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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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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新的開始

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你還是選擇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你說愛本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還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沈默;用心跳送你幸酸離歌。沙啞粗獷的喊聲響起,許久的回蕩,盡是淒涼。

我的愛人,我的孩子,永別了,願你們一生平安。

在浩瀚蔚藍的海面,一個飄蕩的黑點有些格格不入,其渾身散發的悲切情緒恰似鋪天蓋地的陰雲,讓本是天高海闊,燦爛驕陽的美景變得陰郁,讓暢游騰躍的魚兒不敢再聚集。

淩天在天空低鳴,泰岳在海岸嘶喊,然而其卻是未聽到一般,仰面躺著,隨意蕩著,啼叫由低鳴變得急促,嘶喊由悲傷變得憤怒,一切與之無關。

轉望艦船離去的方向,想從天水中見到思念的身影。一條條藍色的魚鰭在海面如鐵矛般激射而來,其遲疑,呆楞,隨即恍然大悟,浮露悲笑,原來是大鯊魚。未有動作,不曾逃離,想著或許就如此死去也是一種解脫吧。

來了,近了,清晰感受到蕩漾的海水,未有臆想中的血盆大口,而是一個巨大的黑影沖天而下,大魚鰭被撕裂,鮮血飛散,落在臉上,掉進嘴裏,有些鹹,有點腥。耳中一陣尖銳的嗡鳴,似是清醒,見到淩天撲殺的身影,聽見泰岳憤怒的咆哮。本能的抓住紫銅刀,頃刻騰躍,狠狠刺進咬來的血口。

噴射的鮮血讓人沸騰,想要殺虐,想要發洩,像是陌生的靈魂在控制軀體,舉刀撲殺,卻被一雙利爪提起,在半空,激烈掙紮反抗都是徒勞,只有不住地嘶喊,咆哮。沙啞了,喊不出了,勞累了,也就落地了。猿群在樹頭低語,有不解,也有同情。

驕陽也落幕啦,被泰岳抱著進入皮帳,不省人事。

次日,伴著旭日蘇醒,下意識的撫摸身旁的皮墊,卻是空空如也。一聲無奈的苦笑,走出皮帳,面向朝陽,拍拍胸脯,大聲呼喊,想要找尋些許勇氣。一陣幹澀的刺痛讓人打消呼喊的念頭,在皮帳中喝些淡水,略作緩和。

淩天,泰岳不見,猿群也消失無影蹤,大片的海灘只剩孤單一人。有些嘲弄,有些愧疚,猿首不願萬裏來幫忙,卻未能替其送別。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新的日出,新的一天,新的生活,該欣然視之。一番調整好心態,在林邊收集些幹柴,生起火,烤上肉,期待淩天泰岳的歸來,昨日一日未食,想必早就餓啦。

一邊靜靜地等,一邊思考未來的打算,一日千秋,歡樂的過往縱然歷歷在目,卻是回到未曾相識前。

一聲輕脆的鷹啼響起,淩天頃刻落在身旁,未久,樹林劇烈的晃動,走出泰岳巨大的身形。輕撫著淩天的羽毛,朝泰岳露出燦爛的笑。

微楞,一個狂奔到身前,粗壯的臂膀抱起瘦小的身形,歡樂的轉圈,凹陷的眼角竟是落下淚來。無奈的苦笑,抹去淚水,從懷抱中下來,送上早就準備好的美食。

一頓饕餮大餐,吃的酒醉飯飽,人樂獸歡。不知猿首為何不告而別,收拾好行裝,也該踏上歸途。想好啦,走一遍與傲雪去過的就地,而後去追尋傲蒼族群的痕跡。

數日跋涉,來到海邊山洞,取出木舟傲蒼,出海沐浴陽光,釣魚觀景,總是美人在身旁嬌笑。大戰場,數年的時光已不見昔日的慘烈,大片蘆葦蕩東去春生,來回轉換,血跡早就化作養分,只有依稀白骨嶙峋。樹林閣樓陳舊破敗,歲月的洗禮已讓其有些不堪重負,未見猿群,該是去往別處。花去數日的時光,新砍些樹幹,一番修覆,略作小住。

大片的草原,初夏之際,青草正盛,滿山遍野的獸群,勃勃的生機。還是草原好啊,藍天白雲,驕陽青草。幽谷的山洞也是積了灰塵,一一的擦幹抹盡,以紫銅打過幾副冰鎬,冰鞋。

大地熊窟,相識的地方,除去上層封堵洞口的泥土,猿人該是早就忘卻了吧。與淩天來到河邊,靠在那棵樹上,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角度,竟真的能見到美人出浴。去往猿人山,在空中俯瞰,就是那棵樹,捆綁著傲雪。夜暗了,似是見到她受難的模樣,長發披散,俏臉低垂,不在感到恐怖,而是心酸。

輕悄的走過鱷魚潭,未驚擾巨鱷,在遺跡停留一晚,也未夢見文明的興衰,或許就是因為身旁的人兒不在。

巍巍高原,夜色中與山原狼不期而遇,未曾悍然撲殺,而是倉皇而逃。

未央湖畔,燃燒樹枝書就的未央旗仍在,不過旗桿早就腐壞。從荒山挖取一株小樹,栽植在湖畔,掛上未央旗,希望其能萬古長青,經久不衰。

雲霧茫茫的山雪之巔,七彩神光依舊閃耀,未曾因為闖入者而逝去光芒。雪山腳下,有人不畏嚴寒,笑面春風,右手前神,喜迎客。迎山客是不死不老,不壞不朽的,大家都是堅信。

山巔之上,一片茫茫,奔跑,呼喊,卻再有不會有憤怒的咆哮,只有山字神殿屹立不倒。走進神殿,在書屋門口站定,模糊昏暗中有美人正咬著牙嘶喊,在生念朗嘛?淚珠再也忍不住的滾落。放下行裝,燃起篝火,依偎在床角,想找回昔日的溫度,傲雪,念朗,你們還好嗎,好想念你們。輕聲呢喃,魂思萬裏,不覺而眠。

不知多久,睜開發酸的雙眼,在燁燁火光中,泰岳盤坐,淩天依縮。走過了,走遍了,也該忘卻了。走下床腳,浮出淺笑,輕拍失落的泰岳,淡然自信的點頭,準備制作晚餐。

不知天明,只知夜至,在三座神殿胡亂的逛達,太過無聊時就看看書冊,試著解讀。大半年的時光,山雪之外,該也是凜冬將至,不再走,先停留,度過寒冬,來年再續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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