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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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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包紮好後,許連翹平躺著窩在寧垣的頸間,第一次,兩人靠得那麽近。

“他們說,是李鳴把那些人引過來的。”

許連翹說起這個,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本來還覺著說,他這麽做是為了他的女兒…”

可是他遇到危險,連他自己的女兒都不看一眼就跑了。

寧垣拍了拍她的肩,他雖然因為受傷昏睡著,但是從那些人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必是有人沿途給他們做了記號,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找過來。

他的手下不可能背叛他,那麽剩下的可能就只有李鳴了。

“阿翹,就像這世上並非所有人都是好人一樣,這世上,也多的是不好的父母。”

其實,許連翹對這些,多的是感同身受。

“我知道。”

“怪不得那小娃娃再見到李鳴時那樣扒著我,現在想想,她應該是害怕見到李鳴才會這樣的。”

得虧沒讓那種人趁亂跑了。

“楊將軍說,小娃娃的手曾經骨折過,應該是被李鳴打過才會這樣的。”

“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也就算了,怎麽還虐待上了呢…”

許連翹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撐起半個身子來。

“他還狡辯說…說…”

說到一半頓住了。

“說什麽”

寧垣枕著手,看著她。

“說那倆孩子都不是他的。”

“說什麽既然林柔之前和別人有過,那麽後面肯定也會和別人這樣那樣。”

許連翹說的含蓄,不過寧垣大致是聽懂了。

“臭不要臉。”

許連翹又罵了一聲,她平時都很少罵人的。

“他就是吃準了女子和離或者被休之後很難再找人家,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對待林柔和那兩個孩子。”

想想…她之前不也是差不多的處境,只不過她沒有孩子這麽個軟肋而已。

她都不敢想,她要是和江淮之間有個孩子,這一切會多覆雜。

寧垣看著阿翹氣呼呼的模樣,伸手替她縷了縷額前的細發。

然後,沒忍住,仰頭在她腮邊落下一吻。

“你親我幹什麽,我和你說正事呢…”

許連翹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然後嘟囔道。

“我就是不想你氣壞了身子。”

寧垣辯解道,但其實,他是不想阿翹的註意力分散給別人。

尤其是這些事情,難免會讓阿翹想起她的那兩個父母以及…江淮。

今晚,對他們很特殊,她應該看著他才是。

想他們方才還多是溫情。

不過許連翹卻沒聽明白寧垣話中的意思,繼續氣鼓鼓地說道:

“你們男子是不是因為孩子不是自己肚子裏生出來的,就不會像做母親的一樣在乎孩子啊”

“”

寧垣一楞,這怎麽還殃及他這條池魚了。

“阿翹怎麽會這麽想”

許連翹躺下,在寧垣懷裏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然後回憶了一下:

“我那個爹就不說了,就拿我二叔來說,他雖然比我爹好一點,但是,好像也沒那麽好,平時其實也並沒怎麽關心他的兒女,噓寒問暖的話沒有,發起脾氣來倒是振振有詞…還有…江淮,他當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自己的孩子過繼了出去。”

所以,許連翹才會有了這個感覺。

“嗯,好像都是這樣。”

畢竟男子在生孩子上面都不用花什麽代價。

“生孩子的女子,養孩子的還是女子,男子都不用多付出什麽,就一堆孩子喊他們爹,孩子養得不如意了,張口就是一句,都是你們女人家慣的。”

當真不要臉。

雖然無從反駁,可寧垣覺著,他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阿翹放心,我就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他還真怕阿翹以後不敢嫁他了。

慢慢湊近許連翹的耳朵,保證道: “阿翹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立軍令狀。”

軍令狀…都出來了。

許連翹乜了他一眼,這人什麽時候這麽貧了。

“要不,咱們以後的孩子都隨阿翹你姓。”

越說越真的樣子。

許連翹也忍不住觸動了一下。

不過…

“我的姓有什麽好姓的,還不是便宜了他們許家。”

寧垣卻是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那要不姓言好了…”

言,是許字的一部分。

許連翹忽然就被寧垣逗笑了。

從他胸前仰起頭,原本皺著的眉頭終於是舒展開來,連帶著眼睛都泛上了笑意。

“寧大哥,你都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花言巧語”

“冤枉啊,阿翹,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

說完,還蹭了蹭許連翹的鼻尖。

許連翹被弄得酥酥麻麻,只能在人懷裏又蹭了蹭。

她好軟,還好香。

笑過之後,寧垣抵著許連翹的發絲,鄭重其事地繼續說道: “阿翹,不要把你的許姓當成是他們給的姓氏。”

“許,就是你自己的姓氏而已,天下姓許的那麽多,難不成個個還都是他們的子孫不成。”

許連翹微楞…

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但是,卻是有道理得緊。

“有道理,西北和京城那麽遠,姓許也就和他們沒什麽幹系了。”

許連翹明明在說很有道理的事情,但落在寧垣耳朵卻不是同一回事。

只見他嘴角上揚,然後咯咯笑出了聲: “原來,阿翹是願意嫁我的啊。”

許連翹被說的臉一紅。

“才不是,我就是隨便說說…”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底氣不足。

“阿翹,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寧垣收起了方才的嬉皮笑臉,很是鄭重地承諾道, “阿翹,我說不出什麽情話,但我保證,以後,你是我老大,你說一,我絕不說二,你讓我去做什麽,我做什麽,不讓我做我就絕不做。”

“若違此誓,你就把我趕出門去。”

“噗嗤…”

許連翹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有點忍俊不禁,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天打雷劈,不得超生的話呢”

“這些都是虛的,但是你把我掃地出門卻是實在的。”

“再說,我真說那些,阿翹也會心疼的

許連翹抱著他點了點頭。

算是,應下了這門親。

別人說這話,她可能不信,但是…寧大哥說的,她就信。

“阿翹,那你可不能反悔了。”

“反悔了,可是會變矮的。”

“…”

他這都哪裏聽來的話

有點耳熟。

許連翹才想起來,這話是她小時候和寧大哥說的。

原來他都記得的。

“好。”



又過了五日,算算時間,也是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寧垣只能忍著傷上路。

所幸,從揚州到京城可以走水路,也算是省下了陸路上的顛簸之苦。

只是沒想到,寧垣一個大男人,他暈船…

一路上,吐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可是他白天看著蔫蔫的。

一到晚上,就也拉著許連翹開始撒嬌。

在這之前,許連翹都不知道,男人也可以撒嬌的。

“阿翹,我渴了…”

“阿翹,我不要喝水。”

然後許連翹唇上就被親了一口。

無賴…

寧垣卻是抓住了這個時機,好好地享受了一把。

“阿翹,我還帶著傷呢。”

“阿翹,我頭暈。”

“阿翹,我一個人睡好冷。”

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說好的,她說一不二呢…



終於,在第八天,他們回到了京城。

“我要走了。”

馬車已經駛到了江府後院的巷子口,許連翹看著那沈重的木門,心就難受的很。

寧垣抱著她不撒手。

安慰道: “阿翹,我發誓,很快,你就能堂堂正正地離開江府。”

“嗯。”

許連翹點了點頭。

然後發現,寧垣還是抱著她不松開。

“寧大哥,不早了。”許連翹提醒到。

“是啊…天都快黑了…”

“阿翹,要不我們先去吃晚飯,等明天再走吧。”

剛吃完一頓飯的許連翹: “…”

“不要了,總要回去的。”

許連翹堅持,寧垣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許連翹在寧垣側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也火速下了馬車。

然後進了江府,與之前寧垣安排在江府偽裝她的人做了替換。

許連翹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驚了,是真的很像…

不僅身形像,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像。

江府這段時間自顧不暇,只要不靠她很近,根本看不出來。

怪不得,寧大哥和她再三保證,不會穿幫…



另一邊,寧垣離開江府後巷後,沒有回住所休息,而是做了獄卒的身份,去了大理寺獄。

如今關押著江淮的地方。

不得不說,江漣是真的對江淮下了死手。

“你是誰”

江淮冷冷地盯著站在門口的“獄卒”。

“我能讓你無罪地從這大理寺出去。”

寧垣開門見山, “但是我要你現在這上面簽字畫押。”

江淮拾起被扔到他面前的紙,上面赫然寫著和離書三個字。

他的眼瞬間就紅了起來。

“你做夢。”

“你是誰我和阿翹的事輪不到你管。”

阿翹,他也配叫阿翹這個名字。

寧垣易了容,再加上獄中燈火昏暗,也是絲毫不懼江淮會認出他。

於是露出一絲冷笑: “江世子如今自身難保,還是把精力放在怎麽出去這件事情上好。”

說著,就把證詞往江淮面前又是一扔。

“只要江世子在這和離書上簽了字,明日這按了手印的證詞就會出現在聖上面前,到時候江世子就可以回到江府了。”

江淮拿起來一看,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是林柔受人脅迫而誣陷他的事實。

江淮拿著證詞的手指微微發顫。

因為指使她做這些事情的人正是他的大哥。

為什麽…

“江世子想知道為什麽,就該簽了這張和離文書。”

要不是為了拿下這個籌碼,寧垣才沒有興趣為了江淮的“清白”跑到揚州去。

“你到底是誰”

他的問題沒有答案。

是夜很長,不過江淮最終還是簽下了那份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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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更得不準時,這章評論我給大家發紅包啊,給我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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