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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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日子在繁覆的婚禮準備中忙碌又平淡地過去。霞作為被道館裏眾人看著長大的孩子，自然而然地被當作男人使喚了起來，過上了睜眼幹活，閉眼睡覺的簡單社畜日子。
過於忙碌的日子讓她什麽情啊愛啊大事小事都想不起來，畢竟工作讓她非常充實，理所當然地，黃瀨也就被拋到腦後。覺都睡不夠，誰還想談戀愛呢？
所以當她被狛治從床上拎起來的時候，沒睡夠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像是有人拿著釘子在她頭上開洞。
“狛治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才早上六點！我才睡了五個小時！”她不顧自己剛睡醒的那一頭亂毛，抄起枕頭就往擾人清夢的狛治頭上丟。
“哼，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戀雪昨天非要讓我把這個給你，太忙了我給忘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說完狛治將一張輕飄飄的紙片丟向霞，紙片在空中飄了半晌，最後落到了離霞頗遠的床邊，狛治卻看也不看就轉身走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霞強忍著怒火爬起來撿起那張紙片，揉了揉眼睛才仔細看了看。
“狛治——你這混蛋！竟然是七點的車票就不要早上六點才給我啊！”
霞和戀雪提過一句黃瀨的比賽，不過大阪到神奈川太遠，她也就隨口一說沒打算去看，但戀雪顯然記在心上，還貼心地準備好了車票，霞感動得不行——前提是她不是通過狛治轉交的。
來不及化妝打扮，甚至連洗臉都匆忙的霞最後只是隨便挎上自己的小挎包，抓了一頂鴨舌帽就出門了。
這樣就不會被尷尬地發現了。她戴正那頂鴨舌帽，決定把低調這兩個字寫進DNA裏。
出門前又撞上了狛治，那家夥就竟然還非常沒負擔地對她揮手，喊道：“努把力盡量今天晚上回來哦，明天還要做婚禮前最後的準備呢。”
“你以為我是去哪！？神奈川和大阪的往返車程有十個小時！”
不過狛治顯然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霞忍了又忍還是放棄了和狛治吵架的打算，飛快地往車站去了。
緊趕慢趕地上了新幹線，霞終於有時間慢慢地補覺了，她準備睡覺前掏出手機，想著“要不要和黃瀨說一聲呢？”，卻看到了昨天和黃瀨斬釘截鐵地說：“不去，加油。”敷衍的自己。
……人困飛了的時候果然是不會考慮什麽情情愛愛的，於是她放棄了和黃瀨說一聲，鎖了手機就逃避現實一樣睡過去了。
大概是這幾天真的太累，她在車上竟然也睡得很好，於是她精神充沛地趕到體育館的時候，離比賽開始甚至都還有不少時間。
不過玩會手機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霞這樣想著拿出手機，最後還是打開line，給黃瀨的信息刪了又寫，最後只剩下一句：“比賽加油！”
她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突然大力地往後靠，旁邊的椅子會受影響的。”沈穩又熟悉的男聲在身旁響起，霞下意識地說了句抱歉，轉過頭才看到了一頭熟悉地不能更熟悉的綠色頭發。
“……綠間，你也在啊。”
“你認錯人了。”綠色腦袋的綠間今天戴了副墨鏡，強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綠間。”霞平靜地喊了一聲，“你不會是笨蛋吧？”
“不，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
“……真的不會有人把這種程度的變裝當成偽裝的，綠間。”
“……”綠間沈默了片刻，最後伸手扶了扶墨鏡，還是一言不發，放棄了辯解，也放棄了掙紮。
最後他還是打破了這片該死的沈默，於是說到：“真巧，你也來看比賽啊。”
“是的是的，真巧。”霞敷衍地回答道，心裏卻是對綠間（自以為）便裝的理由一清二楚，怎麽會有這樣教科書一樣傲嬌的人呢？她不禁想到。
“你還沒放棄，我都有點佩服你了。”縱使霞把天往死裏聊，綠間也並沒有放棄，繼續說到。
“啊……這話上次見面你也說過，也就一般般吧，還是那句話，沒那麽容易放棄啦。”
“是嗎？那也不錯，那個傻瓜其實運氣也挺不錯的。”最後一句話綠間說得很小聲，霞並沒有聽到，她反問的時候，綠間一言不發，於是他倆的對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和綠間坐在一起其實是有點煎熬的，但初中兩年都這麽過來了，霞早就習慣了這個沈默不言的傲嬌男，於是也就當他不存在了。
隨後雙方選手上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綠間……你覺得誰會贏？”霞望向賽場，直直地盯著黃瀨。
“我不知道。”綠間斬釘截鐵地回覆到，“你呢？”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霞搖搖頭，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黃瀨回覆的消息，他說：“死都要贏！”於是她笑著說：“但是我相信黃瀨。”
綠間又開始不說話了，倒不是他不想說話，只是莫名覺得有些撐，這對話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於是放棄了。
霞對籃球不太了解，也就大概知道個規則的程度，所以場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籃球賽她其實看不太懂，但她太了解黃瀨了，能輕易地看到黃瀨的狀態並不怎麽好，雖然鬥志十足，但也有點被青峰壓制住的感覺。
她抿著嘴不說話，握住手機的力氣卻很大。
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時間，她覺得場內的空氣讓她覺得昏沈沈的，她想出去廁所洗把臉。
她還沒走出去，小腿就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撞上了，她有點驚訝地回望，發現了那個賴在她腳邊的狗狗。
“！！！！！”心裏被感嘆號刷屏，但她也知道這可不是能帶寵物進來的場合，小狗也很乖沒有叫，於是她就抱著狗狗走到旁邊，等狗主人來。
她在無人的後排捏著狗狗的爪子，越發覺得這只藍眼睛的狗狗很熟悉，並不是說以前見過這只狗，只是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二號！”耳邊傳來男孩子清朗的聲音，霞順著聲音擡頭看，看到了那個眼熟的男孩子，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狗，心想，這不就破案了嗎。
於是她對著小跑過來的男孩子打了個招呼：“黑子同學，好久不見。”
“赤阪同學，是你啊。”黑子哲也禮貌地和赤阪打了個招呼，兩個人在帝光時也是同級生，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是點頭之交。
“這是你的狗狗嗎？”其實這句話是多餘的，因為那個叫二號的狗狗在看到黑子之後就眼睛發亮地從霞的身上跳了下來撲到那個男孩子的身上。
“是的，因為場內不能帶寵物但是又不能把二號放在外面，所以我就把他裝在背包裏了，趁著中場休息帶他出去透透氣。”
“這樣呀！”霞點點頭，又有點不放心地囑咐到：“那你要小心一點哦，不要被人發現了。”
“謝謝你，赤阪同學，你也在這裏，是來看黃瀨和青峰的比賽的嗎？”黑子和霞無意義地寒暄著，霞點頭說是，又隨便閑聊了幾句，最後又摸了摸狗狗，心滿意足地告辭了。
走前她還想著今天真是奇遇，來看比賽的熟人還真不少。
而黑子在場外碰到了同樣出來透氣的黃瀨。
“誒——小黑子果然不是特意來給我加油的啊。”
“是。”黑子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黃瀨感到了相當的挫敗。
“但是也有專門來給黃瀨加油的人吧，我剛剛就碰到赤阪同學了。”黑子又補充到。
“哈？你說小霞？可是她剛剛還和我說在大阪啊？”黃瀨這下是真的有點吃驚了。
“這就不清楚了，大概是專程過來的吧。”
“啊——不妙啊。”黃瀨撓了撓頭發，嘴上說著大事不妙，表情確實十足的愉悅，“為了不辜負小霞的苦心，不贏可不行啊。”
而霞對自己已經暴露了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然而比賽還是輸了。就算說上一萬次“一定要贏”，就算付出了千倍萬倍的努力，比賽的輸贏仍然是無法預測的，何況從後半場開始，霞就知道，黃瀨的腳狀態並不好，大概是傷並沒有痊愈，又超負荷地繼續比賽了吧。
她才發現她就算在意這場比賽的輸贏，也遠不及在意黃瀨這個人來得多，當看到黃瀨最後還是輸了比賽，有些狼狽坐在地上時，霞覺得或許自己也不正常了，不然怎麽會覺得像有人攥住自己的心臟一樣，連呼吸都不再順暢了呢？
“赤阪，給你。”旁邊的綠間伸手遞了什麽東西，霞下意識接過，發現是紙巾。她摸了摸臉蛋，才發現自己哭了。
“啊，謝謝，感覺有點丟臉。”她胡亂擦掉了眼淚，眼神卻沒有從黃瀨身上挪開，黃瀨也哭了吧，這家夥真是個哭包。
“沒事，黃瀨也哭了，說明你倆其實還是挺配的。”綠間說出了和他人設不太匹配的話，不過後面又鄭重地說：“但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
“是……所以我只要為他鼓掌就夠了。”
她看著黃瀨被隊友攙扶著進行最後的鞠躬，又覺得黃瀨其實離她很遠。她無法參與他的榮耀，也無法與他一同分享痛苦，但起碼她還能為他加油，為他喝彩，為他鼓掌，告訴他他是她心裏最棒的籃球選手。這就足夠了，她看著即使輸了比賽仍在賽場上閃耀的黃瀨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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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繁覆的婚禮準備中忙碌又平淡地過去。霞作為被道館裏眾人看著長大的孩子，自然而然地被當作男人使喚了起來，過上了睜眼幹活，閉眼睡覺的簡單社畜日子。
過於忙碌的日子讓她什麽情啊愛啊大事小事都想不起來，畢竟工作讓她非常充實，理所當然地，黃瀨也就被拋到腦後。覺都睡不夠，誰還想談戀愛呢？
所以當她被狛治從床上拎起來的時候，沒睡夠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像是有人拿著釘子在她頭上開洞。
“狛治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才早上六點！我才睡了五個小時！”她不顧自己剛睡醒的那一頭亂毛，抄起枕頭就往擾人清夢的狛治頭上丟。
“哼，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戀雪昨天非要讓我把這個給你，太忙了我給忘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說完狛治將一張輕飄飄的紙片丟向霞，紙片在空中飄了半晌，最後落到了離霞頗遠的床邊，狛治卻看也不看就轉身走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霞強忍著怒火爬起來撿起那張紙片，揉了揉眼睛才仔細看了看。
“狛治——你這混蛋！竟然是七點的車票就不要早上六點才給我啊！”
霞和戀雪提過一句黃瀨的比賽，不過大阪到神奈川太遠，她也就隨口一說沒打算去看，但戀雪顯然記在心上，還貼心地準備好了車票，霞感動得不行——前提是她不是通過狛治轉交的。
來不及化妝打扮，甚至連洗臉都匆忙的霞最後只是隨便挎上自己的小挎包，抓了一頂鴨舌帽就出門了。
這樣就不會被尷尬地發現了。她戴正那頂鴨舌帽，決定把低調這兩個字寫進DNA裏。
出門前又撞上了狛治，那家夥就竟然還非常沒負擔地對她揮手，喊道：“努把力盡量今天晚上回來哦，明天還要做婚禮前最後的準備呢。”
“你以為我是去哪！？神奈川和大阪的往返車程有十個小時！”
不過狛治顯然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霞忍了又忍還是放棄了和狛治吵架的打算，飛快地往車站去了。
緊趕慢趕地上了新幹線，霞終於有時間慢慢地補覺了，她準備睡覺前掏出手機，想著“要不要和黃瀨說一聲呢？”，卻看到了昨天和黃瀨斬釘截鐵地說：“不去，加油。”敷衍的自己。
……人困飛了的時候果然是不會考慮什麽情情愛愛的，於是她放棄了和黃瀨說一聲，鎖了手機就逃避現實一樣睡過去了。
大概是這幾天真的太累，她在車上竟然也睡得很好，於是她精神充沛地趕到體育館的時候，離比賽開始甚至都還有不少時間。
不過玩會手機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霞這樣想著拿出手機，最後還是打開line，給黃瀨的信息刪了又寫，最後只剩下一句：“比賽加油！”
她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突然大力地往後靠，旁邊的椅子會受影響的。”沈穩又熟悉的男聲在身旁響起，霞下意識地說了句抱歉，轉過頭才看到了一頭熟悉地不能更熟悉的綠色頭發。
“……綠間，你也在啊。”
“你認錯人了。”綠色腦袋的綠間今天戴了副墨鏡，強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綠間。”霞平靜地喊了一聲，“你不會是笨蛋吧？”
“不，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
“……真的不會有人把這種程度的變裝當成偽裝的，綠間。”
“……”綠間沈默了片刻，最後伸手扶了扶墨鏡，還是一言不發，放棄了辯解，也放棄了掙紮。
最後他還是打破了這片該死的沈默，於是說到：“真巧，你也來看比賽啊。”
“是的是的，真巧。”霞敷衍地回答道，心裏卻是對綠間（自以為）便裝的理由一清二楚，怎麽會有這樣教科書一樣傲嬌的人呢？她不禁想到。
“你還沒放棄，我都有點佩服你了。”縱使霞把天往死裏聊，綠間也並沒有放棄，繼續說到。
“啊……這話上次見面你也說過，也就一般般吧，還是那句話，沒那麽容易放棄啦。”
“是嗎？那也不錯，那個傻瓜其實運氣也挺不錯的。”最後一句話綠間說得很小聲，霞並沒有聽到，她反問的時候，綠間一言不發，於是他倆的對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和綠間坐在一起其實是有點煎熬的，但初中兩年都這麽過來了，霞早就習慣了這個沈默不言的傲嬌男，於是也就當他不存在了。
隨後雙方選手上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綠間……你覺得誰會贏？”霞望向賽場，直直地盯著黃瀨。
“我不知道。”綠間斬釘截鐵地回覆到，“你呢？”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霞搖搖頭，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黃瀨回覆的消息，他說：“死都要贏！”於是她笑著說：“但是我相信黃瀨。”
綠間又開始不說話了，倒不是他不想說話，只是莫名覺得有些撐，這對話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於是放棄了。
霞對籃球不太了解，也就大概知道個規則的程度，所以場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籃球賽她其實看不太懂，但她太了解黃瀨了，能輕易地看到黃瀨的狀態並不怎麽好，雖然鬥志十足，但也有點被青峰壓制住的感覺。
她抿著嘴不說話，握住手機的力氣卻很大。
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時間，她覺得場內的空氣讓她覺得昏沈沈的，她想出去廁所洗把臉。
她還沒走出去，小腿就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撞上了，她有點驚訝地回望，發現了那個賴在她腳邊的狗狗。
“！！！！！”心裏被感嘆號刷屏，但她也知道這可不是能帶寵物進來的場合，小狗也很乖沒有叫，於是她就抱著狗狗走到旁邊，等狗主人來。
她在無人的後排捏著狗狗的爪子，越發覺得這只藍眼睛的狗狗很熟悉，並不是說以前見過這只狗，只是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二號！”耳邊傳來男孩子清朗的聲音，霞順著聲音擡頭看，看到了那個眼熟的男孩子，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狗，心想，這不就破案了嗎。
於是她對著小跑過來的男孩子打了個招呼：“黑子同學，好久不見。”
“赤阪同學，是你啊。”黑子哲也禮貌地和赤阪打了個招呼，兩個人在帝光時也是同級生，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是點頭之交。
“這是你的狗狗嗎？”其實這句話是多餘的，因為那個叫二號的狗狗在看到黑子之後就眼睛發亮地從霞的身上跳了下來撲到那個男孩子的身上。
“是的，因為場內不能帶寵物但是又不能把二號放在外面，所以我就把他裝在背包裏了，趁著中場休息帶他出去透透氣。”
“這樣呀！”霞點點頭，又有點不放心地囑咐到：“那你要小心一點哦，不要被人發現了。”
“謝謝你，赤阪同學，你也在這裏，是來看黃瀨和青峰的比賽的嗎？”黑子和霞無意義地寒暄著，霞點頭說是，又隨便閑聊了幾句，最後又摸了摸狗狗，心滿意足地告辭了。
走前她還想著今天真是奇遇，來看比賽的熟人還真不少。
而黑子在場外碰到了同樣出來透氣的黃瀨。
“誒——小黑子果然不是特意來給我加油的啊。”
“是。”黑子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黃瀨感到了相當的挫敗。
“但是也有專門來給黃瀨加油的人吧，我剛剛就碰到赤阪同學了。”黑子又補充到。
“哈？你說小霞？可是她剛剛還和我說在大阪啊？”黃瀨這下是真的有點吃驚了。
“這就不清楚了，大概是專程過來的吧。”
“啊——不妙啊。”黃瀨撓了撓頭發，嘴上說著大事不妙，表情確實十足的愉悅，“為了不辜負小霞的苦心，不贏可不行啊。”
而霞對自己已經暴露了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然而比賽還是輸了。就算說上一萬次“一定要贏”，就算付出了千倍萬倍的努力，比賽的輸贏仍然是無法預測的，何況從後半場開始，霞就知道，黃瀨的腳狀態並不好，大概是傷並沒有痊愈，又超負荷地繼續比賽了吧。
她才發現她就算在意這場比賽的輸贏，也遠不及在意黃瀨這個人來得多，當看到黃瀨最後還是輸了比賽，有些狼狽坐在地上時，霞覺得或許自己也不正常了，不然怎麽會覺得像有人攥住自己的心臟一樣，連呼吸都不再順暢了呢？
“赤阪，給你。”旁邊的綠間伸手遞了什麽東西，霞下意識接過，發現是紙巾。她摸了摸臉蛋，才發現自己哭了。
“啊，謝謝，感覺有點丟臉。”她胡亂擦掉了眼淚，眼神卻沒有從黃瀨身上挪開，黃瀨也哭了吧，這家夥真是個哭包。
“沒事，黃瀨也哭了，說明你倆其實還是挺配的。”綠間說出了和他人設不太匹配的話，不過後面又鄭重地說：“但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
“是……所以我只要為他鼓掌就夠了。”
她看著黃瀨被隊友攙扶著進行最後的鞠躬，又覺得黃瀨其實離她很遠。她無法參與他的榮耀，也無法與他一同分享痛苦，但起碼她還能為他加油，為他喝彩，為他鼓掌，告訴他他是她心裏最棒的籃球選手。這就足夠了，她看著即使輸了比賽仍在賽場上閃耀的黃瀨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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