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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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驚喜
十二點剛過衛丞就回房間了。客人不多了，留給別人忙，他要回屋等何冉冬的視頻電話。
【我回屋了，等你（愛心）】
【還沒到家嗎？】
【想你（親親）】
【冬哥在哪裏呀冬哥在哪裏】
接到何冉冬的視頻邀請時對話框已經被衛丞刷了一屏了，那次在酒吧拍的視頻也被他翻看了好幾遍，好不容易等到鈴聲響起他立刻接了起來。
屏幕卡了一秒鐘何冉冬才出現，手機還晃悠著。
“到家了？”
“剛進門兒，被你催死了。”
畫面不動了，裏面只有天花板上的吸頂燈。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手機被立起來擺好，他終於看見何冉冬的臉了。
“好看。”衛丞趴到床上歪著頭枕著一條胳膊，眼裏冒著精光，活像一頭餓狼。
何冉冬笑了一聲，垂下頭搓了搓手。“那個……”
“嗯？”
“明天別買花了，聽話。”何冉冬擡起頭，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我不需要你費心思哄著，你只要說出來，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就夠了。”
“我想讓你高興。”
“我很高興，認識你這幾年，這是我最高興的一個月。”
“可我感覺不到。我覺得你除了不鬧別扭了之外，跟以前比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我說過，我燒不起來，我早就把能給的都給你了。”
喉頭湧起一股酸澀，衛丞眨眨眼，摸了摸屏幕上的臉。“我知道，但是……我好像是要得太多了，越來越多，得不到反饋我心慌。”
“衛丞，你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從我認識你那天到現在一直都是。以前我的身份沒資格給你什麽讓你安心，但現在我還不能讓你安心，這讓我很難受，對不起。”
衛丞有一瞬間的鼻酸。明明是自己消耗了他的感情，是自己錯過了給他回應的最佳時機，導致現在兩個人無法同頻，他倒反過來要道歉，真是……
“冬哥……”
“嗯？”
衛丞抽抽鼻子。“你太慣著我了。”
“不慣著你慣著誰？行了，去洗漱吧，早點兒睡。”
“等等，搬家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嗯……還沒想好。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幫你。”
何冉冬抱歉地笑了笑。“我再想想吧。”
“行吧……你也早點兒睡。”
“嗯，拜拜。”
何冉冬說完對著屏幕揮揮手，然後掛斷了視頻。
衛丞松開手機，臉埋進床單裏嘆了口氣。
感覺這種東西太玄學了，有時候覺得他的眼裏盛滿了愛意，有時候又覺得他漠不關心，什麽都不在乎。
有沒有都行，怎麽樣都行，無欲無求。
究竟該怎麽做？衛丞有點疑惑了。
夜裏衛丞又做夢了。夢裏的衛琳琳五六歲的樣子，兩根羊角辮支棱在頭上，一邊喊著要騎大馬一邊大笑著往他身上爬。衛丞趴下讓妹妹爬到背上，然後撐起身子顛著她玩，她就緊緊摟住哥哥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聲說“我最愛哥哥了！”，然後止不住地大笑。
笑聲持續了很久，一直到衛丞醒過來那聲音好像還響在耳畔，久久不散。
那年的事已經很久沒有入夢了，最近他夢到的都是跟何冉冬在一起的場景，還有一些兒時的畫面，連妹妹跟自己鬧小脾氣的樣子都是可愛的。
到今天衛丞終於相信夢是心頭想，當你思念一個人時他才會出現在夢裏。現在他想何冉冬，想衛琳琳，所以會頻繁夢到他們，而以前夢裏經常出現當年的那些畫面很難說不是自己在想念家人，甚至想念宋哲。
又是一個遺憾錯過的佐證。
於是他又一次沖動了。意識到了就及時去表達，錯過了就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了。
接下來幾天的客流量絕對不會比昨晚大了，衛丞盤算好安排，轉頭就買了下午的機票。
吃完早飯他跟幾個員工交待了一下情況，說下午就走。李雅一直抿著嘴笑，吵吵著讓他過一陣把嫂子帶過來玩幾天。
衛丞嘴上說不可能，他那個工作根本沒有休息日，可心裏多少還是有那麽點小小的期待。
航班落地時已經快七點了，衛丞打車直接去了何冉冬家。不出所料，他已經出門去上班了。
衛丞沒著急去酒吧，而是收拾了一下行李箱裏的衣服用品。該放衣櫃的放衣櫃，該擺衛生間的擺衛生間，然後拉著箱子回自己家折騰了幾件應季的衣服，回來又是一頓收拾。
收完東西他拿了幹凈衣服想洗個澡，一進淋浴房就看見壁龕裏沐浴液瓶子旁邊放著個東西， 的……
？
衛丞拿起來比量了一下 。
餓著你了是吧？衛丞撇撇嘴，把東西扔回去打開了花灑。
洗完澡衛丞全身都被沐浴液那股熟悉的氣味籠罩了。被子上也有那股氣味，床單上也是，扔在床邊的睡衣上也是，衛丞趴在床上在清香環抱裏賴了半天差點睡著，十一點多才打起精神換衣服出門。
何冉冬今天沒收到花，本來松了一口氣的，沒想到下班時收到了更大的驚喜。
衛丞特意穿了件卡其色半長修身風衣，襯衫、西褲、皮鞋，往何冉冬面前一站幾乎把人看呆了。
何冉冬拽拽他的衣領，滿臉掩不住的笑。“你幹嘛啊，穿這麽騷包？”
“人醜就得靠衣服撐一撐，不能給你丟人。”
“你醜嗎？別質疑我的眼光。”何冉冬瞥了他一眼，拿過自己的外套往身上穿，“怎麽突然回來了？”
“不讓送花我也沒什麽可送的，就換個別的送你。”
“怎麽不給自己系個蝴蝶結？”
“沒想到這個，下回吧，我選個粉色的絲帶。”
何冉冬想象了一下衛丞頭上綁著粉色絲帶的樣子，不禁彎起了眉眼，那模樣勾得衛丞忍不住攬住他的腰，在他唇上廝磨起來。
“行了，回家吧。”何冉冬躲開那張嘴，垂下眼輕笑。
“特別想你。”
“行了行了，知道了。走吧。”
衛丞拉住他的手，手指插進指縫裏輕輕握住。
何冉冬的心有那麽一瞬間的顫動，他擡起眼，目光熱切地望進他眼裏。“我現在就很高興，謝謝你的驚喜。”何冉冬捏了捏指縫間的手指，“我喜歡牽手，記住了麽？”
“記住了。”衛丞笑，頂了頂他的額頭，“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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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剛過衛丞就回房間了。客人不多了，留給別人忙，他要回屋等何冉冬的視頻電話。
【我回屋了，等你（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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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哥在哪裏呀冬哥在哪裏】
接到何冉冬的視頻邀請時對話框已經被衛丞刷了一屏了，那次在酒吧拍的視頻也被他翻看了好幾遍，好不容易等到鈴聲響起他立刻接了起來。
屏幕卡了一秒鐘何冉冬才出現，手機還晃悠著。
“到家了？”
“剛進門兒，被你催死了。”
畫面不動了，裏面只有天花板上的吸頂燈。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手機被立起來擺好，他終於看見何冉冬的臉了。
“好看。”衛丞趴到床上歪著頭枕著一條胳膊，眼裏冒著精光，活像一頭餓狼。
何冉冬笑了一聲，垂下頭搓了搓手。“那個……”
“嗯？”
“明天別買花了，聽話。”何冉冬擡起頭，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我不需要你費心思哄著，你只要說出來，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就夠了。”
“我想讓你高興。”
“我很高興，認識你這幾年，這是我最高興的一個月。”
“可我感覺不到。我覺得你除了不鬧別扭了之外，跟以前比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我說過，我燒不起來，我早就把能給的都給你了。”
喉頭湧起一股酸澀，衛丞眨眨眼，摸了摸屏幕上的臉。“我知道，但是……我好像是要得太多了，越來越多，得不到反饋我心慌。”
“衛丞，你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從我認識你那天到現在一直都是。以前我的身份沒資格給你什麽讓你安心，但現在我還不能讓你安心，這讓我很難受，對不起。”
衛丞有一瞬間的鼻酸。明明是自己消耗了他的感情，是自己錯過了給他回應的最佳時機，導致現在兩個人無法同頻，他倒反過來要道歉，真是……
“冬哥……”
“嗯？”
衛丞抽抽鼻子。“你太慣著我了。”
“不慣著你慣著誰？行了，去洗漱吧，早點兒睡。”
“等等，搬家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嗯……還沒想好。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幫你。”
何冉冬抱歉地笑了笑。“我再想想吧。”
“行吧……你也早點兒睡。”
“嗯，拜拜。”
何冉冬說完對著屏幕揮揮手，然後掛斷了視頻。
衛丞松開手機，臉埋進床單裏嘆了口氣。
感覺這種東西太玄學了，有時候覺得他的眼裏盛滿了愛意，有時候又覺得他漠不關心，什麽都不在乎。
有沒有都行，怎麽樣都行，無欲無求。
究竟該怎麽做？衛丞有點疑惑了。
夜裏衛丞又做夢了。夢裏的衛琳琳五六歲的樣子，兩根羊角辮支棱在頭上，一邊喊著要騎大馬一邊大笑著往他身上爬。衛丞趴下讓妹妹爬到背上，然後撐起身子顛著她玩，她就緊緊摟住哥哥的脖子，在他耳邊大聲說“我最愛哥哥了！”，然後止不住地大笑。
笑聲持續了很久，一直到衛丞醒過來那聲音好像還響在耳畔，久久不散。
那年的事已經很久沒有入夢了，最近他夢到的都是跟何冉冬在一起的場景，還有一些兒時的畫面，連妹妹跟自己鬧小脾氣的樣子都是可愛的。
到今天衛丞終於相信夢是心頭想，當你思念一個人時他才會出現在夢裏。現在他想何冉冬，想衛琳琳，所以會頻繁夢到他們，而以前夢裏經常出現當年的那些畫面很難說不是自己在想念家人，甚至想念宋哲。
又是一個遺憾錯過的佐證。
於是他又一次沖動了。意識到了就及時去表達，錯過了就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了。
接下來幾天的客流量絕對不會比昨晚大了，衛丞盤算好安排，轉頭就買了下午的機票。
吃完早飯他跟幾個員工交待了一下情況，說下午就走。李雅一直抿著嘴笑，吵吵著讓他過一陣把嫂子帶過來玩幾天。
衛丞嘴上說不可能，他那個工作根本沒有休息日，可心裏多少還是有那麽點小小的期待。
航班落地時已經快七點了，衛丞打車直接去了何冉冬家。不出所料，他已經出門去上班了。
衛丞沒著急去酒吧，而是收拾了一下行李箱裏的衣服用品。該放衣櫃的放衣櫃，該擺衛生間的擺衛生間，然後拉著箱子回自己家折騰了幾件應季的衣服，回來又是一頓收拾。
收完東西他拿了幹凈衣服想洗個澡，一進淋浴房就看見壁龕裏沐浴液瓶子旁邊放著個東西， 的……
？
衛丞拿起來比量了一下 。
餓著你了是吧？衛丞撇撇嘴，把東西扔回去打開了花灑。
洗完澡衛丞全身都被沐浴液那股熟悉的氣味籠罩了。被子上也有那股氣味，床單上也是，扔在床邊的睡衣上也是，衛丞趴在床上在清香環抱裏賴了半天差點睡著，十一點多才打起精神換衣服出門。
何冉冬今天沒收到花，本來松了一口氣的，沒想到下班時收到了更大的驚喜。
衛丞特意穿了件卡其色半長修身風衣，襯衫、西褲、皮鞋，往何冉冬面前一站幾乎把人看呆了。
何冉冬拽拽他的衣領，滿臉掩不住的笑。“你幹嘛啊，穿這麽騷包？”
“人醜就得靠衣服撐一撐，不能給你丟人。”
“你醜嗎？別質疑我的眼光。”何冉冬瞥了他一眼，拿過自己的外套往身上穿，“怎麽突然回來了？”
“不讓送花我也沒什麽可送的，就換個別的送你。”
“怎麽不給自己系個蝴蝶結？”
“沒想到這個，下回吧，我選個粉色的絲帶。”
何冉冬想象了一下衛丞頭上綁著粉色絲帶的樣子，不禁彎起了眉眼，那模樣勾得衛丞忍不住攬住他的腰，在他唇上廝磨起來。
“行了，回家吧。”何冉冬躲開那張嘴，垂下眼輕笑。
“特別想你。”
“行了行了，知道了。走吧。”
衛丞拉住他的手，手指插進指縫裏輕輕握住。
何冉冬的心有那麽一瞬間的顫動，他擡起眼，目光熱切地望進他眼裏。“我現在就很高興，謝謝你的驚喜。”何冉冬捏了捏指縫間的手指，“我喜歡牽手，記住了麽？”
“記住了。”衛丞笑，頂了頂他的額頭，“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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