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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第341章願意嫁給我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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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第341章願意嫁給我嗎(一更)

霍恬恬到最後也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 氣得那錢主任七竅生煙,可他再氣也只能去吃牢飯。

處理完這些事情,霍恬恬便不再耽誤, 讓鄭長豐帶著老頭老太太, 叫上那些工人, 坐火車先走。

至於鄭長豐的兩個孩子, 則先跟著鄭長宏一家過一段時間, 等鄭長豐那邊聯系好學校,再接他們轉學。

霍恬恬原打算就這麽回去了,可她難得來一趟江南, 要是不親自逛逛真絲和綢緞的產地,那不是白來一趟了麽, 所以她推遲了一天再回去。

一是給海島的服裝廠找幾個穩定的原材料供應商, 二是看看這些廠子會不會也被時代的浪潮所吞沒。

所幸, 這些產業目前看來問題不大, 雖然這兩年出現的的確良等化纖材料正在沖擊市場,但真絲綢緞這種特殊材質的市場相對穩定, 短時間內並不會出現被的確良全面取代的可能。

等她談完事情簽了原材料的供應合同, 這才坐飛機回來了。

孩子們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 想她想得厲害,尤其是兩個小閨女, 因為斷奶的原因,最近改吃主食了, 但還是嘴饞,一聞到媽媽身上熟悉的氣息便往她懷裏鉆。

可是霍恬恬已經吃了消奶的藥, 兩個小豬豬拱了半天也沒有奶可吃了,實在是傷心著急,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鄭長榮原本在洗澡,聽到閨女的哭聲,趕緊敷衍地搓搓,跑了上來。

見到霍恬恬回來了,還挺意外的:“你不是說明天才到嗎?”

“給你點驚喜不好嗎?”霍恬恬特地換上了那條藕色的真絲旗袍,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久違的丈夫。

鄭長榮抓著毛巾,一邊擦拭著腦袋上的水,一邊往她面前走來。

視線落在她這身被他遺忘在時光深處的旗袍上,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矯情了起來:“誰給你找出來的這條旗袍?這是我練手的,做得不怎麽好。”

霍恬恬還是第一次見鄭長榮說自己手藝不好,挺難得的。

她笑著把孩子放回嬰兒床裏,抓起幾個玩具,讓她們自己鬧騰去,隨後握住了鄭長榮的手:“你再看看?我覺得挺好的呀,就像給我量身定制的一樣。”

男人粗糙寬大的手心被她摁住,不禁老臉一紅,視線熱辣辣地在她臉上流連:“這款式很普通,也沒有特別的設計,你居然喜歡這樣的?”

“為什麽不喜歡?這可是我男人做的第一條旗袍,我能穿到地老天荒。”小媳婦的笑裏裹著蜜,話裏全是柔情蜜意,這叫年輕的軍官如何控制得了那洶湧的愛意?

可孩子們就在屋裏呢,他只能忍著。

他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的柴火,燒得難受,一直過了兩個多小時,等四個孩子全都睡了,他才把媳婦摟在懷裏,動手動腳起來。

他把盤扣解開,領口褪去一點點,親吻著心上人的香肌玉骨,燥火隨著小媳婦熾熱的喘息而越燒越旺。

這還是霍恬恬頭一次穿著衣服被他折騰,她擔心把旗袍撕扯壞了,只得小心翼翼的,沒想到,越是這樣,越是叫他撓得心癢難耐,最終只得豁出去了,壞就壞吧,大不了開線了讓他再重新車一遍。

最終兩口子真就胡鬧起來,好好的真絲旗袍,伴隨著一聲刺啦響,裂開了一道口子,卻像是一種別樣的讚美,撩得鄭長榮越發上頭。

事後,他手裏托著開線的旗袍縫合,小媳婦躺在床上,枕在他腿上:“原來你喜歡我穿著旗袍鬧騰呀。”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別樣體驗,下次可以再試試。

鄭長榮耳根子滾燙,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修補完旗袍,這才熄了燈準備睡覺。

他摟著媳婦問了問老家那邊的事情,霍恬恬打著哈欠跟他一一道來。

等他聽說她還收購了大哥的廠子讓三哥三嫂打理去了,不禁有些意外:“你手裏的錢夠嗎?”

“夠,美國那邊這個月的分紅已經到賬了,接下來我就專心致志搞我的民營醫院了。至於海島這邊的服裝廠,我再找幾個可靠的人幫忙,反正材料供應我都談妥了。對了,三嫂還把你學裁縫時候的筆記找出來了,你願意拿給服裝廠的人學習嗎?”那畢竟是鄭長榮的東西,霍恬恬不想自作主張。

哪怕再老夫老妻,她也要尊重男人自己的想法。

鄭長榮果然拒絕了:“不了,你要是想看就收著,我不想給別人看。”

畢竟那裏頭有不少他青春期的幻想,尤其是對自己未來媳婦的想象,很是難為情。

他想藏著,只讓媳婦看到就行了。

“要是廠裏的職工有技術上的難題,可以讓段麗來找我,我現教她們現學,或者我重新寫一本縫紉技術手冊也行。”鄭長榮倒是不介意傳授技術,只要不讓人窺探到他的隱私就好。

霍恬恬琢磨了一下:“行,那你抽空寫一本吧,我聯系一下出版社,多印一些。”她倒是不指望靠鄭長榮的技術書賺錢,但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幕後英雄。

她希望別人知道提供技術的人是誰,她想讓他的名字被更多人看到,被更多人銘記。

他就是一個這麽優秀的男人,軍事素養過硬,裁縫的技術也是頂呱呱。

她真的為自己男人感到驕傲和自豪,所以很想為他做點什麽。

鄭長榮倒是沒意見,只是他聽著小媳婦滿懷熱情的心跳,不禁腦子一熱,又折騰了起來。

沒辦法,兩口子有好長時間沒像這次這樣分開兩地了,他想她都想瘋了。

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得好好解解饞。

*

這一夜,廣州的那處小院子裏,韋昊卻輾轉難眠。

裴遠征回來了,他沒有死,他甚至跟她坦白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遠離她,故意不回來,故意看她在他的死訊之後有什麽樣的表現,故意給她反悔的機會,給她另尋新歡的機會。

她很生氣,從裴遠征回來到現在,十幾天的時間了,她一句話也沒跟他說。

他倒是殷勤得很,也沒有清退保姆,但照顧孩子和產婦的事被他包攬了一大半,保姆如今清閑得很,只要洗衣做飯就行了。

今晚他又跟往常一樣,端著熱騰騰的鯽魚湯來餵她,魚刺早就被他挑出來了,她閉著眼睛喝都不會被紮。

夜深人靜,孩子吃完奶睡著了,他便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嬰兒床上去,隨後去拎熱水壺進來,給她擦洗身子。

坐月子期間的講究很多,產婦不能洗澡洗頭,所以他特地從北美帶了好點的香皂回來,毛巾打上香皂,再把毛巾擰得半濕不濕的,先給她擦擦臉,之後再給她擦拭身上。

韋昊像個木頭人一樣,由著他扯著自己的胳膊擡高或者放下,腋下他也擦得仔細,畢竟廣州的秋天跟夏天區別不大,依舊熱得讓人窒息。

腋下是出汗較多的部位,他每次都要擦拭好幾遍。

擦完腋下他換了盆水,給她擦拭起了前胸後背,隨後再換一盆,擦拭兩條腿。

至於隱私部位,他會連毛巾和盆一起換了,兌上從胡偉民那裏買來的加了薄荷腦的清涼消炎的外用中草藥洗劑,給她擦洗著臟汙。

倒是奇怪,別人惡露瀝瀝啦啦好久都不一定幹凈,她這才半個月已經快沒了。

裴遠征擦了一遍便換了盆水再來一遍,仔細到令人發指。

可即便是這樣,韋昊也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

等他忙完給她蓋上薄毯後,她便轉過身去,閉上眼裝睡。

裴遠征把所有的盆和毛巾都拿出去,提起爐子上剛燒開的水沖沖,把盆和毛巾晾在了院子裏,隨後才顧得上自己去洗澡。

洗完澡回來,他厚著臉皮往她身邊躺,她也不攆他走,只是無聲地控訴著他不信任的舉動。

他消失的這半年多時間,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大概只有霍恬恬清楚了。

她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可她也怨恨他的試探和遠離。

原打算攆他走,可他厚顏無恥的,跟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不肯撒手,氣得她從一開始的大喜大悲,變成了現在的面無表情。

她背對著這個男人,看著裏側的蚊帳出神。

不一會,耳邊便傳來了男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她嘆了口氣,她真是沒出息,怎麽就狠不下心來把他轟出去呢?

對待龔軻的時候倒是什麽狠話都說得出來,可對待裴遠征……

她真是個賤骨頭。

她輕輕地翻了個身,借著窗外清冷的月色,打量著沈睡中的男人。

內心有個不受控制的野望,引誘著她一點點靠近,一點點貼近。

等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枕在他懷裏了。

她趕緊往後退,假裝自己在翻身,又轉了回去。

雙手摁著怦怦亂跳的心口,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這個男人睡夢中的眉梢眼角。

男人生得英俊非常,閉合的眼睛看不到表情,但那濃墨般的眉毛就像他的人一樣張揚,尾梢揚起一個囂張的弧度,那英挺的鼻梁就如同拔地而起的大山,淡化了幾分眉毛帶來的囂張,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大氣。

那紅潤的唇,即便是緊緊抿著,也像是在跟她索吻,尤其是那好看的唇珠,叫她只是看上一眼,腦子裏便全是當初親吻時的觸感和記憶,忍不住腦子嗡嗡亂響,渾身也燥熱難當。

可她只能忍著,她得讓他嘗到教訓,讓他知道她也是會生氣的。

可是要忍到什麽時候呢,他天天道歉,天天用行動彌補,她真的懷疑自己堅持不到出月子就要功虧一簣了。

她厭惡這個沒骨氣的自己。

閉上眼,全是他賠笑臉的樣子,忍不住再三嘆氣,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身後的男人其實沒睡,連她剛剛湊過來打量著他都一清二楚。

這會兒她終於睡著了,男人便壯著膽子,從身後摟住了她,親吻她的肩她的頸,流連在她的耳垂和側臉上,不肯安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昨晚好像無事發生,鼻端是食物的誘人香味,耳邊是男人逗閨女的幼稚話語。

韋昊黑著臉起來刷牙洗臉,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肩膀上好像多了幾處泛紅的吻痕。

這不是第一次了,除了裴遠征,她找不到第二個罪魁禍首了。

可是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親近自己的?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也不想質問他,怕他真的失去耐心,再次人間蒸發。

只得裝作不知道肩膀上的吻痕,不知道他曾在她睡著後狠狠地在她身後沈淪。

她的心裏是有些竊喜的,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已經看不懂他了,憑白失蹤的是他,假死的是他,現在回來,厚顏無恥黏著她的也是他。

她根本不知道他下次消失會在什麽時候,也不知道他下次會不會真的死去。

他曾經帶給她無以倫比的安全感,可是現在,這樣的安全感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不安,只有忐忑。

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什麽刺激到他,讓他再次不告而別。

可是這樣真的很累,她快受不了了。

她被男人推回屋裏,隨後端著一碗紅豆黑米粥來餵她。

眼瞼低垂,她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由著他安排眼下的生活。

粥喝到一半,露出粥下面的煮雞蛋,是他剝好殼的,圓潤白凈,每頓都不少。

她低頭咬碎那嫩滑的蛋清,蛋黃在唇齒間裂開,怕她噎著,他還準備了紅糖水。

她連吃帶喝,一碗粥下肚,飽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卻又端了一碗生化湯進來,她不想喝,扭過頭去,滿是抗拒。

裴遠征只得蹲在床前,撫摸著她汗津津的腦袋:“聽話,喝了吧,喝到出月子,鞏固一下。”

韋昊不想喝,扭過身去準備躺下,她身上已經快幹凈了,她不喜歡喝這個玩意兒。

可是不等她躺下,裴遠征已經低頭抿了一口,隨後箍著她的脖子,嘴對嘴給她餵了進去。

韋昊瞪大了雙眼,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在被他的嘴唇貼上來的瞬間,腦子就木了。

苦澀的湯藥帶著男人霸道的氣息,在唇齒間橫沖直撞,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卻已經松開了她。

藥碗再次被推到唇邊,這一次,她選擇了逆來順受,一口悶。

喝完,男人照常給她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親手剝開一顆,讓她去去嘴裏的苦味兒。

她不爭氣地落下淚來,躺下後抱緊了雙臂,不肯讓自己心軟。

男人又出去了,雖然有保姆在,但是她的貼身褲頭都是他親自洗的,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褲頭上有血汙,洗完再用硫磺皂洗洗手,回來抱孩子給她餵奶。

餵奶的時候,他就坐在床邊看書,看的還是英語書,遇到不會的單詞,會厚著臉皮問她。

她不說話,他就自己亂念一氣,故意引她開口。

她堅持了十幾天了,今天終究是受不了了,嫌棄道:“是旺德佛,不是我的福!”

“哦,好,我改。”裴遠征拿起筆來,記下旺德佛三個字,繼續讀下一個。

韋昊實在忍無可忍,再次糾正道:“瑞優奈特,不是熱有你特!”

“哦,好,我改。”裴遠征壓著嘴角的笑,繼續寫下她糾正後的讀音。

接下來就不受控制了,每一個讀錯的音,都被她氣鼓鼓地糾正了。

等孩子吃完奶,韋昊一擡頭,才發現男人滿臉都是詭計得逞的笑,氣得她摟著孩子,直接躺下了。

“閨女給我吧,小孩子睡大人胳膊的話對頸椎發育不好。”他總是有理。

她只能妥協。

等他把孩子抱走放好,她便拽上薄毯,蓋住了腦袋。

他卻厚顏無恥地貼上來,輕輕扯開一點毯子,熾熱的唇貼上來,在她耳垂上流連。

“昊昊,今天還沒有跟你道歉,你可以原諒我了嗎?你不肯原諒我也沒關系,我會再接再厲,做個好爸爸好丈夫,讓你開心,嗯?對了,甜甜回來了,等會她可能會過來,你可以不可以裝一裝,免得她擔心,嗯?”詭計多端的男人,一邊說話,一邊不老實地亂摸。

叫韋昊悶哼一聲,腦子裏像是炸開了漫天的星火,一下就倔強不起來了。

她扭過身來,箍著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欠我的!”

“嗯,我欠你的。”火辣辣的痛感提醒著裴遠征,這個女人就快變回那個磨人的小妖精了。

他很開心,索性主動推波助瀾一下。

他轉身去了三門櫥那,拿出自己帶回來的一只木頭匣子,打開後,把那四只首飾盒子一一打開,擺在了韋昊面前。

聽到動靜,韋昊轉過身來好奇地打量著。

但見這個中年男人抓起最小的那個盒子打開,隨後捏著一枚金燦燦的戒指,單膝跪在了床前:“昊昊,願意嫁給我嗎?我已經辦了病退,可以自由選擇結婚對象了。”

什麽?

韋昊震驚地坐了起來,眼含熱淚:“真的?你沒騙我?”

“騙你做什麽?我閨女可是有爸爸的,才不是私生女。”裴遠征抓著韋昊的手,再次問道,“願意嫁給我嗎?等你出了月子,咱們就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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