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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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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滅口

毒藥?玄明基的腳步一頓,看向鄧太醫:“能診斷出是什麽毒藥嗎?”

鄧太醫立即低著頭:“這藥並不要命,毒性也並不強烈,類似效果的毒藥有上百種,微臣實在看不出......”

玄明基皺著眉,加快步伐走了:“廢物!”

鄧太醫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的跟在後面,慫的不行。

皇後沒了,太子馬上便是皇帝了,鄧太醫這樣想著,半點不敢反駁。

到了太妃的寢室,之間太妃臉色蒼白,汗水將額前的一些碎發打濕,貼在額頭和兩側。

可見當時有多疼。

玄明基嘆了口氣,坐在床榻邊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包紮的傷口。

雖然裏面撒了金瘡藥,但還是滲出點血來。

他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他看向太妃的臉龐,印象中的母妃好像一直都是盛氣臨人的樣子。

那副氣勢,讓玄明基兒時驕傲,青年時懼怕。

但在玄明基心中,好像她永遠不會老。

可如今坐在這裏仔細瞧著,分明她的雙鬢都是白發,即使閉著眼睛,眼角的皺紋都不能撫平。

他的娘親老了......

玄明基突然想到兒時,因為沒有父親可以舉高高而生氣的時候,母妃一把就將他舉過頭頂,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把他拋起來。

與其說為了讓他開心,不如說是為了證明沒有父親她也可以將他養的很好。

雖然母妃沒什麽力氣,扔的也不夠高,但那時候母親就是他的全部。

想到這,玄明基眼中泛出朦朧,手也緊緊握著李太妃的手。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鄧太醫瞧得出,太子殿下對太妃是惦念母子之情的。

帝王之家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免不了七情六欲?

鄧太醫有些動容,小聲道:“殿下安心,太妃剛才已經服過藥了。明日定能醒來。”

玄明基微微擡頭,生生將眼中的朦朧咽了回去。

“沒事就好,可兒既然已經死了,就再拍個細致的人照顧母妃。勞煩鄧太醫也守在這兒。”

鄧太醫低著頭,拱手:“是。”

玄明基放下李太妃的手,站起身後想到了邢氏:“鄧太醫,邢氏的毒可解了?”

鄧太醫連忙回道:“邢氏的毒好解,微臣開幾幅藥給她服下即可。”

“嗯”玄明基應了一聲:“那就趕快給她開藥,她醒了,王林志才能問話。”

鄧太醫立即從藥箱中拿出紙張:“微臣這就寫方子,讓人去煎藥。”

衛同這時候來到外面:“殿下,王大人到了。”

玄明基看向屏風外:“孤這就來。”

鄧太醫立即停下手中的筆,畢恭畢敬的跪下:“恭送太子殿下。”

玄明基走到外面,鄧太醫這才松了口氣,繼續寫方子。

衛同看到玄明基立即低頭道:“主子,王大人已經去偏殿查看了。”

玄明基眉頭緊鎖,二人快速走到偏殿。

王林志正帶著臭臉張一臉為難。

只見石公公跪在王林志面前,看樣子又像求,又像是堵著不讓過。

她們兩人一見太子殿下都跟有了主心骨似的立馬求救似的看向玄明基。

玄明基走到跟前問道:“王大人,這是怎麽了?”

王林志立即拱手:“太子殿下,這皇後娘娘的......”

說著他指了指臭臉張,又無奈了看了眼還在跪著的石公公:“這不石公公不讓看啊!”

玄明基明白了王林志的意思,王林志聽說死了不少人,便帶著仵作一起來。

仵作自然是要驗屍的。

他看向石公公,還未開口,石公公便跪著朝他磕頭,聲音帶著哭腔:“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可憐,沒有子嗣護著,她的貴體不能隨便就驗看啊!”

要是想查清楚定要驗屍的,可皇後的身份,當做普通人的身體去驗屍,石公公是不肯的。

他從前在宮中也是見過仵作驗屍的,那些宮女太監還不是被脫得□□讓那些仵作各種查。

甚至有的還要開膛破肚。

皇後乃一國之母,怎能遭受如此折磨。

玄明基想了一下,便對石公公道:“他們不會動皇嫂,是來看皇嫂的。你若不放心,就在一旁看著。”

他又對王林志和臭臉張道:“皇嫂致命傷只有一處,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林志和臭臉張立即躬身:“是。”

石公公得了玄明基的保證,也起身看了王大人一眼:“王大人請。”

王林志對石公公一拱手:“有勞石公公。”

臭臉張神色有些不屑,好想他多稀罕那個老女人似的。

來到皇後躺著床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皇後脖頸的傷口。

臭臉張湊上去,彎腰低頭仔細看了起來,石公公見他離的那樣近,想要伸手阻止,王林志立即伸手壓住他的手。

然後擋著他的視線,問了一些問題。

“石公公,這些問題看你可要認真回答本官,找到刺殺皇後娘娘的人,可全靠你提供的線索了。”

石公公原本還張望著仵作那邊,一聽這話也回過神來:“大人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

王林志將問題一一拋出來問,石公公也都如實回答。

王林志略微思索了一下,問道:“可皇後娘娘是如何得知太妃這裏有事?”

石公公:“這......早些時候,一只帶著信的鳥兒落入皇後寢宮,雲姑姑便將鳥兒抓到,信上的內容說的就是太妃的事。”

王林志點點頭:“那鳥兒在何處?”

石公公一歪頭,嘆了口氣:“原本關籠子裏,可是沒一會,那鳥自己就死了!”

王林志:“信呢?”

石公公琢磨著道:“信?信......”

“應該在雲姑姑身上!”

石公公並不確定信在哪,因為他從頭到尾沒接觸那封信,都是雲裳接觸的。

這時臭臉張也將皇後的傷口驗完。

他轉過身對王林志小聲耳語:“殺皇後娘娘的人武功不低。且應該是皇後認識的。”

王林志稍有興趣的看向臭臉張,他啥時候還會推理了:“為何這樣說?”

臭臉張有些得意道:“ 傷口的深度較淺,肯定不是大刀大劍,是匕首。”

“匕首很短啊,能對皇後娘娘一刀致命,至少說明兇手離皇後只有一臂距離啊。”

“皇後娘娘應該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意離她這麽近吧,只能是認識的人。”

王林志比較認可這個推論:“好,出去看看其他屍體。”

外面的屍體輪番檢查後,雲裳是後脊被刺傷,失血過多而死。

她的傷口深度也進一步證明了是兇器就是一把匕首。

剩下兩個侍衛,一個是致命傷是刀,一刀刺穿心府,刀穿胸而過。

傷口很大,且是貫穿傷。

另一個傷口明顯淺一些,致命傷在脖子側面,一刀紮進去斃命。

傷口的形狀看也是匕首。

看完這一圈,王林志心中也有了一定的推斷。

但是禁軍搜了一圈,那把最主要的兇器匕首並沒有找到。

雲裳身上也沒找到那封信。

石公公看完他們驗屍,越來越覺得幕後黑手就是送信的人,越這樣想,便越是氣,氣他和雲裳不夠謹慎才會釀成大禍。

但他還不甘心,又回到皇後的寢宮去找,就算找不到信,也要講鳥兒拿去給王林志看看。

王林志又從現場痕跡看了一下,基本斷定除了當時在場的人以外,現場還有其他人。

兇手應該就在那些人中。

不多時,石公公雖然沒能找到信,但是將那只死的鳥拿了過來。

這五顏六色的鳥很是特別,啄像鷹似的,但身體又小巧的很。

王林志以前也經常玩鳥,這是鸚鵡啊,他長了張嘴,什麽也沒說。

只對石公公肯定道:“您提供的線索很好,本官一會就派人去查!”

石公公恨不得自己能去查才好,可他還是按捺住了。

沒有太子的命令,一個內侍怎能隨便出宮呢。

更何況,他最重要的還是要在皇後身邊。

王林志看了玄明基一眼,玄明基便對門外禁軍道:“將屍體都擡出去吧。”

然後對殿內人道:“你們也先下去吧。”

不一會,殿內只剩下玄明基和衛同、臭臉張和王林志。

玄明基手肘放在桌子上,一臉疲憊:“王大人,可查出什麽眉目?”

王林志拱手後,便開始將自己所查的事情一一道出。

最後他強調:“兇器是一把匕首。”

“現場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場。但這些人如今怕是已經出宮了。”

“兇器應當也被兇手帶走了!”

“這禁軍能放人進來,又放人出去,若不認識兇手,也定然認識兇手的同夥。”

玄明基右手握緊了拳頭,他道:“ 衛同,將禁軍首領撤職嚴查。禁軍統領暫由林二擔任。”

“讓他務必肅清禁軍內部。”

衛同一拱手:“是!”

王林志隨後又將那只鳥拿出來:“還有一件事要找可靠的人去查。”

“這是一種鸚鵡,賣這種鳥的地方本官倒是知道兩處。這鳥的出處,還請衛大人親自去走一趟。”

“這種鳥,不是尋常人玩的起的。”

玄明基看了一眼籠子裏死去的鳥:“這就是給皇後送信的那只鳥?”

王林志一點頭:“正是。”

玄明基:“好,交給衛同去查。”

禁軍統領被下了大獄,禁軍中人人自危。

林二成禁軍統領後,便開始配合王林志肅清禁軍,查了一下當日初入宮記錄。

雖然太妃和邢氏還未醒來,但誰去過太妃寢宮,這實在是很好查,當日去過的外臣,就只有邢廣文。

衛同也拿著鳥兒按照王林志給的地址去查這只鳥的主人是誰。

邢廣文府內,跟他一起進宮的小斯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他和幾塊石頭一起被裝在麻袋,放入府內泔水桶內。

馬夫趕著裝滿泔水的車去了城外。

邢廣文這才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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