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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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保密
在家休息得差不多後，我又回到高專繼續上學。
一到學校，硝子和夏油傑就盯著我的眼睛左看右看。
“你的眼睛？”硝子問。
“我的眼睛啊，已經恢覆正常啦。”
夏油傑問：“那你的陰陽眼呢？不會也消失了吧？”
“這個倒是沒有，我現在算是能自由控制陰陽眼了，所以眼睛也變回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原本的眼睛呢，很可愛嘛。”硝子湊近了點。
“嗯，我也覺得。”夏油傑點點頭。
“餵！你們在幹嘛呢？”五條悟擠在硝子和夏油傑兩人中間，瞪大眼睛盯著他們。
硝子和夏油傑疑惑地看著他，“幹什麽？”
五條悟提高音量，“你們在對別人女——”
他要說什麽！
“朋友”這兩個字還沒說完，我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我對著他們尷尬一笑，“這家夥可能還沒睡醒，我帶他去清醒一下哈哈哈……我們等會兒再回來……”
說完，我拉著五條悟馬上離開教室。
走到無人的角落，五條悟彎下腰，露出委屈的神情，“你剛剛為什麽要攔著我？”
“你不會要暴露我們的關系吧？”
“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等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們吧，現在……現在也太快了。”我越說越小聲。
我真的沒有想好要怎麽和他們說呢！
“哎，好可惡啊，那我都不能正大光明和你談戀愛了。”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伸手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食指伸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一段時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他們。我們保密吧，好不好？”
“好吧。”他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五條悟直起身子，又迅速俯下身親了我一口。我大驚失色，趕緊張望四周，還好沒有人，不然要被發現了。
“你幹什麽啊！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我捂著嘴瞪他。
“我要封口費啊。”
——
“噢，回來了呀。”夏油傑撐著下巴看我們。
硝子叼著煙說：“清醒沒？”
“廢話，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們回到座位上。硝子舉起一張傳單到我面前，“市中心有家很好吃的店最近有優惠，怎麽樣？去不去？”
“今天嗎？”
“對啊，今天夜蛾說沒有任務，”她指了指夏油傑，“剛剛我們商量好了，就等你們了哦。”
“可以啊。”
得到我的同意後，硝子伸頭對五條悟說：“你，到時候跟著我們就行。”
“哈？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好吧！”
硝子轉了轉眼珠，“我怎麽覺得千奈不去你也不會去啊……”
硝子這句話讓我直冒冷汗，我打了個哈哈，“怎麽會呢……”
“那我們下課之後就走吧。”
夜蛾今天沒講什麽重要的事，就講了些最近咒靈的情況，聽著有些無聊，我開始對著黑板發呆。
身邊的五條悟用筆戳了戳我，看他的嘴唇的動作，應該是在說：“你在幹嘛？”
我也動動嘴唇說：“沒幹什麽。”
“你怎麽不看我啊？”
“上課呢！”
五條悟剛要繼續說話，被夜蛾叫住，“悟，好好上課，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夏油傑和硝子往我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異口同聲地說：“哇哦，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好想逃走。
終於下課了，我們四個人來到了硝子說的那家餐廳。夏油傑的對面是離我最近的位置，我剛準備坐下，五條悟就搶在我前面坐下。
“你怎麽搶我位置！”
五條悟有些心虛，拉開旁邊的椅子，“我這不是為了給你拉椅子嗎？”
“幼稚鬼。”沒有多想，我吐槽一句後就坐下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點完餐後，就開始邊等餐邊聊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聊得正歡時，桌子下，我擱在椅子上的手忽然被牽起，溫熱的觸感讓我嚇了一跳。夏油傑轉向我問道：“小千奈，你怎麽了？沒事吧？”
我下意識想舉起雙手晃一晃來表示我沒事，結果我的左手被五條悟緊抓著不放，我只能舉著右手晃了晃。
“沒事沒事。”
五條悟另一只手撐著下巴，並沒有看我，仍在和他們聊天。他的手和臉完全就是在做兩件事啊。
五條悟捏了捏我的手指，輕輕揉著我的指腹，甚至還摸了摸我的手心，酥酥麻麻的。他的手好大，都快完全把我的手給包裹住。我試圖掙紮著脫離他的手，但是每次都不成功。
可惡的家夥，居然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
一邊和硝子他們聊天一邊和五條悟牽手，這個家夥還不肯放手，我緊張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啊，我要去趟衛生間。”硝子準備起身。
不好——
她一起來就會看到我們兩個在牽手的！
不行！
我感覺我的背在冒冷汗，我也立即跟著起身，並趁機快速甩開五條悟的手。硝子和夏油兩人又驚訝地看著我，我雙手撐在桌上說：“那個，硝子，我也要去。”
“噢，那走吧。”
走之前，我橫了一眼五條悟，但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可惡！差點被發現了還這麽開心。
“你不覺得小千奈今天很奇怪嗎？”夏油傑問五條悟。
“有嗎？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等等！你叫這麽親密幹什麽！”
吃完飯後，我們來到了附近的電玩城。我們換了一大把游戲幣，來到游戲機區。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對著游戲機倒是玩得挺入迷的，就是怎麽打得火藥味這麽重？
我和硝子在旁邊圍觀，夏油傑操縱的那個人物放了個大技能，五條悟操縱的人物被這一擊直接打得血條都空了。
“哈？為什麽——”五條悟很是不敢相信。
“當然是因為我厲害啊。”夏油傑聳了聳肩。
“再來一局。”
“來就來。”
兩個小學生又開始新一輪的游戲。
硝子說；“我要去買飲料，你們要喝什麽嗎？”
“可樂。”
“綠茶。”
“千奈你呢？”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還沒想好要喝什麽呢。”
想到硝子要是走了，說不定五條悟又要幹一些奇怪的事情，我還是和她一起去吧。
我們從商店回到電玩城，路過一排娃娃機的時候，五顏六色的燈和玻璃櫃的玩偶讓我眼花繚亂。一想到待會兒又要看到五條悟，我還不如現在這裏呆一會兒。
我和硝子說自己要在這邊逛一下，讓她先回去。
換游戲幣的時候我抓了一把，於是我隨機挑了一個娃娃機，投幣進去。玩了十分鐘，游戲幣都快完了，一個娃娃也沒抓到。我納悶地說：
“搞什麽嘛，不會是騙人的吧？”
“那我幫你抓？”
“啊——”
我又嚇了一跳。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微微偏頭，鼻尖輕輕擦過五條悟的側臉。好近，差點要親上了。我的心跳聲一下子像打雷一樣。
“你怎麽在這裏？”我看了看附近，“硝子呢？夏油呢？”
“你怎麽這麽關心別人啊？”
“你忘記我說的話啦？”
“當然沒有，你放心吧，他們不在這裏了。”
“噢……”
我往旁邊走了一步，五條悟又將我扯了過去。
“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你居然在關心別人。”
“我哪有……不過，你今天為什麽要跟我搶位子？”
“看到女朋友坐到別的男人面前吃飯我也是會吃醋的好嗎？”
“可是夏油又不是別人。”
“那也不行！”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上，他這個樣子，又成了炸毛的小貓。
我順了順他的頭發，“好好，但是下次不許在桌子底下牽我的手。”
“這個也不行！”
“那你想靈魂出竅嗎？”我幽幽一笑，舉起拳頭。
五條悟臉色大變，“我錯了我錯了。”
和硝子他們回合後已經快到傍晚了，我們坐上地鐵準備各回各家。
剛上地鐵，裏邊的位置只有零星幾個，我挑了個離我比較近的位置坐下，旁邊還有空出來的位置，五條悟跟著我坐下。硝子和夏油傑則坐到了我們的斜對面。
大約是下班時間要到了，地鐵裏的人越來越多。
我的肩膀一沈，一個腦袋搭在上面。我心裏又一驚，但人實在是太多，密密麻麻的，他們應該看不到吧？我又松了口氣。
今天真是驚嚇滿滿。
五條悟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眼下有一片陰影。他好像睡著了，還睡得很香，睡得很乖。
不過也是難為他了，本來就長得高，靠在我肩上，顯得他更大只了。
地鐵快速行駛，途中有些搖晃。玩了大半天，我也有些疲憊，將頭靠在五條悟的頭上，讓車廂輕微的晃動帶著我和五條悟進入夢鄉。
過了幾站，人群逐漸減少。
硝子正低頭玩著手機，按鍵哢噠哢噠地響。夏油傑戳了戳硝子，並示意她往斜對面看去。
硝子擡頭，發現五條悟靠在千奈的肩上，千奈也靠著他，兩人睡得正香。
此時地鐵駛出地下的隧道，窗外暖黃色的夕陽照在五條悟和千奈身上。身後的樓房景色飛快閃過，他們卻在靜靜地睡覺，好像隔絕了所有人。
“我就說為什麽他們今天怪怪的。”夏油傑說。
硝子輕笑說：“其實他們每天都怪怪的吧。”
夏油傑笑了笑，“說的也是。”
硝子又按了兩下手機，打開攝像頭，拍了拍夏油傑，“留個證據吧，要不然他們醒了肯定不承認。”
“我也要入鏡嗎……”
“不要廢話。”
硝子一把扯過夏油傑，夏油傑嘆了口氣但還是湊了過來。硝子調了一下角度，將四個人都裝在鏡頭裏，哢嚓一聲，留下一張照片。
等我醒來後，我才發現我倒在五條悟的肩上，周圍的人都快走空了。
“啊——”
五條悟疑惑地看著我說：“怎麽了？做噩夢了？”
“不是，我們……”
不會被發現了吧？
“放心吧，我們沒坐過站，下一站才下車呢。”
“不是這個！”
地鐵響起廣播，播音員的聲音播報著馬上要到下一站。
五條悟站起身牽起我的手，“走吧。”
“誒——”
我轉頭看了一圈，這節車廂只有我們兩個人。地鐵放慢速度停下，出口打開，外面的夕陽照在五條悟臉上。
剎那間，我好像回到了無數個和他在一起經歷的瞬間，心裏柔軟得就像照在他臉上的暖光一樣。
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走吧，走去哪兒？不管了，隨便哪裏都可以，只要有你在，好像到另一個世界也無所謂。
我揚起微笑道：
“走。”
然後拉著他的手跑出車廂，向夕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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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問：“那你的陰陽眼呢？不會也消失了吧？”
“這個倒是沒有，我現在算是能自由控制陰陽眼了，所以眼睛也變回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原本的眼睛呢，很可愛嘛。”硝子湊近了點。
“嗯，我也覺得。”夏油傑點點頭。
“餵！你們在幹嘛呢？”五條悟擠在硝子和夏油傑兩人中間，瞪大眼睛盯著他們。
硝子和夏油傑疑惑地看著他，“幹什麽？”
五條悟提高音量，“你們在對別人女——”
他要說什麽！
“朋友”這兩個字還沒說完，我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我對著他們尷尬一笑，“這家夥可能還沒睡醒，我帶他去清醒一下哈哈哈……我們等會兒再回來……”
說完，我拉著五條悟馬上離開教室。
走到無人的角落，五條悟彎下腰，露出委屈的神情，“你剛剛為什麽要攔著我？”
“你不會要暴露我們的關系吧？”
“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等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們吧，現在……現在也太快了。”我越說越小聲。
我真的沒有想好要怎麽和他們說呢！
“哎，好可惡啊，那我都不能正大光明和你談戀愛了。”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伸手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食指伸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一段時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他們。我們保密吧，好不好？”
“好吧。”他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五條悟直起身子，又迅速俯下身親了我一口。我大驚失色，趕緊張望四周，還好沒有人，不然要被發現了。
“你幹什麽啊！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我捂著嘴瞪他。
“我要封口費啊。”
——
“噢，回來了呀。”夏油傑撐著下巴看我們。
硝子叼著煙說：“清醒沒？”
“廢話，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們回到座位上。硝子舉起一張傳單到我面前，“市中心有家很好吃的店最近有優惠，怎麽樣？去不去？”
“今天嗎？”
“對啊，今天夜蛾說沒有任務，”她指了指夏油傑，“剛剛我們商量好了，就等你們了哦。”
“可以啊。”
得到我的同意後，硝子伸頭對五條悟說：“你，到時候跟著我們就行。”
“哈？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好吧！”
硝子轉了轉眼珠，“我怎麽覺得千奈不去你也不會去啊……”
硝子這句話讓我直冒冷汗，我打了個哈哈，“怎麽會呢……”
“那我們下課之後就走吧。”
夜蛾今天沒講什麽重要的事，就講了些最近咒靈的情況，聽著有些無聊，我開始對著黑板發呆。
身邊的五條悟用筆戳了戳我，看他的嘴唇的動作，應該是在說：“你在幹嘛？”
我也動動嘴唇說：“沒幹什麽。”
“你怎麽不看我啊？”
“上課呢！”
五條悟剛要繼續說話，被夜蛾叫住，“悟，好好上課，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夏油傑和硝子往我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異口同聲地說：“哇哦，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好想逃走。
終於下課了，我們四個人來到了硝子說的那家餐廳。夏油傑的對面是離我最近的位置，我剛準備坐下，五條悟就搶在我前面坐下。
“你怎麽搶我位置！”
五條悟有些心虛，拉開旁邊的椅子，“我這不是為了給你拉椅子嗎？”
“幼稚鬼。”沒有多想，我吐槽一句後就坐下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點完餐後，就開始邊等餐邊聊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聊得正歡時，桌子下，我擱在椅子上的手忽然被牽起，溫熱的觸感讓我嚇了一跳。夏油傑轉向我問道：“小千奈，你怎麽了？沒事吧？”
我下意識想舉起雙手晃一晃來表示我沒事，結果我的左手被五條悟緊抓著不放，我只能舉著右手晃了晃。
“沒事沒事。”
五條悟另一只手撐著下巴，並沒有看我，仍在和他們聊天。他的手和臉完全就是在做兩件事啊。
五條悟捏了捏我的手指，輕輕揉著我的指腹，甚至還摸了摸我的手心，酥酥麻麻的。他的手好大，都快完全把我的手給包裹住。我試圖掙紮著脫離他的手，但是每次都不成功。
可惡的家夥，居然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
一邊和硝子他們聊天一邊和五條悟牽手，這個家夥還不肯放手，我緊張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啊，我要去趟衛生間。”硝子準備起身。
不好——
她一起來就會看到我們兩個在牽手的！
不行！
我感覺我的背在冒冷汗，我也立即跟著起身，並趁機快速甩開五條悟的手。硝子和夏油兩人又驚訝地看著我，我雙手撐在桌上說：“那個，硝子，我也要去。”
“噢，那走吧。”
走之前，我橫了一眼五條悟，但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可惡！差點被發現了還這麽開心。
“你不覺得小千奈今天很奇怪嗎？”夏油傑問五條悟。
“有嗎？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等等！你叫這麽親密幹什麽！”
吃完飯後，我們來到了附近的電玩城。我們換了一大把游戲幣，來到游戲機區。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對著游戲機倒是玩得挺入迷的，就是怎麽打得火藥味這麽重？
我和硝子在旁邊圍觀，夏油傑操縱的那個人物放了個大技能，五條悟操縱的人物被這一擊直接打得血條都空了。
“哈？為什麽——”五條悟很是不敢相信。
“當然是因為我厲害啊。”夏油傑聳了聳肩。
“再來一局。”
“來就來。”
兩個小學生又開始新一輪的游戲。
硝子說；“我要去買飲料，你們要喝什麽嗎？”
“可樂。”
“綠茶。”
“千奈你呢？”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還沒想好要喝什麽呢。”
想到硝子要是走了，說不定五條悟又要幹一些奇怪的事情，我還是和她一起去吧。
我們從商店回到電玩城，路過一排娃娃機的時候，五顏六色的燈和玻璃櫃的玩偶讓我眼花繚亂。一想到待會兒又要看到五條悟，我還不如現在這裏呆一會兒。
我和硝子說自己要在這邊逛一下，讓她先回去。
換游戲幣的時候我抓了一把，於是我隨機挑了一個娃娃機，投幣進去。玩了十分鐘，游戲幣都快完了，一個娃娃也沒抓到。我納悶地說：
“搞什麽嘛，不會是騙人的吧？”
“那我幫你抓？”
“啊——”
我又嚇了一跳。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微微偏頭，鼻尖輕輕擦過五條悟的側臉。好近，差點要親上了。我的心跳聲一下子像打雷一樣。
“你怎麽在這裏？”我看了看附近，“硝子呢？夏油呢？”
“你怎麽這麽關心別人啊？”
“你忘記我說的話啦？”
“當然沒有，你放心吧，他們不在這裏了。”
“噢……”
我往旁邊走了一步，五條悟又將我扯了過去。
“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你居然在關心別人。”
“我哪有……不過，你今天為什麽要跟我搶位子？”
“看到女朋友坐到別的男人面前吃飯我也是會吃醋的好嗎？”
“可是夏油又不是別人。”
“那也不行！”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上，他這個樣子，又成了炸毛的小貓。
我順了順他的頭發，“好好，但是下次不許在桌子底下牽我的手。”
“這個也不行！”
“那你想靈魂出竅嗎？”我幽幽一笑，舉起拳頭。
五條悟臉色大變，“我錯了我錯了。”
和硝子他們回合後已經快到傍晚了，我們坐上地鐵準備各回各家。
剛上地鐵，裏邊的位置只有零星幾個，我挑了個離我比較近的位置坐下，旁邊還有空出來的位置，五條悟跟著我坐下。硝子和夏油傑則坐到了我們的斜對面。
大約是下班時間要到了，地鐵裏的人越來越多。
我的肩膀一沈，一個腦袋搭在上面。我心裏又一驚，但人實在是太多，密密麻麻的，他們應該看不到吧？我又松了口氣。
今天真是驚嚇滿滿。
五條悟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眼下有一片陰影。他好像睡著了，還睡得很香，睡得很乖。
不過也是難為他了，本來就長得高，靠在我肩上，顯得他更大只了。
地鐵快速行駛，途中有些搖晃。玩了大半天，我也有些疲憊，將頭靠在五條悟的頭上，讓車廂輕微的晃動帶著我和五條悟進入夢鄉。
過了幾站，人群逐漸減少。
硝子正低頭玩著手機，按鍵哢噠哢噠地響。夏油傑戳了戳硝子，並示意她往斜對面看去。
硝子擡頭，發現五條悟靠在千奈的肩上，千奈也靠著他，兩人睡得正香。
此時地鐵駛出地下的隧道，窗外暖黃色的夕陽照在五條悟和千奈身上。身後的樓房景色飛快閃過，他們卻在靜靜地睡覺，好像隔絕了所有人。
“我就說為什麽他們今天怪怪的。”夏油傑說。
硝子輕笑說：“其實他們每天都怪怪的吧。”
夏油傑笑了笑，“說的也是。”
硝子又按了兩下手機，打開攝像頭，拍了拍夏油傑，“留個證據吧，要不然他們醒了肯定不承認。”
“我也要入鏡嗎……”
“不要廢話。”
硝子一把扯過夏油傑，夏油傑嘆了口氣但還是湊了過來。硝子調了一下角度，將四個人都裝在鏡頭裏，哢嚓一聲，留下一張照片。
等我醒來後，我才發現我倒在五條悟的肩上，周圍的人都快走空了。
“啊——”
五條悟疑惑地看著我說：“怎麽了？做噩夢了？”
“不是，我們……”
不會被發現了吧？
“放心吧，我們沒坐過站，下一站才下車呢。”
“不是這個！”
地鐵響起廣播，播音員的聲音播報著馬上要到下一站。
五條悟站起身牽起我的手，“走吧。”
“誒——”
我轉頭看了一圈，這節車廂只有我們兩個人。地鐵放慢速度停下，出口打開，外面的夕陽照在五條悟臉上。
剎那間，我好像回到了無數個和他在一起經歷的瞬間，心裏柔軟得就像照在他臉上的暖光一樣。
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走吧，走去哪兒？不管了，隨便哪裏都可以，只要有你在，好像到另一個世界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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