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220章正義與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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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正義與邪惡
在問話消散開來之後，伴隨著那如同閃光的世界逐漸恢覆清明，在場的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禁帶上了一種無言的顫動。
只見那清明的世界中心。
一如剛剛出入凡塵的另一種全新的倒影。
在黑暗而深邃的波動中心，邱默的身體在略微有些汙穢的空氣之中站在那裏，保持著一種和之前相同的淡然，至於那打擊所產生的影響，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見一絲半點的痕跡。
那團簇在他身後的如同流動的淤泥的漆黑物質，完美地阻擋住了那來自於陳首義所打造的至高傑作的禮炮。
不可能。
怎麽可能毫發無傷？
一時間。
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種荒唐的感覺，關於對於自己那渺小而微茫的實力的錯誤預估，不然，又會是誰給予了他們這樣的一種勇氣？
尤其是陳首義。
此時此刻，他突然開始懷疑起來，那所謂的計劃能夠實現的可能性。
絕對的個人偉力，或許能夠摧毀一切的陰謀詭計。
“別著急。”
就在此時，來自於上帝的傳音再次出現在陳首義的耳中。
雖然在看見邱默那纖塵不染的出現也產生了一絲關於微微的顫動，但是很快便恢覆了過來，邱默的強大的確遠遠超出祂的判斷，不過，關系不大。
“我之前便說過了，無論個人偉力強大到一種什麽樣的層次，那關於宇宙的守恒定律也不是他能夠抵抗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
“何況。”
在微微的停頓之下，祂接著補充著。
“我們都已經暴露了，現在除了繼續下去，已經無路可退了。”
“嗯。”
在幾人的沈吟之下，他們顯然都知道上帝所言的事實。
接著，在那極短的一剎那之間，來自於另一側的蒼穹之上，胡光因那陰沈的臉在具象化的雲層匯變而成的巨大面容之下，遮天蔽日的陰霾穿過海面之上，閃爍起來的鋒芒如同爆裂開來的利刃向著邱默傾斜而下。
如同一場密集瘋狂的大雨。
“你放心，我們自然不會臨時反悔的。”胡光因如此說道，以自己的行動來表現自己內心的決心，順便打消關於上帝的疑惑。
有些事情，既然開始行動了，那麽，便沒有所謂的退路可言。
在那如同雨水般炸裂開來的幻化開來的精神能量之下，邱默的身影猛地向著撒旦那邊的方向進行轉移，僅僅一步，那便是延伸開來的距離，目光微微跳動，接著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胡光因。
當然，還有另一側的陳首義、將軍，以及那位上帝。
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層層地將他圍住，如同在註視著一位囚犯，順便以他們的能量搭建一個囚籠。
“我有些疑惑。”
“神使大人有什麽疑惑？”
“再怎麽說，我也算是賦予你們力量的人，你們居然就這麽選擇背叛？的確讓我感到有一些意外，是那位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邱默如此說著，雖然在言語之中表達著自己的意外，可是，單獨看他的表情，依然如同一潭古泉。
完全找不到關於他情緒和行動，以及思維的展現。
如果說，心理能通過表情、行為、言語表現出來，甚至，還可以追溯到關於潛意識的投象，那站在邱默這邊，那絕對是所有心理學專家的噩夢。
“神使大人說笑了，我能給予什麽好處？”
聞言。
站在一側的上帝率先給出回應，表示自己的無辜。
隨後，在其他三人那微微交匯的眼神之中，正在進行著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談論，關於他們那與之有關自我的欲望，自然是不會暴露出來的另一種掩埋。
“神使大人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自然終身難忘的，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您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所有人的導師。”
“所以？”
邱默輕笑了一聲，沒有表現出什麽更多的情緒。
“這便是你們準備對導師所做的事情？”
即便如此。
在這並不夾帶著自我情感的問話之中，依然會讓所有聽者感到一絲嘲諷。
“我們只是發現了關於更深的真相而已，而在此基礎之上，方才做出如此選擇，或許，之於您而言，這算是一種背叛，我們只能對此表示遺憾。”
“什麽真相？”
邱默詢問，順便還帶著一分好奇。
至於本應該存在的憤怒，倒是並無感覺，大概是因為胡光因等人實在是不怎麽重要，以至於並無更多的感慨。
甚至，尚且不能比得上一個疑問。
“這個問題大概需要我來說明一下。”
在沈默之中，上帝率先站了出來，來解答邱默的疑問。
“說起來，這個問題糾其根源大概也來自於我的一個困惑，那是在我感應到您的氣息之後的第一時間便產生的一個困惑，關於您的來歷，對於您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而言，來到我們這個貧瘠的世界是為了什麽呢？”
“或許，只是單純的路過？”
上帝笑了笑。
顯然，他不相信這個答案。
“您不覺得您出現的時間是那般的巧合嗎？在異化生物出現之後的沒多久，降臨於此，順便幫助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成為某種意義上的救世主，難道您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意義？”
在邱默那略有些思索的表情之中，他擺了擺手。
“真要說起來，這個世界，從那具體的自然，再到我們，又有什麽意義呢？”
如此說著，他繼續開口，接待著關於上帝的困惑。
“至於我做這些的意義？如果必須要給一切加上一個意義的話，那麽大概是為了好玩和有趣。”
嗯。
之於他而言，一切便是如此簡單。
當初之所以願意選擇對徐洛施以援手，純粹是因為內心那躁動不安的無趣的感覺。
所以，方才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得以找尋一種全新的意思。
如果真要找另外一種原因。
那麽，大概也和那群異化生物實在有些不符合他的審美有關。
畢竟。
在他自我感覺短暫的人生裏面，他的審美，以及所有的善惡觀念都來自於人類的共有道德和秩序，即便是有所相反的地方，也不可以能選擇讓自己接受一切稀奇鬼怪的玩意。
這種的觀念是深埋在人類這種生靈的共有潛意識之海中的，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逃離。
當然，某些反常到變態的家夥除外。
“單純為了好玩和有趣？”
“當然。”
邱默表示著肯定。
聞言，上帝只好微微地笑了笑，沒有繼續表示自己的質疑，一個人如果不願意吐露真實的目的，其他人自然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其說出來。
至於精神控制？
以邱默這強大到極致的個人能力而言，最終的結果可能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必。
他怎麽也不會聯想到，邱默所說的一切都是真話。
“那您賦予他們神性，也是為了好玩和有趣？”
“嗯。”
邱默點了點頭。
“從你的話語之中判斷，你似乎是在懷疑，關於那群異化生物的出現，甚至是關於大災難的真相，都與我有關？”
“您說笑了，我可沒有這麽說。”
“很多真相都不用言語來說明，相反，這依托於一種感覺，很湊巧，我從你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這麽一絲感覺。”
邱默用著平緩的目光看著上帝。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們所說的真相。”
在短暫的回應裏面，邱默的目光一一掃過站在三個方向，三個地點的胡光因三人，嘴角仿佛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笑意。
“僅僅憑借一個沒有證據的莫須有的理由？”
“或許，我不僅高估了你們的實力，以此同時，也高估了你們的智商。”
“我們自然不會只是單方面的聽取他那一方的說辭。”
“所以，這麽說來，你們還有其他的證據？”
邱默默然地揮了揮手，仿佛是準備進行一場面對著天地的討論。
伴隨著那如同烏雲般驟聚而來的龐雜浩影，邱默如同一個擁簇在中心的至高無上的存在，那延綿開來的烏雲化為一路延長的巨大建築。
“自然。”
“這便涉及了另外一個疑惑。”
“什麽疑惑？”
“關於您所傳授於我們人類的那種關於能量的修行方式，雖然從某個方面來說，的的確確地提升了人類整個族群的能力，但是，與之俱來的那種負面產物，您可從來沒有說明。”
關於那所謂的邪祟之流。
即便是在這個修行者尚且處於萌芽和發展階段之時，便已有所征兆。
當然，縱然如此，也沒有人會選擇放棄這一條通向更高點的超越方式，即便，這不斷疊加起來的負面產物會愈發地強烈，對於此時此刻的人類而言，那大概是很多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便與他們無關。
所有的進程大概可以用舊時代的一句知名言論來回答。
在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我說，我並不知情，你們相信嗎？”
邱默笑了笑。
關於那所謂的負面產物，邱默著實不太清楚，雖然在當初在傳授給他們關於修行方式之時，便已經有所預料，關於那修行途中將會產生的精神汙染，但是，關於這之後不斷滋生出來的負面產物，並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胡光因和陳首義互相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回應。
之於此刻的他而言，其實相信與否一點都不重要，他們所需要的只是給自己一個合理而正當的理由。
這樣，他們便可以自詡屠龍勇士的身份向著邪惡的存在揮出屠刀，至於這所謂的勇士在屠龍之前是什麽身份，這個並不重要。
即便是殺人魔，也無所謂。
“我大概了解了你們想要表達什麽的意思。”
“我大概知道了你們想要表達什麽，所以，你們今天齊聚一堂的目的，便是準備高舉著所謂的正義的旗幟，向我出手？”
“這並不是所謂的正義的旗幟。”
在聽到邱默的話語之後，上帝第一時間表示反駁。
“這便是正義。”
是的。
他們象征著正義，邱默象征著邪惡。
一個來自於世界之外的邪神，帶著屬於自己的陰謀詭計來到這個世界，順便在這個世界之中創造出一群類似於異化一般的怪物屠戮人類，然後，又找到了一個幸運的人類，幫助他成為救世主。
在擴大著影響力的同時，傳播著能誕生邪祟的修行方式。
將他們人類徹底地當做一群螻蟻一般的存在，肆意地玩弄他們人類的感情。
這是一個多麽完美的故事。
對此。
上帝都不由得開始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和構思。
而現在，他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此展現著自己的正義。
“有意思。”
邱默的表情在這一刻方才真正地變得正經而嚴肅起來。
開玩笑。
他向來覺得自己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即便談不上正義，也說不上邪惡。
何況，是擔任一個大BOSS級別的最終挑戰？
即便邱默向來喜歡角色扮演，可是也並不感興趣。
究其根本。
可能源於他覺得他內心深處依然保持著絕對的純良，所以，對於邪惡這種東西感到排斥。
嗯。
就是這樣。
……
……
“你們準備得怎麽樣了？”
趁著這短暫的風平浪靜之際，上帝觀察著邱默，在看到他那表情微微變得嚴肅之後，他的心便咯噔一下。
不知為何。
感受到了一絲壓抑。
大概這邊是來自於真正力量的壓迫。
即便無法捕捉到那擴散開來的力量，僅僅只是單純的心理感受，便已然如臨大敵。
“關於坐標確定，自然是已經準備完成。”
“這邊也是。”
“我們現在的將要進行的關鍵，是想辦法讓那位能夠抵達那與之有關的坐標點，不然，我們即便準備就緒，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倒是覺得，我們現在的關鍵是想辦法躲避。”
“躲避？”
“當然，不然我覺得，我們有著極大的可能性被那位直接打死。”將軍一本正經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
在短暫的沈默之中，上帝對此表示有些微微無奈。
“好了，既然已經準備就緒，那麽，接下來，各位，有什麽底牌都拿出來吧，接下來，這是一場硬戰。”
上帝如此說著，整個人的身體開始改變。
聖光浩蕩。
顯得格外地神聖而不可侵犯。
下一秒。
幾人的身影都開始產生著變化，關於神性的因子在這片海域瘋狂地進行傳播。
“閣下，很遺憾。”
“為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安危考慮，我們只能如此。”
聞言。
邱默不由得開始大笑起來。
仿佛是對於他們的虛偽的諷刺。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場關於盛大而空曠的爆炸，煙火彌漫，濃煙滾燙，海水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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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話消散開來之後，伴隨著那如同閃光的世界逐漸恢覆清明，在場的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禁帶上了一種無言的顫動。
只見那清明的世界中心。
一如剛剛出入凡塵的另一種全新的倒影。
在黑暗而深邃的波動中心，邱默的身體在略微有些汙穢的空氣之中站在那裏，保持著一種和之前相同的淡然，至於那打擊所產生的影響，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見一絲半點的痕跡。
那團簇在他身後的如同流動的淤泥的漆黑物質，完美地阻擋住了那來自於陳首義所打造的至高傑作的禮炮。
不可能。
怎麽可能毫發無傷？
一時間。
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種荒唐的感覺，關於對於自己那渺小而微茫的實力的錯誤預估，不然，又會是誰給予了他們這樣的一種勇氣？
尤其是陳首義。
此時此刻，他突然開始懷疑起來，那所謂的計劃能夠實現的可能性。
絕對的個人偉力，或許能夠摧毀一切的陰謀詭計。
“別著急。”
就在此時，來自於上帝的傳音再次出現在陳首義的耳中。
雖然在看見邱默那纖塵不染的出現也產生了一絲關於微微的顫動，但是很快便恢覆了過來，邱默的強大的確遠遠超出祂的判斷，不過，關系不大。
“我之前便說過了，無論個人偉力強大到一種什麽樣的層次，那關於宇宙的守恒定律也不是他能夠抵抗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
“何況。”
在微微的停頓之下，祂接著補充著。
“我們都已經暴露了，現在除了繼續下去，已經無路可退了。”
“嗯。”
在幾人的沈吟之下，他們顯然都知道上帝所言的事實。
接著，在那極短的一剎那之間，來自於另一側的蒼穹之上，胡光因那陰沈的臉在具象化的雲層匯變而成的巨大面容之下，遮天蔽日的陰霾穿過海面之上，閃爍起來的鋒芒如同爆裂開來的利刃向著邱默傾斜而下。
如同一場密集瘋狂的大雨。
“你放心，我們自然不會臨時反悔的。”胡光因如此說道，以自己的行動來表現自己內心的決心，順便打消關於上帝的疑惑。
有些事情，既然開始行動了，那麽，便沒有所謂的退路可言。
在那如同雨水般炸裂開來的幻化開來的精神能量之下，邱默的身影猛地向著撒旦那邊的方向進行轉移，僅僅一步，那便是延伸開來的距離，目光微微跳動，接著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胡光因。
當然，還有另一側的陳首義、將軍，以及那位上帝。
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層層地將他圍住，如同在註視著一位囚犯，順便以他們的能量搭建一個囚籠。
“我有些疑惑。”
“神使大人有什麽疑惑？”
“再怎麽說，我也算是賦予你們力量的人，你們居然就這麽選擇背叛？的確讓我感到有一些意外，是那位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邱默如此說著，雖然在言語之中表達著自己的意外，可是，單獨看他的表情，依然如同一潭古泉。
完全找不到關於他情緒和行動，以及思維的展現。
如果說，心理能通過表情、行為、言語表現出來，甚至，還可以追溯到關於潛意識的投象，那站在邱默這邊，那絕對是所有心理學專家的噩夢。
“神使大人說笑了，我能給予什麽好處？”
聞言。
站在一側的上帝率先給出回應，表示自己的無辜。
隨後，在其他三人那微微交匯的眼神之中，正在進行著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談論，關於他們那與之有關自我的欲望，自然是不會暴露出來的另一種掩埋。
“神使大人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自然終身難忘的，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您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所有人的導師。”
“所以？”
邱默輕笑了一聲，沒有表現出什麽更多的情緒。
“這便是你們準備對導師所做的事情？”
即便如此。
在這並不夾帶著自我情感的問話之中，依然會讓所有聽者感到一絲嘲諷。
“我們只是發現了關於更深的真相而已，而在此基礎之上，方才做出如此選擇，或許，之於您而言，這算是一種背叛，我們只能對此表示遺憾。”
“什麽真相？”
邱默詢問，順便還帶著一分好奇。
至於本應該存在的憤怒，倒是並無感覺，大概是因為胡光因等人實在是不怎麽重要，以至於並無更多的感慨。
甚至，尚且不能比得上一個疑問。
“這個問題大概需要我來說明一下。”
在沈默之中，上帝率先站了出來，來解答邱默的疑問。
“說起來，這個問題糾其根源大概也來自於我的一個困惑，那是在我感應到您的氣息之後的第一時間便產生的一個困惑，關於您的來歷，對於您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而言，來到我們這個貧瘠的世界是為了什麽呢？”
“或許，只是單純的路過？”
上帝笑了笑。
顯然，他不相信這個答案。
“您不覺得您出現的時間是那般的巧合嗎？在異化生物出現之後的沒多久，降臨於此，順便幫助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成為某種意義上的救世主，難道您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意義？”
在邱默那略有些思索的表情之中，他擺了擺手。
“真要說起來，這個世界，從那具體的自然，再到我們，又有什麽意義呢？”
如此說著，他繼續開口，接待著關於上帝的困惑。
“至於我做這些的意義？如果必須要給一切加上一個意義的話，那麽大概是為了好玩和有趣。”
嗯。
之於他而言，一切便是如此簡單。
當初之所以願意選擇對徐洛施以援手，純粹是因為內心那躁動不安的無趣的感覺。
所以，方才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得以找尋一種全新的意思。
如果真要找另外一種原因。
那麽，大概也和那群異化生物實在有些不符合他的審美有關。
畢竟。
在他自我感覺短暫的人生裏面，他的審美，以及所有的善惡觀念都來自於人類的共有道德和秩序，即便是有所相反的地方，也不可以能選擇讓自己接受一切稀奇鬼怪的玩意。
這種的觀念是深埋在人類這種生靈的共有潛意識之海中的，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逃離。
當然，某些反常到變態的家夥除外。
“單純為了好玩和有趣？”
“當然。”
邱默表示著肯定。
聞言，上帝只好微微地笑了笑，沒有繼續表示自己的質疑，一個人如果不願意吐露真實的目的，其他人自然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其說出來。
至於精神控制？
以邱默這強大到極致的個人能力而言，最終的結果可能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必。
他怎麽也不會聯想到，邱默所說的一切都是真話。
“那您賦予他們神性，也是為了好玩和有趣？”
“嗯。”
邱默點了點頭。
“從你的話語之中判斷，你似乎是在懷疑，關於那群異化生物的出現，甚至是關於大災難的真相，都與我有關？”
“您說笑了，我可沒有這麽說。”
“很多真相都不用言語來說明，相反，這依托於一種感覺，很湊巧，我從你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這麽一絲感覺。”
邱默用著平緩的目光看著上帝。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們所說的真相。”
在短暫的回應裏面，邱默的目光一一掃過站在三個方向，三個地點的胡光因三人，嘴角仿佛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笑意。
“僅僅憑借一個沒有證據的莫須有的理由？”
“或許，我不僅高估了你們的實力，以此同時，也高估了你們的智商。”
“我們自然不會只是單方面的聽取他那一方的說辭。”
“所以，這麽說來，你們還有其他的證據？”
邱默默然地揮了揮手，仿佛是準備進行一場面對著天地的討論。
伴隨著那如同烏雲般驟聚而來的龐雜浩影，邱默如同一個擁簇在中心的至高無上的存在，那延綿開來的烏雲化為一路延長的巨大建築。
“自然。”
“這便涉及了另外一個疑惑。”
“什麽疑惑？”
“關於您所傳授於我們人類的那種關於能量的修行方式，雖然從某個方面來說，的的確確地提升了人類整個族群的能力，但是，與之俱來的那種負面產物，您可從來沒有說明。”
關於那所謂的邪祟之流。
即便是在這個修行者尚且處於萌芽和發展階段之時，便已有所征兆。
當然，縱然如此，也沒有人會選擇放棄這一條通向更高點的超越方式，即便，這不斷疊加起來的負面產物會愈發地強烈，對於此時此刻的人類而言，那大概是很多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便與他們無關。
所有的進程大概可以用舊時代的一句知名言論來回答。
在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我說，我並不知情，你們相信嗎？”
邱默笑了笑。
關於那所謂的負面產物，邱默著實不太清楚，雖然在當初在傳授給他們關於修行方式之時，便已經有所預料，關於那修行途中將會產生的精神汙染，但是，關於這之後不斷滋生出來的負面產物，並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胡光因和陳首義互相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回應。
之於此刻的他而言，其實相信與否一點都不重要，他們所需要的只是給自己一個合理而正當的理由。
這樣，他們便可以自詡屠龍勇士的身份向著邪惡的存在揮出屠刀，至於這所謂的勇士在屠龍之前是什麽身份，這個並不重要。
即便是殺人魔，也無所謂。
“我大概了解了你們想要表達什麽的意思。”
“我大概知道了你們想要表達什麽，所以，你們今天齊聚一堂的目的，便是準備高舉著所謂的正義的旗幟，向我出手？”
“這並不是所謂的正義的旗幟。”
在聽到邱默的話語之後，上帝第一時間表示反駁。
“這便是正義。”
是的。
他們象征著正義，邱默象征著邪惡。
一個來自於世界之外的邪神，帶著屬於自己的陰謀詭計來到這個世界，順便在這個世界之中創造出一群類似於異化一般的怪物屠戮人類，然後，又找到了一個幸運的人類，幫助他成為救世主。
在擴大著影響力的同時，傳播著能誕生邪祟的修行方式。
將他們人類徹底地當做一群螻蟻一般的存在，肆意地玩弄他們人類的感情。
這是一個多麽完美的故事。
對此。
上帝都不由得開始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和構思。
而現在，他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此展現著自己的正義。
“有意思。”
邱默的表情在這一刻方才真正地變得正經而嚴肅起來。
開玩笑。
他向來覺得自己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即便談不上正義，也說不上邪惡。
何況，是擔任一個大BOSS級別的最終挑戰？
即便邱默向來喜歡角色扮演，可是也並不感興趣。
究其根本。
可能源於他覺得他內心深處依然保持著絕對的純良，所以，對於邪惡這種東西感到排斥。
嗯。
就是這樣。
……
……
“你們準備得怎麽樣了？”
趁著這短暫的風平浪靜之際，上帝觀察著邱默，在看到他那表情微微變得嚴肅之後，他的心便咯噔一下。
不知為何。
感受到了一絲壓抑。
大概這邊是來自於真正力量的壓迫。
即便無法捕捉到那擴散開來的力量，僅僅只是單純的心理感受，便已然如臨大敵。
“關於坐標確定，自然是已經準備完成。”
“這邊也是。”
“我們現在的將要進行的關鍵，是想辦法讓那位能夠抵達那與之有關的坐標點，不然，我們即便準備就緒，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倒是覺得，我們現在的關鍵是想辦法躲避。”
“躲避？”
“當然，不然我覺得，我們有著極大的可能性被那位直接打死。”將軍一本正經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
在短暫的沈默之中，上帝對此表示有些微微無奈。
“好了，既然已經準備就緒，那麽，接下來，各位，有什麽底牌都拿出來吧，接下來，這是一場硬戰。”
上帝如此說著，整個人的身體開始改變。
聖光浩蕩。
顯得格外地神聖而不可侵犯。
下一秒。
幾人的身影都開始產生著變化，關於神性的因子在這片海域瘋狂地進行傳播。
“閣下，很遺憾。”
“為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安危考慮，我們只能如此。”
聞言。
邱默不由得開始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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