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離去

贏取了勝利，爭奪者未在繼續攻擊，而是朝急躁，怒吼的巨猿擂胸咆哮，在震懾，也是在示威。失敗的猿首已然清醒，卻是陷入悲傷痛苦之中，未能在站起。

不敢耽擱，若是其反應過來，猿首被擊殺或者驅逐，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偷襲也無法反敗為勝。生死剎那，彎弓搭箭，瞄準其左眼，使盡全力拉滿月，右手一松，奔雷激射。一聲撕心的哀嚎夾雜著倒地聲和弓弦的輕顫聲傳來，爭奪者轟然倒地。

一瞬間的變故驚住了巨猿與倒地的猿首，激烈的躁動和怒吼戛然而止，有的是驚恐呆呆的凝望。一不做二不休，未在意其呆楞，沖著猿首就大聲呼喊，“猿首，快站起來，你還沒有輸。”大概是被呼喊聲驚醒，猿群不在狂躁，大吼中帶著歡呼。

猿首也站起來了，失落的瞅了瞅爭奪者，未有歡呼喜悅，也沒有理會沸騰的巨猿，而是躍上原來的巨石楞楞的發呆。似是感受到首領別樣的情緒，沸騰，啼叫也逐漸停止。

一個縱身躍下樹，來到倒地的爭奪者身旁，其已然死去，從眼眶拔出鱷骨箭，鮮血混雜著乳白色的液體濺在胸前。一聲苦嘆，有些後悔，不該把其殺死，說到底也不過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在地上扯過幾把雜草，抹去胸前的血漬，朝猿首走去。淩厲的爬上巨石，坐在其身旁，一起靜靜地望向遠方。天空蔚藍，萬裏無雲，不時有數只鳥雀，大禽飛過，卻仍是萬籟寂靜。在來到山林後，就再也沒有如此悠閑的看過天空。

一陣的靜默，率先打破沈默，“你有你的尊嚴，想來是不願接受如此勝利的，然而你若敗了，你的敵人就會殺掉你所有的子嗣，也包括泰岳，不論如何，也決不允許。在你的庇護下待過許久，有驚險也有收獲。大自然蘊含著無窮奧妙，有太多未知的天地等待著去探索。泰岳該會一起離開，倘若可以的話，林中的閣樓幫著照看，以後或許還會回來。山水有相逢，再見了，我的朋友。“

一聲悠然的長嘆，輕拍其肩頭，縱身躍下巨石，與泰岳往回走。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大致整理一下行裝，就與泰岳玩鬧起來。不知其族群是天生長的快或是總吃肉的緣故，泰岳健壯的身型說是暴漲也不為過。從之前那個齊腰的家夥不自覺間就已然長到胸口，不能在抱起玩鬧了。

天色漸暗，生火，烤肉，吃晚餐然後休息。未來是怎樣的時光，驚險或刺激？期待著。

次日，在蟲鳴鳥叫中清醒，帶上行裝就離開，沒有道別。旅途的下一站已然想好，就是那片遼闊的山地草原。青山，綠草，驕陽，藍天，我來啦。

走出叢林，日過半晌。在草坡上，朝向浩瀚的叢林，不由的仰頭大喊，“再見了，我的朋友們。”一口長氣呼出，一身的壓抑消失的無影無蹤，在草地上找個背坡，就四仰八叉的躺下，有種在也不願爬起的錯覺。享受著草地的柔軟，嗅著土地和青草的芳香，凝望著遠方的牛群，羊群，鹿群，恰似置身於呼倫貝爾大草原。超然的恬淡，不盡的自由，不正是此生追尋的嘛想在這裏住很久，或許是一輩子。

輕輕地閉上眼，想睡上一覺，放松身心的睡上一覺。

夜微涼，絲縷寒意把人喚醒，睜眼細瞅，一輪不圓也不亮的玉盤高懸，一星半點的銀光閃耀。不知泰岳是否享受下午的舒暢，此刻正乖巧的蹲坐在身旁。忠誠的夥伴，幸運，讓你我不期而遇。

一整天未進食，不禁有些餓，泰岳該是早就餓的不行。在離開的時，帶上了牛皮毯與臘牛腿，連續數天的熏烤早已熟透，可以直接食用。未有帳篷，未有火堆，輪流守夜。不久剛睡醒，先守上半夜，下半夜就交給泰岳。

夜，是黑暗，是未知，未知是美妙亦是恐懼，有驚喜也有驚險。不知過去多久，一聲聲悠長的此起彼伏的狼嚎驚的人驟然起身，泰岳也頃刻驚醒。在朦朧的月光中，可以依稀看清四周的情況，卻是未有任何的異常。凝神屏息，側耳傾聽，狼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在寧靜空曠的夜色中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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