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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蕭儼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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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祚如此說,周鄴也激動了起來,表示一起進宮面聖,參楊璉一本。 .

“唉!”陳棟慎在一旁,幽幽嘆息了一聲,阻止了兩人,道:“兩位將軍,那吳侯深受陛下信任,無論生怎樣的事情,他都絕不會有事。”

周弘祚一楞,道:“這……”

李弘冀點點頭,道:“陳將軍的話絕非虛言,別的不說,就說前些日子的事情,有大理寺蕭寺卿作證,明明是楊璉在城南搗鬼,不知怎地,卻把這件事情栽贓嫁禍在孫宰相身上。”

陳可言不解地問道:“據悉證人忽然推翻了原先的證詞,一口咬定孫宰相是幕後主使者,有了這份證詞,汪成也逃過一劫,居然只是被配邊疆。”

這話說到了李弘冀的痛處,他至今仍然不清楚汪成為何突然反叛,為此,他已經暗中把汪成的妻兒殺死,扔到了亂葬崗裏,以洩心頭的憤怒。

李弘冀搖搖頭,道:“此事已經過去,先不提他。不過楊璉在朝中勢力越來越大,如今更是十分囂張,在街頭上公然毆打大臣,著實囂張了一些。”

李弘冀的話讓周氏兄弟一陣沈默,陳可言也摸著臉沈默了下來。

陳棟慎忙舉起酒杯,笑道:“今日天氣頗好,燕王還是喝酒的好,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

“好!”李弘冀說著,舉起了酒杯,周氏兄弟,陳可言也紛紛舉起酒杯,幾人吃吃喝喝,酒飽飯足,周氏兄弟,陳可言先後起身離去,只留下燕王李弘冀與陳棟慎。

李弘冀摸了摸下巴,沈吟了好半響,道:“從剛才三人的表現來看,似乎對楊璉有些不滿。”

“看起來的確是如此,不過光憑這一點,依然不足以把他們拉入燕王的陣營來。”陳棟慎說道。

李弘冀長身而起,道:“不管怎樣,這是最後的機會。”李弘冀快步走了出去,他要設一個局,讓這些人都牽扯進來。

楊璉在府邸中,提起來,給林仁肇寫了一封書信。自從林仁肇被任命為蘇州節度使之後,兩人就鮮有時間見面,就當是的局勢而言,林仁肇守衛蘇州,責任重大,但隨著吳越舊地局勢的穩定,林仁肇這把利刃就不適合呆在蘇州,只有在邊疆,為大唐帶兵,才能充分揮林仁肇的才能。

楊璉寫信的目的,便是想要詢問林仁肇的意見,從李璟的態度可以看出,他決意北伐中原,現在雖然時機不佳,但這是早晚的事情,楊璉打算讓林仁肇去北方,所以先要詢問林仁肇的意見,而且,楊璉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在裏面,這金陵,就要變天了,他需要林仁肇的幫助。

楊璉寫完書信,等著墨幹枯的時候,曾憶齡走了進來,依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輕松。

根據曾憶齡掌握的消息,李弘冀最近動作頻頻,顯然有所異動,她前來提醒楊璉註意,決不能上了李弘冀的當。

楊璉點頭稱是,問起了汪成的事情。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汪成其實是曾憶齡的部下,平時以商人的身份出現。曾憶齡本來打算是讓汪成打入燕王一黨的內部,試圖竊取更多的秘密,但由於事情生了變化,曾憶齡改變了決定。

汪成沒有死,他的真正的妻兒也沒有死,被燕王殺死的,是曾憶齡的其他下屬,讓她們去死,固然太殘酷了一些,可是曾憶齡明白,要成大事,就要有所犧牲,這些人雖然死了,但她們的家人都會受到極好的照顧。

既然這事是曾憶齡的設局,那麽汪成臨時改口,反而把水潑到了孫晟的身上,那就不足為奇了。由於汪成供出了主使者,天子格外開恩,饒了汪成一命,判了他流刑。不過曾憶齡已經做出了安排,中途會劫走汪成,這樣一來,汪成不僅不用受苦,還能讓李璟心生疑慮。

果然,汪成在被押往宣州的路上,被人劫走,押解犯人的小吏也都被殺死,屍體還被扔進河裏,若不是被漁夫現,告了官府,恐怕這件事情還沒有事。

消息傳到大理寺,蕭儼大為震怒,他一邊上報刑部,一邊派人追查此案。這樣的大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李璟的耳中。

李璟十分不悅,汪成被劫走,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秘密,在李璟看來,這很有可能是燕王做的。理由很簡單,汪成迫於皇威,供出了這件事情所謂的幕後主使者孫晟,令燕王一系受到極大的打擊。

李璟雖說沒有怪罪李弘冀,但孫晟丟官被流放,想來燕王的心中肯定是不爽的,尤其是憤恨汪成的突然改口,所以,中途劫走汪成並將他殺害就是很合理的事情了。

李璟心中如此猜想,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嚴令蕭儼徹查此事。蕭儼得令,加大了搜尋的力度,各州縣都畫了汪成的圖像,張榜捉拿。

楊璉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李弘冀雖然受到了李璟的排擠,勒命他限期趕赴吉州當他的藩王,但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讓他去了吉州反而不妙,只有除掉了他,楊璉才會放心,齊王才能順利登基為帝。

汪成的事件只是一個引子,接下來事情會如何展?楊璉在等待著並打算及時作出部署。

蕭儼那邊,經過幾日的努力,終於在宣州叢林中,現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由於這時候天子已經炎熱,屍體已經腐爛了,尤其是臉部受過打擊,更加辨識不清。

官府請了仵作,進行了一番檢查,這是一具男屍,死亡的時間約莫在三日前,是被人毆打頭部而死,由於死者臨死前身上的東西被人搜刮殆盡,沒有什麽物件表明他的身份,這案子十分棘手。

蕭儼聯想比較豐富,汪成在宣州失蹤,隨後,在宣州現屍體,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太過於巧合了,蕭儼迅派人趕赴宣州鑒定,屍體是沒有辦法查驗了,就在現屍體的地方多方尋找。經過兩日的努力,終於現了證明了屍體是誰的證據。

蕭儼得到消息之後,沒有及時上報天子,他想了好一會,令人牽來了戰馬,他要趕赴楊府。

楊府內,楊璉已經得知假汪成被現的消息,至於真的,已經去了兗州,隱藏在蕓蕓眾生之中,如果不刻意,根本不會被人現。這是楊璉與曾憶齡聯手做的局,希望能引起金陵更大的騷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看魚上不上鉤了。

“老爺,大理寺蕭寺卿來訪。”李雄心前來稟告,如今的他,腳步比以前更加穩健了許多,看起來也年輕了。

楊璉與曾憶齡這時正在商量事情,見狀楊璉笑了笑,示意曾憶齡先退避片刻,以免引起蕭儼的警覺。曾憶齡抿抿嘴,到了屏風後,靜靜地坐了下來。

“有請蕭寺卿。”楊璉說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去迎接,尤其是他與蕭儼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說是敵人吧,似乎不是,但也不是朋友。

蕭儼快步走了進來,見楊璉端坐著,目光一閃,旋即笑著走了過去,道:“恭喜吳侯,賀喜吳侯。”

“哦?蕭寺卿所謂的喜,從何而來?”楊璉問道,同時示意蕭儼坐下,又令人奉上香茗。

蕭儼呵呵笑了兩聲,道:“前些日子那個做偽證試圖謀害吳侯的人,吳侯還記得嗎?”

“此人居心不軌,本侯自然記得。蕭寺卿,他不是被流放到邊疆了嗎?”楊璉裝著不知。

蕭儼搖搖頭,說話的同時,餘光掃過楊璉,道:“的確是配邊疆了,不過這事情出了點問題。”

“哦?難道是此人逃走了?”楊璉問道。

“吳侯說的沒錯。”蕭儼笑道。

楊璉驚訝萬分,道:“蕭寺卿,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汪成乃是重要的犯人,怎麽會讓他逃走?”

蕭儼臉上神色黯淡了下來,雖說汪成的屍體是找到了,可是是誰殺了他,這是個疑問。關於燕王的猜疑,終究是猜疑,在沒有證據證明燕王就是幕後主使者之前,這些都不算數。

“依我的猜測,這事情應該是燕王做的。”蕭儼試探著說道。

楊璉聞言,眼睛一亮,沈吟了片刻,問道:“蕭寺卿,這事情你有證據?”

“雖然目前沒有證據,但燕王卻有十足的動機。”蕭儼說道。

楊璉不由點點頭,李弘冀的確有可能:“蕭寺卿,這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不妨說說。”

蕭儼見有戲,忙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末了,又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楊璉沈吟著沒有急著表態。

蕭儼說完了,道:“吳侯,前些日子我受到蒙蔽,得罪了吳侯。如今想來,實在是大錯特錯。還望吳侯大人不記小人過。”

“蕭寺卿多慮了,這件事情,蕭寺卿是在職責範圍內,不然本侯當初也不會舉薦蕭寺卿。”楊璉淡淡的說道。

蕭儼想了想,道:“吳侯,如今燕王作出這種事情,天理不容。我雖然有心要處理此事,但苦於沒有證據,還望吳侯相助。”

楊璉笑了起來,道:“蕭寺卿,若是說打仗,本侯還有些能耐,可是說道查案,本侯就比不過蕭寺卿了。這件事情,本侯愛莫能助。”

蕭儼很是不甘心,他忽然站起身來,跪在地上,道:“吳侯,下官知道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可是如今不同往日,還望吳侯念在同殿為臣的份上,救我一命,救我家中妻兒一命。”

楊璉不由吃了一驚,忙道:“蕭寺卿這是為何?難不成有人敢威脅你不成?”

“正是如此!”蕭儼說道。

楊璉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扶起蕭儼,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蕭寺卿,這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可詳細說說,天子腳下,在這金陵城,居然有人敢公然威脅大理寺卿,本侯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大膽!”

“多謝吳侯!”蕭儼感激地說道,便把昨夜的事情說了起來。

昨夜,蕭儼正在整理案件,隨著確定死者的身份,這件案子就差收集相關證據,捉拿兇手了。可是就在他收拾了東西,準備要走的時候,忽然有一支匕飛了進來,上面還插著一張紙。

紙上警告蕭儼,這件事情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就此結束。汪成逃走是不甘心去邊疆服役,所以他殺死了護送他去服役的人,可是,隨後汪成的林子裏的野獸所殺,如今汪成死了,這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要再追查了。

書信裏,隱晦地表示,如果蕭儼再繼續追查,不僅他會被殺死,就連他的家人,也都會被殺死。蕭儼說著的時候,把書信遞給了楊璉。

楊璉展開一看,不由皺起了眉頭,沈吟片刻,道:“原來如此。蕭寺卿,在這金陵,除了天子,沒有人可以動你。”

“多謝吳侯。”蕭儼忙道。

“可是,光憑這封書信,也不能證明這是燕王做的。”楊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蕭儼忙拱拱手,道:“吳侯,這封書信上的字,絕對是燕王所寫,下官認識他的字跡。”

“哦?”楊璉聞言,再度拿起書信端詳了半響,末了,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蕭寺卿一口咬定是燕王所做。可是,光憑這封書信,就說是燕王做的,陛下那邊,也說不過去。”

蕭儼點頭,他知道光憑這封書信根本證據不足,可是,若不能扳倒燕王,他這條命,恐怕就活不成了。當即又哀求了半響,楊璉想了想,當即許諾,會暗中派人保護蕭儼的宅邸。

楊璉寬慰了蕭儼半響,表示對於此事,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但需要時間,想一個辦法來阻止燕王。蕭儼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見蕭儼走遠了,曾憶齡慢慢踱步走了出來,看見案幾上的書信,撿了起來,仔細端倪了半響,道:“這個字跡,果然與李弘冀的相似。”

“曾姑娘,你見過李弘冀的跡?”楊璉問道。

曾憶齡笑了起來,如同花一般。見蕭儼走遠了,曾憶齡慢慢踱步走了出來,看見案幾上的書信,撿了起來,仔細端倪了半響,道:“這個字跡,果然與李弘冀的相似。”

“曾姑娘,你見過李弘冀的跡?”楊璉問道。

曾憶齡笑了起來,如同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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