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108章祖母，你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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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祖母，你還是回去吧
這頭國公府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用盡一切辦法，可不知為何，秦若若落水之事卻越傳越廣，還有人說，國公府養女秦若若自己名聲受損後，還妄想攀咬師大小姐！幸好商公子在場，否則師大小姐的名聲怕是也要被這惡毒女人給毀了。
秦若若氣的哭成淚人，可國公府眾人皆束手無策，只能眼巴巴的等著蘇嬤嬤去武伯侯府帶回消息。
另一邊，本該在祈福的師大小姐正躺在院子內的軟塌上閉目養神，如果她所料不錯，這把火很快就燒起來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待。
冬杏一手拿著劍，一手舉著一把傘立在師菡身邊，安靜的像是一幅畫。
就在這時，門外，春榮忽的拎著小裙子，手上抱著一個碩大的瓜，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遍欣喜道：“小姐，有瓜，有瓜！”
什麽有瓜？師菡聽到動靜睜開眼朝著門口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春榮忽的腳下一絆，整個人朝著地面摔去，手上的瓜也一下掉在地上，咕嚕嚕的朝著師菡滾了過來。
師大小姐忙坐起身，順手拔出冬杏手中的長劍猛地朝著地上那個又圓又可愛的瓜一刺，瞬間，那圓潤的瓜便停在了師菡面前。
此時，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春榮揉著老腰，可憐兮兮的望著師菡，委屈道：“這只瓜莫不是成精了？知道是小王爺送給小姐的，見著您就滾過來！”
這話逗的師菡和冬杏皆是哭笑不得，兩人對視一眼，師菡無奈的將地上的鄯善瓜抱了起來，笑道：“哈密國進貢的好東西，果然都落他手裏了啊。”
前些日子哈密國進貢，聽說送來了一批新鮮的瓜果，只是路途遙遠，保存下來的並不多。鄯善瓜便是其中最受陛下喜愛的。如若師菡每記錯的話，好像連夜斐然都沒分到一個。
聞言，春榮道：“陛下對小王爺倒是真好，什麽好東西都先送去景王府，小王爺挑剩了，這才輪得到其他娘娘殿下們。”
原先還有後宮娘娘為此爭風吃醋，結果險些被陛下打入冷宮，從這以後，後宮的娘娘們也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陛下把什麽好東西都先往景王府送了。也正是因此，外界傳聞陛下獨寵景小王爺便越發的有鼻子有眼了。
師菡拍了拍鄯善瓜的肚子，這才淡淡的道：“帝王心不可測，日後這些話不必再說了。”
當今聖上的心思，只能說是高深莫測。否則也不至於至今，還能讓朝臣們對未來儲君人選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清陛下是什麽打算。不過眼下也好，朝中皇子內鬥，她才好有更多的時間豐滿羽翼。
說罷，她將鄯善瓜扔給冬杏，自己拍了拍手起身，打趣道：“快去切開分了吃，這東西跟小王爺一樣嬌貴，不能久放。”
景小王爺嬌貴，天下皆知。據說當初這貨嫌冬天洗澡太冷，於是幹脆引山上溫泉水入王府，特意造了一座浴池，據傳聞說，那池子大的都能養巨鱷了。
冬杏神色一怔，忙福身拒絕：“奴婢謝過小姐好意，只是這種好東西，宮中娘娘都不見得能享用，奴婢怎能與小姐同用！”
師菡雖然待他們入親姐妹，可她們心中有一條清楚的界限，主仆有別，尊卑要分，這種東西，不是她們有資格享用的。
然而，冬杏話音剛落，卻見師菡腳步一頓，她似是沈默了片刻，隨後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看向冬杏，一字一句道：“在我心中，你們與家人無異！無論是什麽東西，有我的一份，就一定有你們的一份。”
話落，她忽的轉身拔過長劍，朝著冬杏手上的鄯善瓜便砍了下去。
冬杏臉色微微一變，面前只見劍影閃爍，再擡眼時，手上的鄯善瓜上已經有好幾道整齊的裂痕，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三份。
冬杏擡起頭，“小姐……”
不等冬杏說話，一旁，春榮已經激動的紅了眼，她一聲嚎哭還沒收尾，院子外，忽的傳來小黃門恭敬的聲音。
“大小姐，國公府師老夫人來了。”
瞬間，主仆三人神色皆是一怔，還是師菡率先反應過來，她看了冬杏一眼，點了點下巴。
意思不言而喻：不著急，吃完再出去。
冬杏無語的看了師菡一眼，“小姐，這不好吧？”
話音未落，師大小姐橫眉一瞪，沒好氣道：“知道不好你還不快吃？”
她將瓜分給春榮和冬杏後，便自顧自的進屋換了身衣裳。師菡在帝師府有一處獨屬於自己的院子，裏面的一應用物都是帝師特意給她準備的。毫不誇張的說，向來連胭脂顏色都分不清的老帝師，在給自家外孫女挑選衣裳時，那叫一個眼光獨到。
不多時，春榮冬杏兩人吃完了鄯善瓜，師菡這才帶著兩人慢悠悠的往前廳去。
剛進去前廳，便看見師老夫人身側，蘇嬤嬤臉頰紅腫耷拉著腦袋站在師老夫人身側。
一進門，蘇嬤嬤立馬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眼巴巴的望著師菡。這眼神兒，師菡實在是受不了，她目不斜視的朝著主座走去。途徑師老夫人跟前時，毫不停留。
原本還瞪著師菡給自己請安的師老夫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是從自己身前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的師菡，瞬間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
蒼老的手指緊緊地摳在椅背上，氣的渾身發抖。
不過，今日她來別有目的，也就不好多說什麽。
冷靜片刻，見師菡終於擡頭看向自己，師老夫人這才擠出一抹虛偽的笑意，故作和藹道：“你這孩子，在帝師府住了這麽些日子，當真是樂不思蜀了！可憐老婆子我日盼夜盼等你回家，又不怕你舍不得商先生，所以生生的忍了這幾日。今日，祖母親自來接你，你且去收拾一下，馬車就在外面候著呢。咱們今日就回府。”
老祖母思念孫女，若是帝師府不放人，說不過去。若是師菡不跟她回去，那是不孝。
師老夫人一開口，便將師菡的路都給堵死了。
師菡心底暗自冷笑，不過面上卻故作一副擔受寵若驚的模樣，柔聲道：“祖母的身子可大好了？”
師老夫人本就是裝病，想騙師菡回府！誰知道師菡竟給了請了太醫，倒是反將一軍。
勉強亞希心中怒氣，師老夫人沈聲道：“無礙，你若能日日陪在祖母身邊，祖母就什麽病都沒了。”
聞言，師菡松了口氣，點點頭乖巧道：“祖母身子無礙就好。府中諸多事宜等著祖母操勞，還勞累祖母親自來帝師府一趟，菡兒真是過意不去。”
“誰讓你是我最心疼丫頭呢。有什麽話，咱們先回府再說，嗯？”師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師菡趕緊回國公府，只要將師菡拖下水，帝師府想袖手旁觀？除非他們連師菡都不顧及了！
想到這兒，師老夫人連笑盈盈的道：“你若是不回去，祖母的天都塌了喲。”
師菡一楞，立馬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問道：“祖母說的可是秦小姐與小侯爺的事兒？”
提及秦若若，師老夫人神色便不在然起來，她深深地看了師菡兩眼，別開視線，道：“這事兒也不急於一時。你且先隨我回去，其他的，容後再議。”
說著，師老夫人便要起身。
然而，師菡卻忽的撐著下巴，一臉單純的問道：“不著急嗎？若是武伯侯府遲遲不提親，秦小姐的名聲怕是難保了啊！”
這話一出，瞬間像是踩了師老夫人的痛腳一般。
道理她能不明白麽？但問題是，今日蘇嬤嬤親自前去武伯侯府，趙夫人竟是避而不見，只派人傳了句話，她看上的兒媳婦，只有師菡這樣的，秦若若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嫁入武伯侯府的大門？
如今秦若若雖是國公府的養女，可養女是個什麽分量，誰心裏沒點數？
秦若若名聲已毀，七皇子那邊有高貴妃看著，肯定是沒戲。如今也只有徐丞岫能托付了，可又除了這檔子事兒。
一想到這兒，師老夫人就頭禿異常。
師老夫人一口氣沒緩過來，氣的咬牙罵道：“武伯侯府一群畜生不如的東西！平日裏惺惺作態，一副世家做派，如今出了事兒倒是想躲的幹凈！”
師菡早料到如此，於是她捧起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也不答話，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見狀，蘇嬤嬤小心翼翼的碰了師老夫人一下，示意她註意言辭，可別讓大小姐看出端倪。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師老夫人立馬斂起眼中怒意，換上一抹和善的笑容，道：“時辰不早了，該動身回府了。”
她說著，扭頭看了師菡一眼，又問道：“可還需要祖母派人去知會商先生一聲？”
然而師菡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只看了師老夫人一眼，淡淡的拒絕道：“多謝祖母錯愛，只是菡兒不能隨您回去。”
“什麽？”師老夫人聲音都變了調，怒不可遏的瞪向師菡。合著她說了這麽久，姿態都擺到這個份兒上了，師菡倒是耍起了脾氣了？這個孽障！“老婆子我都請不動你了？”
師菡不卑不亢的擡起頭，語氣恭敬，“祖母誤會了。當日與武將比試實屬無奈，可得罪朝中重臣是真，若是貿然回去，恐怕父親為此不悅。”
“他敢！”這個節骨眼上，先處置秦若若的事兒才是當務之急！師老夫人在此事上，拎的相當的清楚。
可偏偏師菡不動如山，“祖母，你還是回去吧。”
她一口一個不敢，師老夫人臉色一陣賽一陣的難看，偏生心裏又急的很，一時間身體抖成了篩子，怒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回去？難道要我老婆子給你跪下嗎？”
“祖母說笑了，”師菡面色淡然，柔聲道：“當日菡兒得罪不少朝中重臣，若是他們怪罪……”
話說到這兒，師老夫人總算是明白過來師菡的意思是什麽。當日，師德逼師菡親自去跟當日比試的武將賠罪，如今她的意思是要讓國公府出面去賠罪啊！
思及此，師老夫人深吸了幾口氣，幾乎要被氣暈過去，眼白都快翻上來了。
過了良久，師老夫人這才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此事，你父親自會去處置！你安心回府便是！”
本以為師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會乖乖回去了。
沒想到，師老夫人給出承諾後，師菡又道：“菡兒以為，還是待父親處置好此事，菡兒再回府較好，祖母以為呢？”話落，她目光悠悠的投向師老夫人，擎等著她最後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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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國公府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用盡一切辦法，可不知為何，秦若若落水之事卻越傳越廣，還有人說，國公府養女秦若若自己名聲受損後，還妄想攀咬師大小姐！幸好商公子在場，否則師大小姐的名聲怕是也要被這惡毒女人給毀了。
秦若若氣的哭成淚人，可國公府眾人皆束手無策，只能眼巴巴的等著蘇嬤嬤去武伯侯府帶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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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杏一手拿著劍，一手舉著一把傘立在師菡身邊，安靜的像是一幅畫。
就在這時，門外，春榮忽的拎著小裙子，手上抱著一個碩大的瓜，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遍欣喜道：“小姐，有瓜，有瓜！”
什麽有瓜？師菡聽到動靜睜開眼朝著門口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春榮忽的腳下一絆，整個人朝著地面摔去，手上的瓜也一下掉在地上，咕嚕嚕的朝著師菡滾了過來。
師大小姐忙坐起身，順手拔出冬杏手中的長劍猛地朝著地上那個又圓又可愛的瓜一刺，瞬間，那圓潤的瓜便停在了師菡面前。
此時，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春榮揉著老腰，可憐兮兮的望著師菡，委屈道：“這只瓜莫不是成精了？知道是小王爺送給小姐的，見著您就滾過來！”
這話逗的師菡和冬杏皆是哭笑不得，兩人對視一眼，師菡無奈的將地上的鄯善瓜抱了起來，笑道：“哈密國進貢的好東西，果然都落他手裏了啊。”
前些日子哈密國進貢，聽說送來了一批新鮮的瓜果，只是路途遙遠，保存下來的並不多。鄯善瓜便是其中最受陛下喜愛的。如若師菡每記錯的話，好像連夜斐然都沒分到一個。
聞言，春榮道：“陛下對小王爺倒是真好，什麽好東西都先送去景王府，小王爺挑剩了，這才輪得到其他娘娘殿下們。”
原先還有後宮娘娘為此爭風吃醋，結果險些被陛下打入冷宮，從這以後，後宮的娘娘們也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陛下把什麽好東西都先往景王府送了。也正是因此，外界傳聞陛下獨寵景小王爺便越發的有鼻子有眼了。
師菡拍了拍鄯善瓜的肚子，這才淡淡的道：“帝王心不可測，日後這些話不必再說了。”
當今聖上的心思，只能說是高深莫測。否則也不至於至今，還能讓朝臣們對未來儲君人選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清陛下是什麽打算。不過眼下也好，朝中皇子內鬥，她才好有更多的時間豐滿羽翼。
說罷，她將鄯善瓜扔給冬杏，自己拍了拍手起身，打趣道：“快去切開分了吃，這東西跟小王爺一樣嬌貴，不能久放。”
景小王爺嬌貴，天下皆知。據說當初這貨嫌冬天洗澡太冷，於是幹脆引山上溫泉水入王府，特意造了一座浴池，據傳聞說，那池子大的都能養巨鱷了。
冬杏神色一怔，忙福身拒絕：“奴婢謝過小姐好意，只是這種好東西，宮中娘娘都不見得能享用，奴婢怎能與小姐同用！”
師菡雖然待他們入親姐妹，可她們心中有一條清楚的界限，主仆有別，尊卑要分，這種東西，不是她們有資格享用的。
然而，冬杏話音剛落，卻見師菡腳步一頓，她似是沈默了片刻，隨後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看向冬杏，一字一句道：“在我心中，你們與家人無異！無論是什麽東西，有我的一份，就一定有你們的一份。”
話落，她忽的轉身拔過長劍，朝著冬杏手上的鄯善瓜便砍了下去。
冬杏臉色微微一變，面前只見劍影閃爍，再擡眼時，手上的鄯善瓜上已經有好幾道整齊的裂痕，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三份。
冬杏擡起頭，“小姐……”
不等冬杏說話，一旁，春榮已經激動的紅了眼，她一聲嚎哭還沒收尾，院子外，忽的傳來小黃門恭敬的聲音。
“大小姐，國公府師老夫人來了。”
瞬間，主仆三人神色皆是一怔，還是師菡率先反應過來，她看了冬杏一眼，點了點下巴。
意思不言而喻：不著急，吃完再出去。
冬杏無語的看了師菡一眼，“小姐，這不好吧？”
話音未落，師大小姐橫眉一瞪，沒好氣道：“知道不好你還不快吃？”
她將瓜分給春榮和冬杏後，便自顧自的進屋換了身衣裳。師菡在帝師府有一處獨屬於自己的院子，裏面的一應用物都是帝師特意給她準備的。毫不誇張的說，向來連胭脂顏色都分不清的老帝師，在給自家外孫女挑選衣裳時，那叫一個眼光獨到。
不多時，春榮冬杏兩人吃完了鄯善瓜，師菡這才帶著兩人慢悠悠的往前廳去。
剛進去前廳，便看見師老夫人身側，蘇嬤嬤臉頰紅腫耷拉著腦袋站在師老夫人身側。
一進門，蘇嬤嬤立馬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眼巴巴的望著師菡。這眼神兒，師菡實在是受不了，她目不斜視的朝著主座走去。途徑師老夫人跟前時，毫不停留。
原本還瞪著師菡給自己請安的師老夫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是從自己身前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的師菡，瞬間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
蒼老的手指緊緊地摳在椅背上，氣的渾身發抖。
不過，今日她來別有目的，也就不好多說什麽。
冷靜片刻，見師菡終於擡頭看向自己，師老夫人這才擠出一抹虛偽的笑意，故作和藹道：“你這孩子，在帝師府住了這麽些日子，當真是樂不思蜀了！可憐老婆子我日盼夜盼等你回家，又不怕你舍不得商先生，所以生生的忍了這幾日。今日，祖母親自來接你，你且去收拾一下，馬車就在外面候著呢。咱們今日就回府。”
老祖母思念孫女，若是帝師府不放人，說不過去。若是師菡不跟她回去，那是不孝。
師老夫人一開口，便將師菡的路都給堵死了。
師菡心底暗自冷笑，不過面上卻故作一副擔受寵若驚的模樣，柔聲道：“祖母的身子可大好了？”
師老夫人本就是裝病，想騙師菡回府！誰知道師菡竟給了請了太醫，倒是反將一軍。
勉強亞希心中怒氣，師老夫人沈聲道：“無礙，你若能日日陪在祖母身邊，祖母就什麽病都沒了。”
聞言，師菡松了口氣，點點頭乖巧道：“祖母身子無礙就好。府中諸多事宜等著祖母操勞，還勞累祖母親自來帝師府一趟，菡兒真是過意不去。”
“誰讓你是我最心疼丫頭呢。有什麽話，咱們先回府再說，嗯？”師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師菡趕緊回國公府，只要將師菡拖下水，帝師府想袖手旁觀？除非他們連師菡都不顧及了！
想到這兒，師老夫人連笑盈盈的道：“你若是不回去，祖母的天都塌了喲。”
師菡一楞，立馬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問道：“祖母說的可是秦小姐與小侯爺的事兒？”
提及秦若若，師老夫人神色便不在然起來，她深深地看了師菡兩眼，別開視線，道：“這事兒也不急於一時。你且先隨我回去，其他的，容後再議。”
說著，師老夫人便要起身。
然而，師菡卻忽的撐著下巴，一臉單純的問道：“不著急嗎？若是武伯侯府遲遲不提親，秦小姐的名聲怕是難保了啊！”
這話一出，瞬間像是踩了師老夫人的痛腳一般。
道理她能不明白麽？但問題是，今日蘇嬤嬤親自前去武伯侯府，趙夫人竟是避而不見，只派人傳了句話，她看上的兒媳婦，只有師菡這樣的，秦若若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嫁入武伯侯府的大門？
如今秦若若雖是國公府的養女，可養女是個什麽分量，誰心裏沒點數？
秦若若名聲已毀，七皇子那邊有高貴妃看著，肯定是沒戲。如今也只有徐丞岫能托付了，可又除了這檔子事兒。
一想到這兒，師老夫人就頭禿異常。
師老夫人一口氣沒緩過來，氣的咬牙罵道：“武伯侯府一群畜生不如的東西！平日裏惺惺作態，一副世家做派，如今出了事兒倒是想躲的幹凈！”
師菡早料到如此，於是她捧起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也不答話，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見狀，蘇嬤嬤小心翼翼的碰了師老夫人一下，示意她註意言辭，可別讓大小姐看出端倪。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師老夫人立馬斂起眼中怒意，換上一抹和善的笑容，道：“時辰不早了，該動身回府了。”
她說著，扭頭看了師菡一眼，又問道：“可還需要祖母派人去知會商先生一聲？”
然而師菡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只看了師老夫人一眼，淡淡的拒絕道：“多謝祖母錯愛，只是菡兒不能隨您回去。”
“什麽？”師老夫人聲音都變了調，怒不可遏的瞪向師菡。合著她說了這麽久，姿態都擺到這個份兒上了，師菡倒是耍起了脾氣了？這個孽障！“老婆子我都請不動你了？”
師菡不卑不亢的擡起頭，語氣恭敬，“祖母誤會了。當日與武將比試實屬無奈，可得罪朝中重臣是真，若是貿然回去，恐怕父親為此不悅。”
“他敢！”這個節骨眼上，先處置秦若若的事兒才是當務之急！師老夫人在此事上，拎的相當的清楚。
可偏偏師菡不動如山，“祖母，你還是回去吧。”
她一口一個不敢，師老夫人臉色一陣賽一陣的難看，偏生心裏又急的很，一時間身體抖成了篩子，怒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回去？難道要我老婆子給你跪下嗎？”
“祖母說笑了，”師菡面色淡然，柔聲道：“當日菡兒得罪不少朝中重臣，若是他們怪罪……”
話說到這兒，師老夫人總算是明白過來師菡的意思是什麽。當日，師德逼師菡親自去跟當日比試的武將賠罪，如今她的意思是要讓國公府出面去賠罪啊！
思及此，師老夫人深吸了幾口氣，幾乎要被氣暈過去，眼白都快翻上來了。
過了良久，師老夫人這才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此事，你父親自會去處置！你安心回府便是！”
本以為師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會乖乖回去了。
沒想到，師老夫人給出承諾後，師菡又道：“菡兒以為，還是待父親處置好此事，菡兒再回府較好，祖母以為呢？”話落，她目光悠悠的投向師老夫人，擎等著她最後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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