕罪，是臣失禮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他要忍。
不然，阿翹以後都不會願意見他了。
…
江淮離開了許久，寧垣都沒有放開許連翹。
她知道，寧大哥這是有點子生氣了。
“寧大哥，你怎麽來了”
明知故問。
“你都要和他單獨聊聊了，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委屈巴巴的。
“嗯…是楊副尉打得小報告嗎”
經過那遭事，寧垣不派人保護許連翹是不可能的。
不過雖然跟在許連翹身邊，但是她要幹什麽事，見什麽人，他們都是不會幹預的。
實在是江淮的身份…太敏感了一點。
“他就是怕你有危險…”
寧垣像是解釋著什麽。
雖然，寧垣真的很想在許連翹身上栓根繩子，但是他怕他的念頭嚇到她，還有就是不想把他對她的那些獨占欲表現出來。
他怕阿翹誤會，他在監視她。
“我沒生氣…”
許連翹說得坦蕩，換個位置想想，如果寧大哥和別的女子單獨聊聊，她也可能會難受。
“我也沒想瞞著你，我是打算回去就和你說的。”
“我就是想和他徹底說清楚，才答應和他說幾句話的。”
“你們…說了什麽”
支著他的胸前，許連翹仰頭: “你沒聽到嗎”
只見寧垣搖了搖頭。
他到了這裏就現身了，哪裏有閑情逸致聽他們說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主要就是他自己在胡言亂語。”
“寧大哥…”
“寧大哥…”
“阿垣…”許連翹試探性地換了個稱呼。
聽到這個稱呼，寧垣不知怎麽就顫動了一下。
心尖也和冒了蜜一樣。
指尖開始燥熱。
“再叫一遍。”
躲不開寧垣火熱的目光。
許連翹踮起腳，貼了貼他的唇。
然後窩在他耳邊，又是叫了一聲，兩聲。
“阿垣哥哥…”語意繾綣。
寧垣覺著，值了。
也是什麽脾氣都沒了。
不知什麽時候，天空飄下了幾顆雪花。
落在了二人肩頭。
…
不知道為什麽，許連翹沒辦法把那些話告訴寧大哥。
她不是不相信寧大哥。
相反，她就是因為相信他才沒辦法說的，她怕寧大哥給她做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保證。
許連翹自己也不是真的傻乎乎地就只會相信男人。
她經歷了和江淮那樣的婚姻，怎麽可能只會一心把寄托放在男子身上。
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和他遠走他鄉。
她又不是不懂事，她當然知道那樣的風險有多大。
人生地不熟，如果只能借著男子的喜歡，必然是不好過的。
但是，那是寧大哥啊，那是會舍身救她安危的寧大哥啊。
所以，她才願意這麽做的。
即便在將來，她真的輸了…
她也認了。
況且，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寧大哥將來會變心，她又不是沒有手沒有腳不能自己離開。
她拿得起，就放得下。
所以，她不能因噎廢食，因為一個江淮就不再相信任何人。
————————
小說是小說。
在現實裏，可能遇不上男主這樣的人，所有，姐妹們，不要隨便相信男人的嘴。
還是要最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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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片刻後，便也點了點頭。
他們沒有去別的地方，只是在院子裏坐了下來。
臨近年關，屋外驟然吹起一陣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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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許連翹，穿的還是很暖和的。
特別是外面的那件青綠色氅衣，帶著帽子將她裹夫人嚴嚴實實。
江淮那擡到一半的手只能訕訕地放下。
“你，想說什麽”
見他遲遲不開口，許連翹只能先起這個頭。
她不是很想和他多待在一起。
江淮有點晃神，他都快忘了上次和阿翹說話已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他們之間，除了他假扮是那個人的那幾次之外，好像根本就沒有像這樣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候。
想想真是可悲，他們夫妻一載，竟然是在和離後才能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
“那個人…是他吧”
江淮將這話問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麽的心情。
那天晚上，他看著那個人從大火中抱出了阿翹，也看著那一場大火，吞噬了所有的不堪與汙穢。
這還有什麽想不清楚的。
原來，之前用著他身體的人竟然是鎮北王，寧垣。
江淮面上不顯，卻在心底默默自嘲了一番。
然後他就看到阿翹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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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他這樣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被別人當成一個笑話的。
又或者，他還能把阿翹早就和那寧垣在一起的事情宣揚出去不成。
阿翹，怎麽就看不懂他呢
“我只是擔心你。”
江淮難得地放軟了語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原來有一日，他也可以脾氣這麽軟地和一個女人說話。
也不管許連翹面上皺起的眉頭，江淮刻意地放低聲音，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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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翹，你若是跟著鎮北王離開了京城，到了那邊，你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如果哪天，鎮北王不喜歡你了，你該如何自處”
“寧大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許連翹下意識地反駁，但她嘴一向很笨，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反駁。
“是嗎”江淮忍不住帶上了些冷嘲， “阿翹，你難不成會比我懂男人是怎麽想的嗎”
在江淮看來，阿翹不過是被三兩句甜言蜜語蒙了心。
“阿翹，你知道西北有多遠嗎，你知道從京城到西北要多少天嗎，你對西北解多少，你知道西北那地方的人是會吃生肉的嗎。”
看出了許連翹眼裏的震驚，江淮乘勝追擊道:
“你受得了這些嗎，鎮北王還喜歡你的時候，你或許還可以過得舒服一點，可是，如果他哪天不喜歡你了，又或者是喜歡上了別人，你在哪邊毫無依靠，又如何在鎮北王府自處…”
“你說完了嗎”
許連翹抿了抿嘴， “寧大哥他不是你。”
許連翹覺著她肯定是瘋了才會聽江淮在這裏說這麽些有的沒的。
她不否認，她確實對西北那邊的情況不甚了解。
但是，那是她的寧大哥，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她不能不相信寧大哥。
眼看許連翹起身就要離開，江淮知道他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寧垣的壞話。
“阿翹，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會擔心你，雖然我們和離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將來可以過得幸福。”
許連翹很難相信，這話能從江淮的口中說出來。
只覺著，他瘋了。
他們家是專出瘋子嗎
“江淮，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許連翹看向江淮，撂過他的眼睛， “若說無依無靠，我在江府才是真的無依無靠。”
不，確切地說，她從來都沒有所依靠。
江淮沒想到會被許連翹這樣反駁，一時間竟也楞住了。
其實，在許連翹開口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從來沒有真的覺著許連翹無所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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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起陸思晴那種出身，許連翹至少是他名義上的正妻，至少是許家的大小姐。
至少，她的父母都還在世。
以至於，他從前只覺著她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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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避嫌，許連翹連母親都不曾喚過那個人。
“阿翹。”
江淮還想辯駁什麽， “或許之前是這樣，但是如今你的父親回京了，他可以是你的倚靠。”
許連翹後悔了。
她真的後悔了，她就不應該和江淮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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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寧大哥被氣著，窩在他懷裏的許連翹，隱晦又小心地蹭了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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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確實還在氣頭上的寧垣被這麽一搞，變得又好氣又好笑。
“江世子在本王租賃的院落裏，讓被我別操心，又是什麽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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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顧著跟著阿翹來到這裏，卻沒想到這裏是寧垣的地方。
他確實也不占理。
攏在袖中的手指成拳。
那晚的場景又一下子湧入他的腦海。
一種羞辱感試圖占據他的理智。
他永遠忘不了，那日，這個寧垣是如何闖入他們宣武侯府，又是怎麽在他面前帶走了阿翹。
“鎮北王恕罪，是臣失禮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他要忍。
不然，阿翹以後都不會願意見他了。
…
江淮離開了許久，寧垣都沒有放開許連翹。
她知道，寧大哥這是有點子生氣了。
“寧大哥，你怎麽來了”
明知故問。
“你都要和他單獨聊聊了，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委屈巴巴的。
“嗯…是楊副尉打得小報告嗎”
經過那遭事，寧垣不派人保護許連翹是不可能的。
不過雖然跟在許連翹身邊，但是她要幹什麽事，見什麽人，他們都是不會幹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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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寧垣真的很想在許連翹身上栓根繩子，但是他怕他的念頭嚇到她，還有就是不想把他對她的那些獨占欲表現出來。
他怕阿翹誤會，他在監視她。
“我沒生氣…”
許連翹說得坦蕩，換個位置想想，如果寧大哥和別的女子單獨聊聊，她也可能會難受。
“我也沒想瞞著你，我是打算回去就和你說的。”
“我就是想和他徹底說清楚，才答應和他說幾句話的。”
“你們…說了什麽”
支著他的胸前，許連翹仰頭: “你沒聽到嗎”
只見寧垣搖了搖頭。
他到了這裏就現身了，哪裏有閑情逸致聽他們說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主要就是他自己在胡言亂語。”
“寧大哥…”
“寧大哥…”
“阿垣…”許連翹試探性地換了個稱呼。
聽到這個稱呼，寧垣不知怎麽就顫動了一下。
心尖也和冒了蜜一樣。
指尖開始燥熱。
“再叫一遍。”
躲不開寧垣火熱的目光。
許連翹踮起腳，貼了貼他的唇。
然後窩在他耳邊，又是叫了一聲，兩聲。
“阿垣哥哥…”語意繾綣。
寧垣覺著，值了。
也是什麽脾氣都沒了。
不知什麽時候，天空飄下了幾顆雪花。
落在了二人肩頭。
…
不知道為什麽，許連翹沒辦法把那些話告訴寧大哥。
她不是不相信寧大哥。
相反，她就是因為相信他才沒辦法說的，她怕寧大哥給她做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保證。
許連翹自己也不是真的傻乎乎地就只會相信男人。
她經歷了和江淮那樣的婚姻，怎麽可能只會一心把寄托放在男子身上。
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和他遠走他鄉。
她又不是不懂事，她當然知道那樣的風險有多大。
人生地不熟，如果只能借著男子的喜歡，必然是不好過的。
但是，那是寧大哥啊，那是會舍身救她安危的寧大哥啊。
所以，她才願意這麽做的。
即便在將來，她真的輸了…
她也認了。
況且，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寧大哥將來會變心，她又不是沒有手沒有腳不能自己離開。
她拿得起，就放得下。
所以，她不能因噎廢食，因為一個江淮就不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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