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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代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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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藍

我的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冒,尤其是瞧見她的手巴在大俠的長臂上,膩膩歪歪,狀似很幸福。她開心,我就郁悶了。

正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麽來維護自己的權益時,卻見一人如風似的跑來,席卷到我身邊,道: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來人正是鳳代瑤。

我狐疑的瞧了她一眼,落在我臂上的手力道微微加重,半是懇求半是威脅。我又望了望大俠,對上他的眼,只見蕭默離抿了抿唇,頓了半刻,輕輕頷首!

“走吧。”我道,雖然知道肯定沒有什麽好話,但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誰怕!

鳳代瑤扯著我快速離開落霞院,尋了一處陰涼地方,對著我,道: “夫人,我知道你不高興見到我,有些話你也不樂意聽,但是,想跟您說。”她頓了頓,大義凜然的模樣讓我心中打了個突, “夫人,你也知道,代藍她……時日不長了。她對師兄一片少女情懷,從小最敬仰的就是蕭師兄。甚至為了他可以豁出性命來。你瞧代藍她現在,心脈俱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來,茍延殘喘至今,全是仰仗著蕭師兄給她的鼓勵呀。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愛護妹妹的心情。代藍她並不知道蕭師兄已經成婚,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不要告訴她你覺得她會受不了”我不可思議的怪叫!姐姐的愛很偉大,偉大的我根本搞不明白!

“夫人家中也有兩個姐姐吧,我知道白家三姐妹關系一向很好,雖然您是老幺,但是將心比心,若是您的姐姐受了這樣的傷,命不久矣,您會不會像我這樣去乞求呢”鳳代瑤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殷殷期望的目光,盯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絕。

“夫人,我知道這個要求無禮了一點,蕭主在乎您,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兩姊妹吧,我只有我妹妹這一個親人了。”鳳代瑤說著說著,許是到了傷心處,聲音不覺就開始哽咽了。

這個敢愛敢恨的人,霹靂火辣的女子甘願為了妹妹向我低頭她不是一向最不服我的嗎 “你為何不直接跟我夫君說,我相信那麽關心代藍姑娘的蕭默離,鐵定會同意的。夫君是天,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小生自然是不敢違抗的了。”我道,心中有一絲絲吃味,假設著夫君若是為了鳳代藍而讓我做一個地下妻子,我該怎麽辦

“這個……”鳳代瑤臉上有了難色, “屬下不想讓蕭主為難!”尋思了好久,她總算是想出了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卻不想讓我心中更加難受了。這時候,她倒是收起了張揚跋扈的性子,一副恭謹的模樣,自稱為“屬下”了。

“鳳姑娘,”我執起她的手,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滿我和我相公成婚,這段婚姻也有很多人唱衰。”司徒紫棠就是頭號唱衰者, “我也明白,以相公的身份,在江湖上的地位,娶我真的是很浪費。”我單手捂著胸口,蹙眉痛心,接著說, “同樣是女人,你比我優秀多了。鳳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和你的個性,甚至一直很崇拜像你這樣豪爽的女子。你也知道,大家閨秀拘束很多的,我從小就被圍困在四面墻中,見識也短淺。何況我在家中也不討喜,大接二姐都倍兒優秀,我只是個無名的羅羅。我跟你真是雲泥之別呀。”

我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貶低了自己,突出了她人!多麽崇高的節操,多麽偉大的品德!我對自己的讚賞更上一層樓,大有黃河泛濫之勢,滔滔不絕!可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要淡定!

沈澱了心情,我繼續握著她的手真誠道: “代瑤姑娘,我知道你喜歡我相公,而今你卻要為了妹妹,甘願放棄自己的少女夢想,委屈自己。這樣的高尚的情懷是常人無法擁有的,讓做為情敵的我,也為你折服了。請讓我代表全國的百姓擁抱你,緊緊的擁抱你!”

說著,不等她回答,我張開雙臂就抱上她,收攏,箍緊,死死的抱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連吃奶兒的勁兒都使上了,咬緊牙關,我使勁兒,使勁兒的抱她,我就不信勒不死你!

“夫……夫人!”

“娘子,你這是在做什麽”這聲音……

“夫君!”我一開心,當下就推開被我抱著的人兒,毫不留戀的轉身,投奔到另一個懷裏,雙手雙腳纏住他, “夫君,小生好想你”第一次吐露想念之意,臉上自是霞光一片,害羞的把臉兒埋在他肩窩上,摩挲!

“想念我”蕭默離莞爾,揶揄道, “想念我就去抱其他人去了,嗯娘子,你的想念可真……奇特哇!不過,”他拖長了音,貼近我耳側,唇畔磨蹭著我耳朵,熱氣吐出,呵得我縮了縮脖子,只聽他道, “娘子,我也想你……”那聲音,真是糯得我心兒眼兒都酥麻了。一陣激蕩,如墜雲裏霧裏,陶醉呀!

被我剛放開的人兒,在一旁狂咳: “咳咳……咳咳……”

“娘子,下回別亂抱人,就算同是女子也不行,為夫可是會不開心的。”蕭默離提高了聲音,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總之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鳳代瑤更是咳得變了臉色,煞白一片。

我心虛,不知他是否真的看出了我的意圖,訥訥的只能答應著連連稱是: “小生謹記,小生謹記。”心中有鬼,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吃他豆腐,雙手雙腳一松,就想從他身上下來。

不想,他雙手立刻警覺的托住我大腿,環抱住,轉身就朝落霞院走去。

這下,我自然是下不來了。只得抱住他,以防自己跌落下來摔個狗啃泥,對我來說,這不光有損形象,還是慘絕人寰的悲劇哩!所以,我一定要抱緊大俠!正因我的動作,耳邊反倒響起了大俠悶哼的笑聲!

*

“夫君,”我見他並沒有把我放下的打算,便出口道, “這裏的路不好走,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這樣掛在他身前,他走的糾結,我也不好意思的呀。

“娘子,害羞嗎”蕭默離笑著, “還是怕為夫會腳下不留神,把你摔了”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叮囑, “抱緊了。”

“誒……”我還能說什麽,只能順著他的意唄,反正我也省的出力!

沈默了半晌後,我又忍不住開始叨嘮: “夫君,話說,你也知道代藍姑娘鐘情你的吧”我問的小心,仔細觀測大俠臉上的表情。

只見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

如此冷淡的回答,把我滿腔的問話全都打回了肚裏。他要是顯得熱絡一點兒,我就可以裝悍婦,學個潑婦罵街,然後在跑去鳳代藍那兒警告她不準再肖想我丈夫!他若是當著我的面保證些什麽,我也可以再次當一回偉人,展現我寬廣的胸懷,容人的海量!可惜,大俠什麽機會都沒給我……

我只得訕訕的,訕訕得摸著鼻子,再望望天空。不錯,天很藍……

“朵朵……”

“嗯”我驚喜,難道與我肖想的場景就要出現了。心花朵朵狀

“你肚子餓不餓”

“啊”失望!耷拉著腦袋,繼續窩回他頸邊,應了聲, “餓。”

“那咱們夫妻就陪代藍吃頓飯吧,也好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雞凍,興奮的來了,我雙手環著蕭默離,直立起身子,正視他,沈痛的說: “夫君,代藍姑娘命不久矣了。”

蕭默離挑眉,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你既然知道她鐘情於你,而你又告訴她,自己已經成婚了。夫君難道不覺得這對她無疑是一個灰常灰常大的打擊嗎就好比我心愛的烤鴨被你吃掉一樣。”

“所以,娘子的意思是……”蕭默離臉上開始沈了下來,口氣微微不善。

見情況不對,我趕忙見風使舵道: “打擊打擊,打打更健康!呵呵,說不定一刺激,代藍姑娘的病就好了。”末了,我還賠了笑臉,尷尬的“呵呵”了兩聲。心中實則早就開始罵自己窩囊,恁得沒有說服力的話,竟然出自我聰明睿智的白小朵之口,嗷嗚,我的一世英名……

“哼,鳳堂主教的可真好呀。”我以為他是對我說,沒想到他停下了腳步,轉而盯著鳳代瑤,似笑非笑,墨色的眸子諱莫如深,如一汪池水,深不見底。眼底醞釀的風暴,更讓我有了“山雨欲開風滿樓”的感覺。

跟在後頭的鳳代瑤身影一顫,頓住,啞然張口,欲辯解些什麽,可是終究沒有說出東西來,合上了嘴,垂頭認錯: “請蕭主責罰。”

“閣裏的規矩,本主就不多說了。我想,掌管刑法的你,應該比本主還要了解才是。”莫名的,我背部升上一股寒氣,霎時汗毛立起,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多言者,先掌百個耳刮子,視情節輕重,另行由閣主懲罰。”鳳代瑤的隱去了自己的表情,聽她冷冷的道出處罰條目,好像受處分的並不是自己一般,坦然的接受!

百個耳刮子呀!被打一個都是火辣辣的疼,清晰的五個掌印,留在臉上,於是半邊臉就腫了……想到武俠小說中描述的,我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鳳代瑤如花似玉的臉,那還是臉嗎恐怕是要變成豬頭了!不,俗話說五官相通,這巴掌扇下去,恐怕是小命都會去了半條吧!

想想就覺得恐怖,忍不住摸摸自己已經冰涼的小臉頰,又是一個寒戰。

“娘子,你怎麽了冷嗎”大俠終於還是發現了我的異狀,用他的額頭貼上我的,測試溫度, “還是哪裏身子不舒服要不回房休息”

我忙不疊的搖頭,道: “夫君,你別對代瑤姑娘處罰的那麽嚴重好不好代瑤姑娘長得漂亮,這臉蛋兒是萬萬不能受損的。不管是誰,形象工程都很重要,不可忽視。你既然娶了我,就不要想著毀了代瑤姑娘的容,好來個心裏不安,把她討進來!”

蕭默離根本是哭笑不得,臉上哪裏還有往昔的淡定從容呀! “那依娘子看來,為夫該如何決策”

我尋思了片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好的方法來,隨口就說了一句: “不如就讓代瑤姑娘替我跑一趟,到司徒山莊去,把司徒紫棠暴打一頓!”

我發誓,我真的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蕭默離真的會同意!轉頭,又換了一副顏色,對鳳代瑤冷漠道: “就聽夫人了,回來順道把司徒帶過來!”

“……”鳳代瑤楞了良久,才撿回自己的魂魄,呢喃的仍然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了聲, “是。”

鳳代瑤走了,臨走前,還是沒忍住,跪下了不屈的膝蓋,道: “請蕭主和夫人,善待我妹妹!”美人臉上有著無奈,更多的,是壯士斷腕,一去不返。我不明白,明明只是開個玩笑,為何竟會出現如此悲戚的神情,那一刻,我慌了,為這個倔強的女子心疼。

“夫君,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我,我只是開個玩笑的。要不我現在把代瑤姑娘叫回來吧,她一定還沒出谷。”慌慌張張的在片刻後,我就開始央求大俠了。

蕭默離並未放下我,瞥了一眼鳳代瑤離去的方向,淡淡道: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過做了個推波助瀾而已。司徒和她……”大俠忽然就不說下去了。

嗅到了八卦氣息的我哪肯輕易放棄娛樂自我的機會,催促道: “司徒紫棠跟代瑤姑娘,難道說……夫君,好夫君,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好不好”央求加撒嬌,必殺技是死纏爛打。

可惜某人意志如鋼,打死不動搖,堅決不透露半點兒口風,那一臉的神秘莫測,給了我滿腦子想象!沒關系,晚上再接再厲,總會被我逼問出來的,我已經計劃了今晚的“以牙還牙”方針!一次性要討夠本兒!

*

所謂和鳳代藍一起吃飯,其實就是我和大俠兩個人坐在鳳代藍房間的圓桌上,大快朵頤。而韓清風則是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餵著鳳代藍吃流食。

“清風哥,怎麽不見我姐姐呢”鳳代藍吞下一口粥,問道。

韓清風看了看正在吃飯,無暇顧及他們的蕭默離,道: “代瑤去司徒山莊了,過幾日便回來,你莫擔心。”說著,又舀起一勺,餵入她口中。

鳳代瑤應了一聲“嗯”後,這一室又歸及到了沈靜。

其實這一餐吃得一點兒也不味道,這滿屋子的藥味兒加上沈悶的氣氛,吃得我很不開心,就連生平最愛的紅燒肉也失去了味道。

“娘子,為何不多吃點兒,你吃得太少了!”蕭默離略有不滿,又往我碗裏添了菜, “還是不喜歡這裏的菜色改明兒讓廚子給你換你喜歡的。”

“對呀,嫂子,你想吃什麽,千萬不要客氣。這兒雖是窮鄉僻壤的,但您是客人,咱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若是招待不周,還要請您多擔待才是。”鳳代藍巧笑,接著蕭默離的話就給我扣了頂大帽子,蒼白面容上,綻放如花笑靨,竟是說不出的詭異。

直覺不想看她的眼睛,遂低了頭,埋進碗裏,淡淡道: “代藍姑娘真客氣,韓谷主的盛情招待,小生已經感激不盡了。是不是,夫君”她方才自動把蕭默離拉到她們了一國,而我一個反問,一刀將她和大俠的關系劈了開來。

我不是不叫的貓,被人欺負了還縮在角落。鳳代瑤是我欣賞的,而她妹妹鳳代藍,我著實不敢恭維。那句句帶刺的話,聽著就刺耳!

打從蕭默離向她介紹我開始,那些冷嘲熱諷,有的沒的,便一股腦的朝我襲擊而來。我真想不明白,這樣的女子,為何他們都說她“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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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夜,讓我寫出來了……撒花撒花開心,人生啊

最近發生了一瞇瞇事情,所以,偶比較悲慘的只能放在晚上寫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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