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個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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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個監護人
悠揚的鯤鳴，劃破天際，一頭巨大的魚沖破海面，風愈大，乘風而起，躍出海面即化作美麗的鵬鳥，可遮蔽天日的翅膀輕輕一閃動，即可飛至九天上。
這是逍遙游描述的畫面，也是林安眼前的畫面。
意識拉回自身，雲層從手指間滑過，鵬鳥柔軟的羽毛包裹著林安，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趴在鵬鳥的背上。
天高海闊，萬物合一。
鵬鳥是她，雲層是她，海水是她。
一念動，青山拔地起。一念落，海水倒灌，青山被海水吞沒。
恍惚間，林安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這方天地的造世主。
直到她也被蝙蝠俠吊了起來——
林安:？
倒吊著的視野，非常不習慣。林安努力向下看，看到蝙蝠俠站在離她大概兩米的地方。
“哦，嗨，我能問一下，為什麽要把我綁起了嗎？”林安友好發問。
傑森伸手把林安轉了一圈，表情臭的可以，“再晚一點，我們所有人都死定了。”
“傑森小心點。”蝙蝠俠開口提醒。
“沒事了，她已經醒了。”傑森嘴上說著，又檢查了一遍繩子。
林安腦子裏滑過一個恐怖的猜想，擡頭撞了傑森一下，“能不能讓我看一下外面？”
“嘶！”傑森伸手按住林安的頭，“看樣子你是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本來是不知道的——”
墻壁向兩側滑開，金光耀耀的海面十分耀眼，照的林安臉色慘白。
“——現在知道了……”林安閉上了嘴，一動不動。
鯤鳴再次響起。
伴隨著清脆的玻璃聲，正義大廳裏多了幾個人。
“嘿，好熱鬧啊！”迪克降落在蝙蝠俠旁邊，一眼看見了蹲在林安旁邊的傑森，“這個是你的新羅賓？”
迪克見到的傑森還是個小孩，自然認不出現在兩百磅的桶。根據多諾米面具和傑森胸口的蝙蝠標志，迪克推測。
“……迪克？”蝙蝠俠盡力冷靜，身邊的迪克看起來年輕許多，顯然不會是他失去的兒子。
蝙蝠俠聲音隱含的痛苦，沒騙過迪克，和隨之而來的羅賓傑森。
“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的羅賓是他！”傑森哼了一聲，猛起攻擊起二桶。攻擊一晃，順手割斷了林安伸手的繩索，拖著林安回到了安全區域。
現在場所局勢頓時凝重起來，二桶瞇眼看著林安的反應。蝙蝠俠做好攻擊準備，兩個人都對準了傑森手中的林安。
旁邊被控的死死的超人和戴安娜沒有引起註意。
迪克試圖調和，“嘿，發生了什麽？有沒有人能跟我同步一下劇情？”
“我又一次搞砸了一切……”林安掙開傑森，“沒關系，我會搞定的——對，我會搞定的！”
“到底怎麽回事？”傑森被搞糊塗了。
“真是蠢的可以。”二桶把玩著手裏的搶，“五分鐘前這還是市中心。”
“現在，”二桶一挑眉，“是一座小島了。”
“蝙蝠俠？”迪克有些擔憂的看著蝙蝠俠，他給迪克感覺更加危險了，像吊在懸崖邊，只需要輕輕一推就可以毀滅他。
“我不是你們世界的蝙蝠俠。”蝙蝠俠收好了自己的情緒。
“但你是蝙蝠俠。”迪克嘆氣，每個世界的蝙蝠俠都讓人擔心。
世界凝滯——
“歐菲娜！”林安大喊，“我知道你在這，你出來。”
“你想清楚了？”歐菲娜依然穿著那套哥特長裙，緩緩顯現在林安面前。
“什麽狗屁，我要這變回原來的樣子，我知道你可以。”林安十分不客氣，“畢竟你們把我放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也這麽做過。”
改變世界和某些人的命運。
“這可有些難辦，我們之前同為覺醒者，現在你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我又憑什麽要幫你？”歐菲娜展開折扇，擋住下半張臉，眼睛微瞇。
“幫我，“神賜”送給你。”林安伸手凝結出一團金色的能量。
“哦，看起來你想起自己是什麽了？”歐菲娜拿起能量團。
“是。”林安平靜的回答。
她不是人，她和歐菲娜是同樣的存在。
剛誕生的時候，她們只有一些意識。總會有一些莫名的光柱打下，照亮一些未覺醒的同胞。
在上個世界有一個名詞定義她們——小世界。
她們來自低維世界。
被稱為神賜的東西，也只不過是高維的註意。高維生物通過註視低維，獲得“靈感”，創造出來文字、圖片、影視作品。
“靈感”獲得的關註可以反向滋養低維。
她們就是在低維裏獲得意識的生物。
當然，不止她們兩個。更多的覺醒者在漫長的、得不到“神賜”的時間裏逐漸退化變成原本的無意識。
歐菲娜一眾代表的就是掠奪，她們通過掠奪其他覺醒者的神賜，增加自己生存的時間。
在她獲得林安這個名字之前，她也是被狩獵的獵物。
“不不，這個只是附贈。”歐菲娜收起神賜，“我們更想知道的是，你如何在其他小時候生存了那麽久。”
直到能量耗盡，本能吞噬世界的時候才被世界逐出。
“想知道嗎？幫我。”林安終於露出了微笑。
魚上鉤了。
“你逃不掉的。”歐菲娜輕輕劃過，明明面前什麽也沒有，卻有裂帛聲響起。
時間倒流。
林安看見沈浸在大招裏的自己是如何改變了周圍的環境，也看見了海水帶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大招控制住超人時，林安瞅準時間打昏了自己。
時間再次凝固。
“道個別總可以吧？”林安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昏倒的自己，她自己就消失了。
“當然，”歐菲娜輕輕一行禮，“盡情享受剩餘的時間。”
林安站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時間恢覆流動。
“你成功了？！”看到監控忍不住跳出來的傑森驚訝道。
“是啊，我成功了。”林安呼出口氣，“好了，這樣我也可以放心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再見蝙蝠俠，再見傑森。”林安打了個響指消失在原地。
留下傑森和蝙蝠俠對視一眼，默契的上前一人一個制服了超人和戴安娜，餘下的後續工作量之大不必再說。兩人熬了小半年才處理完。
【末日再臨倒計時五、四……】
【經檢測，末日再臨已解決，恭喜玩家，成功完成考核。】
【是否成為正式玩家？】
“否。”林安果斷的點了，時間不多。歐菲娜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
【為感謝您完成內測，公司全體人員向您發來感謝——】
林安點擊跳過。
【——祝您生活愉快。】
【系統脫離完成。】
傑森眼前一閃，眼前林安變回來普普通通的樣子。還沒等他問，林安先開口了“末日解決了，我幫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解決了超人。”
“哇哦。”迪克鼓掌，情緒價值拉滿。
蝙蝠俠欲言，被林安止住了。
“先別說報告的事情，我這次來是告別的。”
“很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相處，那麽希望你們之後生活愉快。”林安走近，擁抱了一下蝙蝠俠，“謝謝你，監護人。”
“再見。”
林安消失了。
留下一臉懵的迪克、傑森，沈穩的阿福，和帶著頭盔看不清楚表情的蝙蝠俠。
虛無空間。
“這麽快？”歐菲娜顯然沒預料到。
“是啊，你家告別告個十年八年的？”林安翻了個白眼。
“不，我只是給你留出來足夠多的時間接受死亡，可惜，你不接受。”歐菲娜並不生氣。
“說吧。”歐菲娜揮手變出了兩套歐式桌椅，桌上的紅茶還在冒熱氣。
“很簡單，當人。”林安順著凳子坐下。“把你當個普通人，把世界當真實。”
“逗我？”歐菲娜說。
“真的，不信你搜我記憶看看。”林安瞪大眼睛看著歐菲娜。
歐菲娜垂眼，喝了一口紅茶，“既然這樣，沒有價值的你就可以去死了。”
“死？”林安搖頭，“你還是自己死去吧，再見。”
林安再一次消失了。
歐菲娜用盡了辦法也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就像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也許，她說的是真的？
不過這就跟林安沒關系了。
至於她是怎麽擺脫追捕的，還要提到系統的事情。
她當時為了節省時間好打歐菲娜一個措手不及然後瘋狂跑路，哪怕在隨便進入一個世界，他們想破開那個世界也得花上個十幾年。
無非就是重演一遍，被發現，逃跑的劇情。
多虧了系統給了她徹底擺脫的可能。
當時她瘋狂跳過廢話的時候，手裏突然多了一個卡片，掃了一眼系統說明。林安頓時心裏有譜了，借著擁抱的機會，把卡片塞進了蝙蝠俠手裏。
歐菲娜是在監管著這個世界，不過顯然她並沒有發現系統的存在，這也就意味著系統的東西也有概率逃過歐菲娜的監視。
所以林安就賭了一把。
系統的告別禮物是一張卡片，家人兌換卡。
系統說明是這樣寫的——痛苦就是同錯的人做對的事，為了彌補這份痛苦，我司特地研發本卡片，在對的時間邀請對的人做幸福的事情。祝您生活愉快。
——
針對要不要填寫這張卡片，以及填寫什麽人的時候，蝙蝠洞裏充滿了爭議。
“首先這張卡片背後的說明，並沒有限制名額的個數，以及關系。其次以什麽樣的形式出現的沒有說明。而且，也沒有限制邀請的的狀態。我認為，應該謹慎對待。”迪克如是說道。
“你說了好像沒說，”傑森吐槽，“說不定就像恐怖片裏那樣，寫了誰的名字，就會變成僵屍。”
“可以變成吸血鬼嗎？像暮光之城那樣，我好奇吸血鬼構造很久了。”迪克認真思考。
“你以為呢？布魯斯。”傑森直接忽視了迪克，轉問布魯斯。
“我想這個問題沒有第二個答案。”布魯斯順手把牛奶倒進盆栽裏。
——
填寫了卡片之後，某天莊園門口出現了一個嬰兒。是迪克先發現的，於是他只能先把嬰兒抱了回來。
經監控顯示，嬰兒是突然出現的，並沒有任何人經過。
迪克抱著嬰兒，輕輕搖晃，嬰兒正在睡覺。
熬了個通宵，準備進廚房淘點吃的的路過的傑森只是輕輕一瞥，換來了瞳孔地震，“天吶，老蝙蝠真知道嗎？我就說你們兩個應該做好避孕措施。嘖嘖。”
越過樓梯，傑森精準降落，“讓我瞧瞧，你真是搞了個大驚喜。我想布魯斯會收走你的基金——哦草！”
看著嬰兒熟悉的眉眼，傑森如游魂一樣，飄進了廚房，拿了三明治又試圖飄回房間。
被迪克死死的揪住，按在原地。
“我在夢游，驚醒了會變成傻子的。”傑森瘋狂掙脫。
“呵，”迪克把嬰兒塞進傑森手裏，奪走三明治，“我要回警察局了，這個就交給你了。”
傑森發誓，迪克從沒跑過這麽快！
幹！早知道就不嘲諷迪克了！
傑森抱著燙手山芋，到處找阿福。
“哦，天吶，老爺你真該和少爺們講講避孕措施了！”阿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站在門口，看著傑森手裏的娃。
“我發誓，這是迪克的。”傑森蹭的站起來，把手裏的嬰兒塞進阿福手裏，“你找迪克算賬！”
神奇管家掏出了燙好的奶瓶，塞進癟嘴將哭未哭的嬰兒嘴裏，“好了，小小姐。”
阿福熟練的安撫好嬰兒的情緒，捧著嬰兒來到了布魯斯屋內。拉開布魯斯被子，塞進嬰兒，拉好被子，一氣呵成。
於是，等布魯斯睜眼的時候，一只新鮮出爐的娃，正躺在他旁邊。
布魯斯只慌了一秒，腦子裏滑過韋恩莊園的安保，以及十個月前的女友們。然後他立馬就冷靜了下來，伸手戳了戳嬰兒的臉蛋。
嬰兒睜開了眼，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布魯斯。
即使知道這個年紀的嬰兒什麽也看不見，布魯斯還是下意識露出笑容。
“歡迎回來。”
嬰兒也回以笑容。
正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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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拉回自身，雲層從手指間滑過，鵬鳥柔軟的羽毛包裹著林安，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趴在鵬鳥的背上。
天高海闊，萬物合一。
鵬鳥是她，雲層是她，海水是她。
一念動，青山拔地起。一念落，海水倒灌，青山被海水吞沒。
恍惚間，林安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這方天地的造世主。
直到她也被蝙蝠俠吊了起來——
林安:？
倒吊著的視野，非常不習慣。林安努力向下看，看到蝙蝠俠站在離她大概兩米的地方。
“哦，嗨，我能問一下，為什麽要把我綁起了嗎？”林安友好發問。
傑森伸手把林安轉了一圈，表情臭的可以，“再晚一點，我們所有人都死定了。”
“傑森小心點。”蝙蝠俠開口提醒。
“沒事了，她已經醒了。”傑森嘴上說著，又檢查了一遍繩子。
林安腦子裏滑過一個恐怖的猜想，擡頭撞了傑森一下，“能不能讓我看一下外面？”
“嘶！”傑森伸手按住林安的頭，“看樣子你是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本來是不知道的——”
墻壁向兩側滑開，金光耀耀的海面十分耀眼，照的林安臉色慘白。
“——現在知道了……”林安閉上了嘴，一動不動。
鯤鳴再次響起。
伴隨著清脆的玻璃聲，正義大廳裏多了幾個人。
“嘿，好熱鬧啊！”迪克降落在蝙蝠俠旁邊，一眼看見了蹲在林安旁邊的傑森，“這個是你的新羅賓？”
迪克見到的傑森還是個小孩，自然認不出現在兩百磅的桶。根據多諾米面具和傑森胸口的蝙蝠標志，迪克推測。
“……迪克？”蝙蝠俠盡力冷靜，身邊的迪克看起來年輕許多，顯然不會是他失去的兒子。
蝙蝠俠聲音隱含的痛苦，沒騙過迪克，和隨之而來的羅賓傑森。
“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的羅賓是他！”傑森哼了一聲，猛起攻擊起二桶。攻擊一晃，順手割斷了林安伸手的繩索，拖著林安回到了安全區域。
現在場所局勢頓時凝重起來，二桶瞇眼看著林安的反應。蝙蝠俠做好攻擊準備，兩個人都對準了傑森手中的林安。
旁邊被控的死死的超人和戴安娜沒有引起註意。
迪克試圖調和，“嘿，發生了什麽？有沒有人能跟我同步一下劇情？”
“我又一次搞砸了一切……”林安掙開傑森，“沒關系，我會搞定的——對，我會搞定的！”
“到底怎麽回事？”傑森被搞糊塗了。
“真是蠢的可以。”二桶把玩著手裏的搶，“五分鐘前這還是市中心。”
“現在，”二桶一挑眉，“是一座小島了。”
“蝙蝠俠？”迪克有些擔憂的看著蝙蝠俠，他給迪克感覺更加危險了，像吊在懸崖邊，只需要輕輕一推就可以毀滅他。
“我不是你們世界的蝙蝠俠。”蝙蝠俠收好了自己的情緒。
“但你是蝙蝠俠。”迪克嘆氣，每個世界的蝙蝠俠都讓人擔心。
世界凝滯——
“歐菲娜！”林安大喊，“我知道你在這，你出來。”
“你想清楚了？”歐菲娜依然穿著那套哥特長裙，緩緩顯現在林安面前。
“什麽狗屁，我要這變回原來的樣子，我知道你可以。”林安十分不客氣，“畢竟你們把我放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也這麽做過。”
改變世界和某些人的命運。
“這可有些難辦，我們之前同為覺醒者，現在你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我又憑什麽要幫你？”歐菲娜展開折扇，擋住下半張臉，眼睛微瞇。
“幫我，“神賜”送給你。”林安伸手凝結出一團金色的能量。
“哦，看起來你想起自己是什麽了？”歐菲娜拿起能量團。
“是。”林安平靜的回答。
她不是人，她和歐菲娜是同樣的存在。
剛誕生的時候，她們只有一些意識。總會有一些莫名的光柱打下，照亮一些未覺醒的同胞。
在上個世界有一個名詞定義她們——小世界。
她們來自低維世界。
被稱為神賜的東西，也只不過是高維的註意。高維生物通過註視低維，獲得“靈感”，創造出來文字、圖片、影視作品。
“靈感”獲得的關註可以反向滋養低維。
她們就是在低維裏獲得意識的生物。
當然，不止她們兩個。更多的覺醒者在漫長的、得不到“神賜”的時間裏逐漸退化變成原本的無意識。
歐菲娜一眾代表的就是掠奪，她們通過掠奪其他覺醒者的神賜，增加自己生存的時間。
在她獲得林安這個名字之前，她也是被狩獵的獵物。
“不不，這個只是附贈。”歐菲娜收起神賜，“我們更想知道的是，你如何在其他小時候生存了那麽久。”
直到能量耗盡，本能吞噬世界的時候才被世界逐出。
“想知道嗎？幫我。”林安終於露出了微笑。
魚上鉤了。
“你逃不掉的。”歐菲娜輕輕劃過，明明面前什麽也沒有，卻有裂帛聲響起。
時間倒流。
林安看見沈浸在大招裏的自己是如何改變了周圍的環境，也看見了海水帶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大招控制住超人時，林安瞅準時間打昏了自己。
時間再次凝固。
“道個別總可以吧？”林安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昏倒的自己，她自己就消失了。
“當然，”歐菲娜輕輕一行禮，“盡情享受剩餘的時間。”
林安站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時間恢覆流動。
“你成功了？！”看到監控忍不住跳出來的傑森驚訝道。
“是啊，我成功了。”林安呼出口氣，“好了，這樣我也可以放心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再見蝙蝠俠，再見傑森。”林安打了個響指消失在原地。
留下傑森和蝙蝠俠對視一眼，默契的上前一人一個制服了超人和戴安娜，餘下的後續工作量之大不必再說。兩人熬了小半年才處理完。
【末日再臨倒計時五、四……】
【經檢測，末日再臨已解決，恭喜玩家，成功完成考核。】
【是否成為正式玩家？】
“否。”林安果斷的點了，時間不多。歐菲娜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
【為感謝您完成內測，公司全體人員向您發來感謝——】
林安點擊跳過。
【——祝您生活愉快。】
【系統脫離完成。】
傑森眼前一閃，眼前林安變回來普普通通的樣子。還沒等他問，林安先開口了“末日解決了，我幫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解決了超人。”
“哇哦。”迪克鼓掌，情緒價值拉滿。
蝙蝠俠欲言，被林安止住了。
“先別說報告的事情，我這次來是告別的。”
“很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相處，那麽希望你們之後生活愉快。”林安走近，擁抱了一下蝙蝠俠，“謝謝你，監護人。”
“再見。”
林安消失了。
留下一臉懵的迪克、傑森，沈穩的阿福，和帶著頭盔看不清楚表情的蝙蝠俠。
虛無空間。
“這麽快？”歐菲娜顯然沒預料到。
“是啊，你家告別告個十年八年的？”林安翻了個白眼。
“不，我只是給你留出來足夠多的時間接受死亡，可惜，你不接受。”歐菲娜並不生氣。
“說吧。”歐菲娜揮手變出了兩套歐式桌椅，桌上的紅茶還在冒熱氣。
“很簡單，當人。”林安順著凳子坐下。“把你當個普通人，把世界當真實。”
“逗我？”歐菲娜說。
“真的，不信你搜我記憶看看。”林安瞪大眼睛看著歐菲娜。
歐菲娜垂眼，喝了一口紅茶，“既然這樣，沒有價值的你就可以去死了。”
“死？”林安搖頭，“你還是自己死去吧，再見。”
林安再一次消失了。
歐菲娜用盡了辦法也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就像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也許，她說的是真的？
不過這就跟林安沒關系了。
至於她是怎麽擺脫追捕的，還要提到系統的事情。
她當時為了節省時間好打歐菲娜一個措手不及然後瘋狂跑路，哪怕在隨便進入一個世界，他們想破開那個世界也得花上個十幾年。
無非就是重演一遍，被發現，逃跑的劇情。
多虧了系統給了她徹底擺脫的可能。
當時她瘋狂跳過廢話的時候，手裏突然多了一個卡片，掃了一眼系統說明。林安頓時心裏有譜了，借著擁抱的機會，把卡片塞進了蝙蝠俠手裏。
歐菲娜是在監管著這個世界，不過顯然她並沒有發現系統的存在，這也就意味著系統的東西也有概率逃過歐菲娜的監視。
所以林安就賭了一把。
系統的告別禮物是一張卡片，家人兌換卡。
系統說明是這樣寫的——痛苦就是同錯的人做對的事，為了彌補這份痛苦，我司特地研發本卡片，在對的時間邀請對的人做幸福的事情。祝您生活愉快。
——
針對要不要填寫這張卡片，以及填寫什麽人的時候，蝙蝠洞裏充滿了爭議。
“首先這張卡片背後的說明，並沒有限制名額的個數，以及關系。其次以什麽樣的形式出現的沒有說明。而且，也沒有限制邀請的的狀態。我認為，應該謹慎對待。”迪克如是說道。
“你說了好像沒說，”傑森吐槽，“說不定就像恐怖片裏那樣，寫了誰的名字，就會變成僵屍。”
“可以變成吸血鬼嗎？像暮光之城那樣，我好奇吸血鬼構造很久了。”迪克認真思考。
“你以為呢？布魯斯。”傑森直接忽視了迪克，轉問布魯斯。
“我想這個問題沒有第二個答案。”布魯斯順手把牛奶倒進盆栽裏。
——
填寫了卡片之後，某天莊園門口出現了一個嬰兒。是迪克先發現的，於是他只能先把嬰兒抱了回來。
經監控顯示，嬰兒是突然出現的，並沒有任何人經過。
迪克抱著嬰兒，輕輕搖晃，嬰兒正在睡覺。
熬了個通宵，準備進廚房淘點吃的的路過的傑森只是輕輕一瞥，換來了瞳孔地震，“天吶，老蝙蝠真知道嗎？我就說你們兩個應該做好避孕措施。嘖嘖。”
越過樓梯，傑森精準降落，“讓我瞧瞧，你真是搞了個大驚喜。我想布魯斯會收走你的基金——哦草！”
看著嬰兒熟悉的眉眼，傑森如游魂一樣，飄進了廚房，拿了三明治又試圖飄回房間。
被迪克死死的揪住，按在原地。
“我在夢游，驚醒了會變成傻子的。”傑森瘋狂掙脫。
“呵，”迪克把嬰兒塞進傑森手裏，奪走三明治，“我要回警察局了，這個就交給你了。”
傑森發誓，迪克從沒跑過這麽快！
幹！早知道就不嘲諷迪克了！
傑森抱著燙手山芋，到處找阿福。
“哦，天吶，老爺你真該和少爺們講講避孕措施了！”阿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站在門口，看著傑森手裏的娃。
“我發誓，這是迪克的。”傑森蹭的站起來，把手裏的嬰兒塞進阿福手裏，“你找迪克算賬！”
神奇管家掏出了燙好的奶瓶，塞進癟嘴將哭未哭的嬰兒嘴裏，“好了，小小姐。”
阿福熟練的安撫好嬰兒的情緒，捧著嬰兒來到了布魯斯屋內。拉開布魯斯被子，塞進嬰兒，拉好被子，一氣呵成。
於是，等布魯斯睜眼的時候，一只新鮮出爐的娃，正躺在他旁邊。
布魯斯只慌了一秒，腦子裏滑過韋恩莊園的安保，以及十個月前的女友們。然後他立馬就冷靜了下來，伸手戳了戳嬰兒的臉蛋。
嬰兒睜開了眼，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布魯斯。
即使知道這個年紀的嬰兒什麽也看不見，布魯斯還是下意識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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