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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第564章他還敢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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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他還敢出現!

當初老王爺以自己母族的名字在成州置辦產業,本想著將來可以與妻兒子孫回歸田園,在此安居樂業。

卻不想,身在景王府,許多事便由不得人。

馬車剛在寧府門前停下,師菡便聽見眾人齊呼,小公子,少夫人。

師菡掀開車簾,正要下車,突然身子懸空,人已經被喻閻淵抱了下來。

“這麽多人呢……喻閻淵,你放我下來。”

師菡倒不是此時臉皮薄,只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喻閻淵他王爺的威儀不要了?

誰知喻閻淵一聽這話,立馬理直氣壯道,“你聽見他們叫你什麽了?”

師菡:“……”

這些日子舟車勞頓,外加長公主新喪,喻閻淵本就清瘦許多,此時靠著他,師菡白發覺,他的腰竟是盈盈一握!

頓時,師菡倒吸了口氣,情不自禁的回抱住他,沒再掙紮。

一邊往內宅走去,喻閻淵一邊低聲道,“成州不比京城,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讓他們知難而退。”

否則,那些花枝招展的蝴蝶,還不得把這寧府踏碎?

師菡無奈道,“那可不見得。方才那位謝家小姑娘。我瞧著不像是會知難而退的,保不準還能越戰越勇。”

“菡兒,”喻閻淵將人放在凳子上,突然嘆了口氣,低垂的眼簾卻遮住了眼底的喜色,他笑了兩聲,然後問道,“我怎麽聞見一股酸味呢?”

“莫不是,誰家的老醋成了精?”

“喻閻淵!”

師菡瞪他,只是對上喻閻淵那雙疲憊的雙眸,只覺得心疼至極。

在京城這麽多年,他似乎早就習慣將真實的情感隱藏起來。

如果不是昨日夜裏,喻閻淵睡夢中夢囈時落淚,大概沒人會想到,景小王爺還會流淚。

身穿鎧甲之人,便總被誤以為無堅不摧。

實則總有人忘記,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

師菡輕輕擡頭,手指觸碰上喻閻淵眼底下的一片青灰色,嘆氣道,“小王爺再不去好好休息,怕是有人要誤以為我夜裏對你動手了呢。”

喻閻淵咧開嘴爽朗一笑,“那我,求之不得!”

他說完直起身,寵溺的揉了揉師菡的腦袋,低聲道,“先好好睡一覺,我讓人安排沐湯和膳食,明日出殯想來不會太平,今日早些歇著,知道麽?”

師菡蹙眉,下意識拽住喻閻淵的袖子,“那你呢?”

喻閻淵揚起嘴角,看似輕松,可語氣裏依舊掩飾不住的悲痛,他開口,聲音沙啞,“我去陪祖母最後一程。這些年,讓她操心了。”

師菡松開手,“好。”

她沒有陪著喻閻淵一起。

想來他不願意將自己狼狽和脆弱的一面露出來,而她也知道,給他空間發洩。

很快入夜,師菡在屋內,春榮冬杏收拾好自己就趕來伺候。

一推門,卻見師菡正在擦拭軟劍。

春榮當即有些詫異,“小姐,這把劍您不是許久沒用了嗎?怎麽這會兒拿出來了?”

冬杏上前,將師菡手中的劍接過來,皺起眉,“這一路有人尾隨?”

扶靈的隊伍裏,不乏高手。

師菡在其中,功力可排前三,連她都幾乎察覺不到的高手,可見非同一般。

如果不是喻閻淵那句話,師菡還不能確定。

這一路風平浪靜,平靜的旁人幾乎都忘了,就在前幾日的京城,還曾有十裏長街布裝著火這件事。

幕後之人如果是針對景王府,這一路的平靜就顯得有些奇怪。

師菡皺起眉,冷聲吩咐,“你們去準備些東西。”

冬杏一言不發,點點頭,“知道。”

聽的一頭霧水的春榮懵住道,“小姐,您要準備什麽?”

“準備,捉鬼。”

四個字一出,春榮立馬打了個哆嗦,哭喪著臉道,“小姐……”

“行了,去拿我的披風來。”

師菡說著,就往外走去。

而此時,靈堂內,亮如白晝。

喻閻淵就跪在正中央,身前擺著火盆和一壺酒。

身側擺著一把劍和一柄折扇。

劍是景王府世代相傳的寶貝。

折扇是陪他多年的心愛之物。

屋頂上,突然傳來細碎的響動。

屋外,侍衛正準備上前查看,卻被刀一一把拉住,“找死?”

那侍衛一頭霧水,可憐兮兮的求教,“大哥,有小賊,我上去查看一番,萬不會讓他傷了王爺!”

刀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小賊?”

“那是少夫人!”

一聽這話,侍衛立馬嚇得捂住嘴,趕緊朝著屋頂鞠了躬,這才腳底抹油的離開。

然而此時,屋頂上,師菡坐在月下,屋內,喻閻淵輕輕揚起嘴角,這世間,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偏愛。

只因為她是師菡,這天底下,唯一一個能夠不用言語就能明白自己心意的師菡。

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笛聲,如泣如訴,卻又十分纏綿。

直到很多年以後,景王府的許多舊人依舊記得長公主出殯的前一夜,屋頂上那抹手持玉笛的女子,如遇天人。

這一整夜,師菡雖不曾打擾,卻始終陪伴著喻閻淵。

次日一早,天將大亮,成州世家大族皆來了人,為長公主送葬。

而當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寧府門外時,不僅是師菡,就連喻閻淵都為之震驚了。

眼看著吉時將至,送葬隊伍正準備出發,門外突然小廝來報,說是有一位男子想要單獨祭拜長公主。

喻閻淵皺眉,詢問了那男子的模樣長相後,腦海中逐漸有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冒了出來。

見喻閻淵臉色不對,師菡低聲道:“你認識?”

喻閻淵神情覆雜,嗯了一聲後,輕聲道:“沒想到他還敢出現!”

“誰?”

直覺告訴師菡,這人她應該也認識。

可奈何師菡搜尋遍腦海中所有的印象,卻也想不到任何一個人。

就在這時,喻閻淵擡起頭,看了眼門口方向,然後冷聲道:“出去告訴他。當年他是如何離開的,今日,就一樣的滾出去!”

喻閻淵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臉莫名,唯獨師菡,好像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名字——傅寒深,京城四大紈絝之一。

只是,師菡側頭低聲問:“當年他是怎麽離開的?”

喻閻淵臉色慘白,一字一句道:“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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