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個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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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個監護人
*第 81 條社會共識：情感交互是人類於靈魂產生的共鳴。
“我需要幫助。”林安念了一遍，接過布魯斯手裏的麻醉針。
臉上帶著全心全意的笑容，“是的，我需要幫助。”
林安紮向脖子，麻醉劑迅速註入體內，眼前發暈，嘴裏顛三倒四的說：“幫助我，布魯斯……幫助……”
踉蹌幾步倒在布魯斯懷裏。
布魯斯抱起林安，快速掃視了一圈現場，現場並沒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跡。
血液噴射痕跡顯示蘭迪確實死於他殺，聯系林安的說法，布魯斯有了猜測。
入侵房間安保系統，拷貝監控，安保系統不算牢固破解起來很容易。
布魯斯帶著林安回到蝙蝠洞，依然是熟悉的刑訊室，多了張折疊床。
傑森跟在布魯斯身後，“哈，萬無一失？”
“蘭迪死了。”
“大快人心。”傑森聳肩，哥譚的變態少了一個。
“懲罰他的應該是法律，而不是暴力。”布魯斯投放監控錄像。
蘭迪講述安娜的來歷。
“克隆人？”傑森下意識看向布魯斯，布魯斯面無表情，傑森又把視線轉回監控錄像。
大多數克隆人都進行過基因調控，培養出實驗所需的特質。
視頻繼續——
“——來自異界的靈魂，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監控裏，林安的表情空白一瞬，垂下眼，積蓄已久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手指搭在心臟處。
“我不配得到您的垂憐嗎？”她問。
林安擡眼看向蘭迪，準確來說眼神聚焦在蘭迪的脖子上。
“她在看什麽？”傑森註意到了林安的眼神。
“不存在的第三者。”布魯斯回答。
視頻來到林安舉起手術刀，蘭迪拿出木倉扣動扳機——
子彈旋轉飛出，穩穩停在了林安面前，一顆泡泡包裹住子彈，晃晃悠悠落在了林安掌心。
“接下來該我了吧？”林安拋動子彈，一揮手泡泡裹住木倉，露出個笑容，“防止你臨陣脫逃，這個我就先沒收了。”
“安娜？”林安盯著某處虛空。
過了幾秒，她搖頭，“不行，我不會幫你的。”
蘭迪意識到了什麽，不再試圖從泡泡裏拔出手，轉而沖著虛空，調整一下表情，三分驚喜三分不敢置信四分期待喊出，“安娜？是你嗎？”
“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說，她也是。”林安癟嘴，不情不願的重覆安娜的話。
“你不準備殺了他？”林安問。
“獻祭？”林安嘖了一聲，“搞不懂你們，一個意思。”
“她說了什麽？”蘭迪問。
“她說，她沒辦法失去你，所以她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林安退後幾步。
“請。”她說。
不等蘭迪繼續問，腹部濡濕感讓他下意識低頭，一道血痕將他一分為二，“不——安娜！”
蘭迪永遠的閉上了嘴，失去了泡泡的支撐，他直直倒在地上。
“神的心臟是金色的？”林安皺眉，“所以你要我幫你打開他的肋骨？”
展眉，笑意掛上眼角，“早說嘛，我還沒解剖過人類呢。”
用手術刀劃拉兩下，觸及胸骨，刀片卡在骨頭裏，廢了些功夫才拔出來，林安扔掉了報廢的手術刀，正準備尋找其他工具，布魯斯進來了。
“——你能幫我找個工具嗎？”林安問，眼神又落到了虛空。
林安做思考狀，布魯斯的提問打斷了她的思考。
“不是我，是她。”
傑森腦子裏劃過無數恐怖故事，“鬼魂殺人？”
“是，又不是。”布魯斯嘆息。
比起靈異事件，他更認為是林安的潛意識在發揮作用，借用她本身的力量殺死了蘭迪。
傑森沈默直到視頻結束，“你要怎麽對安娜？”
“調整監管等級。”
“到什麽時候？”傑森不死心的追問。
“你我都知道。”
直到她沒有威脅，或者死亡。
傑森握緊拳頭，“她要醒了我去看看她。”
不等布魯斯回答，他已經走到了床邊。
林安睜開眼，眼睛幹澀，她眨眼，視野清晰了些，只看見傑森一臉沈痛的看著她。
“嗨傑森？”她帶著迷茫朝傑森打招呼，“你怎麽在這？”
“哦，熟悉的地方。嗨布魯斯！”林安朝布魯斯揮手。
“你感覺怎麽樣？”傑森憋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
“嗯，”林安感受了一下，“餓了，手掌黏黏的。”
她摩擦了一下手掌，蹭掉一片幹掉的血渣，“我能去洗個手嗎？”
布魯斯不知道調整了什麽，床頭附近的墻壁打開探出一個洗漱臺。
“謝謝！”林安從床上翻身坐起，緩了一下才站起來，仔細的清洗手掌，指甲縫也沒放過。
“好了！布魯斯呢？”林安擡頭，只剩傑森一個人了。
“他，有事。”傑森咳了一聲，“現在，我們需要做個記錄，關於你被抓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好。”林安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傑森感受一種奇怪的情緒，他沈默的跟在林安身後，最後站定在林安面前。
良久，傑森只是沈默。
林安打破沈默，安撫笑笑，“我先講？然後你再問？”
“……好。”
“同布魯斯商量過後，為了給蘭迪提供機會，我定時去書店訂購書籍。被綁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我以為他會在等一段時間？畢竟這個陷阱太明顯了。”林安露出疑惑。
“可能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蘭迪動手了，僅存的理智可能就是把我帶的定位器都給丟了吧，怪可惜的我還挺喜歡那個項鏈。”
……
林安一五一十覆述，與監控視頻裏的分毫不差。
“按照計劃，我一直在拖延時間，直到——蘭迪說出我是其他世界來的，我看到了安娜的記憶片段。她的情緒也占據了身體，那還是我為數不多體會到眼淚的存在。”
“然後，我看到了安娜。她在蘭迪身後，依戀的趴在他的背上。”
“安娜註意到我，她說，我的身體好用嗎？”
“說實話，不是很好用。”林安活動肩頸。
然後是聊天，林安反擊——
“期間安娜沒有在跟我交流，直到我說蘭迪可以跟安娜在地獄見面，她像是聞到骨頭的狗一樣，問我能不能幫她殺了蘭迪。她受夠了這種得不到蘭迪註視的生活。”
“容我問一句，哥譚是不是盛產精神病？安娜好像斯德哥摩爾了。”
“蘭迪說了幾句話，安娜就興奮的拎著裙擺轉圈，跟音樂之聲一樣。”
“我問，你不準備殺他了？她說，不，殺戮是罪惡的，她要獻祭她的主，用鮮血用死亡將兩人永遠禁錮在一起。”
“安娜殺了蘭迪。然後問我能不能幫她掏出心臟，她聽聖經說，神有一顆金子般的心臟，她想見識一下。”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非常熱衷於幫助人。而且之前沒機會學習醫學，這種時候我就順從內心幫助安娜啦！”
“不過……”林安抿嘴，“她好像騙了我，她不需要我幫忙打開胸骨，她直接就能觸碰到蘭迪的心臟，布魯斯來之前她已經掏出心臟了。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心臟還在嗎。然後布魯斯說要幫助我，我就同意了，不過麻醉針真的蠻痛的。”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睡著了。”
“好，安——林安，你先休息一下。”傑森想喊安娜，又想起來那不是她的名字，勉強喊出林安的中文名字。
“好的。”
傑森出了房間。
林安打了個哈欠，困意翻湧，沖著房間問：“我可以睡一會嗎布魯斯？”
“可以。”布魯斯的聲音響起。
林安又躺回床上，“晚安布魯斯。”
布魯斯面前擺著兩份文件，一份血液檢測報告，一份基因檢查報告。
“你聽到了，我覺得林安沒問題。”傑森站在布魯斯一臂處。
“哥譚的罪犯每一個人都有合乎邏輯的理由，這並不能證明什麽。”布魯斯否認，繼而又說，“她的情況，醫生的報告你也看過了。”
“她需要監管，而且她並不抗拒這件事。”布魯斯像是在說服傑森。
“……我明白了。”
“傑森……”布魯斯嘆息似喊出傑森的名字，把話吞下去，拿起一份報告，“血液檢測報告。”
“起碼還有一個好消息。”他說。
傑森扯扯嘴角，“或許吧。”
人有大約20000到25000個基因，含有約31.6億個DNA堿基對。基因檢測報告顯示林安具有22000個基因，其中80%產生突變。這種突變不會致死，只是大大縮短了她的壽命。
突變與她的能力存在某種關系，目前不確定使用能力會不會帶來副作用。
布魯斯將報告歸檔，上鎖，電子檔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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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幫助。”林安念了一遍，接過布魯斯手裏的麻醉針。
臉上帶著全心全意的笑容，“是的，我需要幫助。”
林安紮向脖子，麻醉劑迅速註入體內，眼前發暈，嘴裏顛三倒四的說：“幫助我，布魯斯……幫助……”
踉蹌幾步倒在布魯斯懷裏。
布魯斯抱起林安，快速掃視了一圈現場，現場並沒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跡。
血液噴射痕跡顯示蘭迪確實死於他殺，聯系林安的說法，布魯斯有了猜測。
入侵房間安保系統，拷貝監控，安保系統不算牢固破解起來很容易。
布魯斯帶著林安回到蝙蝠洞，依然是熟悉的刑訊室，多了張折疊床。
傑森跟在布魯斯身後，“哈，萬無一失？”
“蘭迪死了。”
“大快人心。”傑森聳肩，哥譚的變態少了一個。
“懲罰他的應該是法律，而不是暴力。”布魯斯投放監控錄像。
蘭迪講述安娜的來歷。
“克隆人？”傑森下意識看向布魯斯，布魯斯面無表情，傑森又把視線轉回監控錄像。
大多數克隆人都進行過基因調控，培養出實驗所需的特質。
視頻繼續——
“——來自異界的靈魂，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監控裏，林安的表情空白一瞬，垂下眼，積蓄已久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手指搭在心臟處。
“我不配得到您的垂憐嗎？”她問。
林安擡眼看向蘭迪，準確來說眼神聚焦在蘭迪的脖子上。
“她在看什麽？”傑森註意到了林安的眼神。
“不存在的第三者。”布魯斯回答。
視頻來到林安舉起手術刀，蘭迪拿出木倉扣動扳機——
子彈旋轉飛出，穩穩停在了林安面前，一顆泡泡包裹住子彈，晃晃悠悠落在了林安掌心。
“接下來該我了吧？”林安拋動子彈，一揮手泡泡裹住木倉，露出個笑容，“防止你臨陣脫逃，這個我就先沒收了。”
“安娜？”林安盯著某處虛空。
過了幾秒，她搖頭，“不行，我不會幫你的。”
蘭迪意識到了什麽，不再試圖從泡泡裏拔出手，轉而沖著虛空，調整一下表情，三分驚喜三分不敢置信四分期待喊出，“安娜？是你嗎？”
“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說，她也是。”林安癟嘴，不情不願的重覆安娜的話。
“你不準備殺了他？”林安問。
“獻祭？”林安嘖了一聲，“搞不懂你們，一個意思。”
“她說了什麽？”蘭迪問。
“她說，她沒辦法失去你，所以她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林安退後幾步。
“請。”她說。
不等蘭迪繼續問，腹部濡濕感讓他下意識低頭，一道血痕將他一分為二，“不——安娜！”
蘭迪永遠的閉上了嘴，失去了泡泡的支撐，他直直倒在地上。
“神的心臟是金色的？”林安皺眉，“所以你要我幫你打開他的肋骨？”
展眉，笑意掛上眼角，“早說嘛，我還沒解剖過人類呢。”
用手術刀劃拉兩下，觸及胸骨，刀片卡在骨頭裏，廢了些功夫才拔出來，林安扔掉了報廢的手術刀，正準備尋找其他工具，布魯斯進來了。
“——你能幫我找個工具嗎？”林安問，眼神又落到了虛空。
林安做思考狀，布魯斯的提問打斷了她的思考。
“不是我，是她。”
傑森腦子裏劃過無數恐怖故事，“鬼魂殺人？”
“是，又不是。”布魯斯嘆息。
比起靈異事件，他更認為是林安的潛意識在發揮作用，借用她本身的力量殺死了蘭迪。
傑森沈默直到視頻結束，“你要怎麽對安娜？”
“調整監管等級。”
“到什麽時候？”傑森不死心的追問。
“你我都知道。”
直到她沒有威脅，或者死亡。
傑森握緊拳頭，“她要醒了我去看看她。”
不等布魯斯回答，他已經走到了床邊。
林安睜開眼，眼睛幹澀，她眨眼，視野清晰了些，只看見傑森一臉沈痛的看著她。
“嗨傑森？”她帶著迷茫朝傑森打招呼，“你怎麽在這？”
“哦，熟悉的地方。嗨布魯斯！”林安朝布魯斯揮手。
“你感覺怎麽樣？”傑森憋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
“嗯，”林安感受了一下，“餓了，手掌黏黏的。”
她摩擦了一下手掌，蹭掉一片幹掉的血渣，“我能去洗個手嗎？”
布魯斯不知道調整了什麽，床頭附近的墻壁打開探出一個洗漱臺。
“謝謝！”林安從床上翻身坐起，緩了一下才站起來，仔細的清洗手掌，指甲縫也沒放過。
“好了！布魯斯呢？”林安擡頭，只剩傑森一個人了。
“他，有事。”傑森咳了一聲，“現在，我們需要做個記錄，關於你被抓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好。”林安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傑森感受一種奇怪的情緒，他沈默的跟在林安身後，最後站定在林安面前。
良久，傑森只是沈默。
林安打破沈默，安撫笑笑，“我先講？然後你再問？”
“……好。”
“同布魯斯商量過後，為了給蘭迪提供機會，我定時去書店訂購書籍。被綁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我以為他會在等一段時間？畢竟這個陷阱太明顯了。”林安露出疑惑。
“可能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蘭迪動手了，僅存的理智可能就是把我帶的定位器都給丟了吧，怪可惜的我還挺喜歡那個項鏈。”
……
林安一五一十覆述，與監控視頻裏的分毫不差。
“按照計劃，我一直在拖延時間，直到——蘭迪說出我是其他世界來的，我看到了安娜的記憶片段。她的情緒也占據了身體，那還是我為數不多體會到眼淚的存在。”
“然後，我看到了安娜。她在蘭迪身後，依戀的趴在他的背上。”
“安娜註意到我，她說，我的身體好用嗎？”
“說實話，不是很好用。”林安活動肩頸。
然後是聊天，林安反擊——
“期間安娜沒有在跟我交流，直到我說蘭迪可以跟安娜在地獄見面，她像是聞到骨頭的狗一樣，問我能不能幫她殺了蘭迪。她受夠了這種得不到蘭迪註視的生活。”
“容我問一句，哥譚是不是盛產精神病？安娜好像斯德哥摩爾了。”
“蘭迪說了幾句話，安娜就興奮的拎著裙擺轉圈，跟音樂之聲一樣。”
“我問，你不準備殺他了？她說，不，殺戮是罪惡的，她要獻祭她的主，用鮮血用死亡將兩人永遠禁錮在一起。”
“安娜殺了蘭迪。然後問我能不能幫她掏出心臟，她聽聖經說，神有一顆金子般的心臟，她想見識一下。”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非常熱衷於幫助人。而且之前沒機會學習醫學，這種時候我就順從內心幫助安娜啦！”
“不過……”林安抿嘴，“她好像騙了我，她不需要我幫忙打開胸骨，她直接就能觸碰到蘭迪的心臟，布魯斯來之前她已經掏出心臟了。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心臟還在嗎。然後布魯斯說要幫助我，我就同意了，不過麻醉針真的蠻痛的。”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睡著了。”
“好，安——林安，你先休息一下。”傑森想喊安娜，又想起來那不是她的名字，勉強喊出林安的中文名字。
“好的。”
傑森出了房間。
林安打了個哈欠，困意翻湧，沖著房間問：“我可以睡一會嗎布魯斯？”
“可以。”布魯斯的聲音響起。
林安又躺回床上，“晚安布魯斯。”
布魯斯面前擺著兩份文件，一份血液檢測報告，一份基因檢查報告。
“你聽到了，我覺得林安沒問題。”傑森站在布魯斯一臂處。
“哥譚的罪犯每一個人都有合乎邏輯的理由，這並不能證明什麽。”布魯斯否認，繼而又說，“她的情況，醫生的報告你也看過了。”
“她需要監管，而且她並不抗拒這件事。”布魯斯像是在說服傑森。
“……我明白了。”
“傑森……”布魯斯嘆息似喊出傑森的名字，把話吞下去，拿起一份報告，“血液檢測報告。”
“起碼還有一個好消息。”他說。
傑森扯扯嘴角，“或許吧。”
人有大約20000到25000個基因，含有約31.6億個DNA堿基對。基因檢測報告顯示林安具有22000個基因，其中80%產生突變。這種突變不會致死，只是大大縮短了她的壽命。
突變與她的能力存在某種關系，目前不確定使用能力會不會帶來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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