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262章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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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先發制人
等師菡醒過來時，人已經在帝師府的房內了。
春榮捧著一碗醒酒湯守在床旁，見師菡醒了，笑著上前道：“小姐醒的正是時候，醒酒湯剛熱好。”
師菡下意識的往春榮身後看去，卻並未見到喻閻淵，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失落，
見狀，春榮長嘆一聲，道：“哎，看來奴婢是不得小姐的歡心了。”
說完，她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師菡回過神來，見春榮故意調侃自己，哭笑不得道：“又在胡說！回來！”
“哎，奴婢來了。”
她今日在隔壁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景小王爺與自家小姐也不知在聊些什麽，說了那麽許久。刀一帶著她在隔壁雅間，那個冷冰山臉，比冬杏還要冷上不少，春榮為了緩解尷尬，只能一個勁兒的吃，吃的險些走不動路，這才見景小王爺抱著她家小姐出來。
結果這一看，她家小姐居然醉酒了！真是稀奇，她家小姐自打那年之後，就再也沒醉過啊！
不過這話春榮自然也不會多說。
她轉身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油紙包，意味深長道：“小王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是這東西若是等您醒了還熱著，就拿給您解饞。若是涼了，那便算了。小姐，您說景小王爺怎麽比奴婢還要細心呢？”
師菡嗔了她一眼，接過油紙包打開一看，是一塊熱乎的米糕。
這東西趁熱吃，最是好吃，不甜不膩，且十分軟糯，還很墊肚子。世家千金即便是喜好這種糕點，也不好跟平民百姓一起擠成堆兒的買這個。
師菡雖然不介意這個，但是她也從未表露出來過自己想吃的意思。就連春榮跟在她身邊都沒察覺，結果就被喻閻淵察覺了。
師菡接過米糕咬了一口，果然味道極好，她拿起另外一塊遞給春榮，不由笑道：“好了，別酸了，我請你吃米糕。”
“小姐，您借花獻佛好歹也背著點奴婢啊！”春榮嘴上雖然這麽說，手上動作也不慢，接過師菡遞過來的米糕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小姐，秦若若的奶嬤嬤回京了。不過人沒去國公府，只找了家客棧住下來了。”
師菡吃到一半，放下米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準備開場吧。”
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秦若若，孫嬤嬤，這兩個前世害的她春榮和冬杏慘死的罪魁禍首，今生，血債血償！
在觸及師菡的眸子的瞬間，春榮只覺得格外心疼。她家小姐可是國公府正八經的嫡女，秦若若和孫嬤嬤主仆兩人之所以能折騰到這步田地，說到底還不是國公爺慣的！
想到這兒，春榮三兩下將米糕塞進嘴裏，然後擡頭看向師菡，“小姐，奴婢要怎麽做？”
“先發制人。報官吧。”
師菡雲淡風輕的七個字，輕輕擲地，卻激的春榮心頭一片水花，她擡起頭看向自家小姐，鼻尖酸酸的，“小姐先好好歇一歇，奴婢這就去。”
說完，春榮轉身便跑了出去。
屋內，師菡緩緩闔上眸子，“小舅舅，你怎麽還聽起墻角了？”
門外，一陣衣裳窸窣聲響起，緊接著，商卿雲一襲紫衣走了進來。
“我以為，你打算任由秦家那丫頭自生自滅呢。原來，是在等待時機。”
商卿雲在師菡身邊坐下，目光不動聲色的略過那塊啃的差不多的米糕，嘖了一聲，便轉開視線。
師菡睜開眸子，抱起米糕繼續啃，抽空道：“小舅舅，這種女人家的事兒，就別臟了你的手，我自己來。”
雖然商卿雲從未對國公府的事情說過什麽，可師菡心裏比誰都清楚，商卿雲已經將秦若若所有的後路都斷的幹幹凈凈。孫嬤嬤此時回京最後一搏，想必會很慘烈。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天下午，刑部便炸開了鍋。原因無他，有人狀告秦氏女冒充國公府私生女，謀害師老夫人，構陷嫡女。
秦若若尚在大牢裏，英國公師德每天還往刑部大牢跑，刑部尚書本就心中存疑，對一個義女，至於這麽上心麽？直到收到這一張狀紙，刑部尚書懂了。
原來，是私生女啊。
此時，刑部大牢內，秦若若與徐丞岫關在對立的兩間牢房裏。經此一事，徐丞岫也看清了秦若若的真面目，尤其是這些日子師德每日都來，秦若若又是哭訴又是瘋癲，口口聲聲的罵著一些汙穢的言語，徐丞岫幾乎都以為她被人掉包了。
他認識的秦小姐，溫柔懂禮，雖來自小門小戶，卻是個十分柔弱的女子。怎麽會是個潑婦？
徐公子三觀盡裂，懷疑人生。
再加上秦若若那日衣衫不整的被人帶回來，嘴裏還念著什麽七皇子你不能不要我這種話，徐丞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將一顆真心捧到秦若若面前，卻被她毫不猶豫的碾碎。
徐丞岫怎能不很！
孫嬤嬤拎著飯食進來的時候，正看見自己從小教導到大的小姐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趴在地上，手裏還捧著一團什麽東西，一會哭一會笑，瘋瘋癲癲，沒個形狀。
“七皇子，七皇子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是要當皇後的人，我生下來就是要當皇後的呀！”
她一邊狂笑不止，一邊捂著胸口嗷嗷痛哭，徐丞岫一臉漠然。
“師菡！對，都是師菡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我早就是七皇子的人了！是她從中作梗，是她勾引七皇子！”
秦若若忽的撲到牢房門口，抓著牢房的柱子用力搖晃起來，“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小姐啊！”孫嬤嬤許久不曾見到秦若若，此時乍一看秦若若這副模樣，肝膽俱裂，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喊了出來，秦若若怔了怔，一回頭，看見來的是孫嬤嬤，她忙撲了過去，“嬤嬤，那個賤人，賤人死了沒有？”
孫嬤嬤咬著唇搖搖頭，“小姐，嬤嬤給您帶了點吃的，您先吃點。”
她說著把食盒打開，裏面滿是秦若若平日裏愛吃的菜肴。
誰知秦若若猛地一巴掌打翻了菜肴，冷聲道：“我問你，那個賤人死了沒有？七皇子呢？七皇子說好的會來娶我啊！我是他的人了，我終於是他的女人了，他為什麽不要我？啊？”
秦若若瞪大了眼珠子，這些天在牢裏，她身上又帶著傷，吃不好睡不好，眼窩子都往下凹陷不少，看起來整個的蒼老了十多歲。
孫嬤嬤抹了抹眼角，心疼道：“小姐，那七皇子已經被流放千裏之外了！聽說高貴妃也被打入冷宮了。小姐，您可不能再指望他們那對兒狼心狗肺的母子了。”
“不指望他們，那我指望誰？指望我那個慫包沒用的爹嗎？”
剛走到大牢門口的師德一聽這話，頓時氣的兩眼一翻，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對此全然不知情的秦若若死死地抓住孫嬤嬤的手腕，“嬤嬤救我，秦家人，秦家人可來了？”
秦若若當初被師德接到京城時，是何等的風光。如今落魄時，就是何等的淒涼。秦家那些人當初被她好一段奚落鄙視，如今需要幫忙了，用的上秦家，就想起人家來了？
孫嬤嬤搖搖頭，“只聽說你那個便宜爹正起的嫡子如今出息了，聽說得了秀才，明年就能參加春闈了。若是能高中，那可就是天子門生了。比起國子監裏的那群學子，可絲毫不差呢。”
“那又關我何事！他又救不得我！”秦若若譏笑一聲，忽的想到什麽：“不對，他若是高中，那我便是狀元郎的親姐姐！國公府的人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的！你去告訴師德，你讓他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救我！”
孫嬤嬤點點頭，連聲道：“小姐您別激動，老奴這就去找國公爺，這就讓國公爺看在秦家哥兒的份上救你！”
自古狀元郎這種朝廷新貴，都是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國公府之前看好的七皇子如今沒了，也就沒了靠山。若是能先將未來的狀元郎收入囊中，到時候就是各方勢力來拉攏國公府了。
師德這樣精於算計的人，必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秦若若突然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用手將頭發梳順。一擡頭，卻看見她對面那座牢房裏的徐丞岫。
當日徐丞岫為她擔下殺人的罪責，不得不說，這男人有些骨氣。可惜，骨氣這東西哪裏比得上榮華富貴來的直接？
秦若若撇撇嘴角，冷聲道：“徐公子，看來我們今生緣分就到此為止了，你放心，逢年過節，我必不會忘記給你燒一份的。”
徐丞岫擡起頭，對上秦若若那雙閃著光亮的眸子。他雖然淪為階下囚，可畢竟是世家子弟，風度依舊。除卻身上的衣衫有些褶皺，從頭到腳都是幹幹凈凈的。
加上這幾日徐丞岫一直在反省自己，此時的少年頗有些冷漠。
聽聞秦若若的話，徐丞岫緩緩起身，走到牢房門前。他看向秦若若的眼神兒裏滿是深情。
秦若若仰起頭顱，對上徐丞岫的視線，“可惜了，你對我的一番心意，我從未放在心上。我這輩子，只能當皇後，你一個武伯侯府的小公子也想肖想我？”
說完，她嘆了口氣，幽幽的補充道：“不過如今好了，你我之間，總歸是不必再見了。徐丞岫，你好自為之吧。”
隨著秦若若話音剛落，一群衙役忽的從外面走廊湧了進來，直奔秦若若的牢房。
秦若若先是一楞，“嬤嬤，他們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孫嬤嬤滿臉狐疑的望著這群兇神惡煞的衙役，正準備問個清楚，卻突然肩頭一疼，整個人被衙役按住，緊接著，秦若若便聽到了一句令人渾身精氣神瞬間崩塌的話。
“秦氏，孫氏，國公府狀告你們冒充國公府私生女，謀居心叵測！來人！把這老婆子也一並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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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菡下意識的往春榮身後看去，卻並未見到喻閻淵，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失落，
見狀，春榮長嘆一聲，道：“哎，看來奴婢是不得小姐的歡心了。”
說完，她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師菡回過神來，見春榮故意調侃自己，哭笑不得道：“又在胡說！回來！”
“哎，奴婢來了。”
她今日在隔壁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景小王爺與自家小姐也不知在聊些什麽，說了那麽許久。刀一帶著她在隔壁雅間，那個冷冰山臉，比冬杏還要冷上不少，春榮為了緩解尷尬，只能一個勁兒的吃，吃的險些走不動路，這才見景小王爺抱著她家小姐出來。
結果這一看，她家小姐居然醉酒了！真是稀奇，她家小姐自打那年之後，就再也沒醉過啊！
不過這話春榮自然也不會多說。
她轉身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油紙包，意味深長道：“小王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是這東西若是等您醒了還熱著，就拿給您解饞。若是涼了，那便算了。小姐，您說景小王爺怎麽比奴婢還要細心呢？”
師菡嗔了她一眼，接過油紙包打開一看，是一塊熱乎的米糕。
這東西趁熱吃，最是好吃，不甜不膩，且十分軟糯，還很墊肚子。世家千金即便是喜好這種糕點，也不好跟平民百姓一起擠成堆兒的買這個。
師菡雖然不介意這個，但是她也從未表露出來過自己想吃的意思。就連春榮跟在她身邊都沒察覺，結果就被喻閻淵察覺了。
師菡接過米糕咬了一口，果然味道極好，她拿起另外一塊遞給春榮，不由笑道：“好了，別酸了，我請你吃米糕。”
“小姐，您借花獻佛好歹也背著點奴婢啊！”春榮嘴上雖然這麽說，手上動作也不慢，接過師菡遞過來的米糕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小姐，秦若若的奶嬤嬤回京了。不過人沒去國公府，只找了家客棧住下來了。”
師菡吃到一半，放下米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準備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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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若，孫嬤嬤，這兩個前世害的她春榮和冬杏慘死的罪魁禍首，今生，血債血償！
在觸及師菡的眸子的瞬間，春榮只覺得格外心疼。她家小姐可是國公府正八經的嫡女，秦若若和孫嬤嬤主仆兩人之所以能折騰到這步田地，說到底還不是國公爺慣的！
想到這兒，春榮三兩下將米糕塞進嘴裏，然後擡頭看向師菡，“小姐，奴婢要怎麽做？”
“先發制人。報官吧。”
師菡雲淡風輕的七個字，輕輕擲地，卻激的春榮心頭一片水花，她擡起頭看向自家小姐，鼻尖酸酸的，“小姐先好好歇一歇，奴婢這就去。”
說完，春榮轉身便跑了出去。
屋內，師菡緩緩闔上眸子，“小舅舅，你怎麽還聽起墻角了？”
門外，一陣衣裳窸窣聲響起，緊接著，商卿雲一襲紫衣走了進來。
“我以為，你打算任由秦家那丫頭自生自滅呢。原來，是在等待時機。”
商卿雲在師菡身邊坐下，目光不動聲色的略過那塊啃的差不多的米糕，嘖了一聲，便轉開視線。
師菡睜開眸子，抱起米糕繼續啃，抽空道：“小舅舅，這種女人家的事兒，就別臟了你的手，我自己來。”
雖然商卿雲從未對國公府的事情說過什麽，可師菡心裏比誰都清楚，商卿雲已經將秦若若所有的後路都斷的幹幹凈凈。孫嬤嬤此時回京最後一搏，想必會很慘烈。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天下午，刑部便炸開了鍋。原因無他，有人狀告秦氏女冒充國公府私生女，謀害師老夫人，構陷嫡女。
秦若若尚在大牢裏，英國公師德每天還往刑部大牢跑，刑部尚書本就心中存疑，對一個義女，至於這麽上心麽？直到收到這一張狀紙，刑部尚書懂了。
原來，是私生女啊。
此時，刑部大牢內，秦若若與徐丞岫關在對立的兩間牢房裏。經此一事，徐丞岫也看清了秦若若的真面目，尤其是這些日子師德每日都來，秦若若又是哭訴又是瘋癲，口口聲聲的罵著一些汙穢的言語，徐丞岫幾乎都以為她被人掉包了。
他認識的秦小姐，溫柔懂禮，雖來自小門小戶，卻是個十分柔弱的女子。怎麽會是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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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七皇子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是要當皇後的人，我生下來就是要當皇後的呀！”
她一邊狂笑不止，一邊捂著胸口嗷嗷痛哭，徐丞岫一臉漠然。
“師菡！對，都是師菡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我早就是七皇子的人了！是她從中作梗，是她勾引七皇子！”
秦若若忽的撲到牢房門口，抓著牢房的柱子用力搖晃起來，“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小姐啊！”孫嬤嬤許久不曾見到秦若若，此時乍一看秦若若這副模樣，肝膽俱裂，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喊了出來，秦若若怔了怔，一回頭，看見來的是孫嬤嬤，她忙撲了過去，“嬤嬤，那個賤人，賤人死了沒有？”
孫嬤嬤咬著唇搖搖頭，“小姐，嬤嬤給您帶了點吃的，您先吃點。”
她說著把食盒打開，裏面滿是秦若若平日裏愛吃的菜肴。
誰知秦若若猛地一巴掌打翻了菜肴，冷聲道：“我問你，那個賤人死了沒有？七皇子呢？七皇子說好的會來娶我啊！我是他的人了，我終於是他的女人了，他為什麽不要我？啊？”
秦若若瞪大了眼珠子，這些天在牢裏，她身上又帶著傷，吃不好睡不好，眼窩子都往下凹陷不少，看起來整個的蒼老了十多歲。
孫嬤嬤抹了抹眼角，心疼道：“小姐，那七皇子已經被流放千裏之外了！聽說高貴妃也被打入冷宮了。小姐，您可不能再指望他們那對兒狼心狗肺的母子了。”
“不指望他們，那我指望誰？指望我那個慫包沒用的爹嗎？”
剛走到大牢門口的師德一聽這話，頓時氣的兩眼一翻，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對此全然不知情的秦若若死死地抓住孫嬤嬤的手腕，“嬤嬤救我，秦家人，秦家人可來了？”
秦若若當初被師德接到京城時，是何等的風光。如今落魄時，就是何等的淒涼。秦家那些人當初被她好一段奚落鄙視，如今需要幫忙了，用的上秦家，就想起人家來了？
孫嬤嬤搖搖頭，“只聽說你那個便宜爹正起的嫡子如今出息了，聽說得了秀才，明年就能參加春闈了。若是能高中，那可就是天子門生了。比起國子監裏的那群學子，可絲毫不差呢。”
“那又關我何事！他又救不得我！”秦若若譏笑一聲，忽的想到什麽：“不對，他若是高中，那我便是狀元郎的親姐姐！國公府的人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的！你去告訴師德，你讓他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救我！”
孫嬤嬤點點頭，連聲道：“小姐您別激動，老奴這就去找國公爺，這就讓國公爺看在秦家哥兒的份上救你！”
自古狀元郎這種朝廷新貴，都是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國公府之前看好的七皇子如今沒了，也就沒了靠山。若是能先將未來的狀元郎收入囊中，到時候就是各方勢力來拉攏國公府了。
師德這樣精於算計的人，必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秦若若突然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用手將頭發梳順。一擡頭，卻看見她對面那座牢房裏的徐丞岫。
當日徐丞岫為她擔下殺人的罪責，不得不說，這男人有些骨氣。可惜，骨氣這東西哪裏比得上榮華富貴來的直接？
秦若若撇撇嘴角，冷聲道：“徐公子，看來我們今生緣分就到此為止了，你放心，逢年過節，我必不會忘記給你燒一份的。”
徐丞岫擡起頭，對上秦若若那雙閃著光亮的眸子。他雖然淪為階下囚，可畢竟是世家子弟，風度依舊。除卻身上的衣衫有些褶皺，從頭到腳都是幹幹凈凈的。
加上這幾日徐丞岫一直在反省自己，此時的少年頗有些冷漠。
聽聞秦若若的話，徐丞岫緩緩起身，走到牢房門前。他看向秦若若的眼神兒裏滿是深情。
秦若若仰起頭顱，對上徐丞岫的視線，“可惜了，你對我的一番心意，我從未放在心上。我這輩子，只能當皇後，你一個武伯侯府的小公子也想肖想我？”
說完，她嘆了口氣，幽幽的補充道：“不過如今好了，你我之間，總歸是不必再見了。徐丞岫，你好自為之吧。”
隨著秦若若話音剛落，一群衙役忽的從外面走廊湧了進來，直奔秦若若的牢房。
秦若若先是一楞，“嬤嬤，他們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孫嬤嬤滿臉狐疑的望著這群兇神惡煞的衙役，正準備問個清楚，卻突然肩頭一疼，整個人被衙役按住，緊接著，秦若若便聽到了一句令人渾身精氣神瞬間崩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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