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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家的魔鬼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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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家的魔鬼訓練

柳吟秋想象中的張家鎮應該是非常落後的,簡陋的茅草屋,骯臟的旱廁,覆古的著裝,以及荒野求生般的生存環境。張家人雖然適應這個時代的發展,但他們對於現代電子產品並不依賴。

張家鎮與世隔絕,柳吟秋總覺得在那裏生活的人應該都很原始。

然而,當她抵達鎮上時,眼前所見卻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盡管不是混泥土鋼筋的住房,但每一棟竹屋都修的相當精致,是那種湘西苗家樣的吊腳樓式外觀,底下由粗壯的老竹支撐,整個房子懸在半空。

柳吟秋來之前,他們就給小姑娘收拾出了一間獨立的竹屋,房間內外布置十分有情調,墻上有紮染布料做成的掛畫,像極了古鎮客棧的名族風。

更讓柳吟秋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獨立的衛浴,便池也是現代的自動抽水,非常幹凈。

說實話,柳吟秋跟著張起靈他們三人來時就做好了必死無疑,過最苦日子的心理準備,她將接受地獄式的生活和魔鬼的訓練,目前看起來還不止一個魔鬼。

從黑瞎子身邊離開的瞬間,柳吟秋其實有一點後悔,以她現在的身手,對付一兩個普通小流氓綽綽有餘。

但一想到,未來的人生,自己無法與黑瞎子共同進退,就會非常不甘心,她知道自己還能做到更多。或許張起靈也看出了柳吟秋的潛質,當她說想去張家接受訓練時,張起靈並沒有推辭。

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柳吟秋稀裏糊塗的出現在了傳聞中的張家,她什麽都沒有帶,手機,身份證,衣服,錢,真正做到了一貧如洗身無分文。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是從盲冢活出來的普通人,沒有什麽比那個時候更艱苦的生活了。

柳吟秋甚至想到自己可能都沒有像樣的,睡覺的地方,估計要住帳篷,或者連帳篷都沒有,只能風餐露宿,像貝爺的求生節目演的那種,她得像個野人一樣在叢林中體驗弱肉強食。

畢竟以前黑瞎子就是這麽訓練吳邪的,以及所有找他拜師學藝的那些人,都是這樣在黑瞎子手裏被虐得體無完膚。

可眼前的吊腳樓,還有極具廣西特色的,如水墨般的山巒重疊,都讓柳吟秋非常驚嘆。

張家鎮依然處處透著“覆古”氣氛,可這地方有網絡信號,有電視電腦音箱之類的科技產品,他們也用洗衣機和烘幹機。

張海樓說,張家人還是非常喜歡現代的便捷的,沒有誰願意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過舊社會的生活,更何況廣西的深山裏潮濕,沒有烘幹機,到了梅雨季,所有衣服都幹不了,發黴也是件讓張家人頭疼的事。

只不過,柳吟秋沒有精力欣賞帥哥,更沒有精力出軌,她甚至連吃飯說話睡覺的精力都很有限,訓練強度非常大,張起靈只給她保留每天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如果中途沒有完成進度,就會縮短成三小時。。

就像黑瞎子說的,張起靈會弄死她。

因為張起靈就是往死裏訓練柳吟秋的,他平時就不拘言笑,認真起來下的全是死手,據說10年前,張起靈為了能讓族長夫人適應青銅門後的生活,也是這麽訓練自己妻子的。

唯一人性化的地方,就是柳吟秋每周可以休息兩天,來緩解她脫臼的疼痛。

她必須感謝黑瞎子事先強化過自己的肌肉,提升過自己的耐力,不至於在面對非人的訓練(虐待)時直接崩潰至認輸。

張起靈絕對不會勉強她,只要柳吟秋在這三個月裏說一句“放棄”,他便會收手,但這也是考驗之一,柳吟秋是否能夠從內到外的堅定與強大,才是張起靈想要達成的結果。

訓練已經兩個月過去,柳吟秋都堅持下來了,因為只要是跟黑瞎子有關的事情,她的意志力都可以維持很長時間,哪怕她每天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也沒有把自己過得太慘。

張家人其實對柳吟秋並不算熱情,他們大多只是知道有個外姓小姑娘要在這裏學習,對她本人好奇心不強。這種疏離讓柳吟秋很放松,她不太擅長與陌生人套近乎,張家人的“冷漠”反而讓她初來乍到時不需要刻意去示好。

時間久了,柳吟秋也能感受到來自上個世紀老人們的關懷,她是整個鎮上除了張起靈之外的齊淩雪,張家人對她很照顧,特別是本家的元老,總是擔心柳吟秋被張起靈折騰死,時不時勸族長下手輕一點。

柳吟秋並不清楚曾經擁有麒麟血的孩子經歷過怎樣的苦難,本家人對她的包容,或許也是對過去殺業的一種彌補。

柳吟秋發現自己很喜歡這裏,張海樓說,若是她改姓,就可以在鎮上定居,當然,如果能嫁給張家人就更好了,他問柳吟秋有沒有心動的出軌對象。

柳吟秋看著邪魅的小張哥,一臉認真對他說:“那你願意做我的二房姨太太嗎?”結果第二天,張海樓就接棒了族長的活,把她從早上虐到太陽下山。

最後一個月,訓練越發極端,張起靈每天只保證柳吟秋還能喘氣,其他不管,骨折都算輕傷。柳吟秋的身邊永遠跟著張家的醫療隊(就一個人),看她要死不活的時候趕緊給小姑娘續命,續好了張起靈繼續虐她。

好消息是,柳吟秋終於感受到了長生體制的優越性。

她的傷勢痊愈比普通人快了幾倍,所以怎麽都折騰不死,只要不死,張起靈就會變本加厲,直到柳吟秋再也站不起來為止。

因為她需要去親身體驗和感受瀕死的絕望,一個人只有“死過”,才知道在快死的時候,要如何反擊

柳吟秋也逐漸感覺到了張起靈承諾她的,堅持三個月會變得不一樣,無論是身體方面的不一樣,還是精神上的不一樣,她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柳吟秋甚至掌握了黑瞎子以前說的那種,動物的本能。

當有活物靠近她的瞬間,柳吟秋可以通過一些微妙的風向,判斷來者究竟是單純的路過,還是想要對自己不利。

不過,她並不想細說張家人是用了什麽方式把她訓練得如此敏銳。

噩夢般的過程。

柳吟秋的變化算是菜鳥被大神強行帶著升級的必然結果,按張起靈制定的那種訓練方式,是個正常人應該都能有所成就,何況也不止一個人做柳吟秋的陪練。

當初吳邪也是被黑瞎子這麽折磨過來的,只不過他比柳吟秋慘,因為沒人給吳邪做飯。

而柳吟秋這段時間吃著百家飯,不但沒瘦,還有了腹肌。

今天是柳吟秋在張家鎮最後一個休息日,她的訓練要結束了,張起靈似模似樣給安排了放野的日子,如果她能成功完成任務,就可以成功出師了。

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柳吟秋還以為是要她去放生野生動物。

柳吟秋站在陽臺,看到張海樓提著一籃子水果朝自己的吊腳樓走來,她朝他招了招手,在這三個月的地獄模式中,張海樓一直像個大哥哥一樣鼓舞著柳吟秋。

雖然每次都會被柳吟秋的“二房姨太太”梗弄得臉色鐵青。

快過春節了,鎮上拉起了彩燈,掛上了燈籠,挨家挨戶貼起福字。

看著張家人忙裏忙外的準備過節,柳吟秋突然非常想回家。

張海樓把果籃放下後,對柳吟秋說:“你這麽拼命,你家老齊知道嗎?”

他知道嗎?

我怎麽知道他知不知道呢。

我們已經失聯快3個月了。

自從給黑瞎子下了藥之後,他就再也沒聯系過柳吟秋,當然,主要是小姑娘這次沒帶手機,她下定了決心,連後路都不給自己留,走得毅然決然。

柳吟秋以為黑瞎子至少會打爆張起靈的電話,或者狂發短信,問他把她藏在什麽地方,要來尋她之類。

事實上,柳吟秋不是沒想過黑瞎子千裏追妻的橋段,在她最苦最痛最想要放棄的時候,還是有點期待黑瞎子來張家搶人,那很像他會做出來的行為。

可是,黑瞎子一次都沒有聯系過張起靈,至少,張起靈給她說的是沒有。每次訓練結束,如果還有力氣的話,柳吟秋都會問他今天黑瞎子有沒有給自己發信息。

結果都是否定的。

柳吟秋不僅擔心,下藥這事兒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以至於讓黑瞎子非常的反感?

她知道他過去經歷過什麽遭遇過什麽,黑瞎子初出茅廬,還是個充滿幹勁的小年輕的時候,第一次遇到自己被夾了喇嘛,那是他的首單,他很興奮,結果被同行下了迷藥扔在墓裏,困了他整整半個月,靠吃老鼠和蟲子才活了下去。

之後他就變得異常謹慎,也很少再被這種陰招算計。

自己人對黑瞎子用迷藥,是不是讓他想起了這件事,所以非常生氣呢?

柳吟秋嘆了一口氣,感覺到了婚姻危機。

張海樓見狀,突然神秘兮兮地對柳吟秋說:“看到那人沒有?”他朝不遠處正在練拳的人指了一指,“他叫張瑞鈞,是本家出生的,上一代張家族長的後人,血統純正,今年才71歲,正當壯年,長得也不錯,要不你試一試?”

柳吟秋知道他想幹什麽,面無表情地問:“他是賽級的嗎?”

“什麽賽級?”張海樓道。

“品種貓大賽的那種賽級。”柳吟秋道,“一般賽級貓血統就特純。”

張海樓自討沒趣,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族長讓我來告訴,放野後你可以提前回北京,你在這裏的訓練已經全部結束了。”

“為什麽要提前?”柳吟秋認真起來,“我能扛得住。”

“後天你將獨自放野,做這件事需要時間,能不能提前,在你。”張海樓道。

柳吟秋最後的考核要到墓裏拿出一個物件,張起靈並沒有訓練她要怎麽拿,下地後,一切都要靠柳吟秋自己。

以前的張家人想在家族擁有地位,讓父母有臉面,只能靠放野的成就證明自己的能力。張海客在這件事上很有發言權,他說,大多數張家人也是從普通人過來的,讓柳吟秋不要有壓力。

張海樓見柳吟秋士氣不高,玩笑道:“要不你去跟那瑞鈞哥哥撒撒嬌,讓他帶你下地,也算你成績。”

“那不如我對你撒嬌啊,二姨太。”柳吟秋調侃。

張海樓把刀片叼在嘴邊威脅道:“我是裁判,算你作弊。”

柳吟秋有點擔憂:“小張哥,要是我失敗了怎麽辦?”

“把你逐出張家。”張海樓嚇唬道。

柳吟秋想了一下:“那對我來說也不算懲罰啊。”

張海樓笑起來:“是啊,那你緊張什麽,你只需要在極端環境裏生存下來,這是你唯一能說服瞎子的證明,成功了固然值得高興,失敗了也礙不著你。”她撫了撫小姑娘的頭,“我走啦,你這兩天調整好心情。”

柳吟秋其實更擔心黑瞎子,他一直不聯系自己,柳吟秋都有點想放棄考核回去找他問清楚。

大不了就說是張家人逼自己這麽幹的。

就在柳吟秋瞎琢磨的時候,一枚刀片破空而來,她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指縫間彈出一枚細長的鋼針,朝刀片飛來的方向擲去。

鋼針釘在不遠處的木頭上搖了兩下,不是很穩,但也算立住了。

訓她的不止張起靈,還有很多個陪練,其中張海樓發現柳吟秋投擲能力很好,算是一項彌補她先天不足的能力。

鋼針是張海樓替柳吟秋選的武器,方便攜帶而且用好了跟槍械一樣有威力,這段時間除了體能,張海樓也教她扔針。

扔針很容易,十分炫酷的招數其實技巧不高,柳吟秋每天對著樹樁扔上兩千次,扔到指尖磨破無數次血泡,基本上就能小有所成。

比如剛才,雖然太不太純熟,但傷人絕對可以,如果對手不是張海樓,而是一個普通人,他已經中招了。

“不錯嘛球兒,進步挺大呀。”張海樓讚揚道,“這兩天你都註意著點兒,時不時都會有人來偷襲你。”

晚上,張海客悄聲無息從窗戶飄進來,柳吟秋根本沒睡,手裏的鋼針立刻就飛出去了。

她很喜歡張海樓選的武器,好上手,適合她這種力量上處於弱勢的女孩子。

“不錯,有進步。”張海客偏頭躲過了柳吟秋的暗器,“真要面對敵人,你還是得在針上抹藥,既然想進入你家老齊的世界,有些次序,就不能遵守了。”

他檢查了柳吟秋準備放野的裝備,東西都帶對了,張海客很滿意:“10年前,族長夫人跟你一樣,為了族長,什麽苦都吃。”還以為能從張海客嘴裏聽到好話,結果他話鋒一轉,“我以為傻子就夫人一個呢。”

柳吟秋倒也不惱:“我想變強不行嗎,我可是張家人。”

“倒是很有張家人的自覺。”張海客笑了笑,“最後兩天了,說說看吧,你對張家的想法。”

柳吟秋從他們口中陸陸續續知道了一些張家過往的歷史,自己的祖先是第一批掌握長生秘訣的人,他們為了確保血液不被外族稀釋,曾一度不允許張家與外家通婚,一旦被發現便是重罪。

張起靈的父母,就是在這樣的制度下成了犧牲品。

柳吟秋對張家其實沒有什麽驚世駭俗的想法,他們在歷史的長河中有過偉大的時刻,也有過血腥的統治,但這些都離她太遠了,她沒有資格去評斷老祖宗的手段。

於是,柳吟秋開口道:“你們,從那個亂世,一年一年的活到現在,從沒放棄過自己的家族,一定需要很強的信念支撐吧。”

張海客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滿意,然後道:“你從盲冢堅持到現在,不也是憑著強大的信念過來的嗎。”

柳吟秋一怔,知道張海客在表揚她,有些開心。

“笑了就好,早點休息,後半夜不會有人來騷擾你了,安心睡吧。”張海客突然語重心長地說,“從某些角度來講,你和吳邪有共同點,一根筋挺倔。但他沒有你心思縝密,男人嘛,既不瞻前也不顧後,明明就是個半吊子,卻喜歡來硬的,結果落得一身毛病,要不是瞎子一命換一命的保他,這會兒估計是個植物人了。”

張海客把自己和吳邪相提並論,柳吟秋是很高興,在她看來,吳邪是個非常有勇氣和毅力的人,她聽過他的事跡,對吳邪非常欽佩,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成為這樣的人。

張海客接著鼓勵道:“你就沒有這樣的顧慮,百毒不侵,很適合下地,瞎子疼你,怕你受苦才不想你蹚渾水。”

“我知道。”柳吟秋說,“這次我對老齊下藥,也不知道他心情怎麽樣,三個月都沒聯系我,一定非常郁悶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黑瞎子往鍋裏倒了一盤鮮羊肉,他剛剛收到張起靈的信息,知道後天自家媳婦要下墓了,心情很覆雜。

“唉,我命苦的丫頭。”黑瞎子忍不住感慨,不忘朝嘴裏塞了一筷子羊肉,胃口極好。

“羨慕啊。”胖子道,“秋秋老師這麽支持你下地,我那媳婦兒恨不得把我逮牢裏。”

沒辦法,胖子的媳婦兒是刑警,專門逮他這種款式的小偷。

“這不沒逮嗎。”黑瞎子說,他點了幾下手機屏幕,回覆張起靈,要是不把他媳婦兒健健康康帶出來,就操了張家的底。

解雨臣拍拍黑瞎子的肩膀:“小哥肯定會保護好秋秋的,別擔心。”

“說得輕松,又不是你媳婦受苦。”黑瞎子埋怨。

解雨臣笑了笑:“你當年訓練我媳婦兒,偷偷帶她下地的時候,不就是這麽安慰我的?天道好輪回,30年河東30年河西。”

那天,黑瞎子醒來找不到柳吟秋,他是想要找張起靈拿人的,仔細想了想,最終沒這麽做。也許是被自家丫頭的精神所打動,也許,他內心深處,也是希望能夫唱婦隨的。

盜墓界的雌雄雙煞。聽著就很刺激,黑瞎子喜歡。

所以,他讓張起靈瞞著柳吟秋,不要讓她知道自己其實每天都在通過網絡的方式了解她的訓練進度。

張起靈又是個實誠人,把怎麽折磨小姑娘的過程拍得異常詳細。

黑瞎子沒少跟他吵架。

吳邪嘆了一口氣,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在這個涮羊肉館子裏,在這張餐桌前,加上吳邪,一共四個人,只有他還單著。

其實吳邪並不著急脫單,經歷過太多事情,他對於人和人之間的感情變得不容易動情了。但是,看著三個兄弟的妻子無一不全心全意的對待他們,也難免欣羨。

自己怎麽就遇不到這樣的姑娘呢?

“天真,該抓緊了啊,聽說有個姓白的妹子特別崇拜你,要不先試著處處?”胖子勾著吳邪的肩膀,“一天到晚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吃涮羊肉肯定不行,你得跟姑娘吃涮羊肉。”

吳邪道:“她才19歲,我沒那麽饑渴。”

“年齡差這種事輪不到你操心,看看小哥,看看瞎子,都是做人祖宗的歲數,姑娘們不都滿意得不得了?”胖子道,

解雨臣對吳邪道:“我手底下有單身的姑娘,給你安排相親?”

“饒了我吧你們幾個。”吳邪脖子一縮就從胖子的胳膊底下溜出來,“我到北京來就是為了躲家裏催婚,結果你們幾個也不省心,結婚了不起啊,我不喜歡女人不行?”

“給你介紹男的也不是不可以。”黑瞎子笑,“我媳婦經常看一些男的和男的搞在一起的書,可以借你看看。”

“可以個鬼。”吳邪沒胃口了,“你們現在有家有口的,還夾喇嘛嗎?”

黑瞎子喝了口酒:“夾還是得夾的,不能丟了手藝,倒是你,消停點兒吧,你二叔都給我發信息,叫我離你遠點了,我怕他要是知道你還在跟我們混,就要請殺手將我給幹掉了。”

“你們一個個有了媳婦不要兄弟。”吳邪拿出手機,將存在手機裏的資料翻出來,“這地方可能有我三叔的線索,我想去看看。之前我遇到金萬堂,他告訴我這地方叫南海王墓,我派人稍微調查了一下,很邪門,所有的東西都跟‘雷’有關。”【重啟裏的內容,看過的應該懂】

“所以,你這是,要夾我們喇嘛?”解雨臣翻了翻眼皮,“這種事你二叔去做不是更好嗎?”

吳邪道:“三叔給我發過一條短信,我是跟著這條短信找到的線索,說明三叔是想我去。”

“你三叔不會想你走他的老路。”解雨臣道。

“你的喇嘛我夾不了。”黑瞎子拒絕了,“我一點兒都不想再換你的命,解當家,趕緊弄些漂亮姑娘給我們小三爺開葷,不行再整幾個男的,我看他就是閑得慌。”

吳邪正悻然,就見黎簇和他兩個兄弟,蘇萬跟楊好都來了,年底了,黑瞎子組了個局,想跟大家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怎麽姐不在?”黎簇剛入座就問道。

楊好開口道:“今天一看就是爺們兒的聚會,女人來了多掃興。”

黎簇白了他一眼。

蘇萬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就連不在場的張起靈那份都有,他拿給吳邪,拜托對方代為轉交。

吳邪對黎簇道:“你姐在張家訓練呢,你怎麽沒去啊?”

黎簇很意外,他看了看黑瞎子:“黑爺,怎麽你不教?”見對方不回答,黎簇賊笑道,“是不是看我姐嬌嬌的,下不去手哇?”

黑瞎子伸手摁住黎簇的腦袋,把他往鍋裏帶:“信不信把你涮來吃了。”

楊好突然有些好奇:“黑嫂長什麽樣子?”他從沒見過柳吟秋,只是聽黎簇和蘇萬提起過那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兒,楊好到底經歷過生死,他自己已經不普通了,對身邊的同齡女孩兒提不起興趣,也就無法理解黑瞎子是怎麽對普通女孩子動心的。

蘇萬道:“是個美女。”

黎簇道:“你太膚淺了。”

黑瞎子笑了笑:“那你給形容一下。”

黎簇嘿嘿一笑:“超級大美女。”

馬屁拍對了,黑瞎子心花怒放:“就沖你們這兩個小子嘴甜,紅包少不了。”

楊好的求知欲被勾起來了,吵著要看照片,黎簇將柳吟秋的朋友圈點開,找了最近發布的,他看了看,不以為然:“P過的吧。”他知道柳吟秋已經30歲了,在楊好印象中,30歲的女人應該很成熟了,至少得像梁灣那樣的禦姐。

但照片裏的女孩兒,看起來像個大學生,他就覺得肯定作假了。

還沒等黑瞎子發話,黎簇和蘇萬同時將楊好往鍋裏摁:“信不信把你涮來吃了!”

聚餐很熱鬧,只是張起靈缺席,吳邪和胖子感到有些小小的遺憾。

解雨臣調侃道:“這時候要是敵人端著槍掃一輪,我們的朋友圈就差不多清零了。”

黑瞎子嘴角笑意不減:“我不怕,我媳婦兒會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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