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第288章真傳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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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真傳入京
幽州城昭勝門，是昭齊京城的北面城墻三門之中的主門，凡出征的將士出征與凱旋歸來都會從此門經過。
昭勝門的守備是由衛戍軍管轄，衛戍軍大將軍遲志篁在白天被江湖人士劫持，衛戍軍暫由副將統領，因白天景泰街端門外的事件結果，衛戍軍暫時休止，履行本應該堅守的職責。
昭勝門今夜守將是衛戍軍先鋒營官姜泰寧校尉，統軍一千二百人執守北面城墻兼昭勝、昭平、昭遠三門。
酉時末刻，禁軍郎將欒化生獨自來到昭勝門面見姜泰寧。
其實欒化生和姜泰寧關系只能說是一般，算是點頭之交吧，再加上白天景泰街的事件，姜泰寧對欒化生的觀感只能說更低了一些。
欒化生到此也並未停留多久，也就一刻多鐘，但是這一刻多鐘他所說的話語卻是讓姜泰寧忐忑良久。
“姜校尉，我等為伍者該忠於誰？國家、黎民百姓、陛下還是自己的權欲？”
“昭齊災厄導致民不聊生、戰火紛飛，此時節，我等行伍該何去何從？”
“本將不評今日端門外孰是孰非，只論一句，皇帝閉關三日？昭齊等不起嗎？”
“異動者皆為誰？他們心中所謀，姜校尉難道當真想不明白？”
“今夜真傳聖殿傾巢而至，欲要顛覆昭齊，姜校尉鎮守的昭勝、昭平、昭遠三門將首當其沖，上萬修真者，姜校尉若是堅守不退，不亞於以卵擊石，本將建議姜校尉等真傳聖殿如蝗而至時不妨大開城門，任由其長驅直入。”
“此計並非投敵懦弱之策，宮中早有機謀定下。姜校尉應當知曉本將與真傳聖殿仇怨極深，絕非引狼入室。這禦賜金牌，你可驗證一二是否有假。”
姜泰寧想著欒化生所說的話語，心中忐忑不已，忐忑緣由有二，一則真傳聖殿當真萬眾而襲，憑自己這麾下一千二百人如何鎮守？即便將衛戍軍一半的人都拉到北城墻，也根本擋不住。自己究竟該鞠躬盡瘁還是如欒化生所說那般大開城門？兩者皆是死，就看自己抉擇了。
二則，欒化生為此而來，讓自己大開城門，前面說那些話語的意義在哪？前後矛盾的話語，若是忠於國家、黎民百姓和皇帝，那麽自己面對強敵來犯不是應該堅守陣地哪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莫非欒化生這是在給他埋坑，等著自己鉆進去？
“姜校尉，您看，人，好多人！”姜泰寧思索之間，旁邊的伍長指著遠方，大聲的喊道。
姜泰寧順著伍長手指方向看過去，只見黑暗之中，幾個火光在遠方如星光一樣，只不過星光所照，一眼看不清數量的白衣人。
姜泰寧心裏一激冷，真的來了，這真的有上萬之數啊！
“校尉，要不要通傳副將？讓他派兵援助？”伍長問。
姜泰寧目光怔怔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良久都沒有回答伍長的話，此時此刻城墻上駐守的軍士們都看到了遠方的人群，數十個伍長來到了姜泰寧跟前。
“校尉，那是真傳聖殿嗎？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我等如何做？要稟報副將嗎？”有一伍長問。
姜泰寧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最終在心裏做下了決定：“通知下去，打開昭勝門，任由真傳聖殿的人進入京城。”
“姜校尉，不可啊，夜裏未見聖諭私自打開城門便是死罪，真傳聖殿這麽多人奔赴而來，定是有所圖謀，若是不以抵抗就此打開城門的話，等事後上面清算，恐怕是誅滅九族的罪責啊！”有一個伍長在一旁勸解道。
“是啊，校尉，今日全力抵擋，即便死，起碼名聲不會汙損，更不會連累家小，若是不戰而潰的話……”
“校尉，此令，我等萬不敢從。”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今晚可能不只是我們昭勝門這邊，恐怕宮城那邊也會大開城門，此等禍患，已不是我們這些行伍可以抵擋的了。”姜泰寧說著閉上了眼睛，嘴唇緊抿。
“報，邱副將手諭，命昭勝門待真傳聖殿到來，開門放行，一應罪責由邱副將一力擔之。”
“啊？”姜校尉身旁的伍長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本來還心有忐忑的姜泰寧，接到這項命令，心中也坦然了很多，只是更多的卻是疑惑。
真傳聖殿，率眾而來的是右使和七彩神使兩人。
萬餘眾，一到昭勝門下，看著城門大開，七彩神使戚博容揮手止住了眾人前進的步伐。
“戚神使，為何要停下呀？”右使走上前詢問，這段時間戚博容受到殿主的冷落，不僅僅是左使，包括他也有點幸災樂禍。
戚博容擡頭看了看城墻上的城樓，上面駐守的軍事持戢而站，上面火把獵獵生風。
“情況有點不對勁，白天在景泰街，即便貴妃娘娘親自出手，他們都寸步不讓，我們這麽大聲勢從真傳山至此，他們一定早就得到了消息，可是我們到了，這邊非但沒有抵抗，反而城門大開，恐有埋伏。”戚博容若有所思的說道。
“戚神使恐怕是多慮了，說不定人家就是唱了一出空城計呢！我們集結了上萬餘修真者，殿主在適當時候也會親自出手，別說京城的守備部隊了，即便包括昭齊的武林高手全部集結在京城，又能如何？還不是如螳臂當車。”右使笑道。
“嗯！”戚博容兀自點點頭。
“進城！”右使一揮手，真傳聖殿的萬餘人一湧而入。
此時已是亥時，京城百姓經過白天的巨變，早已經熄燈，進了昭勝門，自然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連更夫和巡查的武侯都不曾預見。
走上了景泰大街，戚博容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戚神使，你向來足智多謀，我們是先進皇城？還是先解救左使和那些被拘押的真傳使？”右使看到戚博容走在了隊伍的後方，停下等到戚博容走到他跟前才問道。
“以防有變，不如我帶人去皇城，你帶一些人去救左使？”戚博容說。
“那怎麽行？現在宮城一定重兵駐守，還是我去皇城，你帶一些人去救左使吧？”
“也好，那我便去了？”戚博容直接應了下來，沒有一絲猶豫。
“呃？”右使被戚博容那麽利落的決定給嗆了一下，但是活又是他分配的，自然也無話可說。
戚博容足帶了一千真傳使離去，右使帶著剩下的真傳使往宮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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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昭勝門，是昭齊京城的北面城墻三門之中的主門，凡出征的將士出征與凱旋歸來都會從此門經過。
昭勝門的守備是由衛戍軍管轄，衛戍軍大將軍遲志篁在白天被江湖人士劫持，衛戍軍暫由副將統領，因白天景泰街端門外的事件結果，衛戍軍暫時休止，履行本應該堅守的職責。
昭勝門今夜守將是衛戍軍先鋒營官姜泰寧校尉，統軍一千二百人執守北面城墻兼昭勝、昭平、昭遠三門。
酉時末刻，禁軍郎將欒化生獨自來到昭勝門面見姜泰寧。
其實欒化生和姜泰寧關系只能說是一般，算是點頭之交吧，再加上白天景泰街的事件，姜泰寧對欒化生的觀感只能說更低了一些。
欒化生到此也並未停留多久，也就一刻多鐘，但是這一刻多鐘他所說的話語卻是讓姜泰寧忐忑良久。
“姜校尉，我等為伍者該忠於誰？國家、黎民百姓、陛下還是自己的權欲？”
“昭齊災厄導致民不聊生、戰火紛飛，此時節，我等行伍該何去何從？”
“本將不評今日端門外孰是孰非，只論一句，皇帝閉關三日？昭齊等不起嗎？”
“異動者皆為誰？他們心中所謀，姜校尉難道當真想不明白？”
“今夜真傳聖殿傾巢而至，欲要顛覆昭齊，姜校尉鎮守的昭勝、昭平、昭遠三門將首當其沖，上萬修真者，姜校尉若是堅守不退，不亞於以卵擊石，本將建議姜校尉等真傳聖殿如蝗而至時不妨大開城門，任由其長驅直入。”
“此計並非投敵懦弱之策，宮中早有機謀定下。姜校尉應當知曉本將與真傳聖殿仇怨極深，絕非引狼入室。這禦賜金牌，你可驗證一二是否有假。”
姜泰寧想著欒化生所說的話語，心中忐忑不已，忐忑緣由有二，一則真傳聖殿當真萬眾而襲，憑自己這麾下一千二百人如何鎮守？即便將衛戍軍一半的人都拉到北城墻，也根本擋不住。自己究竟該鞠躬盡瘁還是如欒化生所說那般大開城門？兩者皆是死，就看自己抉擇了。
二則，欒化生為此而來，讓自己大開城門，前面說那些話語的意義在哪？前後矛盾的話語，若是忠於國家、黎民百姓和皇帝，那麽自己面對強敵來犯不是應該堅守陣地哪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莫非欒化生這是在給他埋坑，等著自己鉆進去？
“姜校尉，您看，人，好多人！”姜泰寧思索之間，旁邊的伍長指著遠方，大聲的喊道。
姜泰寧順著伍長手指方向看過去，只見黑暗之中，幾個火光在遠方如星光一樣，只不過星光所照，一眼看不清數量的白衣人。
姜泰寧心裏一激冷，真的來了，這真的有上萬之數啊！
“校尉，要不要通傳副將？讓他派兵援助？”伍長問。
姜泰寧目光怔怔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良久都沒有回答伍長的話，此時此刻城墻上駐守的軍士們都看到了遠方的人群，數十個伍長來到了姜泰寧跟前。
“校尉，那是真傳聖殿嗎？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我等如何做？要稟報副將嗎？”有一伍長問。
姜泰寧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最終在心裏做下了決定：“通知下去，打開昭勝門，任由真傳聖殿的人進入京城。”
“姜校尉，不可啊，夜裏未見聖諭私自打開城門便是死罪，真傳聖殿這麽多人奔赴而來，定是有所圖謀，若是不以抵抗就此打開城門的話，等事後上面清算，恐怕是誅滅九族的罪責啊！”有一個伍長在一旁勸解道。
“是啊，校尉，今日全力抵擋，即便死，起碼名聲不會汙損，更不會連累家小，若是不戰而潰的話……”
“校尉，此令，我等萬不敢從。”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今晚可能不只是我們昭勝門這邊，恐怕宮城那邊也會大開城門，此等禍患，已不是我們這些行伍可以抵擋的了。”姜泰寧說著閉上了眼睛，嘴唇緊抿。
“報，邱副將手諭，命昭勝門待真傳聖殿到來，開門放行，一應罪責由邱副將一力擔之。”
“啊？”姜校尉身旁的伍長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本來還心有忐忑的姜泰寧，接到這項命令，心中也坦然了很多，只是更多的卻是疑惑。
真傳聖殿，率眾而來的是右使和七彩神使兩人。
萬餘眾，一到昭勝門下，看著城門大開，七彩神使戚博容揮手止住了眾人前進的步伐。
“戚神使，為何要停下呀？”右使走上前詢問，這段時間戚博容受到殿主的冷落，不僅僅是左使，包括他也有點幸災樂禍。
戚博容擡頭看了看城墻上的城樓，上面駐守的軍事持戢而站，上面火把獵獵生風。
“情況有點不對勁，白天在景泰街，即便貴妃娘娘親自出手，他們都寸步不讓，我們這麽大聲勢從真傳山至此，他們一定早就得到了消息，可是我們到了，這邊非但沒有抵抗，反而城門大開，恐有埋伏。”戚博容若有所思的說道。
“戚神使恐怕是多慮了，說不定人家就是唱了一出空城計呢！我們集結了上萬餘修真者，殿主在適當時候也會親自出手，別說京城的守備部隊了，即便包括昭齊的武林高手全部集結在京城，又能如何？還不是如螳臂當車。”右使笑道。
“嗯！”戚博容兀自點點頭。
“進城！”右使一揮手，真傳聖殿的萬餘人一湧而入。
此時已是亥時，京城百姓經過白天的巨變，早已經熄燈，進了昭勝門，自然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連更夫和巡查的武侯都不曾預見。
走上了景泰大街，戚博容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戚神使，你向來足智多謀，我們是先進皇城？還是先解救左使和那些被拘押的真傳使？”右使看到戚博容走在了隊伍的後方，停下等到戚博容走到他跟前才問道。
“以防有變，不如我帶人去皇城，你帶一些人去救左使？”戚博容說。
“那怎麽行？現在宮城一定重兵駐守，還是我去皇城，你帶一些人去救左使吧？”
“也好，那我便去了？”戚博容直接應了下來，沒有一絲猶豫。
“呃？”右使被戚博容那麽利落的決定給嗆了一下，但是活又是他分配的，自然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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