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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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官府內殿，燈火通明。
聽著下人的稟報，楚雲夕本就冰冷的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盛怒：“你再說一次！”
“殿，殿下。”姚大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只覺得今天的景王格外有氣勢，“那，那些琉璃，就是私鹽。”他也沒想到，那些人這麽大膽，就把私鹽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麽久。要不是剛剛有人不小心把水倒在了上面，融化了一部分的鹽，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就發現。
“好，好，好，好你個蕭齊，居然敢這麽耍本王！”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收回的時候，掌心已經是一片通紅。楚雲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感，只有被人玩弄的怒火。
夏鳳嵐見了，翻開楚雲夕的掌心，小心地揉按著，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楚雲夕低頭看了夏鳳嵐一眼，不知怎麽的，滿腔的怒火，突然間消散了大半。
“把琉璃拿上來，本王要親自看看。”楚雲夕吩咐道。
“殿下。”剛吩咐完，一個官兵就進來通報了一聲，“吏部侍郎蕭齊蕭大人在外求見。”
“呵，”楚雲夕冷笑一聲，“來的倒是挺快，讓他去前院等本王。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在院子周圍守著，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是！”
前院涼亭內，一襲白色的身影，格外的醒目。
蕭齊，不論什麽時候，都是一身白衣。白衣書生，儒雅謙和，牽動京城無數少女的心。
楚雲夕看著涼亭內那一抹白影，深邃的眸子劃過一道狠戾。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雪地中，那個絕情的背影。
那些欠了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雲夕，你終於來了。”見到楚雲夕，蕭齊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伸手想要摸楚雲夕的頭。
“放肆！”楚雲夕避開了蕭齊的觸碰，冷聲道，“你是什麽身份，本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
“雲夕，你怎麽了？”蕭齊有些訝然。楚雲夕哪次見他不是滿眼的愛慕，今天這是怎麽了？
“本王乃堂堂琉璃國景王，你是什麽身份，不過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怎配直喚本王名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別忘了，你這個位置，還是本王施舍給你的！”楚雲夕冷嗤一聲。
蕭齊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這輩子，最痛恨兩件事。一是被人說他官位低微，二是被人說，他是靠女人上的位。他自認為能力不差，不過是運氣不好，得不到皇上的重用罷了。楚雲夕是給了他這個位置，但是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了的，卻是他自己！和她楚雲夕沒有半點關系！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高傲自大，一副施恩者的樣子，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所以他恨這個女人，他要撕碎她的一切驕傲，讓她再也無法在他面前擡起頭！這樣想著，蕭齊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為了這個目的，他什麽都能忍。
看了眼蕭齊的神色，楚雲夕勾了勾嘴角，蕭齊了解她，她又何嘗不了解這個人呢？她清楚的知道，說什麽話能激怒這個人。不過可惜，蕭齊現在還需要她，斷然不會和她翻臉。
“景王殿下。”將恨意壓在心頭，蕭齊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
“你能記住自己卑微的身份，就好。”楚雲夕看都沒看蕭齊，好像看一眼就會拉低她的身份一般。
蕭齊見了，放在身側的兩手緊緊握拳，該死的楚雲夕！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對我的侮辱！
楚雲夕忽然間轉頭，看到了蕭齊來不及收起陰霾，挑了挑眉頭，“怎麽，你對本王很不滿？”
“蕭齊不敢。”蕭齊低下頭，掩去眼底的的情緒。
“是不敢，不是沒有。”楚雲夕似笑非笑地看向蕭齊，“是不是，有朝一日，等你有了反抗本王的機會，你就會狠狠發洩在本王身上？”
蕭齊擡頭，撞進那一雙清澈的雙眸，那雙眸子，清澈的似乎能倒映出他內心的所有陰暗。蕭齊心中一慌，立即低下頭，避開那雙眸子，再次重申了一遍：“蕭齊，不敢！”
“諒你也不敢。”楚雲夕冷笑一聲，說道：“不過，就算你敢，也沒關系。因為，就你那點本事，本王還不放在眼裏。”
蕭齊雖然低著頭，但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身子，楚雲夕可以看出他隱忍的怒火。就是要這樣才好，她要蕭齊清楚知道，她楚雲夕，可不是什麽善茬！
“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都是氣話。”良久，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蕭齊開口說道，“你在怪我。”
“怪你？”楚雲夕挑了挑眉，“怪你什麽？”
“怪我，不能娶你。”蕭齊說道。
“本王為什麽要怪你？”楚雲夕挑了挑眉，看向蕭齊，“鳳嵐比你好上千萬倍，本王現在最慶幸的，就是沒有選擇你。”
“你氣我也好，惱我也好，但是你別和自己過不去。”蕭齊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說道，“你可知道，現在的官場貪汙受賄情況屢見不鮮。三十車的琉璃，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著呢。你讓人把貨物送進官府查驗，就是沒有問題的東西，他們能查出問題來。這樣，你先讓人把貨物送官府運出來，別出了什麽問題。”
楚雲夕瞇了瞇眼睛，被她那樣教訓了一通，蕭齊居然還沒有學乖，還想著私鹽的事情。甚至妄想把事情栽贓到官府上面了。一副為她好的樣子，真當她好欺負嗎？
“笑話！”楚雲夕冷嗤一聲，“蕭大人這話，是當本王是瞎子嗎？”且不說她自己還派了不少人盯著這裏的動作，姚大人雖然不是什麽清官，可是勝在膽子小。小賄賂他敢收，大的東西，他可沒那個膽子去碰。
“我只是，擔心你……”
“蕭齊，別總把本王當傻子。”楚雲夕說道，“你真當本王查不出來，你拿私鹽冒充琉璃嗎？”
“你……”蕭齊楞了楞，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這件事情已經被查出來了。
“說起來，本王也不知道你們居然能想得出這麽陰損的招數。”想到了什麽，楚雲夕勾了勾嘴角，看向蕭齊，說道，“這件事情，本王真要好好謝謝本王的皇弟，要不是他的提醒，本王也不知道琉璃就是私鹽。”
“殿下……指誰？”蕭齊微一楞怔，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想。
“還能有誰？”楚雲夕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皇弟一聽說父皇因為私鹽的事情，要把要把本王打入天牢，就立即給本王指了一條明路。”
果然是晉王。蕭齊的眸子暗了暗，憤恨於晉王的背叛。
“雲夕，私鹽這件事情，我是被冤……”蕭齊還沒說完，就被楚雲夕幹脆利落地扇了一巴掌。楚雲夕打的很重，一會兒工夫，蕭齊臉上就有了明顯的巴掌印。
“蕭齊，看來你還沒記住本王的話。”楚雲夕說道，“本王的名諱，不是你配叫的。這件事情，你是冤枉的也好，主謀也好，本王都不管。現在證據確鑿，你逃不了了，蕭齊。”
“雲……景王殿下。”蕭齊低下頭，掩去眼底深深的恨意，說道，“給蕭齊一點時間，蕭齊會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明日一早，本王就會進宮。”楚雲夕說完，轉身不再看蕭齊，“你，可以滾了。”
“蕭齊告退。”蕭齊低聲說了句，便退下了。
走到院門口，蕭齊轉過身，最後看了眼涼亭中的那人，楚雲夕永遠是那樣，高傲的不可一世，看不起任何人。即使隔得那麽遠，他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氣勢。
楚雲夕，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的！
“殿下，為什麽放他走？”等蕭齊離開，夏鳳嵐走向了楚雲夕，“現在拿下他，他沒有翻供的機會。給他半個晚上，足夠他想好對策了。”
“放心。”楚雲夕揚了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麽點時間，他們狗咬狗都不夠，哪有那麽多時間考慮別的。”
“殿下早就知道幕後指使之人？”夏鳳嵐問道。她知道，私鹽之事，牽扯極大，需要的路子很多，光憑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斷然無法瞞過官府這麽久。
“在這宮裏，想要本王命的人很多，但是真的有本事做到的，也就幾個人而已。”楚雲夕自嘲地笑了笑。而這幾個人裏面，恰恰有一個，是她最親的人。
看到了楚雲夕眼底的一絲悲哀，夏鳳嵐走近了兩步，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拉住了楚雲夕的手。
楚雲夕低頭看著夏鳳嵐，雖然夏鳳嵐偏著頭沒有看她，但是從兩人交握的雙手中，她能感受到夏鳳嵐想說的話。
殿下，你還有鳳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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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內殿，燈火通明。
聽著下人的稟報，楚雲夕本就冰冷的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盛怒：“你再說一次！”
“殿，殿下。”姚大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只覺得今天的景王格外有氣勢，“那，那些琉璃，就是私鹽。”他也沒想到，那些人這麽大膽，就把私鹽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麽久。要不是剛剛有人不小心把水倒在了上面，融化了一部分的鹽，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就發現。
“好，好，好，好你個蕭齊，居然敢這麽耍本王！”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收回的時候，掌心已經是一片通紅。楚雲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感，只有被人玩弄的怒火。
夏鳳嵐見了，翻開楚雲夕的掌心，小心地揉按著，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楚雲夕低頭看了夏鳳嵐一眼，不知怎麽的，滿腔的怒火，突然間消散了大半。
“把琉璃拿上來，本王要親自看看。”楚雲夕吩咐道。
“殿下。”剛吩咐完，一個官兵就進來通報了一聲，“吏部侍郎蕭齊蕭大人在外求見。”
“呵，”楚雲夕冷笑一聲，“來的倒是挺快，讓他去前院等本王。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在院子周圍守著，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是！”
前院涼亭內，一襲白色的身影，格外的醒目。
蕭齊，不論什麽時候，都是一身白衣。白衣書生，儒雅謙和，牽動京城無數少女的心。
楚雲夕看著涼亭內那一抹白影，深邃的眸子劃過一道狠戾。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雪地中，那個絕情的背影。
那些欠了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雲夕，你終於來了。”見到楚雲夕，蕭齊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伸手想要摸楚雲夕的頭。
“放肆！”楚雲夕避開了蕭齊的觸碰，冷聲道，“你是什麽身份，本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
“雲夕，你怎麽了？”蕭齊有些訝然。楚雲夕哪次見他不是滿眼的愛慕，今天這是怎麽了？
“本王乃堂堂琉璃國景王，你是什麽身份，不過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怎配直喚本王名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別忘了，你這個位置，還是本王施舍給你的！”楚雲夕冷嗤一聲。
蕭齊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這輩子，最痛恨兩件事。一是被人說他官位低微，二是被人說，他是靠女人上的位。他自認為能力不差，不過是運氣不好，得不到皇上的重用罷了。楚雲夕是給了他這個位置，但是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了的，卻是他自己！和她楚雲夕沒有半點關系！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高傲自大，一副施恩者的樣子，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所以他恨這個女人，他要撕碎她的一切驕傲，讓她再也無法在他面前擡起頭！這樣想著，蕭齊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為了這個目的，他什麽都能忍。
看了眼蕭齊的神色，楚雲夕勾了勾嘴角，蕭齊了解她，她又何嘗不了解這個人呢？她清楚的知道，說什麽話能激怒這個人。不過可惜，蕭齊現在還需要她，斷然不會和她翻臉。
“景王殿下。”將恨意壓在心頭，蕭齊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
“你能記住自己卑微的身份，就好。”楚雲夕看都沒看蕭齊，好像看一眼就會拉低她的身份一般。
蕭齊見了，放在身側的兩手緊緊握拳，該死的楚雲夕！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對我的侮辱！
楚雲夕忽然間轉頭，看到了蕭齊來不及收起陰霾，挑了挑眉頭，“怎麽，你對本王很不滿？”
“蕭齊不敢。”蕭齊低下頭，掩去眼底的的情緒。
“是不敢，不是沒有。”楚雲夕似笑非笑地看向蕭齊，“是不是，有朝一日，等你有了反抗本王的機會，你就會狠狠發洩在本王身上？”
蕭齊擡頭，撞進那一雙清澈的雙眸，那雙眸子，清澈的似乎能倒映出他內心的所有陰暗。蕭齊心中一慌，立即低下頭，避開那雙眸子，再次重申了一遍：“蕭齊，不敢！”
“諒你也不敢。”楚雲夕冷笑一聲，說道：“不過，就算你敢，也沒關系。因為，就你那點本事，本王還不放在眼裏。”
蕭齊雖然低著頭，但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身子，楚雲夕可以看出他隱忍的怒火。就是要這樣才好，她要蕭齊清楚知道，她楚雲夕，可不是什麽善茬！
“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都是氣話。”良久，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蕭齊開口說道，“你在怪我。”
“怪你？”楚雲夕挑了挑眉，“怪你什麽？”
“怪我，不能娶你。”蕭齊說道。
“本王為什麽要怪你？”楚雲夕挑了挑眉，看向蕭齊，“鳳嵐比你好上千萬倍，本王現在最慶幸的，就是沒有選擇你。”
“你氣我也好，惱我也好，但是你別和自己過不去。”蕭齊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說道，“你可知道，現在的官場貪汙受賄情況屢見不鮮。三十車的琉璃，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著呢。你讓人把貨物送進官府查驗，就是沒有問題的東西，他們能查出問題來。這樣，你先讓人把貨物送官府運出來，別出了什麽問題。”
楚雲夕瞇了瞇眼睛，被她那樣教訓了一通，蕭齊居然還沒有學乖，還想著私鹽的事情。甚至妄想把事情栽贓到官府上面了。一副為她好的樣子，真當她好欺負嗎？
“笑話！”楚雲夕冷嗤一聲，“蕭大人這話，是當本王是瞎子嗎？”且不說她自己還派了不少人盯著這裏的動作，姚大人雖然不是什麽清官，可是勝在膽子小。小賄賂他敢收，大的東西，他可沒那個膽子去碰。
“我只是，擔心你……”
“蕭齊，別總把本王當傻子。”楚雲夕說道，“你真當本王查不出來，你拿私鹽冒充琉璃嗎？”
“你……”蕭齊楞了楞，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這件事情已經被查出來了。
“說起來，本王也不知道你們居然能想得出這麽陰損的招數。”想到了什麽，楚雲夕勾了勾嘴角，看向蕭齊，說道，“這件事情，本王真要好好謝謝本王的皇弟，要不是他的提醒，本王也不知道琉璃就是私鹽。”
“殿下……指誰？”蕭齊微一楞怔，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想。
“還能有誰？”楚雲夕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皇弟一聽說父皇因為私鹽的事情，要把要把本王打入天牢，就立即給本王指了一條明路。”
果然是晉王。蕭齊的眸子暗了暗，憤恨於晉王的背叛。
“雲夕，私鹽這件事情，我是被冤……”蕭齊還沒說完，就被楚雲夕幹脆利落地扇了一巴掌。楚雲夕打的很重，一會兒工夫，蕭齊臉上就有了明顯的巴掌印。
“蕭齊，看來你還沒記住本王的話。”楚雲夕說道，“本王的名諱，不是你配叫的。這件事情，你是冤枉的也好，主謀也好，本王都不管。現在證據確鑿，你逃不了了，蕭齊。”
“雲……景王殿下。”蕭齊低下頭，掩去眼底深深的恨意，說道，“給蕭齊一點時間，蕭齊會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明日一早，本王就會進宮。”楚雲夕說完，轉身不再看蕭齊，“你，可以滾了。”
“蕭齊告退。”蕭齊低聲說了句，便退下了。
走到院門口，蕭齊轉過身，最後看了眼涼亭中的那人，楚雲夕永遠是那樣，高傲的不可一世，看不起任何人。即使隔得那麽遠，他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氣勢。
楚雲夕，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的！
“殿下，為什麽放他走？”等蕭齊離開，夏鳳嵐走向了楚雲夕，“現在拿下他，他沒有翻供的機會。給他半個晚上，足夠他想好對策了。”
“放心。”楚雲夕揚了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麽點時間，他們狗咬狗都不夠，哪有那麽多時間考慮別的。”
“殿下早就知道幕後指使之人？”夏鳳嵐問道。她知道，私鹽之事，牽扯極大，需要的路子很多，光憑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斷然無法瞞過官府這麽久。
“在這宮裏，想要本王命的人很多，但是真的有本事做到的，也就幾個人而已。”楚雲夕自嘲地笑了笑。而這幾個人裏面，恰恰有一個，是她最親的人。
看到了楚雲夕眼底的一絲悲哀，夏鳳嵐走近了兩步，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拉住了楚雲夕的手。
楚雲夕低頭看著夏鳳嵐，雖然夏鳳嵐偏著頭沒有看她，但是從兩人交握的雙手中，她能感受到夏鳳嵐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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