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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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似乎擔心米契爾不願意給，楚波光承諾道：“一定會還給你的。”
這不是還不還的問題……
雖然蟲族的勾八根據族群不同的確各有各的特點，也不乏多根生的情況，但米契爾顯然不屬於那些——
他的那什麽在蟲族中可能長的是比較正統的那種，不會太亂七八糟。
看到小蟲母還在覬覦他的生殖器，米契爾難得一臉黑線道：“打開暗門的鑰匙肯定藏在某處。”
天知道為什麽那些愚蠢的人類會崇拜蟲族雄性的生殖器。
“鑰匙的形狀肯定和……長得很像，我們分頭找找。”
最後他們在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裏找到了類似的東西。
“唔，這個尺寸，似乎有些過大了？插得進去麽？”
楚波光的肌膚很白，一雙手更是冷白如玉，骨節分明，指尖卻泛著微微的淡紅，拿著那沈甸甸、黑漆漆的東西在手中，對比分外分明，令人產生不妙的聯想。
米契爾很少腹誹愚蠢人類的造物設計，可這一次也被逼得在心裏罵了一聲無語。
這到底是什麽惡趣味！
把標本插在祈禱小人面前時，房間內傳來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門開了。
在暗門之後的內容才是屁股劃小刀——給人開眼。
密室燈光昏暗，裝潢精致，墻壁為猩紅顏色，如同粘稠的血，地板才用黑白格樣式，透露出扭曲與不詳。長長的走廊每隔五米便掛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畫作，從畫作上打下一道道暖黃的燈光，以便觀賞者能夠看清楚畫面內容。整個空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看起來似乎是個環境優美的畫廊或者美術館。
但當楚波光和米契爾走近，看清楚畫面內容時，臉色都有了變化。
第一幅畫的名字《群蟲環繞的蟲母》，第二幅《狂歡盛宴》，第三幅《蟲母的生產過程》，第四幅《蟲母吞噬雄蟲補充營養》，第五幅《甘心獻祭的雄蟲們》，第七幅《蟲母的產後護理》，第八幅《新蟲洗禮》，第九幅《父代與子代的爭奪》，第十幅《新蟲母的誕生》……
《蟲母的產後護理》？
看到這幅畫的標題，楚波光眼皮子一跳，差點沒噴出血來。
他可不想生孩子啊！而且看畫面內容，這一次性生得似乎也太多了點……蟲母很能生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原來這麽能生啊，這讓他一個大學生很無辜很無措！
面前的一幅幅畫完全生動展現了蟲族繁衍的過程，特別是一些細節，描繪得栩栩如生，不亞於外面活色生香的派對。
看著看著，楚波光的臉徹底紅了，以前他是真不懂，現在的確有點懂了，特別是一轉過頭，一只成年雄性蟲族正用那雙幽深紅瞳望著自己。
放過孩子，讓他出去！
楚波光扶額。
“呃……看來浦天宇對蟲族的性/生活很感興趣。”楚波光幹巴巴地說。
“他不是對交\\配感興趣，”米契爾倒是比楚波光淡定多了，眼神慢慢劃過那些出格的畫面，“他，以及他背後的勢力都對蟲母感興趣。”
這些畫作的重點是最後一幅。
新蟲母的誕生。
“這樣啊，看來我的轉變和他們脫不了幹系。”楚波光嘆口氣道。
他們繼續往前走，又看到了新的圖畫。一些人類開始出現在圖畫裏，在培養皿裏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根據我當年在夜照星的所見所聞，人造蟲母研究領域分為兩派，轉基因和卵融合。一開始天蠍的科學家一直嘗試將通過改造的方式將人類變成蟲母，但是沒有一例成功，所帶來的就是夜照星上的慘劇。”米契爾解釋道。
楚波光：“那卵融合是？”
“那就是轉基因全部失敗之後的事了，研究者們發現了一些古代孵化失敗的廢棄蟲母卵，企圖讓人類對蟲母卵進行吞食，但大多數情況都是爆體而亡，又或者完全失去人類的理性，成為純粹的怪物。”那些圖畫上果然又出現了巨大的白卵，圍繞著白卵站著許多白色衣袍的人類，仿佛想要分食神明的螞蟻。
楚波光明顯一怔：“可我就是……”
“你是唯一成功的奇跡。”米契爾認為自己使用奇跡這個詞，並非褒獎，而是無數次現實經歷之後得出的客觀結論，“我想那些研究者們會非常意外，關在研究室裏精心栽培的個體都失敗了，一次意外卻成功了，出乎意料地大成功。”
“那這個畫廊是為了什麽？這裏不可能做蟲母的實驗，太容易被發現。”
楚波光看向走廊的最深處，除開金色的畫框，又多了一些銀白畫框。
這似乎意味著那是研究者們在蟲母之外開創了新的分支。
“這是……alpha變成雄蟲？什麽？”
看著眼前詭異奇幻的畫作，楚波光瞳孔一縮。
畫面中的男性alpha正在生生啃食死去的雄蟲，或許一開始他的本意只是為了活下去不被餓死，但後來他發現自己似乎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蟲族強大的能力！
吃過第一次，他不僅活下來了，體能還得到了巨大的突破，吃過第五次，他屬於人類的身體明顯發生了古怪的畸變，長出了奇怪的翅膀，黏糊糊的，帶著深綠色惡臭膿液，但經過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他的翅膀逐漸臻於完美，變成了璀璨至極的金色。
楚波光和米契爾是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不僅存在由人類轉化而成的蟲母，還有用喪心病狂方式從人類變化而成的雄蟲！
蟲族之所以不能偽裝進入人類社會，就是因為再高等的蟲族都不能隱藏自己的蟲族特征，例如塔夫族的犄角，多爾族的觸角，百特族的翅膀，迄今為止，只有失去蟲母感知腺的米契爾擁有隱藏擬態的偽裝能力，能夠徹底地偽裝成人類，但是那些人造雄蟲，卻是天生的擬態者——
這些星球到底被滲入了多少人造雄蟲？
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剛才我殺浦天宇的時候並沒有感到異常，他還不是雄蟲。”楚波光回憶起剛才的場景。
如果變成雄蟲，浦天宇就不是那麽好殺的了。
米契爾臉色冷如寒霜：“這就是他們轉化的第一步，這裏是新建的據點，對於這個狂熱的宗教來說，等同於擴張的祭壇。”
“宗教？”楚波光為這個說法觸動，他望向油畫上第一個變成人造雄蟲的alpha，他大概就是這個神秘宗教的教主吧，他現在正在吸納和創造更多的信徒，“最終他們想做什麽？完全成為蟲族？”
人造雄蟲看似成為了一個新的物種，但這個物種並不能自行增加，因為這種吞噬產生同類的方式註定了，這個族群只有雄性，沒有雌性。一旦停止吞噬，就會毀滅。
沒有蟲母。
他們急切地、迫切地需要新的蟲母！
只有擁有屬於自己的人造蟲母，才能證明這個新的物種、這個新的族群的存在！才能使新生的主完美！這新生偉大神跡才能得到持之以恒的延續！
楚波光仰頭望向最終的、巨大的、還未完成的畫框。
畫框的左邊已然完成，是第一次意外完成轉化的人造雄蟲，金色的眼眸、金色的翅膀，連頭發都異化成了金色，容貌俊美，眼神狂熱，仿造古地球創世神話，沒有任何衣服遮蓋，盡顯身軀的偉大。
而畫框的右邊卻空無一物，急需什麽來填滿。
亞當已生，夏娃何處？
楚波光罕見沈默了。
他好像有預感……
這畫框的右邊等待著的，似乎就是自己……
他完全不想入畫好麽！
“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楚波光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絕對在哪裏見過，“他是，他是……”
那個雨夜。
奇怪的運送貨品，改變了他的人生。
後來他仔細調查過，當時的真相。
【金牛星的首富比蓋爾在新購的荒星上挖出了一枚上古蟲卵，引起了十二星軍團聯盟與北鬥內閣的註意，同時出動人馬回收危險的蟲母。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金牛星首富不惜散盡家財以送貨為由組成500個星艦小隊，讓它們掩護蟲母之卵逃離追捕。這500個星艦小隊飛往了宇宙各個星球，意味著星盟與內閣需要搜查至少500個星球才能發現蟲母的下落。】
“這個男人是……比蓋爾！”
楚波光睜開眼睛，在蟲卵的記憶裏找到那個男人的臉。
守著祂睡覺，守著祂吃飯，恨不得時時刻刻陪伴著祂。
這才是他變成蟲母的真相！
他是比蓋爾為新生族群培養的人造蟲母！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他的……童養媳？
“靜下心，把腦子放空，不要胡思亂想。”看到少年神情陷入混亂，米契爾皺著眉頭攬過他的肩膀，他不喜歡看到楚波光難受的樣子，“你就是你，並非為誰而生。”
楚波光的樣子卻明顯有些糟糕，他的呼吸陡然加重，腦海中的記憶開始混亂，不止是蟲卵的記憶，還有曾經丟失掉的，在夜照星上的記憶。
純白的實驗室、奇怪的牢房還有一個對他微笑的年輕男人，他們約好逃走還是什麽？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記憶是倒著開的火車，又回到了走丟的那天，他的爸爸媽媽似乎在吵架。
“殺光他們！他們已經為了人造蟲母瘋了！”
“不，親愛的，這件事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我們出去說，兒子還在這裏……”
他的身體似乎變得很小很矮，盯著爸爸媽媽離開的背影，想要看清楚他們到底長什麽樣，邁開小短腿卻怎麽也追不上，最後被一個戴著方框眼睛的壞爺爺抓住了。
“終於等到你了！嘿嘿，跟我走吧！”
然後……
“楚波光！楚波光！”
他聽到耳邊有人關切地呼喚自己的名字。
楚波光？
這是他的名字麽？
他到底是誰？
楚波光真的是他的名字麽？
他到底是誰啊！
他的意識越來越冷，像是墜入無盡深淵，忽然有人跳入海中，將他托起。
下巴被人擡起，唇被人吻住。
楚波光不由得顫抖一下，他自身是那麽冷，而對方的唇卻又熱又幹燥，仿佛要把他體內的水分都擠出來榨幹。
他想跑，想要掙紮，對方卻如影隨形地跟上，不可遏制地緊貼著唇瓣，重重地、大力地摩擦，笨拙又急切的吻，試圖撬開他的軟竅，品嘗裏面的甜香。
齒鋒鋒利，牙齒碰撞，挺翹的鼻子撞在一起，還有點酸疼。
這人到底在幹什麽啊！這人是狗麽！
楚波光被這沒有掌法的吻親得鬼火冒。
他忍不住沒有耐性地張開嘴，咬出對方的下唇。
對方先是一頓，如同按下暫停鍵，然後又是快進鍵。
米契爾立刻扣緊他的後腦勺，不允許他的唇逃離半分，舌\\尖強勢入侵。
他曾說自己是殘缺雄蟲，絕不會對蟲母產生欲/望，他曾說自己是成熟雄蟲，絕不會對未成年出手。
而現在……
他的動作卻如惡狼急切，欲念如烈火洶湧，拼命地嗅聞、吸/吮，吞咽少年的一切，渴望著與他融為一體。
楚波光幾乎被親得站不穩腿，軟在了男人寬大的懷中，米契爾的身形比浦天宇更為高大，幾乎是兩個楚波光，把他抱在懷裏，像抱住一只飛不出的鳥。
可看似嬌弱的少年和強大的惡魔，誰是支配者呢？
這個並不是那麽簡單去判斷的。
畫外的兩人親得情天欲海，畫裏的“亞當”金色的眼睛珠子轉了轉，冷笑註視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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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還不還的問題……
雖然蟲族的勾八根據族群不同的確各有各的特點，也不乏多根生的情況，但米契爾顯然不屬於那些——
他的那什麽在蟲族中可能長的是比較正統的那種，不會太亂七八糟。
看到小蟲母還在覬覦他的生殖器，米契爾難得一臉黑線道：“打開暗門的鑰匙肯定藏在某處。”
天知道為什麽那些愚蠢的人類會崇拜蟲族雄性的生殖器。
“鑰匙的形狀肯定和……長得很像，我們分頭找找。”
最後他們在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裏找到了類似的東西。
“唔，這個尺寸，似乎有些過大了？插得進去麽？”
楚波光的肌膚很白，一雙手更是冷白如玉，骨節分明，指尖卻泛著微微的淡紅，拿著那沈甸甸、黑漆漆的東西在手中，對比分外分明，令人產生不妙的聯想。
米契爾很少腹誹愚蠢人類的造物設計，可這一次也被逼得在心裏罵了一聲無語。
這到底是什麽惡趣味！
把標本插在祈禱小人面前時，房間內傳來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門開了。
在暗門之後的內容才是屁股劃小刀——給人開眼。
密室燈光昏暗，裝潢精致，墻壁為猩紅顏色，如同粘稠的血，地板才用黑白格樣式，透露出扭曲與不詳。長長的走廊每隔五米便掛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畫作，從畫作上打下一道道暖黃的燈光，以便觀賞者能夠看清楚畫面內容。整個空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看起來似乎是個環境優美的畫廊或者美術館。
但當楚波光和米契爾走近，看清楚畫面內容時，臉色都有了變化。
第一幅畫的名字《群蟲環繞的蟲母》，第二幅《狂歡盛宴》，第三幅《蟲母的生產過程》，第四幅《蟲母吞噬雄蟲補充營養》，第五幅《甘心獻祭的雄蟲們》，第七幅《蟲母的產後護理》，第八幅《新蟲洗禮》，第九幅《父代與子代的爭奪》，第十幅《新蟲母的誕生》……
《蟲母的產後護理》？
看到這幅畫的標題，楚波光眼皮子一跳，差點沒噴出血來。
他可不想生孩子啊！而且看畫面內容，這一次性生得似乎也太多了點……蟲母很能生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原來這麽能生啊，這讓他一個大學生很無辜很無措！
面前的一幅幅畫完全生動展現了蟲族繁衍的過程，特別是一些細節，描繪得栩栩如生，不亞於外面活色生香的派對。
看著看著，楚波光的臉徹底紅了，以前他是真不懂，現在的確有點懂了，特別是一轉過頭，一只成年雄性蟲族正用那雙幽深紅瞳望著自己。
放過孩子，讓他出去！
楚波光扶額。
“呃……看來浦天宇對蟲族的性/生活很感興趣。”楚波光幹巴巴地說。
“他不是對交\\配感興趣，”米契爾倒是比楚波光淡定多了，眼神慢慢劃過那些出格的畫面，“他，以及他背後的勢力都對蟲母感興趣。”
這些畫作的重點是最後一幅。
新蟲母的誕生。
“這樣啊，看來我的轉變和他們脫不了幹系。”楚波光嘆口氣道。
他們繼續往前走，又看到了新的圖畫。一些人類開始出現在圖畫裏，在培養皿裏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根據我當年在夜照星的所見所聞，人造蟲母研究領域分為兩派，轉基因和卵融合。一開始天蠍的科學家一直嘗試將通過改造的方式將人類變成蟲母，但是沒有一例成功，所帶來的就是夜照星上的慘劇。”米契爾解釋道。
楚波光：“那卵融合是？”
“那就是轉基因全部失敗之後的事了，研究者們發現了一些古代孵化失敗的廢棄蟲母卵，企圖讓人類對蟲母卵進行吞食，但大多數情況都是爆體而亡，又或者完全失去人類的理性，成為純粹的怪物。”那些圖畫上果然又出現了巨大的白卵，圍繞著白卵站著許多白色衣袍的人類，仿佛想要分食神明的螞蟻。
楚波光明顯一怔：“可我就是……”
“你是唯一成功的奇跡。”米契爾認為自己使用奇跡這個詞，並非褒獎，而是無數次現實經歷之後得出的客觀結論，“我想那些研究者們會非常意外，關在研究室裏精心栽培的個體都失敗了，一次意外卻成功了，出乎意料地大成功。”
“那這個畫廊是為了什麽？這裏不可能做蟲母的實驗，太容易被發現。”
楚波光看向走廊的最深處，除開金色的畫框，又多了一些銀白畫框。
這似乎意味著那是研究者們在蟲母之外開創了新的分支。
“這是……alpha變成雄蟲？什麽？”
看著眼前詭異奇幻的畫作，楚波光瞳孔一縮。
畫面中的男性alpha正在生生啃食死去的雄蟲，或許一開始他的本意只是為了活下去不被餓死，但後來他發現自己似乎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蟲族強大的能力！
吃過第一次，他不僅活下來了，體能還得到了巨大的突破，吃過第五次，他屬於人類的身體明顯發生了古怪的畸變，長出了奇怪的翅膀，黏糊糊的，帶著深綠色惡臭膿液，但經過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他的翅膀逐漸臻於完美，變成了璀璨至極的金色。
楚波光和米契爾是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不僅存在由人類轉化而成的蟲母，還有用喪心病狂方式從人類變化而成的雄蟲！
蟲族之所以不能偽裝進入人類社會，就是因為再高等的蟲族都不能隱藏自己的蟲族特征，例如塔夫族的犄角，多爾族的觸角，百特族的翅膀，迄今為止，只有失去蟲母感知腺的米契爾擁有隱藏擬態的偽裝能力，能夠徹底地偽裝成人類，但是那些人造雄蟲，卻是天生的擬態者——
這些星球到底被滲入了多少人造雄蟲？
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剛才我殺浦天宇的時候並沒有感到異常，他還不是雄蟲。”楚波光回憶起剛才的場景。
如果變成雄蟲，浦天宇就不是那麽好殺的了。
米契爾臉色冷如寒霜：“這就是他們轉化的第一步，這裏是新建的據點，對於這個狂熱的宗教來說，等同於擴張的祭壇。”
“宗教？”楚波光為這個說法觸動，他望向油畫上第一個變成人造雄蟲的alpha，他大概就是這個神秘宗教的教主吧，他現在正在吸納和創造更多的信徒，“最終他們想做什麽？完全成為蟲族？”
人造雄蟲看似成為了一個新的物種，但這個物種並不能自行增加，因為這種吞噬產生同類的方式註定了，這個族群只有雄性，沒有雌性。一旦停止吞噬，就會毀滅。
沒有蟲母。
他們急切地、迫切地需要新的蟲母！
只有擁有屬於自己的人造蟲母，才能證明這個新的物種、這個新的族群的存在！才能使新生的主完美！這新生偉大神跡才能得到持之以恒的延續！
楚波光仰頭望向最終的、巨大的、還未完成的畫框。
畫框的左邊已然完成，是第一次意外完成轉化的人造雄蟲，金色的眼眸、金色的翅膀，連頭發都異化成了金色，容貌俊美，眼神狂熱，仿造古地球創世神話，沒有任何衣服遮蓋，盡顯身軀的偉大。
而畫框的右邊卻空無一物，急需什麽來填滿。
亞當已生，夏娃何處？
楚波光罕見沈默了。
他好像有預感……
這畫框的右邊等待著的，似乎就是自己……
他完全不想入畫好麽！
“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楚波光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絕對在哪裏見過，“他是，他是……”
那個雨夜。
奇怪的運送貨品，改變了他的人生。
後來他仔細調查過，當時的真相。
【金牛星的首富比蓋爾在新購的荒星上挖出了一枚上古蟲卵，引起了十二星軍團聯盟與北鬥內閣的註意，同時出動人馬回收危險的蟲母。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金牛星首富不惜散盡家財以送貨為由組成500個星艦小隊，讓它們掩護蟲母之卵逃離追捕。這500個星艦小隊飛往了宇宙各個星球，意味著星盟與內閣需要搜查至少500個星球才能發現蟲母的下落。】
“這個男人是……比蓋爾！”
楚波光睜開眼睛，在蟲卵的記憶裏找到那個男人的臉。
守著祂睡覺，守著祂吃飯，恨不得時時刻刻陪伴著祂。
這才是他變成蟲母的真相！
他是比蓋爾為新生族群培養的人造蟲母！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他的……童養媳？
“靜下心，把腦子放空，不要胡思亂想。”看到少年神情陷入混亂，米契爾皺著眉頭攬過他的肩膀，他不喜歡看到楚波光難受的樣子，“你就是你，並非為誰而生。”
楚波光的樣子卻明顯有些糟糕，他的呼吸陡然加重，腦海中的記憶開始混亂，不止是蟲卵的記憶，還有曾經丟失掉的，在夜照星上的記憶。
純白的實驗室、奇怪的牢房還有一個對他微笑的年輕男人，他們約好逃走還是什麽？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記憶是倒著開的火車，又回到了走丟的那天，他的爸爸媽媽似乎在吵架。
“殺光他們！他們已經為了人造蟲母瘋了！”
“不，親愛的，這件事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我們出去說，兒子還在這裏……”
他的身體似乎變得很小很矮，盯著爸爸媽媽離開的背影，想要看清楚他們到底長什麽樣，邁開小短腿卻怎麽也追不上，最後被一個戴著方框眼睛的壞爺爺抓住了。
“終於等到你了！嘿嘿，跟我走吧！”
然後……
“楚波光！楚波光！”
他聽到耳邊有人關切地呼喚自己的名字。
楚波光？
這是他的名字麽？
他到底是誰？
楚波光真的是他的名字麽？
他到底是誰啊！
他的意識越來越冷，像是墜入無盡深淵，忽然有人跳入海中，將他托起。
下巴被人擡起，唇被人吻住。
楚波光不由得顫抖一下，他自身是那麽冷，而對方的唇卻又熱又幹燥，仿佛要把他體內的水分都擠出來榨幹。
他想跑，想要掙紮，對方卻如影隨形地跟上，不可遏制地緊貼著唇瓣，重重地、大力地摩擦，笨拙又急切的吻，試圖撬開他的軟竅，品嘗裏面的甜香。
齒鋒鋒利，牙齒碰撞，挺翹的鼻子撞在一起，還有點酸疼。
這人到底在幹什麽啊！這人是狗麽！
楚波光被這沒有掌法的吻親得鬼火冒。
他忍不住沒有耐性地張開嘴，咬出對方的下唇。
對方先是一頓，如同按下暫停鍵，然後又是快進鍵。
米契爾立刻扣緊他的後腦勺，不允許他的唇逃離半分，舌\\尖強勢入侵。
他曾說自己是殘缺雄蟲，絕不會對蟲母產生欲/望，他曾說自己是成熟雄蟲，絕不會對未成年出手。
而現在……
他的動作卻如惡狼急切，欲念如烈火洶湧，拼命地嗅聞、吸/吮，吞咽少年的一切，渴望著與他融為一體。
楚波光幾乎被親得站不穩腿，軟在了男人寬大的懷中，米契爾的身形比浦天宇更為高大，幾乎是兩個楚波光，把他抱在懷裏，像抱住一只飛不出的鳥。
可看似嬌弱的少年和強大的惡魔，誰是支配者呢？
這個並不是那麽簡單去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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