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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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楚雲夕和禦醫守候了皇帝一夜，直到天明，皇帝才醒來。
“是誰？”皇帝看著跪在床沿的楚雲夕，眼神陰鷙。皇帝很清楚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有人膽大妄為，向他下毒！
“帶進來。”楚雲夕一聲令下，侍衛押了一個人進來。
皇帝看了眼，是給他進獻仙丹的人。
“父皇。”楚雲夕作了一揖，說道，“秀秀和秦國素有草藥來往。就算秦國那樣的草藥大國，都沒有研制出長命百歲的仙丹，更何況我琉璃國。父皇可聽說過‘飲鴆止渴’？”
皇帝蹙了蹙眉頭，自然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楚雲夕想說的話，他隱隱有了一番猜測。
楚雲夕擡起頭，看向皇帝，神色嚴肅，“兒臣派人仔細查過仙丹裏面的成分，都是些很普通的藥材，唯一不同的，就是裏面有一味秦國的禁藥‘罌粟草’，此種草藥，能夠讓人在短時間之內變得精神無比。只是，每服用一次，就會在身體裏面留下一些毒素，服用的次數多了，就會危及性命。”
皇帝的面色難看了起來，他這幾日的確是，一服用仙丹就精神百倍，但是每到夜裏，就覺得渾身難受。
皇帝放在被褥裏面的手，緊握著拳頭，這個人，是邢王舉薦的。
“來人，宣邢王！”皇帝說著，犀利的目光掃向跪著的那人，“是誰教你制藥的，咳咳！”
“小人……小人……”那人顫顫巍巍地開口，還未說完，就被太監打斷了。
“皇上，右相求見。”太監通傳了一聲。
皇帝點了點頭，算是宣召。
“皇上，為臣有罪！”右相一進入寢殿，就誠惶誠恐地跪在了皇帝面前。
“你何罪之有？”皇帝問道。
“微臣死罪，微臣識人不清，差點害死邢王，害死皇上。”右相指著旁邊跪著的人，說道，“此人是微臣舉薦的邢王殿下的。邢王殿下聽聞此人煉制出了長命丹，想要進獻給皇上，但是又怕長命丹有問題，所以以身試藥。每日都是服用仙丹以後，才命人進獻給皇上的。昨夜祠堂著火，邢王受了重傷，禦醫詳查之下，才告訴微臣，邢王身上有中毒的痕跡。”
右相這番話，皇帝一聽就明白了。這個仙丹，恐怕是奪命丹。
“只是，微臣有些疑惑。”右相繼續說道，“皇上和邢王每日服用仙丹的量是相同的，何以只有皇上是慎重劇毒，差點喪命呢？禦醫說，若不是邢王受了重傷，身子虛弱到了極致，他也查不出邢王身上的中毒痕跡的。”
皇帝暗了暗眸子，他忽然間想起，皇後求見他的時候，服侍他喝了藥，喝完以後，他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了。
“藥方是皇後給我的，也是皇後叫我交給右相大人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那人忽然間叫了起來。
“你給朕說清楚！”皇帝怒道。在他心底，皇後已經是個處心積慮謀害他的人了。
那人顫抖著說了很多，大抵就是皇後找上了他，告訴他，只要把方子給右相，就能飛黃騰達。
被褥已經快被皇帝擰成麻花了。皇帝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了。
“此事，你，咳咳，知道多少？”皇帝忽然間把視線放到了楚雲夕身上。這一切，最後的得利者是楚雲夕。皇後做的這一切，要說楚雲夕不知道，他是絕對不信的。
楚雲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父皇果然懷疑她了。
“父皇，兒臣不知。”楚雲夕跪下，開口道，“兒臣若是和母後聯手，也不會來告訴父皇，琉璃的事情了。”
皇帝覺得腦子有些亂，想要拼命理清思緒，卻發現他根本沒有那個精力。越是想這些事情，頭就越是疼痛。
揮了揮手，讓楚雲夕等人先下去了。
*
楚雲夕離開景王府以後，夏鳳嵐就睡不著了，在錦霞的服侍下，換了件衣裳，便去前廳等候了。
食指輕敲著桌上的水盆，夏鳳嵐有些心不在焉。金色的魚兒被驚醒，紛紛躲在了蓮花下面。
“夕，情況如何了？”楚雲夕一回到府裏，夏鳳嵐就開口問道。
“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楚雲夕把宮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夏鳳嵐。
“你還說沒什麽事情瞞著我。”夏鳳嵐說道，“仙丹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不知道。”
“仙丹的事情，可不是我安排的。”楚雲夕笑了笑，捏了捏夏鳳嵐的鼻子說道，“我哪有那種通天本事，能夠把父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算計進去。”
“……是邢王？”夏鳳嵐眨了眨眼，問道。
“嗯。”楚雲夕點點頭，說道，“邢王這一步棋，下的很好。”
“怎麽說？”夏鳳嵐問道。
“仙丹的缺陷，遲早有一日會暴露出來的。”楚雲夕摸了摸下巴，說道，“邢王讓右相擔下了此事，，又把中毒的事情全部賴到了母後的頭上，他自己摘除的幹幹凈凈。還在父皇面前留下了一個‘孝子’的好印象。邢王是我見過的，最精明的人。”
“我倒是不覺得。”夏鳳嵐雙手托腮，看著楚雲夕，笑道，“我覺得夕比他聰明多了。”
楚雲夕笑了笑，湊近夏鳳嵐，啃咬著她的唇，舌尖在上面來回舔舐著，品嘗著上面的味道。
“鳳嵐的唇很甜，難怪說出的話，總是那麽甜呢。”放下夏鳳嵐的唇瓣，楚雲夕說道。
臉頰有些燙，夏鳳嵐忍不住低下了頭。
“你一夜未眠了，我陪你去休息吧。”夏鳳嵐說道。
楚雲夕笑了笑，摟過夏鳳嵐，說道：“鳳嵐原來這麽想和我睡覺呢。”故意咬重了“睡覺”兩字。
夏鳳嵐瞪了楚雲夕一眼，臉頰緋紅。
*
皇帝養了幾日精神，第三日晚上，召見了皇後。結果邊境急報，皇帝和諸位大臣談論了一晚上，沒能見上皇後。
羅國以猛烈的攻勢，拿下了琉璃國的兩座城池。
“廢物，咳咳，全都是廢物！”無論怎麽責備，事情都已經成為了定局。皇帝也知道這件事情，脾氣越發的差了，妃嬪也都不去皇帝面前觸黴頭了。
宮裏的沈悶的氛圍持續了多日，皇帝終於一紙詔書，命令楚雲夕出征，就定在三日後。
“還是來了。”楚雲夕接下聖旨的時候，夏鳳嵐微微嘆了口氣。
“就當是出去散心。”楚雲夕親了親夏鳳嵐的額頭，說道。
夏鳳嵐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反駁什麽。反正，她的夕一向都是把所有事情都事先算好的。
讓墨蘭開始著手準備出征要的東西，楚雲夕帶夏鳳嵐去了玲瓏閣。
“什麽，你叫我和你一起出征？”玲瓏閣內，楚秀秀聽了楚雲夕的話語，驚訝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皇姐你腦子沒發燒吧。”
“我這麽說，自然有我的用意。”楚雲夕說著，示意楚秀秀坐下。
“我可不去。”楚秀秀回到座位上，搖著頭說道，“天天在軍營看你們在我眼前秀恩愛，根本就是折磨自己。”
“說什麽呢，秀秀！”夏鳳嵐驀得紅了臉頰，什麽叫秀恩愛！
“難道不是嗎？”楚秀秀反問道，視線撇過楚雲夕放在夏鳳嵐腰肢的手上，意思很明顯。
夏鳳嵐低著頭，不說話了。她也曾抗議過，不過這方面，楚雲夕向來很強勢。
“和你說正經的。你是從小在邊境長大的，對於邊境的環境，比我熟悉得多。”楚雲夕看了眼外面繁華的街道，說道，“而且，京城很快就要變天了，你留在京城，我也不放心。”
“這是要動手了嗎？”一說道這事兒，楚秀秀就來勁了。
“嗯，恐怕是的。”楚雲夕點點頭，說道。只是，先動手的，恐怕不是她。
“陪你同去，也不是不可以。”楚秀秀想了想，烏黑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只要你要是答應我，去了軍營以後，不老在我面前秀恩愛。”
“想得美。”楚雲夕給了她一拳頭，說道，“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真是的，一點不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楚秀秀嘀咕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楚雲夕說道。
“去吧去吧。”楚秀秀揮了揮手。心裏尋思著，出征回來，一定要楚雲夕給她點補償才行。本來還想趁楚雲夕出征的時候，去見一見心上人呢，這下子，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了。
“許久不見，萬一寧兒忘記了我可怎麽辦。”楚秀秀想著，立即提筆寫起信來。她要一天給那人寫三四封信，這樣，她就不會忘記她了。
“去宮裏。”楚雲夕對錦辭說了聲，便帶夏鳳嵐上了馬車。
“不回府嗎？”夏鳳嵐問道。
“出征之前，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先解決了。”楚雲夕沈了沈眸子，說道。
“是……皇後嗎？”夏鳳嵐微垂著眸子，說道。
“嗯。”楚雲夕點點頭，“鳳嵐可願意和我一同去見見母後？”
夏鳳嵐自然不會拒絕楚雲夕。
*
鳳棲殿如今已經是堪比冷宮的存在了，外頭都是侍衛把守著。
“你贏了。”皇後站在書房內，背對著兩人，語氣十分的冷漠。
她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楚雲夕斷死了。從被關到現在，她一次見皇帝的機會都沒有。她很清楚的知道，以楚雲夕的性格，一定會在出征前，來找她，解決她這個隱患。
“母後，兒臣一直都很想問你一句話。”楚雲夕說道，“兒臣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她和母後相貌極其相似，所以，哪怕母後偏愛晉王，利用她給晉王鋪路，她也不曾懷疑過。可是現在母後的種種算計，卻讓她不得不問了。
皇後聞言，看著楚雲夕，笑了，笑容裏夾雜著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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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夕和禦醫守候了皇帝一夜，直到天明，皇帝才醒來。
“是誰？”皇帝看著跪在床沿的楚雲夕，眼神陰鷙。皇帝很清楚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有人膽大妄為，向他下毒！
“帶進來。”楚雲夕一聲令下，侍衛押了一個人進來。
皇帝看了眼，是給他進獻仙丹的人。
“父皇。”楚雲夕作了一揖，說道，“秀秀和秦國素有草藥來往。就算秦國那樣的草藥大國，都沒有研制出長命百歲的仙丹，更何況我琉璃國。父皇可聽說過‘飲鴆止渴’？”
皇帝蹙了蹙眉頭，自然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楚雲夕想說的話，他隱隱有了一番猜測。
楚雲夕擡起頭，看向皇帝，神色嚴肅，“兒臣派人仔細查過仙丹裏面的成分，都是些很普通的藥材，唯一不同的，就是裏面有一味秦國的禁藥‘罌粟草’，此種草藥，能夠讓人在短時間之內變得精神無比。只是，每服用一次，就會在身體裏面留下一些毒素，服用的次數多了，就會危及性命。”
皇帝的面色難看了起來，他這幾日的確是，一服用仙丹就精神百倍，但是每到夜裏，就覺得渾身難受。
皇帝放在被褥裏面的手，緊握著拳頭，這個人，是邢王舉薦的。
“來人，宣邢王！”皇帝說著，犀利的目光掃向跪著的那人，“是誰教你制藥的，咳咳！”
“小人……小人……”那人顫顫巍巍地開口，還未說完，就被太監打斷了。
“皇上，右相求見。”太監通傳了一聲。
皇帝點了點頭，算是宣召。
“皇上，為臣有罪！”右相一進入寢殿，就誠惶誠恐地跪在了皇帝面前。
“你何罪之有？”皇帝問道。
“微臣死罪，微臣識人不清，差點害死邢王，害死皇上。”右相指著旁邊跪著的人，說道，“此人是微臣舉薦的邢王殿下的。邢王殿下聽聞此人煉制出了長命丹，想要進獻給皇上，但是又怕長命丹有問題，所以以身試藥。每日都是服用仙丹以後，才命人進獻給皇上的。昨夜祠堂著火，邢王受了重傷，禦醫詳查之下，才告訴微臣，邢王身上有中毒的痕跡。”
右相這番話，皇帝一聽就明白了。這個仙丹，恐怕是奪命丹。
“只是，微臣有些疑惑。”右相繼續說道，“皇上和邢王每日服用仙丹的量是相同的，何以只有皇上是慎重劇毒，差點喪命呢？禦醫說，若不是邢王受了重傷，身子虛弱到了極致，他也查不出邢王身上的中毒痕跡的。”
皇帝暗了暗眸子，他忽然間想起，皇後求見他的時候，服侍他喝了藥，喝完以後，他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了。
“藥方是皇後給我的，也是皇後叫我交給右相大人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那人忽然間叫了起來。
“你給朕說清楚！”皇帝怒道。在他心底，皇後已經是個處心積慮謀害他的人了。
那人顫抖著說了很多，大抵就是皇後找上了他，告訴他，只要把方子給右相，就能飛黃騰達。
被褥已經快被皇帝擰成麻花了。皇帝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了。
“此事，你，咳咳，知道多少？”皇帝忽然間把視線放到了楚雲夕身上。這一切，最後的得利者是楚雲夕。皇後做的這一切，要說楚雲夕不知道，他是絕對不信的。
楚雲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父皇果然懷疑她了。
“父皇，兒臣不知。”楚雲夕跪下，開口道，“兒臣若是和母後聯手，也不會來告訴父皇，琉璃的事情了。”
皇帝覺得腦子有些亂，想要拼命理清思緒，卻發現他根本沒有那個精力。越是想這些事情，頭就越是疼痛。
揮了揮手，讓楚雲夕等人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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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夕離開景王府以後，夏鳳嵐就睡不著了，在錦霞的服侍下，換了件衣裳，便去前廳等候了。
食指輕敲著桌上的水盆，夏鳳嵐有些心不在焉。金色的魚兒被驚醒，紛紛躲在了蓮花下面。
“夕，情況如何了？”楚雲夕一回到府裏，夏鳳嵐就開口問道。
“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楚雲夕把宮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夏鳳嵐。
“你還說沒什麽事情瞞著我。”夏鳳嵐說道，“仙丹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不知道。”
“仙丹的事情，可不是我安排的。”楚雲夕笑了笑，捏了捏夏鳳嵐的鼻子說道，“我哪有那種通天本事，能夠把父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算計進去。”
“……是邢王？”夏鳳嵐眨了眨眼，問道。
“嗯。”楚雲夕點點頭，說道，“邢王這一步棋，下的很好。”
“怎麽說？”夏鳳嵐問道。
“仙丹的缺陷，遲早有一日會暴露出來的。”楚雲夕摸了摸下巴，說道，“邢王讓右相擔下了此事，，又把中毒的事情全部賴到了母後的頭上，他自己摘除的幹幹凈凈。還在父皇面前留下了一個‘孝子’的好印象。邢王是我見過的，最精明的人。”
“我倒是不覺得。”夏鳳嵐雙手托腮，看著楚雲夕，笑道，“我覺得夕比他聰明多了。”
楚雲夕笑了笑，湊近夏鳳嵐，啃咬著她的唇，舌尖在上面來回舔舐著，品嘗著上面的味道。
“鳳嵐的唇很甜，難怪說出的話，總是那麽甜呢。”放下夏鳳嵐的唇瓣，楚雲夕說道。
臉頰有些燙，夏鳳嵐忍不住低下了頭。
“你一夜未眠了，我陪你去休息吧。”夏鳳嵐說道。
楚雲夕笑了笑，摟過夏鳳嵐，說道：“鳳嵐原來這麽想和我睡覺呢。”故意咬重了“睡覺”兩字。
夏鳳嵐瞪了楚雲夕一眼，臉頰緋紅。
*
皇帝養了幾日精神，第三日晚上，召見了皇後。結果邊境急報，皇帝和諸位大臣談論了一晚上，沒能見上皇後。
羅國以猛烈的攻勢，拿下了琉璃國的兩座城池。
“廢物，咳咳，全都是廢物！”無論怎麽責備，事情都已經成為了定局。皇帝也知道這件事情，脾氣越發的差了，妃嬪也都不去皇帝面前觸黴頭了。
宮裏的沈悶的氛圍持續了多日，皇帝終於一紙詔書，命令楚雲夕出征，就定在三日後。
“還是來了。”楚雲夕接下聖旨的時候，夏鳳嵐微微嘆了口氣。
“就當是出去散心。”楚雲夕親了親夏鳳嵐的額頭，說道。
夏鳳嵐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反駁什麽。反正，她的夕一向都是把所有事情都事先算好的。
讓墨蘭開始著手準備出征要的東西，楚雲夕帶夏鳳嵐去了玲瓏閣。
“什麽，你叫我和你一起出征？”玲瓏閣內，楚秀秀聽了楚雲夕的話語，驚訝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皇姐你腦子沒發燒吧。”
“我這麽說，自然有我的用意。”楚雲夕說著，示意楚秀秀坐下。
“我可不去。”楚秀秀回到座位上，搖著頭說道，“天天在軍營看你們在我眼前秀恩愛，根本就是折磨自己。”
“說什麽呢，秀秀！”夏鳳嵐驀得紅了臉頰，什麽叫秀恩愛！
“難道不是嗎？”楚秀秀反問道，視線撇過楚雲夕放在夏鳳嵐腰肢的手上，意思很明顯。
夏鳳嵐低著頭，不說話了。她也曾抗議過，不過這方面，楚雲夕向來很強勢。
“和你說正經的。你是從小在邊境長大的，對於邊境的環境，比我熟悉得多。”楚雲夕看了眼外面繁華的街道，說道，“而且，京城很快就要變天了，你留在京城，我也不放心。”
“這是要動手了嗎？”一說道這事兒，楚秀秀就來勁了。
“嗯，恐怕是的。”楚雲夕點點頭，說道。只是，先動手的，恐怕不是她。
“陪你同去，也不是不可以。”楚秀秀想了想，烏黑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只要你要是答應我，去了軍營以後，不老在我面前秀恩愛。”
“想得美。”楚雲夕給了她一拳頭，說道，“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真是的，一點不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楚秀秀嘀咕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楚雲夕說道。
“去吧去吧。”楚秀秀揮了揮手。心裏尋思著，出征回來，一定要楚雲夕給她點補償才行。本來還想趁楚雲夕出征的時候，去見一見心上人呢，這下子，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了。
“許久不見，萬一寧兒忘記了我可怎麽辦。”楚秀秀想著，立即提筆寫起信來。她要一天給那人寫三四封信，這樣，她就不會忘記她了。
“去宮裏。”楚雲夕對錦辭說了聲，便帶夏鳳嵐上了馬車。
“不回府嗎？”夏鳳嵐問道。
“出征之前，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先解決了。”楚雲夕沈了沈眸子，說道。
“是……皇後嗎？”夏鳳嵐微垂著眸子，說道。
“嗯。”楚雲夕點點頭，“鳳嵐可願意和我一同去見見母後？”
夏鳳嵐自然不會拒絕楚雲夕。
*
鳳棲殿如今已經是堪比冷宮的存在了，外頭都是侍衛把守著。
“你贏了。”皇後站在書房內，背對著兩人，語氣十分的冷漠。
她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楚雲夕斷死了。從被關到現在，她一次見皇帝的機會都沒有。她很清楚的知道，以楚雲夕的性格，一定會在出征前，來找她，解決她這個隱患。
“母後，兒臣一直都很想問你一句話。”楚雲夕說道，“兒臣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她和母後相貌極其相似，所以，哪怕母後偏愛晉王，利用她給晉王鋪路，她也不曾懷疑過。可是現在母後的種種算計，卻讓她不得不問了。
皇後聞言，看著楚雲夕，笑了，笑容裏夾雜著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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