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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蓮耶聽到這種說法，只是一笑：“名字裏寄托著父母的祝願，不是迫不得已，還是別改為好。你的朋友一般怎麽叫你？林沐，小沐，或者什麽別的？”
“大人，您叫我林沐就好。”
“好，林沐。”
烏丸蓮耶又看向一旁靜靜喝茶的琴酒，然後從桌下的抽屜裏拿了一盒拆開的煙，夾了一支在指尖，正準備點燃，手一頓，卻問林沐道：“介意嗎？”
“您請便。”
烏丸蓮耶自己點燃，將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越過桌面遞給琴酒，琴酒稍稍起身接過。
琴酒只將煙盒放在手邊，卻並不抽，烏丸蓮耶輕輕吸了一口，問他：“戒了？”
琴酒擡眼：“沒有。”
“你都已經成年了，抽煙不必避著我，別這麽拘謹。”烏丸蓮耶轉頭看向林沐，“林沐，你也是，我希望你在這裏能自在一點。”
“我很自在啊。”林沐一邊說，一邊起身摸過琴酒手邊的煙盒，嫻熟地點了一支。
看到林沐的動作，烏丸蓮耶似乎有些愕然，在林沐把煙叼到嘴邊之前，他直接傾身過來，把她手裏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內。
手上忽然一空，林沐疑惑地看向烏丸蓮耶：“我也成年了。”
烏丸蓮耶把自己手上只抽了一口的煙撚滅，有幾分認真地對林沐說：“女孩子，別學這些，戒了吧。”
林沐覺得好笑：“為什麽？”
“傷身。”
這個理由更是好笑。
“大人，我身邊沒有長輩，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今天見到您，倒是有一種認了個幹爹的感覺。”
幹爹。
呵。
你還真敢認！
琴酒瞥林沐一眼，繼續喝他的茶。
烏丸蓮耶哈哈一笑：“那我陪你戒掉吧，我也不抽了，這下算公平嗎？”
“那，陣呢？為什麽他可以？”林沐指著琴酒，“我抽煙還是他教我的。”
“是嗎？”烏丸蓮耶看向琴酒，端起茶壺對琴酒道，“你小子，怎麽不教點好的，茶杯端過來，罰你一杯。”
“林沐，你別學他。”烏丸蓮耶把桌上的煙收起來，又再次叮囑道，“戒掉啊，戒掉。”
林沐低頭擰了擰眉，手裏盤玩著茶杯，杯中的茶湯一漾一漾的。
這算什麽？
規訓嗎？
烏丸蓮耶又擡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擡眸就看到了林沐蹙起的眉頭。
他笑了笑，她的性子是有點犟，但是他有的是耐心。
從小事開始，一點點改過來就好。
林沐忽然心臟悸痛一下，後背立馬淌下虛汗，雙手按住矮桌，險些坐不住。
“林沐，晚上想吃什麽？”烏丸蓮耶盯著林沐鼻尖上的冷汗。
林沐忍著，輕聲道：“都行。”
“家裏的廚師很擅長甜點，你喜歡甜食嗎？”
“還行。”林沐感覺後背的衣服被逐漸暈濕，緊緊貼在了身上。
“熱嗎？”烏丸蓮耶問，“看你好像穿得挺厚。”
林沐伸手拉開夾克的拉鏈，定了定神，擡頭看向對面的人，她的視線有些模糊，但是聲音一點也不顫，直言道：“大人，您能井川稍微歇歇嗎？不然，我是真是要在您面前失態了。”
“不舒服嗎？”烏丸蓮耶端著茶，不緊不慢地吹了吹，輕霧攏上鏡片，他摘下眼鏡，用手邊的手帕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林沐，你還是抽空教教井川，否則她老這麽魯莽可怎麽行？”
林沐彎下腰，強忍住了悶哼，一手不輕不重地拍在矮桌上了。
桌面上的茶具微微震動，杯裏的茶湯漾出杯沿，站在幾步之外的保鏢瞬間圍了上來。
烏丸蓮耶垂眸審視了林沐片刻，輕啟薄唇：“林沐，其實，你這樣也很好看。”
佛口蛇心。
“我……”林沐一手撐著地正要起身，身旁端著茶杯的琴酒，卻突然不動聲色地伸出搭在腿上的左手，在桌下用力握住了她撐著地的手。
指尖冰涼，掌心卻溫熱又潮濕。
林沐的手被用力捏了兩下，她掙開，站起身，雙手端著茶杯道：“大人，井川已經很厲害了，我恐怕教不了。”
琴酒指尖一縮，卻又聽林沐接著道：“不過，她要是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講點我以前的經歷給她聽聽。”
琴酒滯在胸口的一口氣吐了出去。
烏丸蓮耶曲起一條腿微微仰著身靠在背靠上，見林沐舉杯過來，他伸手用手中的茶杯輕輕碰了一下：“嗯，也行。”
林沐再次坐下，剛才還壓在身上的裂骨之痛突然消失。
“陣，你晚上有空嗎？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個飯，我還叫了小梨和井川她們，之前大家和林沐之間有些不愉快，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互相熟悉一下。”
琴酒看著烏丸蓮耶的眼鏡框，揣摩著他話裏的意思：到底真想留他吃飯呢，還是就隨口客氣一句。
“我……”正要回絕，衣擺忽然一緊，低頭瞥一眼，是林沐扯住了他的衣角，琴酒心中一動，到嘴邊的話變了意思，“……有空，我也很久沒在大人這裏吃過飯了。”
*
林沐嘴邊叼了一支煙蹲在紅房子的圍墻邊發呆，喝了一肚子茶水的琴酒從客臥的廁所出來，正看見林沐佝僂的背影。
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輕輕踢了一腳，然後靠在墻上：“哪來的煙？”
林沐拍了拍身上塵土，站起身把手裏的煙盒拋給他：“不是你燒給我的嗎？”
琴酒接住，看了一眼，正是他留在棺材裏的那盒，他捏出一支：“打火機？”
林沐從兜裏摸出，再次拋給他，低著頭，嘴邊的煙一口也沒進口腔，只讓它在嘴邊靜靜燃燒，仿佛這東西只是個安撫奶嘴：“你剛才幹嘛？”
“你說幹嘛？”
林沐沈默片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是懂的。就是，你家大人，看起來可不像你嘴裏的正常人。”
林沐擡頭看他：“你是不是跟他學了不少？”
“嗯。”
“你以前經常來這裏嗎？”
“小時候來的多。”琴酒的視線落在圍墻兩邊的道路上，時不時有忙活晚餐的廚師或者保鏢走過。
林沐又低下頭，聲音淡淡的，像風一樣從耳邊刮過：“那，以後呢？”
嘴邊的煙灰掉了半截。
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呢？琴酒感覺自己好像一來到這個地方，總是會思慮過度。
“不知道，有事就會來，但是他一般沒什麽事必須要當面說才行，電話聯系更好。”
“哦，也是。”林沐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重新蹲回到地上，靠著墻，換了個話題，“你知道俄狄浦斯嗎？”
琴酒頓了一下，才道：“知道。”
又過了幾分鐘。
“別怕他，他就是個老不死的變.態。”
林沐的聲音很小很壓抑，也不知是說給自己的還是說給琴酒聽的，但是琴酒聽到了。
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再聯想“俄狄浦斯”，琴酒楞了一瞬忽然低聲笑了起來：“別沖動。”
林沐“哼”了一聲：“早晚……”
“餵，你們兩個。”烏丸蓮耶拄著拐杖出現在前方的道路上。
林沐和琴酒兩人瞬間將手裏和嘴邊的煙頭丟到地上，一腳踩滅火光。
烏丸蓮耶招招手：“小梨和井川已經到了，準備開飯。”
“好。”林沐大聲回他，然後站起身。
林沐經過烏丸蓮耶時，烏丸蓮耶聞到一股濃烈的煙氣，於是又嚴肅地對林沐說道：“林沐，戒掉。”
林沐指了指琴酒：“不是我，他抽的。”
琴酒正想否認，卻想起他現在已經被允許在他面前抽煙了，於是低聲認了一句：“是我。”
烏丸蓮耶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最後盯著琴酒道：“你們現在倒是處得還挺好，看來林沐不怪你當時騙她了？”
琴酒瞥一眼林沐：“應該是吧。”
“嗯，挺好，你們以後應該還有機會合作。”烏丸蓮耶拍拍琴酒的肩膀，“吃飯吧，今天有你喜歡的櫻桃派。”
“謝謝大人。”
長桌上擺了很多盤子，烏丸蓮耶讓林沐坐在他的左手邊，右手邊則坐著湯淺梨和井川，琴酒在林沐旁落座。
林沐不怎麽想吃飯，象征性地吃了幾口，然後就一直盯著對面的湯淺梨。
這是她第二次見湯淺梨，如果她真的是湯淺理奈的話，今年應該也有五十多歲了吧，那烏丸蓮耶應該不是她的哥哥，倒是更可能是她那傳聞中的丈夫。
所以，她對她家突然住進來一個女人是什麽想法呢？
“你為什麽一直看我？”湯淺梨放下刀叉，優雅地掖了掖嘴角，看向林沐。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林沐隨口道。
“謝謝。”湯淺梨微笑，這種禮貌性的微笑簡直和烏丸蓮耶一脈相承，“你的頭發，我找人給你重新修剪一下，還有身上的衣服，明天量了尺寸，做幾身合身的吧。”
“不用這麽麻煩。”
烏丸蓮耶漱了漱口，接著湯淺梨的話道：“林沐，你聽小梨的安排吧。”
林沐瞥一眼井川，她一直在低頭認真吃飯。
真想豢養金絲雀啊，行啊，那我就好好教教井川吧！
“是。”林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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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蓮耶聽到這種說法，只是一笑：“名字裏寄托著父母的祝願，不是迫不得已，還是別改為好。你的朋友一般怎麽叫你？林沐，小沐，或者什麽別的？”
“大人，您叫我林沐就好。”
“好，林沐。”
烏丸蓮耶又看向一旁靜靜喝茶的琴酒，然後從桌下的抽屜裏拿了一盒拆開的煙，夾了一支在指尖，正準備點燃，手一頓，卻問林沐道：“介意嗎？”
“您請便。”
烏丸蓮耶自己點燃，將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越過桌面遞給琴酒，琴酒稍稍起身接過。
琴酒只將煙盒放在手邊，卻並不抽，烏丸蓮耶輕輕吸了一口，問他：“戒了？”
琴酒擡眼：“沒有。”
“你都已經成年了，抽煙不必避著我，別這麽拘謹。”烏丸蓮耶轉頭看向林沐，“林沐，你也是，我希望你在這裏能自在一點。”
“我很自在啊。”林沐一邊說，一邊起身摸過琴酒手邊的煙盒，嫻熟地點了一支。
看到林沐的動作，烏丸蓮耶似乎有些愕然，在林沐把煙叼到嘴邊之前，他直接傾身過來，把她手裏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內。
手上忽然一空，林沐疑惑地看向烏丸蓮耶：“我也成年了。”
烏丸蓮耶把自己手上只抽了一口的煙撚滅，有幾分認真地對林沐說：“女孩子，別學這些，戒了吧。”
林沐覺得好笑：“為什麽？”
“傷身。”
這個理由更是好笑。
“大人，我身邊沒有長輩，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今天見到您，倒是有一種認了個幹爹的感覺。”
幹爹。
呵。
你還真敢認！
琴酒瞥林沐一眼，繼續喝他的茶。
烏丸蓮耶哈哈一笑：“那我陪你戒掉吧，我也不抽了，這下算公平嗎？”
“那，陣呢？為什麽他可以？”林沐指著琴酒，“我抽煙還是他教我的。”
“是嗎？”烏丸蓮耶看向琴酒，端起茶壺對琴酒道，“你小子，怎麽不教點好的，茶杯端過來，罰你一杯。”
“林沐，你別學他。”烏丸蓮耶把桌上的煙收起來，又再次叮囑道，“戒掉啊，戒掉。”
林沐低頭擰了擰眉，手裏盤玩著茶杯，杯中的茶湯一漾一漾的。
這算什麽？
規訓嗎？
烏丸蓮耶又擡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擡眸就看到了林沐蹙起的眉頭。
他笑了笑，她的性子是有點犟，但是他有的是耐心。
從小事開始，一點點改過來就好。
林沐忽然心臟悸痛一下，後背立馬淌下虛汗，雙手按住矮桌，險些坐不住。
“林沐，晚上想吃什麽？”烏丸蓮耶盯著林沐鼻尖上的冷汗。
林沐忍著，輕聲道：“都行。”
“家裏的廚師很擅長甜點，你喜歡甜食嗎？”
“還行。”林沐感覺後背的衣服被逐漸暈濕，緊緊貼在了身上。
“熱嗎？”烏丸蓮耶問，“看你好像穿得挺厚。”
林沐伸手拉開夾克的拉鏈，定了定神，擡頭看向對面的人，她的視線有些模糊，但是聲音一點也不顫，直言道：“大人，您能井川稍微歇歇嗎？不然，我是真是要在您面前失態了。”
“不舒服嗎？”烏丸蓮耶端著茶，不緊不慢地吹了吹，輕霧攏上鏡片，他摘下眼鏡，用手邊的手帕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林沐，你還是抽空教教井川，否則她老這麽魯莽可怎麽行？”
林沐彎下腰，強忍住了悶哼，一手不輕不重地拍在矮桌上了。
桌面上的茶具微微震動，杯裏的茶湯漾出杯沿，站在幾步之外的保鏢瞬間圍了上來。
烏丸蓮耶垂眸審視了林沐片刻，輕啟薄唇：“林沐，其實，你這樣也很好看。”
佛口蛇心。
“我……”林沐一手撐著地正要起身，身旁端著茶杯的琴酒，卻突然不動聲色地伸出搭在腿上的左手，在桌下用力握住了她撐著地的手。
指尖冰涼，掌心卻溫熱又潮濕。
林沐的手被用力捏了兩下，她掙開，站起身，雙手端著茶杯道：“大人，井川已經很厲害了，我恐怕教不了。”
琴酒指尖一縮，卻又聽林沐接著道：“不過，她要是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講點我以前的經歷給她聽聽。”
琴酒滯在胸口的一口氣吐了出去。
烏丸蓮耶曲起一條腿微微仰著身靠在背靠上，見林沐舉杯過來，他伸手用手中的茶杯輕輕碰了一下：“嗯，也行。”
林沐再次坐下，剛才還壓在身上的裂骨之痛突然消失。
“陣，你晚上有空嗎？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個飯，我還叫了小梨和井川她們，之前大家和林沐之間有些不愉快，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互相熟悉一下。”
琴酒看著烏丸蓮耶的眼鏡框，揣摩著他話裏的意思：到底真想留他吃飯呢，還是就隨口客氣一句。
“我……”正要回絕，衣擺忽然一緊，低頭瞥一眼，是林沐扯住了他的衣角，琴酒心中一動，到嘴邊的話變了意思，“……有空，我也很久沒在大人這裏吃過飯了。”
*
林沐嘴邊叼了一支煙蹲在紅房子的圍墻邊發呆，喝了一肚子茶水的琴酒從客臥的廁所出來，正看見林沐佝僂的背影。
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輕輕踢了一腳，然後靠在墻上：“哪來的煙？”
林沐拍了拍身上塵土，站起身把手裏的煙盒拋給他：“不是你燒給我的嗎？”
琴酒接住，看了一眼，正是他留在棺材裏的那盒，他捏出一支：“打火機？”
林沐從兜裏摸出，再次拋給他，低著頭，嘴邊的煙一口也沒進口腔，只讓它在嘴邊靜靜燃燒，仿佛這東西只是個安撫奶嘴：“你剛才幹嘛？”
“你說幹嘛？”
林沐沈默片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是懂的。就是，你家大人，看起來可不像你嘴裏的正常人。”
林沐擡頭看他：“你是不是跟他學了不少？”
“嗯。”
“你以前經常來這裏嗎？”
“小時候來的多。”琴酒的視線落在圍墻兩邊的道路上，時不時有忙活晚餐的廚師或者保鏢走過。
林沐又低下頭，聲音淡淡的，像風一樣從耳邊刮過：“那，以後呢？”
嘴邊的煙灰掉了半截。
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呢？琴酒感覺自己好像一來到這個地方，總是會思慮過度。
“不知道，有事就會來，但是他一般沒什麽事必須要當面說才行，電話聯系更好。”
“哦，也是。”林沐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重新蹲回到地上，靠著墻，換了個話題，“你知道俄狄浦斯嗎？”
琴酒頓了一下，才道：“知道。”
又過了幾分鐘。
“別怕他，他就是個老不死的變.態。”
林沐的聲音很小很壓抑，也不知是說給自己的還是說給琴酒聽的，但是琴酒聽到了。
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再聯想“俄狄浦斯”，琴酒楞了一瞬忽然低聲笑了起來：“別沖動。”
林沐“哼”了一聲：“早晚……”
“餵，你們兩個。”烏丸蓮耶拄著拐杖出現在前方的道路上。
林沐和琴酒兩人瞬間將手裏和嘴邊的煙頭丟到地上，一腳踩滅火光。
烏丸蓮耶招招手：“小梨和井川已經到了，準備開飯。”
“好。”林沐大聲回他，然後站起身。
林沐經過烏丸蓮耶時，烏丸蓮耶聞到一股濃烈的煙氣，於是又嚴肅地對林沐說道：“林沐，戒掉。”
林沐指了指琴酒：“不是我，他抽的。”
琴酒正想否認，卻想起他現在已經被允許在他面前抽煙了，於是低聲認了一句：“是我。”
烏丸蓮耶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最後盯著琴酒道：“你們現在倒是處得還挺好，看來林沐不怪你當時騙她了？”
琴酒瞥一眼林沐：“應該是吧。”
“嗯，挺好，你們以後應該還有機會合作。”烏丸蓮耶拍拍琴酒的肩膀，“吃飯吧，今天有你喜歡的櫻桃派。”
“謝謝大人。”
長桌上擺了很多盤子，烏丸蓮耶讓林沐坐在他的左手邊，右手邊則坐著湯淺梨和井川，琴酒在林沐旁落座。
林沐不怎麽想吃飯，象征性地吃了幾口，然後就一直盯著對面的湯淺梨。
這是她第二次見湯淺梨，如果她真的是湯淺理奈的話，今年應該也有五十多歲了吧，那烏丸蓮耶應該不是她的哥哥，倒是更可能是她那傳聞中的丈夫。
所以，她對她家突然住進來一個女人是什麽想法呢？
“你為什麽一直看我？”湯淺梨放下刀叉，優雅地掖了掖嘴角，看向林沐。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林沐隨口道。
“謝謝。”湯淺梨微笑，這種禮貌性的微笑簡直和烏丸蓮耶一脈相承，“你的頭發，我找人給你重新修剪一下，還有身上的衣服，明天量了尺寸，做幾身合身的吧。”
“不用這麽麻煩。”
烏丸蓮耶漱了漱口，接著湯淺梨的話道：“林沐，你聽小梨的安排吧。”
林沐瞥一眼井川，她一直在低頭認真吃飯。
真想豢養金絲雀啊，行啊，那我就好好教教井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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