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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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殺手
那個幹枯的老婦人聽了沈漠的話，臉上的淚水流得更兇猛了。
腦海裏似乎陷入了更深沈的回憶，他的眼神無波，嘴皮無意識地呢喃著。
“這麽多年來，是我對不起了他，是我對不起咱們當初的友誼，背信了當初的承諾。”
如果不是她當初飛黃騰達之後就想一腳踹開自己的這些窮親戚，他怎麽會有如今的下場呢？弄到了眾叛親離，甚至被趕出皇宮，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有靠手裏僅存的一點銀子，在這陰暗狹窄的小巷子裏買下畢竟小破屋容身。
如果當年，他一生的高光後入，沒有背棄親人，沒有背棄當初的友誼，而是給他們錢，盡量把這些親朋好友全部都資助一遍，試想如今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可惜，這一切都是如果。
而他，再也沒有了如果。
沈漠看著老婦人後悔莫及的眼淚不由地出言安慰道：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只是太活的自我罷了，說直白點，你這個人活的太自私了。”
是啊，如果當初不是他自私自利飛黃騰達之後，害怕別人瞧不起她，卑弱的出身，害怕別人笑話他，有那些窮苦的親戚，想要極力的踹開那些重新其和好朋友，才會導致眾叛親離，甚至被趕出皇宮，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
看著老婦人傷心掉淚的場景，沈漠忍不住的話風一轉。
“不過，好在你的好朋友一直心地善良，他一直沒有放棄你，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試下尋找你，如果他知道你現在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他會接納你，讓你安享晚年。”
他來的目的不是過來打擊這個老婦人，而是想要將他收為己用，親情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老婦人聽了他的話，默默的轉過頭，輕輕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你說什麽？他從來沒有怪罪過我，還會讓我安享晚年。”
這麽多年來，她一個人躲在這個狹小陰暗的巷子裏，像一個過街老鼠一樣，過著陰暗潮濕的生活，獨自一個人寂寞，獨自一個人黯然神傷，獨自自一個人追悔莫及，沒有人理解他內心的痛苦。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他已經眾叛親離了，再也沒有當初的那些榮華富貴，有的只是一具渾身是疾病，日漸衰老的殘破軀體。
他現在的人生就是默默的躲在這個陰暗狹小的屋子裏，慢慢的死去。
或許有一天他的屍體腐爛了，才會被人們發現，又或許他變成枯骨，都沒有人發現他死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裏。
這是一個現實，很殘忍的現實。
外人都在為怎麽活下去而努力為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而奔波？誰會在意他一個將死之人。
沈漠看出了老婦人眼底的驚喜？她趁熱打鐵的開口。
“對，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的好朋友接過來和你住在一起，讓你們兩個人在晚年的時候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反正你的那個好朋友的丈夫前段時間得了疾病，去世了，你的好朋友，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鄉下，兩個子女已經長大，外出球生活，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住在村子裏，挺孤單的，很需要你的陪伴。”
沈漠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這個老婦人跟著自己重新出山，那麽這兩個老人的晚年生活，他就來負責。
年邁的兩個人吃不了多少，也吃不了多少銀子。
只要給他們幹凈可口的飯菜和樸素溫暖的衣服，就可以讓這種將死之人感到無比的滿足。
那個老婦人聽到沈漠的話，就像漂浮在海裏的人，終於抓到了一根浮木。
眼睛裏迸發出異樣的光輝。
“真的嗎？他願意嗎？”
這一輩子高光後入山珍海味，他都經歷過，只是在快要死的時候，不想再經歷一個人的孤獨，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和他的好朋友安度晚年，最好一起死去，就像小時候那樣，兩小無猜，一個餅子可以分著吃，一根紅薯，一人吃一半，最後哪怕他們有一個人要先走，那麽也彼此陪伴了彼此最後的光陰。
一聽到這裏，沈漠就已經知道他的話已經說動了眼前的老婦人。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離開這裏，我就會帶著你去鄉下，說服你的那個好朋友，然後把你們兩個人接到城裏來，給你們買一棟獨立的木屋，你們就在那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要幹什麽？隨意，我會安排兩個利落的丫頭伺候你們。”
只要這個老婦人和她離開，他就確定要照顧好這個老婦人的衣食住行，至於他的那個朋友，一起照顧也沒什麽。
說到這裏，那個老婦人終於恢覆了平靜，她緩解了自己的情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漠，雲淡風輕的開口。
“而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要我給你設計珠寶首飾。”
天上不會掉下任何餡餅的，如果真有，那麽就是要用某種東西去交換，這已經是一個恒久不變的規律。
而眼前的少年，顯然是想要請他出山，為她設計珠寶，作為和他好朋友，生活在一起的條件。
沈漠點點頭，毫不否認自己的目的。
“是有這種想法，等你身體稍微好轉的時候，就當練練手，給我畫幾張珠寶首飾的設計圖。”
不是他畫不出來珠寶首飾的設計圖，而是他需要借鑒和參考這些大師匠人的嘔心瀝血之作，等到珠寶設計圖出來之後，他略加改動，以後就不再需要這個老婦人出謀劃策和給他畫設計圖了。
畢竟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容易，你總是讓人操勞，要是累死了，那就糟糕了。
聽著對方直白的回答，老婦人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他就喜歡這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人，也說明了他的意圖，只是想要他的幾副設計圖，這並不難。
更何況她很喜歡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不像其他人，給他的感覺那樣急功近利，而是一個很有溫情的少年。
能夠把他的發小，這段往事找出來，並沒有加以嘲諷和任何的汙蔑，還說要讓他和自己的發小，以後生活在一起，這一點很難得。
老婦人點了點頭。
“那好，我出去之後你請個大夫讓他給我調理一下身體，等我的身體好了之後，我就把我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
“年輕人，我很喜歡你的執著和坦白，也很喜歡你設身處地為人著想，以後的日子，若我的身體還硬朗的話，我就收你為關門弟子把我畢生所學的東西全部傳授給你。”
反正他一大把年紀離死不遠了，就收一個看著順眼，看著舒心的地址，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他吧，讓他繼續發揚光大。
不然多年的畢生所學鑰匙隨著它埋進了墳墓，那多遺憾啊！
聽聞此言，沈漠大喜。
“真的嗎？那小生在此拜見師傅。”
說著也不顧陰暗潮濕的地面有著積水，撩起褲腿就跪了下去，這可是意外的驚喜，這個看起來幹瘦枯黃的老人，竟然想要收他為徒，那就拜他為師吧。
能讓一個人把畢生所學傳授給自己，也是一種能耐。
那個幹瘦枯黃的老婦人看見沈漠對自己一拜，原本早就幹枯得失去生命的身軀，猶如枯樹遇見了春雨一般，註入了生命的活力，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的好徒兒，快快請起。”
“這樣也行？”
一旁的默然表示不能淡定了，就他們公子這功夫，嘴皮子利索的很，三兩下就將一個原本固執的老女人收為麾下。
一個大寫的服字啊！
不得不服呀，畢竟他們公子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一個原本將行就木的老人從生死邊緣挽救回來了。
就這樣，沈漠很容易的就獲得了這枚匠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馬不停蹄的找來大夫給這個老婦人調養身體，而那個老婦人也不負眾望，在身體漸漸康覆之後，畫出了一摞摞的珠寶首飾設計圖。
每一張圖都堪稱經典，每一張圖都足以代表這個時代的風貌。
沈漠也很信守承諾，去鄉下的村子裏，將那個女人的發小給接了過來，再成交給他們埋了一處小房子，讓兩個老姐妹就此住在那裏，看著倒也安然自在。
夜色漸漸深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沈漠坐在房間裏，拿起手中的設計圖，一張一張的確認這些珠寶首飾的設計圖，明天就會送到紅坊裏制作成精美的紅寶石發飾和首飾，所以這是他最後一次確認這些設計圖，確保萬無一失。
這些設計圖是他根據那個老匠人，你就是他現在的師傅畫出來的設計圖，之後加上他自己的想法，每一張設計圖都進行了一點點改動。
每一張珠寶首飾設計圖裏，他都加入了一點點現代珠寶的流行元素，好讓這些珠寶看起來更加完美，更加氣派，更加富有潮流感。
突然他身後的窗子悄聲無息地打開了，一股冷風挾裹著夜色，輕輕的吹了進來，身旁的燭火晃了晃。
沈漠的眉眼不禁皺了皺，站起身來，準備去關窗戶。
他明明記得之前進書房的時候有把窗戶關嚴的，怎麽這會兒窗戶會打開了？還有冷風吹進來呢？
這朝代什麽都好，就是晚上照明不方便，點個燭火已經算是大戶人家的消遣了。
更窮的人家，一到夜裏，為了節約燭火和燈油都不點燈的。
這就是為什麽孩子多的緣故了？
呵呵呵，這話又扯遠了。
沈漠剛站起身來，一轉過身默然就對上一張熟悉的男人俊臉，男人的臉色無光，嘴角微勾，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好像穿越了千年之久，看見了自己生生世世念叨著的戀人。
“你怎麽來了？”
沈漠看著眼前的李明宇，或許是這幾天太過於奔波，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男人的臉色略有疲憊，下巴上竟然長出了青的胡茬，不過增添了幾分魅惑的男人味道。
話說自從回到京城之後，他兩個忙各的算起來也有小半個月沒見到男人了，如今乍一看到，還頗有點想念的感覺。
“想過來瞧瞧，這不就來了？”
李明宇，本想說想你過來瞧瞧，可是這句話到了嘴邊被他深深地咽了下去。
他是一個剛俊執著的男人，那樣親昵的話還真是說不出口。
不得不說，情話啥的，李明宇還真是缺那根筋。
男人略帶依戀的話語，沈漠卻沒有聽出任何意味來。
獨自起身去關了窗戶，而後轉過身木訥的開口。
“哦，不是很忙嗎？怎麽還有時間過來？”
在他的意識裏，他們如今還是合作夥伴，既然李明宇那麽匆忙，不過來也罷。
想起上次他們在路上遇到的追殺，也不知道那批殺手擺平了沒有？
一想到以後要追隨著這個男人左右，隨時隨地的遭到追殺或暗殺，沈漠的心就各種不平衡。
主要是自身的能耐擺在那裏呀，又不是武林高手，又沒有武功傍生，要是遇上個圍殺或者是弓箭射手圍攻他們，保證死給天瞧了。
聽了女人的話，李明宇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一伸手就將不遠處的女人拽進懷裏，語氣略帶不悅。
“怎麽不希望我來？”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添自己長滿青清胡須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女人的勁窩處，用力的呼吸著獨屬於女人身上的馨香。
他可是忙了好幾天才抽時間過來看看她，天知道他有多想他嗎？
可是他必須得按捺住自己的全部思念，確定遠在蜀中之城的李承乾設了埋伏，將前去殺他的那批殺手，一個不留的全部滅了，他緊繃著的心弦才放開來。
而後李承乾根據俘虜的殺手交代，終於問出了是寧王派出死士，不遠千裏奔赴蜀中之城，想要滅了他。
讓他和左遷還有飛龍飛虎在京城一切行事務必要小心，寧王主動滅他這件事情讓他十分的惱火。
雖說寧王以前也沒少派殺手去刺殺他或暗殺他，但那都是一些小兒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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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幹枯的老婦人聽了沈漠的話，臉上的淚水流得更兇猛了。
腦海裏似乎陷入了更深沈的回憶，他的眼神無波，嘴皮無意識地呢喃著。
“這麽多年來，是我對不起了他，是我對不起咱們當初的友誼，背信了當初的承諾。”
如果不是她當初飛黃騰達之後就想一腳踹開自己的這些窮親戚，他怎麽會有如今的下場呢？弄到了眾叛親離，甚至被趕出皇宮，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有靠手裏僅存的一點銀子，在這陰暗狹窄的小巷子裏買下畢竟小破屋容身。
如果當年，他一生的高光後入，沒有背棄親人，沒有背棄當初的友誼，而是給他們錢，盡量把這些親朋好友全部都資助一遍，試想如今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可惜，這一切都是如果。
而他，再也沒有了如果。
沈漠看著老婦人後悔莫及的眼淚不由地出言安慰道：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只是太活的自我罷了，說直白點，你這個人活的太自私了。”
是啊，如果當初不是他自私自利飛黃騰達之後，害怕別人瞧不起她，卑弱的出身，害怕別人笑話他，有那些窮苦的親戚，想要極力的踹開那些重新其和好朋友，才會導致眾叛親離，甚至被趕出皇宮，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
看著老婦人傷心掉淚的場景，沈漠忍不住的話風一轉。
“不過，好在你的好朋友一直心地善良，他一直沒有放棄你，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試下尋找你，如果他知道你現在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他會接納你，讓你安享晚年。”
他來的目的不是過來打擊這個老婦人，而是想要將他收為己用，親情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老婦人聽了他的話，默默的轉過頭，輕輕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你說什麽？他從來沒有怪罪過我，還會讓我安享晚年。”
這麽多年來，她一個人躲在這個狹小陰暗的巷子裏，像一個過街老鼠一樣，過著陰暗潮濕的生活，獨自一個人寂寞，獨自一個人黯然神傷，獨自自一個人追悔莫及，沒有人理解他內心的痛苦。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他已經眾叛親離了，再也沒有當初的那些榮華富貴，有的只是一具渾身是疾病，日漸衰老的殘破軀體。
他現在的人生就是默默的躲在這個陰暗狹小的屋子裏，慢慢的死去。
或許有一天他的屍體腐爛了，才會被人們發現，又或許他變成枯骨，都沒有人發現他死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裏。
這是一個現實，很殘忍的現實。
外人都在為怎麽活下去而努力為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而奔波？誰會在意他一個將死之人。
沈漠看出了老婦人眼底的驚喜？她趁熱打鐵的開口。
“對，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的好朋友接過來和你住在一起，讓你們兩個人在晚年的時候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反正你的那個好朋友的丈夫前段時間得了疾病，去世了，你的好朋友，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鄉下，兩個子女已經長大，外出球生活，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住在村子裏，挺孤單的，很需要你的陪伴。”
沈漠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這個老婦人跟著自己重新出山，那麽這兩個老人的晚年生活，他就來負責。
年邁的兩個人吃不了多少，也吃不了多少銀子。
只要給他們幹凈可口的飯菜和樸素溫暖的衣服，就可以讓這種將死之人感到無比的滿足。
那個老婦人聽到沈漠的話，就像漂浮在海裏的人，終於抓到了一根浮木。
眼睛裏迸發出異樣的光輝。
“真的嗎？他願意嗎？”
這一輩子高光後入山珍海味，他都經歷過，只是在快要死的時候，不想再經歷一個人的孤獨，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和他的好朋友安度晚年，最好一起死去，就像小時候那樣，兩小無猜，一個餅子可以分著吃，一根紅薯，一人吃一半，最後哪怕他們有一個人要先走，那麽也彼此陪伴了彼此最後的光陰。
一聽到這裏，沈漠就已經知道他的話已經說動了眼前的老婦人。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離開這裏，我就會帶著你去鄉下，說服你的那個好朋友，然後把你們兩個人接到城裏來，給你們買一棟獨立的木屋，你們就在那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要幹什麽？隨意，我會安排兩個利落的丫頭伺候你們。”
只要這個老婦人和她離開，他就確定要照顧好這個老婦人的衣食住行，至於他的那個朋友，一起照顧也沒什麽。
說到這裏，那個老婦人終於恢覆了平靜，她緩解了自己的情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漠，雲淡風輕的開口。
“而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要我給你設計珠寶首飾。”
天上不會掉下任何餡餅的，如果真有，那麽就是要用某種東西去交換，這已經是一個恒久不變的規律。
而眼前的少年，顯然是想要請他出山，為她設計珠寶，作為和他好朋友，生活在一起的條件。
沈漠點點頭，毫不否認自己的目的。
“是有這種想法，等你身體稍微好轉的時候，就當練練手，給我畫幾張珠寶首飾的設計圖。”
不是他畫不出來珠寶首飾的設計圖，而是他需要借鑒和參考這些大師匠人的嘔心瀝血之作，等到珠寶設計圖出來之後，他略加改動，以後就不再需要這個老婦人出謀劃策和給他畫設計圖了。
畢竟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容易，你總是讓人操勞，要是累死了，那就糟糕了。
聽著對方直白的回答，老婦人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他就喜歡這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人，也說明了他的意圖，只是想要他的幾副設計圖，這並不難。
更何況她很喜歡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不像其他人，給他的感覺那樣急功近利，而是一個很有溫情的少年。
能夠把他的發小，這段往事找出來，並沒有加以嘲諷和任何的汙蔑，還說要讓他和自己的發小，以後生活在一起，這一點很難得。
老婦人點了點頭。
“那好，我出去之後你請個大夫讓他給我調理一下身體，等我的身體好了之後，我就把我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
“年輕人，我很喜歡你的執著和坦白，也很喜歡你設身處地為人著想，以後的日子，若我的身體還硬朗的話，我就收你為關門弟子把我畢生所學的東西全部傳授給你。”
反正他一大把年紀離死不遠了，就收一個看著順眼，看著舒心的地址，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他吧，讓他繼續發揚光大。
不然多年的畢生所學鑰匙隨著它埋進了墳墓，那多遺憾啊！
聽聞此言，沈漠大喜。
“真的嗎？那小生在此拜見師傅。”
說著也不顧陰暗潮濕的地面有著積水，撩起褲腿就跪了下去，這可是意外的驚喜，這個看起來幹瘦枯黃的老人，竟然想要收他為徒，那就拜他為師吧。
能讓一個人把畢生所學傳授給自己，也是一種能耐。
那個幹瘦枯黃的老婦人看見沈漠對自己一拜，原本早就幹枯得失去生命的身軀，猶如枯樹遇見了春雨一般，註入了生命的活力，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的好徒兒，快快請起。”
“這樣也行？”
一旁的默然表示不能淡定了，就他們公子這功夫，嘴皮子利索的很，三兩下就將一個原本固執的老女人收為麾下。
一個大寫的服字啊！
不得不服呀，畢竟他們公子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一個原本將行就木的老人從生死邊緣挽救回來了。
就這樣，沈漠很容易的就獲得了這枚匠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馬不停蹄的找來大夫給這個老婦人調養身體，而那個老婦人也不負眾望，在身體漸漸康覆之後，畫出了一摞摞的珠寶首飾設計圖。
每一張圖都堪稱經典，每一張圖都足以代表這個時代的風貌。
沈漠也很信守承諾，去鄉下的村子裏，將那個女人的發小給接了過來，再成交給他們埋了一處小房子，讓兩個老姐妹就此住在那裏，看著倒也安然自在。
夜色漸漸深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沈漠坐在房間裏，拿起手中的設計圖，一張一張的確認這些珠寶首飾的設計圖，明天就會送到紅坊裏制作成精美的紅寶石發飾和首飾，所以這是他最後一次確認這些設計圖，確保萬無一失。
這些設計圖是他根據那個老匠人，你就是他現在的師傅畫出來的設計圖，之後加上他自己的想法，每一張設計圖都進行了一點點改動。
每一張珠寶首飾設計圖裏，他都加入了一點點現代珠寶的流行元素，好讓這些珠寶看起來更加完美，更加氣派，更加富有潮流感。
突然他身後的窗子悄聲無息地打開了，一股冷風挾裹著夜色，輕輕的吹了進來，身旁的燭火晃了晃。
沈漠的眉眼不禁皺了皺，站起身來，準備去關窗戶。
他明明記得之前進書房的時候有把窗戶關嚴的，怎麽這會兒窗戶會打開了？還有冷風吹進來呢？
這朝代什麽都好，就是晚上照明不方便，點個燭火已經算是大戶人家的消遣了。
更窮的人家，一到夜裏，為了節約燭火和燈油都不點燈的。
這就是為什麽孩子多的緣故了？
呵呵呵，這話又扯遠了。
沈漠剛站起身來，一轉過身默然就對上一張熟悉的男人俊臉，男人的臉色無光，嘴角微勾，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好像穿越了千年之久，看見了自己生生世世念叨著的戀人。
“你怎麽來了？”
沈漠看著眼前的李明宇，或許是這幾天太過於奔波，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男人的臉色略有疲憊，下巴上竟然長出了青的胡茬，不過增添了幾分魅惑的男人味道。
話說自從回到京城之後，他兩個忙各的算起來也有小半個月沒見到男人了，如今乍一看到，還頗有點想念的感覺。
“想過來瞧瞧，這不就來了？”
李明宇，本想說想你過來瞧瞧，可是這句話到了嘴邊被他深深地咽了下去。
他是一個剛俊執著的男人，那樣親昵的話還真是說不出口。
不得不說，情話啥的，李明宇還真是缺那根筋。
男人略帶依戀的話語，沈漠卻沒有聽出任何意味來。
獨自起身去關了窗戶，而後轉過身木訥的開口。
“哦，不是很忙嗎？怎麽還有時間過來？”
在他的意識裏，他們如今還是合作夥伴，既然李明宇那麽匆忙，不過來也罷。
想起上次他們在路上遇到的追殺，也不知道那批殺手擺平了沒有？
一想到以後要追隨著這個男人左右，隨時隨地的遭到追殺或暗殺，沈漠的心就各種不平衡。
主要是自身的能耐擺在那裏呀，又不是武林高手，又沒有武功傍生，要是遇上個圍殺或者是弓箭射手圍攻他們，保證死給天瞧了。
聽了女人的話，李明宇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一伸手就將不遠處的女人拽進懷裏，語氣略帶不悅。
“怎麽不希望我來？”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添自己長滿青清胡須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女人的勁窩處，用力的呼吸著獨屬於女人身上的馨香。
他可是忙了好幾天才抽時間過來看看她，天知道他有多想他嗎？
可是他必須得按捺住自己的全部思念，確定遠在蜀中之城的李承乾設了埋伏，將前去殺他的那批殺手，一個不留的全部滅了，他緊繃著的心弦才放開來。
而後李承乾根據俘虜的殺手交代，終於問出了是寧王派出死士，不遠千裏奔赴蜀中之城，想要滅了他。
讓他和左遷還有飛龍飛虎在京城一切行事務必要小心，寧王主動滅他這件事情讓他十分的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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