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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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楠雄
6.
六月一過，很快到了八月份。
無比炎熱的夏季。
而八月十六則是二哥的生日。
那天晚上意外的人多，終於成為現充的哥哥一臉平靜被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圍繞，和他們不熟悉的我簡單打了聲招呼回了房間，拿出精心包裝的禮物，耐心等待結束。
結果。
半途中不小心打個瞌，睜開眼已經是午夜十一點。
我：！
不小心睡過頭了！
連忙跑到哥哥的房間敲門，卻恰巧一推而開。
裏面是燈光明亮，而脫去緑色外套僅僅是白色裏襯衣的粉發哥哥坐在椅子上早有預料朝我望來。
……還沒休息太好了。
剛開始邁進房間還有點忐忑，說起來還是除了小時候還是自己第二次進去哥哥的房間。
不由打量著。
沒有花裏胡哨的海報，沒有亂七八糟的書籍，被子床鋪整整齊齊，連書本也是按分類放在書架，除了一些游戲機外簡直看不出是個男高中生房間。
同為高中生的我心裏吐槽，腳步還是乖乖來到了二哥面前。
“生日快樂哥哥！”
把身後那個禮盒拿出來，用期待的眼神示意對方現場拆開來看看。
［……］
沈默的哥哥還是無奈按照做了。
於是，打開禮盒是——咖啡果凍玩偶！
“不是一個咖啡果凍而是整整十個！”
不自覺撫摸最近忙到手指都要磨出老繭的關節，把手背在後面開開心心看著二哥因驚訝而挑起的眉頭。
“而且……”
我迫不及待炫耀著把這些大大小小的十個布滿在哥哥的床上，展示給對方一看！
“哥哥還可以躺在咖啡果凍上面睡覺，是不是超滿足！大驚喜！”
［……什麽？竟然可以躺在上面？！］
面對哥哥瞬間輕飄飄表情，自己心裏開心到要上天。
讓超能力者大吃一驚的禮物大成功！
很早以前就知道二哥齊木楠雄很喜歡咖啡果凍，而能讓喜歡的東西布滿整個床頭不正是所有人的夢想嗎？！
——指自己房間滿床的周邊娃娃。
滿意地把燈關上，趁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我推著哥哥的背讓他倒在布偶上趕緊體驗一下過程。
而我也順勢撲在了毛茸茸裏，貼著哥哥隔著咖啡果凍，看著月光下和小時候曾呆過一樣的房間，也看清了明明是超能力者，卻任由我動作哥哥那柔和清亮的面容，那一瞬間安心了。
於是，如同那時孩子般，弓著背，我自然牽著哥哥的衣角，像是月光的白色被輕而易舉我握住手裏，呼吸挨著呼吸，肩膀碰著肩膀，大腿觸碰著屬於褲腿制服的布料，自己擠在哥哥那張床上打著瞌睡，慢慢睡著了。
“……”
輕柔的月光被窗簾無聲遮住，只剩一片靜謐的黑暗。
［真是會給人添麻煩的妹妹。］
［晚安。］
7.
早上在自己床上起來的我簡單洗漱後打著哈欠遇到了在客廳吃早飯的二哥。
在他身邊同樣拉開座位的我喝了口牛奶，舒服敞開了眉眼。
不過我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叮咚。
［猴子大哥］：既然沒看到消息的話，今天我會回來看看妹妹哦。
消息99+
我：！！！
糟糕忘記回大哥消息了！
手忙腳亂打開手機回覆了一下，剛發完就擡眼對上了二哥皺起的眉頭。
［不要太寵那個家夥了。］
“有嗎？”
我疑惑地把牛奶喝完，擦了下沾著白色泡沫的嘴角。
“可能因為對象是大哥吧。”
二哥的眉頭皺起更深了，欲言又止。
“不過二哥和大哥的待遇也是一樣，現在要摸摸我的腦袋嗎？”
自從那次揪臉以後，我覺得二哥可能喜歡摸摸揪臉蛋之類的動作便不等二哥開口就知道貼貼了起來。
嘿嘿我本人也喜歡這樣親昵地舉動，因為會很高興。
“或者摸摸頭發？手感很好哦。”
自豪彎起眉眼，還方便高一截的二哥摸頭揪臉頰主動擡了起來。
［……］
［……要。］
粉發腦袋別扭撇了過去，手指卻誠實而輕柔從發絲從上往下梳理著，動作沒有之前那麽僵硬或幹脆摸完消失不見了。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
一旁欣慰看著兩人互動的齊木媽媽去開了門，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媽媽好久不見。”
“呀是小空！歡迎回來！”
“最近研究都結束了，所以會回來家裏住一段時間。”
來人慢悠悠的嗓音隨著距離慢慢清晰。
直到。
“這不是楠雄和妹妹嗎，難道不歡迎大哥回來？”
是大哥的白大褂和淺金色的發絲印入眼簾。
我、我當然是開心的……吧？
而二哥。
哇表情瞬間冷淡。
而大哥反而笑的更開心，眉眼彎彎走近。
“……”
腮幫子裹著面包我快速咀嚼不敢做聲，雖然之前因為和大哥二哥關系僵硬不太了解他們怎麽回事，但是這種氣氛。
我：不好意思告辭！
超——冰冷的，這兩個人。
椅子往後微微一移動，滋啦一聲響，兩人的目光全部擊中在鬼鬼祟祟想開溜的我身上。
我：“……”
默默地，默默地，安靜坐回了原位，繼續吃著自己的面包片。
怎麽說呢，這種情況自己怎麽可能參與進去啊！
作為稱職的背景妹妹還不如啃早晨。
於是在一旁我大概吃了兩個面包片的時間裏，兩人交鋒的對視結束了。
然後戰火燒到了正在吃到要打嗝，第三個面包片的我。
“正好哥哥有一個問題想知道優子的答案——兩個哥哥你最喜歡誰？”
我：“……”
啪嘰一聲，掉在盤子上的面包不香了。
這不是一上來就是死亡致命問答嗎？！
——就好比女朋友發出媽媽和自己掉在水裏先救誰的問題一樣修羅場致命！
汗流浹背了，真的汗流浹背了家人們。
無論是回答說喜歡大哥會遭到超能力者二哥的好感度下降，還是說回答喜歡二哥會遭到天才大哥的死亡信息。
這種時候我的選擇是——
啾！啾！
“大哥二哥我都喜歡！”
一人一個臉頰吻。
還有剛剛從廚房出來不清楚事情的齊木媽媽。
“我也喜歡媽媽！啾！”
“大家我都喜歡——”
當然選擇全部都要，一碗水端平！
勇敢妹妹，不怕困難。
“……真是狡猾啊，雖然早就知道了。”
無奈嘆了口氣，最終恢覆成笑容的哥哥伸手摸了下我的粉色發尾，拖著行李幹脆利落上樓去了。
“反正時間還長，答案不一定只有這一個對吧楠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相反沈默的二哥，只是看了正在收拾盤子的我一眼，猶豫許久最終走到我面前。
［如果有一天未來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你會怎麽做？］
從緑色鏡片下的目光仿佛已經看到了什麽的二哥對我發出了這樣高深莫測的提問。
我：“……”
這種謎語人行為不要問我！
於是這樣的話題不了了之。
而在未來的某種時刻，我才知道了答案。
後來自己也深深明白了。
“——所以都說了不要當謎語人，過去的我根本聽不懂啊！”
多麽深刻的道理，以至於才毫無準備迎來了過於糟糕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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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過，很快到了八月份。
無比炎熱的夏季。
而八月十六則是二哥的生日。
那天晚上意外的人多，終於成為現充的哥哥一臉平靜被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圍繞，和他們不熟悉的我簡單打了聲招呼回了房間，拿出精心包裝的禮物，耐心等待結束。
結果。
半途中不小心打個瞌，睜開眼已經是午夜十一點。
我：！
不小心睡過頭了！
連忙跑到哥哥的房間敲門，卻恰巧一推而開。
裏面是燈光明亮，而脫去緑色外套僅僅是白色裏襯衣的粉發哥哥坐在椅子上早有預料朝我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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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高中生的我心裏吐槽，腳步還是乖乖來到了二哥面前。
“生日快樂哥哥！”
把身後那個禮盒拿出來，用期待的眼神示意對方現場拆開來看看。
［……］
沈默的哥哥還是無奈按照做了。
於是，打開禮盒是——咖啡果凍玩偶！
“不是一個咖啡果凍而是整整十個！”
不自覺撫摸最近忙到手指都要磨出老繭的關節，把手背在後面開開心心看著二哥因驚訝而挑起的眉頭。
“而且……”
我迫不及待炫耀著把這些大大小小的十個布滿在哥哥的床上，展示給對方一看！
“哥哥還可以躺在咖啡果凍上面睡覺，是不是超滿足！大驚喜！”
［……什麽？竟然可以躺在上面？！］
面對哥哥瞬間輕飄飄表情，自己心裏開心到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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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就知道二哥齊木楠雄很喜歡咖啡果凍，而能讓喜歡的東西布滿整個床頭不正是所有人的夢想嗎？！
——指自己房間滿床的周邊娃娃。
滿意地把燈關上，趁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我推著哥哥的背讓他倒在布偶上趕緊體驗一下過程。
而我也順勢撲在了毛茸茸裏，貼著哥哥隔著咖啡果凍，看著月光下和小時候曾呆過一樣的房間，也看清了明明是超能力者，卻任由我動作哥哥那柔和清亮的面容，那一瞬間安心了。
於是，如同那時孩子般，弓著背，我自然牽著哥哥的衣角，像是月光的白色被輕而易舉我握住手裏，呼吸挨著呼吸，肩膀碰著肩膀，大腿觸碰著屬於褲腿制服的布料，自己擠在哥哥那張床上打著瞌睡，慢慢睡著了。
“……”
輕柔的月光被窗簾無聲遮住，只剩一片靜謐的黑暗。
［真是會給人添麻煩的妹妹。］
［晚安。］
7.
早上在自己床上起來的我簡單洗漱後打著哈欠遇到了在客廳吃早飯的二哥。
在他身邊同樣拉開座位的我喝了口牛奶，舒服敞開了眉眼。
不過我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叮咚。
［猴子大哥］：既然沒看到消息的話，今天我會回來看看妹妹哦。
消息99+
我：！！！
糟糕忘記回大哥消息了！
手忙腳亂打開手機回覆了一下，剛發完就擡眼對上了二哥皺起的眉頭。
［不要太寵那個家夥了。］
“有嗎？”
我疑惑地把牛奶喝完，擦了下沾著白色泡沫的嘴角。
“可能因為對象是大哥吧。”
二哥的眉頭皺起更深了，欲言又止。
“不過二哥和大哥的待遇也是一樣，現在要摸摸我的腦袋嗎？”
自從那次揪臉以後，我覺得二哥可能喜歡摸摸揪臉蛋之類的動作便不等二哥開口就知道貼貼了起來。
嘿嘿我本人也喜歡這樣親昵地舉動，因為會很高興。
“或者摸摸頭發？手感很好哦。”
自豪彎起眉眼，還方便高一截的二哥摸頭揪臉頰主動擡了起來。
［……］
［……要。］
粉發腦袋別扭撇了過去，手指卻誠實而輕柔從發絲從上往下梳理著，動作沒有之前那麽僵硬或幹脆摸完消失不見了。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
一旁欣慰看著兩人互動的齊木媽媽去開了門，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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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研究都結束了，所以會回來家裏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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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楠雄和妹妹嗎，難道不歡迎大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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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然是開心的……吧？
而二哥。
哇表情瞬間冷淡。
而大哥反而笑的更開心，眉眼彎彎走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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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稱職的背景妹妹還不如啃早晨。
於是在一旁我大概吃了兩個面包片的時間裏，兩人交鋒的對視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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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哥哥有一個問題想知道優子的答案——兩個哥哥你最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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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嘰一聲，掉在盤子上的面包不香了。
這不是一上來就是死亡致命問答嗎？！
——就好比女朋友發出媽媽和自己掉在水裏先救誰的問題一樣修羅場致命！
汗流浹背了，真的汗流浹背了家人們。
無論是回答說喜歡大哥會遭到超能力者二哥的好感度下降，還是說回答喜歡二哥會遭到天才大哥的死亡信息。
這種時候我的選擇是——
啾！啾！
“大哥二哥我都喜歡！”
一人一個臉頰吻。
還有剛剛從廚房出來不清楚事情的齊木媽媽。
“我也喜歡媽媽！啾！”
“大家我都喜歡——”
當然選擇全部都要，一碗水端平！
勇敢妹妹，不怕困難。
“……真是狡猾啊，雖然早就知道了。”
無奈嘆了口氣，最終恢覆成笑容的哥哥伸手摸了下我的粉色發尾，拖著行李幹脆利落上樓去了。
“反正時間還長，答案不一定只有這一個對吧楠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相反沈默的二哥，只是看了正在收拾盤子的我一眼，猶豫許久最終走到我面前。
［如果有一天未來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你會怎麽做？］
從緑色鏡片下的目光仿佛已經看到了什麽的二哥對我發出了這樣高深莫測的提問。
我：“……”
這種謎語人行為不要問我！
於是這樣的話題不了了之。
而在未來的某種時刻，我才知道了答案。
後來自己也深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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