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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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直以來，止水都在努力尋找著族內和村子和諧相處的方法。
他熱愛著木葉，這個保護他不受外界生死威脅的村落，同時也無法割舍宇智波一族，這個將他孕育的地方。
然而這麽做的後果，卻是讓自己被兩邊排擠。
團藏成為了他短暫的希望，在他看來，雖然團藏的手段有時候有些過於激進，但不論怎樣，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木葉。
他將眼睛閉了起來，選擇記住這些被犧牲的血與淚，也選擇了踩著這些繼續往前走，只要是為了木葉。
但是，那天，當他看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尊重的團藏大人，欣然同意和不速之客罹的交易的時候，他感覺被自己刻意封閉的內心，產生了劇烈的動搖。
他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用詢問“這麽做是否不妥”的方式，來委婉地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得到的卻是團藏冷漠地註視。
那個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童，滿是失望而又不屑。
止水只感覺自己心裏不斷湧出的不滿和傷心，被驀地扼住了出口，他看著團藏的眼睛，最終還是像往常一樣閉上了嘴巴。
滿意於止水的順從，心情稍有緩和的團藏只是將這段簡短的對話當做一個小插曲，照常給他發布任務。
任務大多圍繞著交易進行，所以當有天給他的任務，看起來似乎和計劃沒有什麽關系的時候，就讓他格外在意了起來。
他按照指示，偷走了一具遺骸的一縷發絲，帶給了團藏。
臨走前，他還是沒有忍住，看著似乎心情不錯的團藏，斟酌著詢問了發絲的主人。
“哼，告訴你也無妨。”團藏用手指舉起裝著發絲的透明袋子，放在眼前，“這個是漩渦玖辛奈的頭發。”
“漩渦？”
一絲不祥的預感在止水心中湧出，他盯著微光下依然炫目的紅色發絲，呼吸不可察覺的加速。
“沒錯，就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也就是現在人柱力的母親。”
止水已經不記得自己怎麽告辭離開的，只知道當他再次看到銀時和鳴人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浮現出那就算肉身腐爛，也依然美麗的紅發。
隨著心中名為“不滿”的洪水不斷增加，終有一日會漫出堤壩。
銀時從止水的幻術中脫離出來，和面色平靜的止水無聲對視。
“這是我記住的所有細節，包括那天團藏大... ...團藏安排的人員部署和具體計劃，能搜集到的都在這裏了。”
銀時轉過身，雙臂扒在陽臺的欄桿上：“比起告訴我，你應該有更應該告訴的人吧？”
止水苦笑一聲：“如果我說的話，他們信不信不說，真的不會起反效果嗎？畢竟我是... ...”說到這，他指了指自己背後的家徽。
“你是這麽想的？”銀時左手托腮，側過臉看向右邊的止水，“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實現你‘村子和一族和平相處’夢想的機會。”
止水微微張大眼睛，村子和一族問題的形成，是長年累月，幾乎刻在每一個宇智波的身體裏的，以至於他下意識地說著：“我可以嗎？”但遂即眼神堅定，“不，我必須可以。”
做好決定的止水向銀時道了謝，朝著屋內走去。
“止水。”看著止水堅毅的背影，銀時喊住了他，“想要違抗自己一直以來尊重的人，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你可以為自己感到自豪。”
止水楞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卻沒想到會被銀時看穿。
團藏對他而言，即是老師，也是父親，是他給了迷茫的自己指明了一個方向，教會了自己很多道理，哪怕他現在朝著惡越走越遠，在自己心裏總是會難免給曾經展現出善的一面的團藏，留下一個角落。
而親手送走至親之人，無異於在心頭刮去一塊肉。
止水選擇忍受痛苦，獨自背負，承擔罪名。
獨自踏上旅途的流浪者，見過了大風大浪，不管面對多麽艱難的苦難，都能夠淡然接受，而這如石頭般堅硬的內心，卻會因為路邊盛放的野花而流淚。
他感覺自己內心淌過一汪暖流，這暖流像是背後這在黑暗中被點亮的房間，光亮雖然穿不透黑暗，卻足夠醒目。
止水朝著銀時走了過去，大力地揉搓著銀時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發：“明明比我小，竟然還被你安慰了。”
嘈雜的聲音漸漸遠去，“滴答”的水滴聲在耳邊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
銀時掙紮著張開眼，下意識動了動身體，被綁在身後的雙手在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在地面上狠狠地摩擦了一下，疼得他吸了口氣，原本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不少。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擡眸看到毫無生氣的玖辛奈站在不遠處，從頭到尾一直安靜地看著他。
銀時的動作微微一滯，背在身後的右手有意識地摩挲著，感受到原本纏著的繃帶還在，但似乎是手上綁著的繩索，讓他沒法使用查克拉。
檢查完一切之後，銀時全身放松下來，換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了地上，開始旁若無人地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這裏似乎是個地下洞窟，周圍的可見度很低，只有幾盞油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個角落裏，稍微照亮一點這片空間，遠處隱約可以看到有幾根柱子間隔著矗立在一排。
空氣中散發著泥土長期混著雨水的味道，似乎還摻雜些油燈燃燒的味道，總體上來說，不是很好聞。
看了一圈之後，最終銀時將視線看向玖辛奈。
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希望以這種方式和她見面。
銀時向後仰去，上半身靠到墻上卸了力，靜靜地看向玖辛奈，透過這捏造的肉i體看向她的靈魂。
“鳴人現在過得還算不錯。”他的聲音在空蕩的洞窟裏響起，回聲將他的話語傳向更遠，“在學校交了很多朋友，每天都能吃飽穿暖。他和你一樣，天生的樂天派，總是能讓自己過得開心。村裏人... ...不說徹底吧，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等他以後長大了，他那陽光的性格肯定能感染更多人。和你提前劇透一下，他以後可是會當上火影的哦，了不起吧？”
像是在說給玖辛奈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銀時一個人在這空間裏說了許久。
腦海裏，鳴人的身影從牙牙學語，只會趴在地上爬的小嬰兒，慢慢長成追在他屁股後面，一個勁叫著“尼醬”的小男孩。
只是可惜，可能以後看不到他意氣奮發的少年模樣了。
搖曳的燈火下，銀時感覺自己似乎看到玖辛奈微微動彈的手指，他期冀地看過去，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但奇跡並沒有出現，玖辛奈背後的門打開，外面的亮光刺眼地出現在這個昏暗的地方，罹背著光從外面緩緩走入。
“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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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止水都在努力尋找著族內和村子和諧相處的方法。
他熱愛著木葉，這個保護他不受外界生死威脅的村落，同時也無法割舍宇智波一族，這個將他孕育的地方。
然而這麽做的後果，卻是讓自己被兩邊排擠。
團藏成為了他短暫的希望，在他看來，雖然團藏的手段有時候有些過於激進，但不論怎樣，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木葉。
他將眼睛閉了起來，選擇記住這些被犧牲的血與淚，也選擇了踩著這些繼續往前走，只要是為了木葉。
但是，那天，當他看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尊重的團藏大人，欣然同意和不速之客罹的交易的時候，他感覺被自己刻意封閉的內心，產生了劇烈的動搖。
他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用詢問“這麽做是否不妥”的方式，來委婉地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得到的卻是團藏冷漠地註視。
那個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童，滿是失望而又不屑。
止水只感覺自己心裏不斷湧出的不滿和傷心，被驀地扼住了出口，他看著團藏的眼睛，最終還是像往常一樣閉上了嘴巴。
滿意於止水的順從，心情稍有緩和的團藏只是將這段簡短的對話當做一個小插曲，照常給他發布任務。
任務大多圍繞著交易進行，所以當有天給他的任務，看起來似乎和計劃沒有什麽關系的時候，就讓他格外在意了起來。
他按照指示，偷走了一具遺骸的一縷發絲，帶給了團藏。
臨走前，他還是沒有忍住，看著似乎心情不錯的團藏，斟酌著詢問了發絲的主人。
“哼，告訴你也無妨。”團藏用手指舉起裝著發絲的透明袋子，放在眼前，“這個是漩渦玖辛奈的頭發。”
“漩渦？”
一絲不祥的預感在止水心中湧出，他盯著微光下依然炫目的紅色發絲，呼吸不可察覺的加速。
“沒錯，就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也就是現在人柱力的母親。”
止水已經不記得自己怎麽告辭離開的，只知道當他再次看到銀時和鳴人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浮現出那就算肉身腐爛，也依然美麗的紅發。
隨著心中名為“不滿”的洪水不斷增加，終有一日會漫出堤壩。
銀時從止水的幻術中脫離出來，和面色平靜的止水無聲對視。
“這是我記住的所有細節，包括那天團藏大... ...團藏安排的人員部署和具體計劃，能搜集到的都在這裏了。”
銀時轉過身，雙臂扒在陽臺的欄桿上：“比起告訴我，你應該有更應該告訴的人吧？”
止水苦笑一聲：“如果我說的話，他們信不信不說，真的不會起反效果嗎？畢竟我是... ...”說到這，他指了指自己背後的家徽。
“你是這麽想的？”銀時左手托腮，側過臉看向右邊的止水，“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實現你‘村子和一族和平相處’夢想的機會。”
止水微微張大眼睛，村子和一族問題的形成，是長年累月，幾乎刻在每一個宇智波的身體裏的，以至於他下意識地說著：“我可以嗎？”但遂即眼神堅定，“不，我必須可以。”
做好決定的止水向銀時道了謝，朝著屋內走去。
“止水。”看著止水堅毅的背影，銀時喊住了他，“想要違抗自己一直以來尊重的人，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你可以為自己感到自豪。”
止水楞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卻沒想到會被銀時看穿。
團藏對他而言，即是老師，也是父親，是他給了迷茫的自己指明了一個方向，教會了自己很多道理，哪怕他現在朝著惡越走越遠，在自己心裏總是會難免給曾經展現出善的一面的團藏，留下一個角落。
而親手送走至親之人，無異於在心頭刮去一塊肉。
止水選擇忍受痛苦，獨自背負，承擔罪名。
獨自踏上旅途的流浪者，見過了大風大浪，不管面對多麽艱難的苦難，都能夠淡然接受，而這如石頭般堅硬的內心，卻會因為路邊盛放的野花而流淚。
他感覺自己內心淌過一汪暖流，這暖流像是背後這在黑暗中被點亮的房間，光亮雖然穿不透黑暗，卻足夠醒目。
止水朝著銀時走了過去，大力地揉搓著銀時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發：“明明比我小，竟然還被你安慰了。”
嘈雜的聲音漸漸遠去，“滴答”的水滴聲在耳邊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
銀時掙紮著張開眼，下意識動了動身體，被綁在身後的雙手在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在地面上狠狠地摩擦了一下，疼得他吸了口氣，原本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不少。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擡眸看到毫無生氣的玖辛奈站在不遠處，從頭到尾一直安靜地看著他。
銀時的動作微微一滯，背在身後的右手有意識地摩挲著，感受到原本纏著的繃帶還在，但似乎是手上綁著的繩索，讓他沒法使用查克拉。
檢查完一切之後，銀時全身放松下來，換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了地上，開始旁若無人地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這裏似乎是個地下洞窟，周圍的可見度很低，只有幾盞油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個角落裏，稍微照亮一點這片空間，遠處隱約可以看到有幾根柱子間隔著矗立在一排。
空氣中散發著泥土長期混著雨水的味道，似乎還摻雜些油燈燃燒的味道，總體上來說，不是很好聞。
看了一圈之後，最終銀時將視線看向玖辛奈。
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希望以這種方式和她見面。
銀時向後仰去，上半身靠到墻上卸了力，靜靜地看向玖辛奈，透過這捏造的肉i體看向她的靈魂。
“鳴人現在過得還算不錯。”他的聲音在空蕩的洞窟裏響起，回聲將他的話語傳向更遠，“在學校交了很多朋友，每天都能吃飽穿暖。他和你一樣，天生的樂天派，總是能讓自己過得開心。村裏人... ...不說徹底吧，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等他以後長大了，他那陽光的性格肯定能感染更多人。和你提前劇透一下，他以後可是會當上火影的哦，了不起吧？”
像是在說給玖辛奈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銀時一個人在這空間裏說了許久。
腦海裏，鳴人的身影從牙牙學語，只會趴在地上爬的小嬰兒，慢慢長成追在他屁股後面，一個勁叫著“尼醬”的小男孩。
只是可惜，可能以後看不到他意氣奮發的少年模樣了。
搖曳的燈火下，銀時感覺自己似乎看到玖辛奈微微動彈的手指，他期冀地看過去，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但奇跡並沒有出現，玖辛奈背後的門打開，外面的亮光刺眼地出現在這個昏暗的地方，罹背著光從外面緩緩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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