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第859章究竟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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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究竟怎麽回事
一聽到洛青鸞問這個，李太醫就心虛不已。
楚王妃洛青鸞的醫術可是人盡皆知，當初陛下受那麽重的傷，她都能夠治好，如今瑤妃搗的那點鬼，她只要稍加註意，怎麽可能不發現呢？
頓時就緊張起來，李太醫低頭惶恐，竭力表現的自然：“微臣剛才、剛才給瑤妃娘娘看的時候，沒發現瑤妃娘娘有出血跡象啊。而且……瑤妃娘娘也沒說，微臣不知，的確不知。”
“李太醫真的不知？”洛青鸞拖長了聲音，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的確不知。”李太醫只覺得自己背心開始冒汗了。
他後悔了，為什麽要貪心瑤妃的銀子啊？若是這件事敗露，他就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瑤妃有楚王師妹的身份保證，只要楚王不發話，陛下都不敢對瑤妃做什麽，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怎麽能跟瑤妃相比？
低著頭，李太醫越發心慌起來，根本不敢讓洛青鸞看到他的表情。
哪裏看不出來李太醫微微發抖的手？洛青鸞暗道好笑，面上卻不顯，淡淡道：“李太醫好像很緊張？你緊張什麽，莫不是瑤妃娘娘的胎像有問題？”
王太後也緊張了起來，厲聲道：“李太醫，你可是瑤妃親口指定的，讓你負責她的調養事宜。如今瑤妃腹痛，事關陛下子嗣，究竟如何了，你說！”
簡直頭大，李太醫故作鎮定道：“回太後，回楚王妃，微臣剛才給瑤妃娘娘檢查，的確沒什麽問題。雖然有些受驚，可現在胎兒卻是無恙，只要細心調養，不讓瑤妃娘娘再情緒波動就好了。”
“青鸞，你看這……”現在，王太後已經不相信李太醫了，她看著洛青鸞道，“要不，青鸞你還是去給瑤妃看看吧，畢竟她是楚王的師妹，若是有什麽事，只怕楚王也……”
“可是，瑤妃說了，只讓李太醫給她看，不是我不去的啊。”洛青鸞淡然出聲，“想來，瑤妃當初沒進宮之前那段日子，住在楚王府，可能我招待不周，導致瑤妃不喜歡我吧。太後就不要勉強了，省的瑤妃看了我去，又情緒激動，那只怕才糟糕了。”
“怎麽會這樣？哀家一點都不知道呢。”王太後這才反應過來。
感情，瑤妃和洛青鸞相處的並不好啊……
那麽，她和南宮擎一直以為瑤妃身為楚王師妹，為了籠絡楚王，這才愛屋及烏對龍寧，讓她成了瑤妃，如今看來，卻是他們想多了，根本沒這回事？
王太後哭笑不得，如今瑤妃已經進宮還懷了孕，木已成舟，已經沒辦法了。
凝視著李太醫，洛青鸞沒有再說話，王太後看她似有深意的樣子，一時也沒有開口，帶著探究審視的眼神，靜靜的等著。
“李太醫，你是合適進太醫院的？”
卻沒想到，洛青鸞忽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李太醫一楞，立即道：“下官是先帝十八年進的太醫院，如今已經二十七年零三個月了。不知楚王妃問這個，是何……”
不等他詢問，洛青鸞又道：“李太醫師從何人，最為擅長的是哪一科？”
頓覺有些不對勁，但當著太後的面，李太醫又不能不回答，只能老老實實道：“下官師從王賢之王院判，不過王院判已經年事已高，告老還鄉了，下官也多年未見恩師。至於下官擅長的……恩師擅長外科刀傷一道，下官自然也最擅長這個，以及內科一些，下官都懂得一些。”
“嗯。”王太後聽他說起，微微點頭又看著洛青鸞：“青鸞，你問這些做什麽？”
洛青鸞一笑：“太後，原來我看瑤妃指定李太醫給她調養身子，還以為李太醫最擅長婦產科方面，可現在聽李太醫說了，竟然是內外科。雖說太醫們都是博學所長，可對於後宮嬪妃而言，最是重視子嗣，瑤妃為何不指定胡太醫，偏要選不擅長婦科產科的李太醫呢？”
心頭一咯噔，李太醫這才明白洛青鸞的用意，他一時不察，竟然直接說了，這下只怕完了。暗瞄一眼王太後的臉色，他連忙道：“楚王妃，話不能這麽說，下官雖然最擅長內外科，可近年來也在學習婦產科的相關知識，如果下官一點都不會，瑤妃娘娘為什麽又會指定下官呢？”
“這就只有李太醫和瑤妃才知道了啊？”洛青鸞說的意味深長。
“呵呵，楚王妃說笑了。”李太醫訕訕不已，背心已經濕透。
越聽越覺得有問題，王太後並不是普通的婦人，見識過各種後宮爭寵，洛青鸞這般問話自然不可能無的放矢，可李太醫和瑤妃之間又會有什麽問題呢？
“李太醫，哀家問你，你保證瑤妃的身體沒事，她腹中的孩子絕對沒有問題？”王太後臉色扳了起來，聲音沈沈。
這個時候，就算不是也要硬著頭皮說是了。
李太醫直接跪下，就差沒發誓了：“太後，微臣雖然算不得神醫，比不得楚王妃，可微臣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只要瑤妃娘娘不再出意外，情緒平和，那腹中孩子絕對沒有問題。”
如此保證，王太後面色稍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眼神一動，小喜子走了進來，一副有事要稟報的樣子，王太後點點頭：“怎麽了？”
小喜子乘機上前道：“太後，洛水宮的宮女玉湖來了，說瑤妃娘娘還有一些事想要問李太醫，聽說李太醫被太後請來了犀照宮，所以就過來問問。”
“瑤妃又怎麽了？”
王太後眉頭一皺，這時候才覺得這個女人也多事。
不過就是剛懷孕罷了，前段時間天天纏著陛下去看她，剛才又腹痛，這下又忘了什麽，怎麽這麽不註意？想到剛才洛青鸞說的事，她索性站了起來：“李太醫，既然瑤妃找你，那你就過去一趟看看吧。正好哀家也和楚王妃過去看看，讓楚王妃給瑤妃再檢查一下，哀家就能徹底放心了。”
“這……是，太後。”李太醫魂都要飛了。
沒想到太後竟然要親自去洛水宮，還帶著楚王妃去，依照楚王妃的醫術，給瑤妃檢查了之後，哪裏看不出來她是假裝懷孕？
一想到事情暴露的結果，李太醫渾身冰涼，心如死灰，但已經來不及了。
“李太醫，走吧。”洛青鸞淡淡一笑：“瑤妃還等著你呢。”
說著，她上前攙扶著王太後，走了出去。
龍寧這個時候派人來叫李太醫，怕是擔心會問出點事吧？正好，這下太後也要去了，她正好看看龍寧這身孕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太醫跟在王太後和洛青鸞的鑾轎後面，終於到了洛水宮。
洛青鸞眼神一掃，殿中並沒有什麽異常，清淡寧神的檀香味道靜怡平和，讓人心曠神怡，玉湖引著王太後和她一直進了內殿，就看到正中間床上躺著的龍寧。
猶如春睡美人一般，四周的帷幔撒下，顯得朦朧隱約。殿內點著炭火溫暖如初，但龍寧顯得很冷的樣子，蓋著厚厚的被子，渾身都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個頭來，閉目養神間，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
直到玉湖上前說了一聲‘太後和楚王妃來了’，龍寧才睜開了眼睛。
“太後……”
龍寧顯得又驚又喜，卻沒有起身行禮，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歉意道：“臣妾沒想到太後竟然來了，實在身子太小氣，沒法給太後行禮，還請太後……”
王太後哪裏介意這些，說到：“不用如此，瑤妃，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身體最重要，快躺好就是。”
看她蓋的這麽厚，王太後掃了掃周圍：“可是冷了，快讓人關好窗戶……”
話沒說完，龍寧立即制止，說到：“太後不用了，臣妾就是覺得關了窗戶氣悶，這才讓開著的。可是現在天冷，不關窗又涼，所以才多升了炭火，又蓋的厚了些。”
一邊說，她一邊看著洛青鸞，卻是絲毫沒有意外：“原來青鸞妹妹也來了，想必剛才你和太後在說話吧？勞煩你也來一趟了，真是謝謝你來關心我。”
龍寧對她客氣溫和，就算是裝的，洛青鸞也依舊這麽對她，淡淡笑道：“瑤妃何必客氣，你懷了陛下的孩子，太後著急你的身體，不知道你喚李太醫做什麽？如果有什麽要問的，我也可以幫你看看。”
“是啊，青鸞的醫術不是哀家誇讚，那絕對是比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加在一起還要強。”王太後笑著道。
眼中閃過什麽，龍寧道：“其實沒什麽，就是剛才臣妾忽然餓了，想到以前跟著爹的時候，沒到秋天就有螃蟹嘗鮮，但這會天涼了，卻忽然來了胃口，卻又忘了自己這身子能不能吃，怕是犯了忌諱，這才想問問李太醫。”
王太後看了一眼身後等著的李太醫，沈沈一聲：“李太醫。”
後者連忙上前：“是。”
候在床榻前，李太醫道：“好在瑤妃娘娘問了，螃蟹著東西性屬寒涼，瑤妃娘娘胎像還不穩，不宜吃這東西，否則會有危險。就算是三月之後胎像穩了，最好也不要吃，如果實在來了胃口忍不住，那……少量吃點蝦也可以。”
“原來如此，幸好……”龍寧一副幸好的樣子，感慨了一聲。
等李太醫又叮囑了一些註意事項後，王太後才道：“既然青鸞來了，瑤妃，你是楚王的師妹，青鸞的醫術你也應該知道的。不妨讓她再給你看看，哀家才更放心，如何？”
清楚的看著李太醫臉皮一顫，洛青鸞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隨即又消失不見，她走到龍寧床榻前，隔著帷幔笑盈盈問她：“瑤妃，你看如何？”
還以為龍寧會慌張，會像生辰宴上那般拒絕，可沒想到她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麻煩青鸞妹妹給我看看，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你的醫術，我是絕對放心的。”
說著，她就從被子裏探出一只手來，鉆出了帷幔，搭在床沿上。
洛青鸞也不客氣，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手指撫上了龍寧的脈搏。
她倒要看看，龍寧這胎像究竟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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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洛青鸞問這個，李太醫就心虛不已。
楚王妃洛青鸞的醫術可是人盡皆知，當初陛下受那麽重的傷，她都能夠治好，如今瑤妃搗的那點鬼，她只要稍加註意，怎麽可能不發現呢？
頓時就緊張起來，李太醫低頭惶恐，竭力表現的自然：“微臣剛才、剛才給瑤妃娘娘看的時候，沒發現瑤妃娘娘有出血跡象啊。而且……瑤妃娘娘也沒說，微臣不知，的確不知。”
“李太醫真的不知？”洛青鸞拖長了聲音，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的確不知。”李太醫只覺得自己背心開始冒汗了。
他後悔了，為什麽要貪心瑤妃的銀子啊？若是這件事敗露，他就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瑤妃有楚王師妹的身份保證，只要楚王不發話，陛下都不敢對瑤妃做什麽，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怎麽能跟瑤妃相比？
低著頭，李太醫越發心慌起來，根本不敢讓洛青鸞看到他的表情。
哪裏看不出來李太醫微微發抖的手？洛青鸞暗道好笑，面上卻不顯，淡淡道：“李太醫好像很緊張？你緊張什麽，莫不是瑤妃娘娘的胎像有問題？”
王太後也緊張了起來，厲聲道：“李太醫，你可是瑤妃親口指定的，讓你負責她的調養事宜。如今瑤妃腹痛，事關陛下子嗣，究竟如何了，你說！”
簡直頭大，李太醫故作鎮定道：“回太後，回楚王妃，微臣剛才給瑤妃娘娘檢查，的確沒什麽問題。雖然有些受驚，可現在胎兒卻是無恙，只要細心調養，不讓瑤妃娘娘再情緒波動就好了。”
“青鸞，你看這……”現在，王太後已經不相信李太醫了，她看著洛青鸞道，“要不，青鸞你還是去給瑤妃看看吧，畢竟她是楚王的師妹，若是有什麽事，只怕楚王也……”
“可是，瑤妃說了，只讓李太醫給她看，不是我不去的啊。”洛青鸞淡然出聲，“想來，瑤妃當初沒進宮之前那段日子，住在楚王府，可能我招待不周，導致瑤妃不喜歡我吧。太後就不要勉強了，省的瑤妃看了我去，又情緒激動，那只怕才糟糕了。”
“怎麽會這樣？哀家一點都不知道呢。”王太後這才反應過來。
感情，瑤妃和洛青鸞相處的並不好啊……
那麽，她和南宮擎一直以為瑤妃身為楚王師妹，為了籠絡楚王，這才愛屋及烏對龍寧，讓她成了瑤妃，如今看來，卻是他們想多了，根本沒這回事？
王太後哭笑不得，如今瑤妃已經進宮還懷了孕，木已成舟，已經沒辦法了。
凝視著李太醫，洛青鸞沒有再說話，王太後看她似有深意的樣子，一時也沒有開口，帶著探究審視的眼神，靜靜的等著。
“李太醫，你是合適進太醫院的？”
卻沒想到，洛青鸞忽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李太醫一楞，立即道：“下官是先帝十八年進的太醫院，如今已經二十七年零三個月了。不知楚王妃問這個，是何……”
不等他詢問，洛青鸞又道：“李太醫師從何人，最為擅長的是哪一科？”
頓覺有些不對勁，但當著太後的面，李太醫又不能不回答，只能老老實實道：“下官師從王賢之王院判，不過王院判已經年事已高，告老還鄉了，下官也多年未見恩師。至於下官擅長的……恩師擅長外科刀傷一道，下官自然也最擅長這個，以及內科一些，下官都懂得一些。”
“嗯。”王太後聽他說起，微微點頭又看著洛青鸞：“青鸞，你問這些做什麽？”
洛青鸞一笑：“太後，原來我看瑤妃指定李太醫給她調養身子，還以為李太醫最擅長婦產科方面，可現在聽李太醫說了，竟然是內外科。雖說太醫們都是博學所長，可對於後宮嬪妃而言，最是重視子嗣，瑤妃為何不指定胡太醫，偏要選不擅長婦科產科的李太醫呢？”
心頭一咯噔，李太醫這才明白洛青鸞的用意，他一時不察，竟然直接說了，這下只怕完了。暗瞄一眼王太後的臉色，他連忙道：“楚王妃，話不能這麽說，下官雖然最擅長內外科，可近年來也在學習婦產科的相關知識，如果下官一點都不會，瑤妃娘娘為什麽又會指定下官呢？”
“這就只有李太醫和瑤妃才知道了啊？”洛青鸞說的意味深長。
“呵呵，楚王妃說笑了。”李太醫訕訕不已，背心已經濕透。
越聽越覺得有問題，王太後並不是普通的婦人，見識過各種後宮爭寵，洛青鸞這般問話自然不可能無的放矢，可李太醫和瑤妃之間又會有什麽問題呢？
“李太醫，哀家問你，你保證瑤妃的身體沒事，她腹中的孩子絕對沒有問題？”王太後臉色扳了起來，聲音沈沈。
這個時候，就算不是也要硬著頭皮說是了。
李太醫直接跪下，就差沒發誓了：“太後，微臣雖然算不得神醫，比不得楚王妃，可微臣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只要瑤妃娘娘不再出意外，情緒平和，那腹中孩子絕對沒有問題。”
如此保證，王太後面色稍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眼神一動，小喜子走了進來，一副有事要稟報的樣子，王太後點點頭：“怎麽了？”
小喜子乘機上前道：“太後，洛水宮的宮女玉湖來了，說瑤妃娘娘還有一些事想要問李太醫，聽說李太醫被太後請來了犀照宮，所以就過來問問。”
“瑤妃又怎麽了？”
王太後眉頭一皺，這時候才覺得這個女人也多事。
不過就是剛懷孕罷了，前段時間天天纏著陛下去看她，剛才又腹痛，這下又忘了什麽，怎麽這麽不註意？想到剛才洛青鸞說的事，她索性站了起來：“李太醫，既然瑤妃找你，那你就過去一趟看看吧。正好哀家也和楚王妃過去看看，讓楚王妃給瑤妃再檢查一下，哀家就能徹底放心了。”
“這……是，太後。”李太醫魂都要飛了。
沒想到太後竟然要親自去洛水宮，還帶著楚王妃去，依照楚王妃的醫術，給瑤妃檢查了之後，哪裏看不出來她是假裝懷孕？
一想到事情暴露的結果，李太醫渾身冰涼，心如死灰，但已經來不及了。
“李太醫，走吧。”洛青鸞淡淡一笑：“瑤妃還等著你呢。”
說著，她上前攙扶著王太後，走了出去。
龍寧這個時候派人來叫李太醫，怕是擔心會問出點事吧？正好，這下太後也要去了，她正好看看龍寧這身孕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太醫跟在王太後和洛青鸞的鑾轎後面，終於到了洛水宮。
洛青鸞眼神一掃，殿中並沒有什麽異常，清淡寧神的檀香味道靜怡平和，讓人心曠神怡，玉湖引著王太後和她一直進了內殿，就看到正中間床上躺著的龍寧。
猶如春睡美人一般，四周的帷幔撒下，顯得朦朧隱約。殿內點著炭火溫暖如初，但龍寧顯得很冷的樣子，蓋著厚厚的被子，渾身都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個頭來，閉目養神間，面目看的不是很清楚。
直到玉湖上前說了一聲‘太後和楚王妃來了’，龍寧才睜開了眼睛。
“太後……”
龍寧顯得又驚又喜，卻沒有起身行禮，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歉意道：“臣妾沒想到太後竟然來了，實在身子太小氣，沒法給太後行禮，還請太後……”
王太後哪裏介意這些，說到：“不用如此，瑤妃，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身體最重要，快躺好就是。”
看她蓋的這麽厚，王太後掃了掃周圍：“可是冷了，快讓人關好窗戶……”
話沒說完，龍寧立即制止，說到：“太後不用了，臣妾就是覺得關了窗戶氣悶，這才讓開著的。可是現在天冷，不關窗又涼，所以才多升了炭火，又蓋的厚了些。”
一邊說，她一邊看著洛青鸞，卻是絲毫沒有意外：“原來青鸞妹妹也來了，想必剛才你和太後在說話吧？勞煩你也來一趟了，真是謝謝你來關心我。”
龍寧對她客氣溫和，就算是裝的，洛青鸞也依舊這麽對她，淡淡笑道：“瑤妃何必客氣，你懷了陛下的孩子，太後著急你的身體，不知道你喚李太醫做什麽？如果有什麽要問的，我也可以幫你看看。”
“是啊，青鸞的醫術不是哀家誇讚，那絕對是比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加在一起還要強。”王太後笑著道。
眼中閃過什麽，龍寧道：“其實沒什麽，就是剛才臣妾忽然餓了，想到以前跟著爹的時候，沒到秋天就有螃蟹嘗鮮，但這會天涼了，卻忽然來了胃口，卻又忘了自己這身子能不能吃，怕是犯了忌諱，這才想問問李太醫。”
王太後看了一眼身後等著的李太醫，沈沈一聲：“李太醫。”
後者連忙上前：“是。”
候在床榻前，李太醫道：“好在瑤妃娘娘問了，螃蟹著東西性屬寒涼，瑤妃娘娘胎像還不穩，不宜吃這東西，否則會有危險。就算是三月之後胎像穩了，最好也不要吃，如果實在來了胃口忍不住，那……少量吃點蝦也可以。”
“原來如此，幸好……”龍寧一副幸好的樣子，感慨了一聲。
等李太醫又叮囑了一些註意事項後，王太後才道：“既然青鸞來了，瑤妃，你是楚王的師妹，青鸞的醫術你也應該知道的。不妨讓她再給你看看，哀家才更放心，如何？”
清楚的看著李太醫臉皮一顫，洛青鸞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隨即又消失不見，她走到龍寧床榻前，隔著帷幔笑盈盈問她：“瑤妃，你看如何？”
還以為龍寧會慌張，會像生辰宴上那般拒絕，可沒想到她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麻煩青鸞妹妹給我看看，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你的醫術，我是絕對放心的。”
說著，她就從被子裏探出一只手來，鉆出了帷幔，搭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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