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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找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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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找關系

剛落座的趙玉江和孟德明立即又站起身。

趙玉江低著頭恭敬道:“微臣給皇後娘娘帶了些解悶的小玩意,還清皇後娘娘笑納。”

孟德明再也後面弓著腰連連點頭。

皇後嘴角一抹,似笑非笑道:“兩位大人有心了。”

趙玉江立即揮了一下手,後面太監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來,手中都端著托盤,用紅布蓋著。

最後還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像是盆栽似的,但卻是由兩個太監一起合力擡上來的。

皇後擡眸看了一眼,並未激發起什麽興趣。

趙玉江和孟德明尷尬的對看一眼,最後還是趙玉江反應快。

他立即自顧自的開始一一介紹這些禮物。

“皇後您看,這是西域的水晶杯。”

皇後臉上毫無波瀾,她只緩緩的“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趙玉江立即又掀開第二個紅布:“這是玉鏤雕雙獅,這是用西域上好的和田玉鏤空雕刻而成,這大獅子裏面有兩個小獅子呢。”

皇後擡眸一撇,面色如常:“嗯。”

孟德明頓時心裏沒底,皇後見過的奇珍異寶應當是不少,這些東西到底能不能打動皇後。

趙玉江尷尬的陪著笑臉,接二連三的繼續介紹後面的寶物。

直道最後一件,趙玉江將上面的紅布揭開:“皇後,這是東海珊瑚樹。”

皇後看到這一件,終於多看了幾眼。

趙玉江立即趁熱打鐵道:“這珊瑚書上的果子,是東海明珠!”

正要收回目光的皇後聽聞又多看了一下,上面點綴的珍珠最大的有七八歲小孩一拳那麽大,最小的也差不多趕上一個核桃了。

皇後見過的珍珠不少,但這麽大的珍珠卻也是極少見到,珊瑚樹上掛著至少十顆左右。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淡淡道:“趙大人,有什麽話便直說吧。”

此時,趙玉江已深覺皇後並不像太妃那般好糊弄。

他小心翼翼道:“儲君新立,微臣也想為新朝效忠。”

“還望皇後娘娘成全。”

皇後心中冷笑,想要官職還要將自己說的這麽清高。

皇後對旁邊的石公公詢問道:“太子殿下對二位大人可有安排?”

石公公想了一下才回道:“太子殿下並沒有交代。但戶部的人選,太子殿下好像已經擬好了。”

一聽這話,趙玉江真是慌了,戶部是多大的肥差啊!

而且若是他們真的被踢出局外,恐怕下一步就是滅頂之災!

他立即跪下,整個身子趴在地下:“皇後娘娘,微臣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孟德明也跟著跪下:“微臣也願為皇後娘娘效犬馬之勞。”

皇後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不緩不急道:“二位大人先起來吧。”

“你們也知道,如今馬上就要打仗了,這戶部眼下也沒什麽錢。戶部尚書一職可不好當啊。”

趙玉江又豈能不知這個理,但是王林志當了吏部尚書,這明擺的就是要打算拿他們開刀了。

畢竟他們都是在建康為官,他們四大家什麽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仗是肯定要打。

先不說收覆失地,就說眼前北蠻人要攻打建康,那是不打也不行。

但朝廷沒錢,除了征稅,便是向他們開刀了。

今日沒有升他們的官,而升官的都是跟他們對立的人。

他已經嗅到了危險氣息。

打仗沒錢,抄幾個家不就有了。

可建康城內,誰有他們錢多。

這也是他為什麽著急來拜見皇後的原因。

他要的不單單是官職,要的更是一份保險。

割點肉總比被抄家滅族的好啊。

趙玉江狠了狠心,咬著後槽牙跪拜道:“皇後娘娘,微臣願獻上家產,上交國庫!”

他這一說,孟德明傻眼了,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來之前可沒說什麽獻家產的事情啊!

可現在他該怎麽說。

不說點什麽好像不對,說的話又該說什麽?

他也捐家產嗎?傻子才捐!

正在孟德明怔楞的時候,皇後看向孟德明道:“孟愛卿也是這個意思嗎?”

孟德明立即跪下,又急又憋,正想著怎麽委婉一點說不捐或者少娟。

最後還是趙玉江回道:“微臣與孟大人都是此意。”

孟德明一時間想殺了趙玉江的心都有,有病吧!非要拉上他!

皇後此時卻就坡下驢道:“兩位愛卿真是我大夏的肱骨之臣啊!”

“本宮定當將兩位愛卿的赤誠之心告訴太子。”

趙玉江心裏終於松了口氣,應該是成了。

他立即叩謝道:“多謝皇後娘娘。如此,微臣便告退了。”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

孟德明一臉鐵青的對皇後敷衍了一下。

然後黑著臉和趙玉江離開。

他們一走,皇後臉色立即沒了笑容:“趙大人倒是個明白人,可孟大人怎地如此不情願。”

石公公笑著對皇後道:“老奴跟太子怎麽回?”

皇後有些乏了:“如實回。”

石公公:“是。”

這邊皇後已經休息。

另一邊孟德明還在對趙玉江的行為恨之入骨。

剛出了行宮,他便迫不及待的揪著趙玉江的胸前的衣錦質問道:“老子稱你一聲趙兄,你還真當上老子的兄長了!”

“我孟家的家產,何時輪得到你姓趙的做主!”

趙玉江王行宮那邊看了一眼,行宮們的侍衛分明將他們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趙玉江的面子真是一點都沒了!

他臉一黑:“放手!你這個莽夫,我救了你孟家上下幾百口,你還不知足!”

說完便用力甩開了孟德明的手。

趙家的家奴也立即圍上來,護著趙玉江。

趙玉江沒好氣的指著孟德明:“你若不信我,那就好自為之!”

孟德明有些不服氣,但也不想在行宮門口繼續鬧下去,便冷哼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趙玉江也氣的一甩袖子,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

在範旭峰的茶館內,王林志正認真端看著桌子上一封一封的書信和一些賬本上抄下來的記錄。

王林志一邊捋著胡子,一邊仔細的核對上面的一些數字。

過了許久,王林志終於將桌上的紙全部放下。

他喝了口茶,看著範旭峰和邢廣文道:“你二人提供的這些,若想徹底搬倒趙孟二家,怕是不夠。”

“尤其是趙家。”

邢廣文有些無奈道:“非我們不盡力,只是趙玉江極為謹慎。很多事情都是口頭傳達。從不留證。”

“偶爾有那麽一次,還讓他身邊的家奴當著我的面燒掉了。”

王林志點點頭,這是他早就料到的。

趙玉江看著文鄒鄒,但他做事滴水不漏,城府極深,很難抓到把柄。

孟德明就不一樣了,他雖然看著兇悍,但其實沒有半點城府,做事也不夠細致。

所以這些證據,大多是孟家的,要是單單搞垮孟家還有有一搏的。

王林志並沒有繞彎子,對範旭峰和邢廣文直截了當道:“你們兩家跟趙孟二家一直同氣連枝。”

“如今給本官提供這些,有什麽訴求,還請二位直言。”

範旭峰和邢廣文沒想到王林志竟然這麽直接。

沈默片刻,邢廣文先開口了:“王大人,小人求自保。”

“您也看到了,這樁樁件件,他們把自己摘個幹凈,可我邢家卻成了他們的替罪羊。”

“我邢家是替他們做了不少事情,可若是我們不做,我們焉能有好下場?”

王林志看了邢廣文一眼,瞇著眼笑了笑,明明是分賬不均卻被他說的好像他是受害者似的。

但王林志並沒有揭穿,而是繼續道:“範大人呢?”

範旭峰覺得這王林志能被皇後和玄明基重用,必有過人之處。

應當是不是他們曾經以為那種墻頭草。

他謹慎道:“在下除了自保,當然也希望能得到太子和皇後的賞識。”

“若是可以,能否請王大人帶我們拜見太子殿下。”

他這話說的很中肯。

如果是為了正義,他們從最開始就不會去幫著趙孟二家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如今揭發也不過是想換條船而已。

王林志微微點頭:“你二人的訴求,王某定會告知殿下。”

“但趙孟二家如何處置,還需要太子殿下定奪。”

王林志指了指桌子上的這些證據:“這些東西......”

範旭峰立即反應過來:“王大人盡可拿走。”

王林志露出一個不好意思但又千恩萬謝的神情:“那王某先謝過二位了。”

王林志站起身對範旭峰和邢廣文拱手謙讓了一下。

範旭峰和邢廣文也連忙拱手回禮。

待到王林志的馬車緩緩離開,邢廣文才問道:“你說,太子殿下會見我們嗎?”

範旭峰目光盯著越走越遠的馬車道:“若是我們自己去見,太子殿下如今是未必會見我們了。”

“可如果是王大人引薦,太子殿下一定會見。”

邢廣文嘆了口氣,有些後悔道:“早知立儲這麽快就定下來,我們那日就應當想辦法單獨再見殿下一面。”

“那時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直接交給殿下,總比現在讓王林志轉交的好。”

範旭峰也屬實沒想到,立儲這麽大的事竟然能在紀家軍回來第一天就定下。

想起哪天玄明基只給他們兩個到了茶,他也後悔因為猶豫沒及時抓到機會。

他拍了拍邢廣文的肩膀,安慰道:“如今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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