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第353章極北雪狐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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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極北雪狐不過如此
錦陽郡主今日特意也換了一件狐裘披風，即便華貴，可比起極北雪狐的皮毛做的披風，便不值一提了。武學堂眾人尚未到，錦陽郡主一一掃過師菡身邊的師淩和師非璃等人，最後目光落在站在人群後的師嫣身上，立馬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上前挽了師嫣的胳膊，熱絡道：“我今日特意給你帶了燙傷的藥膏來，你在自己府中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這般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關系多好的小姐妹呢。
尤其是錦陽郡主那純良無害的笑容，乍一看，頗為討喜。便能察覺她彎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師嫣僵硬的扯起嘴角笑了兩下，“多謝郡主關心，我沒事兒。”
“你還說沒事兒，都憔悴了許多呢！”錦陽郡主滿臉心疼，咬著唇，一副擔憂的模樣。
師嫣依舊只是禮貌的笑笑，順著她的話又寒暄了幾句，一群人這才一同進了府邸。
冬日本是賞梅的季節，說來也巧，昨天夜裏一場大雪，雪落枝頭，給它們添了一層白衣。府內外的地面早有下人打掃過積雪，所以一路暢行，倒也不至於滑倒。
宴席設在暖玉閣，閣樓外正臨著湖畔，可賞雪景，閣樓後又是一片梅林，景致極好，且閣樓上有不少藏書和兵器，可以說最是適合年輕人在此小聚了。
此前顧氏還在的時候，每年冬日都要來這兒用雪水煮梅花，如今顧氏不在，這處暖玉閣，也就無人再來。直到今日……
錦陽郡主張望了一圈，沒看見武學堂眾人，不禁疑惑道：“怎的不見武學堂弟子？”
師嫣側過頭，低聲道：“大姐姐說他們要晚些時候才到。”
當然，其實是錦陽郡主自己來早了。昨日在國子監，她就沒能看見那件景小王爺送的極北雪狐的狐裘，今天過來，可不是來跟武學堂弟子敘舊的。
見那些人尚未到，錦陽郡主便高聲道：“師大小姐身上的狐裘倒是好看，不知能否借我一觀？”
師菡正在於師淩交代事情，此時突然聽見錦陽郡主開口，於是微微一笑，將狐裘披風取下，淡定道：“自然可以。”
春榮接過披風恭敬的捧到錦陽郡主跟前。
同是狐裘，高下立現。
錦陽郡主心裏羨慕的緊，可面上卻只能裝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滿臉不屑道：“呵，原來極北雪狐的皮毛，也不過如此嘛！”
話雖這麽說，可眼底仍掩飾不住的羨慕。且不說這是極北雪狐的皮毛，整個京城只有這一件，就光是景小王爺所贈這一點，便夠她吃上一壇子的醋了。
師菡抿了口茶，不動聲色道：“郡主說的是，在我看來，極北雪狐也好，尋常狐裘也好，主要還是看送的那人的心意。”
她沒有提及誰的心意，可這話在錦陽郡主聽來，便格外的刺耳。她這是炫耀給誰看呢！
同樣跟她一樣面色不善的，還有師珍兒，只是師珍兒向來身子嬌弱，坐在那裏只要不開口，就宛若一道背景一般。
春榮見錦陽郡主紅著眼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主動上前就要去將狐裘取回來。可誰知她去拿時，後者紋絲不動。春榮蹙起眉，低聲提醒：“郡主？”
“啊！”錦陽郡主立馬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攥著狐裘披風，頓時面露鄙夷的松開手，“這種東西，本郡主要多少有多少。也就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當個寶。”
她說完，伸手撫了撫狐裘，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將披風扔還給春榮。
春榮氣的渾身發抖，面無表情的將狐裘披風整理好，這才重新返回到師菡身邊，將狐裘重新給師菡穿上。
師淩滿臉擔憂的看著師菡，本想阻攔，卻見師菡微微搖頭，她便也不說話了。
暖玉閣內，幾人相坐無言，錦陽郡主本是奔著師嫣來的，可師嫣如今臉上和身上都有傷，因此格外安靜。師非璃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師淩話多，卻也只對著師菡說。
於是，錦陽郡主竟是覺得有幾分莫名的尷尬。
她當即似笑非笑的看向師淩和師非璃，意味深長道：“早就聽嫣兒說，國公府從寧州來了兩位親戚，想必就是你們了吧？”
這語氣，高高在上，頗有幾分門縫裏看人的意思。此話一出，師嫣便皺起眉，微微有些不悅。師非璃如今是出入太後宮中的人，錦陽郡主自是不必在乎她，隨便怎麽說，可她一個小小庶女，能不跟師非璃結怨還是不要結怨的好！
師非璃笑了下，微微頷首，卻沒說話。師淩縱然年紀小，卻也能聽出錦陽郡主這話中鄙夷的意味來，於是她不高興的仰起頭，理直氣壯道：“是我們，怎麽了？”
錦陽郡主哂笑一聲，淡淡道：“京城裏最近流傳著一個消息，說是有個寧州來的小丫鬟，死纏爛打的糾纏景王府的某位侍衛，我原以為是個什麽姿色的美人兒，竟然連景王府的侍衛的主意都敢打，今日一見——呵，差強人意啊。”
師淩的容貌，雖然算不上是絕世美人兒，可她自帶一股靈氣，瞧著十分活潑，明媚動人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最是合適不過了。
此時被錦陽郡主這麽一挖苦，她倒是也不惱，只笑嘻嘻的道：“民女哪裏比的上郡主國色天香？不過，郡主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介紹你跟那位侍衛認識啊。”
誰人不知，景王府的侍衛都不太平易近人。尤其是景小王爺的貼身侍衛刀一，那更是一張冰塊臉凍死一片人的主兒！
錦陽郡主早前為了接近小王爺，可沒少想辦法接近刀一，可惜人家壓根連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於是，錦陽郡主這些年，饒是費盡心思，卻還是只能遠遠看著。
此刻錦陽郡主被師淩這麽一懟，頓時臉色難看不已，“放肆！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本郡主的身份，豈是什麽阿貓阿狗想認識就認識的？”
聞言，師淩繼續點點頭，“嗯，對，刀一大哥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你！”
錦陽郡主一噎，頓時臉色鐵青。刀一即便是一個侍衛，可出行往來，旁人都得敬重三分。誰不知道，這位侍衛，可是小王爺的心腹。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刀一向來不愛搭理人，怎麽如今就著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的道兒？
這個念頭一直纏繞在錦陽郡主腦海中許久，都沒能想出個門道來。師嫣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要知道，錦陽郡主受的氣，最後可都是要發洩在她身上的啊！
好在師菡主動開口，道：“郡主別生氣，童言無忌，想必郡主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吧？”
正是童言無忌，可誰都知道，小孩子才說真話啊！
師淩所說，就是事實。
深吸了口氣，錦陽郡主冷靜下來，僵著半張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那是自然，本郡主怎麽會跟一個尋常百姓斤斤計較。”
她剛說完，就察覺師菡似乎臉色不對，咬著唇，似乎有些難受。手止不住的去撓脖頸方向。錦陽郡主立馬挪開視線，故作淡定，雙手卻不自覺的攥緊了衣裳，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倒是師淩，率先看出師菡的不對勁兒，她側過頭，擔憂道：“菡姐姐，你怎麽了？”
師菡搖搖頭，“沒事兒。就是有些奇怪，怎麽有點癢呢？”
說著，便又伸手去撓。
可她手剛放下，師淩便驚呼一聲，“啊呀，菡姐姐，你脖子怎麽了？”
隨著師淩一聲喊叫，師嫣和師非璃也情不自禁的朝著師菡看去，可這一看，眾人都驚住了。
“天哪！你這脖子怎麽起了這麽多紅疙瘩？”
師非璃此話一出，師嫣也忍不住起身去看。師珍兒更是白著臉抻著脖子打量。卻見師菡原本白皙如玉般的脖子上，此刻起了一片紅色疙瘩，瞧著十分嚇人。
師珍兒連忙道：“快，快傳大夫。”
春榮冬杏立馬聞聲而來，分頭行動，一人去傳大夫，一人去拿膏藥。周嬤嬤匆忙上前，疾呼道：“大小姐這是怎麽了？”
然而，當她看見師菡脖子上的紅色疙瘩後，想了想，二話不說，將狐裘披風解了下來丟在一旁，然後扶著師菡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裏有師菡自己的小書房。
錦陽郡主眼睜睜的看著師菡面不改色的將狐裘扔下，臉色微微一沈，不動聲色道：“該不會是有些人享受不了好東西吧？嘖，真是可惜這狐裘了。”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周嬤嬤此時一聽這話，立馬扭頭狠狠的瞪了錦陽郡主一眼，正待發作，卻察覺自己袖子上似乎被人輕輕拽了拽。周嬤嬤低下頭，對上師菡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於是周嬤嬤連忙高聲道：“去通知景小王爺！傳太醫！”
冬杏離開的腳步方向一轉，往景王府方向沖去。
而錦陽郡主一聽景小王爺要來，頓時面露歡喜，卻故意不動聲色的按捺住。
師菡被眾人擁簇著回了房，只不過，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師菡忽的站直了身子，放下手，意味深長的露出一道狡黠的笑。她側過頭，低聲道：“武學堂眾人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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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陽郡主今日特意也換了一件狐裘披風，即便華貴，可比起極北雪狐的皮毛做的披風，便不值一提了。武學堂眾人尚未到，錦陽郡主一一掃過師菡身邊的師淩和師非璃等人，最後目光落在站在人群後的師嫣身上，立馬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上前挽了師嫣的胳膊，熱絡道：“我今日特意給你帶了燙傷的藥膏來，你在自己府中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這般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關系多好的小姐妹呢。
尤其是錦陽郡主那純良無害的笑容，乍一看，頗為討喜。便能察覺她彎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師嫣僵硬的扯起嘴角笑了兩下，“多謝郡主關心，我沒事兒。”
“你還說沒事兒，都憔悴了許多呢！”錦陽郡主滿臉心疼，咬著唇，一副擔憂的模樣。
師嫣依舊只是禮貌的笑笑，順著她的話又寒暄了幾句，一群人這才一同進了府邸。
冬日本是賞梅的季節，說來也巧，昨天夜裏一場大雪，雪落枝頭，給它們添了一層白衣。府內外的地面早有下人打掃過積雪，所以一路暢行，倒也不至於滑倒。
宴席設在暖玉閣，閣樓外正臨著湖畔，可賞雪景，閣樓後又是一片梅林，景致極好，且閣樓上有不少藏書和兵器，可以說最是適合年輕人在此小聚了。
此前顧氏還在的時候，每年冬日都要來這兒用雪水煮梅花，如今顧氏不在，這處暖玉閣，也就無人再來。直到今日……
錦陽郡主張望了一圈，沒看見武學堂眾人，不禁疑惑道：“怎的不見武學堂弟子？”
師嫣側過頭，低聲道：“大姐姐說他們要晚些時候才到。”
當然，其實是錦陽郡主自己來早了。昨日在國子監，她就沒能看見那件景小王爺送的極北雪狐的狐裘，今天過來，可不是來跟武學堂弟子敘舊的。
見那些人尚未到，錦陽郡主便高聲道：“師大小姐身上的狐裘倒是好看，不知能否借我一觀？”
師菡正在於師淩交代事情，此時突然聽見錦陽郡主開口，於是微微一笑，將狐裘披風取下，淡定道：“自然可以。”
春榮接過披風恭敬的捧到錦陽郡主跟前。
同是狐裘，高下立現。
錦陽郡主心裏羨慕的緊，可面上卻只能裝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滿臉不屑道：“呵，原來極北雪狐的皮毛，也不過如此嘛！”
話雖這麽說，可眼底仍掩飾不住的羨慕。且不說這是極北雪狐的皮毛，整個京城只有這一件，就光是景小王爺所贈這一點，便夠她吃上一壇子的醋了。
師菡抿了口茶，不動聲色道：“郡主說的是，在我看來，極北雪狐也好，尋常狐裘也好，主要還是看送的那人的心意。”
她沒有提及誰的心意，可這話在錦陽郡主聽來，便格外的刺耳。她這是炫耀給誰看呢！
同樣跟她一樣面色不善的，還有師珍兒，只是師珍兒向來身子嬌弱，坐在那裏只要不開口，就宛若一道背景一般。
春榮見錦陽郡主紅著眼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主動上前就要去將狐裘取回來。可誰知她去拿時，後者紋絲不動。春榮蹙起眉，低聲提醒：“郡主？”
“啊！”錦陽郡主立馬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攥著狐裘披風，頓時面露鄙夷的松開手，“這種東西，本郡主要多少有多少。也就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當個寶。”
她說完，伸手撫了撫狐裘，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將披風扔還給春榮。
春榮氣的渾身發抖，面無表情的將狐裘披風整理好，這才重新返回到師菡身邊，將狐裘重新給師菡穿上。
師淩滿臉擔憂的看著師菡，本想阻攔，卻見師菡微微搖頭，她便也不說話了。
暖玉閣內，幾人相坐無言，錦陽郡主本是奔著師嫣來的，可師嫣如今臉上和身上都有傷，因此格外安靜。師非璃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師淩話多，卻也只對著師菡說。
於是，錦陽郡主竟是覺得有幾分莫名的尷尬。
她當即似笑非笑的看向師淩和師非璃，意味深長道：“早就聽嫣兒說，國公府從寧州來了兩位親戚，想必就是你們了吧？”
這語氣，高高在上，頗有幾分門縫裏看人的意思。此話一出，師嫣便皺起眉，微微有些不悅。師非璃如今是出入太後宮中的人，錦陽郡主自是不必在乎她，隨便怎麽說，可她一個小小庶女，能不跟師非璃結怨還是不要結怨的好！
師非璃笑了下，微微頷首，卻沒說話。師淩縱然年紀小，卻也能聽出錦陽郡主這話中鄙夷的意味來，於是她不高興的仰起頭，理直氣壯道：“是我們，怎麽了？”
錦陽郡主哂笑一聲，淡淡道：“京城裏最近流傳著一個消息，說是有個寧州來的小丫鬟，死纏爛打的糾纏景王府的某位侍衛，我原以為是個什麽姿色的美人兒，竟然連景王府的侍衛的主意都敢打，今日一見——呵，差強人意啊。”
師淩的容貌，雖然算不上是絕世美人兒，可她自帶一股靈氣，瞧著十分活潑，明媚動人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最是合適不過了。
此時被錦陽郡主這麽一挖苦，她倒是也不惱，只笑嘻嘻的道：“民女哪裏比的上郡主國色天香？不過，郡主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介紹你跟那位侍衛認識啊。”
誰人不知，景王府的侍衛都不太平易近人。尤其是景小王爺的貼身侍衛刀一，那更是一張冰塊臉凍死一片人的主兒！
錦陽郡主早前為了接近小王爺，可沒少想辦法接近刀一，可惜人家壓根連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於是，錦陽郡主這些年，饒是費盡心思，卻還是只能遠遠看著。
此刻錦陽郡主被師淩這麽一懟，頓時臉色難看不已，“放肆！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本郡主的身份，豈是什麽阿貓阿狗想認識就認識的？”
聞言，師淩繼續點點頭，“嗯，對，刀一大哥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你！”
錦陽郡主一噎，頓時臉色鐵青。刀一即便是一個侍衛，可出行往來，旁人都得敬重三分。誰不知道，這位侍衛，可是小王爺的心腹。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刀一向來不愛搭理人，怎麽如今就著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的道兒？
這個念頭一直纏繞在錦陽郡主腦海中許久，都沒能想出個門道來。師嫣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要知道，錦陽郡主受的氣，最後可都是要發洩在她身上的啊！
好在師菡主動開口，道：“郡主別生氣，童言無忌，想必郡主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吧？”
正是童言無忌，可誰都知道，小孩子才說真話啊！
師淩所說，就是事實。
深吸了口氣，錦陽郡主冷靜下來，僵著半張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那是自然，本郡主怎麽會跟一個尋常百姓斤斤計較。”
她剛說完，就察覺師菡似乎臉色不對，咬著唇，似乎有些難受。手止不住的去撓脖頸方向。錦陽郡主立馬挪開視線，故作淡定，雙手卻不自覺的攥緊了衣裳，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倒是師淩，率先看出師菡的不對勁兒，她側過頭，擔憂道：“菡姐姐，你怎麽了？”
師菡搖搖頭，“沒事兒。就是有些奇怪，怎麽有點癢呢？”
說著，便又伸手去撓。
可她手剛放下，師淩便驚呼一聲，“啊呀，菡姐姐，你脖子怎麽了？”
隨著師淩一聲喊叫，師嫣和師非璃也情不自禁的朝著師菡看去，可這一看，眾人都驚住了。
“天哪！你這脖子怎麽起了這麽多紅疙瘩？”
師非璃此話一出，師嫣也忍不住起身去看。師珍兒更是白著臉抻著脖子打量。卻見師菡原本白皙如玉般的脖子上，此刻起了一片紅色疙瘩，瞧著十分嚇人。
師珍兒連忙道：“快，快傳大夫。”
春榮冬杏立馬聞聲而來，分頭行動，一人去傳大夫，一人去拿膏藥。周嬤嬤匆忙上前，疾呼道：“大小姐這是怎麽了？”
然而，當她看見師菡脖子上的紅色疙瘩後，想了想，二話不說，將狐裘披風解了下來丟在一旁，然後扶著師菡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裏有師菡自己的小書房。
錦陽郡主眼睜睜的看著師菡面不改色的將狐裘扔下，臉色微微一沈，不動聲色道：“該不會是有些人享受不了好東西吧？嘖，真是可惜這狐裘了。”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周嬤嬤此時一聽這話，立馬扭頭狠狠的瞪了錦陽郡主一眼，正待發作，卻察覺自己袖子上似乎被人輕輕拽了拽。周嬤嬤低下頭，對上師菡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於是周嬤嬤連忙高聲道：“去通知景小王爺！傳太醫！”
冬杏離開的腳步方向一轉，往景王府方向沖去。
而錦陽郡主一聽景小王爺要來，頓時面露歡喜，卻故意不動聲色的按捺住。
師菡被眾人擁簇著回了房，只不過，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師菡忽的站直了身子，放下手，意味深長的露出一道狡黠的笑。她側過頭，低聲道：“武學堂眾人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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