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篇（10）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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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篇（10）破空
躍至屋檐上，紅木門前守門的兩下人，已然打著哈欠回來值守。
將那封信妥帖放好，喚出嬌小白鶴，讓它領著我尋條去徐校尉府上最近的道。
穿過這府中多處，沒一會兒，便越過後花園中……
“首領！”
這熟悉低言之聲，不是烏雲？
不必待我確認，下一刻，便聽得那對話，從夜下假山後傳來。
“烏雲，計劃有變，”胡人首領冷笑道：“探子既已早被發覺，便也不必再留了。”
“娜仁呢？”烏雲並未立時應下，反而沒好氣道：“她可是個心軟的，若是被她知曉……”
“什麽時候，輪得著她說話？”胡人首領毫不留情斷言：“一個貪財探子，殺了便殺了，又算得了什麽？”
“一切，都以大計為先。”
“只是，若娜仁也有任何不妥之處，”
胡人首領聲音頓時冷冽如冰：“烏雲，你該記得，敖登是個什麽下場！”
“是！”不必得見烏雲此時面容，都能從她言語間聽出得意。
腳下步子愈快，胡人首領那句“計劃有變”仍糾纏在我心頭。
為何偏偏今日，計劃就變了？
不會是因為，我提醒柳葉刀的那句話。
若非如此，三夫人與七香，雖都逃不過胡人首領的殺機，卻本不必死於明夜？
迅疾的風掠過耳畔，卻吹不盡頭腦裏暈乎作響的驚擾。
也不知是一時飛掠得太快，還是隱約間，將針對旁人的殺機提前的駭然。
我只知現下得盡快尋到徐校尉，將密件交到他手上。
禹城即將到來的危機，所有人慘死的因果命運，才能真正得到改變。
匆促瞥見校尉府邸門上匾額，飛快跟隨白鶴尋得正院，四下無人，周遭卻藏匿著諸多細微氣息。
待我將將落地之時，四處窄門頓時應聲被破開，烏泱泱殺出四批身著甲胄的官兵，分站四個方位，手中冷硬兵矛直直對著我，充滿殺氣。
而就在此時，正院門忽地被人一腳踹開。
來人卻好死不死，竟是齊知州！
“我受柳情相邀，來這府上與她一見……”
不。
哪裏不對勁。
周遭這些人，連帶著齊知州，對我的殺氣愈發外露，已至根本不能忽視的地步。
可待我冷靜後細看，他們雙目卻無端失了幾分神采。
也多虧有宋懷安，喜拿紅珠控制人的種種，令我很快察覺異樣。
這些人就如同被宋懷安的紅珠控制了一般。
卻都忽然間，所有人目光齊齊被牽動，看向我，沈重的呼喚聲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蘇-昭-昭。”
霎時間，眾人手持兵戈，砸在地上沈沈作響，仿佛沈悶的鼓點，而齊知州伸出雙臂，湧動的雷紫閃電在他手中顯現。
不待那轟鳴聲傳來，我早已往天上避去，四下圍著的眾人，在我眼前頓時渺小如螻蟻。
這些人是被誰控制了……啊！
那“齊知州”手中雷紫閃電頓時朝我劈來，我趕忙朝旁側一避，指尖白光流瀉而出，將它徹底擋住。
還不待我松口氣，雙手雙腳卻陡然似被何物扯住，猛拉著我朝地上砸去。
“噗——”
噴出的血浸透石板，身上劇痛傳來，我勉力撐著眼皮往前瞧，四肢均被處於四個方位的官兵，以同出一脈的雷紫閃電扯住，只要我一動，劈天蓋地的疼痛瞬時便能侵襲四肢百骸。
而為首的“齊知州”，手上那道雷紫閃電，仍絲毫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架勢，迅疾朝我猛劈來三道。
周身所有氣力盡失，我徹底痙攣般躺倒在地，渙散的目光無法聚焦，只能瞥見周身圍著無數睨視之人，他們從我身上，奪取了一四方白色小物。
口中充斥著濃烈血氣，嗆得我咳嗽不止，滯澀的目光，緩緩落在那抹鮮紅上。
好似，曾在哪處，見過此景。
但血……
借著那點血，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可我還是沒能從體內找到任何鈴鐺存在過的痕跡。
仰頭只能瞧見明月清輝，終也未被鮮血染紅，卻見證了一場又一場血事。
連涼薄之心，亦能因見證這無端血事感傷。
而那人為我撐了把油紙傘，傘邊墜著小鈴鐺，搖曳出一聲聲脆響。
周身氣力已然流失殆盡，半點白光都喚不出來。
指尖微顫處，那只嬌小的白鶴卻突然現了身，長喙叼著個精巧的小袋。
只它出現在這雷電圍困中，亦被無差別劈中，卻一聲痛叫不能發，將那小袋往地上抖落抖落。
一把白色的油紙傘掉了出來。
即便我已無任何法力，那白傘竟也應我所想，緩緩撐開，周身墜著的細小鈴鐺搖曳，在這空寂中再度亮出脆響。
“叮鈴——叮鈴——”
四肢被綁縛的禁錮驟然退去，雷紫閃電在那小巧鈴鐺面前，依舊飛快敗下陣來，漸消失不見。
引得木偶人般的“齊知州”朝我歪了歪頭，呆楞楞地看著我，仿佛搞不清如今是何情形。
而白傘從邊緣起逐漸染成紅色，撐在我頭上，仿佛為我擋下一場血雨。
“昭昭！”
那熟悉的聲響破空而來，我剛恢覆些氣力，正要偏頭望去，那聲響的主人已然沖到我面前，微顫著將我扶起。
不過至多一個時辰未見，他眼裏生出細紅血絲，又或許只是倒映出我現下染血的各處，垂首時，霎那間冷意驟現，盯著為首的“齊知州”不放。
許是我暈乎地看錯眼，竟從那冷寒眸子裏，瞥見一抹與之相反的血紅瘋癲。
惹得心尖不由一顫。
我緩緩伸手，撫上他繃緊的眉間，想讓那處舒顏，卻反倒令他憂色愈發明顯。
手反被他攏蓋住，湧動的黑氣瞬時朝我傳遞而來，身上疼痛徐徐退去，但謝執面色卻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
“你們早已過界，”謝執側目朝向“齊知州”，冰冷言辭諷刺道：“莫非還想惹出更多惡果？”
“齊知州”哢滋一聲，腦袋擺正，並不答話，只手中飛快再度聚起紫雷。
謝執亦絲毫不曾避讓，兩指間驟然顯現一張符紙，朝“齊知州”並四方蠢蠢欲動之人猛打去。
“退！”
只聽得一破空碎裂之聲，仿佛有何物從這些人身上散去，隱入黑夜當中，只餘下紛紛倒地的眾人。
“這是何物？”
謝執聞言，頗為鄭重地，將那紙片一樣的東西舉到我眼前。
那是張黃紙，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看得我不解中略帶失望。
卻見謝執眼瞼低垂，其間笑意一閃而過：“這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絕佳的迎福辟邪之物，費了你不少工夫才制得。”
這竟是我做的？
但來不及細問，我忽想起恍神中，被他們奪取的密信！
匆與謝執道出此事，四處去尋，卻只尋得信紙碎成粉末的殘渣。
“你可有何法子，能令這些信紙覆原？”
收回那油紙鈴鐺傘，我試圖以白光將那些殘渣盡數撿起，有些卻早被風吹得不知何處去了。
這下好了，沒了這密信當做證據，若是碰見徐校尉，又該如何讓他相信我所言？
謝執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尋常碎法，即便碎成末，亦有法子能覆原，只是……”
“你認得他們是何人？若他們只想將我殺死，又何必對那封密信出手，他們究竟……”
“砰——”
緊閉的正院門被人一腳踹開，眾多官兵頓時手持兵刃沖了進來。
為首之人形貌粗硬，寬厚粗糙大手把住刀柄，威嚴目光驟然鎖定我，旋即又落到搖搖晃晃的齊知州身上。
“你是何人，對知州大人做了什麽！”
齊知州被這高呵聲一驚，扶著自己的腦袋悠悠轉醒，突然見著眼前人，疑惑道：“徐校尉，你怎在此？”
旋即他好似有所驚覺，四下一看，不敢置信道：“我怎會進了你正院，我不是在……”
聲響戛然而止，而後目光徐徐落在我與謝執身上。
“你們又是何人？”
徐校尉銳利目光頓時襲來。
謝執冷淡面上略顯不虞。
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同徐校尉解釋道：“我受柳情相邀，來這府上與她一見。”
“哼，我莫名出現於此，定與你脫不了幹系！”齊知州走到徐校尉身邊，冷嗤一聲道：“定是胡人妖術使然。”
徐校尉對他之言未置可否，只朝向我點了點頭：“我聽她提及過此事。”
“只是……”徐校尉把住刀柄的手微微轉動，顯出一絲寒光：“我亦聽柳情提起，就是你與她說，城中可能混入了胡人一事？”
他銳利的目光直視著我，仿佛要破開重重，看穿我究竟是何身份。
“好一樁賊喊捉賊！”齊知州一副“原來如此”模樣，手掌一揮，眾多兵刃又向我們逼近幾步。
我亦未曾料到事態竟發展至此，緊張局勢懸在一線，再經不起任何任何一點推波助瀾。
就在此時，一颯爽女子身影越過門前重重官兵，快步過來。
“徐叔！”
柳葉刀略有些不滿：“難得有友人來尋我，我不過才出去一會兒，您怎就逼問起人家來？”
“柳情，你這位友人，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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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
這熟悉低言之聲，不是烏雲？
不必待我確認，下一刻，便聽得那對話，從夜下假山後傳來。
“烏雲，計劃有變，”胡人首領冷笑道：“探子既已早被發覺，便也不必再留了。”
“娜仁呢？”烏雲並未立時應下，反而沒好氣道：“她可是個心軟的，若是被她知曉……”
“什麽時候，輪得著她說話？”胡人首領毫不留情斷言：“一個貪財探子，殺了便殺了，又算得了什麽？”
“一切，都以大計為先。”
“只是，若娜仁也有任何不妥之處，”
胡人首領聲音頓時冷冽如冰：“烏雲，你該記得，敖登是個什麽下場！”
“是！”不必得見烏雲此時面容，都能從她言語間聽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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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因為，我提醒柳葉刀的那句話。
若非如此，三夫人與七香，雖都逃不過胡人首領的殺機，卻本不必死於明夜？
迅疾的風掠過耳畔，卻吹不盡頭腦裏暈乎作響的驚擾。
也不知是一時飛掠得太快，還是隱約間，將針對旁人的殺機提前的駭然。
我只知現下得盡快尋到徐校尉，將密件交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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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將將落地之時，四處窄門頓時應聲被破開，烏泱泱殺出四批身著甲胄的官兵，分站四個方位，手中冷硬兵矛直直對著我，充滿殺氣。
而就在此時，正院門忽地被人一腳踹開。
來人卻好死不死，竟是齊知州！
“我受柳情相邀，來這府上與她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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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這些人，連帶著齊知州，對我的殺氣愈發外露，已至根本不能忽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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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虧有宋懷安，喜拿紅珠控制人的種種，令我很快察覺異樣。
這些人就如同被宋懷安的紅珠控制了一般。
卻都忽然間，所有人目光齊齊被牽動，看向我，沈重的呼喚聲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蘇-昭-昭。”
霎時間，眾人手持兵戈，砸在地上沈沈作響，仿佛沈悶的鼓點，而齊知州伸出雙臂，湧動的雷紫閃電在他手中顯現。
不待那轟鳴聲傳來，我早已往天上避去，四下圍著的眾人，在我眼前頓時渺小如螻蟻。
這些人是被誰控制了……啊！
那“齊知州”手中雷紫閃電頓時朝我劈來，我趕忙朝旁側一避，指尖白光流瀉而出，將它徹底擋住。
還不待我松口氣，雙手雙腳卻陡然似被何物扯住，猛拉著我朝地上砸去。
“噗——”
噴出的血浸透石板，身上劇痛傳來，我勉力撐著眼皮往前瞧，四肢均被處於四個方位的官兵，以同出一脈的雷紫閃電扯住，只要我一動，劈天蓋地的疼痛瞬時便能侵襲四肢百骸。
而為首的“齊知州”，手上那道雷紫閃電，仍絲毫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架勢，迅疾朝我猛劈來三道。
周身所有氣力盡失，我徹底痙攣般躺倒在地，渙散的目光無法聚焦，只能瞥見周身圍著無數睨視之人，他們從我身上，奪取了一四方白色小物。
口中充斥著濃烈血氣，嗆得我咳嗽不止，滯澀的目光，緩緩落在那抹鮮紅上。
好似，曾在哪處，見過此景。
但血……
借著那點血，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可我還是沒能從體內找到任何鈴鐺存在過的痕跡。
仰頭只能瞧見明月清輝，終也未被鮮血染紅，卻見證了一場又一場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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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為我撐了把油紙傘，傘邊墜著小鈴鐺，搖曳出一聲聲脆響。
周身氣力已然流失殆盡，半點白光都喚不出來。
指尖微顫處，那只嬌小的白鶴卻突然現了身，長喙叼著個精巧的小袋。
只它出現在這雷電圍困中，亦被無差別劈中，卻一聲痛叫不能發，將那小袋往地上抖落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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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已無任何法力，那白傘竟也應我所想，緩緩撐開，周身墜著的細小鈴鐺搖曳，在這空寂中再度亮出脆響。
“叮鈴——叮鈴——”
四肢被綁縛的禁錮驟然退去，雷紫閃電在那小巧鈴鐺面前，依舊飛快敗下陣來，漸消失不見。
引得木偶人般的“齊知州”朝我歪了歪頭，呆楞楞地看著我，仿佛搞不清如今是何情形。
而白傘從邊緣起逐漸染成紅色，撐在我頭上，仿佛為我擋下一場血雨。
“昭昭！”
那熟悉的聲響破空而來，我剛恢覆些氣力，正要偏頭望去，那聲響的主人已然沖到我面前，微顫著將我扶起。
不過至多一個時辰未見，他眼裏生出細紅血絲，又或許只是倒映出我現下染血的各處，垂首時，霎那間冷意驟現，盯著為首的“齊知州”不放。
許是我暈乎地看錯眼，竟從那冷寒眸子裏，瞥見一抹與之相反的血紅瘋癲。
惹得心尖不由一顫。
我緩緩伸手，撫上他繃緊的眉間，想讓那處舒顏，卻反倒令他憂色愈發明顯。
手反被他攏蓋住，湧動的黑氣瞬時朝我傳遞而來，身上疼痛徐徐退去，但謝執面色卻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
“你們早已過界，”謝執側目朝向“齊知州”，冰冷言辭諷刺道：“莫非還想惹出更多惡果？”
“齊知州”哢滋一聲，腦袋擺正，並不答話，只手中飛快再度聚起紫雷。
謝執亦絲毫不曾避讓，兩指間驟然顯現一張符紙，朝“齊知州”並四方蠢蠢欲動之人猛打去。
“退！”
只聽得一破空碎裂之聲，仿佛有何物從這些人身上散去，隱入黑夜當中，只餘下紛紛倒地的眾人。
“這是何物？”
謝執聞言，頗為鄭重地，將那紙片一樣的東西舉到我眼前。
那是張黃紙，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看得我不解中略帶失望。
卻見謝執眼瞼低垂，其間笑意一閃而過：“這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絕佳的迎福辟邪之物，費了你不少工夫才制得。”
這竟是我做的？
但來不及細問，我忽想起恍神中，被他們奪取的密信！
匆與謝執道出此事，四處去尋，卻只尋得信紙碎成粉末的殘渣。
“你可有何法子，能令這些信紙覆原？”
收回那油紙鈴鐺傘，我試圖以白光將那些殘渣盡數撿起，有些卻早被風吹得不知何處去了。
這下好了，沒了這密信當做證據，若是碰見徐校尉，又該如何讓他相信我所言？
謝執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尋常碎法，即便碎成末，亦有法子能覆原，只是……”
“你認得他們是何人？若他們只想將我殺死，又何必對那封密信出手，他們究竟……”
“砰——”
緊閉的正院門被人一腳踹開，眾多官兵頓時手持兵刃沖了進來。
為首之人形貌粗硬，寬厚粗糙大手把住刀柄，威嚴目光驟然鎖定我，旋即又落到搖搖晃晃的齊知州身上。
“你是何人，對知州大人做了什麽！”
齊知州被這高呵聲一驚，扶著自己的腦袋悠悠轉醒，突然見著眼前人，疑惑道：“徐校尉，你怎在此？”
旋即他好似有所驚覺，四下一看，不敢置信道：“我怎會進了你正院，我不是在……”
聲響戛然而止，而後目光徐徐落在我與謝執身上。
“你們又是何人？”
徐校尉銳利目光頓時襲來。
謝執冷淡面上略顯不虞。
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同徐校尉解釋道：“我受柳情相邀，來這府上與她一見。”
“哼，我莫名出現於此，定與你脫不了幹系！”齊知州走到徐校尉身邊，冷嗤一聲道：“定是胡人妖術使然。”
徐校尉對他之言未置可否，只朝向我點了點頭：“我聽她提及過此事。”
“只是……”徐校尉把住刀柄的手微微轉動，顯出一絲寒光：“我亦聽柳情提起，就是你與她說，城中可能混入了胡人一事？”
他銳利的目光直視著我，仿佛要破開重重，看穿我究竟是何身份。
“好一樁賊喊捉賊！”齊知州一副“原來如此”模樣，手掌一揮，眾多兵刃又向我們逼近幾步。
我亦未曾料到事態竟發展至此，緊張局勢懸在一線，再經不起任何任何一點推波助瀾。
就在此時，一颯爽女子身影越過門前重重官兵，快步過來。
“徐叔！”
柳葉刀略有些不滿：“難得有友人來尋我，我不過才出去一會兒，您怎就逼問起人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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